缘来我曾爱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桑榆非婉
在他面前,她常常会觉得自己很微小,小到如草芥,如尘埃。
他身上有种威严。让她不敢去侵犯。只愿卑微地臣服在他身下。
而她,极度地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在他面前会不自觉地卑微胆小的自己。
他们,明明就是夫妻。
明明该是平等的。
哪怕他是至高无上的宇宙之神宙斯,她也是他唯一平等的妻子赫拉。
他察觉到了她的跑神。继续说道:“你会更敏感。更专注。也会发现一些自己平常不会注意到的细枝末节。它们会自动地放大了,放慢了,重新呈现在你的眼前。任你慢慢观看。”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听他讲着,可是眼前却一晃,好像看到了一个重影。
醉了?!
不,不。
她不过就是轻啜了一点点的酒,就算她的酒量差,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醉了。
可是她为何会出现醉意?她集中注意力,再盯着他的瞳孔。
“我看到了……两双眼睛。”她喃喃自语着。
隐藏在他眼睛之下的那一双,才是让她感觉熟悉的那一个。
以往的记忆飞速地在她脑海里闪过,可每一个画面,都又那样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记得,那十四杯的酒,她才喝了一半就醉翻了。
那些当初喝断片后的场景,现在,都清清楚楚地被她看到。
她以一个旁观着的角度,看着当初发生的一切。
她还以为,当初她就是直接醉过去。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情。
她突然从大理石桌上坐了起来,眼睛空蒙地睁着,嘴里醉语着逞强的话。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才喝了……反正我没醉。”
算着时间又回来的他暗自摇头,南柯没在,他只好走过来想扶起她回房去。
“你!”她伸出手指来指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
她的问题让他身形顿了一下,缓缓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她突然大力地拍打着石桌。“我就问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
喝醉之后的她,变得比较大胆了。
“当然是。”
“那我……是不是给你生了一个女儿?”
她又紧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是。”
她的眼神茫然,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手扶着石桌,发茫的目光却紧紧瞅着他。
“你爱我吗?你是我的丈夫,我们还有女儿,有骨头……那我们就该是相爱的,对吗?”
他明白了。
酒后吐真言。
看来,这些话早就憋在她心里了,现在这酒触发了她,让她可以当着他的面,一吐为快了。
太清楚了。她连他目光里的思想也一一读到。
在这些记忆的画面中,他对她完全就是透明的,她可以透过酒的媒介,窥探到他的心思。
她颓丧地坐了下来,喃喃说道:“可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是夫妻……哪有夫妻……像我们这样的……”
“我们不是很好吗?”
“好吗?我甚至都不敢和你睡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
她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像是又突然清明起来,因为酒变得粉红的眼眶里,仍是积着泪花。
“你为什么也不来?”
她没有胆量。
他为什么也从来不对她主动呢。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伸出手来捂住面孔。
“安琪?”
他不放心地叫着她,担心她不会是哭了吧。
她是想哭的,可身体里的酒精却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偏偏要她笑,要她大笑。
她也笑了起来,伏在石桌上笑得不能自制。
他眼中闪过一些情绪。“我带你去休息吧,你醉了。”
她却一把把他推开,继续笑着。
“来,陪我喝酒,你不会喝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啊。”
她边说边笑着,又拉他硬是坐下来。
拿起一只酒杯,“这个……这个是什么酒,我想想啊……”
又低头轻嗅了几下,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哈哈,这是……李太白。”
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回石板上,黑玉击着大理石,发出一声脆响。
要她学饮,她却念起了诗。
他迟疑了下,拿起被她放下的杯子,喝了点。
这一杯是“东方第一瓶”的泸州老窖。产地正是出自巴蜀之地,是李白的故乡。
算是她胡乱蒙到的关系吗?
“李太白怎么样?”他试探着问她道。
“李太白……你,不知道么?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这是他离开家乡时写的……那时候,他还年少气盛,意气风发呢。”
她说着,又跌坐回座位上。(未完待续。)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二零七章 识酒
“开元十二年,李白二十四岁,离开故乡开始他的游历。开元十三年,出蜀,‘仗剑去国,辞亲远游’。”
他说着,再拿起一杯酒,看着她,眸底有着思量。
她咯咯笑着,手拍打着石桌。“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好啊,这一杯,我敬你!”
“你……”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拿着装着泸州老窖的酒杯,一仰头,全倒进嘴里了。
这么快的喝了这杯酒后,她的疯劲儿更上来了。
“敬你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她瘫软着身体,趴在石桌上,用手中已空了的黑玉杯子敲击着不成调的节拍,口中还一边念着李白的《将进酒》。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把手里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再试试这杯。”
她强撑着坐起,伸手接过杯子。这次连嗅也没有嗅,直接倒进了嘴中,又是一饮而尽。
他是要她鉴酒,没想灌醉了她,可又是没能来得及阻止。
她打了个嗝,喝得太猛了,差一点又再吐出来,但还是止住了。
他看着她的神情。“怎么样?喝得出来什么吗?”
“我认得它……”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再抬起头来。对着他傻笑道:“你说怎么这么可笑,我认得这酒。”
“它是什么酒?”
“清明……”
他摇了摇头。
“……断魂?”
他原本还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了。
可她以为自己说错了,奇怪地仰着头。
“错了么,可我……真的认识它啊。借问酒家何处有……就是它啊,它叫什么名子?”
“汾酒。你没认错。”他不得不承认,这第二次,她又‘蒙’对了。
她拍了拍手,醉笑问道:“那我是不是很厉害?”
“如果这一杯,你再能认得它。我就承认你很厉害。”他挑出一杯酒来。放到她面前。
这一次先提醒道:“喝一点就行了,别全部喝光了。”
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她晃了晃头,拿起杯子。这次。没把酒全一口喝完了。
但喝了之后。她伸出一点粉舌。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这个好好喝。”
怕她再全喝光了,他提前把酒杯从她手里拿起。
“喝出来是谁了吗?”
他已经看出她有她的一套认酒的方法。就是以诗识酒,奇特又另类,不过也不是没有因由的,自古诗酒不分家。
她喜欢诗词歌赋,也喜欢借由这个来帮助她识酒。
应该是刚才他在给她介绍这些酒的相关资料时,她也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下它们。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它是——曹孟德。”她很有把握地说道。
他赞许地笑了笑。
“不错,古井贡酒,‘酒中牡丹’。公元196年曹操将家乡亳州产的‘九酝春酒’和酿造方法晋献给汉献帝刘协。从此,亳州一带酿酒作坊就盛行发展起来。
到了宋代,减店集已成了有名的产酒地。明代万历年间,阁老沈鲤在万历帝的庆典上,把“减酒”当作家乡酒进贡朝廷,万历帝饮后连连叫好,钦定此酒为贡品,命其年年进贡。“贡酒”之名由此而得。”
她手支着头,看着他,面色绯红,灿若桃花。
“为什么这个酒你又讲这么详细啊?是不是因为我说好喝。”
他的眼眸里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对这些酒每一种都知之甚详,的确是没留意过为何会特别去介绍它。
“我扶你去休息吧,你醉了。”他说着,又来到她身前。
“可我才刚刚喝得高兴了。”她被他拉起身来,手抓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着,笑容却漾满眼眸与唇角。
“再跟我喝一杯吧,”她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我们喝个交杯酒。”
她不由他抗拒,把没喝完的那杯贡酒塞给了他,而她又拿了一杯新酒。
“我还是扶你回去吧,你喝得已经不少了,等醒来又该头痛难受了。”
“不差这一杯。”
他不配合,她便主动勾绕着他的胳膊,酒杯晃动不稳,洒出了不少。
见她执意,他只好配合着她。
酒入喉,她却流下了眼泪。
“我喝出来了……”她仰头看着他,两个人的胳膊还在一起缠绕,就如同连理枝、花开并蒂。
“是谁?”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你又说对了,为何还会流眼泪?”
她轻轻摇摇头,泪湿的睫毛,像沾了露水的羽翅。
“我不知道,”她神情怔忡,眼神迷蒙,“只是我喝了这杯酒,就像……已经做了一场梦似的。”
她轻声说着,眼泪却越流越多起来。
“在梦里,我嫁的人不是你,我也……不记得有你。还好,还好那只是个梦。”
她泪眼看着近在上方的他,只要她用力吸,就可以嗅得到属于他的气味,鼻息仰止,她魔怔了一般,看着他。
他收回了彼此交绕的手,她主动靠在他的胸膛前,第一次。
她可以听得到他心跳的声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低声念着诗,念给他的心听。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我想我做的那个梦,不是我的,是他的。是他在怀念他的亡妻王弗。我嫁的,就是你,就算以前的记忆我忘记了,但现在,我们又喝了交杯酒了。”
虽然不是一眼万年,可从她喝下那一小壶的酒,不过才短短数十秒钟的时间,她却已经看到过去这么多的事情。
滚烫的酒液在她的胃里燃烧着,她放松着身体。
停车场内偶尔有车辆又驶进或驶出,车灯从她眼睛上扫过去,她轻轻闭上眼睛,记忆里又回到了她到风铭去的那一天——
痛苦难过裹着酒精把她大脑中的思维一根根扯断。
那个晚上,她只想喝醉。
所有的画面再次在她眼前停止:周围酒客的喧嚣,隔桌男人对她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风行磊就在她面前,而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牙齿陷入他衣服的力度。
而在当时,她没有察觉过的细节,也开始在她面前用着慢镜头一一摆开来:他脖间细细的汗毛,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他的肌肉非常紧绷,而且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未完待续。)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二零八章 关不上的回忆
她甚至能从他的反应弧线中看到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那拳头,要是击出的话,将是砸在她脑袋的位置。
后果会是什么,看过他袭击别人的例子便可以知晓了。
她不再继续往后延伸弧线,去猜测未发生的事情,继续关注在他身体的反应上。
她咬在他的肩膀上,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她已经能从空气里嗅到血腥味儿,还有一种——野兽的气息。
那些被她忽略的味道,在酒精蒸腾下重了十倍,她现在可以轻易地就闻到了。
……像狼一样。
这是白予书向她描述的话。
野兽的气息,则是她现在清楚的感受。
而她也曾亲眼看到了,他和那些人打斗在一起时的那一双杀红的长眸,的确很像是一只充满野性的狼。
睁开眼睛,她快速地把之前锁好的车门打开,下了车后便到一旁呕了起来。
刚才喝下的酒,全被她呕得一干二净,胃里不留一滴。
这个过程虽然不好受,但她总算是放心下来。
手轻抚着突然的腹部,喘息未定。
“宝贝,妈咪不是酒鬼,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秘密,不许告诉爸爸知道哦。”
再缓了一缓后,她又从车里拿下矿泉水来,漱漱口,才坐进车里,开车出了这个停车场。
她一边开着车子,从后视镜里整理着自己的状态。不要回去后露出破绽被他们发现。
她碰到眼角处竟然湿润一片,可能是刚才呕吐时,眼泪流了出来她都没有察觉到吧。
她拿起纸巾来,擦了擦。
前面路口处的车辆要被一辆辆的检查,今天晚上的道路与平常看来不同,出动了很多的警员,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到了她的车子,她早已把车窗放下来,让夜风吹散车里可能残留有的酒气,省得引来麻烦。
警员先是认真辨清了她的脸孔。又看了看她的车里。没有发现异常后,对她放了行。
她把车窗也重新关上,喝下去的酒虽然全都被她吐了个干净了,可脑子里的记忆却一时之间关不上了。有它自己的意识般仍在不断做着回放。
自从她又大醉而醒之后。她就喜欢上了喝酒。可是每次喝。每次醉,根本学不会他说的什么控制酒。
终于有一次,他也开口阻止她再继续喝了。
“既然学不会。就不要再学了,喜欢喝的话,也可以少喝一点。这样喝醉了又会头痛大半天,不是自找罪受吗。”
“那不行。我不怕受苦,而且我也已经有进步了。”
她急忙抗辩着。
其实他们当时谁都是心知肚明的。她喝醉了,才有胆量靠近他,缠着他——从她一次醉醒来,看到她是躺在他的床上的时候起,就认定了这酒得继续喝下去,还要继续的醉下去。
她抱着他时,不会再只感到尴尬和别扭。
他开始也会主动地回抱着她了。
她终于亲到他了,虽然,只是在脸颊上蜻蜓点水。
却给了她更多对他脸红心跳的幻想,旖思。
可谁料得到,她第一次亲到他的嘴唇时,却一点也不美好,还是非常的可气。
因为她见到了那个日本女人。
好多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只是避开他,独自垂泪生着闷气。
她咬了他,把他的嘴唇都咬得破掉了。
他却没有生气,唇上还沾着血,却对她说道:“你做得对,只是还不够狠。”
她不明白,只是全身轻轻地颤抖着。
他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收束在他的怀中。
“安琪,记着,对伤害了你的人,你要勇敢地反击回去,光是以牙还牙还不够。你痛一分,要让对方痛十分,痛百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失声痛哭着,不停地捶打着他。
她第一次试着向酒下了两个命令,一个失败了,一个成功了。
那两个命令,分别是让她能想起她跟龙炎界的曾经,和让自己别再对他心生畏惧,哪怕是敬畏也不行。
现在她才知道,其实她并没有失败,因为她跟他本就没有曾经。
她却靠着酒的壮胆,真的再不怕他了,再之后,一步步地走近他,近到要走到他的心里去。
“吱——”
刺耳的车轮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响起,是她踩下了急煞车。
她接起铃声响起的手机。
“妈,我就快到家了。知道了,我会很小心地开……没有,我是把车先停到了路旁,才接的电话。嗯,那先不说了,我开车了。”
挂上了电话,她把手机丢回到旁边的座位上,继续开车,车速也保持在四十之内。
而在前面的路口处,又是设置了警戒关卡。
被袭击之后,风行磊没有回到风铭,去了他平时很少会去的住处。
他翻开医用急救箱,自己动手清理包扎伤口。
当他感到有人侵入到了房里,正要起身时,肩膀上已经被什么东西扎了进去,动作也被迫停滞住。
他马上想到了怪医田景,便看到她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你出卖我。”
她的神情与以前不同,少了一直挂在脸孔上的笑容,也不再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头紫色的头发仍是非常抢眼,眼神里是没有遮掩的生气。
对于她的指责,风行磊只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不是你把我的资料和行踪告诉那些警察,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会再到风铭去找你,在风铭门口围捕我。”
“你在风铭的门口被警察围捕?”
他有些意外,按说警察不可能效率这么高,除非就像她说的,是他把她的行踪告密给了他们。
田景这次真的很生气,他不知道他给她惹上多大的麻烦。
而他越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加暴露出他的心虚。
“你别装了,现在对我的通缉令恐怕都登上了各大媒体了,路人皆知。我来这里的路上,看到许多路口都设上防卡,在盘查着来往的车辆。整个a市现在都已经戒严了,就为了抓捕到我。”
看来,警察这次是真的摸到她的底子了,否则不会阵仗这么大。
在他回这儿来的路上,的确是看到一些路口在戒严检查,只是没料到会是和她有关联。
“你的事不关我事,你说是我告密,难不成是这a市的警局局长亲口告诉你的?证据在哪儿。”
她要是有证据,就不会跟他废这么多话了。她的确只是推测而已。
看他这样镇静自若,不像是在骗她。(未完待续。)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二零九章 担忧
田景还在判断着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伸出手,把手机从他身上掏出来。
“你妹妹打来的。”
“我得接她的电话。”他说道。
“我们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你要有命的话,过后再回给她就是了。”
她说着,就要把不停地响着铃声的手机给扔出去。
“等等。”风行磊出声阻止道。
他长眸看着她,说道:“我在她们需要我的时候一直失踪着,晶晶因此没有安全感,也一直不再肯信任我。这几年我算是行为良好,尽量做到不漏接她的电话,也答应过她,不会在她需要我的时候不出现。”
他之前的经历始终不肯告诉她,但她相信,那还是和他被下药有关系。
轻撇了下嘴唇,她伸手把他肩膀上扎的银针拔下,手机丢在他手里。
在他讲电话的时候,她便在这房间里到处转悠着。
“晶晶,什么事?”
风行晶晶长出了口气,她盯着手机,还以为他一直不接,是已经被关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
“我有些事情要做。”
“你现在在哪儿?”风行晶晶继续追问着他,口气也变得急促。
“我来风铭了,他们说你把一切都交待好了,自己要去警察局投案自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是想这样做。”只是没有做成而已。
她的情绪一下失控了,再也做不到故作平静的忍耐。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就这样擅自作了决定。风行磊。你凭什么把风行集团和风铭全都交给我来打理,谁准你用这种方式白家人公道了!谁准你又抛下我跟妈了!风行磊,你马上给我回来,我不准去警察局……”
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不想他身陷囹圄。
“晶晶,”他打断她的失控,“我已经去过警察局了,但是梁棠风说因为白家没有人报案,他不受理。没事了,我不会坐牢的。也不会丢下你跟妈。”
风行晶晶虽然一直撑着。但听到他没事时,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伸手抹着眼泪。
当她听到他说已去了警局时,她的心脏都在拧痛。以为一切都晚了。
就因为她的一场恶作剧。不但害了两个大好的青年。也要害得哥哥坐牢。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她抹掉眼泪,平复下情绪说道:“你知不知道风铭在今天晚上出事了。好多警察在门口抓捕罪犯。他们要抓的人就是紫发的那个女孩。她到底是谁?”
知道再瞒着她。一定会让她多想,他说道:“你从安若儿口中应该早就听说过她了,她就是怪医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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