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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春贤
宝钗自知这些闺阁女子相交的规矩必要说出闺名,再赠些罗帕荷包之类的,便答道:“宝钗二字便是。”
张氏说:“原来是宝钗妹妹,我的闺名是玉梅二字。”宝钗便唤了她一声玉梅姐姐,又陪她同吃了一盏茶,问道:“不知张姐姐是哪里人氏,几时到的京?”张玉梅笑着回道:“我本是柳州人氏,自家父任了安州宣抚使同知,合家随着父亲赴任,因往年选秀都是五六月份,安州离京里甚远,家父怕误了事,三月便打发我上了京,在京里投靠姨母一家,我姨丈便是保龄侯史鼐。”
宝钗一愣,若非她是铁轩红楼一定不会记起这人,这人正是荣府史老太君娘家的侄儿,也是湘云的叔父。竟然在宫里又遇到一位跟四大家族相关的贵女,果然这张玉梅看着宝钗又道:“说起来,听姨母说史家跟薛妹妹家并同进的贾贵女与王家称为金陵四大家族,又有句几句话,称为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薛宝钗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又深觉无奈,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跟四大家族相关的人?宝钗连忙对张玉梅说道:“好姐姐,原不过是坊间的一句顽话,那贾王史三家是才正经的侯爵人家,家父不过领了一个五官江政同知的闲职,这话快休要提起。”
张玉梅笑道,“妹妹自谦过头了,京里谁人不知薛家,几代皇商出身,如今又跟安国公府交好。”宝钗听了她的话,只觉得眉心隐隐抽痛,怎么这人不像个闺阁女儿,倒像个交际花一样,甚么事都知道。宝钗道:“跟其他贵女们相比,薛家实在算不得甚么。”
张玉梅便又问:“我听郭姐姐说,咱们同选的贾贵女跟妹妹是嫡亲的姨表姊妹。”那薛宝钗原本笃定自己是过不了初选的,因此并未留意同进的贵女们,原本会知道张玉梅也是因俩人隔壁相居,此次听她提起这位郭贵女,便不解的问道:“我一向不大记事,不知郭贵女是哪位?”
张玉梅满脸含笑的说道:“姐姐不认得她?其父便是礼部正六品侍郎郭之梅,在咱们十位当中年龄最小,长着一张瓜子脸,说话轻言细语的。”宝钗回想一番,却是仍是记不起来,玉娆便道:“妹妹一时记不起来也无碍,明日咱们姊妹见了再引见罢。”说完又接着问:“姐姐与贾贵女是姨表姊妹,又是宫中的元妃娘娘的亲表妹,想来关系自然亲厚非常了,明日见了还请引见。”
宝钗记起薛父送她入宫时间嘱咐在宫中不可与贾探春走得太近,且元妃近日在宫中失势,便是为了薛家,宝钗也不敢承认与贾家关系亲厚了,况且两家虽是姻亲,只是薛家想脱离四大家庭,平日本来便走得不多,宝钗便、笑着说道:“我虽与贾贵女是姨表姊妹,只是自小因身子弱,家中上下都拘着,轻易并不出门,与贾贵女见得不多,不过都是同进的姊妹何需引见,再多相处几日自然熟识。”
张玉梅听后脸上便带了憾色,宝钗亦未多话,只陪着她随意说了几句闲话,那张玉梅自去了,过了一会子,莺儿回来,想来是外面受了气,此时正气冲冲的说道:“要块冰也不给,真是小气的紧。”
宝钗听了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蠢丫头,还当是家里呢!”莺儿便说道:“姑娘的眼肿着,明日还要学规矩,不敷一敷可怎么是好?”宝钗说;“这内宫主子众多,便是冰块也是按例分配,你便是有银子还买不到也不奇怪,何必计较,只拿冷水来敷也是一样的。”
莺儿听后又去取了一桶井水来,拎了手帕给宝钗敷眼,莺儿又听说张玉梅来过,心中暗暗生疑,便问道:“我瞧了半日,那张贵女倒是好个活泼性子,众位贵女里,任是谁也能聊几句。”
薛宝钗笑了笑,她虽无心钻营此道,到底活了两世,这张贵女话里话外几次试探,虽有几分小心机,只是宝钗却并不看在眼里,宝钗又问莺儿外出打听的事,她说:“你使你去打听的那郑监侍的事,可曾有信儿了?”
莺儿苦着脸说道:“这储秀宫外面有嬷嬷守着,我不过略问了两句便又喝又斥,最后无法,我使了银子问一个扫地的宫女,这才知郑监侍总司秀女入宫的事议,待进了储秀宫,这差事便不该他管了。”宝钗听后失望不已,她原本是想寻着那郑监侍,只让他给薛家带封信,也好让家里知道她在宫内一切平安,此时寻不到郑监侍,只好日后再作打算了。
莺儿看了看她的脸色,犹豫了一番问道:“姑娘,那这郑监侍还找不找了?”宝钗想了想,说道:“且先撂下。”说罢,又看着莺儿道:“以后打听消息,你只管找那些无品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问,至于这些嬷嬷们,在宫里待了一辈子,皆有品阶在身,难免有些心高气傲,若非正经大事,要不然谁肯为你几两银子去跑腿呢,这次只是斥责你几句,下回说不定拉你去打板子呢。”
莺儿嘟囔道:“多谢姑娘指教。”宝钗叹了一口气,又拿手点着她的额头骂了一句:“你别嫌委屈,咱们现在并不在家里,可以由着性儿来,在这内宫里再不警醒些,被人捏住错处,自身倒是事小,连累了家里可怎生是好?”
次日寅时,各房门口便有宫女送了水来,宝钗由莺儿服侍着盥洗罢后,便挑了一件寻常衣裳穿上,此时众位贵女们已聚在正厅,宝钗亦看到探春在列,两人相视一眼,却并未交谈。
一时李嬷嬷见贵女们来齐,便领着众人向东边华元殿与坤宁宫方向三次跪拜后,便有宫女端了早膳来,贵女们默默吃完后,就见一个身量高大的嬷嬷扶着一个小宫女的手向贵女们走来,众人心知来人便是宫中的教习嬷嬷,各自打起十二的精神来。
不提储秀宫诸位贵女之事,只说贾元春所住的凤藻宫内,这日,她半夜里醒来,便再不能睡了,她喊了外面守夜的宫女们拿茶吃了几口,便伏在枕上侧耳听到外间那西洋钟已经敲了十下,贾元春摸着肚子,叹了一口气,天可怜见儿的,保佑腹内是个皇儿罢。
这时,拿着灯走进卧房的抱琴恰好听到她的叹息声,问道:“怎的,娘娘是睡不着呢,是不是腿又抽筋了?”元春隔着纱帐说道:“今日不是你当差,怎么又守在外面,回耳房里睡岂不自在一些。”抱琴说道:“我怕她们伺侯不好娘娘。”贾元春道:“我也睡不着,你去拿条被子睡在床下,咱们说话解闷。”
抱琴便去抱了一条被子铺在床下跟元春说话,不过才说几句,元春听出她此时渴睡,又想着她日里宫内各处要操持,夜里又要上夜,便住了嘴打发她睡下,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66第 65 章
且说贾元春夜里醒来心中默默盘算良久,今日十五,圣上按祖制要歇在中宫里,这倒罢了,虽说如今已解了她的宫禁,只是圣上已有多日不曾来过凤藻宫里,现下惠妃气焰正盛,少不得一时要避着她,再者她腹中孩儿养了四五月有余,胎形已渐稳,一月前,她寻机向中宫禀明怀有身孕之事,那中宫对她瞒而不报之事震怒不已,元妃自在她面前诉了一番苦衷,又说屡次遭人暗算,因此才不敢来回,只是此时身形渐大,为免皇嗣被人所害,只有将皇嗣养在中宫名下,哪知中宫听后越发恼了,反说元妃居心叵测,挑拨宫中姊妹关系,当日既遭人暗算,合该早些来回她才是,元妃哀求不止,中宫这才平息怒气,只说要先回禀圣上再说。
几日后,中宫来人传信,要她好生安胎,元春心中大感庆幸,她当日兵行险招,到底还是避过此祸,除老天相助外,再一则是她在宫中多年,深知中宫驭下手段远非她所能及的,甚至元春疑心当日将她吃的粥暗中换走的便是中宫,倒不是有意要害这孩子,只是暗含警告之意,那日她向中宫回禀时,中宫不过是假意怒恼,为的便是借机拿捏住她。
贾元春轻吁一口气,如今娘家子弟不思进取,唯今之计不过是借着腹中孩儿以求能保住宁荣两府,然而以圣上与中宫手段,在他们手下讨活并非易事,近日太医便可鉴定胎儿是男是女,因着此事,元妃心中万分忐忑,连日来茶饭不思,已消瘦许多,中宫那里几次打发人过来探试,再说如今正值大选秀女,宫同必要新觐一批后妃,若不是皇子,她再想出头就难了。
且说薛家那位同来参选的表妹,原是要撂牌子的,她惦记着家中的二太太所说之事,虽说如今府里时运不济,仍然舍下脸面求得中宫好歹留下薛宝钗,皇后看她腹中胎儿份上,予了她这人情,另外家中妹妹探春已过了初选,此时便是贵女了,若这胎是皇儿,中宫自然不会再点探春为妃,若不是皇儿,要留她在宫中元妃也需大费一番精神,再则若她不能成为后妃,便多是要指配配给宗亲子弟,只是元春回又盘算今年要被指婚的几家宗亲,其中子弟多不是良配,况且探春是姨娘所出,便是指给宗亲怕也不是正妻身份,元春每每想起此事,心中甚是烦忧。
次日一大早,元妃便起了,抱琴亲自来服侍她穿衣盥洗,又低声喊问;“娘娘昨日一夜未睡,可是惦记着今日太医来请脉之事。”贾元春自是满腹心事,然而却并未开口,反问;“几时了?”抱琴回道:“现在已是卯时三刻,早膳已经备下了,娘娘是外头走走,还是传膳?”贾元春对抱琴说:“我今日没有胃口,叫他们撤下,喊外头小太监备下轿辇,咱们往坤宁宫去给中宫请安。”抱琴一旁说道:“时辰还早得很,早膳已经备下,娘娘还是用了再去罢,去得早了反显得咱们着急似的。”元妃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不知,我今日去的早,就是为了让中宫看出我心急。”
抱琴本是元妃的贴身丫鬟,又早知元妃有孕之事,见她如此不顾身子深感忧心,又再三劝着元妃;“娘娘,不急在这一时,腹内的皇子为重。”然而元妃执意要到坤宁宫请安,又连连催着外头的轿辇,抱琴无法,只得叫外头去备,一时外头说已经备好,元妃又看了所穿衣裳,所戴头面并无不妥后,这才扶着抱琴的手往殿外走去,刚行到正殿门口,元妃突然停下,抱琴便轻询问道:“娘娘可是落下甚么东西?奴婢去取来。”
贾元春低头沉思片刻,问抱琴:“上回府里的二太太进宫,不是带了一件腊油冻佛手么,你收在哪里?”抱琴想了想回道:“那佛手我收在库房里。”元妃便对她说道:“你去将那佛手寻出来。”
抱琴一愣,那腊油冻佛手自府里二太太送来后,元春一直不曾问起,抱琴原当不是甚么贵重物件,早已不知压在库房何处,怎的娘娘今日意外记起此物?抱琴心中虽疑心,只是仍领命拿钥匙开了库房去寻那件腊油冻佛手,过了好一会子,抱琴捧着佛手出来,元妃接了过来拿手摩挲着,淡黄色的佛手湿润有色,摸上去又带着丝丝暖意,倒让元妃安心不少,元妃把顽了一会子佛手,这才重新扶了抱琴的手,走出正殿上了轿辇往坤宁宫去了。
元妃一行人行了半日到了坤宁宫,自有内侍去报,不一会子,自殿内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嬷嬷,此人姓舒,乃中宫娘娘的奶嬷嬷,是她身边第一得力之人,舒嬷嬷迎了出来,给元春屈膝行了一礼,又扶住她的手笑着说道:“给元妃娘娘请安,中宫娘娘这会子刚梳洗完,听说娘娘来了,还怪嗔,说今日天尚且早得很,地早怕有露水,怎的不等露水干了再来,仔细滑了脚呢。”
元妃看了她一眼,心道,这舒嬷嬷在宫内辈份高,又向来眼高于顶,除了中宫娘娘何曾见她对谁如此热络过?想必也是因腹内孩儿的缘故,元妃心中苦涩,却未表现分毫出来,只微笑着对舒嬷嬷说:“不碍得,底下人当差还算仔细,今日我醒得早,便趁着日头还未起来,过来给娘娘请安。”两人正说着时,一个小宫女走了出来,向元妃行了一礼,说道:“中宫娘娘请元妃娘娘一同用早膳。”那舒嬷嬷道:“瞧我这记性,竟让元妃娘娘立在外面,快里面请。”说着便扶着贾元春进了殿内。
进了花厅,自不必细究里面是装饰得如何富丽堂皇,只说这中宫娘娘母族是吏部尚书成海,如今四十多岁的年龄了,因保养得宜,看着倒像是三十岁左右,她本是圣上的原配嫡妻,圣上又屡次称赞其温贞孝慈,在内宫中行事公正,诸妃没有不服她的。
贾元妃进入花后,先中宫娘娘行了一礼,嘴里称道:“娘娘万福。”中宫应了一声,只是抬头看到元妃手中的腊油冻佛手时心中大惊,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元妃见她视线落在佛手上,说道:“这是臣妾娘家祖母一件心爱的物件,上次家里太太进宫请安,便送给臣妾赏顽。”
中宫回神对元妃道:“这东西便是宫里也少件。”无春听后,笑着说:“原是件好东西,臣妾眼拙,倒不认得,娘娘要是喜欢,臣妾便献给娘娘。”中宫淡淡的说道:“我怎好夺人所爱。”元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中宫半晌才说道:“臣妾又不会赏顽它,留在臣妾手中,没得糟蹋了它,既是好东西,合该只有娘娘才配有。”
然而中宫坚持不要,只说;“这是你家里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原是怕你宫中思念亲人,佛手你自好生收着就是。”说罢,便低头吃茶,贾元春暗暗疑心,犹自在猜测中宫心思,也不曾留意她自见到佛手,眼内便一片厌恶的神情
过了一会子,宫女们摆上早膳,中宫对元春说道:“元妃今日来的早,陪本宫一起用早膳罢。”贾元春道了个罪,随着中宫入席,又在她下首坐下,一时两人吃罢早膳后,宫女撤了残席,又有人来服侍着洗漱,此时外间有嬷嬷来回太医来了,原是中宫内,每隔几日必有太医来请平安脉,不一会子,太医低头进来,先给中宫请了平安脉,自是一切安好,之好便是给元妃请脉搏,那太医隔着帕子摸了半日,方起身对中宫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娘娘,是个皇子。”
一旁贾元春听后心中狂喜不已,只是不敢在中宫面前表现太过,那中宫娘娘略微沉吟片刻,又问太医;“可是瞧准了?”太医低头说道:“胎形渐成,已是瞧准了。”中宫半晌无语,后打发太医退下,贾元春是何等聪明之人,她连忙起身跪下向中宫行了一个全礼,诚恳说道:“臣妾给娘娘贺喜了!”坐在上位的中宫娘娘似笑非笑的看了贾元春一眼,说道:“这话奇了,该是本宫给你道喜才是!”贾元春摇头说道:“娘娘今日养下嫡子,此乃为国立功,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喜事,臣妾自然该给娘娘贺喜。“
中宫瞧了她半晌,又对一旁的宫女笑骂道:“你们一个个糊涂了,元妃娘娘有了身了,怎能任她跪在地下。”自有宫女上前扶起贾元春,元春落座后,中宫又对舒嬷嬷道:“你打发人侯在华元殿外,待圣上退朝后,便将此等好消息告诉圣上,也叫圣上欢喜欢喜。”
舒嬷嬷自领命去了,一时,外头又有人来回话诸位嫔妃齐聚坤宁宫来给中宫请安,中宫携了元妃的手往正殿去了,众人与中宫请了安,中宫便指着右下首第一个坐椅对贾元春说道;“你坐那里去罢。”众妃一惊,那右下首第一个自来便是贵妃的座位,原先倒是由元妃来坐,只是元妃自贵妃降为妃位以来,此位便是由惠妃所坐。
惠妃脸上犹自带了不忿,且她颇受圣上宠爱,虽还是妃位,只自认不日便要加封贵妃品阶,到底年龄尚小,又沉不住气,便对中宫说道:“娘娘,臣妾认为元妃娘娘不该坐此位。”中宫看了惠妃一眼,慢悠悠的问道:“为何?”惠妃回道:“元妃娘娘母家失德,又自贵妃降为妃,已然不应坐在此位。“中宫笑了笑,说道:”后宫除了本宫外,现下尚无贵妃,众妃都是同一品阶,为何元妃坐不得?“惠妃看着中宫又回道道:”众妃皆有封号,或是庄,敬,顺,宁不等,独元妃娘娘,因圣上驳了其‘贤德’封号,只用其名讳‘元’字来称之,自古尊卑有序,元妃焉何能做在此位?“
惠妃已搬出礼法来辩,中宫便转头问贾元春;“此事元妃有何见解?”贾元春笑着说:“臣妾微末见识,何曾来的见解,然而惠妃妹妹年纪小,臣妾痴长她几岁,便是让一让又何妨。”此话一出,惠妃顿时气白了脸,中宫便赞赏的说道:“到底是个知礼的人。”好惠妃越发越恼了,中宫此言便是直指她蛮横无礼了,余者妃嫔见此,有暗中窃喜不已的,有事不关已的,各人心思不同,且不必一一细表。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67第 66 章
只说众位妃嫔分主次落座后,中宫娘娘便扫视了众人一眼,笑吟吟的说道:“近日宫里有一件喜事,既然你们都在,索性便由本宫说给你们,也叫你们一起沾沾喜气。”惠妃便问道:“不知娘娘说的是何喜事?”
中宫转头看了元妃一眼,笑着对众位妃嫔们说道;“元妃怀上龙嗣,今日早上,本宫着太医请了脉,已看定了,是位皇子无疑,本宫已打发人向圣上报喜去了。”
妃嫔们听了大为诧异,后转念一想,怪道中宫今日要指着元妃坐第一位了,此时惠妃亦惊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早先便隐约听说元妃有孕在身,只是一直未能证实,不想竟是真的,居于上位的中宫看了各人反应,心中暗暗发笑,便端起桌上的茶盅吃了口茶,过了一时,惠妃回过神来,冷冷一笑,说道:“元妃姐姐能为圣上添下龙嗣,自然是大喜事一件,只是妹妹愚钝,私心想着既是已能看出是皇子,必有四五个月了,只是为何先前从不曾听元妃娘娘提起过?不知凤藻宫的教养嬷嬷是摆着做甚么的,主子四五月月信不至,竟不曾回禀太医院,这样的嬷嬷趁早打发出去是正经的。”
惠妃话里话外直指元妃怀有身孕却瞒而未报之事,众妃岂有听不出之理,元春脸上气得通红,心内暗怒不已,只是当日她便预测会有今日之事,现下她不好反驳,只待中宫出手相助,然而此时中宫却是一言不发,一旁的顺妃笑着对惠妃道:“各宫教养嬷嬷都是几十年的老嬷嬷了,想来断不会犯下如此差错。”
惠妃对顺妃说道:“姐姐说得很是,咱们与元妃姐姐同居一宫,竟然是丝毫不知元妃姐姐有孕,倒不知是姐姐会□人呢,还是嬷嬷忠心护主。”
中宫看够了各妃反应,便对惠妃说道:“此事不必多议,圣上与本宫早已知晓,只因元妃胎象不稳,又恰逢当日她被禁足于凤藻宫,这才未公布此事。”惠妃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心道今日已将元妃得罪,日后与她已无缓和余地,便不必再留情面,今日索性撕开脸面,她起身对着中宫郑重说道:“我等皆知娘娘宽厚仁慈,只是此事开了头日后再管就难了,今儿你瞒,明儿我瞒,这置祖宗规矩于何地,置中宫娘娘尊严于何地?再有后妃有孕却瞒而未报,有现成的例,只说当日元妃娘娘便是如此!”
一时,中宫犯了难,又见惠妃不依不饶,便沉吟片刻,对元春说道:“你身怀龙嗣,于皇家有功,只今日之事,若不做个公断,只怕众人不服。”元妃起身向中宫屈膝行了礼,说道:“但凭娘娘处置!”中宫说道:“我原打算向圣上请旨复封你贵妃品阶,此事便暂且罢了。”说罢又看着诸妃问道:“诸妃以为如何?”元妃听后心内震怒不已,那惠妃此时却已向中宫说道:“娘娘行事公允,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此事分断之后,各宫嫔妃们在坤宁宫又坐了半日,各自离去不提,几日后,圣上赐下元妃诸多恩赏,连带的荣府亦有份,荣宁两府听到元妃怀有龙嗣的消息大为振奋,不日,原本冷清了多日的门庭再次车马如龙,然而两府观望了好些时日,却见圣上仍起用荣宁两府之意,贾政等人暗中着实难安
那贾探春亦因元春复宠,储秀宫内的贵女们争相于其交好,但是连带宫女太监也尽力巴结,这日正午,吃罢中饭后,贵女们自去歇休,以待养足精神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宫规,而宝钗因所住房内闷热不已,便与张玉梅等几个贵女坐在穿堂纳凉,这时,李嬷嬷引着一个小太监过来,向宝钗行了一礼说道:“薛贵女,凤藻宫中元妃娘娘打发人过来,请您和贾贵女去说话吃茶。”
宝钗听后顿时头如斗大,她对贾元春等其余三大家族之人避之不及,此时贾元春竟然亲自打发人过来请,只是现下凤藻宫的太监都来了,宝钗岂有不去之理。薛宝钗向李嬷嬷道了谢,跟着那小太监往宫门外走去,刚走至门口,碰到同去的贾探春,两人相视一笑,便一道同往凤藻宫去了。
一路上两人并无交谈,只说进了凤藻宫,在殿外,只听小太监高喊一句;“贾贵女与薛贵女到。”宝钗便与探春两人向着殿内跪下磕了一个头,口内称呼:“恭祝元妃娘娘福泽安康。”
这时自内殿出出一个女官,对二人说道:“二位贵女免礼,元妃娘娘有请!”一旁自有莺儿与侍书扶着钗探二人起身,俩人由女官引着往正殿走去,进了正殿,只见高位上坐着一个仪态万千的女子,想来自然便是那元妃贾元春,宝钗与探春又是一番行礼,这是宝钗初次与她相见,不免暗暗打量起来,她面容生得十分柔和,论模样儿倒比不上探春黛玉等人,只是那通身的贵气却不是人能随意模仿来的。
贾元春给二人赐了座,又转头望着宝钗问道:“你便是薛家表妹了。”宝钗微微颔首,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女正是薛宝钗。”那贾元春便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模样儿出挑,行事温和大方,难怪家中二太太会看上她,又来求旨赐婚配给宝玉,贾元春笑了笑,对宝钗说道:“都是自家的姊妹不必多礼,妹妹如此的品格儿,倒将府里的探丫头比下去了。”
宝钗听后心中吐槽,你与我相处过吗?就敢说品格好,漂亮话谁不会说,宝钗对元春与探春轻轻一笑,正色说道:“有贵妃娘娘这样的亲姊姊,三妹妹慧外秀中自不必说,宝钗哪里比得上。”
贾元春含笑着说;“瞧瞧,妹妹一张嘴也怪讨人喜欢的。”说罢,她又问宝钗与探春,“你们二人是初次进宫,吃穿用度可都齐全?要是有不够的,只管告诉我,我打发人送过去?”
宝钗与探春二人自然道一切安好,贾元春便安下心来,又说道:“我也是打那里过来,你们虽说一切都好,我却心知肚明,那处宫殿住十来个贵女哪里住得开,且服侍的下人人手又不够,你们在家里平日都是丫头婆子围着,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只是这里不比家中,少不得要忍耐一下,与同进的贵女们要好生相处,不可打架拌嘴儿,有事尽可找管事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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