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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春贤
次日中宫宫中传下令来,因薛贵女无诏私自出殿,禁闭三日,这与宝钗来说几乎已是很好了,她越发心知那日小太监引她出去,只怕不过是个开端,荣宁两府方是目标,只不知日后京中又是如何的局势诡谲。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72第 71 章
却说因荣府被参,连王史薛三家亦被参了一本,且不提王史两家,只单说薛家,被参罪名是纵容族中子弟行凶伤人,然则薛谦这支多年前因族中各房争夺族长之位,早已自请出宗,此事实与他不相干,那薛谦亦知此次是被贾府所累,只因现下是非常时期,一个处理不当便会惹下大祸,当日薛谦上了请罪折,便待在家中等信儿。
又说荣宁两府里,贾母与王夫人自听闻贾元春被贬为才人,府里又被参了一本后便病倒在床,凤姐儿更是病了数月不曾好过,原先倒是有贾探春与李纨帮着协理家里,自家中坏了事以来,李纨每日躲在稻香村不出,只守着贾兰读书过活,探春在宫里,迎春嫁了孙家,自归宁那日,再不曾过府来,惜春成日关在藕香榭里,留了贴身的丫鬟,越发连自己的奶嬷嬷也打发走了,那黛玉病歪歪的身子,除了早晚往贾母房中服侍汤药,轻易不出潇湘馆,宝玉更是自迎春出嫁后,疯一时魔一时,合府上下竟无半个主子来主事,每日下人偷懒耍滑,打架抖嘴儿,更听闻府里已跑了几个下人,虽说已报了官,只到底也不曾寻着。
那王熙凤此时更是众叛亲离,原先她因治家过严便不得人心,此时听说因她府里被参,下人更是当着平儿的面也敢抱怨起来,这几日连吃的汤药也随意糊弄一二,平儿无法,只得拿了炉子每日亲自煎药,偏凤姐儿病得要死,邢夫人每日还要上院里来讥讽几句,贾琏更是多日不曾回府。
这日院里炉子上正在煎药,小丫头不知哪里偷懒去了,平儿不得已,叫了巧姐儿来瞧着,又嘱咐她有事喊人,因凤姐儿吃药看医都要花银子,只是如今府里连此事亦不管,平儿不得不拿了凤姐儿的簪环往外头换银子去,前几日刚用一对金镯换了二十两银子,此时平儿竟是遍地换不着银子,又细细回想一番,记起早上姨娘秋桐往屋里来过,顿时气得红了眼圈儿,跑到院里西厢房隔着窗子喊道:“秋姨娘,奶奶房里丢了银子,你可见着了?”
屋里半晌没有声动,平儿又问了一句,这才见里面传来一声冷笑;“奶奶屋里丢了银子,怎的找到我这里来了?你合该去问问还有谁进了屋子。”平儿便说道:“早上只有你进去过,不问你问谁?”秋桐在里面顶了一句;“好姑娘,你是大忙人,日日不在家里,保不准没看好家里,又怕二奶奶骂你,这才怪到我身上来,逼急了我,我只去告诉二爷,如今家里上下没了规矩,奴才都窜到主子头上去了。”
平儿又气又急,现下凤姐儿失了势,家里一个小老婆也敢欺上头来,只眼下她又等着银子去买药,便强忍了怒气,说道:“你也别嚷,不是你拿的,你心虚甚么?那银子都有印号,你若是清白的,只叫我进去寻一寻,若没有,我给姨娘磕头赔罪。”
这时,只见秋桐甩了帘子气冲冲的走出来,指着平儿骂道说道:“小蹄子,你何曾见过我心虚?今日莫说这银子钱不是我拿的,便是我拿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往日你主子奴仆两人占了我们的还少么?现下又想拿我开刀,你们以为我跟前面儿的尤二姐一样好性儿便打错了主意!”说罢,又朝着王熙凤的院子高声喊道:“你素日做了多少黑心烂肝的腌臜事?不是你,府里爷们儿怎会丢了差事,二爷顾念旧情,还留了你在家里,换谁不是休了送回娘家去?你不心存感激,反倒挑拨的合宅不宁,今儿看我不去回了二爷,你这等的毒妇留在家里一日,二爷的名声也跟着臭一日。”
那凤姐儿正在屋里静养,听到外头秋桐的骂声,顿时眼里气得冒火,强撑着要起身,却觉身子浑身发软,那外头的平儿怕吵醒了凤姐,便拦着秋桐,说道:“二奶奶正在养身子,你若惹得她不好,几条命也不够你来赔。”
秋桐心道,现如今家里老太太与二太太都病倒了,眼下倒还有个大太太,偏凤姐儿又不得大太太欢心,我本是从她院里出来的,索性闹她一场,说不得大太太还要站在我这边,心里如是想着,便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说是养身子,谁不知是做了这等没脸的事,正借着由头躲着呢,只可怜了咱们二爷,平白要代你受这罪过,这几日人瘦得脱形,你不心疼二爷,那老太太,大太太还心疼呢。”
秋桐正吵嚷的起劲儿,四周下人有听到信儿的都赶来瞧热闹,便是连邢夫人也扶了婆子的手往这边来了,秋桐一见邢夫人来了,扑上去抱着她的腿哭诉道:“太太,求您还带我回去罢,在这院里连个下人也能欺负我,我若再待这里一日,只怕连命也没有呢。”
邢夫人怒瞪着平儿说道:“你们主仆两个也忒不把人放在眼里,需知秋桐是大老爷赏给琏儿的,便是琏儿也不能轻易动她一根指头,她纵是有个甚么错处,还有大老爷与我来罚她呢。”说罢又扶起了秋桐:“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快别哭了,今日我定为你做主!”
邢夫人转头厉声问平儿:“你二奶奶呢?如今好大的派场,连我来了也躲在屋里不出,亏了她还是大家族里教养出的小姐?竟养出这等张狂善妒弄权作势的女人?”
平儿还未答话,一旁巧姐儿暗暗看了半日,虽心里满是酸楚,却连忙强忍着,上前对邢氏说道:“回太太的话,我妈如今病得起不了炕,老太太担待些,妈明儿好了,叫她过去给太太磕头。”
邢夫人见是巧姐儿,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只仍沉着脸对巧姐儿的奶嬷嬷说道:“糊涂东西,你二奶奶既是病了,怎的还要姐儿住在这里,去拿了姐儿的东西搬到我院里去,等姐儿好了再说。”平儿脸色一白,巧姐儿自她凤姐儿病了以来,最会察颜观色,又怕说不去惹恼了邢夫人,便陪着笑说道:“我倒是想陪太太住在一处,只怕您那院子里住的人多,没得去挤着太太,太太若想我过去说话,我每日必定去请安,只怕到时您又该嫌我吵人了。”
邢夫人便拉着巧姐儿的手道;“好孩子,难为你是个有心的,只是我如今年纪大了,总巴望着你们年轻女孩在我跟前儿说说话,横竖我那里服侍的人都是现成的,你只带了贴身的嬷嬷便是。”巧姐儿心中一沉,脸上却笑眯眯的说道:“太太要是不嫌我,我便去陪着太太住。”邢夫人却笑着说道:“这才是好孩子。”
巧姐儿三言两语哄住了邢夫人,邢氏这才未管会凤姐儿,只转头对秋桐说道:“你到我院子里去住两日,待琏儿回来了,我打发人叫他来接你。”说罢望着平儿说;“你二奶奶若真是身子不好,该叫她屋里好生养病,再这么挑三拨四的,叫琏儿休了她也罢,省得合府叫她闹得鸡犬不宁。”
邢氏自去了,平儿独自立在院里垂了一会子泪,猛然记起院里这场大闹,只怕凤姐儿早该听到了,便急忙跑进内室,果真见她气的浑身发抖,正伏在引枕上大口喘气,平儿倒了一杯茶喂她吃下,眼里流下泪来,却默默不语,凤姐儿喘了一时,便望着平儿吃力的问道:“姐儿叫她带走了?”
平儿点点头,凤姐儿两眼急得直淌泪,说道:“是我害了姐儿,我若死了,只怕你跟姐儿的处境还强些。”平儿便拿手帕擦着泪哭道:“奶奶快别说这话,我听了心疼。”凤姐儿便拉着平儿的手哭着说:“我只恨我先前做事太绝了,没给你跟姐儿留一条后路,我去了倒便宜,姐儿以后可怎么是好啊,现下竟是连个托付的人都没有。”
平儿陪着哭了一会子,又见凤姐儿迷迷糊糊的又睡下,这才去外面收拾那煎的汤药,那砂锅里早被煎干了,自然只得倒了,眼下又无药,平儿只得清点着凤姐儿的首饰,盘算着要出去当了换银子。
到了午后,凤姐儿又醒了过来,喊了平儿进来问话;“我的头面首饰还剩多少?”平儿红着眼圈道:“还剩下两三套赤金点翠的头面,两三个金头箍,七八个项圈儿,并有手环,戒指不等。”凤姐儿狠狠心,说道:“明儿叫来旺拿去全当了,存在银庄里,留给姐儿。”平儿一惊,半晌才说道:“二奶奶,咱们就全靠着这几个钱吃药呢。”凤姐儿绝决的对平儿说道:“甭费心了,我是好不了的,眼下家里甚么样儿,你不比我门清儿?琏二爷跟我娘家几个哥哥已不能指望了,这几两银子留给姐儿,也叫她日后有个依靠的。”
平儿听凤姐儿提起这话,便呜咽哭个不住,凤姐儿看着她,说道:“好平儿,你跟了我一场,只可惜我甚么东西都没留给你,你帮我办妥了这件事,下辈子我投身做丫头服侍你。”平儿哭着说:“奶奶,你快别说这话了,可折煞我了。”
当日平儿便收拾了凤姐儿的首饰,又唤了来旺进来,托他将东西当了,哪知等了半日,也不见来旺来回话,平儿心里正不安时,恍忽听见外头有小丫头说府里又有人家跑了,平儿连忙喊住那小丫头,问道:“你刚才说哪个跑了,家里是可有去报官?”
小丫头回道:“听说是园子里扫地的周婆子一家并厨房的秦显家的,两家加起来有二三十人呢,屋里除了粗笨的家具,搬得干干净净,如今只报到大太太那里去了,太太正打发人外头去寻琏二爷回来报官呢。”平儿听后如雷轰顶,来旺跟来旺家的是凤姐儿的陪房,周婆子与秦显家的是姻亲,那来旺正是周婆子的孙子,眼下来旺摆明也是卷了银子跑了,只她心里犹自存了一丝侥幸,便问道:“可有人瞧见来旺回来了没有?”
那小丫头笑着对平儿说道:“姐姐糊涂了,来旺一家都跑了,他再留在府里还能活命么?”平儿一听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小丫头见了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平儿失魂落魄的坐了半日方回了院里,刚回去凤姐儿又问换银子的事,平儿哪里敢告诉凤姐儿来旺一家跑了,只得含含糊糊的敷衍两句,凤姐儿也不曾怀疑。
这一夜,平儿竟是不得合眼,到次日,叫了小丫头守在凤姐儿屋里。自己悄悄出门往薛府去了,到了薛府敲门,那屋里听说是荣府来的,连门也不开,平儿吃了闭门羹还不死心,一连几日去了薛府,终究是未见着王氏。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73第 72 章
且不提荣府之事,只说这薛府自被参以来,薛谦将下人打发了一半,又令家中闭门谢客,每日只待在家里与薛译说话。
这日,外头传来信来,当阳公陈敬中府中被抄,合府二三百人被下了监牢,圣上命大理寺查办当阳公一案,薛谦听后心内大感忧心,又觉此时京里正是山雨欲来之时,便打发了小厮去请薛译来。
薛译急急忙忙的来了,一进书房便问薛谦:“哥哥也听说当阳公府里出了事?”薛谦摆摆手,叫了忠心的长随守在在书房外,这才正色对薛译说道:“我刚得了信儿,已打发家里人不许议论此事,只是近日京里局势着实令人担忧,眼下看来圣上竟已等不得了,虽说府里早先便有意脱离贾王史三家,自进了京又不少于他们走动,只是说到底还是有那姻亲关系,咱们心中需有个成算才是。”
薛译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家里万事都是薛谦做主,便问道:“依哥哥的意思,咱们该如何自处才是?”薛谦思索了半日,方对薛译说道:“我前几日便有了主意,先打发送蝌哥儿蟪哥儿暂时出京,往那偏远的庄子上住些日子,待京里局势好些再接回来。”
薛译见薛谦已打定主意,若不是到了非常时期,断不会要送家里几个哥儿出去避祸,心中不免一沉,怔了半日,心里犹存了侥幸,便说道:“钗儿前几日无诏出殿,中宫也从轻发落了,我想着必定还是因咱们家在缅甸国出了力,这事牵连不到咱们家来,咱们只关紧门户,不接外客便是,若是送几个哥儿出去了,倒像咱们底气不足似的,叫好事者拿来做文章,反倒容易坏了事。”
薛谦便看着薛译低声说道:“上位者的心思,最是难猜,谁知又有甚么祸事等着呢?在外不许提缅甸国之事,你再瞧那贾妃,无功无德,却能自小小女官一跃成为皇贵妃,现如今的下场呢?只怕能不能保住贾家还是两说,只可惜这次钗儿叫人拿住了把柄,偏又进不得退不得,宫里近日也暂时不递信儿进去,只望她能沉住气,我总能想出法儿弄她出现宫。”
薛译听了薛谦的话,心内稍安,只想到宫中的宝钗,仍紧锁眉头问道:“钗儿要出宫,除了指给宗亲,再无他法,哥哥心中是个甚么主意?”
薛谦便沉着脸,说道:“就算有指给宗亲,也不能是那两家?不说钗儿下半辈子没了指望,便是看那两室宗亲的作派,说不得以后还要连累咱们家。”说罢之后,薛谦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颇有些刚愎自用,眼下他只有五分的把握便敢发落四王八公,只待荣宁两府一除,六分的把握变成了七分。”
薛谦想起京中各府,好比一颗大树,枝枝蔓蔓牵扯不清,那底下却自树根起已烂透了,再说金陵薛家,亦是同理,薛谦心中虽庆幸出了宗,只这京里各方势力,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薛谦便轻吁一口气,对薛译说道:“说起来,那四王八公各府早不复当年荣耀,被发落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不曾想会如此之快,眼下送几个哥儿出去,也权当是防备着,以免到时真牵挂到咱们身上又措手不及。”
薛译一时无语,薛谦见此,略停顿半晌又说道:“前日我得了一则消息,惊了一身冷汗,要不然也不会起了这心思。”薛译见薛谦如此慎重,便问道;“不知是何消息?”薛谦便在薛译耳边低语;“我听说宁府贾珍的儿媳妇恍忽跟前太子有些干系。”
薛译听后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满脸的难以致信,一时又惊又惧,问道:“哥哥这信儿可准了?”薛谦一脸的严肃,回道:“虽不是十分的准,但也有七六分的可能,况且这说出来便是掉脑袋的罪,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是。”薛译呆了半晌,记起二十年前夺嫡之争,朝臣被牵连者多达半数,他原在京中备考,家里老太爷一日传了三封家信催他弃考回金陵,经此一事,老太爷更是下令,凡薛家子弟者三代之内不可入仕。
薛译过了半日方回神,他问道;“哪个儿媳妇,先前从不曾听闻半丝风声,哥哥又是怎的知晓的?”
薛谦瞧了他一眼说道:“你忘了?那年宁府死了儿媳,打发人到金陵去借银子,张口就要五万,又来寻上好的棺椁,我还疑心了许久,暗道便是死了老子也不过如此,一个儿媳便这样大操大办,更听闻连宫里也打发人来祭拜,不想她竟是身份不凡,前几日宁府里赶出一个姓焦的老爹,又被我手下使唤的一个小厮打听了出来,你瞧瞧,连咱们都已听到了,今上又怎会不知?贾府连这样的事都敢沾染,少不得王史两家都是知晓的,只瞒了咱们薛家,幸而家里已跟他们断了往来,这可是灭门的大祸,贾府真真要坑死咱们家了。”
薛译听后,立时便下了决心,说道:“既如此,便先送几个哥儿出去,咱们且在京里探听风向。”薛谦点点头,一时又问道:“那缅甸国各处庄园今年可叫人去瞧了没有?”
薛译听薛谦提起缅甸国一时惊的瞪大双眼,原来那年他与侄儿薛蟠到缅甸国做生意时,薛谦便暗地里叫他打点一些庄园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听薛谦提起,不禁追问道:“事情果真已经坏到如此地步么?”薛谦见薛译唬得脸色青白,便摆摆手说道:“你莫多心,那不过是实在无法才留的一条退路,总要打点的齐全些我方能安心。”
薛译听后便说道:“今年蟠哥儿回来时,已打发人看了,都很妥当,蟠哥儿还从洋人手里弄了两艘大船,只是这东西不好弄回来,蟠哥儿便将船改成了商船,专往东洋一带去的。”
薛谦又与薛译商议了半日,便打发人去请了家中各人来,不一会子,王氏与冯氏,薛蟠携了韩氏,并有薛蝌,薛蟪,连那薛宝琴亦来了。
见众人都到了,薛谦便转头望着薛蟠问道:“京里铺子打点的如何了?”薛蟠便说道:“爹爹放心,底下重要的都暂时叫先收了,只是明面儿的铺子酒楼还照常开着。”
薛谦点点头又对薛蟠说道:“等会子你打发几个可靠的将蝌哥儿,蟪哥儿,和琴丫头连夜送到远处的庄子上去,不要声张,除了近身伺候的,余者一个不带。”
王氏听了大惊,说道:“事态何以严重至此?金陵族中子弟之事与咱们何干,老爷此时叫人送到他们,他几个哥儿姐儿又小,身边没个人瞧着,这哪里能放心?”薛蟠亦急着问道:“爹爹难不成是得了甚么消息不成?这样急急忙忙的送走,庄子上一时又未打点好,去了可怎么着呢?”
薛谦瞪了薛蟠一眼,沉声说道:“莫要慌张,我倒不是担忧被参之事,咱们已出了宗,这事不相干,只是眼下京中局势变换莫测,一时不慎便要被牵连,这才送走哥儿姐儿几个避一时,以防万一罢了。”说罢,又对薛蟠说道:“送走蝌哥儿几个后,你带了你媳妇儿往你岳父家住些日子。”
薛蟠听了赌气说道:“送蝌儿蟪儿走就是了,我不走!”薛谦恼了,拍着桌子喝斥道:“孽障,你非气死我不可!”韩氏见夫君被训,一时又不好劝,便转头望着王氏,王氏上前扶着薛谦坐下,说道:“老爷,咱们家行得正,坐得端,便是大理寺来查了也不怕。”
薛谦见家人还不知其中利害关系,便长吁一口气,近日京中局势不稳,圣上有心肃清四王八公一派,只是那四王八公威威赫赫一二百年,彼此盘根错节,又有姻亲关系,一旦开始,便是一轮权利角逐,况且贾府之事又涉及前太子,这哪里容得一丝差错;便叹了一口气对家人说道:“近日京中之事,实非一二人便可制住的,好不好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咱们要早做打算才是。”
薛蝌到底是个读书人,又不经世事,便天真的说道:“咱们家铺桥修路中,赈米赈银,平日素有清名,咱们只关紧门户,不理会外面之事便可,何必大费周张送走我们呢,眼下又是大考,就这么弃考了,又要等三年呢,我前儿还发誓,要扎扎实实的给咱们家挣个功名来呢。
那薛译素日是个好脾气的,今日听了前因后果是又惊又惧,此时听薛蟠薛蝌说不愿走,便立了一双眉怒道:“今日不愿走也得走,你们小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还有得学呢。”说罢又指着薛蝌怒骂道:“你要挣功名,先需留着命呢!”
王氏与冯氏心知若不是已到了家里无力掌探之时,断不会要如此留后路,冯氏一旁默默垂垂泪,宝琴挨着她坐下劝慰了一阵,又抬头对薛谦薛译等人说道:“若是要走,大家合该一起走才是。”王氏本是大家族里的出身,于此事最为敏感,又知薛谦必定是深思熟虑才打定主便的,便对宝琴说道:“一则,你大姐姐还在宫里,二则,咱们一家全走了,叫有心人借口拿来生事,越发说不清,眼下只得保住你们几个小的。待日后好了,再接你们回来。”
薛蟠仍想留下来,只是抵不住薛谦等人的责难,只得出门去找了可靠下人安置薛蝌等人,那薛谦只叫收拾紧要东西,旁的能省则省,又对薛蝌说道:“你最大,蟪哥儿和琴丫头就交给你,他们有了闪失,我只问你!”
薛蝌平日在家只读圣贤书,何曾被如此托以重任,便绷着脸说道:“大伯放心,我一定照护好蟪哥儿和妹妹,还带着弟妹好生读书,等三年后跟蟪哥儿一起下场。”
薛谦点头,又道:“在外不比家里,受了委屈也要忍着,待局势好了,我立时便打发人去接你。”交待完薛蝌后,薛谦又细细嘱咐了薛蟪一阵,薛蟪虽不知家里如此慌慌忙忙的打发他们到偏远庄子上去,只是却心知必是极为紧要的事,他对薛谦说道:“孩儿在外一定不叫二哥操心,只是爹爹也需早点去接我们。”
王氏一听,顿时泪流满面,连薛谦也红了眼圈儿,强忍着摸了摸他的头,又询问外头,一时薛蟠来回话说备齐了,家人便打发他们几个上了一辆马车,有几个忠心的下人护送着,趁着夜色出了薛府。
只说薛谦打发走薛蝌薛蟪等人后,又叫薛蟠带了韩氏回他岳丈家去住些日子,待薛蟠走后,薛谦亦打发人收拾了京效的宅子,叫薛译与冯氏住些日子,京中的薛府只留了他与王氏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薛老爹要急急忙忙送走他们捏?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原因哟,下一章,薛老爹要报复贾家啦啦啦!!!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74第 73 章
这日,薛谦正在上房与王氏说话,虽说家中正遇祸事,只薛谦已尽人事,反倒是现下无所畏惧,只是不过坐了一会子,外头小厮进来回话:“老爷,太太,门子那里递了话进来,说是安国公打发人家来了。”
薛谦听后心中微微差异,问道:“打发来的人是谁?可曾传甚么话进来不曾?”小厮回道:“来的人是国公大人的贴身小厮,倒是不曾带甚么话来,只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国公大人明日要家来拜访。”
薛谦与王氏听后心内暗暗生疑,自薛家中被参之后,已少有人来走动,便是连那原先交好的陆家这几日也不曾相问,薛谦原先还有心求顾耘上本娶宝钗,以求能令宝钗出宫,只是此时家中被参了一本,薛谦也只得暂且按下,不想今日顾耘竟打发人家来了,王氏便疑惑的问薛谦:“老爷,安国公此时递帖子家来,莫不是外头有甚么新的消息不成?”
薛谦想了半日方对王氏说:“那安国公为人心思缜密,此时咱们家正是风口浪尖上却递帖子上门来,必定是因他有那独善其身的本事,只是我私心想着,他便是有消息又凭甚么告诉咱们,只是此时我也猜不透他家来的缘故。”王氏听后,脸上带了忧色问道:“那依老爷的意思,咱们接不接这帖子呢?叫言官知道了,又参上一本,只怕要惹圣上不悦了。”薛谦略一沉吟,说王氏说;“连他都不怕惹祸上身,咱们又怕甚么?正好我有一桩事需安国公相助才必能达成,他此番家来,正是良机。”说完,便对回话的小厮说:“你去接了帖子来,给那送帖子的小厮包一封厚厚的赏银,只说我在家恭候国公大人便。”小厮领命去后,薛谦与王氏又说了会子话自往书房去了,这一日,他连夜饭也不曾吃,只忙了大半晚上,方回房里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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