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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李宗政脸色微变,幸好他皮肤略黑,看不出来。“公公甭听他刘吉祥瞎说,那宅子并非杂家的。”
“如此最好,也叫他刘吉祥说不出什么来。”陈矩点点头,“陈公公放心,杂家一定会查个明明白白,然后让皇上来主持公道。”
“谢过陈公公。”李宗政心里七上八下的,敷衍道。
跟着陈矩来到御马监,对刘吉祥甩出魏四教的话,“刘公公,你可把杂家害苦了!”
“公公为何这么说?”刘吉祥问。
陈矩叹气道:“杂家派人去查过,那宅子并非李宗政所有。”
刘吉祥一听拍着胸脯叫道:“绝对是他的,公公应该仔细查下去。”
“必须查下去。”陈矩道,“只是李宗政也将你告到杂家这了。”
“他,告我什么?狗急跳墙。”刘吉祥顿生怒气。
陈矩盯着他道:“说你在临汾有座非常奢华的宫殿。”
“他,他乱说。杂家一向节俭,哪来的宫殿?”刘吉祥辩解道,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勉强。
“杂家相信刘公公,所以会在查完李宗政公公宅子后,亲往临汾查个明白,还刘公公一个清白。”
刘吉祥忙作揖行礼,“有劳陈公公。”怎么办?那座宫殿怎么办?
“到那时请皇上来主持公道,刘公公尽管放心。”陈矩完全按照魏四的建议说完,很快离开。
这?刘吉祥焦急不堪,在那不停踱步,赵应元进来也未发觉。
“舅,为何事烦恼?”
刘吉祥看是赵应元,不由皱眉。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这外甥也是指望不上的主。那魏四倒是很机灵,上次轻而易举地就平复了我与李宗政的争吵,还让皇上很满意。只是他曾在甲子库做事,与那李宗政走得很近,怎会帮我?再说这事我怎可以告诉外人?
赵应元见舅舅满脸愁容未应话,又道:“舅有何难事告诉应元,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你帮忙?拜托,别帮倒忙就不错了,你有魏四一半的机灵劲我就满足了。不过,这小子与魏四关系甚好,是不是可以由他牵个线呢?“应元,有人将舅舅我告了!”
“哪个,舅舅告诉我,我去砍了他。”赵应元大叫。
这么冲动,怎能成事。刘吉祥摇摇头,“是谁你先别管,咱老家那座宫殿被人发觉了。”
赵应元的爹娘也住在内,他自是知道,“啊?那可咋办。”
“你就不能帮舅舅出出主意吗?废物一个。”刘吉祥怒道。然后有意提到魏四,“若魏四在我御马监,或可帮杂家分分忧。”
被骂惯的赵应元毫不在意,立刻道:“那我把魏四喊来。”
“不可。”刘吉祥道,“这样吧,你帮我约他明晚在海波寺碰面。”
李宗政不用约,是魏四主动来到甲子库的。
“魏四,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派人喊你呢。”李宗政焦急中夹杂着欣喜。焦急是因为那事,欣喜是因为魏四来到。
魏四摇着头,“我再不来,公公您就大难临头了。”
李宗政不知魏四所指何事,大吃一惊,“又有什么大难?”
“我在我义父府上看见了陈矩公公,恰好听到他俩的谈话。”魏四压低声音道。
“是不是我那宅子的事?”李宗政马上联系到一起,急切地问。
“公公您已知道了?”
“陈矩已来过!”李宗政长叹一声,垂头丧气道。
魏四听后跟着叹气,“大事不妙啊!”
“怪杂家没听你的,这么急就回府。不过还好,那间小宅子还在呢。”李宗政感到幸运,“魏四,你快将那几人找来,继续去冒充。”
“呵呵,李公公,若你是陈矩,同名同姓这么巧的事,你会轻易几次呢?”魏四苦笑反问。
是啊,我还会相信吗?李宗政收回刚展开的笑颜,低头苦闷起来。
魏四并不急着说出主意,也低头沉思起来。
“魏四,那你说怎么办呢?陈矩从山西回来便会亲查此事,这万一那边什么也查不出,我这边被查出,可如何是好?”炉火通红,李宗政额头满是汗珠,又回头斥责小侍从,“火这么大,想热死杂家不成?”
小侍从慌忙去略微将火压下,魏四抬头望着李宗政问道:“李公公,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命,有命便可以再弄银子。“自然是命重要。”
“既然如此,唯今之计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卖掉那宅子,方能保住命。”魏四说出计策。三十六计走为上,宅走命留,是为上策。
“这……可是那些家人怎办呢?”李宗政很是舍不得。
“该遣散的遣散,该安置的就多买几套普通宅子安置。”魏四早有主意,“这些宅子一定要分散,让那些人无法查出,才会安全。”
李宗政沉思良久,重叹道:“好吧,魏四,这事我就交给你全权处理。”
“那宅子足有二十万两吧,魏四不敢接。”魏四慌忙推辞。
“嘿嘿,那宅子杂家只花了一千两。”李宗政得意笑道,“你可知那曾是谁的宅子?”
一千两?不会吧?魏四吃惊得张大嘴巴,摇摇头。
“冯保公公的。”李宗政道,“他的宅子遍布京城,但这宅子却是他在被抄家前刚刚买来,少有人知。”
冯保是先帝的托孤之臣,乃万历皇帝的“亚父”,曾权倾一时。与张居正宫内外配合,推行“一条鞭法”,振兴了大明经济。但这两人有着同样的毛病,目中无人,**奢华。万历亲政后,便将他俩除去。
冯保的宅子数不胜数,抄家时漏掉也很正常,但李宗政能花这点银子得此豪宅,必有内情。陈年往事,魏四也不愿多问。
李宗政见魏四不语,只以为他还想推辞,便道:“魏四,不管你多少银子卖掉的宅子,只要给杂家十万两便可。”
魏四笑着摇头,“这怎可以。公公放心,魏四会给你二十万两。但这些银子公公不能留着,得派上用场,方能堵住他人的嘴。”
“只要能避过此难,你说咋样就咋样。”李宗政想通了。
“捐出十万给辽东。这样,即使陈矩公公明知宅子是刚卖掉的,也不好再追查下去。”
“十万?太多了吧。”李宗政道。
“公公,若我猜得不错,刘吉祥公公捐出的数目不会少于这个。”魏四断言。
“你是说他也会卖掉那宅子?”
“自然,若那宅子确实是他的。”魏四道。
“确实是。”李宗政打包票。
魏四笑道:“陈公公既然到这来过,当然也会去他那。为了躲过这灾祸,除了卖宅子,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宗政恨恨地道:“这次又便宜了他。”
“公公,现在不是谁便宜谁的问题,是谁能留下命的问题。”魏四淡淡地道。为何语气淡淡,因为一切都如所料。
赵应元在慈庆宫等了很久才等到魏四。他本可以让小兔子传话,但想想这事关舅舅命运的大事,便耐心等着。
“应元,来寻我何事?”看见赵应元,魏四已猜出因何事。有些出乎意料,他只以为刘吉祥会想出办法,根本不可能来寻自己。
赵应元望了眼小兔子。
魏四笑着吩咐:“小兔子,你先出去。”
小兔子出去后,赵应元声音很低,显得特别神秘,“魏四,我舅舅请你明晚去海波寺一趟,他要见你。”
“刘公公寻我啊,那咱们现在就去御马监。”魏四忙道。
赵应元使劲摇头,“不能去御马监,事关重大,你要保密。”
“那成。你回去告诉刘公公,有事只管吩咐,魏四必会尽力。”
当赵应元回去禀报后,刘吉祥点点头道:“这魏四果然重情重义,应元,你要和他多多亲近。”
这个俺知道,若没有他,那次玉虚观俺可能连小命都没了呢。赵应元不停点头。
关于婚事既然已说服尤三妹,宅子也应很容易买到,只要选个黄道吉日,邀请万历皇帝来参加,咱尽力将戏演好便可。现在先要忙这两位公公的事。夜已深,魏四未睡,想着。
他正在向皇宫权力中心靠近,虽然他仍只是个小太监。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五九章 小三的发迹
那宅子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必须尽快找到买主。魏四想起前次让老范冒充佐佐木的爹,立刻去寻汪文言。
已经假过,何不来个弄假成真呢,但不知佐佐木回京城没?汪文言和他最为交好,寻他准没错。
汪文言笑问魏四:“又有生意?”
“是。”魏四很认真地点头,“而且是大生意。”
“这个?”汪文言犹豫一下,似有难言之隐。
魏四看出,“莫非佐佐木先生还未回京?”
汪文言答道:“月初便已归,但……”
“既然有难处,那就只好作罢。”魏四不愿再强求。
“好吧,我去试试。”汪文言不想魏四失望。
此次回国,佐佐木很受伤。他支持的少主势力经不起德川家康的攻击,彻底溃败,他也在战斗中失去左臂,若不是妹妹栗香的拼死保护,或连性命也将丢掉。
这是身体上的受伤,更让人受伤的是心。此战后,少主与他母亲彻底放弃反抗,听任德川的摆布,并对他这样的忠心人士进行剿杀。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妹妹亡命逃大到大明。
回到京城的他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任栗香如何劝说也不顶事。当汪文言再次来到他居住的客栈时,已酩酊大醉。
“先生为何自暴自弃,来日方长,应及早醒悟才是。”汪文言很无奈地劝道。上次他也劝过,说了很多道理,但不管用。
佐佐木毫不理会他,用日语喊着:“报仇,报仇!”接着又是痛饮。
“汪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呢?哥哥再这样下去就把自己毁了!”栗香泪光涟涟,十分痛心。
汪文言叹气道:“魏四托我来寻他,看来是白跑一趟。”
“你是说那个魏四?”听到这个名字,栗香忙问。
难道还有另一个魏四?汪文言苦笑着点点头,“他说有大生意要寻你哥。但你看他现在模样,别说大生意,就是小生意又怎能做?”
栗香忙道:“可以的,你约魏四。”
“可以?”汪文言不解。
“我,我可以替哥哥去。”魏四这个名字似乎让栗香看到了某种希望。
汪文言又看了眼舞着一条胳膊,大呼小叫的佐佐木,叹口气道:“我看还是把魏四喊这来吧。”
傍晚突然起风,有些刺骨,现在的魏四已懂得享受,出宫便喊架车到了海波寺。
进入,低头抹去脸上寒气那功夫,已有人过来客气地问:“客官,约人了?”
魏四一愣,抬头惊喊:“小三?!”
“魏四哥。”这位果然是小三,但装束不是伙计,锦袍穿身,倒有些似富家公子。魏四觉得很是别扭,大概见惯了小三的邋遢模样。
“你,你这是?”魏四指着他的装束。
小三很是得意,“魏四哥,我发达了!这海波寺将来就是我的。”
魏四还没明白过来,过来位伙计卑恭地对小三道:“小三少爷,您到里面歇着,奴才来招呼客人。”
少爷?这海波寺是马谦的。这么说,小三成了马谦的儿子?魏四脑中迅速联系上。
“这是魏四哥,必须我来,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小三说话还很客气,因为刚当这少爷没多久。
不管有怎样的误会,自己的兄弟混得好,总是让人很开心的。魏四笑问:“小三,快告诉哥是怎么回事?”
小三喜笑颜开,正要讲叙自己发迹的经过,进来两人,大喊道:“魏四,你来得比杂家还早啊。”
魏四转身行礼,“刘公公唤奴才,魏四不敢怠慢。”
刘吉祥很满意地笑道:“走,去包间,咱们第一次见面那间。”
识趣的小三马上笑道:“公公,里面请。”
刘吉祥在前,魏四和刘应选跟在后入了包间,小三高喊:“甲子一号,加热。”
烟雾腾腾中,三人赤条条地蹲进浴池中,魏四、赵应元一左一右在刘吉祥两侧。
“魏四,杂家遇到麻烦了!”泡了会热水,刘吉祥先开口。
魏四忙道:“公公是否是指老家那房子?”
“你怎么知道?”刘吉祥惊愕道,肥胖的身躯一扭动,感觉整个池子的水都要溢出。
“因为李宗政公公曾找过奴才。”魏四淡淡地道。
知道你与他关系密切。刘吉祥脸转回道:“他找你作甚?”
“他准备卖那宅子,正四处托人,魏四只是其中一人罢了。”魏四答道。
刘吉祥恨恨骂了句:“这个混账想死无对证?”
“他只是想保命。”魏四笑道。
在这关口,确实与命有关。刘吉祥又转过头,“魏四,既然你都知道了,杂家也不瞒你,是杂家告发的他。”
魏四跟着笑道:“那公公一定也知道是李公公告发的您吧。”
“不错,陈矩公公已全告诉了杂家。”
“公公可想过陈矩公公为何要告诉您这些吗?”
刘吉祥沉思不语。
“机会,他这是给你俩活命的机会。”魏四很肯定地道。
刘吉祥恍然大悟,“不错,他这是让杂家赶紧把那房子处理掉。”然后转向赵应元,“应元,你明日便会临汾,以最快的速度卖掉那宫殿。”
赵应元点头应道:“舅舅放心,交给我了。”
刘吉祥深舒口气,“这下可以放心了。”
“呵呵,公公,你可知李公公卖去宅子后会怎么做?”魏四卖个关子。
“怎么做?”刘吉祥当然很想知道。
魏四笑着不语,搓着身上污秽。
刘吉祥打起亲情牌,“魏四,当初在这,孙公公推荐你时,杂家便知你有前途。若不是杂家引你入宫,你又何来现在的风光,连皇上都赐婚给你。”
赵应元在一旁笑道:“给咱们这样的人赐婚,恐怕史上头一遭吧。”
魏四摆手道:“魏四当然记得刘公公的恩德,所以一直想报答。不是奴才不告诉公公,是怕说出后,会让公公破财。”
“破财免灾,有什么关系。”刘吉祥摆摆手。
魏四声音压低,“李公公准备向辽东捐十万军饷。”
“啊?”刘吉祥惊愕地张大嘴巴,“十万这么多,为何?”
“因为他看出陈矩公公的另一层含义。如果少的话,恐怕起不了作用。”魏四解释道。
在宫里混这么多年,刘吉祥还是有些头脑的,想了会,就明白过来。“懂了,懂了,绝不能让李宗政占了先。应元,你尽快将那宫殿卖掉,只要不低于十万两便可答应下来。记住没?”虽然宫殿很大,但在那临汾,也不知能不能卖到这个价钱。
“不行,今晚就走,连夜赶回去。”他又补充道。
魏四恭维道:“公公果然是个明白人。”
都这个时候了,再不明白就只有死路一条。刘吉祥苦笑着闭上双眼,希望这滚烫的水能烫去所有晦气。
刘吉祥带着满意和无奈离开海波寺,魏四未走,因为小三一直在等着他。
“魏四哥,到我房内。”小三拉着魏四去了房间。
丝帐锦被,比魏四在宫里的床要好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魏四更想知道内情。
“泡两杯茶。”小三向外喊道,颇有少爷派头。
茶端来,两人坐下,小三眉飞色舞地讲叙来龙去脉。
那晚被崔应元释放后,小三无路可去,便来到这海波寺重做起来京城的第一份工作,搓背工。在京城混了这两年,他已变得成熟很多,手脚勤快,脑子又灵活,很快得到马谦的喜欢。
当然光是喜欢是做不了他的义子的,机会出现在一个月前。那晚来了个奇怪的客人,是个乞丐,到了后大喊大叫地找马谦。
马谦出来见他后大惊将他引到后堂,并屏退所有下人。
小三恰好无事,很是好奇,偷偷到门口观望。
那乞丐大嚷着让马谦还他公道,并声称自己如今已归丐帮,若马谦不识趣,丐帮的弟子便会天天来捣乱。
“他叫史宾?”听到这,魏四随即问道。
“嗯。”小三点点头,“义父是这样称呼的。”
史宾被逐出宫后,落魄潦倒,幸有一老乡在丐帮做香主,将他引入。他那位老乡也曾在前面出现过,便是那位洪七通。
史宾对马谦怀恨在心。在丐帮站稳脚跟后,本想找这帮弟兄一起来讨个说法,但一想那样得到的钱便要一起分,很不划算,所以独自来海波寺。
初始马谦不想再纠缠下去,便要拿出十两银子将他打法。史宾哪肯,直接要一千两。
马谦听后大怒,与他争吵起来。两人把那些陈仓老账全都搬出来相互对骂,越说越激烈,便就动起手来。
你想那史宾比马谦小了十几岁,身材壮实,蛮力又大,将马谦几拳打倒。
这还仍不罢手,竟骑到马谦身上挥拳就打。
小三在门外看见,并未喊人,因为他不想别人和他分功。跑到自己房间,从床底拿起短刀跑回,冲进去从后抱着史宾,往他胸口连戳数刀,直至咽气。
马谦艰难地站起,令小三偷偷将尸体处理掉。机灵的小三在夜深搬到烧火房,直接给火化掉,尸骨全无。
马谦这岁数挨了那么多拳,哪能承受。考虑几日后,主动认小三为义子,将海波寺暂交他打理,自己回京郊的宅子养伤去了。
“呵呵,小三,既然马谦对你这么看得起,你可要好好干。”魏四听后嘱咐道。
“魏四哥放心,我一定混得比费千金好。”小三得意地道。
这小子,还没忘记自己的目标,也太狭隘了。离开海波寺的魏四心想。他为小三高兴,也为他担心。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六零章 醒悟
有的人天生忙碌命,因为他聪明,谁有困难都会找他。
魏四就是这样的人。次日他随汪文言来到佐佐木的客栈时,便知道自己又要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栗香见到魏四,先满脸的喜悦,接着是满脸的渴求,希望魏四能解救出她哥。
汪文言简单地说了下佐佐木在日本的经历,魏四脑海里不断回忆日本战国时期丰臣秀吉死后,德川家康崛起的那段历史。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德川的时代已经到来。佐佐木先生却为此苦恼,实在让人想不通。”魏四说着坐在佐佐木对面。
佐佐木已酒气熏天,“哈哈”大笑,“德川家康何德何能,若不是先主生前相护,早已被其他诸侯所灭。先主一去,狼子野心便露出,实在可恨。”
“你们先主又如何,若不是织田信长魂断本能寺,毫无根基的他趁而起事,又怎能成为你日本‘战国三杰’之一。”魏四反驳道。
汪文言吃惊望向魏四。他对日本国的事怎会如此清楚?说出的名字听也没听过。
栗香脸庞露出笑容,小酒窝似隐似现,仿佛早就知道魏四的能耐。
佐佐木的酒醒了大半,“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魏四并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丰臣秀赖年幼无知,一切都是他生母淀夫人做主。此次战败,她委曲求全,有意惩治作乱份子,希望能平息德川家康的愤怒。若我猜不错,德川家康必会放过她母子一马,并希望他们能积蓄力量,再次作乱。”
“为什么?”佐佐木疑惑问道。他突然觉得魏四比自己还了解日本。
“因为德川家康需要对手。”魏四笑着道。
汪文言听得很糊涂,“既然他要一统日本,自是要消灭对手,何故要留下对手呢?”
魏四笑着解释,“因为有了这个对手,便会吸引出更多对手,他便能逐一消灭。当那些对手都被灭后,就是这母子俩的末日。”
“不可能,先主武功才智无以伦比,早有预料,只要大家联手,灭德川何难?”佐佐木不服气地道。
魏四摇摇头否决他的观点,“两年前的关原之战,丰臣秀吉留下的‘五大老’有四人参与,德川家康一人对抗那三人联手,结果如何?德川获胜。所以德川是灭不掉的,因为他是历史的必然。”
“五大老”是丰臣秀吉去世前委托辅佐幼子丰臣秀赖的五大诸侯。他怕渐渐强大的德川夺他丰臣家的天下,欲以此来制衡。但结果很显然,德川家康不但未被制衡,反而越来越强大。
佐佐木目瞪口呆片刻,长叹道:“若真如此,我佐佐木该当如何,应剖腹自尽效忠才是。”
“不可。”汪文言忙阻止。
“哥哥,你去了让栗香咱么办?”栗香大惊,花容失色,过去扶着哥哥双肩。
魏四却“哈哈”大笑,“若要剖腹,丰臣秀吉去世时就该剖,何必活到现在。”
那三人惊愕望向他,不知他说这话的意思。
“丰臣秀吉的心愿是一统日本,德川家康的心愿也是,并正在努力做着。敢问佐佐木先生,你难道希望你们国家生灵涂炭,战乱不断吗?”魏四反问。
佐佐木摇头。谁不渴望在没有战乱的大地上幸福地生活。
魏四笑道:“佐佐木先生还不明白吗?你应该效忠的是那个心愿,你应该坚强地活着,并为之做出自己的贡献。”
“哈哈,说得好。”佐佐木心头的乌云瞬间散去。然而当他习惯性地甩臂发现缺少的左臂时,脸色又暗下,叹气道:“可我一个残疾之人,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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