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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溪明兰
暮雪点头答应了,暮雪和周蕴也是熟悉的,往昔没少了帮大公子传信,从此后周蕴与他家大公子天上地下的差别了,身份悬殊宛若云泥,周蕴为人还讲意气,并没有妄自尊大,他还肯救大公子性命呢。
这么想着暮雪脸上的线条柔和多了,小心的看了大公子一眼。
赵弘毅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周蕴,那眼神凶恶的就像旷野里的饿狼,随时都要扑上去撕咬一口,刘铁光跪在角落心惊胆战,很怕赵弘毅伤了太子,周蕴浑不在意,还伸手摸了摸赵弘毅的额头,“没那么热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赵弘毅气得怒吼一声,“拿开你的脏手。”
嗓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了,强撑着心头的清明怒目而视,他不要坠了赵家人的威风,皇家人狡诈,周蕴更是狡诈无比。
周蕴也不搭理他了,看着小厮暮雪,“你一个,清云一个,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清云这回就那么没了,在战场上他都挺过来了,反而死在回来的路上,我还记得清云的老子娘是庄子上的,因为他有把子力气,你们大公子抬举了他。”
暮雪眼眶都红了,他和清云从小玩得来,他们俩是一伙的。
就听周蕴幽幽一叹,“清云是五月份的生日,你还记得?那年你们俩给我送屏风,我听清云和你嘀咕过,他说到时候想回去看看他娘。”
暮雪反手抹了一把眼泪,倔强的咬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周蕴在这阴暗的牢房里聊天,和赵弘毅的小厮。
暮雪先前还不愿意理他,又想到周蕴是太子,能放了他家大公子的,暮雪知道大公子不许他们摇尾乞怜,做人要讲气节,暮雪脸上还是臭臭的,说话的语气软了。
他和清云与昔日的慎哥儿一般年纪,来回传话大都是他们俩的差事,慎哥儿对他们俩也和气,每回都有赏赐,有时候是银钱,有时候是吃食。
他们俩和慎哥儿的小厮混的更熟悉。
就听周蕴笑道,“暮雪你想好了没有?你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们公子做什么呢?博望侯犯了事,赵弘毅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真要放他出去,他能不能养活他自己还两说呢,你们这些人勇猛,只要你们肯到军前效力去,你们往后都不用做奴才了,连你们的子孙都不用做奴才了,若有幸累积了军功,得了官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蕴微笑着循循善诱。
暮雪听了一下子跳起来,“老子才不会答应你,不就是掉脑袋吗,老子才不怕掉脑袋!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了!”
暗云卫的差官再次抓住暮雪等着太子示下。
周蕴好笑的看着他,“暮雪你还真是个小孩子,还一口一个老子,你不乐意活着有乐意活着的,你慢慢的想明白再说吧,你家里还有个弟弟呢。”
周蕴淡淡一笑带着一干人等出去了。
那些灯笼的光亮也没了,周围阴暗下来,监牢里终年不见阳光,青砖垒的墙壁缝隙里长了青苔,身下的稻草窸窣作响,这是暗云卫的雅间,比那边的大牢好到天上地下了,赵弘毅看着牢门咬牙切齿,“周蕴都和你们说什么了?他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暮雪连忙表忠心,“大公子放心,我们都不愿意的,我们情愿陪大公子死了。”
“周蕴让你们这些人做什么,说!”赵弘毅厉声喝道。
周蕴站在阴森森的走廊,“孤的老丈人住哪个单间?老丈人好容易来了一回,孤这当女婿的也得孝敬,带孤过去看看。”
刘铁光干笑着,“侯爷身份在那,他们不敢怠慢的。”
李侯爷还真有福气,他住的雅间比赵弘毅那间好多了,这里原是看守休息的所在,简陋的屋子里放了床铺,不用睡在地上了,李侯爷惊讶的看着太子,他没想到太子会来。
周蕴似笑非笑的,“岳父怎么有功夫过来住着?小婿这里简陋,岳父不要嫌弃才好,岳父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也好让小婿略表孝心。”
旁边的刘铁光脸皮抽动,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该怎样对待李侯爷。
李鸣唯当着这些人不好说什么,忙要下地磕头,周蕴早过来扶住了,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到李侯爷额头的血痕,周蕴就骂人,“你们这帮天杀的,屋子里也不留个灯笼,孤的老丈人都撞到墙上了,瞧这额头磕的,还不赶紧找太医诊治。”
好吧,太子说是撞墙就撞墙好了。
李鸣唯在心里长叹一声,“太子误会了,是老臣罪该万死,还请太子通融,把老臣挪到那边的大牢,老臣也该赎罪才好。”
周蕴还不知道他为何进来,也不想问,见李鸣唯还好,周蕴吩咐刘铁光,“孤的岳父喜欢吃辣的,喜欢吃烤鹿肉,你们好歹顾念些,别让孤的老泰山不如意了,花了多少银子找张顺要去,你们都知道孤的那所宅子。”
周蕴拱手一礼带着人出去了。
周蕴长身玉立的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三月的春风吹着一袭红衣,但见他眉目疏朗,嘴角噙笑,就像那画中人一般,说不出的俊逸洒脱。
“你找几个伶俐的好办差事,务必让赵弘毅的那些人都弃他而去。”
刘铁光连忙答应一声,太子给的条件优厚,傻子才不答应。
赵家的这些小厮自幼受赵家的恩惠,都愿意与赵弘毅共患难,这些只是表面。
赵家被查抄了,博望侯进了大牢,赵弘毅犹如丧家之犬,他身边只剩下这些人了,反过来说,这些人身边也只有赵弘毅了,他们只能依附赵弘毅,他们都是累世的家奴,离开了主人没有活路。
主人获了罪,博望侯关押大牢,他们这些人逃出来成了没有身份的黑户,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赵弘毅无奈之下才带着人远走突厥,这才有那一番血战,都是热血汉子,他们都愿意与赵弘毅同生共死。
他们这些人只能抱成团,活着一起活着,死了一起死。
只是这世间的忠诚也都是相对的,博望侯不忠,他们这些人被牵连了,朝廷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只要他们到军前效力,他们都可以得到自由,还可以得了平民的身份,他们不但可以活下去了,还能照顾他们的家小。
父母家人和主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对主人的忠诚还能剩下多少?
骄傲如赵弘毅该明白了,没了往日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周蕴爱惜赵弘毅的人才,他也知道,赵弘毅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摧眉折腰,周蕴惆怅的叹息一声,是他亲手打碎了那个少年的骄傲,眼看他跌落到尘埃。
皇帝传唤太子。
“蕴儿你受委屈了。”皇帝一把拉住了皇儿,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坠落,“爹爹心里好悔啊,爹爹当初不肯听你母亲劝告,派了陆禀剿匪,陆禀当时要是留在王府,蕴儿哪里会有这些磨难。”
皇后也坐在一旁拿帕子擦眼泪,满眼哀愁的看着皇儿。
周蕴终于知道李鸣唯胡咧咧什么了,真拿他老丈人没办法了。
皇帝还在安慰他,“爹爹让太医帮你看看,蕴儿你还小着呢,等过一阵子你就好了。”
周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要是认了这事儿,往后还要吃那些苦药不成,没病也给他吃出病来了,周蕴拉着袖子撒娇,“蕴儿还小呢,爹爹你急什么呢。”
蕴儿就是还小他才不明白,皇帝又是一阵揪心。
幸好贺公公回来了,还把黄老先生也带来了,黄老先生把了脉,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依草民愚见,皇太子身子好着呢,阴阳一时不合也是皇太子年轻的缘故,待草民和皇太子说几句话,管教他好了。”
皇帝听了大喜过望,忙命蕴儿聆听教诲。
来到偏殿坐下来,周蕴亲自倒了茶水,“老先生请用茶。”
黄老先生笑道,“要知道凡事顺其自然,精满则自溢,太子也要顺应天人,一味纵欲固然不好,若是一味的压抑,对身子也极为不好。”
周蕴知道瞒不过他,“老先生我还小呢。”
黄老先生不由得摇头失笑,“太子已经大婚,也不算小了,这些事早晚要经历的,太子注意一个度就好,要不然太子一味忍耐起来,太子还能不见太子妃?”
周蕴不由得红了脸,“老先生我不敢瞒着您,我是怕太子妃有孕,她太小了,她还没及笄呢,我听说有多少女人生孩子疼死了呢,我不想她遭那样的罪。”
黄老先生有些动容,“太子倒是真心为了太子妃,老朽行医多年,女子十六岁生育还是妥当的,太子记得避开中间那几天,等太子妃稍大些最好。”
黄老先生说了受孕的关键,周蕴长揖一礼,“谢老先生指点迷津。”
黄老先生站起来告辞而去。
皇帝见蕴儿神态间和往日有些不同,心里略微安慰了些。
太阳渐渐的收敛了刺眼的光芒,那万里无云的碧空由浅蓝变成深蓝,天边渲染了明媚的晚霞,蓝蓝的天空最终化为浓稠的黑,夜幕降下来了,这个夜晚值得期待。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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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快要黑了,玉沁有些没情没绪的,为了爹爹的事情伤心了一天,还有不顺心的,她的猫咪又病了,小黄团喵喵的叫着,连嗓音都和以往不一样了,凄惨的就像小娃娃在哭,玉沁被小黄团叫的心烦意乱,猫咪眼里含了一汪水,给它吃鱼都不肯要了。
好容易等到天黑,猫咪叫得越发凄惨,几个嬷嬷心里都明白,那些话又没法和年轻的太子妃说起来,好在太子也回来了。
玉沁顾不得猫咪了,她得顾着太子爷。
太子也不等太子妃伺候,脱了外面的袍子换上居家的常服,“岳父那里别担心,不过住一两天就让回去了,我让人关照过了,住的是暗云卫雅间。”
“我知道不该我问,只是我爹爹能犯什么事呢。”
玉沁心里的不高兴不敢带到脸上,帮太子爷布了几道菜,周蕴拉她坐在身边,挑玉沁喜欢的夹了几筷子,“快些吃,我们一会荡秋千去。”
“真的?东宫有秋千架?”玉沁眼睛都亮了,一颗心雀跃起来。
落日的余晖把人影子拉长了,天边是绚丽的云霞,一排十个秋千架,玉沁带进来的六个丫鬟都没玩过秋千,太子爷开恩,让她们几个只管去玩,玉沁在小姐妹家里做客时见她们荡秋千,心里羡慕极了,她们侯府是讲规矩的人家,没这些个移了性情的玩意。
玉沁坐着由周蕴送出去,秋千荡得越来越高,玉沁又惊又笑。
周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双脚轻轻一蹬,秋千荡到高处,玉沁紧张的不敢笑了,两只手把紧了绳索,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天边云蒸霞蔚一般,夕阳渐渐隐没了光线,夜空朦胧,宫女子点了灯笼,玉沁意犹未尽,带着满脸笑,喜悦染上了眉梢。
“原来宫里还有秋千架。”玉沁满足的叹口气。
周蕴扶着玉沁从秋千上下来,“哪家小娘子没荡过秋千,也就你们家那个老祖母,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连秋千都叫人给拆了,她自个倒知道找乐子。”
玉沁听了没说话,你们家里几个字刺心,倒像她们俩有多生分了,周蕴没能体谅到玉沁的小心思,拉着她回了寝宫,洗漱过后打发人下去,周蕴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轻轻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亲了雪白的脖颈,一双手游移起来。
玉沁身子一僵,觉出前胸一热,那只手摸了她前胸的花苞,玉沁脸上就红透了,轻轻挣扎一下,耳垂被后面的人咬住了,牙齿磨了几下,玉沁浑身上下麻酥酥的,还没等她回过味来,身子就被转了过来,两片温热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玉沁一动也不敢动了。
那两片唇慢慢向下,含住了她的嘴唇,玉沁眼睛早闭上了,眼前是一团朦胧的光亮,少女的感觉分外敏锐,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一只手用力托着她的后脑海,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两片唇碾压着她的唇,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玉沁嘴里呜呜出声,一条舌头撬开了紧闭的牙关。
玉沁城池失守,叫那条舌头绞着,浑身一阵阵打颤一阵阵酥麻,两只手还要往外推,身子早软了,半依半靠的,抓紧他的衣襟不撒手,周蕴却又放过她,等她喘匀了气息,玉沁脸颊榴火一般鲜红,两眼迷离,娇嗔道,“你……”
周蕴手上搂紧了,脸慢慢的贴近了,两人唇齿相依起来,玉沁心神皆醉,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帐幔里,身上的亵衣松了,带儿退了,露出小小的乳,玉沁忙伸手护住前心,周蕴加深了那个吻,两只手越发不老实起来,玉沁这回慌乱了,护着这里,那里又被摸了去。
周蕴闷声笑道,“沁儿怕什么呢?沁儿你得尽为妻的本分。”
玉沁垂了眼不敢看他的脸,两手护着胸,周蕴衫子也开了,露出了前胸的两点朱红,玉沁连忙避开了眼光不敢看,周蕴只管慢慢的挑.逗着,含了她的嘴唇允吸,玉沁忽然间明白过来,声若蚊呐,“我这里有图。”
周蕴放了玉沁,看她从床铺的暗格里拿出画册,沁儿这是照本宣科了。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深若幽潭,眼神里荡漾着桃花瓣,见周蕴含笑看她,玉沁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你,你,我……”
眼里翻涌了水光,玉沁羞不可抑,身子忽然间被压倒了,亵裤脱落了,嘴唇又被辗转的允吸,腿也被抬了起来,玉沁身上一阵酥麻颤栗,摩擦间忽的一痛,周蕴呼吸也急促起来,“沁儿忍耐着些。”
玉沁哪里还会说什么,她沉陷在最原始的洪荒里了,下面一阵尖锐的刺痛,玉沁本能的绷紧了身子,周蕴还顾得上亲她,轻轻的啃咬着她的香肩,玉沁分散了注意,两腿间不觉放松了些,周蕴得了机会,把她的腿打得大开,玉沁再想夹紧也晚了,反倒增添了情趣,任凭他肆意的抽动起来,心咚咚的跳着,嘴里呜呜出声,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
过了良久汁液横流,周蕴轻轻的抽出了身子,捧着玉沁的脸笑道,“沁儿我们是夫妻了。”
玉沁笑生双靥,忽然又找着了羞,嘤咛一声拿手捂了脸,周蕴见她实在害羞,扶她起来笑道,“银针刺破杏花蕊,未敢高声紧颦眉。”
玉沁没听过这样的话,见周蕴一脸坏坏的笑,过了半晌玉沁终于回过味来,当时就急得瞪了眼睛,“太子从哪里学来的yin.词烂曲也拿来说给我听,我成了替太子爷解闷的了,太子爷就会欺负我。”
大颗的羞泪顺着脸腮流下来,双颊一片羞愤的潮红,周蕴这才知道是他孟浪了,嫡妻是用来敬重的,这些个不知羞的情话应该和侍妾调笑去。
周蕴连忙笑道,“沁儿你冤枉我呢,你摸摸我的心,我心里哪敢不敬重你了,沁儿快别哭了,你再哭眼睛该肿了,让那些人见了还真当我欺负你了。”
玉沁听了那样的荤话,脸上一时挂不住了,这才羞哭了的,早让周蕴哄得回心转意,满心甜蜜蜜的,眼睛里带出了一点笑影子,偏生板着俏脸,只是那双颊晕红,带着一抹子娇羞,周蕴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抱着她安静的坐了一会,嗅着少女的体香,等她情绪平复了,方才披衣下了地,到外面要水。
守在外间的几个丫鬟都红了脸,抬了浴桶进来,东宫春潮涌动,几个嬷嬷都知道大喜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着烧香拜菩萨。
玉沁换了干净的亵衣,猫一样趴在周蕴怀里,刚做成了夫妻,心里全是柔情蜜意,就听房檐上一声声的猫叫,玉沁有些着急,“黄团儿病了呢,它叫了一天。”
“你的黄团儿想伴儿了呢,它不是病了。”
玉沁却又听不懂了,“我们还要养只猫给她作伴?”
大地慢慢沉睡了,黑色笼罩着宫殿,月色朦胧,星光迷离,遥远的银河流泻生辉,微风徐徐吹过,地面上树影婆娑,夜的香气织就了一张温柔的网,在温馨旖旎的气息里满足的睡去,沉入一个甜蜜的梦乡,沉浸在玫瑰色的梦境里。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四周还是那样浓稠的黑,周蕴照例早起,嗅着空气里弥漫的草木清香,练了一路剑法,静止如渊,迅疾如闪电,阳刚与阴柔终于和谐,天光微亮,他过去看他的太子妃,玉沁刚刚睡醒,揉着松醒的眼,晕生双颊。
太子妃到皇后那里请安,行动间带了一份滞重,双颊红如榴火,一双眼潋滟生辉,皇后娘娘一把就拉住了,知道玉沁脸皮薄,皇后什么也不问,只是张罗着给玉沁做衣服,又命人传了方家少夫人进宫相伴。
后妃轻易见不着家里人,皇后娘娘体谅太子妃。
玉潭昨天听说爹爹进了暗云卫死囚牢,她也打探不出什么来,过了一夜皇后传唤,玉潭只得打扮着进了宫,皇后眉眼之间都是盈盈的笑意,颇有几分宠溺的看着太子妃,玉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皇后亲手扶玉潭起来,“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太子妃的服饰有尚衣局管着,原不该我们操心,本宫想着太子妃年少,压不住那些庄重的色彩,还是轻灵活泼的方好,少夫人帮着选选料子,趁便也做几套,连本宫也跟着做几套。”
玉潭连忙凑趣笑了,“可见皇后娘娘疼爱太子妃。”
玉沁满脸娇羞的陪在一旁,选了嫩黄、粉白两匹料子,皇后又帮着选了粉绿,紫黛几匹绸缎,皇后多少年都没这么高兴了,一心要打扮太子妃,玉潭完全放心了,谈吐间也幽默风趣起来,玉潭识趣的没有提起李侯爷。
李侯爷陪着皇帝喝酒呢,皇帝就像忘了那些事,李侯爷也都忘了。
李侯爷举家将要搬迁到江南,为朝廷考察民风,皇帝拍着李侯爷笑道,“江南官场糜烂不堪,非要下重手整治,爱卿身为转运使,安抚一方黎庶,造福一方。”
李鸣唯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说些感激涕零的话,心下战战兢兢,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天威难测,喜怒不形于色,皇帝的心意有谁能知道呢,太子的心意更难猜了,李鸣唯不敢胡思乱想,他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好。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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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蜜蜜的,凤仪宫也甚是喜庆。
太后的万春宫“啪”的一声脆响,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侍立的宫女吓得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噤若寒蝉,太后一头稀疏花白的头发挽了个小小的发髻,就像罩了一层白霜,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没牙的嘴唇翕动着,布满了老人斑的手抚着胸口,华丽的衣饰也掩不住衰老的疲态。
老太后厌恶的盯着老太监,跟了太后二十来年的李德海。
李德海磕了个头,“老奴再也不能服侍太后了,还望太后保重凤体,老奴忠心耿耿,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后,为了太子。”
太后疲惫的说,“滚出去,再也不要让哀家看到你。”
太后把人都撵出去了,宫殿空旷下来,五十几年的深宫岁月,享尽了富贵荣华,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呢,太后一辈子没儿子,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女儿大长公主,为了生存,也为了揽权,血雨腥风的一路过来了,太后在宫中时间最久,胜过了两代帝王。
这回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惦记太后的铺子,太后原来还想谈谈条件,没成想太子买通了太后身边的人,跟了太后二十来年的李德海把一切都献了出去。
小宫女匍匐着进来,舌头打颤,“大,大,大公子求见太后。”
太后厌恶的皱眉,“哪里来的大公子?”
“就是,就是赵家的大公子赵弘毅.。”
“是弘毅来了?弘毅过来看哀家了?”太后一下子有了精神。
赵弘毅大病初愈,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赵弘毅进了宫殿,看着曾经雍容华贵的太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侄孙参见太后。”
“弘毅你终于来看哀家了,哀家……”
太后泪如雨下,拉着赵弘毅的手说起来,又是恶毒的诅咒,又是颠三倒四的重复,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车轱辘话说个没完,太子在这件事上做的还算大方,当初承诺过安排赵弘毅见见太后,太子真做到了,让他们安静的说话,并没有派人监视。
太后都老糊涂了,不时的以为赵家还是原来的赵家,太后还托付赵弘毅帮她照顾大长公主,大驸马不得朝廷看重,总算没搅合进来。
老年人喜欢打盹,看太后疲倦了,赵弘毅告辞离去。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进宫了,赵弘毅自嘲的笑笑。
太子等候在路边,艳阳下一身明黄,赵弘毅眯起了眼睛,桀骜不驯的本色又出来了,赵弘毅立而不跪,偏头打量太子,嘴里啧啧有声,“小样的,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周蕴淡淡笑了,“小弟略备薄酒,与赵兄送行。”
小太监早捧了托盘,上面只有两杯酒,周蕴拿起一杯笑道,“赵兄请。”
周蕴一饮而尽,赵弘毅冷笑一声,“姓周的,你搞什么名堂!”
“赵兄归家犹如泥牛入海,小弟再想见赵兄也难了,你我兄弟一场,小弟特来相送。”
赵弘毅拿起那杯酒嗅了嗅倒在地上,他连一句话也懒得说了,周蕴好脾气的笑了笑,也不见他着恼,吩咐小太监,“送赵公子出宫。”
赵弘毅什么都懒得想,跟着小太监出了皇宫。
章锦恭一身暗云卫的玄色官服,神气活现的,再也不是小厮模样,“赵爷请,太子吩咐在下送赵爷回去。”
章锦恭牵了一匹马,正是赵弘毅的那匹战马,那匹马通灵性,希律律的一声长嘶,拿舌头舔着赵弘毅的手,手上又湿又痒,赵弘毅眼眶都红了。
他的长枪也回来了,赵弘毅没想到他真个自由了。
看着繁华的街市恍若隔世,他的家人安顿在榆树胡同一个五进的宅子里,大门上面的黑漆斑驳陆离,赵家的家产全部充公,朝廷发还了这处产业,还有少量奴仆,家里的老弱妇孺还能有个落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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