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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溪明兰
方奎也是英明果决,“连夜叩开宫门,老夫泄露了机密该前去请罪,还有这账册过去了二十几年,发霉了的那些往事也该倒蹬出来,这账册也该重见天日了,想要老夫死,老夫决不让他们好过!”
方子意忙说,“明天白天再去吧,现在天、天黑了,万、万一有人想要加害。”
“我大哥顾虑的不错,依我的看法,有人在咱们家里潜伏了二十几年,梁嬷嬷、林大娘,不知道还有谁,嫂子还得慢慢儿费心缕出头绪,今晚我陪爹爹出去,凭我这三拳两脚功夫,也能护得爹爹平安。”
方子意看那父子俩决心已下,忙说,“多、多多的带几个人。”
方子颀护送老父亲出去了,世子爷和少夫人也不回自己的院子,就在正房守着,好等国公爷的消息,屋子里点了好几根蜡烛,照得通明瓦亮的,郑氏在屋里睡不着,也出来坐在一起,这会儿又不好说什么,就在一起干坐着,郑氏肚子饿了,也不敢要宵夜吃。
静寂中藏着深深地恐惧,黑暗中也仿佛有人窥视,就听着外面传来一慢两快的梆子声,府里报时的更夫拉长嗓音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经交了三更天了,这会儿国公爷也该见着皇上了吧,皇帝会降罪方家吗,方子意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着,又推开门看天上的星星,少夫人给他披上斗篷,就听前院一阵喧哗,郑氏瞌睡着也惊醒了,“这是什么声音?”
少夫人分辨着,“好像进来了不少人,也许是朝廷的人。”正说着呢,闹嚷声来到门口,方福急促的喊着,“是二少爷!”
几个人抬着春凳进来了,方子颀浑身的鲜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郑氏尖叫着扑了过来,嘶声喊着,“子颀!”
少夫人也吓得不轻,忙指挥人把方子颀抬进屋,又问,“究竟伤了哪里?”
实在是方子颀血葫芦一般,也看不出伤在哪里了,穿着暗云卫服侍的侍卫也进了屋,“二公子右臂几乎断了,我们给上了秘制的金疮药,他身上还有不少伤,得赶紧包扎才好。”
郑氏母子连心,心疼的不行,几个丫鬟都吓得麻爪,躲在后面不敢上前,少夫人一声吩咐,“还不快打些热水,拿些干净的布条子。”说着走过去一看,身上的伤口包裹厚厚的,还往外汩汩的冒着鲜血。
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更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少夫人撕了一个布条,紧紧的缠在二少爷的手臂上,血流果然缓慢下来,方子意忙揭开他身上的衣服,就见胸前还有很深的剑伤,皮肉往外翻卷着。
伤势居然这么重!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九十八章 喝茶
方子颀的伤势居然这么重!
几个暗云卫的侍卫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发现方二少爷还有一口气,就把兜里的那些秘制金疮药都糊在他胳膊上了,紧急救治一番,黑暗中也无法仔细查看,连忙把人给方家送回来。
方子意急得眼睛都红了,方福早一叠声的命人请郎中。
郎中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少夫人要金疮药,郑氏吓得魂儿都没了,白了脸在儿子身边哭,还没反应过来,少夫人又连声催促,“那一大包的药材!都拿出来!”
丫鬟吓得磕磕绊绊的把药材都搬来了,带着哭音说,“少夫人我不知道是那个。”
玉潭以前在家里帮弟弟上过伤药,所以认得,忙取了伤药帮他糊在胸前的伤口上,方子意硬着头皮帮着包扎,几个丫鬟哆嗦着打下手,又现烧了热水,帮他檫洗身上的血污,在身上又发现了好几处伤口。
方福送走暗云卫的人也连忙进来,“听他们说国公爷也受伤了,是二公子拼死护着,国公爷才捡回一条性命的,暗云卫几个侍卫巡逻发现了满身鲜血的国公爷,护送国公爷进宫了,叩响了宫门,惊动了陛下,宫里命人传了shengji/”>嫡女重生记最新章节太医救治呢,这几个侍卫领了差事,查看案发现场,二公子还有一口气,才忙给送回家了,咱们家派出去的十个人都没命了,一地的尸体。”
郑氏一听这些话,脑中天旋地转一般,就昏过去了。
又是一阵忙乱。
方子意和玉潭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伙人得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门外又传来喧哗声,却是指挥使陆大人带着人过来了,眼下不过三更天,暗云卫接到消息就赶过来勘察现场,世子爷向来不管外物,方福忙带着十几个护院出去招呼,就见府门外能有上千人马,已经把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众侍卫簇拥着暗云卫的指挥使陆禀陆大人,飘忽不定的火光里,只看得见猎猎飞舞的衣袍,面孔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方福忙冲外高喊,“老奴是国公府的管家,夜晚之间不敢轻易开门,不知陆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奉旨查案。”
陆大人的嗓音又扁又平,就像是从风箱里挤出来似的,在这黑夜里分外渗人,手中拿出圣旨晃了晃,旁边的侍卫忙接了给方福送过去,就着灯笼的亮光,方福看清了玺印,连忙吩咐打开中门,请暗云卫的人马进来。
陆禀指着一个中年人说道,“他就是暗云卫的医官,你们快带他过去给二公子疗伤。”
陆禀难听的声音似乎也美妙起来,暗云卫善治刀剑外伤,二公子这回有救了,方福大喜,忙派了两个婆子给医官引路,他躬下身等着陆大人吩咐。
陆禀带进来能有百十号人马,一进院就命人把各个路口守住,陆大人淡漠的开了口,“人命现场在哪里?带本官过去,相关的人证物证都准备齐全了,你们家就你一个老奴才?主人家都在哪里?”
方福忙说,“我们家世子爷是不管事的,三公子还小,二公子又受了重伤,夫人和少夫人女流之辈,也不方便出面。”
陆禀吩咐一声带路,方福带着一行人往后院走去,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打开后小门的铁锁,引着陆大人到了关押梁嬷嬷的下处,两个老婆子被堵了嘴捆在外间屋里,桌案上还原封不动的摆着酒菜。
梁嬷嬷的尸体就在里间屋,“这屋子我们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
陆禀微微点头,书记官连忙在纸上画着方位,方福又说,“梁嬷嬷关进来的时候捆着手脚的,嘴里还塞着一大团的破布,不知道她是怎么吐出来的。”
两个下属小心的移动尸体,死者面色青紫,火光下越发的狰狞,耳鼻还有干枯的血痕,生前剧烈的抽搐过,连身子都抽得扭曲了,惊恐的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事物,又似乎死不瞑目。
几个侍卫都见惯了死人,早见惯不怪了,这时候也觉得这屋子里阴森恐怖,方福更是在一旁哆嗦,别过眼睛不敢再看,实在是这毒太诡异霸道了。
陆禀的手下勘察了现场,又查看了门窗,“门窗都完好无损,近期没有开动的痕迹,上面的灰还都在这里。”
陆禀抽动了一下面皮,“方福你老实回话,这老婆子的嘴是塞着的?嘴里塞满了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舌头使不上力气。”
方福愣了一下,“的确是塞着的,这老婆子乱喊,不塞住她的嘴不行,下人没塞紧也有可能。”
陆大人不置可否,也该去林大娘那边查验了,方福一边开着门锁一边说,“林大娘离这里就有些远了,得过好几个小胡同呢,两边的门都上着锁,晚间也没有近路可走。”
等这些人都过去了,方福还得锁门,左一道门,右一道门的,陆禀满脸的不耐烦,只是国公爷的地位在这里,他也只得守着这些规矩,心里早就烦躁不堪了。
“梁嬷嬷是我们先夫人给世子爷找的奶娘,林家母女是我们夫人收留进府里的,我们夫人有一回到庙里进香,看见这三母女披麻戴孝的在那里自卖自身,就收留进府里了,在我们家也有十二三年了。”
方福一边走一边说着,又走了好半天,终于到了林大娘当差的下处,林大娘的两个女儿都在府里当差,小五子专管国公爷的那只羊,她姐姐管着浆洗房的差事,林大娘买了好吃的,把两个女儿都找来,结果一起丢了命。
母女三人也是一脸的狰狞表情,身子扭曲着,眼神惊恐。
书记官忙拿出银针查进菜里,银针光亮如新,又试了酒水、茶水,银针还是不变色,莫非这几样都没有毒不成?
陆大人喊了一声,“给我找一只狗。”
这狗也不过片刻功夫就浑身抽搐了,好霸道的毒.药!用银针还试不出来!周围是一片吸气声,暗云卫的下属都见多识广,也有专门炼制毒.药的,就连暗云卫炼制的秘.药都没这么快毙命,这只狗连叫都没叫出来一声!
陆禀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就像出了鞘的钢刀。
下属忙把桌上的菜都装到食盒里准备带走,也抬起了三具尸体。
“书房里服侍的下人都押在正院那边的空房子里,我们也没敢审问,还有那碗羊奶也在正房放着,我们夫人、少夫人还有世子、二公子都在那边。”方福低声说着。
“带路。”冷冰冰的两个字,方福忙在前面弯腰快走。
过了这一带下人当差的房子,又往前走了好远,就听见兵戈撞击之声,还有人悲愤的高喊,正房那边灯火通明,方福抹了抹冷汗,心里暗暗的叫苦,方子颖这小祖宗跑出来闯祸了,方福忙说,“大人,那是我们家三少爷,他还不知道府里出了这样的事。”
陆禀不置可否,飘忽的火光下神色莫名,方福不敢再说什么,忙加快了脚步。
在那边闹事儿的正是府里的三少爷,方子颖不过十三岁,外面乱成这个样子了,方子颖从睡梦中惊醒,连忙跑出来一看,原来府里进来这么多暗云卫的人,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翻墙越脊跳过了好几道高墙,正往这边打探呢,暗云卫的侍卫发现了他,连忙出手阻拦,方子颖拔出宝剑就是一番厮杀,嘴里还喊着爹娘,侍卫也猜到他是府里的公子了,并不敢认真打伤了他,职责所在,却也拦着不肯让他进去。
双方正在打斗,就听上院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正房走出来美貌的少夫人,方子颖忙喊了一声,“大嫂!”
少夫人走上前福了一礼,“各位差官,我家三弟并不是闲杂人等,他年纪小多有冒犯,还请各位官爷多多包涵。”
方子颖连忙跑过去,带着哭音问道,“大嫂,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少夫人拉着他的手刚想回去,就听一个冷漠的声音,“慢着。”
几个暗云卫的人就上前拦住了去路。
方福忙说,“陆大人,这是我们家的少夫人和三公子。”
就听陆大人冷哼了一声,“我暗云卫办差,岂容你等妨碍了公务,还请三公子到暗云卫喝一杯茶再说。”
少夫人连忙福了一礼,“陆大人,我家三弟年轻不知道轻重,刚才是我家三弟错了,还望陆大人海涵。”
陆禀先不说话,手中的火把伸过来照着少夫人的脸,似乎在端详她的容貌,方子颖忙把他嫂子护在身后,对着陆禀怒目横眉。
方福抹着冷汗,“陆大人,我们家三公子年轻不懂事,您看……”
“不懂事?你们家三公子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懂事就敢妨碍暗云卫公干?那好吧,我请他到暗云卫喝茶,直到他懂事为止。”
暗云卫有时候会请一些官员喝茶,被请的人几乎痛不欲生,暗云卫有许多想也想不到的折磨人的花样,暗云卫是皇帝豢养的狗,陆禀陆大人更是一条穷凶极恶的疯狗。
几个侍卫走过来笑道,“三公子你有口福了,快点跟我们走吧。”
玉潭不由焦急万分,陆大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她早听人说过陆大人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一人笑道,“有好茶怎、怎么不请我?我也过、过去喝一杯好茶。”
就见方家大少爷从灯影里走出来,站在那儿笑道,“老、老三你护着你嫂子,我过去喝、喝一杯茶就回来了。”
说着就迎上了陆禀的眼睛笑道,“陆大人我、我和你回去。”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九十九章 面君
方子意忽然在灯影里出来了,迎上了陆禀的眼睛,你方世子是不知道暗云卫的厉害还是怎么的?陆禀看着方子意忽然间就咧嘴笑了,原来虐人狂魔陆大人也会笑,陆大人的笑就像开在地狱的彼岸花,生动的牵扯了面皮,阴森森的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世子爷想喝茶,那就请吧。”
玉潭嘶声喊道,“相公,你——”
方子意回头一笑放软了声音,“你在家好好的,我、我喝完茶就回来了,你做、做了虾卷等我回来。”
这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就好像真是应了好友邀约品茗,方子颖哭着要冲过去,玉潭忙紧紧拉住他,泪眼含笑,“相公喝完茶早点回来,妾做了虾卷等相公回来吃呢。”
方子意又看着妻子微微一笑,“我、我走了。”说完就踏着大步往外走,几个暗云卫的侍卫挟持在身边,不过片刻功夫就消失在黑暗里看不见了。
陆禀的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双眼在灯火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少夫人还真护着你的小叔子,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少夫人这小叔子又长得牛高马大,你们叔嫂这么亲热,亲热到床上没有呢。”
暗云卫的一帮侍卫哄堂大笑,方子颖气得双眼冒火又要冲过去,被他嫂子狠狠的拉住了,少夫人凛然道,“妾不过是深闺中的女子,实在不明白陆大人这番话的意思。”
陆禀舔了舔嘴唇,“少夫人不明白我这话?”
火把的熊熊火焰忽明忽暗的,烧的滋啦啦的响,空气中弥漫着松树油子的气味,陆禀不淡定了,围着少夫人走了一圈又一圈,陆禀焦躁了,众生都踩在脚底下了,却又发现原来还有敢于藐视他的人,冷风都在颤抖,熊熊的火焰也飘忽不定起来,陆大人的一张脸在火光中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就连眼神也似乎摇曳不定了。
四周诡异的安静,陆大人不发话,没人敢说话,而陆大人又似乎陷入某种歇斯底里的情绪里了,一开始还睁着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忽然就疯魔了一般,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就连眼神也逐渐变得疯狂炙热。
方子颖攥紧了拳头,他大嫂紧紧的拉住他,不许他冲动了。
暗云卫的人在他家里抬出来四具尸体,爹爹不在家,二哥不出来,大哥为了他被迫喝茶去了,方子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小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知道他不能莽撞行事了,咬紧牙瞪视着陆禀,用身体尽量挡住大嫂,挡住陆大人恶魔一样的眼光。
院子里静寂的可怕,风吹着树梢,火把的光亮飘忽不定。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焦灼的死寂,一个小太监跑得满头大汗的,嘴里高喊着,“圣旨到!陛下口谕,着世子夫人即刻进宫,陆禀即刻觐见,钦此。”
陆禀猛然间醒过神,仰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群星隐退,太白初升,夜还是浓稠的化不开的黑。
皇帝陛下心急的很啊,都不肯等到天明,陆大人连忙摆出了请的姿势,咧嘴一笑道,“少夫人那就请吧,陛下等着呢。”
“陆大人还请少待片刻,妾身仪容不雅,还容妾稍稍梳洗一番。”
少夫人不卑不亢,转身就想进屋梳洗,衣服上都沾染了血污,这一身实在不能面君,就听陆禀格格的笑了,“陛下宣少夫人是有些事情要问,又不是招少夫人侍寝,少夫人梳妆打扮做什么。”
暗云卫的属下又一次哄堂大笑了,少夫人俏脸生寒,狠狠的瞪了陆大人一眼,眼神要是能杀人,陆大人身上都该有两个血窟窿了。
“管家备轿,我们不要耽搁了陆大人的差事!”
“陛下心里急得很,少夫人还是骑马过去吧。”陆禀看着少夫人的眼神难掩兴奋,“邢五把你的马让给少夫人骑着,少夫人要是骑不稳了,邢五你就抱着好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声,邢五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有着野狼一样的眼光,听了这些话板着脸一声不吭。
少夫人伸手一掠鬓边的头发倒是笑了,“瞧陆大人这话说的,我们国公府又不是没有良马,方福你给我牵一匹快马,妾身不敢耽误了陛下召见。”
方福打着结巴,“少、少夫人要骑马?”
“陆大人不是说陛下心里着急么?妾身长在将门,千军万马也曾见过,哪里能不会骑马呢。”
方福忙对一个护院吩咐一声,“快去把国公爷的那匹狮子雪牵过来,那匹马温顺一些,少夫人当心了。”
方子颖忙说,“我护送我大嫂面君。”
少夫人白了他一眼吩咐道,“方福你把三公子送进屋,不许他再出来了,我带着几个家丁去也就行了。
方福一把抓住方子颖不许他多嘴,又挑了十个家丁护送少夫人。
陆禀神情错愕,这娇怯怯的少夫人会骑马?要知道他故意说了这样的话,就是想看少夫人又羞又窘的样子,不是都说安国候府的规矩极大吗?小姐们平日出门还要带着帏帽呢,连马毛都摸不着。
玉潭十来岁的时候就会骑马了,还是爹爹亲手教的呢,那时爹爹还不是侯爷,只在江南军中谋了个差事,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姐,她的祖母被迫在家庙里念经,她和妹妹玉容陪伴左右,那一年是祖母的噩梦,却是玉潭最自由自在的一年。
少夫人吸了一口气打马扬鞭,好几年没骑过了,动作生疏得很,天又黑看不见路,少不得勒紧了马缰绳,这马叫她骑得不舒服,就颠颠的小跑起来,几个家丁顾不得害怕连忙打马跟过去,陆禀看着骑着马远去的少夫人,眼底深处蔓延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吩咐了一番属下,一抖马缰绳跟了过去。
好容易到了正阳门,少夫人身上都要颠散架了,浑身酸痛,家丁也不能再陪着她了,接过马缰绳远远的候着,小太监打着灯笼引路,从侧小门进来,陆大人也赶过来跟在一旁,“少夫人好骑术,一身的骨头颠疼了没有?”
少夫人低眉敛目,心中羞愤到了极点,一言不发往前走,陆禀一边走一边说,“可惜了可惜了,少夫人这么美貌的佳人,方世子实在配不上夫人。”
小太监简直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耳朵,在心里腹诽着,陆大人平日凶神恶煞一般,板着一张死人脸,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是这幅模样,磨磨唧唧的就像一个碎嘴的婆子,不是都说陆大人作孽做多了硬不起来,陆大人平日不近女色原来都是假的。
晨光熹微,宫殿隐隐约约的显出了轮廓,前方就是龙德殿,黑暗中也看不真切,陆禀终于说了正事儿,“陛下对这个案子极为看重,少夫人好好的配合本官,将来有你的好处。”又吩咐守着宫门口的小太监,“还不快进去禀报陛下,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来了。”
小太监连忙弯腰笑道,“颖国公也在里面,陛下吩咐了,请世子夫人来了立刻进去。”
陆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夫人稍微低了头迈步进去,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宫殿里点着几十根龙涎香烛,亮如白昼一般,就见宝座上端坐着一身明黄的昭明帝,少夫人连忙跪下磕头,“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转头对颖国公笑道,“这就是你们家新娶的少夫人?少夫人快快请起,实在是这件事牵扯太深,你公公说这里有许多事情都是由你经手的,朕不得己才传你过来,来人啊赐坐。”
小太监搬了把椅子,少夫人谢了坐,往颖国公那边看了一眼,就见颖国公脸色苍白,依靠着旁边的短榻,少夫人不由得失声惊呼起来,“公公也受伤了?”
颖国公一脸的苦笑,“大意了,实在没想到那些人那般的疯狂,一心想要老夫的性命,陆大人,老夫谢谢你救了犬子。”
“职责所在,颖国公不必谢我。”
皇帝等他们寒暄过后眼光转向少夫人,看见了她身上的血迹不禁暗中皱眉,“少夫人,朕这么早召了少夫人过来不合情理,好在你公公也在,少夫人把经过说一遍,配合陆大人破了此案。”
少夫人站起来福了一礼,“臣妾不过是没有见识的深闺女子,又忧心夫君的安危,此刻臣妾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颖国公失声道,“子意难道也出了事?”言罢剧烈的咳嗽起来。
“子意蒙陆大人关照,请他到暗云卫喝茶去了。”少夫人拿帕子捂了脸悲声饮泣起来。
颖国公指着陆禀悲愤的说,“陆大人,若是小儿得罪了你,还请陆大人高抬贵手。”
少夫人扑到颖国公膝前泣不成声,“不是子意得罪了陆大人,是媳妇给夫君惹来了祸端,陆禀那厮垂涎媳妇的容貌,言语之间多番挑逗,媳妇忍着羞辱就是为了能救子意出来,媳妇不想活了。”
少夫人满面泪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奔着柱子冲过去,陆禀大惊失色,昭明帝也失声惊呼。
到底是弱质的女流,动作快的有限,陆禀一闪身拦在柱子前,少夫人一头撞在他身上,晃了晃摔倒了,陆禀伸手扶起她,“夫人小心了,扭了脖子可就不好了。”
少夫人满脸的悲愤,两眼几乎能喷出火来,抬手“啪”的一个嘴巴子,指着陆禀厉声说,“陆禀你敢拦我!我夫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做了鬼也绝不放过陆大人!”
皇帝大怒,“陆禀你好大的胆子!”
陆禀牵扯着面皮笑了笑,伸手摸着挨打的左脸,“臣的确请了方世子喝茶,臣本来想请他家三公子的,是方世子惦记暗云卫的好茶,巴不得过去喝一口,臣离着少夫人有三尺远,一直以礼相待的,暗云卫的上下人等都有见证,连国公府的家丁也可以作证的,倒是少夫人中意了陆某的好容貌,深情凝视陆某,陆某不免自作多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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