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嫡女风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溪明兰
一边忙着一边唠叨,出了一脑门的汗。
陆禀心里也后悔,这孩子不好了是得管教,人家还有亲爹管着呢,只是打都打了,也只能硬气到底,又忽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下了大黄?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黄老先生白了他一眼,“大公子不让老夫说呢,有人在药里下毒了。”
陆禀一听眉目凌厉起来,慎哥儿哼哼着说,“老先生你不够意思,你都答应我不说的。”
“到底怎么回事?”陆禀冷声追问。
“不许告诉他!老先生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不吃药。”
黄老先生苦笑着摊摊手,“大公子说到做到呢。”
陆禀气不打一处来,也只好出去了,只是哪能就这样走了呢,又等了好半天,黄老先生终于出来了,陆禀把他叫过去,“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吧。”
黄老先生苦笑着说,“我们大公子可有主意呢,他这条小命也是自己捡回来的。”
说着就说了好半天,“大公子跳进冷水里身子本来就禁不住了,哪里还架得住热火烤他,药里又被人下了大黄,内外夹击起来,便是个大人也受不了,也幸亏了大公子惊觉,说吃的药有问题,他的丫鬟寻来了药渣子,药里面果然找出了大黄和石膏,老夫也是急了才写了那封加急的密信。”
还有这等事!陆禀也急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官。”
“那也得见着陆大人才好面禀,陆大人这几天又没在都城,这件事实在关系重大。”
“究竟是谁下的手有眉目了吗?”
黄老先生就往前院一努嘴,“已经死了呢,得了个身后哀荣,她死得也不亏了。”
“是陆某太心急了,一听说殿下借了暗云卫的手害人,陆某很怕殿下长大了养成暴虐的性子,才想教训他一下。”
“大公子和那周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恩怨了,两人早已经势同水火,她又占了生母的名声,经常拿着孝道压着大公子,老夫这几年间往他们府里治病,很多事看得明白,咱们那位爷只有仁义两个字,这回也是被逼急了,才这般出手的。”
慎哥儿这孩子古灵精怪的,他又是那般身份,这回吃了亏心里想必委屈,陆大人想了一回,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把那小子哄高兴吧,要不然在他皇帝老子耳边叨咕几句,他还不得好死了呢,陆大人这么想着就进去了,慎哥儿不肯搭理他,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喊疼。
陆禀板着一张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胆大包天的,我打你还打错了不成?暗部的人手也是你能调派的?”
慎哥儿忽然就发了小孩子脾气,他往外撵陆禀,“我又不想当什么副指挥使,是你把我骗去当那个劳什子的破官,我现在不想当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说着还把腰牌摘下来扔给陆禀。
“你以为这还由得了你了!暗云卫的官职岂能儿戏,还不赶快给我精神起来,先把药吃了呢,这回算是陆某错了,那天给你打回来。”
硬逼着慎哥儿快点把药喝了,慎哥儿就嘟了嘴不说话,嘴上能挂个油瓶,陆禀也是无奈,慎哥儿说到底还真是个小孩子呢,陆禀又说了几句威胁他的话,慎哥儿干脆就不搭理他了,转身冲着里面躺了下来。(未完待续……)r1292





嫡女风云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送给皇帝的节礼
陆大人见到皇帝就跪下了,打了人家的宝贝儿子,陆大人心里总觉得有点理亏,皇帝倒被他吓了一跳,摆摆手让小太监出去,“爱卿出了什么事?”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陆大人光棍的很,“臣今天打了人,特来请罪。”
皇帝一听就笑了,“又是那个倒霉的挨了你的打?”
“这回不是别人,是副指挥使大人。”
皇帝愣了半晌,实在反应不出来副指挥使是那个。
陆禀无奈的说,“就是李慎李大人。”
“朕的蕴儿?”皇帝听了又笑了,“蕴儿那孩子淘气了?”
陆禀颇有几分无语了,皇帝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
“臣今天打了副指挥使的屁股,已经肿起来了,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副指挥使坐都坐不起来,臣后来才知道副指挥使有些冤枉,只是打都打了,臣只能求陛下打臣一顿板子,好给副指挥使出气。”说完就匍匐着趴在地上,放低了姿态。
皇帝愣了好半晌,“你是说你打了朕的蕴儿?”
“臣知错了。”陆禀紧着往下说,“臣是因为一件事光火了,后来才发现原来还有许多隐秘的内情,臣以前疏忽了,臣罪该万死。”
皇帝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了,陆禀说的郑重,看来蕴儿这回真的吃了亏,只是陆禀一向忠心耿耿,他做什么也是为了蕴儿好,“你站起来说话,给朕好好说说。”
陆大人跪在那里说了半晌。
皇帝越听越恼,原来这中间还有许多内情!
当初认回皇儿,皇帝除了最初的恼怒的,心里也有几分窃喜,蕴儿到底是在侯府长大,也是使奴唤婢一堆人服侍着,绫罗绸缎裹着,山珍海味吃着,蕴儿也不算太吃亏,李鸣唯又看重他的蕴儿,小小年纪手里就有产业,就连宫里的皇子手头也没有蕴儿宽松,皇帝心里也颇觉得自豪,哪里想得到周姨娘暗中要害蕴儿。
每回见了蕴儿都有说不完的话,皇帝也没问过他在侯府开心不开心。
皇帝坐不住了,“陆禀你安排一下朕要出宫。”
陆禀一咬牙只能答应了,“臣这就出去安排。”
也不用问皇帝想去哪,拉到牛鼻子胡同准没错,皇帝下了轿子,先就听到一阵哭丧的声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陆禀头前带路,暗云卫迅速的分布在隐蔽的角落,王月兴看陆大人来了连忙上前施礼,陆禀气不打一出来,“守好你的院子,谁都不许进来了,灵棚里的那些哭丧的也都不许出去了。”
天本来就冷,哪里架得住陆禀浑身冒凉气,王月兴浑身抖着安排去了。
张顺也是牙齿打颤,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了,“大、大人来了,公,公子睡了。”
“你赶紧的把家里的小厮招呼到一起,不许乱走动,再让你浑家把丫鬟都带出去,本官请了医术高明的先生,再请黄老爷子过去。”
张顺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招呼几个小厮,不许他们出去了,又连忙过来和他浑家说了一回,张顺家的皱了眉,“公子离不开人呢,凭他是谁,也没有往外撵人的道理。”
张顺急得搓手,“这人了不得呢。”
皇帝跟着陆禀进了套间,看到床榻上趴着他的蕴儿,皇帝疾步走过去,吓坏了屋里的小丫鬟们,呼啦啦又跑到屏风后面躲着了,腊梅迎过来福了一礼,“我们家哥儿刚睡了。”
慎哥儿就在榻上说话了,“腊梅姐你带着这些丫鬟们出去,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腊梅目光一闪,也知道来的人身份不凡,忙招呼着丫鬟们出去,陆大人像一尊门神一样守着门,皇帝早拉着蕴儿的手落泪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黄老先生进门就跪下了,大气也不敢出。
慎哥儿见了就说,“爹爹让老先生起来吧,他为了给我治病操碎了心呢。”
皇帝这时候才看到黄老先生,“黄天培你起来说话吧,朕的蕴儿究竟怎么样了,这病几天才能好。”
黄老先生打了一个奔,慎哥儿就笑了,“瞧爹爹这话问的,老先生医术再高,也要讲究一个医缘,这次是蕴儿不好,本来病势都见好了的,蕴儿又跑到郊外挨了冷风吹,这回总要十天八天才能见好呢,现在又没什么事,蕴儿也能安心养病了。”
皇帝脸上滚滚的流下眼泪,慎哥儿忙伸手去擦。
皇帝就觉得慎哥儿手心滚烫,连忙摸他的身上,也是热得烫手,皇帝吓了一跳,“黄天培蕴儿高热了呢。”
“大公子刚吃了药,也得慢慢才能退烧。”黄天培悄悄擦了汗。
皇帝看慎哥儿趴在那双眼迷离,困得不行了,“蕴儿你困了就睡一会,朕在一旁守着你。”
慎哥儿哪能睡了,笑着指了旁边的箱子,“黄老先生麻烦您帮我把箱子打开。”
黄老先生连忙开箱子,里面不过是些衣物。
慎jilu/”>原始社会生存记录最新章节哥儿笑道,“爹爹眼看过年了,大臣们都给爹爹送年礼,爹爹富有四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蕴儿也没有好东西孝敬爹爹,这里有几件内衣都是我几个丫鬟亲手做的,都是蕴儿说了大致的身量,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皇帝真没想到蕴儿会送他衣物,黄老先生连忙都搬了出来。
“蕴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东西能给爹爹,就是送爹爹一座金山,爹爹也是一转手又赏给蕴儿了,蕴儿就想送爹爹一样家常的物件。”
皇帝眼含着热泪,难得蕴儿心里想着他。
“这两套是爹爹的,底下这两套是娘亲的,蕴儿不能陪着爹娘过年,到时候就在家里给爹爹和娘亲磕头。”
“蕴儿有心了,爹爹早晚想个法,要和蕴儿一起过年。”
皇帝说完泪如雨下,又伸手摸着细布裁剪的内衣,“蕴儿想要什么?爹爹都给你。”
“爹爹给不了的,蕴儿想看看娘,娘又出不来,蕴儿也进不去。”
这番话说的甚是凄凉,皇帝伸手搂住皇儿,心如刀绞也无法可想,慎哥儿忽然笑了,又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两样东西来,“我这个还没刻好呢,这个桃木牌送给爹爹,这桃木莲花手串就送给娘亲,桃木是我院子了的那颗桃树,又是蕴儿亲手雕刻的,只是蕴儿刻得不好呢。”
皇帝接过来一看,桃木牌上刻了一匹扬着四蹄的马,已经大半完工了,还有十余颗刻了莲花的桃木珠,每一颗珠子都精雕细琢,那颗顶珠偏偏刻了一只顽皮的小猴子。
“爹爹等我两天,等我雕刻好了再给爹爹送过去。”
皇帝实在没想到慎哥儿还有这手艺,慎哥儿从枕头底下摸出刻刀,又在桃木上雕刻着,也不过几下子就有了一只飞鸟的雏形,慎哥儿打了个哈欠,皇帝连忙伸手按住他,“蕴儿困了就睡,爹爹等你睡了再走。”
慎哥儿又笑了,“老先生你再把那个包裹拿出来。”
黄天培连忙拿出包裹,里面也是衣物,慎哥儿拿着袍子说道,“这也是我的丫鬟做的,老先生给我治病,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黄天培一呆连忙跪下磕头,“草民谢大皇子赏赐。”
慎哥儿就一瞪眼,“老先生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丫鬟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想省治病的诊金,有了这件袍子,老先生可不许管我要诊金。”又笑着说,“底下这套黑的老先生帮我拿出去烧了吧,我可不想送给那只黑乌鸦了。”
皇帝见慎哥儿又送黄天培衣物,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又一听是丫鬟做的,皇帝也是哑然失笑了,暗叹蕴儿会收买人心,又见蕴儿让烧了这套黑袍子,又说黑乌鸦,连皇帝都看了陆禀一眼。
陆禀大步上前抢了袍子,当时就套在身上了,“臣愿意当那只黑乌鸦。”
慎哥儿哼哼两声不愿意搭理他,皇帝也想起慎哥儿挨打那件事了,连忙要看看,慎哥儿红了脸说,“爹爹你讨厌不讨厌,人家才不给你看呢,等哪天我拔了他一身的鸟毛,让厨子做个干煸黑乌鸦,那味道一定很好吃。”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陆禀抽了抽嘴角。
皇帝也想到正事,“蕴儿,那前院死了的那个怎么害得你,你给朕说说。”
慎哥儿又是一个哈欠,困得眼皮睁不开,“我让腊梅姐和爹爹说吧,我在家里的事她大半都是知道的,黄老先生麻烦你帮我喊腊梅姐过来。”
陆禀连忙出去喊人了,又趁机警告张顺家的不许乱说话,张顺家的哪里想得到来的人是皇帝,进来了只管低眉垂首站着。
慎哥儿做梦一般的呓语着,“腊梅姐姐我爹爹来了,你把周姨娘给我下大黄那些事和他说一说,我爹爹因为我害死她在心里怪我了呢。”
腊梅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皇帝干咳一声,慎哥儿心里偷笑,连忙一捂嘴,“爹爹我说漏了怎么办,好在我腊梅姐也不是外人,我小时候多亏了腊梅姐姐护着,要不然早就吃毒药死了呢,腊梅姐姐这人是我亲爹爹呢,我爹爹开了一家铺子卖帽子,都城最好的帽子都是我们家的铺子里卖的。”
腊梅心里砰砰直跳,她太了解慎哥儿,慎哥儿这样说话多半不是真的,眼前这人眉目之间和慎哥儿依稀有三分相似,那一身的气度无论如何也不像商人,腊梅连忙惊喜的笑了,“原来大公子找着家里人了,真是太好了,这回有老爷护着公子了。”
又跪下来磕头,“奴婢服侍大公子也有七年了,大公子这几年过得不容易呢。”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一百四十章 玉沁的脸面
腊梅心里寻思,公子的亲爹爹实在不像卖帽子的商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疼爱公子的心意看得出来,只是大公子心里分明有算计,也不想让这位老爷知道了侯府的秘辛,大公子让她说说周姨娘,腊梅在心里沉吟一下,就把表面上那些文章说了。
皇帝听得心惊肉跳,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计!能对四岁多的小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想出歹毒的主意,她死了真是一点也不冤,想到这就恨恨的瞪了陆禀一眼,陆禀低了头不说话了。
皇帝又禁不住说道,“蕴儿你喊人来救李侯爷的儿子也罢了,还非得你跳进水里,你要是出了事你让爹爹怎么活啊。”
就知道皇帝老爹会磨叽,慎哥儿打着瞌睡不说话,腊梅小声说着,“上回真是多亏了大公子,再略微耽搁一会儿,三公子一条小命也没了,我们这些下人都说大公子仁义。”
皇帝又是自豪又是生气,伸手拍打蕴儿,不觉眼窝滚烫,生在帝王家,自幼见惯的都是表面谦和有礼,背地里骨肉相残,天家无亲情,皇帝的一颗心早就冷硬起来,蕴儿就像一缕春风,吹散了心头的尘埃,蕴儿的心就像纯净的水晶,这样爱护兄弟的孩子真是凤毛麟角,蕴儿又明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亲弟弟。
皇帝心里又忍不住郁闷,这么个好孩子从小就有这些磨难,先是被废太子暗害了去,好容易到了侯府,侯府又藏污纳垢,那该死的周姨娘心思歹毒。她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侯府的老夫人分明就是蠢货!
皇帝又要看慎哥儿的药方,昔年还是九江王的时候,也曾潜心研究过药理,腊梅连忙找了出来。皇帝看了点点头,“王天行倒有些真才实学,朕怎么没见过这人。”
“周大人,太医院有许多太医,大人常见的也就那两三个。”陆禀忍着嘴角的抽搐打圆场。
皇帝额额两声含糊过去,又问蕴儿小时候。
腊梅就笑了。“大公子从小就聪明,会来事儿,老夫人一刻也离不开大公子,后来的二公子、三公子有些不讨喜,再难得了老夫人青眼。”
笑着说了大公子小时候的趣事。慢声细语的,说话中也不肯带了褒贬,眼前这个奴婢言笑晏晏,皇帝就问,“你们侯府的下人都读过诗书?”
腊梅摇摇头,“我们做奴婢的哪里能够读书了。”
“听你谈吐雅致,分明读过书的样子。”
腊梅一听红了脸,“奴婢什么都不懂得。奴婢些微认得几个字,还都是大公子教的,我们碧梧书房这边的奴婢都些微认得几个字。都是大公子的恩典。”
蕴儿倒会笼络人心,再看慎哥儿趴在那里睡熟了,皇帝又要把慎哥儿翻过来,腊梅吓得忙说,“老爷,大公子习惯这样睡的。”
说着就嗔怒的瞪了陆禀一眼。连忙低了头。
陆禀忍不住又抽了下嘴角,“大公子屁股上有伤。只能这样睡了。”
皇帝就想看看伤势,腊梅委婉劝解。“老爷,大公子睡觉很容易惊醒的。”
皇帝只好作罢,再不回宫该晚了,想来蕴儿屁股上的伤也不要紧吧,又嘱咐腊梅好好照顾蕴儿,亲手拿了包裹坐了轿子回宫去,先过去找皇后娘娘,两人说起蕴儿又哭了一会,皇后看了几套内衣,乐得嘴角都合不上了,“蕴儿这孩子还真是贴心,他能想到送这个,比多少金银不强呢,这才是亲儿子送的呢。”
皇后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绣花做衣服,先看针脚,又看面料,皇后滴下泪,“蕴儿这孩子花费心思了,这是江夏的细布,我们还在九江的时候穿用过,都城里没有这种细布,想必是蕴儿特特的寻了来。”
皇帝一开始只是拿回来给皇后看看,心里未必想穿的,看看皇儿的孝心就好,听皇后这么一说,也觉得内衣珍贵,皇后早躲到屏风后面换上,竟是意外的合身,又是追问蕴儿身边的人和事,皇帝就说了几句,又夸腊梅谈吐雅致,一点也不像下人。
皇后恨不得也见上一回,又埋怨皇帝不多问一问,只是腊梅身为下贱的奴婢,没资格进宫面见皇后,皇后不禁愀然不乐,忽然间眼前一亮,“妾听说安国侯府有个五小姐,比蕴儿大了几个月的样子,正月里命妇朝拜,妾想请世家之女进宫,也见见这个和蕴儿一起长大的小姑娘,见不着蕴儿,听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皇帝哪里会不同意了,“夕瑶你安排就是了,只是千万小心,别招惹了那边的口舌。”
皇后叹了口气,“但愿那小姑娘能多说一些。”
皇帝皇后又说到很晚才休息。
想着蕴儿不在身边,父子不能时常相见,心里难免不自在起来,那李鸣唯抚养了一回,总要多给些恩宠,皇帝不怀好意的笑了,让人拟了圣旨,赏了一百坛美酒,十头猪,命小黄门送到西郊,旨意里勉励一番,让李鸣唯好好带兵。
李侯爷算是被禁足西郊回不来了。
安国候府的老夫人打听李鸣唯过年也回不来,心里觉得没意思,幸好紧接着就有一桩非常的喜事,五小姐李玉沁接到了宫里的请柬,正月里皇后娘娘要见见各世家的小姐,老夫人免不了喜气洋洋的,拉着玉沁说了又说。
又忙着给玉沁打首饰做衣服,请了管教嬷嬷教礼仪。
齐氏不禁黯然神伤,也操不起那些心了。
齐氏病势沉重,腰疼的连炕都起不来,谨哥儿的病也没好,天天咳嗽着,玉沁忧心娘亲的病,又被老夫人拘着学礼仪,心里早窝了一股火,只是那是祖母,玉沁不敢多说什么。她要不好了娘亲也要遭殃。
老夫人找来三夫人、四夫人帮着料理家务,又把玉芳打发到慎哥儿那边,让玉芳帮着慎哥儿料理,也省得被奴婢们糊弄了去,这个年春晖堂那边热热闹闹的。齐氏这里冷冷清清,身边只有一双幼小的儿女,几个奴婢陪着,就连玉沁也不能陪在身边。
大夏朝的惯例,三十家宴,初一国宴。往年间都是齐氏进宫朝拜,磕几个头,吃一顿冰凉的酒席也就回家了,老夫人对皇宫一直非常的向往,巴不得也能去上一回。无奈李鸣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只说皇宫里没有热乎菜,老母亲受不了,老夫人也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儿子是怕她丢脸,心里对那神圣之地也觉得胆怯,这回李鸣唯不在家过年,齐氏又病势沉重。皇后又要见世家的小姐,老夫人当仁不让挑起了重任,要亲自带着孙女进宫。
老夫人是有诰命的。按品大妆打扮起来,看着雍容华贵,玉沁也被祖母逼着,由玉容帮她打扮,梳了繁复的随云髻,戴了满头的珠翠。也就无法带着卧兔了,穿了石榴红绣花小毛皮袄。外面是银鼠坎肩,系着杨妃色绣花棉裙。外面披了大红色绣了缠枝梅花的斗篷,这件斗篷很见功夫的,十几个绣娘绣了半年才完工,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脸上扑了一层香粉,木着脸跟在祖母身后。
祖孙两个坐了华宝翠盖车,在路上老夫人少不得叮嘱几句,又细看玉沁的妆容,语重心长的一番教导,车轱辘话说了好几遍,玉沁只是一言不发,老夫人也顾不得玉沁不说话了,紧张的拱着肩缩着背,悄悄的挑起一角轿帘往外看。
车辆终于停了下来,玉沁跟在祖母身后,循规蹈矩的进去了,就感觉到有好几道视线打量她,又听到不知哪里的一声轻笑,玉沁脸都羞红了,祖母和燕慈老太妃低声攀谈,又有吴夫人等说了一回话,宫门此刻还没开,斗篷轻薄不挡风,冷风吹得骨头疼,玉沁也只能咬牙忍着。
玉潭一眼看到妹妹,心里的火腾的就上来了,玉沁这么打扮,不用说就知道是祖母的主意了,心里疼着妹妹,忙来到近前把玉沁搂在怀里,玉潭的大氅宽大,里面暖呼呼的,玉沁一声不吭,玉潭也不说话,姐妹俩就静静的相拥着。
老夫人看到了玉潭连忙说话,“潭儿你也来了。”
玉潭微微垂了眼帘,一言不发。
宫门缓缓打开,引导太监引着命妇们来到凌云殿,玉沁和一帮小姐妹都到偏殿坐着,只能离开姐姐了,玉潭要把大氅给她,玉沁哪里肯要了,姐姐的身体要紧,玉潭心里也真有些为难了,她如今怀了身孕,身体也比以前娇弱,为了肚里的孩子想想,也不能冻着了。
偏殿里坐的大多是平时常见的小姐妹,王家的十七娘打量她一眼,揶揄的笑了笑,笼着白狐狸皮斗篷,一双眼睛灿若明珠,陆嫣儿穿了紫貂皮的大氅,头上带了卧兔儿,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鄙夷的看她一眼,高家五小姐悄悄把手炉塞给玉沁,也不肯看她,扭头和赵小姐轻声细语的说话,那边吴小姐就笑出声,低低的声音笑道,“有些人也不知道轻重,就这么伶俐俐的跑来了,知道的说她家里没银子穿不起大氅,不知道的人还不得多想想。”
又有小姐妹轻声笑道,“穿不起大氅还能戴了一脑袋珠翠。”
玉沁只是木着脸一声不吭,按着规矩坐好,又过了一会,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銮驾到了,命妇们都笑着站起来。
往年间命妇这边的宴席都是赵贵妃主持,皇后娘娘出来露个脸,不到一刻就回去了,赵太后年高,只在万春宫等着朝拜,今年大不相同,宫里改了规矩,赵贵妃不知为何失了宠,皇帝宠爱赵婕妤、万婕妤,王昭仪,柳美人几个,皇后病体渐愈,也能出来协理六宫了。
1...4950515253...1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