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那就只剩一个人,慕子今!
言治想到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他,脸色倒缓了缓。
慕子今虽与南泽关系密切,处处偏帮于他,但多是因为他们二人为表兄弟,两人品性和观念差距颇大,比起南泽,慕子今更好说话一些,而且他与慕王爷同为丛叶将军,尽管来往的次数廖廖,却互有惺惺相惜之意,有这一份君子交情在,慕子今看在他父王的面子上,他想问个清楚,应该更加顺利,不会受到什么刁难。
……
言治想到做到,他命人近日盯紧了慕王爷和慕子今的行踪,找了一个两人都无要事的时机,邀他们来府叙旧,慕王爷没有推脱,而慕子今也随他而来。
言治借慕王爷如厕离席的机会,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对面的慕子今身上,很明显,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慕子今此刻算是明白了,言治此次相邀,目的不是他父王,而是他。
他一袭月白锦袍,几朵清丽的芙蓉花绣在柔软宽袖,神色疏淡,眼眸亮泽有神。
“言大将军有话请直言。”
言治是武将,性格里还是耿直居多,也不绕弯子,“言妃娘娘说你知道我府上大少爷夭折一事。”
慕子今心下了然,没有犹豫,便道,“杀害大将军幼子的人的确不是言辞,而是你的亲女儿言语……至于她对亲弟动手的理由,大将军仔细想想,应该不难明白——言语想做言家唯一的继承人,而她的弟弟是她最大的阻碍。”
言治满脸呆滞,浑身僵硬如铁,灵魂仿佛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了一具一碰就碎的空壳。
慕子今瞥了言治一眼,如玉微凉的手指抚上釉色茶杯,声音轻渺如烟,“她的弟弟是她最大的阻碍,言辞次之,毕竟,言家军掌权者的位置,大将军还是更属意言辞不是吗言语不想牺牲自己的一生,嫁给丑陋粗鄙、不懂风情的言辞,但又怕大将军一时脑热,真将言家军给了言辞……府上大少爷出生后,她心生一计,害了他,再栽赃陷害给言辞,二人都死了,大将军日后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言治眼眸瞪大,猩红一片,神情癫狂,似是魔怔了,恶狠狠地冲慕子今道,“不可能!你在骗本将军!小语柔弱清冷,从无争权之心,生性悲悯,怎么可能做出残害幼弟之事!是不是南泽指使你编造这些谎言,就为了打击本将军!”
慕子今云淡风轻地站起身,淡声反问,“大将军今日肯找上我,不就是心中已起疑吗若你真如自己所说,完全信任言语,何必来问。”
言治磨牙,心中暴躁烦乱地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神情如凶兽般盯着慕子今,迅猛扑过去,要将痛苦发泄在眼前这个告知他真相的人身上!
慕子今镇定冷静地躲开,闪避到外头空旷的场地上,
099 陛下,你怎么走了(一更)
第二日夜,明月高悬,繁星闪烁,肃穆威严的骠骑将军府,座落在距离皇宫不远的街上,犹如庞然大物,沉寂无声,让人望而生畏。
有两道影子极快掠过漆黑夜色,闪进府内,没有惊动明面上的巡逻侍卫,也躲过了暗处密集如网的各类机关、暗卫人员。
府中深处,一座修建在广袤湖面上的八角凉亭内,拿下面具的百里念正对影自酌,四周很静,也没有人,看似没有任何防卫,谁都可长驱直入,但其实这里却是府中最为凶险的所在,暗处机关利器不知凡几,潜伏之人全力戒备,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危机会在第一时间被扼杀!
这也是百里念敢在这里摘下面具,做回自己,畅快饮酒的原因。
忽而,百里念察觉身后不远处突起怪风,有些迷蒙的大脑瞬间清醒,迅速伸手拿过桌上面具戴在脸上,负手起身,脚下一旋,转身直面来人。
在百里念抬眼的一瞬间,两人身影已闯入他的视野,当前一人没有伪装,妖孽无双的魅惑脸庞,毫无修饰地显露给他看,正是南泽。
另一人站在他身后,戴着兜帽,大半张脸没入其中,神秘诡谲,让人瞧不真切,但看其佝偻的身形,像是个老者。
百里念没有功夫去想南泽深夜来访的目的,他在意的是,南泽竟然进他府中如入无人之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泽只要想,就能轻而易举对他产生威胁!恐怕引以为傲的府中防御,在对方眼里就是个笑话!
那名老者少说也有百年内力,他们二人能悄无声息潜入这里,只怕更多还是他的功劳!
如此恐怖的老者,南家还不知有多少,其底蕴之深厚,果然不是他们能抗衡!迟聿实在太过自负,竟想肆意妄为与南家交恶哼,无异于自取灭亡!
南泽无视百里念的沉默,笑意风流,大步走近,坐在了南泽起身的位置上,拿过石桌上空余的酒杯,倒满酒水,闻了闻醇厚浓郁的酒香,赞道,“御酒竹叶青!没想到百里将军会有这等好酒,本少主可要大饱口福了。”
百里念不语,一动不动,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南泽仰头饮下一杯,宽慰道,“百里将军莫怪,本少主有要事与你相谈,要避开迟聿派出来的暗中盯梢之人,带人私闯将军府邸,也是不得已。”
百里念静默片刻,没有任何情绪,沉声道,“南少主直言,说给本将军听听。”
南泽笑地意味深长,“将军痛快,想必听了本少主的请求后,也能答应得痛快。”
……
不久后,百里念秘密离京,通过他和迟聿之间特殊的联络渠道,将此事告知了他。
许丞相在休整一段时日后,开始接手府衙公事,找上苏玦,交接一切相关事宜。
南泽也在暗中活动起来,选中几个在地方上称霸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牌产业,相继在京开设分号,为日后设立暗桩搜集情报布局消息网,做准备。
言治在得知真相后受了打击,萎靡不振,连月来的劳心劳力、寝食不安积攒下的弊病趁此机会爆发,言治的身体垮了,闭府不出,静心养病。
慕子今在慕王府中,偶尔处理府中大小事务,大多时候都在品茶下棋、看书练字,状态清闲。
各人有各事要忙,没功夫再和谁起矛盾冲突,一时间,各方各安其事,局势似乎平静下来。
……
这一日,黄昏近夜的时候,墨书到尚书府寻苏玦,竟然再一次被管家告知,他家大人还没下衙回来,似是被许丞相缠住了,还在谈事情。
墨书一愣,随后讽刺一笑,“谈事情大管家说的委婉,其实是权利交接不顺利,许丞相咄咄逼人,在和你家大人争罢!”
有些话主子能说,做下人的却不好附和,管家只好赔笑,墨书顿觉无趣,转身大步往外走,“不等他了,本姑娘回宫!”
……
墨书先去御膳房亲手做了几道点心,然后带去了千御宫,发现迟聿不在,不知去了哪里,是在宫中还是有事去了宫外的据点
在空旷的大殿内打个响指,立即有人从暗处现身,“陛下去了什么地方。”
“钟灵宫。”
这回答,墨书毫不意外,挥挥手让人回去,她放下食盒,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钟灵宫,进去后,还没见到迟聿和言一色的身影,就听到了言一色哄人的清甜声音——
“陛下,还剩最后一口莲子汤,喝不下了,我喂给你罢!”
“……”
“咳咳……不喝就不喝,往我嘴里灌什么!”
“……”
“陛下,冰酪来一口吗冰冰凉凉,软软甜甜,吃了不亏!正好降降火气!”
“……”
“嗯……我吃我吃,你别扔呀!”
“……”
“那我们来吃西瓜吧,中间最甜的一块给陛下……”
墨书冷脸听了一路,总算走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看见言一色手中正抱着半个小西瓜,红壤绿皮,漂亮可爱。
她手里捏着一长柄银勺,挖了一块球形饱满的果肉,正抵在迟聿嘴边。
墨书心中一急,一个大步上前,一本正经地垂头见礼道,“参见陛下,言妃娘娘!”
这一声成功止住了言一色要往迟聿嘴里塞西瓜的动作,但她也只停顿了一下,看了墨书一眼,便又转头眉开眼笑地去看迟聿,锲而不舍地劝,“陛下,整个瓜最甜最好吃的一口,我牺牲一下,自己不吃,给你尝尝!”
墨书垂下的眼睛里,一片漠然,心中对言一色意见很大。
迟聿许是受不了言一色的软磨硬泡,神色虽是冷漠偏硬,但还是纡尊降贵地张了嘴,没有表情地吃了下去。
言一色笑开,漆黑如夜的眼里,绽放一层繁星般璀璨的光,闪亮地晃了一下迟聿的眼。
言一色看迟聿的眼神很短暂,她很快低头,眼里的光便从他视野里消失,拿起勺子开始吃自己的瓜。
那举动之快,很明显迟聿还没她手中的半个瓜重要。
迟聿冷笑,修长粗砺的大掌握住她拿勺的小肥手,趁她愣神的功夫,一把抽出小勺,扔到了远处的花瓶中。
言一色:“……”
墨书也:“……”
墨书内心惊了,明明她就站在陛下和言妃不远处,但他们两人对她的无视,竟给她一种她不该活着应该立马消失的错觉!
言一色是没了勺子,手边也没刀子,但她有手,徒手掰瓜,她相当有经验!
迟聿看她那架势,脸色一黑,急忙起身站到了一边,以防汁水溅到他身上。
言一色瞄见他躲避的动作,不轻不重哼了一声,掰瓜她是专业的,汁水飞溅根本不会发生!
事实证明,言一色的自信不是虚的,她掰的很好,断口甚至是整齐的!
墨书瞧见后,无语沉默,“娘娘天赋异禀。”
言一色笑着咬了一口,“不用
100 娘娘不见了(二更)
流思和浅落大悲转大喜,心中陡然安定,急忙往言一色身边靠拢,脚一动,才发现自己两腿虚软,两人强打起精神,努力无视各自身前被言一色用小香炉砸破头而死的杀手。
浅落可爱的娃娃脸上一片严肃,冷声道,“娘娘,看来这宫里也不安全,说不定稍后还有别的杀手冲进来!”
流思点头附和,沉静的眼眸里满是清冷,“被娘娘杀死的这三个小宫女,奴婢虽叫不上她们的名字,但记得她们的脸,早在娘娘还未入住钟灵宫前,她们就已经在了,因为做的是些粗使杂活,素日里并不起眼……不难猜,她们潜伏很久了,今夜恐怕是得了自家主子的命令杀害娘娘,这才暴露!细细一想,宫中如她们这般潜入进来,各为其主的眼线只怕不少,外头的宫女太监,都不能轻易信任了!谨慎为上!”
浅落思索一番,提议道,“流思你和娘娘在殿内先找个地方躲着,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流思不放心她涉险,微一颦眉,“还是我去,钟灵宫里我比你熟,你在这陪着娘娘!”
浅落神色一急,张口还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忽见身侧的言一色抬起了手,在她短暂的怔愣中,一记手刀落在她了脖颈,她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突变发生的太快,饶是流思已经算是聪颖敏锐,察觉到了言一色的意图,但还是没躲过她的一记手刀。
流思的意识倏而模糊,眼皮缓缓合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嘴里呢喃,“娘娘……”
言一色扶了流思一把,将她和浅落放在了一起,而后站起身,缓慢而坚定地走到了殿门口,回头,墨发微扬,一双清透漂亮的眼睛平淡漠然,眸光一一扫过她熟悉的所有角落,含笑闭了闭眼,将临别的不舍和感慨,留在这一刻。
再次睁眼,回头往前看的言一色,眼里只有前方。
……
正如流思所言,钟灵宫内蛰伏多年的眼线确实不少,言一色一路朝着后门走,本该寂静无人的石子小路上,却出现了两三个拦路的,既有迟聿的人,也有南泽的人,但这些与言一色无关,她不分辨也不想分辨,手中拿着那把迟聿送她的灰蓝匕首,削铁如泥,锐不可挡,谁敢拦在她面前,杀!
言一色因为过于圆润的体形,一路走来并不快,当然这也是她并不着急的原因,不紧不慢到了后门,看到了坐在地上,正打盹的值守太监。
言一色脚下无声,一记手刀劈晕他,快准狠地在他身上摸出了钥匙,开了锁,双手放在门上,只要她一拉开,跨过门槛,便真的走出了钟灵宫。
言一色不用想也知道,外面要比宫内混乱危险的多,但对她来说,是时机!
她唇角一勾,笑意凛冽,双手用力拉开门,迈腿走了出去,几乎在她显出身影的瞬间,一个个蒙面杀手便从暗中冒了出来,将她围住,严阵以待。
言一色没有退回门内,反而一直向前走,深入了他们的包围圈,她的浅笑和过圆的体形,的确很有迷惑性,对面的杀手外放出来的杀意也不过八成。
她两手叉腰,面对杀意密布的凶险阵仗,悠闲地像是他们的自己人,一步一步靠近,待走到合适的距离,目光瞄准突破口,眼神一冷,气势陡然一厉,出手如电,将那把灰蓝匕首掷飞了出去,笔直击向一个蒙面人的眼睛,他惊骇地发现,匕首来的迅疾凶猛,他不可能拿兵器挡,只能躲!
就在他躲避的霎那间,言一色瞅准了由他带来的包围圈的破绽,脚下一动,飞速前行,一个侧翻,从其头顶跃了过去,落地瞬间,恰好接住了掉下来的灰蓝匕首,她扭头朝后方的杀手们一笑,饶有兴趣地出言挑衅,“木头们,来追我啊!”
话落,她起身狂奔,带着自己的一串笑声跑远,诡异的是,她的速度快地违背胖人常理,像一阵风!
“追!”
恼羞成怒地喝声响起,蒙面杀手一个接一个朝言一色追去。
……
钟灵宫正门外,南泽和老者只有两人,却硬是抗下了红骷髅和其手下暗卫的联合攻击,以少对多,却是即将杀赢的迹象。
南泽和老者虽然占上风,但内力消耗庞大,已是一种隐形的负担,他们要速战速决!
而就在南泽提剑要杀过去的时候,一人却从天而降,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南泽眸色一闪,唇角斜勾,看了一眼老者,眼神示意他退,笑看一眼红骷髅,倒不吝啬分享他刚得到的消息,“你门的言妃娘娘已经从后门跑了,本少主的人在追杀她,有空纠缠我,不若赶紧去救她!”
南泽说完,与老者一同飞身而上,眼见要逃离,红骷髅站在原地,抬手制止了手下暗卫,低哑的嗓音是一贯的机械冰冷,“他们既然进了宫,就不可能轻易出去……先去救言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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