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服不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三叶松口气,小了就好,有借口推掉了。
方小如笑的怪不自然的,她以为三叶就是个飞机场,平的,没想到人只是衣服穿的宽松看不出来,衣服底下还是有料的。
本来算的是等三叶穿上,方小如趁机说还是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会|发||育|起来的。
那话自然是说给孟映生听的,暗示他小孩子能有什么看头。
现在倒好,没法说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方小如好像是来找孟映生问事情的。
孟映生问是什么事。
方小如说她接了个单子,遇到了困难:“孟大哥,你懂的比我多,我想你帮我出出主意。”
孟映生没立刻说可以:“你家里人呢?”
方小如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手碰了碰精致的珍珠耳坠,轻笑着说:“我自己开的事务所,不方便让家里知道。”
话落,她的言语跟目光里都透着几分请求:“孟大哥,这事我只能找你了。”
这么个标致的大美女求人办事,一般人还真没办法拒绝,看两眼骨头都酥了。
孟映生答应了,但他倒不是冲的方小如的这副|皮||囊|,是冲的她背后的方家。
南楚北方,这两家在道界的地位差不多,还是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除非踩到了底线,不然还是和和气气的比较好。
再说了,就目前来讲,方小如给孟映生的印象就是热情,会来事,别的没什么。
三叶肚子不舒服,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站起来走动,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控制不住的想这想那。
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三叶去阳台拿了拖把回客厅拖地,过会儿就伸头往楼上看,楼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脑子里浮现方小如的那身穿着,高挑的身材,美艳的脸庞,像一盘精美可口的菜肴,很|诱||人,她晃了晃脑袋,继续拖地,下一刻就放下拖把上了楼。
三叶刚爬上最后一节楼梯,师傅房间的门就开了,她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方小如出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裙子上有一块黑色的印子,像是打翻墨水瓶蹭到的,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那种尴尬难以遮掩。
身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极快,三叶忍不住回头,穿那么高的高跟鞋下楼,走那么快,容易崴脚。
这么想着,就见方小如歪了一下,三叶下意识的跑过去,半路停了下来,眼神错愕。
因为她看到方小如的肩膀颤动,像是……哭了。
三叶回过神来的时候,方小如已经走了,她抠了抠小手指,对现在的这一现象有些茫然,心里是有猜想的,只是觉得应该不会。
深吸一口气,三叶蹑手蹑脚靠近师傅的房门口,犹豫了会抬手敲门。
里面传出厌恶的吼声:“滚!”
三叶的脸顿时就白了,她抿紧嘴巴缩回手就走,没走多远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孟映生面色不佳:“拿块抹布给我。”
三叶没反应。
孟映生提醒:“抹布。”
三叶一个激灵就去卫生间拿抹布,想想又回头,多拿了两块。
一进去,三叶就闻到了浓烈的墨香,墨水瓶真的倒了,桌上地上都有墨水。
三叶看到自己昨天画的几张符全脏了,脏了就没什么用了,她心疼的眼角直抽。
孟映生从徒弟手里拿走一块抹布,一言不发的清理桌面。
三叶蹲下来擦地上的墨水,房里陷入寂静的氛围里面,师徒俩默契的谁也没提方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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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如离开小楼就去了酒吧。
那会儿在房里,方小如跟孟映生提起自己这次接的单子,看他曲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敲点桌面,那声响让她乱了心神,魔怔了,竟然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被推开以后,席卷而来的羞怒让方小如脑子里嗡嗡响,她又凑了上去。
第二次没碰到就被推开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冰冷。
那一瞬间,方小如有种被人摁进冰窖里的感觉,浑身都冻僵了。
不用别人说,方小如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条件,从小到大一次没被人拒绝过,只要她愿意,这次竟然被拒绝了,还是被同一个人接连拒绝两次,自尊受了伤,她落荒而逃。
方小如仰头喝完一大口酒,让酒保再给她来一杯,原本的策略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让孟映生接受自己,她有信心,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冲动,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以后再见面,孟映生大概连朋友的身份都不会给她。
一步走错,这一局就没了翻身的机会。
方小如不知道是难过多一些,还是不甘多一些,她的太阳穴突突乱跳,问酒保要了一根烟坐在吧台前抽了起来。
吧台前的大美人吸引了酒吧里不少人的注意,一个个的摩拳擦掌。
王一鸣跟一哥们过来喝酒,听哥们说来了个超正的,他无意间一瞥,眼睛立刻瞪大了。
哥们吹口哨:“正吧。”
王一鸣说:“正。”
哥们是个老油条,|暧||昧|的笑着说:“先别上,让其他人上,看她是个什么路数。”
王一鸣盯着吧台位置。
哥们看他的反应有点儿不对:“你认识?”
王一鸣从嘴里吐出两字:“同行。”
哥们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欲||念在一两秒内消失无影,驱鬼的啊,算了算了,吃了也消化不良。
手机响了,一相好的打来的,哥们趁机溜走,让王一鸣记得给自己付账。
王一鸣在男同胞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朝吧台那里走过去:“方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
方小如没理会。
王一鸣手撑在吧台一侧,弯下腰背靠近些看她的脸,发现她的脸色差的不能再差了,整的跟一被抛起的怨妇似的,不禁赶到好奇,也新鲜:“怎么了?”
方小如放下空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王一鸣拉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往门口方向走:“喝这么多干什么呀?借酒消愁?”
这话不知道戳到了方小如哪儿,她一把推开了王一鸣,身子没站稳的往后倒,被一个男的给接住了。
王一鸣的脸僵了僵,随即堆满笑容:“兄弟,我女朋友。”
那男的眼珠子在怀里的美人身上扫扫,又去扫王一鸣,长得挺一般的,能有这么正的女朋友?
王一鸣笑着说:“我内在美。”
“……”
见人不松手,王一鸣很温柔的喊了声:“小如。”
方小如半天才有反应。
王一鸣趁机把她捞回自己的臂弯里,温软在怀,鼻端是一阵阵的香味,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君子不君子的,有时候真的不重要。
方小如脚下不稳,手搭上了王一鸣的脖子。
王一鸣听到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转瞬间就碎成了渣渣,他将方小如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酒吧。
半夜的时候,方小如的意识清醒了,她头痛欲裂,嗓子发干,视野里是陌生的房间,还有张熟悉的脸。
王一鸣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脸:“方美女,你可算是醒了。”
方小如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王一鸣的目光变得阴毒,讥诮,轻蔑。
王一鸣心想,这是只骄傲的波斯猫,一般人养不起,他面上是冤枉的表情:“我什么都没做。”
方小如起先不信,感觉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才信的,但她依然没有给王一鸣什么好脸色,不管现在是半夜,一刻不多待的走人。
王一鸣冲女人窈窕的背影笑:“这回我当了君子,下回可就不当了啊。”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王一鸣摸摸鼻子,这女人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不识好歹。
罢了,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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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叶依旧没跟师傅提起过方小如,也不敢问昨天房里发生了什么,好像成了个禁忌。
三叶收到了钱越山给她寄的英语辅导资料,有好几本。
孟映生不咸不淡的来一句:“那小子对你很上心。”
这话三叶都不知道怎么接。
孟映生一句完了还不够,又来一句:“你既然不喜欢他,就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要让他感觉自己还有希望。”
三叶整理辅导资料的手颤了颤,猛然抬起头。
孟映生觉得自己前后两句话说的都挺莫名其妙的,他收徒弟是为了教道术的,对方的私生活不该他管,毕竟只是师傅,不是爹妈,真管不到那方面去。
转而一想,我年长她不少,把她当孩子养着呢,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多说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对着女孩委屈的眼睛,孟映生的眉头一皱,我的话说重了吗?
三叶认真的说:“我有,有给他,钱。”
孟映生咳两声:“那挺好,挺好的。”
三叶抱着资料上楼。
孟映生把人叫住:“师傅的师兄待会儿过来。”
三叶一下子就慌了神,不满的瞪过去:“怎,怎,怎么不,不……”
孟映生下意识解释:“师傅也是才接到的电话。”
三叶不管资料了,她赶紧跑去厨房看都有哪些食材,中午要烧哪几个菜,完了又楼上楼下的跑,急急忙忙的收拾。
其实平时就挺整洁的,孟映生看她那么忙活,脱口而出:“小叶子,师傅看你这样儿,想到了小媳妇见公婆。”
三叶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了,她嘴唇哆嗦的看着师傅,眼睛睁大,脸发白。
孟映生以为她吓到了,就安抚的笑着说:“师傅没别的意思,就一玩笑。”
末了严肃的强调:“真没别的意思。”
三叶垂下眼皮,眼神黯淡的哦了声。
孟映生本来想说师傅是修道的,不找媳妇,也不知道怎么从嘴里出来的话就变了,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昨天方小如的举动把他刺激到了,头疼。
半晌午的时候,三叶见到了师傅的师兄,经师傅介绍知道他叫常年,很好记的名字,身材强壮威猛,五官很冷硬,不像修道的,像个很有威严的将军。
三叶礼貌的叫人:“师伯,好。”
常年拿出一个红包。
三叶呆住了。
孟映生很诧异的看了眼师兄,
常年面无表情的说出三个字:“见面礼。”
孟映生抽抽嘴,这一出整的,这真的有点像小媳妇见公婆了,他替徒弟接过红包:“师兄,让你破费了。”
常年没什么表示。
三叶待了会就上厨房忙去了。
常年在客厅坐下来,目光所及之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师弟有个勤快能干的徒弟,人他见着了,跟想象的大不一样。
很小,就是个孩子。
师弟有|养||成|的爱好?常年想起来了什么,自顾自的轻摇头,命数而已。
他喝口茶:“师弟,你知道你这次下山历的什么劫吗?”
孟映生没想到常年一来就提这个事,懒散的说:“不知道。”
常年语出惊人:“我知道。”
孟映生拿起饼干盒的手顿在半空:“还请师兄明示。”
常年的薄唇一掀:“情劫。”
不等孟映生做出反应,常年就说:“抽身而出,便算历劫成功。”
就问你服不服 33.33
孟映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情劫?不会吧?”
常年一脸肃穆。
孟映生将饼干盒往桌面上一扣, 他坐回椅子上面, 觉得思绪有点乱,需要捋一捋。
“这是师傅亲口说的, 还是师兄你给我算的?”
“算的。”
孟映生知道师兄不是随口乱说的人,既然跟他说了, 说明起码有八成的把握,他思索了会儿, 问:“人有七情,我要历的是其中哪一个情?”
常年口中吐出四字:“男女之情。”
孟映生想也不想的笑着说:“那师兄你八成是算错了。”
常年一语道破:“师弟, 你在逃避。”
“我在就事论事。”孟映生下意识反驳, 他皱着眉头说,“如果是情劫, 那我怎么下山快四个月了,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
常年瞥他一眼,当局者迷罢了。
孟映生忽地站起来,又坐回去, 自言自语的摇头:“不会,应该不是, 不可能的, 不可能。”
常年并未多问, 淡淡的说:“当初我历的也是情劫, 同你一样。”
孟映生抬头:“后来怎么样?”
“自然是成功了。”常年转着手中茶杯, 语气漠然, “情爱不过是泡影, 看穿便可。”
师兄这么多年一直在修道,孟映生从来没听谁说过他历情劫一事,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也不知道情劫的对象是谁。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一点儿都没透露,我要历的劫真的是情劫?
孟映生没胃口吃饼干了,他用手扶额,面色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年也不打扰,只是漫不经心的品茶。
三年烧好饭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师傅跟他师兄没有聊好吗?怎么都不说话……
她踌躇了会儿,回厨房端了菜进客厅。
香味瞬间把孟映生拉扯回现实世界,他习惯的去厨房拿碗筷装饭打下手。
常年沉默的看着这一幕,面上没有情绪起伏,显得高深莫测。
三叶做的都是素菜。
孟映生看了一圈:“怎么没有肉?”
三叶很小声的说:“师,师伯不,不吃。”
孟映生佯装闹小脾气:“他不吃,我吃啊,你师伯来了,就不管师傅了?”
三叶二话不说就去厨房,把昨天没吃完的红烧肉热了端到桌上。
孟映生得意的朝常年使眼色,怎么样,我徒弟好吧。
常年的眼角隐约抽了一下。
三叶不知道师兄弟的眼神交流,她垂着眼皮乖乖吃饭,发出的声音都很小,明显就是很拘谨,也在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出什么错。
常年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几乎都是孟映生问,他答,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一律简明扼要。
他们在道观里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没有变过。
孟映生发现小徒弟只跟面前的土豆丝较真,就给她夹了块红烧肉。
三叶默默的吃完,碗里又有,她继续吃,完了还有。
“……”
孟映生一副老父亲的姿态,语重心长道:“小孩子要多吃点,不然不长身体。”
三叶的嘴巴动了动,心说,我十九了,不是小孩子。
饭后孟映生带常年上楼,给他看三叶画的符箓,又开始了一波秀徒弟的操作,秀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常年拿起符箓看看。
孟映生倚着桌子说:“这么好的苗子,跟我可惜了。”
常年侧过头。
“我是觉得她去驱鬼世家,前途会更好。”孟映生屈指点了点桌面,“毕竟我只是下山来历劫的,完事后就回道观里去。”
这话孟映生也就跟师兄说说,没跟小姑娘说,怕她多想。
青春期是个敏感的阶段。
常年问他的打算。
孟映生毫不犹豫的说:“我把这间事务所留给她,还有期间接单子赚的所有酬金,她有‘孟天师徒弟’的头衔,道界的人多少会给她点照顾。”
“等到了那时候我再问问看她还要什么,能搞定的我在走之前都会帮她搞定,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我那个情劫怎么回事。”
“师兄,不瞒你说,我到现在还是蒙的,你还有没有算到别的东西,给我点提示啊。”
常年道:“天机不可泄露。”
孟映生觉得这话耳熟,半响记起来师傅跟他说过,就在他问历的什么劫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啧了声,半开玩笑:“师兄,你从前不跟我来这一套。”
常年没有接那个花茶,而是说花茶味道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饭后喝一杯,神清气爽。”孟映生的眉毛上挑,语气里尽是笑意,“小叶子自己弄的。”
常年直白道:“给我一些。”
孟映生:“……”
常年下山有事要办,顺便过来看的看孟映生,看完就走,不留下来住两天。
走时,常年一手提着袋花茶,一手提着袋干豆角,他突兀的来一句:“师弟,你此次历劫会很困难,只有一成的几率成功。”
孟映生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是吧?才一成,这么惨烈?
“要是没成功呢?”
“那你就修不成道了。”
孟映生在太阳底下琢磨那句话,修不成道……
三叶倒完垃圾回来,看到师傅站在院里,就过去问他怎么了。
孟映生没说话,回客厅喝了大半杯水,他才吐出一口气:“小叶子,师傅这次下山历的劫是情劫,男女之情。”
“砰——”
三叶手里的杯子猛地从她手中滑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发现师傅看了过来,三叶感觉自己无处遁形,埋藏在心底的那块角落都要被|剥||出来,她慌乱的蹲下来捡收拾碎片。
孟映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走近拽住女孩的手,视线落在那处被划开的血口子上面:“怎么这么不小心?”
三叶像是被蛰到似的猛地抽回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走了,脚步快且乱,身影仓皇,像是在逃跑。
孟映生一头雾水。
他看看碎片上的几滴鲜红血珠,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三叶在房里闷了很长时间,她自我反省过了,觉得自己这两天表现的都太失常,不知道师傅有没有看出来,希望没有,不然她就要完了。
因为对师傅来说,自己是他收的徒弟,跟着他学道术的,不应该三心二意。
三叶坐在电脑桌前画画,画着画着就感觉不对了,接的角色是个粗犷的人设,结果她却把线条画的很优雅修长,轮廓像极了师傅。
“……”
三叶放下手绘笔,拿出手机翻翻通讯录,从上往下翻,再从下往上翻,来来回回翻了两边,发觉没有可以分享这个秘密的对象,哪个都不合适。
活了十九年,三叶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么丧。
负面情绪是很可怕的,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钻进你的脑子里面潜伏着,某一天突然爆炸,直接将一个人毁掉。
三叶现在的负面情绪就挺多的,她把手绘板搁到一边放好,起身在房里晃悠来,晃悠去,完了又坐回去,找了平时常听的歌听,节奏有的轻快,有的舒缓,能让人平静下来。
听了会歌,三叶好受多了,她去师傅房门口敲门,听到应声推门进去,垂着头站在恰当的位置,手脚规矩的放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孟映生本来在画符,画错两张了,心情正郁闷着呢,脸上的烦躁在看到女孩那副模样时消失无影:“怎么了?”
三叶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对,不,起。”
孟映生的目光里带着清晰的探究,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抽搐:“你是不是还想着师傅上次跟你说的‘你再犯错,就换一个徒弟’这句话?”
三叶没有说话,她在心里摇头,不是那样的,是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是玩笑话。”孟映生温和的说,“师傅这辈子就收一个徒弟。”
三叶的睫毛颤了颤,透露出她既激动又苦涩的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叶意识到自己开始变得贪婪了。
原来想的是,平时要是有业务就跟着师傅东奔西跑,没业务的时候,就在网上接绘画的活做,抽空画符,做些小甜点,那样的生活她很满足。
现在竟然还想要师傅也喜欢自己,只喜欢自己,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又一次将三叶吞没,一两秒的时间里,她冲动的想要告诉师傅,一两秒过后,等来的是一阵后怕。
三叶想起了那天晚上钱越山对自己表白,自己是什么个什么样的反应,她就怕的呼吸发颤,怕师傅也那么对自己,感觉有点像是风流轮流转。
可是三叶没有钱越山那么好的心态,摔一次就爬不起来了,所以她不能冲动。
她攥了攥垂放在两侧的手指,攥的有一点疼了才哑哑的说出声音:“师傅,我不,不是小,小孩子。”
孟映生闻言有些莫名其妙,面上还是挂起了笑意:“对,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姑娘。”
三叶的嘴唇轻微抖动,师傅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他在骗她,深吸一口气,她紧紧抿着嘴角仰起头:“我会,会快点,长大。”
孟映生忍俊不禁,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快点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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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孟映生就发现了一个现象,小徒弟比以前还要努力练习说话,只要有时间就对着墙壁练习,甚至主动跟村里人唠家常。
大家伙觉得新鲜得很,问三叶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三叶的眼皮直跳,这都能看得出来?她往往都是直摇头。
即便如此,大家伙还是没少调侃,更有人上小楼房里串门打探情况,想看自个家宝贝儿子还有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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