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初夏情微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清雅
有些人走在路上看人跌倒都不愿意多问一句,可有些人就不一样,偏偏生了一副讨人厌的某个性,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这颗树是不是没把我撞残不甘心啊?”我上下指了指男人的身体,倒是长得一身好肉好架,就是这种好赖的个性太不可爱。
“你真的不怕被撞残吗?像你长得这么可爱的女生要是撞残真可惜了,你知道吗?你要是残了你爹妈肯定伤心,而且也会让暗恋你的人心碎!”
残了!残了!我两眼一翻,有些恼了。
“这天底下那么多人走路看手机,怎么就没见残多少个啊?”要残那也不是我第一个先残,何况至于他这么操心的吗?
“有,上回地铁有个女看着手机走路直接走到隧道下面了——还有我记得有个新闻里说一男的走路看手机被车撞——”他好像开启了智能搜索功能,逐一个条的开始朗读起来,音质倒是悦耳,就是这讲出来的话没那么动听。
“stop!”继续让他讲下去估计十天十夜都不够他讲完全国的所有事件案例,就是不残估计也要听残。
“我觉得你的问题比我严重,真要和你说对不起了,刚才我肯定把你撞残了——”我装出一副可怜无比的样子,他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因为你这里——残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你今天是来医院复诊吧?我不耽误你,我先走了!”手上如多了水液,我当他是臭鼻涕甩个干净,被多话症的人“破害”真的无比痛苦。
“哎哟我说你——”男人看着我快速奔跑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走廊尽头回回荡荡着他那一句哎哟我说你。
我才要哎哟我说你呢,大门终于看见艳热的太阳,没有医院里独特的低气压,最最重要是那个逮谁好像都能说上一阵的话唠没有尾随而来。
我呼呼一阵,逍遥自在的踏上回程之路。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6章 遭遇抢劫【阮艺篇】
一大早一通问候电话搅得人睡不成眠,美其名曰“关照”的电话,却撩起人十万分的艰涩。
窗外雨落成片,我站在窗前望着水珠一滴一滴的穿过绿叶,滴石成流,汇集成河。将树荫底下的沟沟渠渠蜿蜒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绵长。
清潭市真是一座多愁而感伤的城市。
那通电话延伸的另一端是此刻千里之外的晋阳市,我望着那片天空的方向,心在一点一滴的下沉。
蔡文黎常说人要是能在难过时选择性的将记忆芯片删除,也许很多看开看不开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去。
想不出心内的事,我干脆回到床榻上收拾起衣物,在这个地方停留的这一个星期里,得到的纾解有很多。明白的、不明白的都要随着不久后启程的飞机一通消散在空中。
放置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茹芸低柔忧郁的声线穿过淅沥小雨而变得感伤,我没多想接起了电话。
“喂?”我懒懒得出声。
“喂?阮艺,听说你今天回深港市对吗?”蔡文黎声音有些懒懒,似乎还在睡觉。
“嗯!”我轻轻哼了句,“怎么?”
“给我问问蔡文远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声音有些激昂。
却因问题内容忍不住的蹙眉,“你不会打他电话吗?”
“我要是能打得通他电话我现在犯不着打你电话啦!”我能想象出蔡文黎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可这事我做不主。
“你都打不通我怎么可能打得通呢?”手上整理妥当的衣物,我轻轻一扣,所有物品只有一个小巧轻易的密码箱,拖着密码箱离开房间,到了酒店大厅退完房,身边多出几个一同前来的ba,朝她们招了招手我才走出酒店大门,蔡文黎仍旧在电话里哼哼唧唧。
招来的taxi将我的东西搬入车上,我身体随着动作往车座一沉,听见蔡文黎的尖叫,“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个什么鬼,我猜他应该是把我设置成黑名单了!”
蔡文远,蔡文黎如假包换的亲弟,偏偏这个弟弟从来没把她当做亲姐看待,二人平日住在一起,可这个性格活泼喜动恶静的弟弟她从来都管不住,管不住就算了还偏偏和她作对,时不时搞出一些失踪离家的戏码。
因父母远在国外,受父母之托蔡文黎虽是万般不愿,但毕竟血浓于水,始终对他还是念在心上。
记得上回说失踪是因为恋上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在我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丧心病狂的事,可他偏偏能欢天喜地的准备搞出点什么萝莉养成。
都说现在萝莉御姐是大叔控,别人是为葆青春打玻尿酸延缓衰老,他倒直接把自己打扮老上十几岁,连亲姐都不认识了。
蔡文黎是个美人胚子,作为弟弟当然是差不到哪里去,可他时常幺蛾子的搞出那些行为艺术,简直把他从八分正太帅哥直接送进负分排行榜。
我由记得蔡文黎尖声反对他萝莉养成计划导致他直接失恋后是失踪了十二天,最后蓬头垢面的出现在水语妆点门口,声泪俱下发誓自己要重新做人,勇于面对人生坎坷。
他时常闲不住的搞些创意,原来立志当个演员歌手,我觉得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我想了想问道,“那这次又因为什么事呢?”
“天哪——鬼知道他想搞什么鬼啊,我要知道他搞什么鬼我一定先掐死那只鬼!”蔡文黎果然有些发狂。
基于蔡文远前两次失踪均是先联系的我,所以我拉开手机看了看,并没有收到预期里的短信。
“那我待会打个电话试试?”我也只能试试。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天知道我真要被他搞疯掉了!”蔡文黎欲哭无泪。
通常人群前的蔡文黎柔柔弱弱,长着一张骗心的脸,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蔡文远能让她这样抓狂失态,我稍稍安抚了一下她,反正都是成年人也不至于被拐卖,就算被拐卖也可能逃回来,虽然逃回来可能会不幸被抓住,被抓住最多也就断手断脚,好歹命是能保下来。
蔡文黎听完沉默一阵,“你——真是在安慰我吗?”
我两眼一低,故作一个悲伤的哀叹,连前排开车的司机大哥都觉得我过分浮夸,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天知道,每次他失踪一次,我就要穷尽一切词汇的换她一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该要被安慰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
“当然是在安慰你了,你看都跑那么多次,都没丢对不对?”我无奈低叹。
“可万一这一次丢了怎么办?”蔡文黎还是不放心。
“那就让警察叔叔找找!”我无语。
“那如果他们不帮忙找呢?”蔡文黎说道。
我想如果再这么继续说下去,起码要谈论有关于他从什么时候出走到什么时候回来的各种细节,这一定会是地老天荒的前奏,便随口扯了个谎,“好了,我快到机场了,你先想想他为什么走,或者等他没钱他又回来的!”
蔡文远自称是颓废之下无净土的行为艺术家,平日没干什么正事,纯粹各处找什么鬼“灵感”,主要经济来源还是远在美国的父母给予蔡文黎代为管理。
司机开着车一晃一晃,这条路似乎有些过分漫长,“请问,这什么时候能到机场?”
“快了!快了!”见惯了乘客催促的司机随口敷衍两句,我自觉没趣,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起飞的时间还有段时间。
有些疲倦的闭上眼,心想眯一会儿就好,可连日缺眠困顿的感觉席卷而来,终于我沉进了飘渺虚无的梦境里。
盛夏暖阳,白衣少年站在风里,轻轻一笑,好看的眉眼顺着阳光,像一波跳动的水纹,漾漾荡荡出五彩斑斓,耀眼无比。
学校操场间,少年轻轻一跃,扣出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全场欢腾不已,一名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少女握着一瓶水与小毛巾,走进场内中央,将少年的脸擦了擦,少年的笑带着甜腻,眉眼间是无需明说的迷恋,少女身侧一转,原本明朗清透的天空突然阴沉渐黑,那张脸带着胜利。
“阮艺!”她朝着我尖锐的喊一声。我一惊,手上一瓶水掉在地上,“嘭~”一声破碎成灰。
司机抬头从后视镜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尴尬的捡起车道内的手机,时间显示不过才五分钟。
窗外绿茵遍场,三月红花轻扬,渐没沉下的夕阳赤红一片,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美景,路牌持风而过,我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这路——
我一惊,急忙敲着前座,“司机大哥,路你走错了!快停下返回!”
“是吗?”司机似乎毫无意外的淡定,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窗外,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心内无比恐慌,常听闻清潭市出现非客车假冒搭载乘客而劫财劫车的事件,没想到却让自己碰上了。
越加慌乱的恐惧中,我只能不断摇晃被司机锁死的车门,“你开门!快停下!”
突然脑子一闪灵光,我双手颤抖的拿出手机威喝道,“你再不停车我就要打电话报警啦!”
没想到他的气焰更为嚣张跋扈,“你打啊,大不了我油门一踩,带着你一块走,你唬谁呢你?”
看到他决然的态度,我眼角一涩,鼻子跟着酸下,想到还有很多人没见,很多事没做,就这么死掉太不值了,只好哀求他道,“你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声音带出一丝哽咽。
不是我软弱无能,也不是我木讷笨拙,实在是人在极度恐慌与惊惧下,身体本能反应就是瘫软无力,任人宰割。
司机在劫走我所有现金与值钱的东西之后,还算是“好心”的给我留了50块,“给你五十块免得到时候饿死,小妹你可别怪我做事狠绝,没办法啊,你碰上我你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我不能自认倒霉,我还能拼起命去追那部离我越来越远的车么,显然他早已经有预谋性的盯上了我,眼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国道。
拖上所剩无几物品的密码箱,虽是劫了财,但只算是拿走了千把块的现金和手机还有一些零碎值不了多少大钱的首饰。
盗亦有道?哼,想着自己颇为司机的辩解忍不住一阵低笑,银行卡会有录下的视频,他不至于笨到自己去取现,也不会蠢到让我跟着去取现。
眼前最重要是找个有通讯的地方找人帮忙,走了好久好久,明明是远处看见快到时,走到跟前时又依然像被无限延长。眼见夕阳呈黄,路边树林开始吹气夜晚冷湿的风,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哀叹,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拔掉高跟鞋的脚与沥青摩擦出破了皮,微微生起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皱眉。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7章 你是猪吗【阮艺篇】
这条路到底是出了什么鬼?!
鬼?!望了望四周黑沉不见影子的树林,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走了这么久也没见一辆车到这,到底是荒废的路还是擅未开通的路?
这走得越远我心里却更加的没底了。
这一路行走得狼狈不堪,没有水源,没有光影,凭着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现在泱泱不起的求生意识,脚下早已经变得麻木不堪,原本有些黏腻的血与汗此刻已然结成一片,总算暂替走那种生疼生疼的感觉,只剩下一股股没有知觉的痛感,触觉神经罢工,只剩下感觉神经麻木。
没有时间让我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虚脱的感觉强烈的一**传来,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去,真倒下去也许我会就这么死掉,死在这一座陌生而遥远的城市,甚至没有人会知道这条路上逝去的年轻生命。
可眼皮变得越加的沉重,从远景看轮廓不清的一处位置此刻依然有些距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行走速度,可那片怎么样也走不掉的树林总透着某种气息,阴森而可怖。
心里有一万分的害怕,我努力让自己想点别的什么事,比如我窗台上的那颗仙人掌好像快要开花,还有明轩名妆这个月有个大型的活动,水语妆点也要搞一次大型活动才是。
对了,下午忘记帮蔡文黎打给蔡文远一个电话,如果说下午那会我没选择睡过去而是打个电话,此刻我应该早已在晋阳市温软的大床中,坐着一个美妙的梦,然后第二天回到那家我来来回回挣扎四年想着离开还是留下的店。
可是,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我欲哭无泪,此刻没有多余的能量让我消耗,眼见模糊的远景,我毫无抵抗的昏了过去。
“阮艺--阮艺--”少年好看,是真的好看,光洁微白的皮肤,双眼清澈明晰,就连那双修长的指尖也能让我拉着啃半天。
“痛,痛,痛,放手!”少年吃痛的抽手,手指是微微发红的痕迹,像某种宣召,我低低一笑,笑得猖狂,笑得甜蜜。
“你是猪吗?怎么吃人的手?”少年责怪道,声音清澈干净,一如他注视着我的眼,永远没有遮掩与隐藏。
“是猪怎么样?我还要把你整个煮了吃了!”我一笑,继续拉过他的手不停的啃啃啃,修长的手指不似面包绵软,咬着有些微硬。
当修长的手指成了一节红彤彤的猪蹄时,我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食欲,此物不食焉有天理?
“靠--”随着一声叫骂,我感觉自己脑袋被抽动了一下,整个人天旋地转一阵,“啪嗒”一声,屁股上的痛感跟着那句“你真想把我吃了吗?”响起,我一愣神,原本沉着两斤肉感觉的眼皮噌的一下张开。
眼前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揉着自己的手,看红印自己下口并不轻,肚子传来尴尬的咕噜声,我只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呃--你还好吧?”我尴尬的一笑,更是没好意思安抚一下自己摔得生疼的屁股。
“没事--你没事吧?”男人在我看他时停下了的动作,并很绅士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我摇摇头。
“我是说--”他指了指我身后,在看我极速摇了摇头后便轻笑道,“看来没事,只是饿坏了!”
室内清明空静,眼前一个透明几净的茶几,铺设通透白色的高清桌布,我大致看了一下室内造设与窗外,在心内重重的“o”了一声,原来是座复式别墅。
我站着的位置是一楼客厅,身后是一处沙发,原来我刚才是躺在沙发上。
“是你--”我眼神询问道,指了指窗外,有些尴尬,身上依然是一身脏兮兮的,也难怪人家把我放在了沙发上。
“我早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躺在路上,不知道你--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男人长得酷似杜淳,眼神通亮清寒,颇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说话时嘴角微提,看得出来有些玩世不恭。不过能将我这样一个路边女人拉回家而保持谦谦君子的风度而没有乘机揩油占便宜,品行倒不算太差。
也或者他对我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多感兴趣,透着落地窗里自己满身的污秽,我对自己莫名的联想低嗤。
看到我一笑时,男人满眼疑惑,“怎么?”
“奥--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坐taxi,谁知道司机给我送了半路--然后就这样了!”我指了指自己一身,旁边男人放在沙发角上的密码箱还有司机粗鲁拉扯而造成的破损。
似乎对我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男人没有多说,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送你先去吃点东西?”
连空了几顿的五脏庙早就饥肠辘辘了,可转念一想,我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一身,“我--”
“对,我糊涂了!”男人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好吧,我看你的脚--”
双脚因赤脚走而被磨得破皮起血,脚腕处甚至很多出刮伤的位置,整个脚底似乎都是模模糊糊的血渍。
“要不我洗个澡--”我说得有些迟疑,身上的衣服沾附了道路上的灰尘而污浊不堪。
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男人转身而去,“跟我来!”
这是一座私人城堡!蜿蜒而上的台阶是英式的精雕细琢,转角位置是风格迥异的壁画,展现着这个主人的品味。男人身着一身浅色,淡蓝的细格棉麻衬衫勾勒出他隐约的完美曲线。
这世界还能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跟在他身后我不由得暗自赞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赏心悦目的男人也能像一杯陈年醇香的美酒,让人无比迤逦的绮想无数。
男人走到二楼开了一间房门,“呃--我也才刚回来看到你--所以--”他指了指室内。
是一间布置得清爽干净的客房,壁柜里有几件换洗的睡衣,却没有--我看向门口位置时,离开了一小会儿的男人拿着几件衣服再次出现。
“我不大清楚你的尺寸,这是我妹妹的衣服,你要不试试哪件能穿?”男人将衣服放在床上,红红绿绿,有着一些细碎的小花,看来是个浪漫俏皮的女孩。
在他又拿来各种零碎的配饰时,我正洗完澡套好了一件难得在碎花裙里最为朴素简洁的连衣裙,修身紧窄的线条,腰线的位置还是稍微大了一点点,但在我试过里的算是最合身合适的一件了。
“很好看!”他对着我呆了一会,举着手上的一捧首饰。“要不要挑一件?”
看着那一堆闪闪烁烁的饰品,我有些敬谢不敏,“我不戴配饰!”
他尴尬一笑,耸耸肩放到了客房的台桌上,“我以为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
我看了看脚上那双纯淡黄平板的单鞋,这个男人真有娴熟的经验。脚底清洗涂了药膏的伤口隐隐传来一阵微辣,我不适的动了动,他皱着眉问道,“怎么了?鞋子不合脚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
“要是不合脚,我再去拿一双试试!”男人转身欲走,我叫住了他,“不用了,谢谢,是药引起的,鞋子很合脚!”
我说着,一种无以言表的感激。
“这样,你那个是需要恢复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不能多走路,尽量也不能沾水!”男人叮嘱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好了,我想再说下去你该要饿得晕过去了?”说完,他饶有兴趣的笑笑。
而我肚子适时的出来叫两声伴奏,我尴尬一笑。
几顿没吃肚子就要不争气,果然人是铁饭是钢。
这处别墅位置在国道旁的路边,我想要不是这样,谁会半夜开车到这样偏僻的位置,可是下一秒我就为自己的迷糊而懊悔。
别墅出来的位置路口几分钟就到我昨晚一在徘徊的位置,我原还想这个男人的个性够别树一帜,能一个人住着这么叫几声都不带有个动静的地方。别墅出来是条小道,而这样的小道极其不起眼,但在国道路上我能数到的地方不下五条,偌长的国道路旁是隐匿在树林里一排齐整的别墅区,视野宽阔国道位置甚至能一览无遗。
这要怪就是怪自己躺着睡着被人卖了还找不到方向。
果然,人蠢不能怪社会!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8章 天生克物【阮艺篇】
一路的倾谈,我知道这个男人叫温裴生,只不过大了我两岁,却有着我不能匹敌的手腕。
在进入餐厅时,他显得极为的娴熟,一路的招呼,无一不是客气的回应。
一如他外表的气质,无比谦和却又无比疏离。
我突然想起那张曾在校园教室桌外的少年,从原来的阳光少年,也成了眼前这样的男人,完美得不太现实而遥远。
“你想吃点什么?”温裴生突然转身问道,而我收不及的思虑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总之他看着我一呆,继而又继续走着。
逐着大理石反衬出他的光影,我也只是亦趋亦步。
温裴生的父母均在国外,温裴生还有一个妹妹,不久前离开也去了美国。说起家人时,温裴生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迟疑,在我的注视下,他轻轻一笑,没再选择继续往下说。
餐点结束后,我在路上借着温裴生的手机打给蔡文黎她没接听,这时回了过来,温裴生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晋阳市固话号码,将手机递给了我,我一看上面正显示着蔡文黎的号码,于是划开接听键。
“喂?”我说道。
“喂?您好?抱歉刚才因为在忙,所以——请问您是?”蔡文黎接听电话形成的某种惯性。
“是我!”我看了一眼温裴生,他正认真的注视着前方的车流。
似乎确定看了一下屏幕,不一会儿,蔡文黎的声音才传来,不无惊讶“你怎么换号码了?”
“不是——这事说起来话长了——”
我将自己路上被劫财丢半路的事大致说了一下,以及温裴生的帮助,当然对他的看法我只字未提,“就是这样了!”
“我说怎么还没回店里,我还以为杜——”似乎身旁有人,蔡文黎欲言又止,接着我听见汤媛的声音,“阮艺怎么还没回来?”
蔡文黎回道“待会再和你说!”接着又对我说道,“那你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再待的,只是和你说下上个星期筠婷公司那边需要打款,你整理下和杜——老板说下,尽快给人家打过去吧!”我迟疑了一下交代道。
“哦~好的,那你自己要小心,清潭市的社会新闻是挺多,没事就尽快回来!”蔡文黎了了几句,我淡淡的轻哼一句便挂了电话,温裴生看了我一眼,“着急回去么?”
“嗯,谢谢你的帮忙,不过——我要去趟商场,你先回去吧!”
“去商场?”温裴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总该把你妹妹的衣服脱下吧!”我扬了扬手上掖的裙角,笑笑说道。
温裴生撇了一眼,淡淡说道,“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一定回来的了!”
感觉到我片刻的沉默,他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喜欢就穿走吧,反正她衣服那么多,没关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