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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我觉得......”
樊华瞥了眼看了看青森,似乎他无暇顾及自己嘛......他在一旁给青森支会了声,便蹑手蹑脚的给溜了。
赶紧收拾东西,能走就走吧。他回到房里,鼠头鼠尾的望了望外边,关上门,从柜里翻了两套衣裳,床下翻出银票,再装点什么饰品......
“少主你在干什么!”





惊马之华 第七十九章
“没看到我在挑玉佩?”樊华那桃眼一瞥,看得人都醉了,幸好他听到声响就收了东西。他看着桌上好几块玉佩,很是头疼的样子,但愿青森可别识破了才好。
“往日少主不是最爱那谷里带出来的玉佩吗?”青森疑惑的看着他。
“也是,不过新婚,就换一块罢。”他随手挑了一块玉佩,不过简单的平安扣,就这么别在腰上。
樊华那桃眼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缓缓的抚过那牡丹羊脂挂饰,提起来却不舍得放下,不经意的对青森道:“帮我将其他的收起来罢。”
“是。”青森上前一步,将盛着玉饰的木盘端起。
“你就真不信我是个女子?”
“啊?”青森反应不及,回过头来之际,却见那樊华双指并拢已点在了他的穴道上,又相继点了哑穴。
樊华将他手中的盘子放下,将他抬到一旁去,双手环抱在胸前无可奈何的道:“我本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反正你也不信,既然这样......”说到这,樊华无奈的摇摇头,出了门。
亲是要结的,等应付了李家兄弟,自己便一走了之,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自己去洛城玩个痛快,假本是递上去了,可自己要什么时候回去还没写上去呢,他们想要治罪怕是难得很呢。
看看时间已未时两刻了,申时便是拜堂之时,等到了拜堂就将这喜服给青森套上,这样也没多少人能发现。
樊华心中对此很是满意,开心的到了前厅去接待。
前厅好生的热闹,那影卫们扮成家丁也是够呛的,忽见人群中一位挺着肚子的妇人坐在位子上,天不热绢扇却扇个不停。
“柳姨娘好久未见,身怀六甲,却也明艳得很啊?”樊华走到她身侧,打趣到。
他看了两眼,除了她的侍女似锦之外,好似就没人来了,慕家可真是避他不急呀。兴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柳姨娘只能回以讪笑。
“你莫要见怪,老太太那边......”其实只是让她来做个样子罢了,“不过没关系,红绫与樊辰远在边疆听闻你们大婚,特遣了我来送礼,他们还道是怕你跟着王爷久了,稀罕宝贝见多了,瞧不上他们的东西。”
这话说得,慕红绫定是从心眼儿里的挤兑他,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两送的东西能多上不得台面。
“那礼呢?”
“已经交给下人了,连同我的礼金。”柳如梅咬重了我字,也不晓得是想表达些什么。
樊华听了,漠然一笑,又跑到别处接待客人去了。柳家的事情,他自然会处理好,只是她也要给他处理好慕家的事情,莫要让慕家碍着他才是。不然别说帮她恢复柳家,他直接吞了柳家都是可以的。
不过前几日鹿化未走之时好似还跟他说了什么关于柳家的,他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他那日是不是跟他说了柳如梅的爹柳互死了?那柳家现在何人掌管?
看来这柳家的事还真不能马虎,怕要撑起来想来也需要些时日的。
“青森!”琅满院子找青森,嗓子是喊得冒烟了,青森一个影子也不见到,这吉时将至,他不在谁来组织,“青森!”
“这!”一个声音从房内传来,过了一会一间房门就打开了,青森从里边走出来,“你找我作甚?”
琅看了一眼青森,总觉得哪不对劲,觉得这青森似乎不比往常,他疑惑的道:“皇上就到门口了,赶紧找着少主去迎驾。”
“少主就在这呢,我们即刻就去。”
樊华背着门,手托着额,琅看不清他,却总觉得他似乎比往常魁梧了一些,是衣裳穿厚了?
“你不觉得少主好似块头比往常大了些?”琅将青森扯到一旁,鬼祟的道。
“你多心了,你是不是看矮子杀手多了,不记得少主长什么样子了?”青森逗弄他,却不忘了正事,“你赶紧去前厅招呼他们,我带少主迎驾去,让阿蓝那边也准备好。”
琅点点头,退下了,青森看着他走,长呼一口气,进了门,搀起樊华往外走。琅站在一个角落,发觉青森似乎有些怪异,声音也不大与往常一样,却也抓不到错粗,只得去做自己的事情。
迎驾也不过是那几个套路,寒暄几句,再迎进门来。虽是主人,樊华话却少得很,为让他想到的是纳兰蔻竟然乐呵呵的跟他道了喜,似乎恩仇就此了结似的。
却也不尽然,纳兰蔻知晓此事时也是颇为惊讶,前几日还陪着自己到处在京内游玩,这就大婚了?她却未曾听到过一点的消息,问到李婉那,也震惊得很,匆匆备了礼前来道贺的。
“说是大婚,怎的客人却如此少?还尽是一群粗鄙的庶民,真是折了他主客司的身份。”纳兰蔻站在李婉身后,赶忙挖苦这。
她一袭妃色的襦裙,头上配了几根翡翠簪子,看着虽简单,却也明艳动人。纳兰蔻本想着更隆重些的衣裳来的,却被李婉给阻止了。虽有心力压新娘子,却无奈被规矩给束着了,不然,她叫樊华这大婚之日,姹紫嫣红那叫一个漂亮。
李婉拍拍她的手,叫她给点好脸色,毕竟也是李宏喊来的,总不得驳了皇帝的面子,那可是重罪。
“吉时到,新郎新娘至花堂前!”琅气沉丹田,声传百米,男女双方由两侧走出,至香案前。
那高座上是何人?自然是身份尊贵的李宏与李婉。男女双方无亲无故,那便是由李宏充当了。女方无家,婚前事宜也省了不少,直接过到了拜堂这一步。
慕馨今日穿着绿色襦裙套一袍衣,拖地尺余,头戴金灿的凤冠,以流苏掩面,由阿蓝搀扶。而樊华则为男方,本应一人相迎,青森不知为何却站在他的左侧,扶持着他。
“新郎新娘向神明进香烛!”
这本还带着一个祖宗牌位的,只可惜啊,他们已经没了祖宗了,祖宗不要他们啦。
“跪。”
一声下,二人齐跪,樊华的步子却有些歪扭不稳,琅走近青森身旁,小声问道:“少主无碍?”
“脚有点伤,站不稳,无碍,我扶着,你继续。”
“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储伏,兴,平身复位。”
纳兰蔻看着他们上香,在李婉身边明嘲暗讽,一番奚落,“我听说大凉的规矩可是多得很,他们两个长辈都没有就敢结亲,算数吗?”
这话不巧被李宏听了去,她要怎么奚落别人是没关系的,只是不巧了,他就当了这证婚人,这不是连带着自己都给说进去了?
李宏瞥了她一眼,纳兰蔻才肯乖乖闭嘴。
“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给那神明磕了三个头,青森表情都变了,成个亲还真是麻烦,这还是省了许多的,若是正儿八经的去结,那还不得累吐一口老血?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唯有传统的三拜,才能算是成亲呢。
“一拜天地。”新人齐拜天地。
“二拜双亲。”又对着李宏与李婉一拜。
“夫妻相拜。”二人相拜,慕馨在流苏后浅笑一声,樊华却面无表情,神色空洞。
“送入洞房!”
大伙起哄了将新人送到婚房中,纳兰蔻不屑的给了个白眼,又酸溜溜的的道:“看他那不情愿的样,想来新娘子也没多漂亮,呵。”
在客位坐着的王石和小豆听了,一大一小学着纳兰蔻的表情扭捏了一阵,还故意让纳兰蔻瞧见,气得纳兰蔻只得生闷气。坐下一干人内心却是快哉,快哉。
说是送入了洞房呢,可新郎却还要出来陪陪客人吃酒的,闹洞房那可是晚上才做的。琅先一步出了新房,回到厅内,却已然欢声一片,无暇顾及堂上之人身份尊卑。那李宏也是毫不介意,便与大伙坐在一齐吃酒玩乐,好生的快活。
只是苦了同桌的客人,战战兢兢吃着酒。李婉对此是无所谓的,只是纳兰蔻却有些嫌弃,明明是个皇帝,办事却如此不稳重,连酒水都无宫人来试过?
气氛是热闹得很,却似乎唯有几人发现了一个问题,李贤似乎并有来参加婚宴。这婚事全是他提樊华筹备的,今日大婚却不见踪影,按着往日的做派,他定是声势浩荡的在城里走一圈来吃酒,或是把这婚宴弄得鸡飞狗跳的才是,却不想影都不见。
可琅却未从影卫那接到消息说他有事不来,大影也不见前来通报,真不来还是假不来?
问题想了不少,回过头来却发现樊华似乎在房内待得有些久了,宾客还等着他出来敬酒呢,他前去催问。
“少主!该去前厅了。”他拍拍门,却不见人回应,想再拍门时,阿蓝却开了门。
她道:“少主已经去前厅了。”
“可我未见他。”琅微微皱起了眉,和阿蓝两眼对视,心中暗叹不妙。
晚霞一片绯红,略带着紫气,樊府那一池的花瓣却被那涟漪一圈圈的给荡开了,如同现在的局势。
“快!给我搜!”
笙歌停滞,笑语已断,看笑话的人躲在暗处看笑话,二十个人搜遍了樊府上下终是在后院新栽的梨花树下找到了新郎的影子。
“找到了!”




惊马之华 第八十章
樊华这一走,府内上下乱成了一套,那穿着喜服的可不是他,而是被点了穴道的青森,拜堂的也不是他,而是被他戴上人皮面具的青森。虽然这么做不大对得起青森,可是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追!”李贤坐在主位上,阴着脸,樊华这一跑,纳兰连山那边估计是乐开花了罢?
自己在府上还刚得到浣月那边的消息,没想到就出了岔子。青森和琅一干人已先行追去,那纳兰蔻不知死活的也非要一起去,自己的皇兄却不阻止。李婉此次回京与李宏脱不了干系,可李宏定是没想过此事变数。
李贤号令一下,影卫齐刷刷的赶紧赴往洛城,势要将樊华生擒回来问罪才是。
“大影!”
“属下在。”
“即刻封锁此次消息,泄露者杀无赦。替我备好马车,我要进宫。”
“阿贤,你这般怒气冲冲的来公主殿,所为何事?”李婉手执面扇,婢女随在她身后。
李贤看她笑脸相迎,倒还跟她客气三分,问:“你为何同意惠宜公主只身前往洛城?”
“蔻儿说想去看看,我这个做皇嫂的,总不能扫她的性,再说了,她也不是一人去的,不是还有主客司的侍卫吗?”她摸摸鬓角,漠然一笑,竟跟他打起了哈哈。
李贤冷笑一声,他是不想废话了,对于胳膊肘向外拐的皇姊,说句人话就看她能不能听进去,“你帮谁并不重要,我的人,你最好别动念头,这江山是我的,他也是我的,迟早龙椅也是我的。”
撂下一句狠话,李贤扭头就走,李婉站在原地,笑脸都凝住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就不尊重自己了。
虽然这次帮得是过火了些,可是这也是他的旨意,总不能空手而归,但愿纳兰蔻能将樊华迷住,不然还要叫她跟李宏周旋一阵。
此番前来,虽是李宏给的台阶,可李宏也是精得鬼似的,现在李贤对纳兰蔻见都不肯见上一面,纳兰蔻便已失了作用,逐客令不日便到,自己还得再想个法子拖上一段日子才是了。
阿宏阿贤,你们也莫要怪阿姊不帮你们,你们本就不被世人容忍,维持在这个位置想来是难而又难,不如退位让贤罢了,连山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玉儿,你一同前去吧,现在还能追上公主,定要保护周全。”
“是。”
那穿着鹅黄宫衣的侍女一退下,另一侍女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上前来请李婉喝下。
“娘娘,该喝补药了。”
李婉冷冷的扫过一眼,厌恶的别过头去,“拿走,今日我不喝。”
若想知道樊华多重要,且看李贤下令围堵他的人数,一眨眼的功夫,他又从新兵营那调出了上百人,却不花国库的一分钱,到时候李宏或是满朝文武问起来,就说是借人罢。
李贤翻身上了马,望望万里绯红霞色,从袖中掏出一个镂雕的竹筒丢到暗处去,道:“速速通知洛城人马。”
马鞭一扬,风骇电驰,李贤奔赴之地并非洛城,洛城一事只得别人暂代,自己尚有一些事情要前去沙城处理,待他们将樊华擒回,呵,定叫他好看。
“当啷——”一个酒杯从玉手中调到木板上,幸好里边没有酒水,酒杯在木板上转了几个弯。
玉手的主人被这声响惊醒,他抬头一望,漫天的繁星,月儿如玉盘般近在咫尺,这等美景却无人相伴,唯有粗鄙的船夫执杆。
这艘渔船同他来时乘的那艘小,现在却他伶仃一人,这世道已物是人非,再过上几年自己也从偏偏少年熬成满脸胡渣的大伯了,什么京城俊男!都是假的!假的!
樊华冷笑一声,拾起脚下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手却对不准那杯口,洒了许多出来,他大声的埋怨同船夫埋怨道:“船家!稳当点!酒都洒了......嗝。”
“公子,你说的可是醉话呀,我这船开的稳,是你吃酒吃晕咯!”
“怎么可能,呵呵......”樊华揉揉眼睛,举起酒杯,道:“船家你听过那诗没?举杯邀......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那船夫讪笑道:“粗人一个,听都没听过,公子你让我连夜赶往洛城,可有急事?”
“哦,嗯......急事,对,急事。”樊华吮了一口酒水,从袖中掏出一颗碎银,口齿不清的对船夫道:“你若是能让我早点到,我就多给你些,不然拿你是问!”
那船夫一听有钱,两眼在夜里跟星星似的闪光,他们这下等人,多少年都没见过银子了,常年都是摸铜板的,一身铜臭味。看到那银子,船夫更是卖力,巴不得直接带他飞到洛城去,只可惜,水路虽快,还是要耗上六、七天的,连夜赶去也是四、五天左右。
船夫正心里盘算着,一艘稍大点的船从后边追上,他一看脸,熟人啊,大晚上的,还能碰在一起,真是巧了去了。
“王石!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找人!”王石撑着竹竿同他吼道,突然想起这事,又问:“你有没有瞧见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桃眼的,身子高挑,跟娘们似的!”
那船夫一听,那不是船上的公子吗?莫不是通缉犯?他用手指了指船舱,王石便了然于心。
王石船上的人都出来了,看着对面的船跟饿狼看着肉似的,特别是青森,怒气腾腾。却不等他行动,琅就一个转身加上蜻蜓点水就到了对面的船上。他将船舱的布帘一撩开,没人!
“人呢!”琅将剑架在船夫的脖子上。
船夫一个哆嗦,带着哭腔道:“刚才还在的!你看,酒壶都还在呢!跟你们讲话一转眼就不见了!”
琅又看看船底,竟然无了踪影,这才一会的功夫!
距离不远,王石那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樊华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溜了!
青森忽然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下去了,若不是阿蓝在后边扶着,定要摔下船去。之前被樊华封了穴道,时间太长气血不畅,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加上气血攻心,能安然无恙的到达洛城俨然不错。
罢了,自己最是了解他。青森捂着胸口,坐下来,对琅道:“沿途不必找了,直接去洛城,他说过要去的,到时候再找他。”说完他合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休息都没休息就赶往洛城。
那船夫事后也是摸摸头,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的银子还没给呢,倒霉到家了。
黄鹂啼叫流转,渔船停靠在岸边,一干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姿态各异。琅放眼过去,这茫茫大雾不知何时消散,莫要耽误他们太久才好。王石趁着这休息的时间回到船上小憩一会,求不想鼾声动天。
纳兰蔻在一旁,样子可是十分的嫌弃,若不是想追上樊华给他个教训,她才不来,一群粗人。
阿蓝在一旁是看得出她想什么的,只是懒得同她争吵,她将帕子打湿了递给慕馨。这姑娘可是哭了一晚上,昨晚本来遇上那船家还以为能见着樊华,却不想空欢喜一场,她哭得更是凶。
慕馨用帕子擦擦脸,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心里委屈得紧,这亲还不如不结,早知樊华这番模样倒不如安稳的住在府上,折腾这些幺蛾子作甚。自己不光是丢进颜面,甚至可能已被京都的市井说是弃妇或是破鞋了!
想到这,她又流下两行清泪。
纳兰蔻看她那模样,就是受不得,在一旁讥讽道:“哭什么呀,都已经发生了,要怪就只能怪你,没抓住咱樊大人的心,不然怎的会跑呀!”
“你!”阿蓝早看她不顺眼,若不是青森和琅拦下她,她还不如趁早丢她在这算了,反正也会有人来找她的。自己青楼出身,尚无她如此长舌,更何况她说得是如此轻巧。
琅拉住阿蓝的衣角,示意她莫跟她动气。
气氛被纳兰蔻弄到了冰点,大伙足足半个时辰没说话。第一个人声不是在场的任何人,而是迟他们一步追来名叫玉儿的侍女。
“哎!公......小姐!”玉儿从雾气中乘着小船出现,她站在船头不停的朝着纳兰蔻招手。
纳兰蔻一看,原来是李婉的贴身婢女玉儿啊,她也朝着玉儿挥挥手。阿蓝双手环抱在胸前,用胳膊肘捅捅琅,给了他个眼神,让他到一旁说话。
“怎么办,一个本来就难搞了,现在又来一个。”阿蓝在琅耳边嘀咕。
琅也双手环抱,皱起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啊,阿蓝姐你想怎么办?”他将问题丢回给阿蓝。
“见机行事,看我动作。”
大雾终有消散之时,待那太阳一照,雾气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四下消退。王石打了个哈欠,伸伸四肢,望着远处,也是时候启程了。
青森一言不发的上了船,大伙就如同接到了指令般随着他上船。纳兰蔻也不急,刚碰上玉儿还想再多说两句话,便让他们先上。
“玉儿,你同我们一齐走吧?让那船家开回去罢。”纳兰蔻拉着玉儿的手,欢喜极了,都不愿撒手。
“这......可是那船那么多人,不挤吗?公......小姐,我们还是坐这艘吧。”
“可随着他们才能找到樊华啊。”
她们倒是之顾着说话,却不未注意到身后,所有人上了船,王石杵着杆干看这她们,到底要不要上船!
“开......唔。”王石喊了一声,船字不出口,就被阿蓝捂住了嘴,阿蓝赶紧给琅使了个眼色。




惊马之华 第八十一章
纳兰蔻她们听到动静,赶紧回过身,却看到琅抓着杆,已经开始离岸了。
“想跑?!”玉儿拉着纳兰蔻上前去追,那手已触及船体,阿蓝一脚过来,将竹竿踢到她们那去。
为了躲闪杆子玉儿只得撒手,她却倒是不罢休,松了纳兰蔻的手,一个蜻蜓点水就要上了他们的船。阿蓝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将琅推到一边,将杆子一挑,直接打到了玉儿的身上,逼得她只能退让。
“你们......哼!”玉儿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恼怒的跺着脚,自己这点功夫真是不够用了,回去她就禀了皇后娘娘让她给他们治罪。
纳兰蔻是一点功夫都没有,莫要说轻功了,能照着比划比划击个掌就算难得了。她看着玉儿败下阵来,更是比她恼怒。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好歹是个公主啊!他们竟然不理我!”
玉儿回头相望,却看见她那船夫还在候着,幸亏自己刚才没将他遣走,她拉着纳兰蔻坐上了船。
“跟着他们!”玉儿对船夫道。
洛城路远,远比她们二人想得轻松。阿蓝早就想好了怎么摆脱她们,她们初来乍到还不知这水的深浅,就算是凭着那船家,也追不了多少。
王石心细,怕自己哪天力大把杆子给弄折了,所以多在船上备了一根。阿蓝把杆子递给琅和王石,不言而喻,定是要他们两同时开工。
青森看着他们打闹,惨白一笑,将身边的小木笼打开。木笼内的灰鸽啼叫了几声,好奇的看着四周,青森将字条放到它脚边绑的的竹筒内,摸了摸它的背羽。
“青森,你写了什么?”慕馨问道。
“洛城路途,不得阻拦。”他双手一松,信鸽便呼啦呼啦的朝着京都方向飞走了。
“不设卡拦住华哥儿吗?”
“拦又如何,不过是给他路途担惊受怕罢了,倒不如让他好生去到洛城,我们再找找,少主人我是知道的......”
他在谷里听到樊华要出去的那一刻起,就不见樊华停息过,即便是遭到了红姑姑的全力阻拦,过了那么多年,还不是叫他逮着机会出来了?那么长的时间,他都要忘了出去这一回事,甚至他也觉得樊华是不打算挣扎了。
这份执念掩埋在他心中多年,从不表露。现如今他要去往洛城,自己就算拦得了一时,还能管住他一辈子?再说,他不过是随着他,也只能随着他。
“阿蓝姐......”
“没得谈,给我好好划,别让我看见纳兰蔻那个长舌妇。”阿蓝头一转,眼不见为净,琅可怜兮兮的跟着王石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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