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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阿蓝坐在青森的身旁,打开包袱递给青森半个饼,青森也不好推辞,说实在这饼......他还真看不上。
“你方才看见那个叫玉儿侍女的招数没?”青森无神的问道。
“没大看清,不过不怎么样。”
“玉儿是李婉的陪嫁丫头,堂堂大凉长公主,身侧不乏武功高强的侍卫,按理说侍女是不必再令学这点功夫的。”
阿蓝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别磨磨唧唧的,一口气说完了,不然吃个饼都不舒坦。”
“呃......”青森有些尴尬,以前似乎没发现阿蓝如此豪爽啊,“玉儿的功夫显然是以备不测,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会点功夫的,定是有人撑腰的。我猜不是浣月皇帝,就是先帝所命。
可李婉嫁过去,浣月多少人会安心?定不会教玉儿功夫的,如此说来也就只剩先帝了。先帝当年若是只巴望李婉嫁个寻常人家,找个好驸马,今天玉儿也就没有这些事了,先帝当年恐怕是早已算计好了,要将李婉嫁过去的。”
“你是说......”阿蓝手中握着饼,若有所思,这想法倒是很大胆。
“李婉,完全就是先帝为了当今圣上投石问路的棋子,而大凉......似乎并没有我们想的如此强盛。”
——五日后——
苍天卷云,黑压压一片从远方滚来,水面开始泛起涟漪,一圈,两圈,最后到多得数不清,涟漪变得毫无顺序。大雨如同屏障,隔断了四溢的桂花香气,取而代之是泥的气味。
一位撑着橘色油纸伞的公子缓慢的走在滂沱大雨中,木屐踩在水洼中,带起一道泥水。他进了一家客栈,将伞收起,用手轻轻的将袍衣上的水渍弹去。
“公子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灰溜溜的小二手上托着铜壶,走到他面前,那腰长年弯着已直不起来,却还是朝着他咧嘴一笑。男子桃眼一瞥,从袖中掏出碎银,冷然道:“住店,景色要好的,安静的,给我炒几个小菜送过来。”
小二接过碎银,即便他不说也会给安排的,穿金戴银一身整齐的公子哥定不能亏待。他带着他上了楼,找到了厢房就去厨子那备好酒菜,这公子话语少,眼神冷,若不是他问起,绝不要多说一句叨扰了他。
樊华将包袱丢在床上,褪去宽大的袍衣,倒了一杯茶,慵懒的坐在窗边,满眼烟雨。天气凉爽,赶了那么多天路,他有些疲乏,迷糊的倒在了窗边。
“公子,您要的小菜。公子?”店小二轻声的叫醒他,他打了个哈欠,抹了抹脸上的水。
那窗未关,自己就睡着了,雨水飘进来打湿自己也浑然不觉。他将仙鹤玉簪随手拔去,一头金丝如同金色的墨汁滴入水中般扩散开来。
“文房四宝,有是没有?”他问道小二。
“有,公子等着。”
自己是第一日到洛城,看什么都新鲜,就连这菜也是新奇得很。兴许是这洛城雨水多,人们多雅致,就连这菜色就素得很。他夹了一口菜,有小酌一杯,那滋味真是有别于京都的直爽。
那酒虽绵柔不及京都那边的烈,喝多了后劲一起也是让人飘飘欲仙。樊华停了酒,安心的吃起菜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去而复返,给他呈上了文房四宝。樊华放下碗筷,手执毫笔扬扬洒洒的写了一页纸,利落的封好递给小二。
“你可知道洛城柳家?”
“我们这姓柳的可多了,公子您指的是哪一家柳家?”
“呃.....”樊华一时间想不起,顿了顿细细想来,“卖布匹的。”
“卖布匹的柳家也好几家呢,公子您可说得细些才是。”小二将信收到怀里,对他道。
柳如梅......一家子名字应是差不多的,她哥好似叫做......
“柳如竹,你可知否?”
提到柳如竹这名字,店小二可诧异了,这公子似乎不跟那柳如竹是一个做派的,他小心的道:“柳如竹......卖布匹的,这洛城就一个,还是个花花公子,不务正业,公子你当真找他?”
樊华看那店小二确认了,松了一口气,还怕自己记岔了呢,他道:“不必,这信你交给柳家主母便是了。至于柳如竹......你可否跟我说上一道?”樊华又从袖中掏出点小钱放到小二手中。
这世上钱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但能花一点钱换一堆消息的方法,也就是找店小二。这群下人知道的,可不比京都那些官爷少。
“柳如竹这个人,长得是可以,这洛城里莺莺燕燕的可喜欢了,就是老大不小了,不务正业,柳家都准备被他败光了。”
“那你可知道他常去哪?”
店小二面露难色,这他还真不太知道,却也竭尽所能猜想着,给了樊华一个大概,“我是不太知道了,不过他这等子有钱,肯定不会去太差的地方,公子可往这洛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去寻。”
“那数一数二的青楼又是哪几处?”
“什么寻欢楼,一醉坊,这两处有钱的主都爱去,咱这些粗人也就听过一些,里边什么样的见都没见过。”店小二说到这,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男人嘛总是喜欢一些特别的。
店小二都这么说了,看来也没什么能用的消息了,樊华挥挥手让他退下,又开始拿起碗筷细细品味佳肴。
厢房合上,小二朝着后院走去。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站在院里一个小角落,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到他身前。
“主子可有命令?”
“暂无,不过,客栈可来了一位俊美的公子哥儿?”黑衣人沉着声音,身上的蓑衣不停的滴着水。
“是金发那位?头儿,你怎的知道,他刚住下呢!”小二颇为吃惊,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自己都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
黑衣人静静的站连绵细雨下,冷然道:“少问些事情,管好舌头,你就晓得那公子很重要就是了,他想要什么尽量满足。”
被他这么一吓,小二话就彻底没了,捂着自己的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点头哈腰的功夫黑衣人就没了影。
雨落不断,厢房内忽而传来悠扬琴声。一个黑色的身影走在人影稀落的街道上,耳闻琴声,缓缓转过身来,那雨一瞬就好像变大了些。
黑衣人拉拉帽檐,回过身,渐渐远离那琴声。
樊华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慵懒的伏在琴上。这琴是店小二给找的,说是掌柜闲置了许久都没用。他进客栈时,似乎没见到掌柜的身影,还真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多好的一家客栈,住的人却寥寥无几,小二也周到,他不免怀疑这是一家黑店了。
下雨天他没法出门游玩洛城,也没人跟他说说话,青森在时还能听听他唠叨两声,这一不在确实空荡。说到青森......他的眼前就映出青森那长年眉头微皱的脸。
他如此了解自己,路上一个关卡都没设下,若是别人定会关卡重重势要擒到他才罢休。这时才能体现一个人是不是真为了自己着想。
自己虽没见过多少人,没体验过什么情爱,可那书上自己看的也不少。什么爱啊,都是镜花水月,嘴上老说什么情爱,可却没替别人做过一件事,每天动动嘴皮子就唬得别人以为那是真爱。
想想这些,樊华一阵冷笑。倘若他不是他的主子,他还会替自己这般着想吗?倘若他有一天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还会追随他吗?倘若自己犯下弥天大罪,他还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吗?
一个个问题涌上心头,樊华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他扯了扯衣领,觉得有些惶恐......





惊马之华 第八十二章
兴许是雨天,天黑得早,小雨依旧在夜里淅沥沥的下着,阶前苔草茂盛,踩上去有些滑脚。更夫穿着蓑衣,又打着伞,脚上还踩着防水的木屐,穿梭在昏暗的街道之间。
忽然雨击声微乱,更夫眼睛一花,眼角瞥见一个黑影闪过,他低头眨眨眼,又抬头一看,黑影全然无踪,想来是自己看错了。
“啪!”
一个黑影在雨里摔了个狗啃泥,浑身上下被地上的水渗透进去。四面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另一个黑影走到他面前要将他扶起,却被他无情的推开。
“头儿,你没事儿吧?”
黑影直了直身子,清清嗓子,将自己脑袋上歪倒一边的斗笠扶回去,“看什么看!没摔倒过!”
四周的黑影缓了缓气息,斗笠下的双眼如同夜里的狼眼闪闪发光,那是一种雨水冲不掉,黑夜掩不住的神色,在场的黑影无一例外。
“咳,此番召集你们,你们也大多知道缘由。礼部主客司,玉面歌姬之子樊华只身一人到了洛城,王爷本是让我们生擒了他,可王爷现已前往沙城处理一些边关政要,顾不得他......”
“我们一定会做得很干净的......”一个声音从黑影中传来。
带头的黑影看向声音的源头,用手指着那个说话的黑影道:“一零一!你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呢!别整天想着杀杀杀,让我把话说完!待会散了自己领刑去!”黑影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们是要护他周全,头发掉了一根,你们自己看着办!”
狠话说完,他沉默了会,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继续开口道:“所有人散了,一零一留下。”
那个叫一零一的黑影看着大伙齐刷刷的一个跳跃就消失得没影,他缓缓的,一小步,又一小步的挨近带头的黑影。
“头儿......”他缩着脑袋,畏畏缩缩的。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
一看不是为难自己,那一零一瞬间就恢复了,他将手放在嘴边,轻声的对头儿道:“找到了,最近都在天上人间......”
“人上人间?!”黑影诧异的看着一零一,“你没眼花看错儿?”
一零一摇摇头,他眼睛可是好着呢,“头儿,没事我撤了?”
“嗯,记得领刑。”黑影拍拍一零一的肩,将帽檐拉低,不如黑暗中。
天上人间......这有钱人嗜好都不一样。
山水朦胧,雨下了一夜还未曾停,樊华放下碗筷,转头望向窗外,雨似乎小了些。
今晨他醒来之际,枕边放着一个密函特用的镂空竹筒,他认得这物件。是影卫才会有的,细细一嗅还能闻出淡淡的竹香与尘土的气味,像极了故人的气息。
他打开密函,是巴掌不到的字条,上边用规整的字写着,天上人间,柳如竹。
樊华用帕子擦擦嘴角,将竹筒放在窗沿边,东西还是还回去的好。他着一身黑衣,抄起架上的宽袖黑袍穿上,又简单的用黑色的带子将秀发简单的系上。
今日小二送来早膳之时他还托他替他拿来纱帽,这下出门也不用过于招摇了。他戴上纱帽,手中紧握着橘色的油纸伞,如同白日的魑魅般行走在客栈的过道上。
店小二正招呼着在楼下用膳的客人,见他下来,对着他点头哈腰,问道:“公子这身,可是要出门?”
“天上人间,在哪?”樊华冷然问道。
此话一出,客栈瞬间沉寂,食客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这神秘的公子。店小二将他带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对他道:“公子,你确定是要去天上人间?”
樊华颔首点头。
“天上人间位置不固定,是在一艘船上,但是听说此船停泊之地多是柳树下。”店小二神情闪烁,似乎并不想说这些。
“附近水道哪有柳树?”
“不远,出门右拐,有座石桥,你沿着水道走不出几步,就能看到柳树。”
“多谢。”无情一声谢,樊华开了伞前去柳树下,也不知这雨天能否遇见那船。
按照店小二说的走,那果真有棵柳树,柳条长得能轻抚水面。樊华便站在那许久,撑着明艳的油纸伞站在柳树下等着船的到来。那伞有多明艳?就好像这青砖水城中开的一朵橘色大花,老远就能瞧见。
等得久也不久,一阵铃响,一艘大船突然停在了他跟前,一个白脸小生从里边出来站在樊华面前,恭敬的一拜。樊华看向他身后,船舱内隐约有些丝竹声,确实很像柳如竹会来的地方。
这小生虽长得可以,面上带笑,可樊华就觉得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恭敬的道:“公子可晓天上人间?”
“晓得。”
“那可晓得天上人间的规矩?”
樊华在面纱下,傲气的道:“不晓得。”也不知他们玩的什么花样,那么墨迹。
“既公子不晓得,且让小生对公子说上一说,验上一验。”
“还要验?!”
“那是咯,我们天上人间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无权或无钱者不行,无貌或无才不行,多舌者不行。”
那小生说完,樊华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多难呢。他摊开手在那白脸小生面前晃悠了一圈,反问道:“一身蜀绣行不行?腰间白玉行不行?”他又撩开自己的面纱,凑近了小白脸,接着问:“这副皮囊行,是不行?”
白脸小生一看,惊呼一声,更是恭敬,“行,绝对行,公子请。”
樊华将伞收起,飞身上了船,身姿轻盈如鹅羽,那白脸小生在下边看得如痴如醉,也随着他飞身上船。他摇了摇船舱前挂着的铜铃,那船就又继续开走了。
“公子随我来。”
小白脸打开舱门,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呛得樊华轻咳两声,却紧跟着小白脸越发的走得深。
远处乌色的房顶上,一个黑影看着大船开始离去,他举起右手,在雨中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悄然跃下房顶,翻身上了马匹,手中马鞭一甩,马儿如电光般飞驰出去。
“叮——叮——”
刀剑撞击在一起,在灰蒙的雨天下迸出点点星火。蒙面的黑衣人与黑衣的男子在湿漉的街道上刀剑相互架着,孰也不肯退让。
一干人站在一侧,看着他们的闹剧却也不阻止。穿青衫的高挑男子怀抱着剑终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你们的头是谁?”
蒙面人眼睛瞥向他,依旧沉默。
说来也是怪了,他们不过是问问樊华的位置,为何他们却不肯说?他们好歹也算是一伙的了,若说是洛城的影卫并不知他们的存在,就更是奇怪了。影卫号称官场第一顺风耳,消息不可能是传得那么慢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青森男子将剑拔出,将对持的二人挑开,反手一挑,利剑就划断了蒙面人腰间的坠牌。影卫身上都会有这么个坠牌以明身份,不过为了更可靠些,他们会在身上不同的位置刺上坠牌上的数。
“一零一?”青衫男子自言自语。
蒙面男眉头皱起,伸手便要去夺,青衫男子侧身一闪,左手一掌便打在了蒙面男的胸口,致其退后好几步。
“咻——”
忽然一根银针朝着青衫男子飞来,擦面而过,将一零一的坠牌钉在了青砖上。
“少侠手下留情。”又是一个蒙面人轻身一跃到了他面前,“对于你们少主的下落,我们真当是无可奉告。”
青森眯了眯眼,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那身高还真不是那人的。一零一将自己银针拔下,取回了自己的坠牌,站在蒙面人的身后。
“你说是不说?”
蒙面人从一零一手中夺下长剑,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上边的泥印,轻巧的一声道:“不说,你又能如何?”
“那就打到你说!”阿蓝从身后走上前来,利剑从鞘中拔出,衣裳被小雨打湿了一片。
青森将她拦下,对蒙面人道:“不怎么样。”他将阿蓝的剑夺过,一把收回鞘内,“我们走。”
阿蓝看他认怂,很是诧异,在后边问道:“为什么不打!我们人多!”
“多也没他多,这街道早就被几名影卫围住了。”
“那几个算什么!我们也不差!”
青森冷然一瞥,摇摇头,“你不该将自己的仇与正事混为一谈,再说我们对上他,也没占多少便宜,动手之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阿蓝被青森给说死了,虽然她是有那么点私心,可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慕馨怀里抱着些许伞,依次递给他们,她过头来看看那蒙面人,正好瞧见了一零一被打伤的场面,那手段可真是像极了鹿化。兴许是那蒙面人与鹿化有点什么关系?她摇摇头,鹿化哪有那么高,声音也嫩好多,定是自己多想了。
“废物,还要我出手。”
“属下惭愧......”一零一单膝跪地,眼神不敢直视他。
“你带人去盯紧天上人间,要是有动作,马上支援其他人马,速速前往,不可耽误。”
“是。那头儿,你干嘛?”
蒙面人拍了拍一零一的脑瓜,骂道:“屁话多,赶紧走!”
一零一起身,手一挥下房檐上的影卫便齐刷刷的不见了影,连带他......




惊马之华 第八十三章
洛城烟雨迷离,却不干船内一点事。浓厚的檀香在舱内弥漫,充斥在任何的角落。樊华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白面小生一直随在他身边,替他倒酒扇风,好生的伺候着。
“公子是觉得烦闷?”小白脸突然问到。
樊华不语,但这地方自己确实是来错了......一直以为天上人间是什么秦楼楚馆,虽然性质也相差无几,但里边清一色的男人着实让他看着不舒服。
台上的男优抱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着南方小调,台下的男人们却与那各色的小官嬉戏,青楼在这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樊华不语,小白脸有些尴尬,对他道:“在下芳伶,公......”
“芳伶?我且问你,这是不是有个叫柳如竹的人?”
芳伶有些诧异,这公子好生的奇怪,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打断了自己,他轻晃纸扇,“公子真是直爽,可在下真是无可奉告,这是天上人间的规矩。”
樊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原来如此......那他来天生人间干嘛!
芳伶替他斟酒,手暧昧的放在樊华的肩上,在他耳边细语道:“公子一看就是新来的,便让芳伶告诉你一些规矩......”
他将酒端到樊华的面前,“这天上人间两不问,不问去处,不问出身,所以公子你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芳伶笑了一声。
“那是不是总有些个例外的?”樊华忽然擒住芳伶搭在他肩上的手,捧着他的面,呼出的气息如鹅羽般挠得芳伶心痒痒。
“这......”芳伶顿了顿,面上飞霞。
见他犹豫,樊华狠心一咬牙,果然还是要使出绝招,这可是往日看着李贤那没皮没脸的学的,成不成就看自己功力如何了!
他将手环住芳伶的腰肢,“你若不说,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说,到时候可是你求都来不及的。”他的手忽然收紧,芳伶呼出了声。
“说是不说?”
芳伶用手抵着樊华的胸膛,一把推开他,起身躲到了赤色的柱子后,半掩着面,“公子,你这可不行,怎么能这么对芳伶呢?”
樊华随他到了柱子后,撩起面纱,神色迷离的搂住芳伶,撩拨他道:“你若是不说,我只得自己去找了,就没时间来天上人间啦......”
“我......”
“嗯?说什么?”樊华将他圈在柱子上,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芳伶心跳紊乱。
“不能说......”芳伶声音越发的小,突然樊华将纱帽摘下,头倚在他的肩上,“唔......”芳伶两手胡乱的挣扎,却被樊华摁在墙上,只要他想,想多坏就能多坏,虽然恶心了些。
待他抬头时,芳伶已满面通红,不再挣扎,“说是不说?不说我就在这把你......”
“我说......我说。”
樊华松了手,拾起地上的纱帽戴上,应该没人看见吧?
“柳如竹那穷光蛋已无钱财挥霍了,正砸锅卖铁,还想卖掉祖业呢。”
这可不得了,这要是被别人买了去,自己花什么呀!他转身就走,芳伶拉住他,倚在他怀里道:“我告诉你了,你就要走了?”
“不是......柳如竹欠我好多钱呢,我要不拿回来,我拿什么钱来天上人间跟你......”樊华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天山人间是你想走就走的?!”
芳伶拦住樊华的去路,惹得周遭侧目,四周的护卫手都摸上了剑柄。樊华又躲回柱子后,芳伶双手抚着他的刺进领口,身体就这么挨在他胸前。
“小妖精,你想怎么样?”
芳伶明眸一垂,扯着他袖子将他带到一间房内。房门外站着长相中的小官,那房只有一扇小窗子,燃着熏人的迷情香,要什么有什么,麻雀虽小也算是肝胆俱全了。芳伶将房门掩上,双眼迷离。
“房门外的可是护卫?”樊华问道。
“是呀,也是从我们中选出来的,长得不好就只能打发他们放哨咯。”他衣角掩面,将樊华的纱帽摘下,“说他们作甚,公子这头发......可是馥国人?”
“馥国人怎么了?”樊华擒住芳伶的手,在他耳边呵了口气。
“馥国好啊,公子哥儿都特别......特别......”
“特别什么?”樊华将芳伶的衣带扯开。
芳伶脸上霞晕愈发的明显,“都特别的勇猛......唔......”说完便被樊华推倒在榻上,“公子可要对芳伶凶一些呀,不然芳伶可不让你下船。”他在他胸口画个圈,使劲的撩拨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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