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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北川在路上便同他说了,萨柯将地点定在了城门楼上,这样就不会偏颇之嫌。待他们去到了城门楼上,桌子都摆好了,茶水,早点。
萨柯坐在慕红绫面前,落下手中的棋子,道:“公主起得可真早,昨夜可还玩得开心?”
“我......”纳兰堇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北川疑惑的看着她,昨夜他在房里歇息,还真不知道这姑奶奶跑哪去了,莫不是做了什么开罪了节度使?
纳兰堇吞吞吐吐的,到最后,长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昨夜十分抱歉我并未看见大人站在城门楼上所以请原谅我的不妥之举若是大人气还不消也莫要牵扯到公事上来一切由我纳兰堇来承担。”她长呼一口气,这话说得不带停顿,听得大伙一愣。
“呵呵,公主还是同以前一样啊。”慕红绫噗嗤的笑了出来,手中落下棋子。
萨柯示意下人将棋子收起来,坐到了桌子的一侧,让双方对坐。方才入座,下人便端上了极具疆域特色的早饭,羊奶加上一些饼和肉,还有在这沙城之中很难吃到的南方小食。
纳兰堇才起床,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理别人,自己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慕红绫看着她那样子,跟在浣月一点都没变,也算是有福了。她看向面前的北川,北川便知她要开说了。
大人说话,纳兰堇这神经大条的姑娘是没得插嘴的,萨柯给她倒了一杯羊奶润润喉,好生招待她。
“北大人,别来无恙,想到今日重逢竟是为了各国之事,我也不跟你客套,你们说罢,对此事你们想如何?”慕红绫率先开了口,一身红衣坐在城门楼上格外的抢眼。虽说是三十来几的老女人的,可脸上如同二十多的姑娘,却多了一份老辣的感觉。
北川见她这般咄咄逼人,不禁的笑出了声,“县主不必这般,我们陛下对此也无过多要求。此事本是馥国遗民樊骆挑起,并未你们大凉何事,可我们惠宜公主毕竟实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出事的,你们若想推脱干净,是不大可能的。”
说到此,萨柯与纳兰堇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听听他们的话。
“此话诧异,若不是你们太后当年咄咄逼人将林亦的头颅悬挂于城楼之上,又何来今日之事?按我说,还是你们的错。”
“可一个公主南下洛城,你们便不派人保护她?!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慕红绫冷笑一声,道:“听闻那日我侄儿樊华逃婚前往洛城,那惠宜公主想也不想的就跟着一群下人去找已有失公主身份,还听闻......大婚之日,惠宜公主可是说了一些不好听的,大家都挺难堪的,你这让我们如何待客?”
纳兰堇拍案而起,道:“卓赫县主,人已入土,你为何说这些来玷污我三妹!”
“二公主,我所说句句属实,不瞒你说我那樊华侄儿生得貌美,惠宜公主若是在大凉看上他也不是件稀奇事,踏破门槛提亲的人可是数不胜数,若是为了这般惠宜公主那日出言不逊倒也能谅解。”
“你!”纳兰堇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是没见过樊华长什么样子,只是听闻确实英俊貌美胜过樊璎,可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纳兰蔻的身上啊!
北川听了此话,心中是怒火横生,倒也不为了慕红绫口中这些破事,他是气不过这大凉竟然连赔点东西的意思都没有,这远超自己的预想,难道大凉占据了这半壁江山都不能拿出点什么东西来给他交差?
若是他敢问出此话,慕红绫定会答,我们一件东西都不会给的,包括人。





惊马之华 第一百零七章
“公主莫要激动,这还得问问北川大人上边的意思是什么?”
北川冷笑一声,怕是问了也不如愿,但他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本折子放到桌上,推至慕红绫的跟前。慕红绫不急不躁的拿起来端详一二,若是这还有人,她都要笑出来了。
城池三座?连带沙城?这沙城大凉与浣月平分,若他们要了去,他们还不得再重新铸造一座城池来抵御狐胡骚扰?这工程,想想就足够了。光这沙城一条,慕红绫定是不会同意的,莫要说下边的什么千骑宝马,绢丝万匹。
虽然自己是不大看好这些的,可慕红绫还是端着一些架子将折子收下了,命人用千里飞骑速速送往京都给李宏过目,然后又冷眼道:“折子我是给你们弄上去了,不过我可不大相信陛下会同意此事。”
纳兰堇忽然想起了纳兰连山交代的事情,连忙道:“对了,顺带将我皇嫂送回来,这路途遥远,这些日子我便在沙城等着她。”
慕红绫看着茶盏,若有所思,原来纳兰堇前来是为了李婉一事,不过她听闻李宏似乎已经不打算让李婉回来了。若是李婉不来,这小丫头难道还要长居此地不成?
此番商谈也是草草收场,毕竟大凉与浣月的目标过于明确,若是有一方不让路,便会导致局面僵住。
沙城两骑宝马奔出,一骑往南,一骑往北。向南去往浣月,北川让人送去消息将大凉态度如实禀报,向北去往京都,慕红绫将折子送了出去。
事后,纳兰堇摸摸自己的肚子,吃饱了,事情也谈好了,就只能呆在沙城无所事事,练练兵什么的。
“撑死我了,呼吸都困难了。”纳兰堇捂着自己的肚子,扶着城墙下楼。
萨柯站在她身后,哭笑不得,道:“公主真有那么喜欢吃这沙城的东西,我遣人给你送去。”
纳兰堇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了,太好吃会吃得多,脑子里就不想练骑射了,萨大人可真是好心。若是沙城归到浣月版图之中,大人一定会受到我皇兄器重的,我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
听她一言,萨柯心中咯噔一下,这纳兰连山想要狮子大开口?看来樊华等人的命数确实悬乎了些,得赶紧跟樊骆说一说。
“多谢公主夸赞,我要处理事情去,我先行一步,公主见谅。”他白衣一摆,拱手礼一作就要离去,纳兰堇忽然拉住他,一脸坏笑。
“大人似乎功夫不行啊?躲一支箭都不大可以,看来你还是跟我去练练功夫罢!”
“这个......”萨柯话还未说完,纳兰堇就拉着他跑下城楼去,一路狂奔。
萨柯在心中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生来就身子不大好,这气力还比不过纳兰堇呢,就被纳兰堇这么一直狂拽到练兵场。
鹅毛小雪凄凄,一手玉手摊开掌心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却又化成了一滩水残留在掌心之中。
青森替樊华将墨色的狐裘轻拢,二人站在雪里如同宣纸上的两滴浓墨,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无话可说。
他们已在此一月近两月了,无人知晓,无人来访,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梨花谷中,只是枷锁不在任他们疯闹。
“喝茶啦!”阿蓝站在阁楼上唤他们回来喝茶,慕馨则挺着肚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语嫣然。
琅和鹿化从门外冲到炉火边,巴不得整个人都扎在炭火里,他们头上已积攒了一些雪。鹿化暖和一些,就跑到阿蓝面前笑嘻嘻的讨要一杯热茶来喝。
阿蓝白了他一眼,凶巴巴的道:“自己倒。”鹿化只得可怜兮兮的倒茶给自己。
“呼——”
樊华从门外进来,双手与脸颊被冻得微红,青森将门掩上替他解了身上的狐裘,将炭火挪到他的脚边。
“没想进江准备到了大寒便那么冷。”樊华喝着热茶,大伙其乐融融在房里坐着自己的事情。
青森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属下觉得,现在倒像是梨花谷一般安乐,无忧无虑。”
“可是少了梨木啊,以前你都在光秃秃的枝桠下焚香弹琴叫我背书。”
“现在不行吗?”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忽然门被推开,李贤站在门外,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头一抬起,众人便看见他那阴阳怪气的笑脸。
樊华被惊得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李贤走进来,坐到以自己的身旁。
“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本王能找到这,很诧异吗?”
阿蓝忽然怒视着鹿化,鹿化看向她,无故的摇头摆手,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李贤在这寒冷的天里面扇还不停的扇着风,他大笑一声,“哈哈哈,他自然没有说,可这世上不光他一个影卫。”说罢,神色一变,目光如剑瞪了鹿化一眼,“回去自己领刑,这次你不死,也得残了。”
他这话说得倒不是危言耸听,知情不报是罪,违背相见是罪,出手救人是罪,加上之前的大大小小无数罪责,刑罚一上,鹿化绝对不能从王府里活着出来。
阿蓝被他这一说,心里其实是不大高兴的,一张臭脸就摆出来了,怒气腾腾的道:“你来此作甚!这不欢迎你!”
李贤冷笑一声,“大凉半壁江山都是我的,你说不欢迎就不欢迎?樊华,同我回去罢,我皇兄不会将你交出去的,就算交出去,我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樊华站在他面前,眉头微皱,双手握拳,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不会同你回去的。”
“呵呵呵呵——”李贤忽然一阵狂笑,“你是出来野太久了,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
“你就当是罢。”樊华平了气,坐下来,替他倒了一杯茶,又叫青森将门掩上。
“啪——”李贤一掌拍到桌面上,将大伙吓了一跳。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太久未跟我交手忘了濒死的感觉?还是你想亲眼看着你的孩儿出世?”李贤的眼睛若有若无的瞥向慕馨的肚子,“馥国的王位毋庸置疑是你继承的,可你现在有了孩子,只要你一死,你的孩子就是王。只要我把慕馨带回去,将孩子带大,他便是一个傀儡了,你说你现在还有何用?”
提到孩子,慕馨心中一阵的紧张,不由的躲后边,不敢出声。樊华拍拍她的背,安抚好她,又给李贤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
“王爷,你未免太草率了吧,这世间变数那么多,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所说的就是真的呢?”毕竟这孩子只要滴血认亲,就能识破他并不是自己的穴脉,如果他将自己杀了,其实还会有别人来继承王位的。
李贤不接他的茶,樊华轻笑一声,将茶水放回桌面,继续道:“我同你回去可以,你只要同意几件事。”
“哦?你还有事?”李贤眉毛一挑,平常要求那么少,看不出来今天事情挺多的。
“王爷,半壁江山都是你的,只是几件事,你定能做到。你回去之后,赦免众人,包括鹿化,然后将他交予我,从此你不得再管他。第二件,我回去后,我要做什么,你都莫要再指手画脚的,毕竟你又不是我爹我娘。第三,这个孩子,你用性命担保,你要保他平安。若是我无福先走,你也不准欺凌他。”
“还有呢?”李贤听得津津乐道,这些话道真不想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多么仁慈与虚伪。
“没有了,你答应不答应?”
李贤将扇子一收,点点头,“行,你们收拾东西罢,我在船上候着你们,若是想跑,别怪影卫不留情。”
待他出了门,所有人愣愣的看着樊华,琅在一旁弱弱的问道:“真回去啊?”
“不然呢,赶紧收拾啊,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他都说了我不会死,我怕什么。”樊华一吩咐,众人作鸟兽散各自收拾去了。
青森独留在他身边,看着他眺望远方,恋恋不舍这漫天的雪花,轻声问:“为何突然改注意了?”
樊华转过头来,苦笑一声,道:“为了这孩子,我能豁出去一切。”哪怕这不是我的穴脉,是你的,就因为是你的,所以我才能豁出去一切。
鹅毛小雪忽有变大的倾向,樊华披着狐裘与青森走在队伍的末端,临上船的一刻,他忽然抓住青森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若我先走,或是命中有变数离你们而去,你答应我,定要好好照顾这孩子,当成你的骨肉,也好好照顾馨儿,当成你的妻子。”说着,他潸然泪下,想来他此番回去,日子就不会再如同以往一般清闲任他胡闹,这是他的命。
青森未语,将头低下,卷翘的睫毛如同一只蝴蝶飞舞的在雪地中,反过来紧紧的握住樊华微凉的指尖,问:“少主,这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樊华摇摇头,道:“我还未想好,你取罢,我相信你。”毕竟这是你的孩子,他的名字,自然由你来曲。
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红唇上,轻轻一呵气,便幻化成了一滴水......




惊马之华 第一百零八章
又过一月,众人在船上过了一个立春,和一个大年,待他们回到京都,已是乍暖还寒时,枝头的木棉已开始发芽。
在雨水将至的前几日,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这长途跋涉最痛苦的莫过于慕馨。挺着大肚子本就孕吐,偏偏在摇摆不定的船上住了许久,下船时整个人面黄肌瘦只剩皮包骨。
樊华屁股还未坐热,宫中忽然来了意旨,让他速速进宫面见圣上。樊华只带着青森,吩咐其余人等皆留下在府中打扫收拾,便匆匆进宫面圣。
琅看着一池子翻着白肚的锦鲤,伤神的揉揉额头,“几个月不在,全死了,若不是冬天被冻住,怕着臭味都要熏到隔壁宅府去了罢。”
鹿化站在他身旁冷笑一声,道:“你整理池子还算好的,看见房里没?厚厚一层灰,我们其他人还要擦得锃亮才行,这活今天怕是做不完了。”
脚步匆匆,腰间的禁步叮当作响,樊华随着宫人穿行在花园中,走了好一会才找到了李宏。
“微臣参见陛下。”樊华此行回来,倒是收敛了不少,还知道行跪拜礼了。
李宏瞥了一眼,让他起身,后眼睛又望着湖面,脚边一杆鱼竿斜插进土里,“这春季的鱼儿最是肥美,主客司觉得呢?”
“是了。”
“走罢,同朕一起去皇后那进膳。”
樊华跟随在他身后,心里直打鼓,难道他真的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就将赵青从一个妃子扶上了皇后的位置?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赵贤妃虽然已为后,可人倒也算是低调的,一直住在大雁阁,不曾搬到椒房殿。他们方走到门口,就瞧见赵青等在了门口。
“娘娘......”樊华对她行了礼,随在李宏的身后进了大雁阁。
进了门,香气扑鼻,樊华与青森确实心中咯噔一下,这气味.....是鱼?!樊华入了座,宫人赶紧给他盛了一碗浓白的鱼汤。
赵青坐在李宏的身边,身着金贵,却一脸温柔的给他夹了好多菜,“陛下,你爱吃鱼,臣妾这顿专门让人做了全鱼宴,你还合心么?”
全鱼宴?樊华在心里嘀咕,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李宏爱吃鱼的,难不成......赵青受了李宏的命,这鱼是专门做给自己的?
李宏端着鱼汤,一饮而尽,看了看痴在桌前的樊华,问道:“怎么,这菜不合爱卿的胃口?”
当然不合了,可樊华怎么敢说呢,笑道:“都说食不过三,微臣在进江吃鱼吃多了,有些腻味罢。”
“哦~既然如此,皇后可还有别的菜式?”
赵青摸摸鬓角,笑得有些可怖,“当然,臣妾还有一只烤全羊,兰姑姑,端上来。”
霎时,一只烤得金黄的羊被端上了餐桌,宫人还给了他一把镶金的匕首。李宏握着匕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似乎不知道要先吃哪个部分。
“陛下,究竟有何要对微臣道的?”樊华忍不住,还是先开了口,他不是那块拐弯抹角的料,就喜欢开门见山。
李宏给了赵青一个眼色,赵青便领着所有宫人退下,他将匕首恶狠狠的插到烤羊的身上,幽目望着樊华,道:“你给朕闯的祸,你最好自己收拾,过几天朕就要启程去沙城见纳兰连山了,你知道纳兰连山是谁吧?就是纳兰蔻的皇兄,浣月的皇帝,此行你要随朕一齐。这锅你们馥国别想推到我们头上。”
樊华听了此话,冷笑一声,不就是去一趟沙城么,“陛下此言差矣,微臣可不算是馥国的人,微臣可是大凉的五品主客司,贤王的谏臣?或是入幕之宾什么的罢。馥国对微臣来说,太过遥远了,他们的仇恨微臣永远体会不到。”
“可你却又跟他们走在一齐?!”李宏的面凑近樊华,眼睛如同一只豹子打量着猎物。
“如果陛下能确保我不再受贤王的控制,不受各方势力的控制,微臣倒也能替陛下卖命,陛下缺的不正是一个忠心耿耿又满腹计策的臣子么?”
“呵,你倒也是能看得起自己,不过朕确实是需要,贤王已不再甘心屈居此位,封后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后宫,你此番同朕前去沙城,若能劝得浣月放弃他们之前所要的,朕便让你过得比贤王要安逸。”
此话一出,樊华心中倒是有几分头绪了,原来是兄弟不和吵架了?不过他们二人之前似乎就面合神离了,不过此番突然动作那么大想来前朝也不会太安宁。
樊华拜别李宏出了大雁阁,青森跟在他身后,不问任何事,樊华若是想说便会同他说,若是不说也自有他的道理。
“回去收拾包袱,我们过几日要随同圣上前往沙城。”
“啊?!刚来就走?”青森诧异的道。
他们回到府上,召集所有人,樊华本意是将阿蓝和慕馨还有鹿化留下,可刚说完阿蓝就抗议了。
“我不同意,为什么是我跟他!”阿蓝一脸的不满。
“我留下是必须的,毕竟影卫那边我尚有事情未处理,至于馨小姐,阿蓝你若是不留下,何人照顾?”
鹿化忽然说得一本正经的,樊华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他,却也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问他。
“我留下来,你们知道怎么跟我娘他们碰头吗?!”
樊华摸了摸自己一头的金发,道:“你觉得就凭我这头金发,别人会认不出来?我是跟在李宏身边,想要找到我实在是太简单了,你且安心罢,此次你跟鹿化定要照顾好馨儿。对了,还有聚福楼的一个小家伙,也可以给你们打打下手。”
太久不在这,都要忘了还有小豆这么个小破孩。
樊华这安排倒也是合乎常理的,众人应了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连山!你不能去!”余贞站在纳兰连山的面前,墨绿的裙子如同莲叶,老脸正焦急的等着纳兰连山的话。
一旁的丞相看着纳兰连山无动于衷也道:“陛下,此行你真不该去啊!”
纳兰连山站在城门上,看着宫外许多百姓站在门外高举着手激动的说着一些说辞,“公主之死,绝不姑息!公主之死,绝不姑息!”
他轻叹一声,纳兰堇去到沙城,飞骑传书来说是大凉丝毫没有赔礼的意思,他正想对策,没想大凉却传书来说约他在沙城一见。两王相见,乃国家大事,可北川的传书内容却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去。
现在百姓唯独在宫门外抗议他的不作为,他也想有作为啊,可还不是为了他们?若不是顾着江山社稷,他早率领十万兵马攻到大凉边境了。
说他不作为便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长舌妇,说自己为了李婉连赔礼都不打算要了,还一口一个说李婉,他们的皇后是妖妇,若是接她回来便要替天行道杀了她。
又是一声长叹,纳兰连山双手背在身后,问他们道:“若是朕不去,你们可有好计策?”
余贞与余丞相想看一眼,余丞相作揖道:“废后,且另立新后,以此为名相邀李宏。”
纳兰连山听了此话,冷哼一声,“你当李宏是傻子?鸿门宴你都不上当,他一代帝王怎会听信我们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立新后才是你们关心的罢?”
他一言点破了余丞相不怀好意的计策,他们余氏是越来越放肆了,就连自己的野心都不舍得藏起来,就这么直接摆在他面前!
丞相倒想再说一言,纳兰连山却摆手作停,“此事不用再议,我心意已决,磐石不转。”说罢,扬手离去。
余贞望着城下百姓,失落的长叹一声,道:“让他们散了去,看得哀家心烦,连山乃我一手带大,他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方才此事我们不应这么做,这显得我们余氏太过着急,有控政之嫌。”
“那太后想要如何?”丞相站在一侧,洗耳恭听。
“李婉决不能回来,樊骆也要到手,你说呢?”她看了一眼丞相,枯木般的手提了裙子就下了城门。
此事太难了,纳兰连山逐渐掌权,朝野里余氏立足越发的困难,就是想趁着此事换后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余氏决不能在她手里衰败!即便付出一些代价。
大雪纷飞,落在沙地上,纳兰堇踩着柔软的沙地看着萨柯拉开弓,这几个月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白费。
萨柯全神贯注屏住气,目光落在箭羽之间,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在一霎,箭羽脱手而出,直冲草人。
“咚——”箭射到了草人的腹部正中,扎到了草人内部的木桩。
纳兰堇惋惜的看着箭羽,“唉,你还是没射中。”
“我学这个并没有什么用,是你硬生生拉着我学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碰这些杀人的玩意儿。”
说到这纳兰堇竟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在这沙城中过于无聊,只能教教他射箭打发时间。
“这沙城那么危险,你不学点东西防身,你怎么活下来的!听闻艾尔巴·疾可是很勇武的,杀人不眨眼,能单刀匹马的闯进敌营呢!”
纳兰堇这么一说,萨柯也觉得奇怪,这艾尔巴·疾已回到了雷州,可这几个月竟然没有来沙城扰民,甚至未见过一面。探子说是身边跟这个长得妖娆的女子,难道是他的阏氏?
“报!”一个小兵从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高喊冲进城,一路朝着萨柯而去,“往西五十里发现狐胡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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