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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惊马之华 第一百零九章
萨柯斜眼看着狼烟升起,将弓丢到一旁疾步赶往城墙,纳兰堇也自觉地随在他身后,想要看一看狐胡游兵究竟有何可怖之处。
待他们到了城门下,百姓们正慌忙的朝着城内跑,东西都挑在肩上,哪还有什么秩序可言。到了城墙之上,纳兰堇才觉得那游兵的阵仗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游兵一字排开,在大漠的地平线上拉起了一道滚滚浓烟,浓烟后也不知还有多少兵马。越是靠近,纳兰堇便是越能看得清带头的艾尔巴·疾,正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
“关城门!”萨柯忽然一声令下。
“百姓还没进来!”纳兰堇连忙阻止,那妇孺孩子都在后边,此时关门无疑是让她们去死,纳兰堇重情义,绝对是不能看着不管的。
“关!城!门!”萨柯憋红这脸对着城下的将士吼道,一改往日柔弱的书生模样。
纳兰堇拉住他,“不许关!”她也对着城下的将士大吼。
就在争执的一瞬,游兵近在眼前,将士们也只得听了萨柯的话将大门关起,他们哪是狠心的人,他们也同情门外的妇孺孩子,可他们决不能随着他们一起死。
纳兰堇看着城下的百姓,心凉了半截,这场景她是再也看不下了,落到狐胡手里,还不如自己给自己痛快。
“你为何要关门!他们还没进来!”纳兰堇指着萨柯的破口大骂,“我们城中还有三千将士!我们怕他吗!你怎么不救他们!”
便是她说完了这句话,艾尔巴·疾已攻到了城下,萨柯一把拉过她捂住她的眼,那城门外的呐喊声戛然而止,他甚至能闻到从下涌上的血腥味。
“大人,他们开始攀城墙了!”
萨柯松开手,望下十丈城墙,瞧见那游兵将那两指宽的弩箭插进城墙上的冰里,一点一点的爬上来,若是用绳索倒还能砍断,这艾尔巴·疾是被脑子开始长起来了?以前也不见那么凶猛。
“快淋辣椒水!”纳兰堇一看这阵仗倒也不慌乱,叫将士们弄好辣椒水一盆一盆的倒下去。
虽已是春季,可这沙城还飘着雪,倒也还冷,水一盆下去便是冷到骨子里了,这掺了辣椒眼睛便是睁不开了,就算他能勉强爬上来,他眼睛还不得瞎了?
看着游兵一个个跌下城墙,纳兰堇刚松了口气,却看到那些游兵趁着这些功夫搬来了一根大木头想要撞开城门。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两三下,城门便被他们硬生生的撞破了。纳兰堇拔出自己的佩剑跑下城门,一个将士都不带在身边,萨柯的心可是悬着的。
“快保护公主!”萨克这么一说,些许个将士才反应过来跟随纳兰堇下了城门楼。
烟火四起,耳闻战声,纳兰堇提着剑看到百姓正被狐胡的游兵追着四处逃窜,街道两侧的商铺也被游兵一把火给烧了,她从未觉得山河破碎的日子那么的近。她善骑射,会用剑,现如今却只能看得这群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
纳兰堇眼睛一红,到了一个狐胡游兵身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杀二人,后忽然看见一个在雪地里穿着红衣襦裙的女子驱使着宝马一路奔进城来,如花的脸上却带着骇人的笑意,手里的宝刀也滴了一路的血。
纳兰堇随性子如男子般豪爽,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她从一个店铺里,抽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待女子驶到身旁,她将竹竿一横,马儿受惊扬起了前蹄。
女子拉着缰绳,诧异的看着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儿拉住,幸好没摔下马。女子收了笑意,冷冷的看着纳兰堇,一个翻身下马,用刀指着她。
“你是纳兰堇?”
纳兰堇冷笑一声,一身素衣站在雪中,高傲的看着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也配直呼我的名讳?”
说着,纳兰堇便先发制人,一剑刺了上去。二人虽是女子,可却也不知道为何,打得难分难解,比男子打起来还要刺激三分。
正打得激烈,忽闻奔马如雷,其中还有一道清脆的马铃响起,女子若有所思起来。纳兰堇抓住这个时机,就要一剑刺心,却被那女人回过神来一个侧身躲掉了,还顺势靠近了纳兰堇,带着铁爪的手一爪抓到了纳兰堇的肩头。
纳兰堇吃痛的退了两步,看看自己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半边肩。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狡诈之辈,竟还带着开了刃的铁爪。
女人提着刀一个冲刺就到了她的眼前,纳兰堇还以为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却不想那女人的掌心忽然摸到自己的腰间,在她耳旁轻声道:“莫要说我没助过你们浣月,此物交予纳兰连山,便可。”
说完,又趁着纳兰堇神游的功夫跑开了,纳兰堇捂着肩追上去,“你别跑!”
萨柯不知从哪的,冲出来拦住她,“别追了,太危险了!”
“啪——”
“你这个懦夫!”
一巴掌,萨柯愣在了原地,他这辈子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反手给他一个耳光,他冷笑一声,摇摇头。
“纳兰堇,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你了!”萨柯道了这句,气呼呼的走了,这城里还有那么多游兵!
纳兰堇看着他,摸摸自己的腰带,似乎有什么硬物,算了,回去再看,这伤估计也不轻。她站在原地片刻,看着游兵四处烧杀掳掠,眼睛又一红,就要提着剑去奋勇杀敌。城门外传来一声号角声,游兵似退潮一般齐刷刷的退出了沙城,留下一片狼藉。
“喝!”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停在她跟前,原来是慕红绫,是大凉的援军赶来了么?
“公主无碍?”
纳兰堇唇色发白,在这大雪飘零的日子里额上竟渗出了丝丝的汗珠,却对着慕红绫轻声一笑,道:“无碍,我好得很。”
“那便好,你留在这吧,我去帮萨柯整顿城内了。”
纳兰堇点点头,退了几步,坐到地上,想来那群下人看不到自己应该会寻出来的。她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北川急急忙忙的撑着纸伞在城角下找到了她。
“公主!~”他扶起纳兰堇,一脸的苛责,“你怎么不听大人的话啊!你看你都受伤了,陛下会怪罪我的!”
“别怕,我跟皇兄说说,他不会怪你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公主虽死犹荣,可我看不惯狐胡这么进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真是目中无人。哪像萨柯那个胆小鬼,哼。”她想起那城外百姓的惨死,之前还觉得他挺有威严的,没想到也就是个鼠辈。
北川听她这么说,赶紧提萨柯辩解,“公主,人家萨大人那是为了我们好。你看看别的节度使,就是一方小王,他为了明忠心,手下根本就没有兵权,这兵都在兵部手中呢,他要是敢乱动,就是杀头重罪!”
纳兰堇捂着肩,一脸的不置信,“真的假的,你莫要为他开脱!”
“你是不知道余氏权倾朝野啊?这守城的郎将都是姓余的,每天吃吃喝喝,中饱私囊,才不管百姓死活呢。萨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北川这么一说,纳兰堇表情有些僵硬,她真的错怪萨柯了啊......还给了他一巴掌,还说人家是懦夫,这会怎么办啊。上次射箭还有得说,这会真是没得讲了。
“北大人,那个......”
看纳兰堇支支吾吾的,北川就知道出事了,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黑白分明,在宫中也不少出言得罪人,也不知道她这会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我刚才过来看见萨柯,问你在哪,他脸都黑了。”
“我......那个......我......”我了半天,纳兰堇还是没说出去,自己还是想想办法吧,她皱着眉头飞速走在雪地中。
“唉!公主!别走那么快啊,还要等军医呢!”北川打着伞追在她后头,自从跟纳兰堇出来,自己办事都开始变得不靠谱了,风风火火的,规矩都乱成一锅粥了。
密室内,樊骆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纱包,占了一些黄褐色的药酒,轻轻的贴在萨柯的脸上。
“嘶——”萨柯轻轻抽了气,倒也不是因为疼,是热的。
“这纳兰堇有意思啊,下手真狠,我打人估摸都打不来这么肿,她真就只是反手打?”樊骆笑道。
萨柯将自己的金发捋到身后,冷笑一声,“难道还要再来正手打?我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手劲怎么大成这样,我脸都肿了!”
樊骆看他那样,不厚道的笑了一声,紧接着问:“听说这次艾尔巴·疾的阏氏也来了?”
“将士说是跟纳兰堇动手的,伤了纳兰堇的肩,功夫还不错,是听口音是大凉人。”
伤了肩?樊骆若有所思,阿蓝上次也是被那个女的伤了肩,问道:“是不是带着铁爪?”
“骆姨你见过?”
樊骆冷笑一声,那小蹄子心肠狠毒,又狡诈如狐,也亏得纳兰堇堂堂侍卫长被她伤了,“樊华说玉铃在那小蹄子手上。”
梨花玉铃?
萨柯诧异的看着樊骆,玉铃竟然就在她手中?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一十章
“玉铃一事,烦请骆姨出城告诉我父亲,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樊骆点点头。这便是馥国最后的砝码了,樊璎曾道馥国希望全寄托在一枚小小的玉铃身上,可玉铃的用法却无人知晓,知道的多也惨死,倒是听闻余贞那老不死的知道一些。
罢了。她披上面纱,吹熄了密室的烛火,去往萨柯相反的道路。
萨柯回到政务堂,却看见纳兰堇正焦急不安的徘徊在堂内,看见萨柯出来了,揪着他的衣角,一脸歉意的道:“大人......刚才那个我不知道你没兵权......”
“哦。”萨柯冷应一声,实在无法让纳兰堇把话接下去。
“大人.....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纳兰堇叽叽喳喳的跟在萨柯的身边,可萨柯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出了门,“唉!大人!”
纳兰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萨柯这回真是火大了......
“萨大人。”慕红绫早已站在堂外等候。
“县主何事?”萨柯将她邀到一个角落,问。
“我来是想问浣月损失多少,我们那边艾尔巴·疾没有重点掠夺,所以损失比较轻微,不过我听闻艾尔巴·疾是从你们这边进攻的,可他并未进入到城内。”
萨柯轻叹一声,道:“有一名似乎是他阏氏的女子冲进来了,听口音似是大凉人,她与月辉公主交手了,这详细的县主莫不自己去问问?”
“哦......”慕红绫若有所思,难怪纳兰堇受伤了,那她看到的背影就是那名女子的了。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走后,慕红绫找到纳兰堇详细的问了一番,不过纳兰堇似乎不大乐意提及,不过也难怪嘛,堂堂侍卫长竟被暗伤。从她的只言片语之间,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艾尔巴·疾的马铃就撤退了,感觉并不想与他在城内相遇。
但若是所谓的阏氏,依疾这种性格,一定会大张旗鼓让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而且看也注意过纳兰堇的伤势,很像当年樊璎的铁鹰爪造成的,可铁鹰爪明明就在自己身上。那女子是从何得来另一副铁爪的,难道是馥国人?
这种种疑问令慕红绫百思不得其解。
春季到了,万物萌发,院里的梨木已开了花,一枝梨花更胜雪,池里也放了许多的锦鲤,慕馨挺着肚子在水榭小亭里品着香茗,陶醉在这春意之间。
她看见鹿化匆匆的从水榭而过,似乎都没注意到他,她便喊住他,“鹿化!”
鹿化听到小亭有人喊他,他怯怯的转过头来,“啊?”
“过来,你这是要去哪啊?”慕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乐呵呵的问。
鹿化盘坐在她跟前,手里握着茶,似有心事闷闷不乐,“我要回王府一趟,结束那边的事情。”
“可华哥儿不是让王爷把你交出来了吗?你回去干嘛?”
“我......”鹿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虽然王爷已将我许以少主,可影卫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不然便是王爷说话也无济于事。我这次回去,不知道还有命出来没,此事你莫要告诉小豆和阿蓝,免得他们担心。”
“嘘......小豆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小豆忽然从慕馨的背后走出来,原来他一直靠着慕馨的背看鱼儿,所以鹿化也一直没发现。
鹿化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过来,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从王府回来,我就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嗯~好的,那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
鹿化点点头,辞别了二人,一如赴往疆场的死士般壮烈,他未告诉慕馨其实影卫那边想要脱离出来,要受十次五刑,哪五刑呢?
棍刑,刀刑,刺刑,板刑,掌刑。
五刑下来,不死也是废的......
李贤特将大影留下受审鹿化,从此大影接替鹿化之职,受审众人。大影老早候在了刑堂,看着鹿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跟前。影卫如同两堵黑墙,站在一侧,望着他跪在了刑堂中央。多少年的兄弟,他们多希望鹿化现在能改口说不离开影卫的队伍,可鹿化去意已决。
大影深吸一口气,醒目一拍,肃穆的道:“罪人鹿化,可知其罪!”
“鹿化知罪......”
“洛城一事,王爷答应主客司既往不咎,所以你在犯下的种种罪行,在此免去,可脱离一事,五刑不可免,你可愿领刑?”
“我自愿领刑。”
阿蓝端着一盘的小食放到慕馨面前,这少夫人肚子越来越大,也在船上熬过了孕吐时期,现在胃口是越发的好,连带着鹿化和小豆都一起吃得圆滚滚的。
“唉?那死矮子呢!”阿蓝忽然注意到这往日看到吃的最积极的矮子竟然没在这小亭子里跟小豆等吃的,这天要下红雨了啊?
慕馨和小豆相望一眼,到嘴的小食忽然放下了。
“他去买东西了!”
“他去办事了!”二人异口同声。
“到底是去办事,还是买东西了?”阿蓝问。
“办事!”
“买东西!”二人又异口同声。
阿蓝疑惑的看着他们,慕馨顿了顿,道:“他呢,跟我说去办事了,跟小豆说是买东西了,可能是一起的吧,对不对?”慕馨讪笑着捅了捅小豆。
小豆正经的点点头,“没错。”
阿蓝忽然把他们面前的两碟小食抬起来,瞪着小豆:“不说实话,以后都不给你吃了。”
“别啊!这......鹿化他不让我说,阿兰姐姐你快把东西给我放下!”小豆在阿蓝身边蹦来蹦去就是够不着吃的。
“想吃就赶紧说。”
“他说他回王府办事,不让我告诉你!”小豆着急得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张的捂着自己的嘴。
慕馨看着阿蓝有些生气了,才道:“这真的是鹿化不叫我们告诉你,他说怕你担心,因为他回王府要脱离影卫了。”
脱离影卫这四字如四把锤子砸中了阿蓝的脑门,她在京都那么久,当然知道影卫脱离要干什么了。她一把将小食丢在桌面上,提着自己的剑赶往贤王府。
“来者何人,王府重地,岂是你随便出入!”一名下人拦住了阿蓝,阿蓝一把将他打倒在地上从后边进入王府。
进了王府,她才知晓这王府何其大,找人真不简单,罢了,来都来了,哪人多朝着哪走。便也是按着这种不寻常的找法,真叫她找到了影卫训练的地儿。却还没踏进里边,就被放哨的影卫给抓住了,直接提着她丢到了刑堂。
那放哨的影卫临走时,阿蓝甚至还见到了那影卫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十分的柔和,他是故意的!
阿蓝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滚钉板的鹿化,黑衣被染了一身的血,只能看得出黑色更黑。待鹿化从钉板滚出来,阿蓝赶紧跑到他身边扶着他。
鹿化也没想过他回来,眸子一抬,整个人都傻了,“阿蓝?”
阿蓝抬头气势汹汹的问着堂上的大影:“还有多少,剩下的,我替他受了!”
“不可。”鹿化拉住她,这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就怕大影突然开了先河让阿蓝替他受过,“还等着,剩下的,赶紧做了!”
大影一脸不忍的看着鹿化小脸苍白的,别过脸去,挥挥手,让刑官赶紧继续,省得夜长梦多。
方才第一个掌刑,十位兄弟都皆是手下留情的,还有那板刑,他是看得出那板打在鹿化的屁股蛋上根本就是放了水。只是那刺刑,滚了三丈长的钉板,鹿化身上现在怕是千疮百孔了,剩下两刑也许真的挨不住的。
鹿化虚弱的握住阿蓝的手,道:“你去外边等我,一刻之后我便出去了,去。”
“我不走!”阿蓝倔脾气一上来,愣是抱着他不肯松手,所有影卫看之动容。
刑官忽然站到鹿化的身后,手里拿着比手腕粗的赤色长棍,就要一棍挥下。阿蓝忽然将鹿化调转了个方向,自己替他受了一棍。受了一棍她才方知他在王府里收了多少的苦,之前的刑罚有多可怖,自己有多喜欢他。
一棍下去,所有影卫都傻眼了,大影却不阻止,这棍也是算在十棍里边的,算是给鹿化放点水了。
刑官又挥舞着棍子又到了眼前,鹿化也学着阿蓝调转了个方向,自己受了刑,之后他便一直紧紧的抱着阿蓝防止她耍花招。剩下九棍,他便这么抱住阿蓝,阿蓝早已泣不成声。
棍刑也不过打得血肉模糊,刀刑才叫一个可怖,刑官要给鹿化剐上十刀,血都不知道要流去多少。
鹿化用早已汗湿的手遮住阿蓝的眉目,不让她看到刑官手中的大刀。一刀下,他还来不得哼一声,嗓子就被血给堵住了,还从嘴角丝丝的渗出。
第二刀,第三刀,“噗——”。
到了第四刀,他终于挨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可他盖着阿蓝眼睛的手却死死的不肯松开,“我没事,你放心。”
阿蓝听到他声音有些黏,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刹那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你伤成这样了,都吐血了,你还说没事!”
十刀其实只花了一小会的功夫,可周遭的人却仿若过了好久。
鹿化的手终于松开了,阿蓝看到他已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背流出的血液甚至渗透了她的衣裳。
大影给影卫一个眼色,叫他送鹿化回去,手方碰到鹿化,便被阿蓝打开了,“你们别碰他!”说着,自己夹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王府。
她用衣带将鹿化绑在自己身后,骑着马,鹿化耳闻市井之声,累得都要合上了眼。他靠在阿蓝的背上,悄声问:“嫁与我,你可愿?”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一十一章
“滴——”
着玉衣食美酒,便是樊华半月来的所作,对饮之人却不是青森,而是一名阶下囚,散发着臭气,脑袋蓬乱。
“大人可有心事?”笛终是望着樊华道出了一句话,那么多天他不说一句话,樊华亦不说,如今他倒是好奇得紧。
樊华已微醺,浅笑一声,道:“我如今已卸去了官职,不是什么大人了,你莫不如唤我一声公子也成。对了,我听闻,你家主子好像是在狐胡雷州当阏氏?”
“你说什么!”笛忽然显得很激动,“我家主子怎么了!”
“探子说看见你家主子同艾尔巴·疾出双入对的,好似阏氏,不过雷州却没人知道他们有阏氏了,也不知道萧子兰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下回我见着她还得给她鞠躬行礼,大凉平民见过阏氏,哈哈哈。”
樊华醉眼迷蒙,似乎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青森走进来,嗅着死老鼠的气味,捂住口鼻。他将樊华搂在怀里,拖出了牢房,这家伙是越来越没分寸了,都要下船改陆行了,还喝成这样。
“青森,你道我厉害不厉害!洛城鬼可看重我了!他说我是......我是什么七煞,我要是七煞,我还这干嘛!”他醉倒了青森怀里,青森兜着他走路晃悠悠的,玉手到处乱指。
七煞?青森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却还是将不安分的樊华扛到了房里。
“少主,你歇着吧。”青森替他掖好杯子,樊华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扯回来。
“你说我美不美,我可是大凉最美的男子了!”樊华勾住青森的颈,脸凑到他跟前,嘴里散发着浓浓酒气,“你说!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
青森将他的手巴拉下来,又摁回床上,“少主,你喝醉了,胡话也多了。”
“胡话?我怎么可能说胡话!我可是馥国的......王!~”他挥舞着阔袖,脑袋早已不清醒,“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你肯定喜欢我!来,过来,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呵呵呵”樊华搂着青森,手不安分的摸着青森的脸。
刹那,青森面色如同火烧,都不知道手该放哪,嘴里要说些什么,心如脱兔跳个不停,整个人紧张得汗流浃背。
“你长得挺俊的,我也想俊啊,可我就是俊不起来,我只能美~”
说完樊华忽然吻住了青森,手将青森的衣带解了,青森此时大脑已放空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只得任着樊华亲吻。
可解了衣带,樊华看见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抹了抹自己的胸,道:“不对啊,我没胸......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不行,男的不能跟男的在一起......”说罢,整个人如同一根树干直挺挺的倒在了榻上。
青森被他吓得心跳紊乱,甚至一瞬间忘了系回衣带,他替樊华掖好了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衣带还没系回去,手忙脚乱的系上,他的手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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