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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骆......姨!”他忽然看见樊骆裹着面纱坐在床边,他四下望望无人,将她扯到更为隐蔽的角落,“骆姨你来干什么,最近人多眼杂的。”
樊骆示意他将声音降下来,小声道:“你爹很担心你,特叫我过来看你,顺便......他叫你莫要与纳兰堇走得太近。”
“嗯......”萨柯弱弱的应了一声。
“纳兰堇那小妮子你看她大大咧咧的,心思多了去了,你往日与她交谈,没准她就看出什么点端倪来了。”她望了望,四下无人,又道:“你爹的话我已传达到了,此信,交给樊华,切记小心。”
樊骆翻出一封信笺,交给萨柯,又躲进了黑暗之中,悄悄的从密道那离开。
纳兰连山正小憩,房内燃了浓浓的香,自李婉离去,他夜不能寐,唯有用大量的香才能让自己有丝困意。
纳兰堇从门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把将房门关上,直接把纳兰连上晃醒了。又看到旁边的调香师,嘴巴一努,那调香师便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什么事,要在朕小憩的时候过来说呢。”纳兰连山坐起来,捋捋自己的头发,面上有些疲惫。
纳兰堇缓了口气,从自己腰间摸出几片碎玉,这是那天那个女人放到自己腰间的东西,说要交给她的皇兄,不过似乎这东西看起来真的挺玄乎的。
“这是什么?”纳兰连山捏起一片乳白的碎玉,看到上边的纹路时,手一抖,差点把碎片给摔了。
“你真认识啊?!”
纳兰连上颤颤巍巍的把碎片放下,问道:“你哪来的?”
“上次狐胡侵袭,一个好像阏氏的女子跟我对手中给我的,说是定要我转交给你。皇兄,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这是......馥国女皇樊璎之物,梨花玉铃。”
他捧起这些碎片,真是碎成了渣,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馥国当时正是强盛,能人巧匠倍出,这梨花玉铃是当时馥国最为精工的两个大师所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绝无可能将玉铃复原的。
“梨花玉铃有何用?”纳兰堇问道。
“母后说,樊璎曾有一物,能让她夺得天下,想来就是此物了。当时在大凉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可樊璎却人间蒸发,什么都没留下。可现在这玉铃都碎成一片儿一片儿的了,怎么夺天下。”
“这......”纳兰堇也知该怎么说,到手时就是这么碎了,也没办法。
纳兰连山此时真是焦心啊,这玉铃先不说怎么夺天下,这么碎就不是一回事了。他知余贞定知道其中的玄机,可若是拿去问她,她若再次干政怎么是好。
“你在这等朕,朕去找母后。”他将碎片用帕子包好,就是前一瞬,他想到一个绝妙之计。
余贞这次前来,就是想监视自己,顺带将李婉赶得远远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就是不肯点破罢了。当年她随先帝南征北战,又凭着自己的计谋夺下了馥国,怕她野心早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不是想要天下么,玉铃在此,便跟她做笔买卖。
“母后......”
纳兰连山一袭白衣从门外飘进来,正在阅卷的余贞被吓了一跳。她将书卷放下,提着衣袍走到纳兰连山面前。
余贞随年老,可风韵犹存,穿着墨绿的裙袍看着还似当年叱咤风云那般的精神。
“连山,来,坐。”
也不用她道,纳兰连山便坐下了。纳兰连山嘴角冰冷的笑意,看着余贞,余贞被盯得有些发冷。余贞给纳兰连山倒了一杯茶,想要化解现在的尴尬气氛。
“不必客气了。母后......你说,我们母子一场,何必如此生分呢?有事,敞开了说,不是挺好的?”
余贞轻笑一声,道:“是啊,那你便说吧,母后听着。”
“母后,婉儿可有做错什么?”
余贞忽然一愣,到嘴的茶都没喝下去,就又放下了,“婉儿......挺好的。”
“那母后为何要阻止儿臣将婉儿接回来,是为了你们余氏的野心,还是为了浣月?母后心知肚明。”
“哀家怎么个心知肚明法?婉儿是大凉人,这总是没错吧?”
“呵呵呵......”纳兰连山冷笑数声,到了现在,还是那么理直气壮。他将帕子放在桌上,推到余贞的面前,“如果母后真是为了浣月,便告诉儿臣玉铃的玄机,否则......”
余贞看到玉铃,心中有一丝的兴奋,又强压下去,冷眼看着纳兰连山道:“否则什么?否则就废了哀家吗!”
“夺了你的太后之位,怕你们余氏都要跳起来了罢?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便是欺君之罪。若余氏敢反,便是谋逆之罪!株连十族!”
“你敢!”余贞也是坐不住了,“你大了啊?翅膀硬了?这么对哀家说话!真是.......真是气死哀家了!”
“当初说要去母留子的是你,后来垂帘听政的还是你,现在朕继位了,若不是看着你们余氏战功赫赫,你觉得你会活到今日?!亲兄弟我都敢放到各州,你一个太后,又不是我生身母亲,你们哪来的自信觉得朕会手下留情。”
“你......”余贞被气得五官扭曲,心都要炸开了。
纳兰连山至今可是记得清楚,是余贞让余氏对先帝提出了去母留子,原因便是余贞自己生不出孩子。这对没有孩子的嫔妃来说就少了一样砝码,可如果去母留子,又能少了一些后宫争斗,又能有利自己。
自己的生身母亲当时也算是圣眷正浓,却被余氏被逼得无奈,只能杀了她。后来自己被过到余贞的名下,他继承大统,余贞自然也是成为了太后。这其中事情的复杂,他想起来就来气,全因这女人的贪婪。
他冷眼看着余贞被气得东倒西歪,又冷冷的道:“母后,打算说了么?”
余贞冷笑一声,坐下来,“纳兰连山,算你狠,告诉你也无妨。梨花玉铃是樊璎的信物,可以号令樊家军。樊家军是馥国军队里最为出色的部队,为了防止一些人谋逆专门训练的。听闻是能以一打十的。
不过自从馥国散了之后,哀家就再没见过樊家军。那时候听他们说,樊家军有一万人,若是能以一敌十,那么便是坐拥十万大军。天下唾手可得,不是么?”
“嗯~十万大军,难怪人人抢夺。那如何使用呢?”
余贞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哀家又没用过。”
纳兰连山长叹一口气,将碎片收起来,又客客气气的道:“儿臣告退。”他对这个答案,也算是满意的了。
若玉铃是子虚乌有让人空欢喜一场,多不值得。有余贞的话,他便安心许多了。
余贞看着他离去,气得自己咬牙切齿的,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们余氏在军中亲信遍布,他当真是不怕得罪了别人。看来,得尽快物色个姑娘取代李婉的后位才行,不然纳兰连山还不得翻了天?
纳兰连山回到房内,一推开门,就发现纳兰堇躺在自己的榻上。他悄悄溜过去,唬了一声,纳兰堇却没有被吓醒。纳兰连山觉得真无趣,将纳兰堇摇醒,可纳兰堇却不为所动,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意识到纳兰堇定是昏迷了,赶忙传唤太医,替她诊治。太医把了把脉,先是扎针,又开了方子,忙里忙外的好一会。
他看着纳兰堇被晒得发黑的小脸,觉得又可怜又可笑,问太医:“公主如何?”
“公主毕竟被晒过,本就虚弱,可能是嗅了房内的香,导致不适昏迷。”
“可这香,朕闻着并没有什么事。”
太医摸摸自己的胡子,思虑了一番,道:“兴许是因为体质不大相同。能否让调香师给老臣一份香带回去研究研究。”
纳兰连山看了一眼调香师,那文弱的调香师便给了太医两枚锥香,还有一张纸,上边详细的写上了此香的材料。
此调香师,应该也算是馥国人了,精通制香,调香。纳兰连山让她制的最多的香,便是类似安眠香的一种复方香。闻起来有些淡淡的橘皮味,还有些檀香其他木香。
便是这几味普通的香,纳兰堇会如何就昏迷的,难不成,另有隐情......可自己出去没多久,按照纳兰堇的身手,刺客应该不会得手的。
“皇兄......你回来啦。”纳兰堇忽然醒来。她发觉全身酸软无力,没法坐起来,说话也是软绵绵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纳兰连山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你怎么会昏迷的。”
“我就是......在房里等你,然后我觉得好困......就睡了。”
按纳兰堇这么说,她是自己睡着的?可那香不至于那么厉害能让她一睡不醒啊,看来有得查。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日晃眼便至,沙城勒令百姓不能出门,城内凄凉一片。西风萧瑟,樊华穿着木履缓缓走在大街上,青森随在他身后,心里着急得不行。
他今日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将樊华从榻上拉起来,樊华却执意要慢慢走去看他们和谈。这速度,想来到了那里,他们都该谈完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樊华刚要吟诗作赋,却远远看见李宏身边那个太监总管福寿全正忙碌着,他上前去问:“公公在忙什么?”
福寿全也是恭敬,抽出身来,同他道:“陛下说,解决事情后,就要马上动身回京了,老奴不敢耽搁。”
“哦......那长公主如何?”
福寿全东瞧西瞥,小声道:“公子,你还是去看看罢,老奴对此知之甚少,陛下似乎对此几乎没说在嘴上过。”
樊华辞别了福寿全,想起他的一番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李婉好歹也是他的皇姊,这种态度似乎不太对劲。
沙城被浣月与大凉一分为二,就好似一座城池里分了两个国度,西边是浣月的,东边是大凉的,管辖范围由一道红砖铺成的直线划分。此番他们约见的地方就是沙城正中,听说有趣得很。
香案摆在红砖上,两帝各坐在一边,各路人马都不会超越自己的国界。守护场地的卫兵,也是两国各自出的。
樊华放进入场地,大伙就齐刷刷的看向他,弄得他还以为他今日穿得很失礼呢。李贤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樊华也没地可坐,只得坐在他身旁。
“来得够早的啊......”
“哪里哪里......情况怎么样?”
李贤与樊华各坐在李宏身后两侧,其他人皆一字排开。自樊华入场后,余贞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身上。似乎很惧怕他,却又有些憎恶他。
“余贞不肯放过你和樊骆,纳兰连山主和,不过要皇姊和三座城池等等财物才肯罢休......”
两人在李宏身后嘀嘀咕咕,纳兰连山全看在眼里,故意问道:“不知你们想的怎么样了,是给,还是不给?”
李宏瞥了身后的人一眼,轻笑一声,道:“如果给,那朕也是有条件的。”
“说。”
“让月辉公主,嫁给我身后这位貌美的公子。”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李宏。樊华愣在他身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行了跪拜礼,头贴到地上。
“陛下,草民已有结发妻,还请收回成命。”
“就是!他都有结发之妻了!”纳兰堇顺着他的话说到,她才不要嫁给这种阴险的娘娘腔呢!
纳兰连山冷笑一声,李宏真是花样百出,他明知道他不会将纳兰堇嫁给樊华,却偏偏还是这么说,“你看,他自己都说了有结发妻。堇儿下嫁你们大凉也不是不行,但你何必要让她嫁于这种人?”
“樊华怎么了?樊华一表人才,五官端正,满腹经纶,只是前些日子辞去了五品主客司之职。你若不满,那我即刻便封他三等国公,封号为齐,如何?”纳兰连山方皱一下眉头,李宏又道,“似乎你不大满意,那我封他二等郡王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蜂巢内暗鸣,无不为此嗔目。李贤更是想不到,他的皇兄那么多年都没封过一个王,今日竟这般大肆封赏!他气得心里发酸。
“呵,你便是封他为王,都无用。他已有结发妻,便是结发妻死了,二房终究是二房,难道要叫我看月辉到你们大凉受难?”
纳兰堇在一旁听得越来越不对劲了,本来还好好的谈论国事,怎么现在就扯到这里来了,而且她的皇兄是什么话嘛!
“我不嫁!再怎么我也不能嫁!能嫁我也不要嫁!”纳兰堇在一旁回绝得干脆。
“堇儿......”纳兰连山沉声唤道,现在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如果公主能嫁到我大凉来,你说的这些东西,不日就能到你手中。你别忘了,我们大凉的长公主......病得已经不行了。”李宏嗤笑一声,只是那笑,不过是皮囊扯了一下罢了。
樊华还是跪着头不抬起来,“陛下请收回成命,我妻儿不容辜负。”
李贤拉拉樊华的衣角,现在说这些,不是给李宏抚了面子,加了把火么!
余贞看李宏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她也恼怒,一掌拍在长案上,骂道:“你别得寸进尺!他是杀了蔻儿的凶手,你叫堇儿嫁与他,是何居心!”
其实她方才有想过如果纳兰堇嫁给樊华,倒也是有些利处,比如......可以监视樊华,寻到樊骆。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去了樊华的小名,或者再好运些寻到了樊家军的下落,倒也不失为是个办法。
可是这么想想,如果樊华娶了纳兰堇,一个公主下嫁总得带点嫁妆,而樊华,到时候李宏倒也可以说那写东西就是樊华的彩礼,直接就把他们的利益给降得很低。
纳兰堇看着纳兰连山似乎犹豫不决,站起身来,气呼呼的道:“如果皇兄你若将我下嫁于他,你就不怕你跟皇嫂不得善终吗!哼!”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将心比心,她只是希望纳兰连山别将她托付于她不爱的人,当年李婉嫁入浣月,也不知是哭干了泪水,还是淡忘了过去,好久才停住了眼泪。她不希望跟李婉一样,嫁到大凉后,金樽空对月,两眼望天明。
不说这般,大凉这么保守,她怕是再也不能舞刀弄枪快活的当个御前带刀侍卫长了......
纳兰连山望她离去的背影,失望的摇摇头,他往日真是太宠溺她们了。便是因为过分的宠溺纳兰蔻,才使她失去了性命,现如今,省心的一个都没有。
“让你们见笑了,今日便谈到这吧......”
大伙似乎才谈得火热,纳兰连山便让他们扫兴,李宏本打算今日谈完立马归程,却不想还是被纳兰连山拖在了沙城。余贞也是愣住了,没想到竟会停下来了,她内心的小九九还没实施,怎么能善罢甘休。
“连山,择日不如撞日,你便今日解决了罢!”
“就是啊,再棘手,还不是得解决。”李宏也附和着余贞,纳兰连山状态越不好,对他们越有利,这就是所谓的趁你病要你命。
纳兰连山回过头来,冷冷的瞥了余贞一眼,道:“我说,明、日。”
余贞被纳兰连山这么一瞪,话都焉巴了,愣是没敢叫他回来。
“陛下......收回成命吧。”樊华还是坚持跪在地上,头都要埋进地里了,若是慕馨知道此事还不知她会如何呢,倒是被气得动了胎气,怎么是好。
李宏长叹一声,也道:“你也起来罢,齐郡王......”
京都花落得早,现在的温度,似乎有些夏天的味儿了。慕馨从房内出来,额上汗水顺着脸滑下,她用帕子擦了擦。
“少夫人,怎么出来了?”阿蓝端着东西正好撞见,放下东西,扶住她。
慕馨捂着胸口,望着阴霾的天,道:“我在里边有些透不过气来,可能是要入夏了,总冒汗。”
她托着大肚子,坐在水榭边上,看见天空黑压压一片,是要下雨了罢。最近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心神不宁,觉得心里有些慌,有些难受。
阿蓝摸摸她的肚子,耳朵贴在上边,偶尔还能感觉到这孩子在里边小腿乱蹬,“小少爷也准备出来吧?”
“是呀,最近太闹腾了,弄得我睡不好觉。”
“郎中不是开了宁神的药?你没喝?”
慕馨皱皱眉头,“喝是喝了,可是最近心神不宁,心慌慌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我憔悴了一些。”
阿蓝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莫要慌,还能发生什么事呢,少主可是有福之人,灾祸定能躲过。”
“只盼是这样了......”
说完,一声惊雷吓了她们两一跳,没一会大雨倾盆。慕馨扶着肚子回到房里,却觉得肚子似乎有些疼。
“我......”她皱着眉,望着阿蓝,“我是不是要生了,肚子有些疼。”
阿蓝愣了片刻,才缓过来,将她扶回床上后,连忙跑出门找到正在亭子里看雨的鹿化,“少夫人要生了!你去找郎中,我去找稳婆!”说着丢给他一把伞,她自己也打得伞跑了出去。
鹿化望着手里的伞,也跟阿蓝一般愣了一会才急忙跑出去。
大雨不停的下,打得树叶与晚花七零八落,地上水洼一片,路人纷纷都回了家。惊雷一阵阵,阿蓝撑着伞泡在雨中,湿了鞋,湿了裙。
她之前看过稳婆在的地方,离府上不远,隔着两条街就到了。可现在一急起来,才发觉似乎有些远了。
阿蓝焦急的拍着稳婆的房门,不停的喊着稳婆的名字。门开了,一个矮瘦的稳婆打着伞似乎已经准备跟她出门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阿蓝扯着稳婆的手,希望稳婆能走快一些。稳婆年近六甲,哪迈得开腿,甩开手,对着阿蓝道:“你带着我丫头先去,我在后边跟上。”
“你不去啊!”阿蓝还以为她不打算干了呢。
“我道,让你带着这丫头先去看看你们家夫人,顺便准备好东西啊,我随后就到。”
她这么说一遍,阿蓝反应过来了,扯了那小丫头的手跑在雨中......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到府上,老远就听到慕馨在房内痛苦的**,待阿蓝赶回去,慕馨正在榻上挣扎。
“少夫人,你忍住了。”阿蓝握住她的手,然后就跑去准备一些东西了,小豆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大官人去哪了?”稳婆的丫头看慕馨如此痛苦,想来她男人在身边也会好过一些,可看着似乎不见人影啊。
慕馨痛得无法作答,只得拽着被褥汗流满面。阿蓝打来了一盆水坐在榻边替慕馨擦汗,慕馨突然抓住阿蓝的手。
“华哥儿......在,在哪?”
“少主不是还在沙城么?”她是不是疼得已经出幻觉了,阿蓝更是焦急。
稳婆方到,就被阿蓝拽过一旁,道:“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些?”
那稳婆接生了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个个都是这样的,“没办法,女人都要遭这罪,我尽快,尽快......”她给了丫头一个眼神,那丫头就让了道站在一侧。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鹿化提着伞,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晃悠的老郎中。
鹿化刚要冲进去,就被阿蓝一掌推出来了,道:“除了郎中男人不能进去,你们两在外边等着,待会有得你们忙的!”说完又回到了房内,将门关得死死的。
房内乱作一团,到了最后稳婆觉得烦了,让丫头将阿蓝也赶了出来,“你碍手碍脚的,在外边等着,这有我们的!”
阿蓝也被推了出来,鹿化看到她也被弄出来了,激动得吹起了口哨,“哎呀~碍手碍脚的~”阿蓝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掌拍在他背上。
三人等在门外,房内慕馨的叫声一声还比一声高,听得他们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要是影卫杀人的时候那人这么叫唤,死得肯定特别惨。”
阿蓝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呢!”
“咕噜——”一阵声响。
小豆捂着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问道:“你们饿了么?”已经是大晚上的了,晚饭还没吃呢。
一被小豆这么问起来,他们两人确实有些饿了,阿蓝道:“你去聚福那找点东西送过来罢,估摸着郎中和稳婆还没吃呢。”
“成。”小豆站起身来提着伞就走。
“让他这么个孩子去,是不是有点危险......”鹿化嘀嘀咕咕的问道。
“那你以前那么矮,怎么不觉得危险?”阿蓝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武功高强!~”
二人在外边斗嘴,可心却还是在房里的,听慕馨叫得那么厉害,他们两个人心中有些担心。如果出了事,樊华回来问责,谁都担当不起。
等了好久,那丫头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出来时盆里全是血,看得阿蓝两腿发软。那丫头又进去了,小豆也回来了,还带来了福生。
原来是因为他太小了带不了太多的饭菜,索性让福生送过来。阿蓝还在心里嘀咕呢,聪明的样,怎么不知道把厨子带来。
阿蓝前去拍门,叫道:“郎中,稳婆,吃饭了!你们吃饭呢吧!”喊了几次,门开了,是郎中。
郎中拿了一张方子给她,道:“赶紧去抓药来煎!”
福生接过方子,让他们吃饭,自己在聚福楼已经吃饱了,不如自己替他们跑一趟,算是为少夫人出点力了。
郎中看他走了,也出了门,还是外边空气好一些。小豆那个懂事,郎中一出来就赶紧发筷子发碗,把菜摆在水榭栅栏上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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