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短短几天,他到了沙城,萧子兰死了,笛死了,自己又被封了郡王,还要娶纳兰堇,现在连蛇牌都到了自己手上。也知道是那洛城鬼蒙到的还是算到的,自己一生这是大起大落,就是自己都要承受不起了。
他出了门要回到帐篷,却瞧见纳兰堇正坐在街边的小摊贩那吃东西。他拉着青森缓缓靠近,在她那桌坐了下来。
“月辉公主?”樊华一脸讪笑,若不是有事他才不笑得跟二百五似的,侮辱了这张脸。
纳兰堇白了他一眼,她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出来这么个恶心的东西。她不理会,继续吃了两口。
樊华也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如自言自语的说道:“唉~这世界上聪明人本来挺多的,一碰上情这东西全变傻瓜了......青森你说对不对啊?”
青森点点头道:“傻瓜就算了,还有个傻瓜撒谎另一个看不出的。”
这话中有话,纳兰堇也不是真的傻子,她当然知道他们两在说什么,她就是坐在那想听听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她又继续吃了两口。
“青森,你觉得萨大人怎么样?我是觉得他挺不错的,人好,细心,斯文~”
“那是了,多聪明的一个好男人,怎么就不喜欢美女呢,少主?”
他们二人坐在纳兰堇身边一人一句,来个双簧,说得那是活灵活现的,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猜吧......萨大人没准是有苦难言,不能亲近女色什么的吧?”
“啪——”纳兰堇拍桌而起,瞪了他们一眼,道:“胡说八道!”
她傲气的扭头一走,樊华和青森也不打算追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不明白自己都要被气死了哟。
沙城那么巴掌的地方,女人千年一见,看看纳兰堇条件也不差,能文善武的,除了脾气爆了点都是好的。萨柯在这城里待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上纳兰堇呢?他看纳兰堇的眼神都是闪闪烁烁,看两眼都怕脸红的那种。
这回他们肯来找纳兰堇的骂纯属是因为樊华真的不想给自家后院再添个麻烦,而且家里那位都要生了。后妈的威力他在慕府可是体验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虽然她们没斗得过他。
青森看着纳兰堇风风火火的背影,凑近樊华问道:“少主,你说我们这管用么?”
樊华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丧气话,不管用也要管用,一定要叫他们两在一起!纳兰连山刚没了一个妹,如果纳兰堇真执意要跟萨柯在一起,他不同意纳兰堇肯定闹起来。女人家那点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纳兰连山不敢不同意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今晚我就给他们制造点机会,我就不信我这老鸟还制不住他们,哼~”
惊马之华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正是好,纳兰连山却只得在房里批阅奏折,一旁的调香师正为他研制新香。药橱里各式的香料研磨成墨,侍女在纳兰连山一旁替他研磨。当墨化开,一缕花香从墨中四散出来。
正焦头烂额的纳兰连山闻到此香,脑袋瞬时清醒了一些,问那正在研磨香料的调香师,“此墨加了何物?”
调香师作万福礼,答:“回陛下,奴婢加了些提神的薄荷。陛下日理万机,往日批阅奏折便要些许时间,头脑会为此昏沉,特加了些薄荷,以达到提神之效。
纳兰连山却连头也不抬,眼里尽是面前的折子,手里的毫笔勾勾画画,心不在焉的道:“嗯......有劳费心了,朕的安神香准备用光了,你再多给朕研磨一些。”
调香师愣了一会回他道:“陛下......这香,太医说未查清楚公主昏迷的原因,不能给陛下用......”
正批阅奏折的纳兰连山听了此话,放下奏折,皱眉道:“你给朕做就是,夜间不用安神香,根本就睡不下。”
“喏。”
调香师将药橱的香粉倒出来,揭开面纱,细嗅着新香如何。纳兰连山眼角瞥见她的面容,眉清目秀,说起话来大声点都不行的柔弱,长得也还可以,却不知道为何却成天戴着面纱,他却不见别的调香师戴。
“陛下......”一个小太监提着拂尘匆匆走进来,跪在他身前,“随行的鄂太医暴毙了......”
“鄂太医?!”纳兰连山有些诧异,这不是调查安息香的那位太医么,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没了?他的目光瞬间放到了在一侧调香的调香师。
“阿容,随朕去看看。”
“喏。”
这叫阿容的调香师随在他身后到了太医的住所去,那太医已被其他几名太医给盖上了白布。纳兰连山示意他们揭开白布让他看上一眼,小太监就揭了一个小角让纳兰连山看看那太医青灰的脸。
“能否有人,同朕说上一说这缘由?”
座下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没人肯站出来说话。纳兰连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脾气刚要发作,一名太医上前一步奏。
“禀陛下,鄂太医之死,有点蹊跷。方才我们正为一些宫人配药,鄂太医在一侧查看安息香的配方,突然就口吐白沫一倒不起。微臣上前查看时,鄂太医已命归西天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口吐白沫?”纳兰连山接着问。
“这......”那太医有些吞吞吐吐的,“其实原因还不太清楚,现在众说纷纭,不过一些人说是安息香的一味配方有毒。”说着,那眼睛还看着纳兰连山身边的调香师。
阿容连忙站出来替自己辩解,“奴婢来宫中已有四年,在陛下身边伺候三年,便是因为此香才得以陛下青睐。安息香是馥国皇族最常用的一种助眠香,奴婢给陛下用的亦是此香,只是为了更配合陛下的身子做了一些调整。若是有毒,奴婢不早得死了多回?”
她这么说也是的,许多人都曾用过安息香,是与她调制的并无多大差别。毕竟调香师不同,香味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差别,或浓或淡。
阿容道出了这番话,众人也都觉得有理,一时间都僵持在了原地,纳兰连山想了一会方道:“朕听闻节度使善奇门异术,不知精通这些与否,不过总是馥国人,比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了解多一些,去请他来瞧瞧罢。”
待萨柯赶来,还未行礼,纳兰连山便指着地上的尸身,让他瞧瞧。萨柯翻了翻鄂太医的眼皮子,又看看手指甲,掰着脑袋四处查看,又恢复原状。
“路上宫人已同我道来,到这了看,微臣倒是觉得鄂太医之死,其实并不是突然之间的。”
纳兰连山打趣的看着他,倒是不一样的回答,“哦?卿有别的看法?”
“我进屋时鄂太医想来死得也有一个时辰了,死人会失禁散发臭味,可是我到这看到他干干净净的。而且他指甲颜色发深,但并不是突然中毒死去的那种紫黑色。脸色有些蜡黄,这青灰是因为死掉了没血色。”
“然后呢?”纳兰连山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鄂太医也算是中毒而死的,只是这毒很慢,是一种慢性毒。加上鄂太医往日接诊繁忙毒性会加快侵蚀,应该是在来的时候,或者是来之前就已经中毒了。毒发之前鄂太医应该已有了不适的征兆,频繁的如厕便是其中之一。这事应该是无关调香师,更无关安息香。”
那群老迂腐看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又力争为调香师摆脱罪名,似有似无的道:“那事了,胳膊肘自然不能外拐了。”
听了这些话,萨柯也不生气,毕竟这种话听得多了,不免就当笑话听了。他抿嘴一笑,看着那调香师问道:“容姑娘可有得罪何人?”
阿容摇摇头,柔声道:“并未......大人何意?”
萨柯四处闻了一下,房里现在都还存有香味,只是他嗅香无数,这房内的香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他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月辉公主与鄂大人的中毒事情都指向了安息香?安息香是容姑娘所制,若是定罪,就是她的错,便有一些人能让她背黑锅,自己却隔岸观火。这想来还是你们浣月自己的事情,微臣只是个节度使,就不掺和了。”
萨柯作揖告退,显得尤为的不给纳兰连山面子,不过纳兰连山可是清楚的很,他这人就这样。既然萨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好好查查怎么能行呢。
他看看天色,自己事情也未处理完,道:“此事就交由月辉了,各自散了罢。”
纳兰连山当然不傻,之间事情交给纳兰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容易惊动人,但办起事来还算是一丝不苟的。便让她当一回问路石,试试这水的深浅。
是夜,皓月当空,樊华与青森站在城头上。樊华穿着一身黑袍腰间别着红艳的流苏,青森也穿着一身黑。两人如同鬼刹一般等着萨柯赴约。
他们今日也正是知道了浣月太医暴死之事,特将萨柯约出来。纳兰堇若想破案,少不得要找萨柯问些事情。只是公主面子薄,不好再去问萨柯,那么他们两就当一回好人替他们约上一回。
萨柯先一步到了城头,瞧见樊华与青森正好摆了桌子与美酒,乐呵呵的上前讨酒喝。
“郡王好心情,还设桌饮酒,我两手空空可莫要见怪。”
青森拿出了四个杯子,替他倒上一杯,樊华笑道:“还有人两手空空的,大人别不好意思。”他眼睛望向萨柯的身后,纳兰堇踩着萨柯的脚后跟来了。
纳兰堇看着萨柯在那,本想一走了之,不过想着樊华约她说是有些线索,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青森将她领到桌前,身旁就是萨柯,二人相望一眼,尴尬的撇开了头。青森替他们倒酒,又摆上了一些下酒菜。
“说罢!什么线索!”纳兰堇没好气的问道,她这辈子断不会忘了他是什么人,给他好脸色是不大可能的。
樊华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萨柯,道:“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线索?萨大人是今日查看鄂太医并下结论之人,向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些话不大好说。剩下的,公主不妨问问,兴许能问出什么事。
不过嘛,这美酒都上桌了,不如先喝两杯看看风景,再问也不迟。”
都说酒后吐真言,加上今天他做了一些节目,不信他们不坦诚。樊华给了青森一个眼色,青森下了城楼没片刻,城内就开始有烟火升空。
“郡王何意?”萨柯冷眼问道。
“助兴的节目,你们只管看就好了。”
烟花的声响不断,百姓纷纷点了灯出来观看。街道上灯火越来越亮,他们在这城楼上视野绝佳,赏了烟火不说还能看看这百姓的万家灯火。
这酒是洛城的桂花酿,喝时能嗅其芳香,此酒不能喝太急,因为后劲相当的厉害。当然,樊华自然是没告诉他们这些的。只管看着他们二人对饮,一杯一杯的下肚,自己却才喝了两杯。
喝到了一半,酒劲开始上来了,纳兰堇的脸有些发红,眼睛也有些迷蒙,他们两就知道他们该准备撤了。
“郡王,你这酒是哪的,闻着香桂花,想一杯接一杯的喝。”萨柯又举起酒杯,青森默默的在心里数着,这似乎是第十六杯了。
樊华浅笑道:“洛城桂花酒,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觉得好喝,多喝两杯无妨,就剩最后一坛了。”
烟花燃尽,万家灯火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熄灭,沙城又重归寂静。
“我去取琴来给你们弹上一曲。”樊华忽然起身道。
“少主,还是我去罢。”
樊华瞥了青森一眼,道:“你知道我琴放哪了?罢了,你随我去。”
便借着取琴的由头二人离开了城楼,却走得还没两步樊华和青森就转身躲在一个拐角偷偷的看着他们。
樊华跟青森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偷看,樊华嗅到了青森身上的酒味,悄声问:“你喝酒了?”
“喝了近十杯吧。”
樊华一拍脑门,真是坏事了,这酒真的不能多喝的。他们二人喝了那么多,待会定要喝倒了。青森这几杯,怕是待会酒劲起来了脚底发软回不去的。他赶紧拉着青森回走。
“我们不偷听了?”青森问道。
樊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还想着偷听,现在趁着酒劲没发作赶紧回去吧,待会酒劲发作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惊马之华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瞧,就连他们都跑了。”纳兰堇看着面前的桌子,都多久了还不回来,定是为了撮合他们才故意这么说罢。
萨柯接着喝了一杯,“管他们作甚,美酒相伴便已知足。”
星河灿烂,一枚飞星滑下,纳兰堇长叹一声,提萨柯满上了酒,举起酒杯轻声道:“此夜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她仰头一饮,倒叫萨柯不敢接了,萨柯缓缓将酒杯放在面前,眉头紧蹙,“你何必这样,我们还是能做个知己朋友不是。”
纳兰堇苦笑两声,也不知是笑她自己还是笑萨柯,那笑声中有些苦涩,“你道是轻松,难道你喝下肚的美酒,吐出来还是原来的样子么?你我本就殊途,便是我皇兄不答应我嫁到大凉,我与你日后也无交集了。
知己朋友?呵,看着就叫人心烦,如何朋友。”
听她这番话,萨柯本想阻止她饮酒,却还是忍住了,淡然道:“这样也好。”说完,他端起纳兰堇给他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纳兰堇心中苦闷,却无可道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顺眼的,偏偏却是铁树,可她不能等这么久。老三之死,势必影响自己的后路,侍卫长更是难当。
樊华拉着青森疾走在道上,发现青森的酒劲已经开始上来了,那么城门楼上的两人应该也发作了吧。
他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一个小巷,可以抄个近道。他便扶着青森朝着小巷走去,其实他酒劲也有上来了,脚底跟踩着棉花似的轻飘飘。
青森一个大高个,又不似樊华那般轻盈,樊华扶着他有些累。手一不留神松开一丝,青森整个人便重重的倒在了小巷的墙上。
“呃......”樊华倒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樊华将青森拉起来,青森意识都要涣散了,体重那个重啊,樊华都要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了。青森被他拉起来,却不想他却差点一个趔趄倒地。幸而青森还有点意识,搂住他的腰,将他拉回来。
樊华靠在青森的怀里,长呼一口气。哪想,青森的手忽然握住他的脸,无声无息的吻住他。樊华下意识的挣扎起来,青森却将他的手扭到身后,单手紧紧锁住。更是将他一步一步的推向墙面逼得他无处可躲。
那吻之深,本就微醺的樊华更是头脑有些发白,被青森擒在身后的手有些发疼也浑然不知。待青森松了口,他一把将手挣扎出来,推了青森一把。
“你是喝酒喝傻了吧!”
青森望着他,笑得确实不同往日,带着一些傻气,“少主你以前曾说你是女子,可若你是女子,那馨小姐怎会有孕。若你是男子,我这么吻你,你定是生气极了。”
樊华翻了个大白眼儿,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这巷子那么暗,那么乱,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他跑过去架住青森,道:“喝了酒就别东想西想的了,赶紧回去!”
青森反过来搂住他,面孔近在咫尺,半开玩笑的道:“若少主你这辈子当真是不爱女子,属下当一回小倌又如何。”
话说得倒是轻松,樊华在心里冷笑两声,他若是女子,生得这副面孔,倒不如去当青楼里的头牌,何必在这看李氏兄弟脸色。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搬到了榻上,可惜不是帐篷里的榻,他是在外边找了家客栈。樊华自认是没那么大力气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倒不如去客栈住上一晚,幸好荷包里有点银子。
樊华叫小二弄了碗醒酒汤来,如同填鸭般给青森灌下。他擦擦额上的汗,伺候一个人真难,自己幸好出身好。他伸手将青森的衣带给解了,将他的黑衫褪下。
身上没钱,自然只能开个普通的厢房,今晚怕是要跟青森挤在一起睡了。他坐在床沿,发了会楞,然后才将烛火吹灭,开始解衣带。
衣带还未解开,另一双大手忽然握住他的手,在黑暗之中他能感觉到颈后温润的空气。他被锁在怀里不得动弹,有些恼怒。
“你作甚,还不松开!”他又挣扎一了下,却被青森搂得更紧,“喝蒙了吧!”便是这么一骂,他便得以解脱了。却听见重重一声闷响,青森整个人倒回去。
樊华不寒而颤,这是梦游啊?该不会半夜起来把自己给切了吧?他搂紧了衣裳,今夜就不脱外衣了。他不安的躺在青森的身边,用手圈住青森,就怕他半夜梦游又做什么吓死人的事。
夜半,青森缓缓醒来,脑袋有些昏沉,他看了看身边的樊华,竟和衣而睡,他将他搂在怀里。樊华蹭了蹭,如同一只猫儿想要拱进青森的身体里。
青森将贴在他面上的金丝拨开,手还没收回去,樊华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恐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少主你醒了?”青森悄声道。
听他问了这句,樊华算是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松开,还以为夜游了呢。
“大半夜不睡觉干嘛。”樊华也悄声回他。
“睡不着了......”
“嗯......睡不着,看我睡。”
“少主......”
“嗯?”樊华缓缓睁开眼,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青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脑袋,看向别处,他接着道:“我不打算寻亲了......”
“为何!”樊华诧异,他最近还想着替他做一些事情。
“茫茫人海,怕是寻不到了,而且在少主身边也挺好的。”
樊华嫌弃的嗤了一声,恐吓他道:“我有断袖之癖,你怕不怕!”
青森看着他,严肃的答:“不怕......”
只是简单的二字,樊华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心好像突然不跳了,又突然跳得很快。他感觉他们的脸越贴越近,最后唇齿相接。
双唇本只是浅浅的落在上边,却不由的越陷越深,双眼也慢慢闭上。青森的双手绕道樊华的身后,二人更是贴近,似乎中间烧了一把火。唇齿绵柔,二人沉进在其间。
青森将唇离开,手轻轻的捋过樊华的金丝,一个吻落在樊华如脂的颈上。樊华看着青森将自己的衣带解开,也将青森里衣的衣襟轻轻一扯,青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里衣,又继续将樊华身上厚重的衣袍一件一件的除去。
樊华将青森的发髻拔下,青丝拨到一边,缓缓道:“你我已过界,日后会被世人不齿,你可想过?”
“便是成魔,我亦追随。现在不若相忘身份,忘却礼节,抛下世俗。”
二人又紧紧的相拥,深吻一道,樊华在他颈上留下了一个痕。
衣衫除尽,青森忽然将樊华的双手扣住,将他整个人都翻过来了,又在他耳边悄声道:“只要一下,少主忍忍罢。”
“你......”樊华在船上看过芳伶与护卫的床事,看着似乎挺疼的,他开始畏畏缩缩的缩成了一团。青森却只要一个吻,趁着他不注意将腿卡在他的两腿间让他无法缩起来。他看着青森,便是李贤要杀他他都没抖过,如今倒是不争气的开始发抖了。
青森一个挺身,便只是那一下,疼得他都要卷起来了,叫声也还没出口就被青森给捂住了嘴。
“人都睡了,会被听见的。”
青森故意这么说,樊华是更不敢开口喊了,只得自己使劲忍着,青森却是好似来劲了,非想要他叫出声,一次更比一次深。
“唔.....你故意的是不是!”
青森不答,樊华被青森冲击得全身都要痉挛了,直到最后听到了青森的叹息他才知道完事。
他们二人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开了先例,有一便有二,他们的命数是不可能再分开的了。只是此事想的与樊华不大一样,他是主子自当在上,哪有被这么擒住手的。
“你欺负我!我是主子,怎么能这么对我!”樊华用指尖戳戳青森胸口埋怨道。
青森的手往下一抓,樊华如炸了毛的猫,汗毛竖立,“可是少主,你的......不大行,自然是我在上。”
“你!”樊华被堵得没话说,他承认自己是不大行啦,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可他却傲气的撅起了嘴,道:“甭管这个,下次我在上!”说完,他摸摸自己的屁股,真的痛得没话讲了。也不知道天上人间那些小倌怎么那么喜欢做这些。
青森替他穿上里衣,将他搂在臂弯里,哄着他入睡了。
翌日一早青森提樊华将金丝束起,袍衣穿好。待樊华从床上站来时,整个人都没法坐下,扶着墙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动。青森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却被他龇牙咧嘴的瞪了一眼,才横抱起他赶往和谈地。
樊华到时才发现竟是李贤坐镇,纳兰连山也没有来,对面是余贞那么老不死的。今日他坐到了李贤的后边,看得余贞那老脸是真真的。
一些人也还未到齐,双方自然是干瞪着眼。樊华扫了一眼,是比前日冷清了些,毕竟排场没那么大了。不过纳兰堇和萨柯......这两人怎么还没到,他们昨夜该不会也......
刚想着他们两,他们倒是来了。就见他们两风尘仆仆的,脑袋上的青丝都还未梳理,该不会真的有些什么罢?
惊马之华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李贤手执折扇,看到余贞这脸他便是不大舒坦,口气也不如李宏那么好听,对于一些人没必要说好话。
“陛下说了,只要你们肯将月辉公主嫁与大凉,东西自然是送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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