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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纳兰连山脸色一沉,一些人真是活腻了,敢跟他玩阴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了,面上却还是浅笑,他道:“朕确实没写过什么信,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不是。不过公主确实是能嫁过去的,但不是嫁给齐郡王。”
“齐郡王貌美,乃性情中人,不过若是公主瞧不上那便罢了,那陛下可有中意人选?”
纳兰连山顿了顿,摇摇头,“朕尚无,不过看卓赫县主的侄儿倒是不错的,王爷可知那人?”
提到慕樊辰李贤都要笑出来了,真是天助他也,他在心中冷笑数声。面上却很淡然,道:“你是说慕樊辰罢?宣节校尉,是齐郡王的大哥,为人也还不错。”
“尚无婚配?”
“尚未婚配,家中有些急了,陛下若是瞧得上,不若让本王安排安排。”
若是慕樊辰娶了纳兰堇,大臣们定会想尽法子将慕家的兵权分解,便是不娶,给慕红绫闹闹心也是足矣。
纳兰连山倒是想拒绝,可是毕竟自己这个身份,也不得过于亲近大凉的将士,便同意了他。
“即是这样,本王便让校尉去保护公主好了,公主正查案之中,怕是一些歹人蠢蠢欲动。”
“那便劳烦了。”
纳兰连山与李贤商榷此事后,又令北川去调查此人,怎么说都要留一手。他现在要去查一些事情罢,称后?是谁会想要将纳兰堇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烈日当空,午时正热,慕樊辰还在操练场练兵,却被李贤叫了去。这一去不要紧,去了便直接叫他去找纳兰堇,并让她帮助纳兰堇破案。
李贤是王爷,现在又代掌李宏处理此事,便不得不听他的。慕樊辰回了军营同慕忠诚与慕红绫禀报后,慕红绫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与李贤过招多年,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吗!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将纳兰堇许给慕樊辰,他明知道他们的事情,却偏偏要这么做,真是个缺心眼儿的主。
慕红绫给慕樊辰说道了一番,把李贤那点伎俩看得透透的,又让慕樊辰换上了普通的褐衣前去寻找纳兰堇。
慕樊辰也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上了他们呢。还非要跟着纳兰堇办案,听闻纳兰堇脾气火爆,喜怒无常的。
他在城楼下一家的香料铺子寻到了纳兰堇,纳兰堇正询问着那些香料商人一些香料的作用,想来是想查查那安息香的配方。
慕樊辰候在她身旁,她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实她早就得知此事了,不过慕樊辰也无多大的作用,只是想给自己眼熟一些罢了。
这些个情况,萨柯尽收眼底,他站在城楼的最高处看见那纳兰堇俊俏的背影,却不做声,默默地走掉。
“你跟萨柯有点交情吧?”慕樊辰看到那金发的一角,如此含情脉脉,除了喜欢什么都不剩了。
纳兰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那香料商又继续跟她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正是热闹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纳兰堇下意识的朝着头上看。
一个金头发的人从城墙上坠下来了!
她丢下手中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人,只是脑子一白,一个腾空,将坠楼之人紧紧的抱住。落地之时,定眼一看......不是他。
四周都所有人都围过来看好戏,纳兰堇却显得有些尴尬。方才她还以为萨柯坠楼了呢,他一个书呆子,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要是坠楼就死定了。
纳兰堇冲破人群躲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可慕樊辰还跟在她身后看好戏呢。看戏的不嫌事大,慕樊辰在一旁使劲唉声叹气。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的?”
“你说什么!”纳兰堇等了他一眼。
“没说什么......”慕樊辰摊开手,“只要你这段时间别乱跑就成了,许多人都想置你于死地呢。”
纳兰堇冷哼一声,不理他。这些白痴的道理,她自然知道,用得着他一个宣节校尉跟她说么。
另一头,坠下城楼的金发男子悄悄的溜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将头上的金发扯下来,露出了下边乌黑的头发。手又贴在耳根处,将假面撕去。
北川揉揉自己的腮帮子,这假面贴得真是不舒坦。他用他的老命只是为了验证纳兰堇是否真的对萨柯有意罢了。
他三十好几的人,看纳兰堇如同自己的女儿般亲切,自然是不想她嫁去大凉,想试试她的真心。可是纳兰堇的脾气他知道,死鸭子嘴硬,不过有听到风声说是她中意萨柯,所以今日冒死一试。
慕樊辰,呵,李贤也真能扯。慕樊辰虽然功夫不错,为人正直,不过他是打探到了他与卓赫似乎有些......这些不提也罢。
“陛下......”
他跪拜在纳兰连山面前,纳兰连山正准备下笔练字,见他前来又放下手中的笔,将他搀起。
“北大人不是应该......怎么来朕这儿?”
北川在纳兰连山耳边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纳兰连山频频点头,对北川的话多有赞同。
“北大人辛苦了,接下来就请北大人暗中调查鄂太医一事罢,堇儿朕自有安排。”





惊马之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晚膳时,纳兰连山特叫纳兰堇一道,说是有些事情要问。纳兰堇傻巴巴的还以为是要问鄂太医的事情,词都想好了。
纳兰堇坐在饭桌前,宫人们将大小玉盘呈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纳兰连山察觉后,问:“怎么?这些菜不合你?”
她摇摇头,只叹:“皇兄每日食的不过两三道,厨子却做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得倒掉,暴殄天物。我当侍卫长同侍卫喝酒吃肉,两三道便足矣,皇兄这些菜太乱眼了。”
纳兰连山也才想起来,纳兰堇吃住与侍卫一道,不拘小节,到了这排场大了,东西多了,难免不舒坦。他便将桌上的佳肴赏给了一些宫人,只留几道够吃便是了。宫人领了佳肴便被纳兰连山遣下去了,房内独留他与纳兰堇。
“堇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皇兄?”
纳兰堇眉毛一挑,笑道:“什么事啊,我能瞒着你,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啦,欺君之罪......那皇兄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莫要骗皇兄,要算欺君之罪的。”
“好。”纳兰堇爽快的答应了。
“听人说,堇儿有意中人了?”
“谁说的!我用针给缝上!”纳兰堇摆桌而起,她有些恼怒竟然将这事翻出来说上一通,她现在与萨柯已无瓜葛,何来的意中人。
纳兰连山轻咳了两声,“别扯没用的,说罢。”
“没有......”这话,纳兰堇说得有些虚。
“那萨柯是怎么回事?朕听人说你与萨柯在城楼上醉酒,私底下交情甚好,可最近有些......”
纳兰堇将筷子放下,忽然打断他,“莫要再提了,我与他已无瓜葛。”
纳兰连山也放下手中碗筷,严肃的看着她,道:“堇儿,朕看着你长大,自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喜欢便是喜欢,眼目盖不住,心里藏不了,你......”
后半句未说完,纳兰堇站起身来,怒言:“莫要道了!我与他不可能的!”她气急败坏的出了房门,一个拐角就转上了一个人。
纳兰堇看着萨柯一个大高个站在她身前,冷哼一声,傲气的别这头走了。萨柯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明白发生了何事,前方里屋去找纳兰连山。
纳兰堇没走得几步,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回过头来,轻轻一跃到了房顶。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得皇兄要跟萨柯说些什么事。
“参见陛下......”
“免礼,方才你来这,看见公主了罢?”
萨柯低下头,回想纳兰堇那傲气的样,“看见了,似乎有些生气。”
纳兰连山长叹一声,给他倒了一杯酒,“朕甚是烦心。”
“微臣当为陛下分忧,陛下尽管开口。”
纳兰连山唉声叹气的摇着头,“怕这件事,你做不到。”
“陛下不若先说来听听。”
“朕说了你更不会做的,除非你先答应。”
纳兰堇趴在房顶上,听了这句话心里直打鼓,纳兰连山该不会是要把自己许给萨柯吧?这么一想,心里有些怪怪的,有些期待又有些郁闷。
“这......”萨柯犹豫了好半天,“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纳兰连山暗暗的叹好,也不亏得自己之前说了那么多废话。他眉目微皱,看起来很是为难的样子道:“朕想,将月辉公主托付于你......”
萨柯脸色瞬间一变,急忙的跪在了纳兰连山面前,“陛下还请收回成命罢!此事......萨柯无能为力......”
房顶忽然传来一阵声响,纳兰堇落在房门前,怒视着萨柯。她忽然将剑拔出,纳兰连山还以为她要动手呢,站起身来就要夺下那剑。
“呵,你我私底下便说好了再无瓜葛,今日你答应我皇兄娶我,后来又当面回绝,你置我于何地!”她眼角泛红,泪水便要夺眶而出,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你今日这般戏弄我,日后定叫你偿还!”
说罢,她转身奔离......
“堇......”萨柯匆匆起身,堇字方说一半,就瞧不见了纳兰堇的身影。
纳兰连山自己懊恼的坐在位置上,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可萨柯也太......没过一会他开始埋怨起萨柯来,“你不是答应了朕?!”
“可是陛下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再说了微臣......”说到这,萨柯忽然三缄其口没再说下去。
“你有什么事,同朕说说,你先别忙着回绝啊,多伤堇儿。堇儿好面子,喜欢逞能,谁知道这回她生气跑去哪了。”
显然其实他们两根本就没想过纳兰堇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萨柯长叹一声,回了位上,才缓缓道:“微臣早年拜师学艺,通五行八卦,知天文地理,卜鸿福祸兮。凡从此道,免不了一生鳏寡孤独废疾残,若是微臣娶了公主,不是她死,便是我亡。如此,陛下执意要将公主许配给我?”
纳兰连山怒目瞪他,“你休要拿这些来搪塞!”
“那便得罪了。”萨柯忽然将提起自己的脚,一把脱掉鞋袜。纳兰连山看到他脚趾头的那一瞬非常诧异,双脚的中指都没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是证明萨柯最好的证据。
看见纳兰连山不做声,萨柯又将鞋袜穿上。这是他自断的脚趾头,为的就是保住一条命。这世上会命理的不少,可能泄天机者寥寥无几,知天命者必有一劫。
纳兰连山沉默了半晌,他本以为只是萨柯为馥国人,所以回绝了,看来纳兰堇确实无缘此人。正是二人沉默时,一个小太监提着拂尘捏着尖嗓冲进来,慌慌张张的步子不稳。
“陛下!陛下!”小太监噗通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公主!贤王!”
“说清楚点!”
小太监缓了口气,道:“公主骑着马冲进大凉军营去见贤王了!”
此话如晴天霹雳,纳兰连山与萨柯赶紧抛下手中的事务前去大凉军营。待他们到时,大凉军营已加强了守备,守门的将士也多了一般。
那将士看见他们就一把拦下,说是李贤下了令,此间除了大将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违令者就地处决。
萨柯听了这话,气得发抖,将拦在他面前的长枪扫开,“让开!本官是节度使!”一波将士拦不住,又有一波从后边涌出。
“大人,莫要叫小的为难,我们得令便是节度使也不能擅入!”
纳兰连山听了这话也是一肚子火,就差找人来强行攻入了。纳兰堇正在气头上,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举动,李贤如此老辣怕是对不过的。
他正要遣人回去找救兵,纳兰堇也李贤却从里边出来了。纳兰堇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而李贤确是满面春风意气风发。
李贤见着纳兰连山与萨柯怒气冲冲的站在军营前,还装着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问道:“唉?陛下和萨大人怎么有闲心来此?”
两人阴着脸,纳兰连山上前一步,道:“堇儿冒昧来此,若有得罪,贤王海涵。堇儿,跟朕回去。”
李贤看了看身边的人,纳兰堇冷眼看着他们,淡然道:“你们回去罢,我不会回去的。”
“你?”纳兰连山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李贤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又看向李贤,李贤轻笑一声,搂过纳兰堇的肩。
“忘了告诉各位了,现在月辉公主已算是半个郡王妃了,跟你们回去,是不大可能的罢。”李贤折扇颜面,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郁。虽然纳兰堇自告奋勇来找他要求嫁给樊华,而不是慕樊辰,不过能气到纳兰连山也不错,一箭双雕。
纳兰堇默默的挣脱了李贤的手,如同鬼魅一般游移在大凉军营中。李贤也由得她去,看着外边气呼呼的二人,使劲的摇摇头。
“对了陛下,皇姊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一面了。既然公主已决意嫁给齐郡王,明日本王就要回京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皇姊明日也将回到陛下身边。”
李贤拱手作揖转身便走,将萨柯与纳兰连山晾在大营外。纳兰连山被气得胸口一闷差点晕过去,迟来的宫人将他扶住,送回了住处。
小夜灯明,纳兰堇坐在李婉身边,看着侍女们将她一头的青丝梳理了多遍,她却一人对灯长叹。
“你可后悔了?若是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本宫还能将你送出这大营。”
纳兰堇又叹了一声,“后悔什么呢?明日皇嫂你就要跟皇兄回去了,母后一心想要阻止你回去,怕你这次回宫路途曲折。”
李婉却轻声一笑,“有陛下在,这点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只是为了怄这一口气,值得么?本宫看那樊华也不是什么善类,你同他朝夕相处不免要吃亏的,况且他结发妻已过,留下一子让你......唉......不提也罢。”
说到这,纳兰堇不免的觉得有些奇怪了,之前樊华的结发妻还好好的,甚至能作为浣月拒绝的一个理由,可是怎么突然就过了......
“皇嫂,你不觉得那慕馨死得有些太过巧了?”
李婉回过头,诧异的看着她,其实大伙都觉得有些巧了,可是毕竟不是件高兴的事,所以大多不提,今日她这么一道,倒是说出了大伙的心声。
“娘娘,公主,陛下来信公主了。”颂儿从帐外钻进来,将一封信笺递给纳兰堇。
纳兰堇瞥了一眼那信,缓缓的接过,却想都没想,就放在烛火上给烧了,忽明忽暗的灯火照着她脸琢磨不透。
“你......”李婉看着她手中的信,“你怎么给烧了!”
“不看也罢,去意已决......”




惊马之华 第一百二十七章
烈日当空,李婉坐在马车上,嘴角含笑。鸡鸣时分李婉便早早的起来洗漱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只可惜纳兰堇......
李婉今日穿上了金缕衣,头配凤冠,从容身姿便能看出她今日心情不错。李贤也没想怎么折腾了,只是随便将李婉放走他便急匆匆的出了城。
纳兰连山在城楼上看着纳兰堇坐在马车内面不改色,心中总有些懊恼。李婉看着他,拍拍他的背,想叫他宽心,却不知从何说起。纳兰连山握住她温润的手,长叹一声。
马车出城,一队人马浩荡。昨夜大凉军营都炸开锅了,慕家更是诧异李贤这撤离的速度。李贤坐在最前边的马车内,是不是伸出头来回望城楼上的人,他们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萨柯阴着脸站在城楼上,想转过身马上下城楼追出去,可一个人却扯住了他的手。樊骆戴着军帽,在脸上抹了两把灰,混到了萨柯身边,为的就是防止萨柯管不住自己。
樊华看着他,轻微的摇摇头。她昨夜已再三叮嘱,今日不管如何,都不能做出傻事,若是身份暴露,他们也救不了他。萨柯稳住气息,站定回位置,可看着那车队离去的样子,他真是......
城楼上的人们表情各异,悲喜交错。一些人悲纳兰堇,一些人悲李婉。余贞眺望远方,胸口起伏不定,她眼角瞥了一眼李婉,却瞧见他们夫妻正恩爱的相望。
她心里冷哼一声,两兄妹为了压制余家,也真是不惜代价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余贞徐徐转身,宫人们提着她的袍衣跟在后头战战兢兢的。
纳兰连山看余贞那样子,搂住李婉,温柔的道:“别理她,我们四处走走......”
“嗯。”
说李贤的车队浩荡,他们的队伍也是一个样子。百名将士随在他们身后,身前又有许多人为他们开路。他们方下了城楼,路边便一片空旷。他们二人甚至还能远远的瞧见余贞的车辇末端,不约而同的就笑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多日未见,都不知过了多少千百年了。”纳兰连山小小的逗乐一把。
“若是这样,你我岂不是垂垂老矣,皇上能活万岁,而皇后只能活千岁,怕是不及陛下了。”
纳兰连山轻笑一声,“朕活一万岁,你活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只差一年,都是差不多的。”
二人夫妻的逗趣,都把一旁的宫人逗乐了,纳兰连山自李婉走后一直忧心忡忡的,现在李婉回来了,纳兰连山也自然心情大好,连带着所有人都高兴。
萨柯依旧看着那车队远离的方向,还能听到不远处那欢愉的笑声,他背过手去,长叹一声,“目送佳人,遥传乡音......”
樊骆拍拍他的背,谁人没有年少轻狂时,萨柯向来懂事,却有些乖僻,能进他心里,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走罢,这太危险了。”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更危险,穆沙知道后更是想尽了法子来找你,若不是你爹拦下,怕你们都被抓了去了。”
樊骆话音刚落,城下传来一片尖叫。他们二人朝下边一看,宫人们乱作一团十来名将士将纳兰连山围在圈内,而纳兰连山的怀中是倒地不起的李婉。
萨柯直觉告诉他定是出事了,他赶紧将樊骆推往一边,让她赶紧撤离。樊骆犹豫了一会,却也还是走了。
刚才看李婉的样子,似乎是受伤了,纳兰连山定会将沙城封闭,沙城到时戒备森严,插翅难逃。
萨柯见她走后方才安心的下了城楼查看形势。他到了纳兰连山那边时,将士竟将刀剑指着他,不能前行半分。他在外边看到纳兰连山正慌张的抱着一身血的李婉,殷红的鲜血从里边淌到将士的脚下,一点一点的渗出来。
“让开!我会点医术!”萨柯使劲的朝着里边挤,可是将士就是不让他进去。
纳兰连山在里边听到萨柯的声音,放话让人放他进来。萨柯看到李婉时,倒吸了口气,一根两指宽的弩箭插在李婉的后腰上。
李婉双目紧闭,唇色白发,凤冠滚落在一旁,已失去了知觉。纳兰连山为了李婉不压着弩箭,一直用手抱住她。
萨柯用匕首将李婉弩箭隔断,只留一指长的剑身在外,用划了自己的衣袍将李婉的伤口轻微封住。
“把她带回房内,宣太医!”萨柯对纳兰连山道。
这伤太深,怕是已射穿了体内的脏器,自己一个外行能做的不过如此了,剩下便要交给太医与老天才行。
纳兰连山将李婉带回了住处,晃眼的龙袍上染了一身的血。不出萨柯所料,纳兰连山马上便下令彻查沙城,缉拿刺客,沙城不准任何人出去。
萨柯候在房门外,听到房内太医们的慌乱的脚步。北川走到萨柯身边,嘴角有些青紫,萨柯很是好奇。
“大人?嘴角......”
北川坐在围栏上,长叹一声,“被撞的,场面混乱,被几个人撞了一下,没站稳,磕到了,这不是去擦了点药。”
“哦~下官那时正在城楼上一点都没注意到城内的状况,大人可否说上一说?”
北川陷入沉思之中,他当时是随在纳兰连山身后的,不过纳兰连山说是没他什么事情了,他便告退,没走几步后边就传来了宫人的尖叫。他回过头去,发现李婉已中箭倒下,刺客从始自终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他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萨柯,萨柯也若有所思起来。李婉中箭处是后腰,那么刺客应是在他们身后偷袭。可刺客一般都是一等一的身手,怎么会翻下这种错误,没能一箭致命?
“宫人们,就无人看到刺客?”萨柯问道。
“所有人都是背着城楼的哪看到了,不过那刺客倒是奇怪,第一箭没射中,宫人们直接被吓得乱跑。”
萨柯越想越不对劲,“第一箭没射到?那娘娘身上的是第二箭?那就奇怪了......那弩箭在何处?可否让下官看上一眼?”
北川看萨柯对此事兴趣极大,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便领着他去看那第一支射空的弩箭。
弩箭被收于一间暗房,由专门的差人保管。萨柯甚至还在那看到了被自己用匕首割下来的那半支弩箭。他轻轻的捏起箭羽,又对比着第一支箭。
“如何?看出了什么?”北川问道。
萨柯摇摇头,叹道:“如果不找到刺客,根本就无解。这两只箭羽完全一样,应该是同一伙人无误。来时我还想可能会是两伙人,可箭羽做工完全一致。
大人可知箭羽的种类?鹅羽价廉,所以将士多用......”
“得得得,我知道,说重点的。”北川不耐烦的打断他,这些他自然知道。
萨柯将箭羽在他面前晃了晃,“雕翎乃上品,此箭是云雕翎,上上品,非达官贵人用不得。大人不若由此着手调查,能用得起云雕翎的,这世上也无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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