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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夫......夫君。”说着这词,樊华的脸如火焰山,红得能流出岩浆。
“唉~”青森乐呵呵的应了一声,看着樊华现在这娇滴滴的样子,若是女子,怕是能跟这手中的葡萄一样一口吞了罢。
翌日,天还凉快些,大伙就动身去找军营了,毕竟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重要的是......把!纳!兰!堇!丢!下!
樊华还算是有良心的,留下两封信,一封给萨柯,一封给纳兰堇。他在萨柯的书信中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纳兰堇,好歹也是半个王妃,不能亏待了她,有事要让着她,没事带她去骑骑马遛个弯。
纳兰堇的信明显多了几页,一直在劝她别生气,道是不忍心她上战场,要好好的待在沙城,不准哭,不准闹啦,巴拉巴拉一大堆才写尽。
樊华前脚刚走,樊骆后脚就找到了萨柯,她道樊华去了前线,所有人都为之担心,所以樊家军也会一同前往,默默的保护他,至于萨柯,还是要在沙城内守着消息。
这样一来,不光浣月与大凉的双方势力撤离,就连樊家军也会悄悄的随着他们移动,如今怕也只剩了狐胡那边,不过两国开战,狐胡也就不会惦记着这么一座小城了。
纳兰堇握着厚厚的一沓书信,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气死我了!走都不说一声!”
萨柯轻笑一声,看她那恼怒的模样,故意问道:“那你要去追他们吗?他都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不留下跟我一起?”他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边,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耳后。
纳兰堇揉着衣角弱弱的道:“跟你在这......太无聊了......”
比起吟诗作赋,她更喜欢排兵布阵,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跟萨柯在一起,除了看看书,骑马射箭,就没什么能干的了。
听她这么说,萨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用折扇提起纳兰堇下巴,故意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模样,道:“这么想走?我派人送你去,可好?”
纳兰堇讪笑道:“要么......我在这玩半个月再走?”
半个月再走是最好不过的了,萨柯想留她,却又不能长时间的让她待在沙城。他与纳兰堇勤于春宵,可至今都未让纳兰堇喝避子汤......避子汤的毒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是药三分毒,他纵使宁愿得罪了樊华也不舍得纳兰堇喝上一碗。
可若怀上了,纳兰堇唯有与樊华尽快圆房才能瞒天过海。这是说着简单,可做起来却有些难,毕竟樊华喜好捉摸不透。
他们这边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樊华那边是被烈日晒得人马疲惫。若不是在外边,樊华定把衣服扒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府上的冰窖好啊。
到了军营里,发现营中将士正忙碌着工事,慕樊辰搁下手中的活前来相迎。樊华听闻慕樊辰在军中一直很卖命的办事,所以慕红绫便替他说了情,叫慕忠诚给他提了官。如今慕樊辰已是宣节子将,虽然只是五品,但在军中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大哥哥近日可好?”
“好,你若在军中少惹点事,我与父亲会更好。”说完,樊华与他都笑了。要不惹事?他樊华绝对不可能,就是再简单的东西,都是要出点风波的。
“大将军呢?”樊华问道。
“他正与其他大将商议军事,过一会便要散了。”
“不必等了,我且去拜会拜会,怎么说也是将兵长史,大伙总要熟悉的。”樊华手执山水折扇,鬓边两道青丝随风而动,在军中比起那些蛮将,看着着实适合将兵长史一职。
慕樊辰想着,他说得也在理,便将他领到议事营去。待将兵通报后,樊华与慕樊辰尚能进入其间。若是未经同意便擅入其中,按军法,当斩。
“长史,子将,大将军有请。”
樊华站在营帐门口,方才还听见一些窃窃私语,进去后,一片黑暗,又悄无声息,好似入夜了。
樊华一身素衣,轻掠过将士的身前,所到之处尤有一股香气,加上樊华肢体纤细,看着着实像穿了男装的女子。
“咳咳......”慕忠诚瞧见,那坐下的将士在暗处里眼睛跟那狼眼睛似的发光,莫不是以为这是军妓?他轻咳两声,点醒他们。
“在下樊华,见过各位。”
此名一出,座下皆有细碎的说话声,这边是,樊华?被慕家逐出家门,他直接索性去掉慕姓,直接跟着他娘亲姓樊了?
这对常人来说似乎难以接受,何况朝廷对樊华褒贬不一,在京都更是流言漫天,何况他当初是一支鹤舞才声名鹊起。可见此子在一定时候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见他们对自己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樊华接着道:“在下前不久方被封郡王,如今替贤王分忧接任将兵长史替大将军分忧军务,以后在下若有做得不好的,各位将军可要点醒点醒在下。”
怕是他做错了,也没几个敢说的罢,谁不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再说了,就是被逐出了慕家的门,可慕忠诚还不是念及父子情会帮他说话?谁会那么傻不拉几的,去得罪他?
然而事实上,就有这么个人,来找死了。
那镇远将军在座下摸摸自己的胡子,冷哼一声,幽幽的道:“郡王别来无恙嘛,上回在宴席上歌舞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不知这回......郡王是想用自己的美貌?还是歌舞?去征讨敌军呢?”
樊华站在上边,心里一阵的冷笑,这老不死的,到了他的地盘,就干这么打压人了?他樊华才不干呢。
在军中提及他歌舞一事,便是想叫他在各位大将前威信全无,可他还不是做过跟他一样的事情?
“这房里可真暗......在下看不大清,应该是镇远将军罢,上回与你合作一曲,真是叫樊某叹为观止。不过如今在军营里,就该说说军务的事情,莫要扯别的,叫别的将军以为咱两不顾正事。”
镇远被气得胡子翘起,这伶牙利嘴的东西,看他日后怎么整治他。





惊马之华 第一百四十章
慕忠诚见二人已结下梁子,便要拉开,道:“日后齐郡王便是将兵长史,跟随在老夫身后。今日,若是无事,便且这样罢。”
既然慕忠诚已这么开口,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各自散了去。樊华方从营帐里出来,青森迎上来。
他道:“住处已安排妥当了,小豆也住下了,方才进去他们未刁难少主罢?”
樊华冷笑一声,故意朝着镇远离去的方向大声道:“能刁难住本王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镇远尚未走远,听到他这话,微微转过头来,冷哼一声,阔袖一甩,气呼呼的走了。日后相较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孩儿斗不过他,可他一个老头子还是能玩上一阵子的。
樊华到了住处,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袍,衣角绣有满月之景,长发慵懒的乱扎起,搬来自己的月琴,唱上一曲。
日落西山,漫天的彩霞乱飞,苍穹白云如被神明点了一把烈火,烧红了半边的天。一名身披戎装,手执精雕长剑的独眼将领行至樊华的营帐前,耳闻那婉转歌声,要说他不是樊璎之子,怕许多人都不信罢。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唱到此处,歌声戛然而止,账内传来一声叹息,所有将士都不约的看向那樊华的营帐,也不知这歌儿为何而停。他们身在军中,已有多年未听得如此曼妙之音,着实可惜......
独眼将士站在樊华的营帐前,还未开口,便听到里边那神秘莫测的郡王道:“都尉在外听了许久,为何不肯进着营帐中来,与吾相见?”
帐帘忽然被拉开,一名穿着青衣的俊朗男子将他往里边邀。账内点了檀香,不大光亮,传说的齐郡王正端坐在高坐上看着来人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郡王?”
“嘘......”青森打断他,叫他莫要打扰了樊华,直到一首《长恨歌》唱罢,樊华才缓缓起身行至将士跟前。
“你是陆嘉?”樊华在他周遭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遍。
“回郡王,末将陆嘉无误。”
“嗯......”
没错,他面前这个独眼的男人,就是小豆的亲爹,陆嘉。也是这军中统兵千人的三骑都尉,只可惜......南征北战多年,瞎了一只眼。
樊华邀他坐下,觉得房里开始变得更暗了,便叫青森点了许多的灯,那桃眼美艳映入了陆嘉的眼中。
“末将听闻......小豆......”话说至此,面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眶一红,话语哽咽。
樊华客气的给他倒了杯水顺顺气,毕竟多年不见,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小豆是个好孩子,吃了不少苦,此番我将他带来,便是叫都尉好好照顾他。”
“唉.......”陆嘉长叹一声,摇摇头,“小豆的苦,都是因为末将无用啊,也负了他娘亲对我一片痴心。”
“呀哈哈哈~”账外转来一阵稚嫩的笑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这军中怕还没几个女人进来过,能这么大胆四处行走的,怕只有一人了罢。
慕红绫将门帘一掀,看见樊华与一名独眼的男子正看着她与小豆,不想,这肯定是青森说过的那个人。方才青森将小豆托付于她,把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她才答应带着小豆暂时回避。
“陆嘉?”慕红绫显然认得此人。小豆看着那男人头发散乱,皮肤晒得比古铜还要更黑,眼睛还是独眼的,不禁的躲到了慕红绫的身后去。
“末将见过县主......”他同慕红绫行了礼,可眼睛还是停留在了她身后的那个孩子身上,他神色胆怯,眉头皱起,想来是不大喜欢自己了罢......
陆嘉也不勉强他与自己相认,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怕是做梦都未梦到的。
慕红绫是个识趣的人,将小豆一推,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些事,她没有多少资格去说,倒不若让父子两好好相处一番才是。
“小豆,过来......”樊华轻唤一声,小豆走到樊华身边,他将小豆抱到腿上,给了他一块糕点,“这是你爹......你不喊一声爹?”
小豆握着手中的糕点,小眼直勾勾的盯着陆嘉,怕是怯场了,愣是好半天都没叫。陆嘉不勉强,只是叹了一声气,自己做出这种事,不叫也是正常的。他想是这样,才能宽慰自己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天,陆嘉也不想耗下去了,想要小豆喊他一声爹,怕是要过些时间才行。
“郡王,末将......还有些军务尚未完成,今日便到这罢,小豆的事来日再谈。”
“也好......都尉且去忙罢,军务缠身自是理解。”
陆嘉拜别了樊华,方走到门口就听到营帐内传来稚嫩的啜泣声,“呜呜呜......少主......别让我走!他长得这么凶,还是独眼,怎么会是我爹!”
樊华看着他伏在自己的膝头哭鼻子,心里哭笑不得,这瓜娃子还想着自己的爹要风流倜傥的?他长这么大,看见的武将都是里脊横着长的,就没见过俊的,再说了,陆嘉的眼睛也算是为国牺牲的。
怎么说呢......小小年纪就学着那些凡夫俗子看脸了,想来也是自己太过美丽的错......樊华如此想想,也就心宽了。
翌日一早,樊华带着小豆去看陆嘉练兵,他能起个大早,自然是因为一些事情。现在对于陆嘉来说,他俨然成了恩公,若是他叫他去狐胡帮忙......应该......
樊华坐在高台上,青森替他打伞遮阴。好在小豆似乎对练兵这东西好似很感兴趣的模样,一直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小豆,怎么样?”樊华问道。
“他们好威风~”小豆转过头来道,自己也曾想当个将军,骑着骏马,血战疆场......
青森看他那模样,也是觉得好笑了,觉得人家威风,自己的爹可是三骑都尉,就不威风了?到现在都不肯叫一声爹,怕是要急死陆嘉了。
昨夜,樊华叫青森去打探过了,听闻陆嘉的眼睛,是被艾尔巴·尼古手下一名大将养的白隼给啄瞎的,这么一来叫他去狐胡报这瞎眼之仇,也还有有可能的。
就在他们看将士们练兵正起劲的时候,丝毫就没有注意脚下的动静,一条滑而冷的青蛇在众人的脚下游走,嘴里吐出的鲜红信子,如同染了血。
“啊!”小豆捂着脚倒在了地上,引得下边所有将士们都不约看向他。
樊华看到他脚边的蛇,先是倒吸一口一口冷气,立马就站起来躲在青森身后,指着那条翠绿的蛇道:“啊~~~蛇!蛇!蛇!蛇!”
青森也是愣了一会,看着那蛇朝着自己的方向游走过来,将伞一关,用伞尖刺向青蛇的七寸。陆嘉闻讯赶来,看那正挣扎得欢愉的青蛇,一把从精雕的鞘里拔出锐利的抱剑,斩断青蛇的头。
那蛇被斩断后,尚挣扎了几下才渐渐死去。小豆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话抖说不出了。
“竹叶青?”青森认出了那蛇,在梨花谷也见过那么几次,毒也不是很大,不过不及时救治,有可能身亡。
陆嘉听他那口气,就猜到了七七八八这是条毒蛇,便抱起小豆朝着军医那赶去。军医是个老头子,估计见识广,用刀子割了小豆的伤口放了些血,又剁了草药敷一敷。
“竹叶青多是在林间出没,我们这大漠几十里怕是难找上一条,少主......你说会不是个阴谋?”青森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大伙。
“你从何处看出是个阴谋?”樊华反问。
陆嘉听了这话,也不禁沉思,道:“练兵场,在军营中心偏左,一条蛇这么进来,怎么会没人知道呢?再说了,被人都不咬,怎么就到了我们这就开始咬人了?”
“这......”樊华也知道这确实没法解释,“都尉是说,这蛇......是针对练兵场的人?或是直接针对我的?那为什么就咬了小豆?”
小豆平躺在榻上,脸色还有些白,弱弱的道:“我是不小心踩了它,它才咬了我的......”
说完,一个小兵从帐外跑进来,跪倒在陆嘉和樊华面前,“报!都尉,郡王,我军内部出现大量青蛇!”
又是青蛇......这回还是大量的......
陆嘉一听,连忙赶往始发地。那老军医看他这么走了,连忙拉住樊华,将一大包的雄黄塞到他手里,道:“蛇怕雄黄,拿去洒了!”
青森接过雄黄,嗅了嗅,连忙追上陆嘉。小豆看着他们走了,也要起来跟上,却被那老军医给摁回去了。
“小娃娃,你想干啥子?你的脚都被咬了,不躺上几天,你走不动的!”老军医操着浓浓的进江口音道。
到了地方,那一片的翠绿,吓得樊华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叫青森把雄黄给弄一弄。竹叶青动作敏捷,将士用长矛来刺,若是扑空了,竹叶青还会顺着杆子爬。
“啊!”现场惨叫连天,不少人都被抬到了军医那。
陆嘉将脚下的蛇踢到一边,气沉丹田,道:“撒雄黄!”




惊马之华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大包雄黄撒开,在地上画出一道雄黄线,蛇开始纷纷向后撤。樊华看着地上那翠绿诱人的蛇身,脑子里闪过一个妙计。
“都尉,还请劳烦让弓箭手将这些蛇射死,若是谁杀的蛇多,赏金一锭,次者赏银一锭,这钱,本王出。”
陆嘉想了想,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不过将士们有钱拿,这蛇管他死活。他摆手大喊:“弓箭手听令!将蛇全部射杀!谁杀得最多,赏金一锭!次者,赏银一锭!”
军中多数将士,多是穷人家出身,从军得到的饷银都托人带回老家给爹娘了。如今正是大好时机,有金子拿,何止弓手,就连那巡逻的卫兵都直接拿刀来砍,军中一片欢呼。
陆嘉看将士们如此踊跃,很是好奇樊华的目的,问:“郡王为何如此?”
“竹叶青这皮翠绿得......都尉不觉得拿来包裹匕首很是美丽?再者,可以拿竹叶青的头来炼毒,下次对战,弓手可将弩箭沾上一点毒,只要射中了便会中毒的,我们再先一步把解药全都搜罗来,还怕敌方不降?”
“这是小人所为!”陆嘉忽然道出一句,听得樊华都笑了。
“都尉,兵不厌诈,既然敢有人拿毒蛇来暗算我们,也算不得什么君子所为,我们又何必跟小人谈什么君子之道?”
他樊华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他前身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他是个女人,只是阴差阳错成了这幅模样。要跟他谈君子?等他喝了孟婆汤再谈罢。他只晓得,要达成什么目的,要用什么手段。
君子之道?呵......可笑。
樊华看他们正与那蛇忙活,也不想继续在这太阳下呆着了,带着青森先回了营帐。他正闭眼小憩时,鹿化与阿蓝嘻哈着闯进来,嘴里还说着外边的事情。
阿蓝穿着卫兵的衣服,将毛子一戴,又在脸上抹了两把灰,看着着实像个清秀的男子。想来她今日就是这么与鹿化出去闲逛了罢。
“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小憩?”樊华疲惫的睁开眼,他方才都要睡着了,这两闹腾得......“鹿化你是嫌弃自己肋下的伤不重呢?不静养就算了,还带着阿蓝乱跑。”
“我......”鹿化跟吃瘪了似的,他身上其实是有伤的,不过他就是坐不住,这不是听到外边闹蛇灾出去看看么。
鹿化笨嘴笨舌的,被阿蓝赏了个白眼后,推到一边去。阿蓝将腰间的一把布袋打开,从里边掏出三尺长的翠绿蛇皮,笑得可开心了。
“少主你瞧,我跟鹿化找到了一条挺大的竹叶青,把皮给剥了,很完整的~”
青森接过蛇皮,放到樊华面前,樊华看了一眼就不耐烦的将蛇皮推开,血淋淋的青色,那么恐怖。
他用手撑着脑袋,侧卧在罗汉椅上,慵懒的道:“既然你们闲得慌,待会就替我跑一趟,将赏银发给底下的将士,再把蛇皮剥了。剥完了,风干了,裹好一个匕首,拿去给陆嘉,让他送给小豆,讨讨小豆欢心。”
“啊?”阿蓝看他说了一串,觉得事情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不大乐意去做。
樊华冷眼一瞥,道:“怎么?不想做?不想伺候我了?不伺候我,我就不帮你们两在骆姨面前说情了啊,你们自己去说去!”
“去去去去!”鹿化一听,立马答应下来了,这事对他来说可重要了,“不就是这点事么!我干了!”说着,挤眉弄眼的把阿蓝推出去。
他们一走,青森将樊华扶起来,替他揉揉肩,揉揉太阳穴,他晓得樊华睡不够或睡多了头就会有些疼。
“这无垠大漠,哪来的竹叶青,呵......”樊华似自言自语道。
“会不会是浣月那边使诈?”
樊华将揉揉眼睛,疲惫的道:“也不知道,不过要我猜,**不离十。”他转过头去,看看青森,发现青森长了些胡茬。
他软嫩的长手摸摸青森的胡茬,皱起眉头,“你这是几天没刮胡子了,脸上的胡茬这么硬。”
樊华这么一说,青森才摸摸自己脸上的胡茬,是长得有些长了。他又摸摸樊华软弹的脸,他发觉他似乎从来没刮过胡子......
“少主,我发现......你似乎从来未刮过面呢?”
青森这一问,樊华故意翘起兰花指,用指尖戳戳他的肩头,故作娇羞道:“哎哟~你看看如此貌美,不长胡子不是好事?不然岂不负了这天赐的容颜?你说,是不是呀?爷~”
樊华这几年养尊处优,静多于动,脸上也长了些肉,看着有些珠圆玉滑,更带女子的柔美。他轻轻捏着嗓子一道,这声音能把人给融了。
“咳咳......”一声咳嗽从门帘那传来。
正闹着的樊华转过头去,就看见他那大哥哥正站在门口那瞧着他们主仆二人逗趣。慕樊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樊华知晓他定是有事要说的。
“哎哟,大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了二弟我这呢?”
“大将军有请。”
慕忠诚?慕忠诚找他何事呢?樊华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已是将兵长史了,自然是随在大将军身旁办事的罢,慕忠诚喊他去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樊华将衣冠理了理,便随着慕樊辰走了。一路上,慕樊辰的目光总似有似无的停留在樊华身上。虽然比刚入府时更貌美三分,可还是老样子,便是到了军营都要打扮一番。眉是要画的,胭脂是要抹的,就好似他真的是一个女人家,爱美到极致。
“看够了?”樊华扭过头,看着他,问道。
慕樊辰发觉自己被樊华发现了,收回目光,脸上有些热,却还是大方的承认,“嗯。”
走到人迹稀罕的地儿,樊华故意凑近他,乐呵呵的娇声问道:“我美吧?”
“咳咳......”慕樊辰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问题问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自然是比以前俊美多了。”
听到这种话,樊华格外的开心,却没发现青森在他一侧脸色有些难看。青森悄悄的握住他的手,手上力道一收,樊华吃疼得瞪了他一眼,却又没法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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