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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进了营帐,樊华方叹自己的营帐多小啊,合着军营里的营帐大小是按照等级来划分的呢?慕忠诚这营帐内,塞下了两人高的三国版图,中间还摆着拟布阵的练兵桌,还放着床榻,香案,木桩......
“你来啦,过来。”慕忠诚坐在案前,正擦拭着他随身的佩剑。青森和慕樊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过去。
樊华站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不自在,看到旁边有个凳子放在那,立马冲过去坐下。
坐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大一样了,反客为主,问道:“说罢,何事?”
似乎是知晓了樊华的性子,也不怪他什么礼节不周到,反倒觉得这点倒是跟他娘很相似,他将佩剑收起,道:“听闻你今日去陆嘉那遇上竹叶青了,无碍?”
“多谢大将军关怀,在下无碍,只是这蛇咬伤了不少将士。”
二人虽有血脉之亲,却无比的冷漠,樊华如此客气到还说得过去,只是就连这慕樊辰一些时候也会同慕忠诚客气起来,也算是慕忠诚的一个悲哀罢。
“这次来,怎么不带樊城来?公主也不见人影?”慕忠诚小心的问道。
“樊城太小,不宜长途跋涉,至于公主......你难道想看让她看着自己的故土被我们攻下涕泪横流的模样?”
“哦......”慕忠诚小声的应了一声,不似以前那么威武了,兴许是人老了,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了。
“大将军关心这,倒不如关心关心竹叶青的出处,若无事,下官告退。”
“哦......”
慕忠诚似乎看着没有多少精神,回应人也很显得很疲惫。自从上次听闻了慕馨难产血崩而死后,慕樊辰发觉慕忠诚的精气神是一日不如一日,所有的威武姿态都只展现在三军面前,而回到营帐后,却如同一只即将老死的狮子。
慕樊辰看着樊华与青森离去,上前一步,问到慕忠诚:“父亲,你唤他来,是为何?”
“已是夏末,上次听得馨儿西去之噩耗,夜不能寐。想到当初樊华的娘亲,也是难产血崩,终了托我照顾好樊华。想到樊华如今的模样,自己也未尽过多少父亲的责任,倍感心虚,许多夜都梦见樊璎哭我未好好照料樊华,负了她。”
说到此处,慕忠诚长叹一声,总觉得胸口有一块石头堵着,呼吸不是那么顺畅。听到慕馨的西去的消息,再想想巧合的死法,他一夜便白了头,人都苍老了多岁。
慕樊辰看他忧心忡忡,上前安抚道:“父亲......莫要这么说了,一些事,不在人,要看天的。”
说到天,慕忠诚更是苦笑摇头,“天,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樊璎,娶你娘只是因为多年前你爷爷已替我订了亲,想结秦晋之好,联合两家势力。
我亏欠你娘很多,想好好补偿你,可樊华甚至比你更苦,可是他长得太像樊璎了......若在年少轻狂时,问我多爱她,我道是可以将心都掏出来。”
可是......她不爱他......





惊马之华 第一百四十二章
樊璎在慕忠诚心中的分量,只叫人听听慕忠诚的话便能知道了。慕樊辰也知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的喜爱那位传说中敢作敢当的女子,只是......毕竟人死了多年,却为何还要念念不忘,负了妻儿?
“父亲......”慕樊辰欲道宽慰之词,慕忠诚却摆摆手。
“退下吧......”慕忠诚长叹一声,叫慕樊辰退下,又缓缓的躺倒在长椅上,凝神静气。
回到账内,樊华用折扇抬起青森的下巴,似登徒子一般打量着他,道:“小美人儿?刚才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呢?弄得小爷我,好生的疼啊~”
青森笑他如此的可爱,一把抓住他的腕,将樊华拉至怀中,轻声问道:“想不想......更疼些?”
二人正打算缠绵一番,鹿化与阿蓝便乌拉拉的跑进来,樊华只得推开青森,坐在高坐上板着脸问他们,“你们进来不知道喊一声呢?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阿蓝和鹿化讪讪的笑起来,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用。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说罢,何事,这么急匆匆的。”
鹿化从腰间摸出一把翠绿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嘿嘿,我做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樊华显得有些诧异,他该不会去哪找的别的东西来糊弄他罢?他叫青森把匕首拿过来给他瞧瞧。
翠绿的蛇皮摸起来还有些温热,蛇鳞的质感摸起来很舒服......樊华将匕首拔出来,刃处薄利,是把好的匕首。
“蛇皮不是没干么?你怎么弄的?”
“烤的啊,慢慢烤干了,少主你不觉得摸起来还有些温热呢?”
难怪蛇皮有点温热,蛇是凉的,蛇皮若是热的所不正常呢,原来是鹿化烤过了。
他将匕首交还回去,道:“拿去给陆嘉,叫陆嘉送给小豆。你们回来时,顺带把小豆给接回来。”
“是。”阿蓝与鹿化得令后,出了帐篷。樊华觉得他们两在一起是越来越般配了,也能互补一下脾气,倒是可以让他们在一起办事的,总比鹿化一个人放心多了。
两人一走,青森就开始黏糊上来了,樊华一把推开他,道:“大白天,不嫌热呢?”
青森脸做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是......很难受啊......”
樊华眼睛缓缓的落在某个部位,原来青森往日那么淡漠都是装出来的嘛,还没做什么呢,就这样了。
他两手抱在胸前,得意又傲娇的道:“自己解决吧,小美人儿~大白天的,小爷我才就不跟你玩了。”
樊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揉揉眼,正要去榻子上躺一会。青森一把搂住他,湿热的鼻息绕着他的颈。
“少主烧的火,自然少主要自己灭掉......”
“都尉,郡王叫我们将此匕首赠于你,叫你拿去讨小豆的欢心。”阿蓝恭敬的将匕首呈上。
陆嘉结果匕首,打量了一会,点点头对其赞许有加,“做工倒是不错的,郡王有心了。只是......我怕小豆......”
阿蓝知道他怕小豆回绝,便道:“都尉不若同我们一起去看看小豆,小豆生性乖巧,想来都尉多跟他接触接触,没几日便会同你玩得好的。”
鹿化听去了这话,噘着嘴好似个小孩般扯着阿蓝的衣角,扭捏着道:“你看我以前那么可爱,现在风流倜傥的......你都跟我玩了这么多日了,怎么还未嫁给我呢?”
“呸,油嘴滑舌。”
陆嘉笑了,随着他们去找小豆,四下无话说,他便问道:“姑娘与这位公子似乎感情要好,为何还不成婚?”
说到这,鹿化和阿蓝不禁长叹一声,鹿化道:“我那未来的丈母娘,到现在还没同意将阿蓝嫁与我......”
“哦......”似乎不小心问到了这两人的头疼事,陆嘉便不再问下去了。
到了军医那时,小豆已躺在一个角落乖乖的睡着了,细小的脚踝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阿蓝轻轻的将他唤醒,他伸了个腰,缓缓睁开眼。
“阿蓝姐......”小豆揉揉眼,打个哈欠,睡眼迷蒙的坐起来。
之前他在老军医这等了他们好久,一直没人接他回去,可是他又不能自己走回去。被蛇咬的地方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捶一锤也没感觉。
老军医说是蛇毒没散,所以他要很久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陆嘉从腰间掏出翠绿的蛇皮匕首,眼睛一直看着小豆的反应,生怕面前这小人儿被他吓到了。
“小豆......这蛇皮匕首......”陆嘉话说得结巴,不知该对他说什么,男人总是不如女人那般会哄孩子,他长年在外行军打仗待人也是粗俗的很。
小豆迷迷糊糊的结果匕首,随便看了看,只觉得这蛇皮好看,小嘴一撅,对着匕首龇牙咧嘴的道:“叫你咬我!”
“那蛇,都被你爹爹叫人给杀了,蛇皮都剥下来拿去做东西去了,解气了吧?”阿蓝问他,一个小鬼头,心眼跟樊华一样小,睚眦必报的小黑心。
“嗯!”
鹿化看他们东西也送了,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吃点东西了,早上就吃了两馍,现在都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走罢,小鬼头,回去吃饭歇息去了。”鹿化将他抱起,欲要同陆嘉告别。
“都尉,我们就先回去了,若得空,记得来看看小豆。”阿蓝临走时嘱托他道,“告辞。”
小豆被鹿化抱在前边,两只手勾着鹿化的脖子,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陆嘉留在原地的身影。陆嘉的身影被夕阳衬得有些落寞,一身戎装锁住他的躯体......
“记得来看小豆呀!”
小豆似乎觉得他有些可怜,朝着他道。陆嘉愣了一会,朝着他摆摆手,他方才是同自己说话了吗......他终于肯开口跟他说话了......
他们三人行至帐前,听到里边有切切私语声......哼哼,这两人肯定又背着他们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们回来了!”阿蓝将门帘一掀,里边的场面真是让她嗔目结舌......
“嗯......不行了......我......”一只藕手抓着桌角,半个人趴在桌面上,金丝披散在肩上,衣冠凌乱......他身后穿着青衣的男子正......
阿蓝向后退了一步,将门帘掩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一直堵在门口那不让鹿化进去,“他们......我们......我们先去别的地方转转罢。”
鹿化抱着小豆想进去,阿蓝却一直拦着他,“怎么了?我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那也不能进!”阿蓝一咬牙,一跺脚,态度十分的坚决,鹿化也只得作罢。
“什么事呢,神神叨叨的,不进就不进吧。走,我们去你爹爹那蹭饭去。”说罢,抱着小豆去了陆嘉那。
他想着,好歹一个三骑都尉,应该有小灶吃的罢,他看那些大锅饭都看不上呢,虽然以前吃的比这还差。
是夜,樊华坐在高堂上,整个人都黑着脸,看着下边跪着的两人。他的金丝尚未束起,身上只是简单的披着一件外衣,颈上尚有缠绵的痕迹。
“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他本来想着他们还没有那么快就回来的,谁知道他们手脚那么麻利,撞破了他跟青森的闺帐之事。如今,他的龙阳之好已被他们知晓了,这回该如何是好呢......樊华陷入了沉思。
“没有啊?”
“该看见的没看见的,属下都看见了......”
阿蓝与鹿化截然两个答案,当时是阿蓝先进来的,全都都看光了,而鹿化还未进来呢,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听见里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其实只有属下看见......鹿化还没进来呢,就被我推走了,少主你莫要动怒。”阿蓝替鹿化辩解道。可越是辩解,樊华就觉得她在为鹿化开罪似的。
他走到他们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衬着烛光明眸流转,“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都给说出来了。鹿化是吓得一身冷汗,阿蓝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觉得震惊极了。
“那......少夫人......”阿蓝结结巴巴的问道。
说出了心里一直憋着的东西,樊华现在是一身轻松,他妩媚的将秀发撩到一侧,阴森森的道:“慕馨只是我的失误罢了,她一开始只是我进慕府的工具,不过后来......后话也不想多说了,你们且把嘴巴闭紧了就好。”
“这......”鹿化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话都不会说了。
“日后,如若你们见到纳兰堇给我戴了绿帽,把消息锁死了便是。我不想碰她,可她的肚子总要大起来我才能对朝廷有个交代,你们......可别坏了我的事儿。”
他往日是很宠着他们的,怎么来说跟在他身边也有好些时候了,虽然不及青森,可还是很重视他们的。但如果哪天坏了他的好事,怕是菩萨也要翻脸的。
“退下罢。”
樊华将他们遣退后,青森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手里拽着一个被破布堵着嘴的下等兵。青森将破布取出,一把将五花大绑的小兵推到樊华跟前。
“哎哟喂~哪来的小耗子呢?”樊华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儿。
这人在他传召阿蓝与鹿化时便在外边偷听了,一直死死的绑着放在屏风后,等着说完话处理处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放个探子出来到他这打探消息呢。
“怎么不说话呢?”樊华捋了捋金丝,妖娆的坐在位置上。




惊马之华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那探子嘴封得死,樊华倒是想起了多年不干的坏事,他好久都没给人上刑了,也不知道这手艺退了没。
“哎哟喂,看你那嘴硬的样子,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的。”
“啐!”那探子将口水吐到地上,表示对樊华的不屑。
樊华冷笑一声,就没人敢这么瞧他的,他倒是出类拔萃啊?看他怎么收拾他。
“青森,给他戴上链子。”他最近已经不喜欢虐别人的骨肉之躯了,平淡一阵之后折磨别人心里的欲望十分强烈,整个人就好似长了爪子的猫,总想挠点什么。
那清秀的探子被戴上锁链之后,看得樊华心里是挺痒痒的,特别是那颈上的圈链,让他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樊华见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脸色越来越难看,添油加醋的道:“唉,想来你也听到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他捏起探子的脸,故作魅惑的打量他,“我今日呢,玩得不是很开心,你长得......也算不错。”
那探子看他用一种恶心的眼神打量他,吓得向后爬了两步,结巴的道:“你......你......离我远一点!别过来!”
“哎哟,终于开口说话了呢,你要是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碰你,要是不肯说,本王今日就叫你尝遍了春宫快活图里的东西。”
“啐!不要脸的!不是个男人!”
樊华听到此话,眼睛眯了眯,从容的起身......再一脚踹翻那探子,那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只要脚上力道再大一些......
“谁派你来的,说是不说?不说,我就一脚废了你。”樊华脚上微微加上一点力道,探子就开始皱眉了,“这才这么点力呢,就开始觉得疼了?疼了还不说?”
他每道一句,就会加重一分力道。他不信这世间还有男人舍得自己的命根子的。
“不要脸!算什么君子!有种你放开我,跟我单打独斗!”
樊华忽然松了脚,探子以为看到了希望,樊华真要松开他跟他打?看他一身羽衣,长得文文弱弱的,定不是他的对手。
“你觉得有龙阳之好的人,还能说是君子吗?”樊华将脸凑到他的跟前,阴森的如同地下冒出的无常鬼,“锁住他琵琶骨,我看他嘴巴痒。”
樊华同青森道了一句,青森自然是懂的。琵琶骨一锁,只要他敢逃,整个人就废了。
“当啷——当啷——”青森托着两指宽的锁链缓缓走向他。那探子不停的向后蹭,试图要躲开。现在在他眼里,这两主仆完全就是黑白无常,来跟自己索命的!他是瞎了眼,听了上边的话来着打探消息。
“你你你......”探子一个翻身,想要爬出帐外,却被青森抓住脚踝给拖回来。还未开始施行呢,他便开始大呼小叫,挣扎个没完。
青森两指一并,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平摊在地上。
“啊!——”
夜深,军中一个营帐传来凄厉的叫喊,正巡视的卫兵吓得停下步子来,看向叫喊的方向。将士们已睡下了,权当这叫喊做入眠的声音,只是在现实中这凄厉的声音持续了太久。
“唔......”一个小小的身躯蜷在一起,汗湿了身上的衣裳,他一个翻身挤在一个角落里,随后又不停的在榻子上翻滚。
陆嘉缓缓睁开眼,抹了抹身旁的小人,却发现他正蜷在一起,呼吸有些急促。他坐起来想将薄毯给他盖上,却发现他的身子却有些热。
他反手贴在小豆的额上,小豆脑门热得吓人,吓得他连忙将手收回来。他一把坐起来,麻溜的将鞋袜穿上,一把抱起小豆朝着外边走。
守夜的卫兵看见一个头发蓬乱,身穿白色里衣的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在营帐间穿梭都不约的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三骑都尉。
“军医!军医!”
陆嘉抱着小豆站在一个小帐篷外大喊,这么夜了,想来军医也正是睡得香甜呢。他等不及的冲进去,将小豆放在一个椅子上,粗鲁的将美梦中的军医晃醒。
那老军医白眼一翻,终于醒了,看见那瞎眼的陆嘉就精神起来了。他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一嘴口音问:“都尉,你来这,干啥?”
“我儿子病了!”
老军医站起身子来,吧唧吧唧嘴,将口水全都吧唧回去。他看到一个小孩正摊在椅子上,过去摸了摸额头。
“发热......”
又把了把脉,脉象有些紊乱,气息有些急。
老军医迷迷糊糊的走到药柜子面前,抓了一堆乱七八糟陆嘉看不懂的药,道:“拿去煎了,他这是残留的蛇毒害的,这段时间晚上要注意些。”
那老军医估计是见多了这场面,嘱咐完了,又一头栽到榻子上,鼾声如雷。陆嘉还以为这军医是同自己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让自己煎药呢!
兴许是慌乱呢,他开始在军医这找到煎药的药罐子,跑到门口那开始煎起药来。陆嘉烧火烧得一身的汗,本就黑的脸上又更黑。
那药煎了一个时辰,陆嘉身上的衣裳都汗湿了,他端着药走进去。小豆正蜷在椅子里汗水如豆的流,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乱七八糟的。
陆嘉将药晾凉了,一勺一勺的灌给小豆,基本是喝一勺吐小半勺。陆嘉带兵还能说得上是好手,可带孩子他这还是头一回。
之前晚膳的时候,鹿化与阿蓝抱着小豆来他那蹭饭吃,说是主子那边有事他们不方便。饭吃完了,又唠了会磕,打算走的时候,小豆就睡着了。
阿蓝倒是心细,怕惊了小豆,直接放他在陆嘉那。其实陆嘉不知道其实是阿蓝觉得带小豆回去不大妥当,毕竟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指不定就会被樊华责骂,小豆也没个好去处,倒不如倒在亲爹身边。
那陆嘉本是怕小豆半夜醒来闹着回去,但想了想,好歹也是亲爹,能多待在一起就在一起罢,方留着小豆在他那过夜。
小豆喝了药后,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药效就开始起了,气也不喘了,就是一直在发汗。陆嘉将他抱回去,用水不停的给他擦擦身子,他自己一身衣裳湿了都没在意。
一声鸡鸣,樊华调整调整身子,歪七扭八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宿没睡,都陪着这家伙玩去了。
“都鸡鸣了,说是不说呢?”樊华懒洋洋的问道。
探子被绑在一根庄子上,琵琶骨被两道铁链穿透,血肉模糊,若不是绳子绑着,想来都要站不住了罢。青森手里拿着短鞭,鞭上还滴着血水,探子的衣服都被鞭笞得见了血肉。
“呵呵呵......你也只会用这些手段了,带我出去,我会禀告主子将你这厮除了去的......”
探子气息奄奄,声音嘶哑得只能听个大概,他只要稍稍挣扎,琵琶骨上的链子就会扯得更疼。樊华见他嘴硬,摇摇头,都耗了一晚上了,还没问出个结果。时间宝贵呢,他与青森度春宵后尚未来得及歇息呢。
他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将一块破布塞到探子的嘴里,同青森道:“把鹿化叫来,卸了他的命根子。”
这种事情,他是舍不得叫青森去做的,鹿化在刑部想来是见多了罢,叫他动手最合适。他绕道屏风后,疲惫的躺在榻子上,不一会就睡得昏天暗地的。
睡梦中,他听到前堂一声闷哼,意识又黑了过去。
天已是鱼肚白,将士们都开始集合早练。一个账内,一面脸盆大的铜镜内映着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镇远拿起木梳梳理自己的鬓角,头发是越来越白了......
“报!”
一个小兵闯进他的账内,镇远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过头去,问:“大清早,何事?”
“将军......昨夜......放去齐郡王那的探子......没有回来......”小兵战战兢兢的道,他还听闻昨夜郡王的帐篷内一直传来凄厉的惨叫,想来应该是那个探子被擒了去罢......
“继续。”镇远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模样,猜他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呢。
“小的还听说,昨夜郡王的营帐内有叫声,会不会是......”
镇远摆摆手,叫他莫要道罢,这么明显事还用说么?早就听闻樊华得了李贤的真传,往日看着好似一个登徒子,如今他倒是见识了此子的狠毒模样。
他提着自己的佩剑,大早就去拜访这郡王,想将自己的探子寻回,不料去到那,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给拦下了。
“来者何人?”
“镇远将军是也,同你们郡王说,镇远老头前来拜会。”
阿蓝看了看他,她当然知道这个人了,只是樊华才睡下,若是被吵醒了,还指不定火气多大呢。
她道:“郡王刚睡下,将军过些时候再前来见他罢。”
镇远冷哼一声,便要闯进去,当上郡王架子便这么大了?在军中,他算老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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