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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恭叔......”纳兰连山看着老太医,一脸的哀愁,他不相信这便是他的命。
那叫恭叔的老太医坐到床榻边上,温热的手裹住纳兰连山冰凉的手,忽然就哭了起来,他道:“陛下,老臣看着你长大,你从小都由老臣来医治,最是了解你身上的病痛。”
“恭叔也似亲人般照看我,这么多年也是辛苦。”
恭叔摆摆手,双唇紧闭,眼睛不敢去看纳兰连山,“别这么说了,是老臣失职了,当初就该阻止你将那个什么婉容华放在身边的,否则,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田地!”说着,又留下几滴泪来。
“恭叔,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纳兰连山看着他,是死是活全靠他那张嘴,若是恭叔都说他活不了,那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老太医不语,只是摇摇头,算是告诉了纳兰连山的答案,他中的毒,是剧毒......不知是何成分,那绝对解不开,而且这扩散的速度也没法去寻得解压,不得不说阿容这一步着实将军了他们。
得到了恭叔的答案,纳兰连山长呼了一口气,却又一阵的苦笑。他之前求死,现在真死了,可天下百姓却又不知交付何人才是正道。
“天下谁无一死?恭叔莫要哀愁了,你不是也喜欢婉儿吗?我如今就要下去陪着她了......”
“可是......可是......”恭叔的嗓子不大好,声音糙得很,又哑,说起话来很是困难。
“我身边没多少可信的人,恭叔觉得,这帝位,传给哪位亲王最好?”
被纳兰连山这么一问,倒是问到了点子上,恭叔收起泪,想了片刻,道:“亲王十一位,刨去年纪小的,仅剩七位年纪合适,七位亲王看往日品行,也就周、秦、齐、燕四王还能考虑考虑的。”
“周王文雅,好文,谦卑讨人喜,可心无天下,是不是不大适合......”纳兰连山蹙着眉问道。
他的兄弟他了解,分开这么几年性子也不可能全变了,再加上往日消息来看,也离不得太远。
“那其他的呢?燕王年纪虽是四王中最小,可善于权政,能文会武,是不错的选择。”
“善于政权?不如说善于心计......那还不是惠妃教出来的,你信不信,若是他称了王,惠夫人多半要垂帘听政,杀了其他的亲王,郡王也许都在所难免。”
“那......”
“咳咳咳......”纳兰连山忽然一顿猛咳,指间都渗满了粘稠的黑血。
恭叔看天色不早,也不想叫他再累着了,好好歇息还能撑上几日,“陛下,天色不早,赶紧歇着罢,事情,明日再说。”他替纳兰连山掖好被褥。
“别,先做完了再说......”纳兰连山一把扯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为爱所困已是帝王禁忌,自知愧对百姓,如今命已至尽头,就再未百姓多做一些事情罢。
“陛下!”恭叔看着纳兰连山憔悴的模样,真是于心不忍,比其他意气风发之时不知差了多少。
纳兰连山将手上的黑血随意的擦在帷幔上,阿容做得真是太绝了,本以为只有香有毒,现在看来,到死了都不肯放过他。他若是没猜错,是她的唇沾染了毒么?还是在别的地方下了毒?
他不知道,他现在对阿容是彻底改观了,那脸看着好似李婉,却比李婉更执著,更歇斯底里。
那一夜沾月楼灯未灭,纳兰连山与那太医说了一夜的话,这生的不甘,这生的哀愁,临了除了他,也没人能够说一说了。
“天明了啊......”纳兰连山半躺在榻上,看着窗外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他将手伸向桌上放的圣旨。
恭叔替他取来,拿到了手,他遣退了恭叔,独留一人在房内......
“恭叔,退下罢。”
“是......”恭叔不放心的走了,却一直候在门外,等待他再次宣召。
纳兰连山沾了沾墨汁,提笔欲落,却忽然顿住了,他再看向窗外,苦笑一声,摇摇头,落笔......
他辈子,最幸运就是自己的皇后是李婉,而李婉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女子,看似柔弱可需要时就会变得刚硬起来,能似一池春水柔媚,也能稳坐后位杀伐决断。
他记得......当十六人抬的轿子落地时,红色的纱幔被风吹起,还能看见李婉惊慌失措的眼神......他上前去,迎接她......握住她冰凉湿润的手......用话语不断的安慰她......
当夜他对着烛光看着她的脸儿时......他就知道他的皇后是正确的......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李婉那吹弹可破的嫩肌......想起她诱人的**......那温柔的眼眸一看就再也忘不掉......
“陛下?!”
日照当空,管事的太监见老太医都出来许久了,纳兰连山都未召见任何人,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他提着拂尘在门外踱步,轻唤着纳兰连山。
可唤啊唤啊......纳兰连山都未回应。
完了!
他心中一咯噔,赶紧冲进房里,却见纳兰连山衣冠整齐的躺在软榻上,双手放在腹上,嘴角含笑,没了知觉。
“陛下?”管事太监不死心的再唤了一声,又晃一晃他,这是真没了知觉......“陛!”他欲高呼一声,宣布纳兰连山驾崩一事,却被人捂住了嘴。
他惊慌的回过头去看......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七十章
一名穿着朴素的妇人捂住管事太监的嘴,神色凌厉,一下子就吓得他乖乖的站在一侧。妇人一头华发缠黑带,脚踩木屐身披高腰裙,看着也不似宫中的哪位嫔妃。
“安静点,陛下驾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人心一乱,月城就彻底保不住了。”妇人看着走得安详的纳兰连山,死得还不久,可是中毒已深,无力回天。
“三知夫人,你看这......”管事太监看着纳兰连山的遗体,也不大明白的他的意思。
这妇人叫三知夫人,往日躲在深宫中不与人往来,生性怪癖,但博览群书,很是被先帝器重,所以才赐得三知一称。
三知夫人长得肃穆,眼里带着一股子傲气,腰板挺得很直,一点都看着不像是个近花甲之人。她踱步至遗诏前,手捧起遗诏,就好似在看普通的书卷那般随意。
看完之后,她转过头去,问道:“你看过这遗诏么?”
“奴才还未来得及看......有何不妥么?”管事太监说话毕恭毕敬的,他还当小时,就听闻三知夫人喜怒无常,不合心意脾气就很大,这节骨眼上,正是需要她出谋划策的时候。
三知夫人坐在榻边,从阔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一打开,全是闪眼的金针银针,大小皆有。她取出一把,在纳兰连山的遗体上分别插入,看着就好似个刺猬。
她站起身来道:“皇帝驾崩一事,你不准说出去,你出去就道是陛下还好好的,就是累了困了歇着,不管你说什么,把他们打发走就是,明日正常早朝。你出去的时候,再把龚太医叫进来,就可以退下了。”
“喏......”
管事太监一出门,闻讯而来的文武百官一股子围住他,不断的探听纳兰连山的消息,他也全按三知夫人的话给说了。那文武百官看纳兰连山好好的,也就没再缠着,也就是几个长心眼儿的想着明日早朝看看纳兰连山如何。
所有人散去,管事太监独留那早已一身疲惫的龚太医。老头子还想着纳兰连山怎会无事,进到房内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便知了。
“你来啦?来看看这小子写的遗诏......”她眉毛一挑,将遗诏丢给龚太医,她虽在深宫多年未出,可还是知道这朝政一二的。
老头子手脚不大好,没接住,叫那金黄的遗诏在地上滚了两圈,方狼狈的拾起。
他拾起,眯眼看看上边的规整的字迹......他不似三知夫人那般淡定自若,看到上边的内容心中十分震惊,直接反应到了脸上。
“我在最多能支撑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不将他带回宫中,我的伎俩就会被识破,到时候三军攻入,浣月支离破碎。”
“哎呀,这这这......”老头子捧着圣旨,真是不知该如何,还以为他选了四王中的一位继位,这如今怎么是好!”
“你年事已高,你告假回乡罢,悄悄的去找回他,你只有一个月。”三知夫人看着纳兰连山身体上梳理的百根银针,眉头蹙起。
先帝对她有恩,如今就当是回报她了。她号称三知夫人,知天,知地,知人,可无人知这封号本是三知不朽,不朽说的就是她这门手艺。
她虽不能叫人长生不老,不朽万年,可她能叫死人数年不腐,死人亦与活人般行走,不过这手艺不常用,自然无人知道不朽的由来,也便称她为三知夫人。
知天,乃指星象,知地,乃指地卜,知人便指的是知晓人心。
她既知晓星象,那便是知晓了天意,天意如此,她亦无可奈何。三星已具,局势无可逆转,遵从纳兰连山的遗诏也不过是引狼入室,加快山河的破碎罢了。
浣月秘不发丧,依照三知夫人的吩咐,纳兰连山的死讯连沾月楼都未曾出过,更别说皇宫了,所有战士在前方苦战,若此时知晓帝王死去,那士气必将影响成败。
同时,龚太医也上奏说要告老还乡,那三知夫人便照着纳兰连山的笔记批了那奏折,二人的计划便如此开展了。
翌日,浣月按时上朝,只是纳兰连山对着文武百官称是抱恙怕会传染给诸臣也就挂了个帘子在前边。也有不少人怀疑后边的是不是纳兰连山,可声音一模一样,被他反问一句就不敢再嚷嚷着看他了。
可帘后,三知妇人躲在龙椅后,手上握着密密麻麻的线,想要纳兰连山动起来,就只得找到对应的线......其实那话,都还是她说的。她嘴里喊着铜片,再吃下一些恶心的烈药,嗓子就能变成跟纳兰连山一样粗,细细听来还是会有不同的地方。
另一头,樊华一行人还在行进的路上,艾尔巴·尼古的探子已经知晓了他们动向,正调兵遣往东部抵御他们。
似乎是称了多年的王,闷得发慌,他竟宣要亲自带兵前往东部抵御所谓的逆贼,当然,他身边的美人自然也会虽在路上。
既然艾尔巴·尼古亲自率兵出征,那么艾尔巴·疾他们预想的在内拉开战是不大可能的。大漠天气恶劣,不及中原那般行进方便,他们花了近一月才碰上了艾尔巴·尼古的百万大军。
其实也没有百万,艾尔巴·尼古的兵力大部分都放在了浣月那边,至于这头,他倒是自傲得很,只带了十万精骑,扬言分毫不损的将他们带回内拉。
艾尔巴·疾听到这消息时,冷笑数声,多年不见,他的叔父真是愈发的狂妄,是太久没见到他了么?!
日思夜想,他们终在伽新古城见到了彼此,的军队......
说来也是默契,双方不约而同的在伽新古城外驻扎,艾尔巴·尼古更是派了来使前来下战书,惺惺作态的道是伽新古城百姓无辜,所以战场就定在了伽新城外的北部。
多年未见,艾尔巴·疾在伽新城外驻扎时彻夜难眠,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伽新城与艾尔巴·尼古大战三百回合。
第二日,艾尔巴·疾早早的起来啃了两口窝头,身上的装备齐全,给自己的拉麻穿上新的战袍,一脸怒气的上了战场。
多少年了,他都记不大清了,他站在一头,艾尔巴·尼古站在另一头,太阳才徐徐东升,艾尔巴·疾清楚的看到,他的叔父......还是那么丑。
艾尔巴·尼古坐在军队的正中,他在哪搭了一个高台,能清楚的观望战场的局势,他自是不怕那来往的弩箭伤了他,他就是那么爱炫。
樊华眼睛尖,躲在军队里,偷偷的观望着,他看到尼古的一侧还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那女子依偎在他的臂膀间,似是在笑。
“看到了么?褒姒?”樊华用胳膊肘捅捅青森,青森微微点头。
兴许是人老了,老花眼,班古拉看到那女人的脸后一脸的怒气,真是太过分了!那女子红唇,黑发,五官深邃,看着很圣洁,一袭的单薄的白纱衣,看着与先后的模样很相似。
哼,艾尔巴·尼古夺了皇位不说,还惦记着兄弟的女人,怀中的女子长得与先后神似三分,特别是那五官。
他想着,厌恶的转过头去,那对此嗤之以鼻。
艾尔巴·尼古站在高台上,高声吼着一堆胡语,樊华觉得这些话应当都是对艾尔巴·疾的挑衅了。这一堆的废话里,他就听得懂艾尔巴·疾的名字,不过听语气,想来是挺难听的话。
他走到艾尔巴·疾的身旁,悄声道:“别被他气昏了,赶紧给他回一些话,要听着理直气壮的,气势上压过他!今日看到他就成了,我们不打......”
艾尔巴·尼古望着他侄儿身边的男子嘀咕说了什么,不禁的好奇,他说的明明那么难听,却不见艾尔巴·疾有反应。他倒是注意起他身边的人了,长得如此白嫩,五官又精致,他不是胡人......
难道......是他的阏氏?!
早就听说他身边有个女子,能文会武长得还漂亮,是个中原人,他倒是有兴趣见一见,更有兴趣见她带回宫中慢慢的......
他却不知,那听到的是萧子兰的消息,萧子兰与艾尔巴·疾只不过是有过那么几晚,况且她早变成一堆白骨了。胡人长得高大,女子身材高挑的也多了去了,樊华被误认成女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在他惦记着艾尔巴·疾身边佳人时,艾尔巴·疾死死的看着他那副恶心的色相,用胡语噼里啪啦的骂了回去。
在尼古身边的美人都被他那话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艾尔巴·尼古是对艾尔巴·疾看不爽,可自己的心肝笑成这样,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斥责她。
他想了一套的词正要还回去时,却见艾尔巴·疾骑着他的小黑马带着他的军队幽幽的离去了。
他本想今日就开战的,却没想自己的大侄子那么沉得住气,他也忍了,这么多人看着,追击过去总是不太君子的,他也就带着他的美人回到了营内。
“啪——”艾尔巴·疾一巴掌拍在樊华的香案上,那可是樊华的东西,樊华看着心疼死了。
“奶奶的,艾尔巴·尼古简直就是......”他顿了顿,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汉话来形容他的叔父,那色眯眯的眼神,这些年倒是吃得珠圆玉润的!
班古拉从外边走进来,手杖打在地上噔噔作响,脸色比疾不知难看多少。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七十一张
“哼,尼古就是人渣!”班古拉一开口就骂着艾尔巴·尼古,他火气这么高的时候,可不多。
他用胡语帕里啪啦的对艾尔巴·疾说上了一通,想来是把那女人的事情告诉了他,疾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到最后双眼发红如要发狂的野兽般。
“怎么了?”樊华坐在位置上,妩媚的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看他们二人的反应真是一致得可怕。
彼奴走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衣袖,将小嘴靠近他的耳旁嘀咕了一小会,那樊华便笑开了,原来就为了这事情。
他兴许笑得不合时宜,艾尔巴·疾怒视着他,他又反瞪回去。青森将他从位置上扶起,他摸着青森的脸道:“气什么?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你去找个跟你娘亲一模一样的女子送过去就正好了。”
“哼,想都别想,尼古是个龌龊的小人!”
樊华抿了口茶,也是了,他与他不同,他对娘亲的感情与他不同,自是不会拿那圣洁的娘亲拿去给尼古,虽然只是个替代品。
“待我打赢了此仗,将他挫骨扬灰都不过分!”艾尔巴·疾咬牙切齿的握着手中的匕首。
“是了是了,但是你打算先打,还是先用计?总得给我们个底才行。”樊华漠然问道。
他将樊华拉到身边,在他耳边道出了他心中的如意算盘,不过樊华却觉得此法可行。艾尔巴·疾道是要佯攻,然后假意败阵,撤退后故意将王剑遗留下来。
不过樊华也有点担忧的,这做得会不会太过明显?尼古身经百战,自是有些伸手的,虽然这王剑掉得合情合理的,可他真会上当?
是看出了樊华的担忧,青森又道:“不若将王剑叫疾拿着,然后假意与尼古交手,最后战败,尼古定会大意,将王剑拾走......”
众人看着青森,往日他话语不多,不过一开口就说了一个好点子。樊华从自己的包袱内摸出王剑与‘海市蜃楼’丢给艾尔巴·疾。
“这两玩意儿你好好拿着,别忘了给剑抹上毒。”
事情不用他操心是最好的,可事情就是不如他意,艾尔巴·疾忽然咧嘴一笑,一看就是没什么好事的。
“郡王爷?嘿嘿......”他两手不安分的扯着樊华的阔袖,在那扭来扭去,恶心得众人都不敢多瞧一眼。
樊华嫌弃的将他的手扒拉开,“什么事赶紧说了,恶心死我了。”
“你看......尼古今日抱着那女子就是想气着我,咱们好歹是一边的不是,你能不能也扮个女子给我长长脸?”
“呵呵呵......”樊华冷笑数声,这没头没脑的今日是打起他这皮囊的主意了?“没门!”他傲气的回了一句。
看樊华一口回绝了,艾尔巴·疾那个着急,赶紧从帐子后边掏出一张洁白的皮毛,打开了放在樊华的跟前,“这是我半路打的沙狐皮毛,你若给我扮一次,这皮毛都是你的了,我亲手剥的呢!”
樊华将手放在皮毛的上边感受着皮毛的舒适,摸着倒是不刺手,就是一股子狐臊味,若是拿了还得熏一熏。
见他半天不说话,从桃眼又看不出端详,艾尔巴·疾就更着急了。
“好罢......这皮毛,我要了,你想叫我扮成什么样?”樊华桃眼一瞥,骤时媚态百生,叫青森看得心肝直跳得厉害。
樊华将皮毛交给青森,这身狐皮就给青森做个护脖和护手好了,他若换上新的一身,定清秀极了,毕竟自己还要......想着,脸上都能乐开了花。
艾尔巴·疾不知从哪找了一身洁白的纱衣,樊华看着有些眼熟......是他娘亲那身染血的那身!他竟重新做了一套,一模一样,料子的质感丝毫不差。
“这身衣裳你明日穿上,别浓妆艳抹的,就简单点就成了。”艾尔巴·疾递过手中的衣裳,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竟后退了一些。
樊华看他竟然还羞涩了,坏心思从心间冒出,他上前一步,做娇柔状倒在艾尔巴·疾的怀中,桃眼闪烁的看着他,声音细小微弱。
“哎呀......奴家真是一个不小心呀,明儿奴家就办一回神仙可好?”他模仿着京都那些姑娘家的口气说一通,这反倒叫艾尔巴·疾淡定起来了,一把推开他。
樊华见他恢复了,努努嘴带着一身的白裳回了自己的帐子。
时隔多年,他又干起了老本行,当初他们叫他穿上鹤衣给李宏献舞他是拒绝的,怎么说他都扮了那么多年男人了,一个不小心就又回到开始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尤记得自己当年那身鹤衣啊,华贵端庄,似仙人穿的那般,舞动起来也是仙气十足。他不知,当他收尾倒在台上时不知扯了多少人的心。想来皇宫贵族更能体会真爱的不易与飞蛾扑火般的可怜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主宰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枕边人都还是别人选的,呵,可悲。
纳兰堇坐在营帐内嘴里不知嚼着什么看着好生的悠闲,她见樊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一把凑上去。
“这是什么?!”她欲要伸手去哪,樊华将衣裳转到了另一边手去。
“这是衣裳,你别乱摸,手黑乎乎的,碰了洗不掉怎么办。”
“切,我还不稀罕碰呢!说罢,哪来的?”纳兰堇朝着自己的嘴里丢了粒花生,嚼得那叫一个香。
樊华叫青森把东西收好了,回过头来跟她道:“明日你就看你的夫君美煞疆场罢!”他眨巴着眼。
纳兰堇做了个吐的动作,她对樊华那点莫名的自信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回到正事,她问:“他们叫你穿的?”
“是呀,今天你在下边也不是没看见,那褒姒美着呢,彼奴跟我说那女的长得挺像疾的娘亲的,他气不过想叫我穿上这身,明日去气一气尼古。”
纳兰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他娘亲是黑发,你是金发呀,难道你还想一夜黑头?”
樊华这么一想,也对啊,这丫头片子说到了点上了,他娘亲可是黑发呀......
“你看我戴面纱成么?”他问道纳兰堇。
纳兰堇吧唧嘴,打量了一下,片刻才道:“应该吧......反正比我美,我是俊,俊姑娘~”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她这辈子穿的男装比女裙还多,摸过的剑比胭脂水粉多,骑的马比姑娘们的金搔头要贵。纳兰堇就是这么从小过来的,一直把自己当成男儿来看,她父皇对此也不大上心,有时还会与她一起狩猎。
可在樊华眼里,纳兰堇简直就是太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比男人还俊,这身手比男人还好,也不知道是被怎么逼出来的哟。
跟纳兰堇叨叨完了,樊华去后边看了看鹿化,那胡茬冒出来后不知道看着多丑,樊华都不想接近他了。
他给了鹿化水和窝窝头,行军路上吃窝窝头实在平常不过,但是还是硬生生把樊华给饿瘦了。
他寻来一把匕首,将匕首磨得锃亮,明晃晃的摆在鹿化面前,道:“我明日上去杀敌啦,我放你在后边不大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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