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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他心中一阵苦笑,他是何其的惨?不能说话,到现在还骨折了,手指还失去了知觉。这天,是想他就这么废了吗?是惩他之前为李贤跑腿卖命所滥杀无辜之罪?
萨柯看着上边的字,只言片语,却震惊无比,他所认定的王上,失声了?
“你写得可真?”萨柯错愕的问道。
樊华点点头,又在纸上写,“吾之性命,且看卿之奇门异术。”
“你想叫我治?!”萨柯问道。
樊华点点头,在用笔墨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萨柯。他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不信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毒。
萨柯知晓后,表情显得尤为沉重,他看了看樊华的喉头,又把脉片刻,却也不知是何,只得摇头直言相告。
“你我不知其成分,不能擅自解毒,若是毒性相生,我怕你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樊华忽然握住萨柯的手,眼神坚毅,他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可还是比这嘴型,无声的道:“死也要试!”
萨柯将他的手撇开,失望的摇摇头,“我怎么也不会叫你送死的......”
他打开门,毅然离去,樊华也很失望,他觉得萨柯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他竟然不肯在他身上试药......
试药?
这么说,他其实是猜得七七八八的了?只是不确定而已?
峰回路转,樊华觉得似乎看到了曙光,他还有得救,他还能恢复,他不会一辈子都是个哑巴的!
萨柯行至大门前,正好瞧见纳兰堇与那个老头子回来了,只是纳兰堇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眼角发红,似是哭过。
“怎么了?”萨柯将她拦下来,想要询问一番。
纳兰堇看着他,拒绝了他的好意,漠然道:“无事。”
她与萨柯擦肩而过,鹿化从她面前迎来,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也没敢问纳兰堇。
“去哪呢?”萨柯问到他。
“出去买个烧鸡下酒,观雪......”鹿化弱弱的道,这好时候,不用动拳脚,自是要好好的享受。只可惜,他的贤妻阿蓝到现在都未归来,着实叫他想得紧,现在他们前往月城,也不知她能否寻到。
“走罢,我随你一道,我想出去走走。”
“成。”
便是如此,他们算是顺路了,萨柯现在也烦着,他十分怀疑樊华是否乃天命。师父言之凿凿,此生从未失手,说樊华是天命自是不大敢怀疑,可如今樊华伤痕累累,命悬一线,称王是否太过......
青森走进房内,樊华早已将那些写的东西给藏起来。兴许是樊华精气神好了些,青森也没注意这房内哪处不对,兴奋的坐在樊华的身边。
“少主,似乎精神好了点,要吃些什么?属下给你做去,龚太医回来了,待会要给你上药。”
樊华垂下眼眸,似是沉思,其实是因为说不话而苦恼,却被青森误认为不知该吃什么好。
“吃个热腾腾鸡蛋粥怎么样?”青森先开了口。
樊华点点头,是同意了,接下来的日子会无比的艰难,他要一直伪装成这般焉巴巴的模样来骗过青森,若是叫青森知道了他没法说话,他定会疯了的。
青森一走,龚太医就来了,老头子见樊华醒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又走出去,这药,要煮一遍。
躺久了,樊华全身酸痛,脚一动,瞬时疼得他气都不敢喘,这脚也要废了吗?不能歌......难道连舞都不能?手指没了知觉,怕是月琴也就此废了。
片刻,青森端来热气腾腾的鸡蛋粥,看着樊华那模样溺爱至极,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喂到嘴里。
樊华很想笑,可是想到自己的惨样,都笑不出,脸上呈现怪异的表情。吃完了粥,青森悉心的替他擦了嘴角的残渣,又掖好杯子,去叫来龚太医。
龚太医来了,青森也来了,连纳兰堇都来了,也不知是干嘛,要这么多个人。那药罐三四个,冒着白气,新鲜出炉的汤药,来一口定神清气爽这辈子都不想得病。
那汤药用纱布滤好,汤药放到一边,留渣碾碎......在樊华看得正出身时,青森与纳兰堇忽然走过来一把摁住他。
龚太医说吃是快,一个箭步上来将樊华的右腿从被窝里摸出来,先是试探的摁了恩,疼得樊华直在那叫唤。纳兰堇见他叫得凄厉,不知哪找的一块布塞到他嘴里。
“咯啦——”樊华听见自己的腿骨响了一声。
“唔!”他一身闷哼,直接痛晕在了榻上。
倒下去的一瞬,他暗骂这老头子心肠真是太硬了,直接就用手把他的腿骨给拉到一起了。青森见他晕过去,转过头想叫龚太医快些,却只见龚太医已经用几根木条夹住了樊华的小腿,正用纱布迅速的缠好。
“老夫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就要看这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肯不肯叫他的腿好了。”龚太医起身说道。
他已经多年没有自己动手给别人治过骨头了,都是他手下的弟子来的,如今来这么一次,真是累得他一身汗。
他看着已经痛晕的樊华,是个俊美的公子啊,纳兰堇嫁给他也不算亏,可惜这腿,就算是医好了也不如从前那般能蹦会跳了......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雪纷飞,大影身着白衣坐在屋顶上,身上被积雪覆盖,他抱剑不语,身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欲将他覆盖之势。
他口鼻冒着白烟,睫毛上凝着一层霜雪,他方将信鸽放飞,也不晓得李贤能否在他们到达月城前知晓这些消息。
纳兰堇与龚太医的秘密,他全都知道了,一字不差,浣月真是穷头末路了吗,竟要冒这风险。
没错,纳兰连山的遗诏上,继承皇位的,不是任何一位亲王,而是月辉公主,纳兰堇。
按照龚太医的话,那现在纳兰连山已死一个月有余了,三知夫人也不知现在是否还用控制邪术操控纳兰连山的尸身垂帘听政,不对......若现在是三知妇人当政,那么......这一月所有的事,都是三知夫人控制。
影卫曾言慕忠诚大军已与余氏余党结成联盟,却一直在珠港与浣月大军拉锯战,这一月甚至没前行一步。
恐怕三知妇人是个比纳兰连山更精明的人,可又如何,李贤想得到的,纵是神仙也拦不住。
忽闻戾鸣,大影抬头一看,呜啦啦的一群雀儿从远处飞来,却不停留,呼啸而过。有动静!
大影站起身,一身的积雪从身上落下,他望向雀儿飞来的方向,若并非有人惊扰,何至于如此仓皇飞离。
他纵身一跃,不停的奔跑着,去向那预感凶险之地。他落停在一座人家的屋顶上,屋顶被白雪覆盖,一身白衣与雪花相融,叫人分不清。
他看到了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这边飞驰而来,领头,不认识,穿着裘衣,戴着玉冠,一身的英气,此等气度当是厉害的角儿。
不对......纳兰堇现在孤立无援绝不可能是援兵,而且杀气腾腾的,只有可能是......敌人。
他转身立即回到小院,之间青森正从房内端着一盆水出来,他将青森拉到房内,冷然道:“有人过来了,我看不是善类,赶紧带着樊华撤离!”
青森转头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樊华,蹙了蹙眉,回他,“少主刚治了腿伤不能移动,怕是走也走不掉的。你可知来者何人?”
“不知,这里是浣月,问纳兰堇最是稳妥,我去找她。”
大影没说,纳兰堇遵从密诏如今已是皇储,只要回到月城,能立刻登基成为女皇,有人杀过来,也是很正常的,就是不知来者何人,几斤几两。
他在龚太医那寻到了纳兰堇,只是一进门,就鸦雀无声,看来他们是刚讨论过一些要事,他一把拉过纳兰堇,将来人之事说了一通,龚太医在一侧听得面无血色。
“糟了,追过来了!”龚太医悄声叹不妙。
“这是浣月,我猜你们最是清楚浣月的人,不妨去看看?”大影道。
龚太医摆摆手,将一个小包袱从药柜中取出,塞到纳兰堇手中,“公主,快逃罢,我们在月城相会!”
“恭叔你怎么办!还有你们!”纳兰堇看着他们,自己单独逃跑实在不仗义,不是她往日行侠仗义的做派。
“我个老头子,有什么用啊,就会看个病,你快走罢公主!”
“我奉命保护樊华,樊华腿伤未愈,我自是与他一道,他是王爷的人,杀了他,你们浣月不管是谁都不会好交代的。”
此时,唯有让纳兰堇走了,樊华才能留得一命,他们没见过那群人,那群人自然也没见过他们,互不相识,随便说个身份就能胡弄过去了。
“啪!——”门外传来一阵响声,是大门被踹开了!
龚太医打开窗户,将纳兰堇推搡出去,大影见她撤了,打开房门,正看见那领头的耳朵贴着这门想要偷听。
“干什么?”大影冷不丁的问道。
“没事......”带头的男人眼睛一转,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恭叔!”他恭敬的作揖行礼,“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嗯......”龚太医淡淡的答道,可看着这男人,他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站在他面前这个男人,正是纳兰连山的异母同父的兄弟,秦王纳兰怀仁!他为何在此,是三知被识破了吗?
“听闻恭叔与堇儿到了怀仁的封地内,怀仁特前来相迎......“说着,他那眼睛相候扫了扫,不见其他人影,又问道:“唉?怎么没见堇儿?”
“堇儿说挂念陛下得紧,今日清晨动身回了月城了,秦王怕是来晚了。”
纳兰怀仁与龚太医说话间,有下人来扫去他裘衣上的积雪,大影看得出那裘衣是用火狐的皮毛做的,摸着扎手,可穿着暖和,用来显摆是最好不过的东西。
“这位是?”纳兰怀仁的目光投向了大影身上,他发现这男人很淡漠,很麻木,看人的神色十分的冰冷,不似正常人。
大影先一步回了他,道:“大凉贤王近身侍卫拜见秦王。”
“哦~唉?我们在这说话算什么呢,不如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话。”纳兰怀仁看向楼上的房,纳兰堇莫不是躲在哪处不出来见他?
龚太医心领神会,将他带到了他的房内,纳兰怀仁看着空空无也的房间,不禁有些失望。他悄悄给了下人一个眼色,下人四散而去,如土匪般踹开其他的房门。
他转过头假意讪笑,道:“恭叔你知道,这年头刺客多。”
方说完,真的有了动静,他缓缓起身行至门前,看见右手的房门打开,自己的人被轰了出来。他的笑脸霎时凝住了,是谁那么放肆!
纳兰怀仁前去查探,只见一名青衣的男子正要关门,他伸手去拦,丝毫不怕青森将他的手指给夹断了。
“唉?”他硬是跻身进去,“这位公子为何对本王的下人如此粗鲁?”
青森看着他,他刚才也听见了,是浣月的秦王啊,李贤这种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王爷他都不怕,还会怕这秦王?
他冷笑一声,没好气的道:“我家主子在休息,他那么蛮横的将门踹开,是何人粗鲁呢?”
“哦?你家主子?”秦王前往内走两步,越过青森的防护,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俊美公子,“真俊美,不过好似受了伤?”秦王欲伸手去触碰,青森冷冷的将他的手打开了。
“滚......”青森只道一字,房内就算烧着银炭都变得寒冷起来。
龚太医从外边进来,看见青森已经怒火中烧了,他将秦王推出去,好言道:“你莫要乱来,他可是齐郡王!贤王的......面首!”龚太医悄声道。
他这么一说,秦王就晓得了,难怪长得那么俊美呢,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封王也是拜了李贤所赐的罢,大凉真是太随便了。
他不屑的走出去,轻拢裘衣,漠然道:“既然有伤患,那就更应该去我秦王府上养一养了,走罢!”
秦王的下人凶神恶煞的,说是请,明摆着是威胁,也无奈,他们人多势众不能硬拼,只能随着他们走。
照顾到樊华,那秦王也算是有良心,找了马车,将他安放好走的。只是大影看着他上车,趁人不注意,将一枚镂雕的飞镖射进了一根柱子上,是非常隐蔽的位置。
“还有......”龚太医问道。
大影看着他,摇摇头,叫他莫要说了,鹿化知道暗语,会去找救兵救援的。若是秦王要去月城,那是最好的了,一路跟着他南下月城,连车费都省了,只是这老头子不大安全了。
浩荡的人马前脚刚走,鹿化与萨柯后脚就回到小院了,只是万籁俱寂,显得不太妙。鹿化找来人这么一问,说是被秦王请去王府做客了。鹿化心里暗叹不妙,什么请啊,绝对是被逼着走的!
大影也随着走了,定会留下消息的,他上蹿下跳寻了好久,终于在一根红漆柱子上找到了一枚镂花的飞镖。上边是梅花图样,糟了,是最坏的情况,
寒梅盛开是寒时,说明了他们的情况危急,急需联络。他与上马追去,被萨柯一把拦下。
“别去!他们故意留下我们的,你若是追上去秦王会连带你一起扣住,到时候怎么救人?!”
“那你说如何?”
“也不知秦王捉了他们为的哪般,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大影查明情况,我去找救兵!”
鹿化不大相信的看着他,问道:“你确定你能找到吗?”
萨柯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走你的!”他一马鞭打在了鹿化的马儿上,那马匹如飞剑般跐溜一下出去了。
他虽是节度使,可手上没有兵权,凡遇上这种事情还是去找樊家军更妙。可他不知,纳兰堇已另寻他路前往月城,也不知她如今成了储王。
纳兰堇抱着小包裹朝着山野中跑去,实在仓促,连马都没有,好在那老头子家底丰厚,给她的包袱里盘缠可算是多了。几锭大银子,能一路不愁吃喝的到月城了。只是山野风大, 灌进她的后颈内,冷得她直哆嗦。
“都不舍得装两套衣裳......”她抹了抹自己的鼻涕,她的鼻子被风吹得发疼,她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冻过。
月城偏南,气候湿润,夏季湿热,很少落雪,她天生耐热,却不耐寒,走在这大雪中,脚都没了知觉。
皇兄啊皇兄,你若不贪恋女色,我怎么会遭这罪呢!




惊马之华 第一百七十八章
樊华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了不同的地方,似乎是在一位很贵气的人家里,看看他躺的床榻,能嗅到一股雅致的木香。
他伸了伸腿,刹那叫他疼得整个人想蜷起来。人呢,都去哪了,青森在哪,他在这幽暗的房中好不安。
他挣扎着爬下床,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滚在了地上,这个地方好静谧,好可怕,他的玉手抓在地上,金发扫过尘土。
“啊!”他使劲的喊叫了一声。
一名侍女推门而入,看见了正在地上挣扎的樊华,去喊人来将他搬回床上。侍女替他掖好被子,一切似乎看起来毕恭毕敬的。
“郡王你无用担心,你的侍卫很快就会回来罢,只是被我家王爷请了去而已,想来他们的话也该说完了,只叫郡王再等上一会就行了。”
王爷?樊华看着这侍女,还有这雅致的厢房,原来他是到了王府......浣月的王府,也不知是哪一位王。
他怀着不安的心静候在房内,紧闭了眼,打开了耳,他在等着熟悉的脚步声。
樊华是等来了青森,只是青森脚步急忙,他很疑惑,睁开眼,青森的表情是何等的慌张,他叫唤了一声,青森才发现他醒来了。
青森走到他身边,握住他从被窝下伸出的手,他似乎想说什么,樊华用眼神询问着他。
“龚太医......龚太医......”青森顿了顿,“他被秦王做成了人彘......”
樊华诧异的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怎会得罪了秦王被做成人彘呢!青森去见过他,那么一定知道秦王是怎样的人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二人同时开口,樊华想告诉他他如今的情况。他现在是个哑巴,在这秦王府上实在太过危险了,秦王不杀他主仆二人,也不过是看在李贤的面子上。
他抬抬手,叫青森先说,只是这一张口,就将他从梦中惊醒。
“纳兰连山死了,听闻是一月之前的事情,死前已立下遗诏,王位已有了新人选,但遗诏已被藏起来了,现如今只有龚太医和三知夫人知道,这是秦王说的。”
秦王......樊华隐约听过他的名声,是个带兵的好手,像极了他的大哥哥,只是太过阴沉富于心计。
至于纳兰连山死一事,他不觉得奇怪,在李婉死时,他早就该死了,多情的帝王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樊华握着青森的手,看了看不远处的文房四宝,青森便知道他是想写什么。他得到了文房四宝,将他已哑的事情告诉了青森。
青森的消息震惊了他,他的字震惊了青森。青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主子已是个半残废了,捏着纸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樊华又告诉他,他的右手中指没了知觉,身上的骨头也断了几处,他已经不想活下去了,托着这残缺的身子,始终是个累赘。
“啾——”青森一记轻吻在樊华的额上。
“没病不能医,无人不能斩,只叫少主你莫要生出了心魔先自暴自弃便是好的了,等我们回去了,再寻名医医治。”
樊华躺在床上看呆了,所有的委屈紧被一记轻吻给驱散,这是爱意?他不大相信.......
“大影已求救,我们在这会很安全的。”青森给他比了一个唇形,秦王府处处杀机,实在不得不防。
樊华点点头,算是知晓了,他又在纸上问道其他人,青森一看他,他也晓得了,是故意的罢。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青森是个榆木疙瘩,只会打打杀杀伺候他,如今可算是长了点脑子,也不至于出个门被人给骗走了。
到了午膳时,不等青森去厨子那找吃的,侍女就给送来了,樊华看那菜真是受宠若惊。秦王兴许是从龚太医那知道了他的伤势,那吃的喝的全是大补的。
“郡王爷,待您用了午膳,府医就会过来给您看看伤情,秦王说了,叫你好吃好喝的莫要担忧。”那侍女说完了,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人就走了。
樊华倒是觉得挺耐人寻味的啊,做派就是第二个李贤呢?!
青森伺候他用了午膳,真有府医上门来替他看伤来了。是一个小老头,看着比龚太医更老,弓着背,精气神倒是不错的。
说到龚太医,樊华没法想象一个老头竟被这恶毒的秦王给做成了人彘,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能否挨得住,好歹也给自己医治了一段时日。
小老头给他把把脉,再看看他的断骨处,之前已被龚太医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调理的问题罢。小老头欲要走时,青森拦下他。
“我家郡王身上还有一些病症,郎中你给瞧瞧可好?听秦王说你可是浣月数一数二的医者。”青森吹捧了两句,小老头又折返回来了。
“说罢,老夫且听着。”小老头坐在那椅子上,看着很是霸气的样子,也不知医术如何。
“我家郡王在狐胡时遭人暗算,嗓子一夜之间没了声,不知郎中能否医好?”青森看他的眼神略带轻蔑,实则为激将法。
小老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樊华,“行罢,老夫试试。”毕竟不是浣月的人,总得伺候好了,秦王以后还会用得上的。
他询问了樊华许多,可樊华却没能给他有用的话,他不记得那药是何颜色,长什么样,也没有任何的苦楚。
小老头到了后来,挠头苦思,这世间竟还有这等子的毒药?他正苦思时,青森忽然想起樊华的中指,也一并告诉了他。
正苦于没处下手的他,一听倒是来劲了,这齐郡王真是一身的病。他端起樊华的手,掐了掐他的食指,可樊华一丝的反应都没有。
哑与此,是否有所关联呢?
他又问了樊华一些事,可樊华却道他嗓子哑时,手指还尚有知觉,是从高处坠落后才这般的。
刚得到的线索,一下又断开了。小老头也不想,觉得还是先给他医了中指先再说,转过身就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一把银针。
“你要上针?!”青森问道。
“对呀,手都没知觉了,上针更好些。”小老头撩起衣袖就要扎下去,青森连忙阻止。
“这......郡王伤势太重,现在上针会不会疼了些,不若日后再来?”青森是有这些顾虑,但他也担心这小老头靠不住,扎哪了给樊华更不舒服。
小老头拉开他的手,道:“老夫就给他的手上针,若是无用,以后再给其他穴位上,成了么?”
青森还没反应过来,那银针已经刺在了樊华的掌上,樊华皱了皱眉,他的中指虽没了知觉,可不代表手掌也没,这针扎下去真是又痒又麻。
片刻,樊华的手成了刺猬般,上边全扎满了针,小老头拆针后,又用指甲掐了掐他的中指,樊华摇摇头,根本就没用,若不是他看见小老头掐他,他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小老头也觉得奇怪了,他医了一辈子的人,就没医不好的!若不是他名声在外,秦王也不会求着他来当这府医。他心里瞬间就不服气了,他撩起衣袖,青森以为他要干嘛,一把就拦下了。
“郎中郎中......这......若是医不了,就不要乱来了,等你想好了怎么做,你再来给我家郡王爷瞧是不是,我们这段时间都在秦王府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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