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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后世的有些没学过唯物论的读书人会把一个王朝的灭亡归咎于天命,这当然没道理,可是也算是有些歪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一个王朝灭亡前,都有许多比较点背的时候,或者说运气差到爆,而这种很坏的运气放在西魏王朝身上,就是,恩,这颗人类居住的星球开始进入周期性的小寒季,然后西魏王朝的北面,那冒出了一个又一个游牧民族的大草原上,接连几年的大暴风雪,使得本就荒凉的北地草原变得更加荒凉,牧民畜养的牲畜大批死亡,活不下去的草原人干了他们一贯会在活不下去的时候会干的事情——南下抢劫。
突厥南下劫掠对西魏王朝的边关百姓来说,是灾难,但对于一心想废掉自己的太子的魏哀帝来说,却是天赐良机,抓住这个机会,魏哀帝把自己的太子踢到边关去抗击突厥,然后他干了一件他的那位碧眼美人都没好意思拉下脸来去干的事情,就是在儿子在前面拼命的时候,把后方粮草给断了。
这位摊上个年纪一把但心里年龄还在叛逆期的乖觉老父的倒霉太子,守着边关应对着大批被寒冬暴雪逼得南下来和西魏人抢夺生存机会的突厥人,后面要应对自己竖起眼睛盯着来找麻烦的老爹,太子心里憋屈啊,他又不是个神,不可能从凭空变出粮草来。
眼看着这么下去,自己率领的大魏军迟早要全军覆没,想想自己还在京城里的正室正子庶子,那一大家子,还有上上下下的亲友,比如舅家,比如老师就是太子太傅,比如那些自己亲近的文臣,要是自己打输了,这些人只怕都活不了,但眼下的情势,粮草快吃光了,人没吃的,不用人打,自己就先挂点了。
太子悲愤了,一则是有点向老爹报复的意思,二则为了不战败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太子抹脖子了,临死之时留下一句遗诗明志:“君父有权倾社稷,儿臣无力可回天。”
太子抹脖子了,两军对阵,一方是不拼命就要冻死饿死的草原群狼,另一方是主帅憋屈自刎后面还有皇帝断粮草找麻烦的倒霉魏军,这,谁赢谁输还用多说吗?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西魏开到边关的十余万大军,恩,被突厥人打得大败,雁门关失守,潼关失守,突厥人长驱直入,攻破京城,把整个西魏皇室宗亲一网打尽。
魏哀帝抱着玉玺和自己的碧眼美人想要趁乱逃出京城,结果白龙鱼服,被不太懂得搞虚礼也没辨认出这货是皇帝的突厥人一刀劈成了两半,碧眼美人被同样很懂得欣赏美人的突厥人俘虏了,据说后来还给魏哀帝的那个碧眼儿子又填了两个突厥血统混血兄弟。
不过如果比起整个西魏皇室的命运,这碧眼美人的遭遇还算不错了,最起码留了条命,大魏立国之初,就和突厥人几番交手,可以说是老冤家了,突厥人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西魏皇室宗亲作名分召集义军勤王,将整个西魏皇室全都砍了,连襁褓里的婴儿都直接用刀给来了个对穿。
很残忍,但不能说是愚蠢,毕竟整个华夏大地,汉人的人口数可是数十倍于突厥人,突厥人打进了中原,可是不代表他们不害怕,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草原荒漠,周围走出几步,都是汉人,都是和他们不同民族的人,所以在突厥人看来将西魏皇室斩草除根,是一个防止汉人作乱的必要行为。
话说,前面讲过,这西魏后面跟着的就是东魏,也就是说,这李家还是没被杀光的,不然后面的王朝,即使还是汉人建立的,但国号肯定是要换一个的,一般来说,只有同一个祖宗下来的前后王朝才会是同一个国号。
所以这李魏宗室是没死绝了,为什么没死绝呢?
只能说运气啊,李魏开国时,有一个大将军名叫韩玉龙,战功赫赫,韩玉龙当时驻守雁门关时,手下十分倚重的一个李魏宗室,因为跟随韩云龙数次大败突厥,被当时的皇帝封为安平郡王,魏太祖亲口允诺这一枝安平郡王的宗室,许其世袭罔替,爵位不减,永为郡王。
安平郡王的这一枝一直驻守边关,颇有战功,太祖去后又过了两代皇帝,彼时继位的惠帝对安平郡王这一支宗室心生猜忌,便借故南方海盗猖獗,把安平郡王府和郡王府府兵迁到了南方,让他们去打海盗了,也就是这么着,这一枝李魏宗室就在南方扎下根了。
当京城被破的消息传来,许多北方的世家大族还有地方豪强有不少南下逃难的,便是冲着这有宗室身份的安平郡王府投奔而来的,而南方很多豪强富贾、地方世族眼见突厥人在北方烧杀抢掠,甚至有很多屠城的消息传来,一个一个心中慌乱非常,眼见突厥人要打到长江附近了,这些南方的豪族合计了一下,觉得安平郡王府扎根在南方近百年了,彼此又多熟悉,算是可靠,而那些北方南下的豪族觉得,李魏宗室都被杀光了,连个人毛都没留下,现下只留下安平郡王府一枝,还算是有名分召集义军的。
所以最后的最后,这许多有名望的家族士绅,大家合计了下,共同推举了安平郡王这一脉称帝立国。
安平郡王府这一脉,倒是也很争气,可能是因为常年与海盗作战的缘故,兄弟子侄都很彪悍,没有被太过承平的日子磨掉魏太祖血脉流传的骨子里的凶悍,立国之后,安平郡王府召集义军,筹备粮草,集结各方势力,与突厥人开干了。
先是以自家比较强悍的水军优势守住了长江,然后逐步向北扩展,南征北战数十年,终于在联合草原上另一只崛起的部族——回鹘,一起南北夹击之下,将突厥人打得几近灭族,最后成功收复了旧日北方领土,迁都长安,建立了现在的东魏王朝。
现如今,这东魏朝已经传到第三个皇帝手中,正是国力鼎盛之时,颇有几分昔日汉唐盛世万邦来朝的气象。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8章
大时代的波澜,一般与小人物即是息息相关,又是十分遥远,这江山代换生民离乱的过往,和此时的沈方良没有什么关系,此时他正住在纸糊的房子里,感受着这个全是木质结构房屋放个屁隔壁都能听到的客栈隔音效果,洗洗澡,吃点东西,然后窝在那有几分发霉味道的被子里,苦思着今后的出路。
好吧,所谓的出路就是搞笑,因为眼前看来,他除了去找那个渣男,然后把那个渣男楱成一个圣人外,似乎也没别的法子来度过眼前的危机。
稍事休息,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套已经“退役”为了那美好的外观才留下来的属性不是那么强悍的衣服,把自己那把属性彪悍的橙武宝剑用锦缎裹了遮挡起来背在背后,沈方良下楼去找那个绝世渣男了。
然而,刚出了客栈门口,迎面奔来一个衣着破旧满是补丁蓬头垢面显然是乞丐模样的人。
不过,沈方良疑惑的看着这腰围足足有三个水桶粗细,一身肥肉堪比弥勒佛,不对,堪比翻倍的弥勒佛的分量的乞丐,心中不自禁的质疑:乞丐这么肥真的没问题吗?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吧!这样真的讨得到钱物吗?
沈方良并没有疑惑多久,很快就释然了,因为这飞奔而来的胖子,头顶上盯着一个表示渣值的红柱,这红柱之高,直冲天际,冲天的红柱子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绝世渣男。
眼见这绝世渣男奔到这客栈门口,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打滚撒泼,哭叫怒骂,扰的这客栈上下纷纷侧目,掌柜的一脸苦相出来,叹着气看着这打滚的胖子,束手无策。
虽然早从那个让沈方良咬牙启齿的书生那里知道了些关于这个绝世渣男的过往,但沈方良还是忍不住想向身边的人求证下,便拉了拉身边也是一脸苦相的店小二,问道:“这个胖子是谁啊?”
那店小二正是跑到里正尹世衡家里的那个虎子,此时一脸苦相,苦笑着的对沈方良道:“这位小郎君啊,您是外乡人不知道啊,您口里的这个胖子叫做尹日升,可是我们镇子里的一位名人啊。”
沈方良假作一无所知状,道:“噢?这人看着像个乞丐啊,怎么会成了名人了?”
那叫做虎子的店小二苦笑道:“这尹日升啊,哎,他的父亲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尹氏这一族骄傲呢,本朝初年,圣宗重修长安城定都,然后就开了科举,以前开科举呢,我听老人说,一科下来,也就取个几十人,说是上百人都算多了,但是自从圣宗中兴后,往后这些年,科举取的人就多了,这胖子的父亲就是中了科举后飞黄腾达的。”
沈方良装着满是稀奇表情,问道:“如此说来,倒是官宦之家啊,怎么子孙倒是沦落成乞丐了。”
虎子叹道:“这人啊,再是富贵都架不住有个败家子啊,这胖子的父亲名叫尹世宜,中了科举进士,人也能干,官运算是恒通了,但是一直没儿子,取了八房侧室,年过四旬才得了尹日升这一个儿子”,虎子向着那正在打滚的尹日升努了下嘴,道:“喏,就是那个,哎,可能是因为得子不易,所以就难免溺爱,溺爱的过了,时日长了就养歪了,整日流连在花街柳巷,不正经读书,眼见一日比一日不成器,这老爷子就急了,把这胖儿子给关在家里禁足了,还不给钱钞花用。哪知这尹日升啊,实在是不知死活,那时他老父这位尹世宜正是山南路上为郡守,那个地方多有水患,朝廷拨了不少钱钞修筑堤坝,这尹日升被老父禁足也不可能总是禁啊,等到放出来了,因为手中无钱,就和身边一些狐朋狗友合计,威逼利诱了他老父官署中的一干胥吏和那修筑堤坝的奸商,将修筑堤坝的钱给贪没下来,拿去吃喝花销了,这……后面的事情,想必小郎君也猜到了,这修筑堤坝偷工减料,等到那大水一来,其他地方都没出什么大的问题,只有这尹世宜任上的那一段堤坝被冲毁了,大水淹进了州府,死人无数啊。”
沈方良虽然从那个书生那里大概听过了这尹日升的过去,但没这个店小二说的这么详细,此时听得这店小二将这些过往娓娓道来,真是啧啧称奇。
沈方良这几日与那些往昔他并不相信的“怪力乱神”打交道多了,也多少有点明白所谓的“孽障”这种东西了,这尹日升这一把干出的事情,害死那么多条人命,身上的罪孽只怕厚重的能把人压扁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这近乎因果报应的所谓“孽障”之类的东西,沈方良也对这尹日升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沈方良虽然是渣男,虽然是做无脑页游的,但要说谋财害命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一则没那个权力去做,二则,他虽然渣,可不代表没脑袋,即使有权利了,他也不会去做这种害死别人还是害死那么多人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三则,好吧,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沈方良再怎么渣,还不至于没良心到视人命如草芥的份上。
沈方良这边的心理活动,那店小二是不知道的,所以那店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尹日升的过往,道:“哎,要说这尹世宜老爷子,人是不错的,他得官后,对这家乡父老对尹氏一族,是多有照拂,真是可怜了,临老临老了,有了这么个孽障,这河堤破了,大水淹城,死伤无数,这么大事情,是瞒不住的,朝廷自然也会让人来查,这尹老爷子呢,自觉如果坦然交代罪行,也逃脱不了一个教子无方的罪责,儿子没了自己也要入罪,为了这尹家的香火,尹老爷子咬牙把全部在罪责扛了起来,被朝廷问罪入狱,在狱中自尽了,这尹家呢也被抄没了家产,家徒四壁。”
那店小二看着还在那里打滚哭号的尹日升,有些不屑有些鄙视还有些无奈,道:“尹家虽然败了,但看在尹老爷子过去的恩德份上,我们这族中上下,还是很照顾尹家的,族中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亲自去任上把尹家人都接了回来,在镇上安置了,又是送钱又是送物的,这尹日升呢,也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尹日升的内父长辈陆续过世,这家伙又恢复了过往本性。
尹老爷子虽然去了,但毕竟还有几个故交,这些尹老爷子的故交,对着尹日升呢,也有几分香火之情,其中一位便来信要接他去任上做些差事好某个官职,可是这尹日升去了没多久,竟是醉酒犯事,调戏欺辱这位父亲故交的独子,当即被人家揍了一顿,遣返回来了,自此,尹老爷子的故交旧友,都不愿意搭理这个家伙了。
这次事后,这尹日升是彻底没了得官的指望,好在他家里的那位还算贤德,没嫌弃他,拿着族中长辈周济的金银开了家油铺子,生计倒也过得去,从那以后这尹日升走街串巷的卖油,可哪曾想他人就是死性不改,还没学到教训,趁着卖油是走街串巷,竟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诱骗了不少不安于室的内宅中人,多有通奸龌龊事疯传。
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尹日升和这内宅中人厮混,竟然还不知用了很什么手段勾引了一位族中经常周济照顾他的长者的侧室,后来事情发了,尹日升又把罪责全推到那位侧室身上,推脱的一干二净,说是这长者取少年郎,不能尽其性,才有这等祸事,原是怨不得他尹日升的。
这位长者念在昔日尹老爷子对自己有恩的份上,不好对尹日升怎样,又被尹日升的话呛住了,只能表明与尹日升一家断绝往来,可是满腔怒火如何能止?这长者把尹日升赶出门去,回头就把自己的侧室打得半死,那小伙子命薄,没过多久伤重加上抑郁而亡了。
从那以后,这尹日升的名声是彻底坏了,也没人买他们家的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豁出去了,这家伙也半点都不顾惜别人的言语了,又开始流连花街柳巷,还迷上了青楼中的一个倌人,把家里他内室辛苦操持积攒下的钱钞,花了个干净,后来又染上了赌瘾,连宅子都给典当了,等到彻底吃不上饭了,这家伙竟然花言巧语,骗他的正室说这镇上呆不下去,要去投奔一位旧时的朋友,他那正室信了,就收拾包裹和大家告辞和他一起走了,哪知道后来这尹日升又回来了,只是自己一个人,手里又有了钱钞,可是他内室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后来陆续才有消息传回镇上来,说这尹日升根本不是去投靠旧友,而是伙同些地痞无赖一起做局哄骗他的内室,把那位对他不离不弃很是贤德的结发的正室给卖进了窑子,他手里吃喝的钱钞就是这么来的。那尹日升的内室,是他父亲在时给他求取的,虽然家中贫寒,可也是好人家的儿子啊,哪里受得住这等折辱,所以没多久就窑子里自尽了。”
这店小二说道此处,冷笑连连,看着那打滚儿的胖子,都有几分咬牙切齿了。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9章
这店小二说的,和沈方良听那书生说的,大致雷同,但让沈方良不解的是,既然这尹日升如此令人鄙夷,为什么还能样的一身肥肉到客栈旅舍前打滚撒泼,让人莫可奈何,若是如此不得人心,那众人只要动手把他打出去不就完了吗?
沈方良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店小二一听沈方良的疑问,立时从方才那咬牙启齿的恨恨模样,变得一脸苦相,对沈方良道:“哎,说来也是……哎,这镇上呢,有一窝地痞流氓,平时就到各个店家门口撒泼耍赖,或是围着一个劲儿的唱莲花落闹得客人都跑了的,其实就是敲诈要钱的,多数的店家呢,都是图个清净,每月都直接给了些小钱儿,有些硬气的不给的,当晚上店门口就被泼粪的扔脏东西的,多得是,报官呢,衙役一来,这些地痞无赖就没影儿了,衙差一走这些人就又回来了。这来来回回的,算算,请衙差吃喝的钱都比给这些无赖的钱多,时日久了,大家都习惯破财消灾了。”
听到这里,沈方良是有几分明白了,道:“这尹日升和这些无赖又牵扯?”
店小二恨恨道:“何止啊!这尹日升把买内室的钱钞花完了,沦落成了乞丐,不知道怎么得就入了那帮无赖的伙,自此就每月都到各个店铺前撒泼耍赖,专一来要钱来的,只要有不肯给的,就能引动着那些无赖一起出手来闹事,大家敢怒不敢言,也就值得给钱,你看看那家伙”,店小二暗暗指着正在客栈前一会儿撒泼哭闹一会儿又停下来和客栈掌柜交涉的尹日升,道,“你看看这家伙那一身肥肉,倒是比以前还样的肥上了几分,呵呵,这一没钱就伸手要,日子过得好了,竟是当乞丐当得都养出膘了。”
沈方良看着尹日升腰上那三个水桶粗细的肥肚腩,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大踏步的走到客栈前,看着那已经从掌柜那里讨到好处的尹日升笑得一脸肥油都起了花,沈方良一拳打了上去,把尹日升揍得鼻血长流,肥胖的身子嗖的一下飞出几尺,摔在地上。
只听的尹日升“嗷”的一声长号,然后便是杀猪般的叫起疼来。
那客栈老板眼见这一幕,吓得傻了,等到尹日升趴在地上开始叫疼,才惶惶然道:“这……这位小郎君啊,这……这个人虽然混账,可是还是打不得的啊!”
沈方良上前几步,走至尹日升身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尹日升着少说有几百斤的大胖子拎了起来,走至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的客栈掌柜面前,道:“老板,额,这个忘了和你说了,我来青田镇,其实是来找人的,找的那个人呢,就是这个尹日升!”
那客栈老板愣了,半响都反应过来沈方良的话是什么意思,倒是他身旁的那个店小二方才和沈方良交谈良久,有了点儿不靠谱的猜测,此时见掌柜的愣住了,便上前解围试探道:“这位小郎君和这尹日升认识?”
沈方良笑得渗人,道:“不认识,不过在下有个任务,就是必须要把这尹日升扳成一个好人。”
这店小二也被沈方良这话搞糊涂了,道:“这……这……”
此时那店掌柜也反应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下沈方良,道:“这位小郎君是江湖中人,是路见不平吗?哎,这位小郎君您听我一句劝,您手里的这人啊,不是您一个路过的旅人教训一下就能扳正的,您还是别废着力气了,再者,这人虽然混蛋,但他最近勾搭上那些无赖,听说是什么地鼠门的分堂的什么堂口里的人,很是不招惹,小郎君你既然行走江湖,还是不要得罪这等黑道上的帮派比较好。”
沈方良此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若是往昔他露出这等笑容,可以说是在狞笑了,可是现在这张脸露出这等“狞笑”,竟是非但不能让人害怕,还有几分觉得这笑容“阳光灿烂”的感觉。
无论是狰狞笑容还是阳光灿烂,总之,沈方良笑得很是张扬,道:“没关系,既然人找到了,我就不算是路过了,这尹日升要是变不了好人,我就不走了。”
青田镇镇口的一处破庙里,几个聚在一起的乞丐样的人物正在赌钱,赌得玩法也很简单,就是赌大小,几个人在一起吆五喝六的,赌得正兴起,其中一人赢了一把大笑,哈哈大笑,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烤鸡就狠狠的啃了一口。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十五模样的小乞丐跑了进来,呼喊着道:“不好了不好了!”
那正啃鸡腿的乞丐这一把开大小出来,却是输了,好生败兴,一把抓过那跑进来的小乞丐,一脚踹了过去,喝骂道:“喊什么,把老子的财运都喊跑了。”
你小乞丐哎呦一声被踹的跌在地上,却又马上爬了起来,急急道:“不好了,张头儿,那个尹家那败家子被人抓了。”
那被称乎为张头儿的啃鸡腿的乞丐皱眉,道:“那个败家子被抓了?被谁抓了?官府?官府向来是不管我们地鼠门的事情的,怎么这回竟是敢抓我们堂子里的人。”
那小乞丐听得“张头儿”这话,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官府,是个外乡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好像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张头儿一听,大怒,扔了手里的鸡腿,道:“江湖中人,哪门哪派行走江湖哪个敢不给我们地鼠门几分薄面,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弟子,竟是如此猖狂,敢抓我们的弟子。”
说完这话,张头儿一招呼身边这群乞丐模样的家伙,道:“兄弟们,走啦,有人来踢馆子了,上招呼。”
这张头儿显然是个头领人物,他这一招呼,众人都纷纷叫嚷着跟着他出了门子,一群人呼呼喝喝的倒是朝着青田镇上走去了。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0章
沈方良琢磨着,要把这个胖子扳成一个圣人,可以让这个家伙从事如下职业:
一、大夫。恩,这治病救人肯定是积攒功德的。
二、大侠。行侠仗义,也是救人啊。
三、当官。做个好官,为善一方,可能是大大的积攒功德的。
上下打量着方才醒过来大声嚎叫然后被自己两耳光扇老实了的胖子尹日升,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打量下瑟瑟发抖,沈方良嘴角扯起一个邪笑,一把拎起这胖子的衣领,像牵狗一样把这尹日升扯出了客栈。
眼见客栈门口那掌柜的正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己,沈方良安慰似的笑笑,道:“掌柜的,不用如此,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烦,这样,我呢,可能要在青田镇上呆一段时间,可能要租个房子,您对这镇上熟,您能不能给我介绍下镇上管仿佛租赁和买卖的牙行在哪间?”
眼见着那少说两三百斤的胖子尹日升在这“娇弱”的少年手中,像个玩物一般被拎来拎去,加上方才这少年一掌把尹日升拍出去的壮举,这客栈掌柜已经有几分明了,知道眼前这位很是好看的小郎君不仅是江湖中人可能还是一个很有几分背景的高手,看样子还打算在镇子上常住下来,哪里还敢招惹,却是巴不得他带着那惹人厌烦的败家子尹日升离的远远的才好。
客栈掌柜颤颤巍巍的道:“我们镇子很小,没有牙行,大家平时有买卖之类的,都在里正那里就办了。”
沈方良听到掌柜这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痛快的结了账,拎着尹日升就走了,那尹日升眼见着这个俊美的少年人似乎不打算放了自己,有些急了,方才因为被揍得怯了胆子没敢出声,此时倒是豁出去想要叫嚷,然而还没开口,就被沈方良一指头点在哑穴上,张着嘴用劲儿用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把尹日升变成了“哑巴”后,转头对着正在给自己结账的客栈掌柜,沈方良笑得很“温柔”,道:“掌柜的,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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