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杨君实听到此问,微微顿了下,然后道:“圣人有教,礼义廉耻乃德之本,为人守礼尊德乃是立身处世之基,然世事百态,故圣人又有权变之论,沈方良以已经订亲的内室身份陪着未昏夫在书院读书,且帮未昏夫客请陪读确实不妥,但是以尹日升的心性,非如此不能是其有今日金榜题名之成。”
怡王听到杨君实这话,冷笑一声,道:“看来杨先生也知道沈方良所作所为不合礼法,今日大理寺审案,是要杨先生来作证的,不是让杨先生来圣人之道的,杨先生只要回答一事,对于沈方良与同住的严瑾、张献忠,还有经常夜饮的李熙宁、李易甫,到底有没有通奸之事?你能确定没有吗?或者能确定有吗?”
杨君实被质问的微微沉默,良久,道:“在下不知。”
“好!”怡王李祈一拍手,道,“你不知道,有人知道!来呀,那个招福,你所说你看到的!”
那个在西湖书院给人打扫房间的叫招福的下人听到李祈有叫,对着一个满是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的上前一步,谄笑着道:“是,怡王殿下,我呢,我可得清清楚楚,我记得这沈方良啊和那几个穷措大……不是那几位文曲星,哎呦,那可真是羞死个人了,有一次啊我无意中看到啊,这沈方良和那姓严的和姓张的在床榻上,三个人啊,呵呵,那个啊……”
还未待这招福说完,张献忠已经怒不可遏,怒吼道:“你血口喷人!你收了别人多少钱,这样来诬蔑好人!”
张献忠身材微粗壮,长得又方正,皮肤略黑,这是贫寒生活留给他的印记,此时他气得血脉上涌,那张微黑的脸变得涨紫色,怒发冲冠的样子,倒是把那招福吓得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招福被吓得住口,怡王李祈当即作色,指着张献忠冷笑一声,道:“新科进士,你还不算是进士呢!好大的官位啊!你怎么,在这大理寺堂上,竟然还敢不让证人说话吗!?”
张献忠气得全身发抖,嘴唇都直哆嗦,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萧玉成见堂中这场糊涂官司怡王竟是隐隐的占了上风,原本作为原告的秦老丈和秦康被这突然的状况搞得惊呆了,半响都没说话,此时也变成被告的沈方良站在那里没说话,原本的被告尹日胜此时摊在地上瑟瑟发抖,都还为从沈方良刚才的恐吓中回神。
萧玉成心中着急,他知道令狐少卿已经算是坐定了支持李承宇的这条船,可以说以前如果还能维持面上的客道,现在令狐少卿是已经彻底把景王和怡王两家得罪透了,而眼前的怡王状告沈方良与人通奸的这个荒唐官司,究其根本,就是冲着李承宇这个圣上的正子来的,毕竟沈方良得圣上特许可以出入禁宫起,有些人要查出来就是他把李承宇的身体治好的这点,并不难。
萧玉成成从小在令狐少卿身边教养长大,全心全意崇敬令狐少卿,自然不能眼看着怡王此时这明显的“坏事”成功,急道:“怡王殿下,所谓作证要两方证人都发言才算是公平,可是从方才起就一直是你方在发话,沈方良一方还未有证人说话呢。”
怡王正想说些什么,萧玉成又抢先道:“就算是证人不论,可是您告沈方良与四人通奸,也就是说被告除了沈方良,还有四人,可是此时四人中只有一个张献忠在场,一个官司要审,其他暂且不再说,可是好歹被告应该到齐吧!”
萧玉成这话很有道理,让怡王李祈哑口无言,令狐少卿见到李祈半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淡淡道了句:“来人,去请靖平王世子李熙宁、新科士子严瑾和李易甫到堂。”
请人自然没那么快,毕竟这又不会是后世有高铁,所以大理寺的卫士依照命令去传人,这堂上就自然休堂了一会儿,而方一休堂,后堂中就有大理寺卫士悄然从后堂来到前堂,在令狐少卿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什么。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89章
令狐少卿眉头微皱,扫了下堂上,吩咐护卫道:“给怡王摆座。”言毕起身便向后台去了。
李祈知道这传人毕竟要很长时间的,所以也不推脱,很是一副皇子贵胄的样子,优雅的坐在了大理寺护卫搬来的椅子上,此时李祈身边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悄然靠近李祈耳边,低声道:“殿下,这次看来我们能够一鼓作气,把这几个国俌的党羽一网打尽。”
李祈倨傲一笑,道:“你所言不错,以往那个老货还只是安居宫中,这次竟然将手伸到了前朝,若是任由杨秀业那老东西把这几个新科士子收入党羽之中,只怕其在朝内势力会如水银泻地,防不胜防,只是……”李祈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不快,道,“你这个鬼书生啊,其他的主意出的倒是不错,就是让本王亲自到这大理寺来,效仿那等告状的诉主般在这堂上与人口舌纠缠,有失本王身份!这事儿,其实要个棋子来办就行。”
那被李祈称为“鬼书生”靠在李祈耳边低语的谋士,此时微微一笑,道:“此事其间的道理,小生已经和殿下解释过了,令狐少卿威望太高,在这几位被告都是新科进士,身份非同一般,非殿下不亲至不能逼迫令狐少卿必须公平审案,殿下,今日换了任何一个人,面对令狐少卿,同时状告四位新科进士,这案子都必然被大理寺压下来的,只有殿下出马,才能一击毙命,让那令狐少卿难以暗施手段。”
李祈听到鬼书生又重复了一遍前几日已经听过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道:“知道了,说过一遍的话又说一遍,聒噪!”
鬼书生笑了笑,没生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大理寺护卫去找李易甫,在李易甫在长安城内租的那处房舍前,大理寺护卫高声通知道:“李公子!大理寺办案通传!”李易甫毕竟是已经过了礼部试的士子,殿试过后保定是一个进士出身,大理寺护卫都是在京城里呆久了的,自然有几分他人没有的周全心思,心中知道若是这个案子告不倒李易甫,这小子十有□□会是国俌一派的人,自然不会贸然去得罪一个可能日后会飞扬得意的士子的。
院子里,李易甫站在那里,身侧陪着他的不是他的大哥李易谦,而是当朝太师傅致远的族侄傅成阳。
这位傅成阳很是温柔的给李易甫理了理衣领,又扯过一件华丽的外氅给李易甫披上,道:“快去吧,族叔都安排好了,今日过后,你必然飞黄腾达,能重整你金钱堡的威名。”
李易甫站在那里,任由傅成阳给他整理衣裳,那昔日属于纨绔公子特有的潇洒疏朗之色在他眼睛中已经找不到半分,只留下几分残余的忧郁与空洞。
大理寺护卫到了靖平王府前,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唐独鹊在西湖书院时敢不怎么给李熙宁面子,可是下面的小兵却还是不敢这么“嚣张”的,很是礼数周到的请靖平王世子李熙宁到堂对质。
李熙宁其实早已经接到消息了,在书房和自己的父亲商议此事时,李熙宁忍不住道:“这个怡王李祈是疯了吗?他要反击这不难理解,他要向方良身上泼脏水也不难理解,但这些都可以叫手下人去做,他这么亲身上阵的,也不嫌丢身份。”
李熙宁的父亲靖平王李肃英没对儿子的话多做什么表示,却是转而问了个不相干的话题,道:“怡王身边有个叫做鬼书生的谋士,你知道吗?”
李熙宁微有诧异之色,道:“知道,此人深得怡王信任。”
李肃英目中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李肃英道:“不要耽搁,大理寺传人,朝中有什么敢不到呢,去吧,今日事……图穷匕首见啊。”后面的话李肃英没有多说什么。
李熙宁听得父亲此言,向李肃英行了个礼,默默退出书房,去与前厅等候的大理寺中人相会。
严瑾开门看到大理寺中人,听了这几人传他的罪名,先是气得满脸通红,半响,强自按捺下来,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转身吩咐常让夫夫二人看好阿傻,他自去应诉。
此时的严瑾自然不知道,常让夫夫二人的独子常德已经在大理寺堂上了,也没有注意常让那微微不自然的表情,不过严瑾不注意,自然有其他人会替他注意。
沈方良这处宅子的后堂,一个身影悄然飘入阿傻平素居住的院落,对阿傻道:“你清醒着吗?若是清醒,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此时眼中神色清明的阿傻看着来人,半响不语。
那人道:“长歌已经把沈方良那清凉散的配方要到了,新制成的清凉散你也试过了,疗效不差,半个月前你就能基本维持清醒了,为何还要留恋不去?”
阿傻依旧不言不语。
那人道:“你阿父身体向来不好,你就想回家去看看?家中诸事百废待兴,急需人来主持,你忍心抛下名剑山庄百年基业于不顾吗?”
说道此处阿傻终是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我们回家吧。”言毕阿傻看了眼这段时间自己居住的这处房舍,知道自己是等不到沈方良回来了,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房中的一切,阿傻转身跟随来人,飞身离去。
送走李熙宁,靖平王李肃英吩咐下人背了马车去了傅致远的太师府上,太师府的门房自然不敢让靖平王久候,急忙请了进去,老太师傅致远见到李肃英来访,拱手行礼,笑道:“稀客啊稀客,王爷光临寒舍,真是让老朽觉得蓬荜生辉啊。”
李肃英冷笑一声,道:“老太师倒真是逍遥畅快啊,大风都刮起来了,还如此平静。”
傅致远笑呵呵的道:“风会起,也会停,一场大风刮净魑魅魍魉,其不畅快。”说道此处,傅致远又捏须摇头晃脑的笑了笑,道,“有件喜事也该告诉王爷,我太师府要办喜事了,我的族侄要成亲了,出外为从。”
李肃英一愣,傅致远的族侄也算是大户子弟,出外为内室他从,这不和风俗啊,李肃英皱眉问道:“哪位贵戚能得太师的族侄为内室?”
傅致远笑呵呵的道:“王爷认识,说起来还是王爷世子的朋友,昔日金钱堡的后代,李易甫。”
李肃英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傅致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之色,而老太师傅致远依旧笑呵呵的神色自若,道:“大风起了,王爷要不要陪老父我品茶静待风过?老父宅中新到的江南新茶,恨无雅士一起品尝。”
李肃英面色肃然依旧,但也没有拒绝,淡淡道:“恭敬不如从命。”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90章
张献忠扯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凑到沈方良身边想要说什么,但突地又有几分却步,想到那怡王李祈控告他的罪名,平时与沈方良言笑无忌的自在突然就变成了不自在了,不知道该不该如何反应了。
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沈方良在张献忠移动脚步要走过来的时候就察觉了,自然也注意到了张献忠那突然的顿步,目光淡淡的扫过张献忠那有些犹疑之色的脸孔,沈方良心中了然。
张献忠察觉到沈方良那淡淡扫过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羞愧了,但还是驻足没有动弹,他毕竟与看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沈方良不同,他有家室,家里有个为他操劳十几年的内室,一个新科进士的头衔在沈方良眼里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是对他张献忠来讲,却十分重要。
严瑾就是在这个时候踏入大理寺大堂的,他一进来就一步奔到沈方良身边,上下打量了,然后脸上很自然的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道:“方良,你没事吧。”
严瑾这话音方落,就听到一声冷哼传来,严瑾转头望去,便见一旁的怡王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与沈方良,严瑾心中大怒,却又不方便直言指责,眼中也为带嘲讽,嘴角一扯,严瑾冷声道:“这是世上总有一种贵胄子弟,于国无半点尺寸之功,却扰民祸国有功,方良,你说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是不是挺浪费粮食的。”
这话听得一旁的萧玉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怡王的脸色却变得难看的要死。
太师府内,在花园内静坐的傅致远与李肃英悠然的一边赏景一边熏香品茶,傅致远一边捻须悠然的道:“怡王与景王,也是有些太不成器了,但凡他们稍微有点儿脑袋,也不至于如此啊。”
李肃英淡淡道:“但凡他们稍微有点儿脑袋,也不至于让杨秀业这么多年苦撑不倒。”
李肃英身份不同,说话比傅致远没那么多顾忌,傅致远知道这点儿,所以笑了笑,没再接话,一旁看着傅致远笑眯眯的样子的李肃英,一边品茶一边在心里面暗骂老太师:老狐狸!
李熙宁与李易甫是最后到的,李易甫比李熙宁还要早一步,李熙宁一到便有人去通知方才退堂的令狐少卿,片刻之后,令狐少卿再次回到大堂官座上,看着新到堂的靖平王世子李熙宁,又扫了眼坐在一旁的洋洋得意的怡王李祈,眼神中不自觉的微带了几分怜惜的意味,但一闪而逝,几不可察。
令狐少卿看着很恭敬周到行礼的李熙宁,道:“靖平王世子李熙宁,怡王李祈举报你与沈方良通奸,你有何说法?”
李熙宁平静而坚定的道:“此乃诬蔑,子虚乌有。”
令狐少卿转头去问李易甫,道:“李易甫,你呢?”
李易甫的脸色微带苍白,道:“子虚乌有。”
怡王李祈冷笑一声,道:“他们都是被告,令狐大人问他们是否有罪,他们自然否认,如是他们真的清白,那就拿出证据来,我可是有证人的。”
严瑾听到这话气得都快炸了,强自忍住没指着李祈的鼻子咒骂的冲突,冷笑道:“本就是清白的,还要怎么证明?一个人突然上来泼别人一身脏水,倒要受害者来证明自己不脏!?”
怡王李祈面对严瑾的指责,道:“泼脏水?本王再说一遍,本王是有证人的!常德,出来,说说看,这沈方良自从在长安城中落户,是不是与严谨和张献忠住在一起,李熙宁是不是上过门!沈方良是不是扮作歌伎与李熙宁相狎!?”
常德这个名字一从李祈的口中吐出,严瑾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及至看到一直隐身在后的常德走到前面,严瑾才确定这就是个那个被沈方良救过全家都寄居在沈方良买的宅子里的常让夫夫的儿子。
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德,在严瑾的记忆里,这个年轻人一直很是虚弱,多数都呆在自己的客房里,常让在外忙活的时候,白氏便常常在房间内照顾他,饭菜都送进房内吃的,平时在家里也很没存在感,让人常常忘记有这个人,而第一次的,这个叫做常德的年轻人显示了他的存在感,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那常德上前一步,道:“是,我亲眼看见沈方良与严谨、张献忠两人日夜行淫逸之事。”
这话一出,李熙宁、张献忠眉头都皱起来了,常德求医那天李熙宁也在,今日见到这个家伙反咬一口,李熙宁心中暗自唾弃,道:好个狼心狗肺家伙!
严瑾差点儿气得一个倒仰,指着常德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你病重垂死!是方良救了你!你全家身无分文,没有钱买药,你的病症又需要珍贵药材制成的药物,方良也没收你的钱,还收留了你们全家!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怡王李祈冷笑道:“怎么?严瑾公子是要以恩义相胁,逼迫常德作伪证吗?”
严瑾气得血脉喷张,头都嗡嗡直响,视线在堂中四处扫视,无意中落在李易甫了身上,虽然一直对李易甫冷嘲热讽,但是潜意识的,严瑾还是把李易甫当成一个正人君子,虽然严瑾一直不屑于那些出身富贵的有钱人,但是其实严瑾自己都没察觉到,不自觉的他仍然觉得李易甫这样的“有钱人”说话比他和张献忠这样的穷酸更有份量,道:“李易甫,你说话啊!”
脸色有隐隐苍白的李易甫一身依旧的儒雅锦绣,站在那里,听到严瑾的话,眼神里有些隐隐的化不开的疼痛和诡异的平静,开口道:“我在西湖书院有自己的院子,上京以后与沈方良也未曾有过太过频密的交往,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晓。”
严瑾一听这话,双目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易甫,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一般。
无视严瑾那震惊的盯着自己的神色,李易甫抬头看着令狐少卿,有些苍白颤抖的唇角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诡异的虚弱,用微带颤抖的唇开口吐出接下来让满堂震惊的话:“但我知道沈方良确实与人有通奸之事,这个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严瑾、张献忠,更不是靖平王世子李熙宁,乃是怡王李祈,两人有奸情,更兼有意图通敌叛国谋反之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怡王李祈简直快惊掉了下巴,甚至忍不住去揉耳朵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李易甫方才的话了。
张献忠扯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凑到沈方良身边想要说什么,但突地又有几分却步,想到那怡王李祈控告他的罪名,平时与沈方良言笑无忌的自在突然就变成了不自在了,不知道该不该如何反应了。
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沈方良在张献忠移动脚步要走过来的时候就察觉了,自然也注意到了张献忠那突然的顿步,目光淡淡的扫过张献忠那有些犹疑之色的脸孔,沈方良心中了然。
张献忠察觉到沈方良那淡淡扫过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羞愧了,但还是驻足没有动弹,他毕竟与看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沈方良不同,他有家室,家里有个为他操劳十几年的内室,一个新科进士的头衔在沈方良眼里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是对他张献忠来讲,却十分重要。
严瑾就是在这个时候踏入大理寺大堂的,他一进来就一步奔到沈方良身边,上下打量了,然后脸上很自然的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道:“方良,你没事吧。”
严瑾这话音方落,就听到一声冷哼传来,严瑾转头望去,便见一旁的怡王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与沈方良,严瑾心中大怒,却又不方便直言指责,眼中也为带嘲讽,嘴角一扯,严瑾冷声道:“这是世上总有一种贵胄子弟,于国无半点尺寸之功,却扰民祸国有功,方良,你说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是不是挺浪费粮食的。”
这话听得一旁的萧玉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怡王的脸色却变得难看的要死。
太师府内,在花园内静坐的傅致远与李肃英悠然的一边赏景一边熏香品茶,傅致远一边捻须悠然的道:“怡王与景王,也是有些太不成器了,但凡他们稍微有点儿脑袋,也不至于如此啊。”
李肃英淡淡道:“但凡他们稍微有点儿脑袋,也不至于让杨秀业这么多年苦撑不倒。”
李肃英身份不同,说话比傅致远没那么多顾忌,傅致远知道这点儿,所以笑了笑,没再接话,一旁看着傅致远笑眯眯的样子的李肃英,一边品茶一边在心里面暗骂老太师:老狐狸!
李熙宁与李易甫是最后到的,李易甫比李熙宁还要早一步,李熙宁一到便有人去通知方才退堂的令狐少卿,片刻之后,令狐少卿再次回到大堂官座上,看着新到堂的靖平王世子李熙宁,又扫了眼坐在一旁的洋洋得意的怡王李祈,眼神中不自觉的微带了几分怜惜的意味,但一闪而逝,几不可察。
令狐少卿看着很恭敬周到行礼的李熙宁,道:“靖平王世子李熙宁,怡王李祈举报你与沈方良通奸,你有何说法?”
李熙宁平静而坚定的道:“此乃诬蔑,子虚乌有。”
令狐少卿转头去问李易甫,道:“李易甫,你呢?”
李易甫的脸色微带苍白,道:“子虚乌有。”
怡王李祈冷笑一声,道:“他们都是被告,令狐大人问他们是否有罪,他们自然否认,如是他们真的清白,那就拿出证据来,我可是有证人的。”
严瑾听到这话气得都快炸了,强自忍住没指着李祈的鼻子咒骂的冲突,冷笑道:“本就是清白的,还要怎么证明?一个人突然上来泼别人一身脏水,倒要受害者来证明自己不脏!?”
怡王李祈面对严瑾的指责,道:“泼脏水?本王再说一遍,本王是有证人的!常德,出来,说说看,这沈方良自从在长安城中落户,是不是与严谨和张献忠住在一起,李熙宁是不是上过门!沈方良是不是扮作歌伎与李熙宁相狎!?”
常德这个名字一从李祈的口中吐出,严瑾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及至看到一直隐身在后的常德走到前面,严瑾才确定这就是个那个被沈方良救过全家都寄居在沈方良买的宅子里的常让夫夫的儿子。
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德,在严瑾的记忆里,这个年轻人一直很是虚弱,多数都呆在自己的客房里,常让在外忙活的时候,白氏便常常在房间内照顾他,饭菜都送进房内吃的,平时在家里也很没存在感,让人常常忘记有这个人,而第一次的,这个叫做常德的年轻人显示了他的存在感,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那常德上前一步,道:“是,我亲眼看见沈方良与严谨、张献忠两人日夜行淫逸之事。”
这话一出,李熙宁、张献忠眉头都皱起来了,常德求医那天李熙宁也在,今日见到这个家伙反咬一口,李熙宁心中暗自唾弃,道:好个狼心狗肺家伙!
严瑾差点儿气得一个倒仰,指着常德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你病重垂死!是方良救了你!你全家身无分文,没有钱买药,你的病症又需要珍贵药材制成的药物,方良也没收你的钱,还收留了你们全家!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怡王李祈冷笑道:“怎么?严瑾公子是要以恩义相胁,逼迫常德作伪证吗?”
严瑾气得血脉喷张,头都嗡嗡直响,视线在堂中四处扫视,无意中落在李易甫了身上,虽然一直对李易甫冷嘲热讽,但是潜意识的,严瑾还是把李易甫当成一个正人君子,虽然严瑾一直不屑于那些出身富贵的有钱人,但是其实严瑾自己都没察觉到,不自觉的他仍然觉得李易甫这样的“有钱人”说话比他和张献忠这样的穷酸更有份量,道:“李易甫,你说话啊!”
脸色有隐隐苍白的李易甫一身依旧的儒雅锦绣,站在那里,听到严瑾的话,眼神里有些隐隐的化不开的疼痛和诡异的平静,开口道:“我在西湖书院有自己的院子,上京以后与沈方良也未曾有过太过频密的交往,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晓。”
1...2526272829...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