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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方才沈方良与江孝成之间的过招,已经一众有眼力的高手们看到了,这两个人已经跻身于绝世高手之列,虽然剑法还不若许多老江湖那样老练,但是他们已经跨越了那道许多武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屏障。
当江孝成经过这一场在兵冢上的大战,手持江家先祖传下来的绝世宝剑,对所有人,从今天起他就是名剑侯时,会有人上来挑战吗?
没有人会蓄意找死的。
江南的风吹拂到这里时,总会染上几分属于兵者的凶煞苍茫,江孝成站在名剑山庄用两百余年时间堆积起来的兵冢之上,看着这些他请来的江湖众人,良久,只听戒闲大师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恭喜名剑侯继任名剑山庄。”
戒闲大师这话一出口,那边武当广阳真人眼眸转了转,捻着胡须动手松开,实话,武当派和名剑山庄的交情是不错的,所以他这次来主要是来捧场的,可是当整个品剑大会到了现在这个情势,他看着年轻的江孝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有些是嫉妒,这个江轲冉的遗腹子如此年轻便有如此的突破,并且继承了这偌大的名剑山庄,可是比嫉妒更多的是担忧,所谓少年骤贵,木秀于林,这是好事吗?
不过嫉妒也罢担忧也罢,都不是此时应该去考虑的事情,眼下最主要的任务仍旧是给名剑山庄捧场,所以广阳真人也开口了,道:“恭喜名剑山庄后继有人。”
戒闲大师和广阳真人分别表态,其他的人也就没什么好的了,那边南海剑派的罗明义虽然基于祖上的纠葛对名剑山庄有几分别捏,但毕竟令狐少卿和当年江轲冉的关系摆着呢,小别扭可以闹闹,大的砸场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干的,所以他也顺势道:“恭喜名剑侯继任名剑山庄。”
南海剑派也表态了,接着那些更小些门派也好,帮派也好,纷纷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接连表态恭喜新的一代名剑侯上任。
江孝成,在成为名剑侯的时候,一战成名,天下皆知。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江白氏,激动莫名,眼中有酸涩非常,几欲坠泪,二十多年了,他终于等到名剑山庄再次扬威于江湖。
品剑大会最后没开成,变成了江孝成和沈方良的比武大会,不过好在精彩犹过品剑大会。
一般的这种大会开完了的后续流程是什么呢?如是放在后世官方走形式的大会,那开完就开完了,若是那种类似广交会的做生意类别的大会,恩,开会是次要的,促成是生意才是中心主题,所以名剑山庄品剑大会开完了就开完了,no、no、no,这会开完了,后面的事情可是也有的忙呢。
比如漕帮帮主吕虎在众人散场之后,立刻对接待自己的名剑山庄的下人表示要见名剑侯,有“生意”要谈,然后吕虎与江孝成便会面了,吕虎提出要订制一批水中使用的峨嵋刺,提出了样式、大小、锋锐程度等的要求,江孝成表示一定会按时交货,吕虎拿出一箱子西域产的鸽子大小的宝石,表示现付定金,与江孝成做了亲切友好多交流人之后敲定了“合同”。
再然后,飞鹰堡堡主韩齐来拜见,表示想要一批刀剑,样式规格没太大要求,重要的是锋利……
如此种种,江孝成忙得昏天黑地,与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敲定一笔一笔的生意,直到品剑大会召开的半个月后,才将与这一众来客都忙活妥当,然后一个一个的恭送出名剑山庄。
方才返回自己的卧式,刚缓缓舒了一口气得片刻放松的江孝成,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一样,面色骤然冰冷,周身杀气外放,冷声道:“谁!?出来!”
“呀呀,这一身杀气腾腾的,是吓唬谁呢?”熟悉声音传来,屏风后面闪身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孝成看着带着点儿调皮微笑的沈方良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呆愣,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漂漂!”
这声漂漂一出口,沈方良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03章
这声漂漂一出口,不知道让沈方良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收敛了方才调笑的神色,沈方良淡淡打量了下一身华贵装束的江孝成,淡淡笑道:“别叫漂漂了,你知道我的名字的。”
江孝成没想到沈方良会说这样的话,一愣。
沈方良倒是没江孝成那么拘谨,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手里耍了剑花抱剑在怀,道:“你老婆……不是,你要取的那个内室被我截糊了。”
江孝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又“啊”了一声,少待片刻才意识到沈方良说的好像是那个他内父和他提过的意图结盟的方家的小少爷,瞬时脸色涨红又有些发白,急急道:“不是,不是那样……”
沈方良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不用和我解释,你也没义务和我解释,我只是想说,方锦绣好歹算是与我们……与我认识,有过数面之缘,他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一辈子不能就这样搭进去,我把他送去京城了,送亲的队伍让我挡了,可能现在已经从那荒山野岭里绕出来了,这事儿是我做下的,你与方家若要怪罪我自担当。”
江孝成被沈方良突突一顿话弄得有点儿懵,花了点时间理清头绪,搞明白了沈方良话里的意思,神色微敛,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方家,与方家订亲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是阿父在我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决定了的,方家在扬州根基深厚,有可以出海的船队和码头,名剑山庄祖上和南海诸岛有大单生意往来,只是后来大哥出事儿我江家沉寂韬光,慢慢才淡了下来,阿父知道方家受朝中局势影响,此时意图结援,才敲定了与方家的亲事,至于方锦绣……”江孝成其实根本就没多去注意自己要成亲的这件事,从知道阿父给他订亲了起,他就有意回避不去想这件事,所以也就没发现原来他要取的人就是方锦绣,此时经沈方良提醒,他才把在西湖书院时那个圆圆脸圆圆眼的少年的记忆从脑海中翻出来,微微倒抽了口冷气,江孝成此时有些明白沈方良为什么生气了,急着解释道,“我……不是……我不知道……”
看着江孝成急着解释的样子,沈方良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也有些无奈,微微苦笑了下,沈方良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下摆的灰尘,然后抬头看着江孝成,道:“我搅了你和方家的结盟,于情于理,我都该来打声招呼,现在招呼打完了,你要是算账呢,现在就来,我奉陪,你要是不和我算账呢,我就拜拜走人了。”
江孝成又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没搞明白沈方良话里的意思。
看着江孝成那有些懵懂的双眼,沈方良有了种再次看到了阿傻的错觉,真是奇怪,江孝成明明是个南方人,却南人北相,五官深刻,那直挺挺的鼻梁和坚硬的颧骨有一种如刀锋般的锋利硬朗,杀气鼓荡时看着很有威严感,但是在很久的时间里,沈方良见过这张脸上很呆很蠢像只大狗狗样的神情,那让人觉得眼前人似乎真的就是一只大狗狗,呆萌愚蠢会一直跟着你眼中只有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可惜,沈方良知道那不过是错觉,眼前的人不是阿傻,他叫作江孝成,他不会眼中只有沈方良,他不会任何时候都不离开,他是江孝成,是江家第三十七代的嫡系子孙,是新一代的名剑侯,背后有一整个名剑山庄要背负。
捂着眼睛,嗤笑了下,沈方良突然觉得很想笑,笑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自己。
江孝成看着捂眼自嘲微笑着的沈方良,有些无措,他并不明白沈方良此时心里的那些曲折,他只能就他明白的部分去试着让“漂漂”开心,平静了下心绪,江孝成开口道:“我不想和你算账,这没什么,不重要。”没有你重要,这是江孝成没出口的含义,“而且,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
但是沈方良没有理解那部分没出口的意思,所以他微带嘲讽的笑了笑,只对江孝成后半部分的话给了回应,道:“为什么谢我?“
江孝成道:“如果只是品剑大会,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见效,你帮了,我清楚这点。”
沈方良笑了笑,他把搞砸了方家和江家的结盟,自然要回报点儿什么,他用砸场的方式让江孝成在一众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江孝成看出来了他名为砸场实则是在帮忙,这也免了沈方良的许多麻烦,所以沈方良耸了耸肩,道:“如此也好,我不长有那份闲情逸致帮人的忙,所以即使你觉得亏了也算你倒霉,既然你不打算和我算账,那我走了。”言毕,沈方良提剑在手,转身便要离去。
江孝成眼见沈方良说走就走,先是一愣,随后便有点几分焦急,道:“你去哪儿?”
去哪儿?这是个好问题。
其实沈方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从长安城出来就奔着名剑山庄来了,一路忙活都没歇脚,此时听到江孝成有问才有空想一想,自己该去哪儿。
一路上没看到自己的通缉令,那就证明大理寺没判自己有罪,所以他可以任意逛荡,但是他能逛荡去哪里呢?再找个渣男想办法消渣值?那么自己面前就有一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真的浪费什么时间去和眼前的名剑侯江孝成纠缠,所以难道他要回去找尹日升那个败家子吗?
很多事情本身就是这么奇怪,就像是方才沈方良心里辗转百折而江孝成却根本猜不出来沈方良心里在想什么,而此刻沈方良不过刚一划过要去找尹日升的念头,江孝成却不知怎地一下子就猜到了,而一猜到这点,江孝成就愤怒了,道:“你去找那个人渣?”
沈方良本就打算走人了,他还没确定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江孝成既然说他要去找尹日升,那索性就拿尹日升当个借口吧,所以沈方良点头,道:“是。”
愤怒的情绪在的眼底聚集,压抑着怒火,江孝成道:“你去找那个人渣?他连累的你还不够?你别以为长安城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为那个家伙四处奔走,送他去西湖书院读书,陪他上京赶考,帮他金榜题名,还不够吗?现在你麻烦缠身,多半都是拜那个败家子所赐!你还要去找他!?你难道真的要……”和他成亲吗?这话没问出口,因为江孝成直到此时才想起来,沈方良和尹日升是订过亲的,所以他们最终会成亲?会成为一家人?而自己则会变成一个外人?
其实不是不知道沈方良和尹日升订过亲的事情,只是此时江孝成才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所谓的订亲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那个让你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会和别人亲密无间,会终究和你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和方才的愤怒不同,恐惧开始在江孝成的眼底堆积,那时畏惧失去的恐惧。
这时候,丝毫不查江孝成心里种种变化的沈方良还做了一件火上浇油的事情,对江孝成这样喋喋不休的纠缠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的沈方良为了脱身,脱口而出道:“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言毕,沈方良再不耐烦和江孝成纠缠了,转身就要走人。
恐惧和愤怒的作用下,血色开始在江孝成眼中弥漫,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和沈方良其实更为亲近,因为沈方良对尹日升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却对他耐心温柔,而且沈方良对他也更加不避忌,他们甚至一起洗过澡,他见过沈方良未着片缕的样子。聂长歌从长安城里传回那荒谬的通奸案的整个过程时,在听到那举发沈方良与严谨、张献忠、李易甫饮酒不守内室之礼时,他心里划过那一丝异样,那时他想,如果那告发的人知道他和沈方良的种种,也许就不回去牵扯严瑾他们,不过也许那时还是一个傻子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就和一个孩子差不多吧。
那时他是个傻子,但此时的他不是,所以难道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沈方良最自己别样的亲近都是假的吗?其实在沈方良心里其实尹日升才更加重要?
如果沈方良知道此时江孝成心里的百转千回的想法,他可能疵着牙说一句:你跑偏了。
可惜沈方良不知道。
江孝成看着要转身离去的沈方良,一把抓住沈方良的手,脱口而出叫道:“漂漂!”
听到这句熟悉的称呼,沈方良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漂漂,你也不是阿傻,你是江孝成。”
用这句话做一个了结,微微吸了口气,沈方良决定把这点儿对于他来讲罕见的伤感情绪就此了结,毕竟对于一贯很渣没心没肺的他来讲,多愁善感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一个利落的小反掌招式挣脱了江孝成,沈方良脚步轻点,周身真气运转,眼看就要脱身而去,而就在此时沈方良感觉到背后一阵逼人掌风袭来。
皱眉,一个闪身就躲避开来,沈方良轻功再点,一个轻身便要飞身而出,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顶着阿傻脸孔的名剑侯江孝成再纠缠下去,可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一个变掌为爪再次抓住沈方良的脚裸把他扯了下来,沈方良心中不耐,恼怒的转身便是一掌拍出,想要逼迫江孝成后退,身后的江孝成也出掌相接。
沈方良只是想脱身,又没想和江孝成生死相搏,所以这一掌并没有用上十成劲力,只是想逼退江孝成,但是一和江孝成双掌相交,那彭涌而来狂暴真气就立时让沈方良明白事情不妙——对面这个混蛋用了十成劲力只怕还多!
再意图调动体内真气已经来不及了,狂暴的玉龙真气瞬时突破防线攻入体内,窜入奇经八脉中,与他偏向阴柔的九转真气不同,至刚至阳的玉龙真气立时重伤了沈方良的经脉。
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血吐出来,沈方良大怒,心道:你玩真的!
虽然对江孝成冷言冷语,但是下意识的,沈方良仍旧把江孝成当成了“自己人”,对江孝成毫无防备,也正因为毫无防备,所以才此时才会恼怒非常,但是恼怒没持续多久便被恐惧取代,因为沈方良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不再像在兵冢之上那若隐若现,此时江孝成的眼底那样清晰的血红色。
和阿傻相处的经验让沈方良本能的知此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不妙了,每当阿傻眼底有血色的时候,那就是阿傻发疯的时候,可是此时江孝成明显是神智清醒的,神智清醒的发疯?这是一种什么状态?
面对阿傻发疯时都不曾有过的恐惧弥漫,沈方良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想跑,但江孝成怎么可能放他跑?
沈方良的当初练号的时候是江湖白号,没拜入任何门派,基本是话高价买的江湖武学秘籍升级的,此时他用的掌法是他砸钱买的古谱《飞雪穿云掌》,也算是《九剑江湖》里
非常高端的掌法了,招式精妙飘逸,可是此时他已经被玉龙真气所伤,又因为一时不察被江孝成占了先手,高手过招,胜负就在毫厘间,沈方良此时便被江孝成压着打,被逼的左支右绌。
这样不行!这个念头从脑中冒出,沈方良咬牙便要拔剑,但是江孝成抬手就是一掌直接按在沈方良拔剑的那只手上,又把已经半出鞘的宝剑又按了回去。
沈方良回手格挡江孝成阻止他拔剑的手,但是体内的九转真气却并没有如同往日般运转自如,侵入体内的玉龙真气又是一阵翻腾,沈方良真气一滞,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手下招式立刻就是一凝滞,江孝成立刻抓住了这处破绽,一掌拍出,点住沈方良的穴道。
沈方良只觉得眼前一黑,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江孝成那血红的双眼。
他的阿傻一直像一只大狗狗,每天看着他眼神都让他有种阿傻背后有一条大尾巴再摇摆的错觉,他把阿傻当成了一只大狗狗一样养着,慢慢的放下了心防,可是他忘了,江孝成不是阿傻,狼不是狗,再怎么养,也还是会亮爪子咬人的。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04章
从昏迷中醒来,胸口的痛楚不时传来的痛楚让沈方良不自觉的呻吟出声,模模糊糊的他察觉到有人给他口中喂了什么东西,又饥又渴的沈方良下意识的吞咽,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口腔滑入食道内,胸口的痛楚随之似乎消减了几分,再然后他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方良猛然睁开眼见,刺眼的日光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花了点儿时间让晕眩的眼睛适应骤然变化的光想,然后沈方良把手放下来,开始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场景,然后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骤然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迷的时间有点儿久,躺得太久致使肌肉酸痛,沈方良一起身便觉得全身都发软发疼,一个支撑不住又倒回到了床榻上。
随着手脚的动作,一阵脆响传入耳中,沈方良看着自己手腕上哪手指粗细的铁链,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冷硬,一阵暴怒在胸中席卷,胸口的经脉已经不痛了,但那里现在有比痛楚更狂暴的感觉在勃发——愤怒,快燃烧成烈火的愤怒,几乎有了种灼烧了经脉的错觉。
沈方良死死的盯着这房间,这是一处山洞,周围都是一看就坚硬的要死的花岗岩,而在这些岩石的内部,是一层金刚铸造的铁笼子,牢牢镶嵌在岩石里,而沈方良就被困在这金刚铸造的铁笼子里,在花岗岩的山体壁上,有一处在山石上凿开的不过一尺见方的孔洞,阳光从那里向笼子里照射进来,这便是刚才沈方良觉得耀眼日光的来源。
低头看着自己四肢上的铁链,摸了摸脖子上的同样拴着铁链的铁铐,看着这精钢打造的笼子,暴怒的沈方良心里有一种把江孝成凌迟碎剐了的冲动——这个混蛋是再把自己当狗在禁锢豢养吗!?
试图运转真气扯断禁锢自己的铁链,却发觉以前一向运转自如的九转真气似乎在丹田内动都不动,奇经八脉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像钉子一样钉在一段段经脉里,阻断了他体内真气的流转,所以刚刚他试图起身的时候才会觉得全身发软,因为没有真气的支撑,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甚至更糟糕,因为这具他为了泡妞而弄个修长秀气的不算魁梧的身体本就比普通的男子更加纤弱。
如果有镜子,那么也许沈方良也许能看到,此时他的一对眼睛简直快被怒火烤成了两颗小火炉了,伸手从系统背包里掏出那块书仙给的玉佩,谢天谢地,江孝成把他的贴身佩剑弄走了,却没法子搜查他的系统背包。
对着玉佩狂喊一句,沈方良看着那缩手缩脚冒出来的书仙,冲上去就想狂揍这家伙一顿,可惜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而那个本就缩手缩脚的书仙见到沈方良试图冲过来下意识的便向后退去,退出了禁锢沈方良的铁链允许的攻击范围。
察觉到自己被铁链牵扯了行动,不想像个猴子一样四肢乱颤的耍宝,沈方良一转身坐在床榻上,盯着书仙,冷笑道:“哈哈,改造渣男?我现在快被渣男改造了!”
书仙有些畏缩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用带着歉疚的眼神看着沈方良,道:“我也没想到江孝成现在这么暴虐,他小时候挺乖的。”
这话让沈方良本能的察觉到不对,死死盯着书仙,道:“你不是替你家女神跑腿吗?那应该是最近的事情,江孝成小时候,那少说也是十几年前了,别和我扯谎!”看着书仙在自己质疑他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那是一种撒谎的前兆现象,对于一个从*丝奋斗到钻石王老五的人来说,书仙那点儿小表情还真是瞒不过沈方良,所以他用几乎快吃人的眼光盯着书仙,道,“知道名剑山庄过去的历史和亲眼见过并且有感情的叙述对方的性格是两回事儿,别当我是个傻子分不出来这两者的区别!?‘他小时候挺乖的",这不是陌生人谈论别人会有的说话语气!”
书仙彻底尴尬了,他知道沈方良聪明,只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沈方良就不算是很顺遂的经历让他更多的对沈方良起了一种调侃看笑话的情绪,这几乎快让他忘了沈方良这个人是多么的聪明而且锐利,一旦摸清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反击的速度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
咳了下,书仙坦白道:“这个……我和名剑山庄的祖上有点儿交情,准确的说是我和我兄弟的疏忽害得名剑山庄祖上有个人十分倒霉,恩,就是我欠江家点儿人情。”
冷冷的看着书仙,沈方良冷笑道:“你欠人情,让我去还?”一边这样说沈方良一边伸手,手腕上的铁链被他故意弄的玲玲作响。
书仙尴尬的道:“我也没想到阿傻的疯病还没好……”
沈方良打断书仙的话道:“他没疯,虽然眼底有血色,但神智清醒的很,如若不然他能想到把我的剑拿走封主我的内力把我关在精钢铸造的牢房里?”
听到这话,书仙眼中尴尬的神色褪去,变得有几分严肃,道:“你说他眼底一片血红,可是神智却仍旧清醒?”
沈方良此时满是不耐,他很久没经历过这样被人掌控的屈辱的,他是曾经卑躬屈膝的去求单子,是曾经忍气吞声的被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得狗血喷头,是曾经为了怕马屁满嘴假到让人想吐的屁话,但是那都是他自愿的,那是他的选择,牺牲一些东西得到一些东西,牺牲些尊严、道德、清高,却换取更多的机会和财富,可现在他觉得暴怒的原因是现在的一起不是他的选择,他是一时不察被强迫的禁锢在这里。
这让他觉得屈辱,觉得愚蠢,而这种愚蠢是他找的这点更让他抓狂。
现在,某种程度上,沈方良把自己的怒火倾泻在了眼前的书仙身上,所以他冷笑的道:“不信我说的话啊?自己去看!你不是神仙吗!?”
沈方良在对着书仙喷火,而那书仙呢?竟然真的消失了!这不仅仅让沈方良想要抓狂,他简直要狂化了!
不过还未待沈方良狂化,片刻前刚消失的书仙又出现了,手里拿着把钥匙急急的给把精铁的笼子打开,又给沈方良身上的铁铐开锁,然后一把抓着沈方良就往外跑,道:“赶紧的,快跑!”
沈方良刚才气得都愣了,这会儿被书仙这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弄得更加呆愣,及至书仙拉着他飞速奔跑的时候,大脑才有些回转运行起来,一把扯住书仙,沈方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书仙,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道:“解释!”
书仙拉不动沈方良,知道自己触了这条倔驴的逆鳞,所以值得苦笑下,实话实说,道:“我说过你们人类挺可怕的,这个世界灵气并不是很充足,但是还是能有些天赋异禀的人,比如韩玉龙,天赋太高,创出的功法简直快超出人类的范畴了,那个阿傻练了这种功法,加之他祖上有些机缘,再加上你给他灌得那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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