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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为伊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曹

    一天之内,白子奕的举动无不刷新着魏伊人的认知,这镯子在她手上这些年,从没人能取下来,包括她自己。

    可白子奕却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

    “师父!你……”

    白子奕举起镯子看着里头的流光,又从掌心滑出一枚指环。

    魏伊人微拧了眉,那是顾千帆手上的,他是何时取下来的她一直与顾千帆在一起,竟丝毫未察觉。白子奕若是敌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白子奕将指环放到镯子中间,只见他右手在半空中结出一个古老的法印,打向镯子与指环。

    魏伊人只觉那法印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白子奕此刻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是极其熟悉,魏伊人拧着眉,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那法印打过去,便见得指环的光芒似乎暗淡了许多,镯子的光芒却越发盛放起来。

    魏伊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子奕手掌中的镯子和指环,没注意到白子奕有些苍白的脸色。

    光芒渐渐归于平静,白子奕将镯子和指环一并还给了魏伊人。

    “这镯子能给你带来灾难,却也能救你的命,戴上,不要轻易显露。”

    魏伊人将镯子套进手腕,又试着取出,却是取不下来。

    “师父,你为何能取下来”

    白子奕又笑了笑:“因为它在等我,如今,便是我也取不下来了。”

    魏伊人半信半疑,将手腕伸到他面前。

    白子奕便试给她看,果真再取不下来。

    魏伊人心中更是惊奇不已,这镯子怕是成精了吧!

    “师父方才是在做什么”

    “将指环里的精气引到镯子中去。”

    魏伊人有些不明白:“精气”

    “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样做有何用意”

    “只有这样,它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这话越说,越叫魏伊人困惑不已。她活了这么久,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她产生的最多的疑惑。

    “师父在我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我的命数到底是什么样的”

    白子奕叹了口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后山险地,暗藏玄机
    顾千帆口中的后山,处于茫山之巅的西南方向。

    后山山势迂回,却要比茫山之巅要低上许多,最高处也不过才到茫山之巅的山腰。

    站在后山的最高的山崖边,向下望去,正好能瞧见浩浩汤汤的蟒江水向着玉山山脉奔流而去。

    顾千帆远远望去,有了这条河流,倒显得茫山更加胸奇壮丽了。

    魏伊人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现在的景色与以前相比,有何不同”

    顾千帆遥遥指去:“以前蟒江未与朔河相连,对面的落云峰,山腰处有一个山洞,不过如今已经看不见了。”

    落云峰!那不正是袁博无徐淮阳定下的堤坝所在的地方吗。

    魏伊人顺着顾千帆的手指望去,果然便见得落云峰东面与蟒江之间,正好被一座小山隔开,山口处地势落差大,又呈葫芦口形状,倒的确适合修建堤坝。

    “那处山洞你去过吗”魏伊人随口问道。

    “自然是去过的,整个茫山的地形,连师父都没我清楚。”

    顾千帆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不过之前去那处山洞之时,发觉最里面有回音,里面应当还有天地。可我从另一面查探过,并未发现任何入口。后来也未再细探,想来入口应该在山峰之上。”

    魏伊人笑着打趣:“方才不是还说你对茫山地形十分熟悉吗,竟也有你未去过的地方!可惜后日就得回定安城了,不然绕过去瞧一瞧倒也可以。”

    顾千帆却是不甚在意:“不过是个比较隐秘的山洞,难不成你还指望里头藏了什么宝藏”

    魏伊人想着方才顾千帆的分析,片刻才道:“我想那应当是个天坑。”

    顾千帆点了点头。

    二人身后不时传来猛兽的怒吼声,在连绵的群山之间不断回响,映着山谷之中咆哮的水流,叫人胆寒不已。

    魏伊人指着山崖之下:“这底下原先也有阵法吗”

    顾千帆摇头。

    “那蟒江未引流之前,不会有人想到从这面上山吗”

    顾千帆扫了一眼山崖:“这面山崖的峭壁十分光滑,又几乎没有什么坡度,想从这里上山,连师父都做不到,你觉得有人能上来”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真有人能上来,你当后山的毒虫猛兽都是摆设若不是我在这里待上了数年的时间,也做不到轻易避开它们。兽潮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伊人不住点着头:“那茫山之巅当真是占尽了地势之利了。只是这些猛兽为何从来不往山上跑”

    顾千帆笑了笑:“这片树林暗藏了五行八卦,猛兽终究不通灵性,所以也永远走不出这里。”

    闻言,魏伊人才仔细地打量起林中草木的方位。

    进来时顾千帆带她走的都是极安全的地方,倒并未注意到原来连这里也暗藏了玄机。

    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起白子奕的博学。

    “师父今年多少岁了”魏伊人问道。

    一个凡人,涉猎如此之广不说,还样样精通,魏伊人实在觉得有些惊奇。

    这个问题却是把顾千帆难倒了,他细细分析起来:“茫山老人的名号在好几十年前便已经响当当,加上在茫山隐居的这五十多年,估摸着也有一百多岁了。”

    魏伊人有些难以置信,人生七十古来稀,耄耋老者都是极为少见,竟还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

    “可师父瞧着不过六十来岁的样子。莫非师父之前修习过驻颜术”

    顾千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拉着魏伊人往回走。

    “该回去了,这里很快会有成千上万的毒蚁来袭。”

    魏伊人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落云涧正落在眼中。

    “连你也如此忌惮这些毒虫猛兽吗”

    “一只两只不可怕,一群也不打紧,最可怕的是它们避之不竭,穷追不舍



第一百四十章 青漓出嫁,姐妹添妆
    正月十八,天还未亮,徐府的灯火便燃了起来,在漆黑的天地间显得格外耀眼。

    徐青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们都说姐姐今日要出嫁了,澄王殿下便是他的姐夫,他想,那真真是个极好的人了。

    “唉!”蒙蒙的晨光之中,他叹了一声气。

    他为徐青漓感到高兴,可心中依旧有些失落。

    娘说姐姐出嫁之后,爹爹就要走了,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两三年四五年或许更长……

    从小陪伴在身边的姐姐,以后也不能日日见面。

    徐青泽穿着单薄的里衣,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小脸皱成了一团。

    不过想了片刻,他便快速起身穿好衣裳鞋袜,十分利索地避开了院中的小厮,连院门都未打开,直接翻墙而去,那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像是**岁的男孩。

    他站在绿学寻芳的院门外,看着里头的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徐青漓的房间烛火明亮,窗上映出她端坐镜前的影子。

    徐青泽身量小,他一路从回廊下走进来,竟也无人注意到他。

    他径直进了徐青漓的房间,站在内室的门口。

    徐青漓身着大红嫁衣,便是坐着不动,也能瞧出那身嫁衣裁剪得体,价值不菲。

    喜婆正在为她梳头,口中念念有词:

    “一梳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

    六梳福临家地,

    七梳吉逢祸避,

    八梳一本万利,

    九梳乐膳百味,

    十梳百无禁忌。”

    分明是十分喜气的话,徐夫人站在一旁,却是悄悄抹着眼泪。

    徐青泽也觉得心中酸酸的,他低声开口唤道:“娘,姐姐!”

    “青泽,你怎么过来了”

    徐夫人的语气有些责备,徐青漓如今是澄王妃,妆未梳毕,还未盖上盖头,是不能叫外男瞧见的。

    “娘,不碍事,青泽还小,不算外男。”徐青漓招了招手,把徐青泽唤了过来。

    她瞧出他有些不高兴,只以为是方才受了责备,心中不大欢喜。

    “娘不是怪你,只是怕传出去了招人闲话。”

    徐青泽奋力地摇了摇头:“姐姐,我没有生娘的气。”

    “那怎么不高兴啊”

    徐青泽转头看了一眼徐夫人:“娘也不高兴,方才她还哭了。”

    他这话说得极小声,若不是徐青漓离得近,也险些没听清。

    徐青漓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弟弟,娘不是不高兴,她只是舍不得姐姐,她是喜极而泣明白吗”

    徐夫人也点了点头:“是,娘这是高兴,高兴我的漓儿今日就要嫁人了。”

    徐青泽眨着眼睛,似懂非懂:“哦,那我可以天天去澄王府看你吗”

    “当然可以了!你若喜欢,就是在澄王府住些时日,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徐青泽的眼睛霎时晶亮无比:“真的吗那太好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是我不能住在澄王府,姐姐出嫁了,爹爹又要出远门,很久都不会回来,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不能把娘一个人留在府中。不过,我会时常和娘去看你的。”

    这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大人般,徐夫人心下感动,又抹起了眼泪。

    喜婆连连称赞:“小公子真真是懂事,小姐过了门便是澄王妃,徐大人又是陛下面前的得力重臣,夫人有福气哩!”

    这番话说得徐夫人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也带了喜气。

    喜婆又细细地为徐青漓上起了妆。

    天色渐亮,顾锦兰与魏伊人相携而来。

    “青漓!”顾锦兰人还未进门,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徐青漓已然梳好了妆,平日十分清丽的人,这会儿瞧上去倒添了几分艳丽。

    她看向门口处,看着二人进来,便笑着道:“老远就听到你声音了,真怕人不知你来了。”

    顾锦兰吐了吐舌头:“啧啧,这新娘子可真美,大哥今日只怕要移不开眼了。”

    徐青漓瞪了她一眼,起身拉着魏伊人:“昨日都未听说你回来,还以为你赶不上了,你何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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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繁文缛节,未恒病论
    徐府外头炮竹之声不断,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绿雪寻芳之中,徐青漓的盖头已然盖上。

    流苏扶着徐青漓到前厅拜别父母。

    徐淮阳端坐在上首,看着盈盈跪在下首的徐青漓,眼眶微红。

    “不孝女徐青漓今日出阁,特来拜别父母,感谢爹娘多年养育之恩,青漓拜谢!”

    徐淮阳抻了抻眼皮,眼眶的湿润便散去几分,他亲自将徐青漓扶了起来。

    “漓儿,到了澄王府便尽力做好澄王妃的本分,但,也莫要委屈了自己,不管以后如何,爹都站在你这边。”

    盖头之下,徐青漓已是泪眼婆娑,徐淮阳一向主张的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却能说出站在她这边的话。

    “爹爹放心,女儿不会丢了徐家的脸面的。”

    徐夫人不停地用手中帕子抹着眼角泪痕。

    徐淮阳拍了拍了她的手:“大喜的日子,莫要哭!”

    徐夫人点了点头,嘴角扯出笑容:“我不哭!”

    徐淮阳这才看向厅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青和,背你姐姐出门吧!”

    这是岳州徐家来的人,是徐青漓的堂弟。

    徐青漓到底是皇子妃,一切礼仪与普通人成亲很是不同。

    大婚仪式在宫中举行,一应礼节比民间又要繁琐上数倍。

    定安城里里外外,明里暗里的安防早已布置地妥妥当当,迎亲的队伍又是顾千帆亲自护送,倒也不必担心会有人作乱。

    魏伊人与顾锦兰早已进了宫,与一众夫人小姐坐在一起,等着吉时到来,新人入宫。

    当初自己成亲不觉得有什么,此刻瞧见徐青漓成亲这番盛况空前,魏伊人倒有些庆幸,幸好顾千帆不是皇子,否则这一日下来,只怕是要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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