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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下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熄灯大师
谁料第二日,去丹儿房中,又发现她不见了人影。这次,她也是当晚回来的,回来时,神智就有些不太清醒,最后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了。那晚,我脱了丹儿的衣服给她洗澡,发现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是过来人,一看立马明白了,那畜生竟然把我女儿糟蹋到这种程度。那个畜生,他难道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吗,他难道没有姐妹吗,为何要这么作践别人家的闺女呢?”妇人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丹儿,仍是咧嘴笑着,仿佛并不知晓方才故事当中的主人公是她一般。
原本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如今,由于那畜生,全然给碎裂。
妇人并未说错,但凡犯下奸淫罪者,从十八层地狱悉数走一遭都不足为过。





女道士下山 172:张陵道(三)
思虑了短暂片刻,对妇人建议道:“能不能让我给丹儿瞧瞧,我略懂一些医术。”
妇人面上一喜,止住了哭声:“原来您是位大夫呐,那就麻烦您了。”
学着医者的姿态,装出一副把脉的模样,其实早从丹儿的面色当中,已判断得出,她是被人采去了过量的阴气,且又受到了虐待,内心恐慌害怕,从而导致神智错乱,出现了疯癫之症。
这种症状,说好治,极其好治,可若说难治,又极难医治。只因治标不治本,只因治得了身体,治不了内心的伤痕。
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清白。与以往历朝历代相较而言,我们大唐的女子,身份地位已然要高出不少来,然,终究还是所谓的男权社会,还是男人占主导地位,而女人依附于男人过活。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尤其是在男人们的眼中,一个女子,倘若失去清白之身,那便几近于一文不值。从这种角度来论,丹儿倘若并未疯癫,而是一直清醒着,那所承受到的痛苦与煎熬,非同凡响。
虽则与丹儿素昧平生,都拿或许都是由于女子的缘故,隐隐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恻隐之心的结果是,随身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头倒出一粒药丸来,交到妇人手里:“把这粒药丸给你闺女服下,几个时辰之后,她自会痊愈,恢复正常。”
“谢谢大夫,谢谢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妇人接过药丸,感激涕零,似曾又想到了什么,“可丹儿清醒之后,记起所发生的事,寻短见的话,怎么办呢?大夫,您给出出主意吧!”
短暂一思量,我又拿出一粒药丸交到妇人手里:“服下这粒之后,她会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悉数全都忘掉,且重新拥有处子之身。你和丹儿她爹两人最好带着丹儿离开洪州,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省的有人口舌将此事泄露了出来,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大夫,谢谢您,您想地可真周到呐!您哪是凡人,您分明是活神仙呐!”妇人由衷赞叹道,似乎想拉我的手道谢,又有些畏畏缩缩,踌躇不前,“我都不敢握您的手了,怕玷污您的圣体!”
话说回来,不过举手之劳,可落在普通的凡夫俗子这里,倒成了大恩一件。由此可见,凡人究竟有多渺小,有多卑微。难怪楚江王张口一个你们凡人,闭口一个你们凡人。六界当中,若论法力强弱,凡人确乎属于最弱的种族。如此看来,成仙,还是有必要的。
妇人很快喂丹儿服下药,转身又说道:“恕民妇冒犯,您当真是大夫?你身边那位,当真是捕快吗?民妇越看,越觉得您两位气质不凡。您们,不会当真是神仙下凡吧?”
微微一笑,我如实作答:“非也,我们其实是道士。”
妇人张了张嘴,做一副了然状:“原来如此,难怪有这等神通。”后来,又感谢了良久,才让我们离开。回去的路上,我对华阳说道:“抓到这畜生,交给我,非要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不,非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这世上,什么样的行为最令人不耻,什么样的行为最可恶,那便是这种毁去女子清白的行为。
华阳朝我瞥了一眼,淡然答道:“我知晓!”
不过三个最简单的字眼,以前若是听闻到,绝迹不会放在心上去。然,此刻却知晓,这里头包含了多少含义来。
华阳这厮,对我,究竟了解到怎般的程度,才能每次皆能窥破我的心思来,才能每次与我不谋而合。
前脚刚迈进客栈,便与人撞了个满怀,将那人给生生撞出几步之外,身子踉踉跄跄,几乎跌坐在地。
抬头时,见着那人亦在看我。一位男子,年约三十左右,身着一件蓝色的衣裳,布料颇为常见,但能看得出来,衣裳是经过精细裁剪而制,充分说明此人极重生活品质。若论相貌,算是中等长相,倒有几分儒雅的风范,一双眼睛,乍看之下觉得老实,细细观察之后,便会察觉到里头暗藏汹涌。
此男子,有一定的心机城府,属于外表具有迷惑性的那种人群。
只见那男子眼里,微微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随即很快恢复如常,转而一副谦恭的模样:“姑娘,真是对不住,方才是在下冒失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嘴角浮掠出一丝不屑,回答他的提问:“不小心撞了人,确乎冒失,却也在情理当中。然,你若像此刻一般一直盯着一位姑娘家瞧,那可就是真的冒失了,且冒失大发了。”
男子闻言之后,目露几分尴尬的神色来:“的确是在下冒失了,冒失大发了,只因姑娘的容貌乃天仙下凡,在下一时有些情不自禁。”
鼻子里冷哼一声,我继续回答他的话语,“天仙,这话说的你好像当真见过天仙一般。好色就说自个好色,找哪门子借口?”语毕,朝客栈里头走去。
这时,听见客栈之内有人说了一句:“那不是梅大善人吗?这姑娘是谁啊,看着模样生地倒美,可怎这般无礼?”
“就是啊,像梅大善人这种大好人,出语刁难他的,不会是良家之辈!”另一人附和道。
听闻此言,回头朝梅林瞥了一眼,咂了咂舌:“原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梅大善人,可我看你这幅模样,多半是浪得虚名。你,十有**是个伪君子。”
不待梅林反应便上了楼,不用看,亦能猜出,梅林的脸色绝迹不会好到何处去。
华阳跟在我身后,同样上了楼,从始至终,未曾出语半句,亦是未曾有过任何举动。
心中甚是好奇,问他:“刚才我和梅林撞上时,你为何不拉我一把?”
华阳这厮,你道他是如何作答的,他答道:“我若拉了,岂不坏了你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你那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要不要这么眼尖?”我是真真有了几许无奈。
华阳看向我,眼神异常认真:“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又是这句话,他之前就曾说过,然,听闻之后,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天宝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晴.
用过早膳后,小二前来敲门,说有人找我,心中,约莫已知晓这位访客的身份,便对小二道:“让他进来吧!”
来人,果然是那位梅大善人。只见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奴仆,那几位奴仆,手上俱都抱着一大堆的礼品。
梅林开门见山,一进门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在下今日特地前来,来向姑娘赔罪。”
我问他:“你确定自己是来赔罪,而不是来看我的?”语气保持淡定。
梅林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了几分羞赧,“在下知晓姑娘对在下印象不好,不知该怎般向姑娘解释。一点小小心意,就当赔罪,还望姑娘能够收下。”
“倘若这叫小小心意,那我只能说,你梅大善人果真财大气粗。”说到此处,语峰一转,我冷声说道:“东西拿走,人也出去,顺便帮我把门给带上。”
梅林沉默了半晌,期间,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片刻之后,怏怏然出了门.
梅林前脚刚走,华阳便进了门,问我:“那么多的礼物,你为何不要呢?讨厌人是一回事,礼物是另一回事,犯不着跟礼物过意不去,所谓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我嘻嘻一笑,反问道:“你怎知我讨厌梅林呢?我心里,可喜欢他打紧呐!这叫欲擒故纵,你懂不懂呐?”
“坏丫头,你就气我吧。”华阳一副心塞的模样,“看我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好日子过,你是羡慕嫉妒了么?”
不敢去看华阳的眼,只能看向窗外,看着窗外的麻雀缓缓飞过。
天宝十二年十二月初一,阴,大风。
和华阳从东街头经过之时,瞧见梅林正在街上派米,队伍排成两列,一直排到一条小巷里头。约莫估计,前来领米之人,不下千人。
梅林原本一直低着头,无意当中抬头之际,看到了我和华阳,似乎想打招呼,但最后,既没言语,亦没过来,仿佛心中有着重重顾忌。
“你看你,把人都吓成何种模样喽!”荣华在一旁打趣道。
梅林又不是被吓大的,自然不是害怕我,但他的举动,确乎有不同寻常之处。
梅林前日走了之后,后来,倒是在客栈的楼下见过他好几次。然,每次,他皆都是远远地注视着我,既不招呼,亦不主动亲近。可等我抬头看他之际,他便又会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分外奇怪。
也罢,这世上奇怪的人多了,犯不着去较真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正欲离开,发觉华阳一直盯着远方在瞧,顺势一瞥,看到了一位熟人,不是张陵道,又是何人?
只见张陵道有些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目光所在之处,赫然正是梅林所站着的位置。




女道士下山 173:张陵道(四)
张陵道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梅林附近,何况是以这幅畏畏缩缩、偷偷摸摸的鼠辈形象出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着实莫测。
随口道:“这个张陵道,不好好摆摊,跑这来做什么?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啊?”
你道华阳是如何作答的,华阳这厮,答复道:“你以为所有道士都像你一般,钻到钱眼子里去了?”
当道士自然不是为了赚钱,然,利用自己的技能去赚钱,天经地义,并非可耻的事情。荣华那厮,自个生在富贵的人家,岂能体会到像我这种孤儿的心态?无人可靠,唯有去靠自己。
犹记得,刚随老头子回紫阳观的那段日子,终日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与观里那些弟子甚少交流,一直几年,概莫如此。当时的性格,极度孤僻,与紫阳观,与这世间,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后来,八岁那年,认识了大师兄,个性才渐渐开朗了一些。
永生难以忘记,大师兄见我的第一面,对我说道:“和我一起玩吧!”说着,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当时,试图挣扎,结果,大师兄将手握地更紧,且微微一笑,“和我一起玩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觉得孤独吗?”
孤独,岂能不孤独?然而,整整四年的时光,从无一人向大师兄那般主动靠近我,且主动牵起我的手。
在那些弟子的眼中,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个性乖张,浑身带刺,极难亲近,实非小伙伴的佳选。
长期以来,打小便意识到了世态炎凉,打小便一直缺乏安全感。别的孩童躺在爹娘怀中撒娇,而我,却在后山修炼法术;别的弟子过年一家团圆,而我,仍在后山修炼;别的弟子情窦初开,追着自己的心上人不放,而我,还是在后山修炼法术。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年以来,一直过着非正常人的生活。但归根结底,则是由于我这孤儿的身份。
华阳不同,但从他素日的衣着,但从他眼里那满到要溢出来的爱,便知晓,他不仅家境富裕,且爹疼娘爱,打小生活在一个众星捧月,众人疼爱的环境当中。
在这般和谐的生长环境下,很难体会到普通百姓的生活有多艰难,很难体会到这世间为何有那般多的人内心会伤痕累累。
意识,一时之间有些走偏,待回神之后,发觉华阳一直盯着我在瞧,没好气啐道:“看什么看呐,没见过美女啊?”
“见过,且见过比你更美的。”华阳答着,神态相当平静。
不由得轻声一笑,附和道:“是啊,你的那个静和,不就胜我好几筹么?”
殊不料,华阳的脸,霎时板了下来,“坏丫头,到如今,你还把我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凑。”
“坏丫头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若不然,岂不愧对师兄大人您的赞美?”嘴上回敬的同时,语峰转到正事上来:“再瞧一会看看。”
事实上,不得不转移话题,实乃,无心一言,却在华阳心中起了巨大的波澜。放在以前,这般的言辞,已算是够委婉,够含蓄,然,如今,渐渐,开始考虑听者的感受,尤其是考虑到华阳的感受。
这意味着什么,不懂,真心不懂,真心一丝半点都不懂。
又等了片刻,发觉张陵道还是在那鬼鬼祟祟地站着,一直等到梅林派完所有的米离开,他也尾随着离去。
张陵道和梅林,是相识的关系,且交情不浅。既是如此,为何要如此鬼祟,为何不想让梅林知晓他在附近?
“张陵道监视梅林做什么用?他们俩不应该是一伙么?难道说,张陵道知晓我们的意图啦?”约莫猜测到这种可能,虽觉可能性并不大,然,即便再渺茫,亦是存在这种几率的。
华阳摇了摇头,答道:“估计他还不知晓,不过,我敢担保,张陵道与梅林之间,应在某个问题上出现了分歧,起了内讧。我们得抓紧行动,今日已是初一,初三,他便可能会有所行动。”
“若不然,我去施施美人计,今晚就去梅林府上探探?”自认提出了一个良好的意见。
殊不料,华阳神情一变,恨恨道:“你敢。”
见此,唯有重新提出一个意见来,“那咱俩一块去?”
华阳听闻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眸,灿若星辰一般。
天才近正午,所谓月黑风高之际,正是飞檐走壁之时,现今离天黑尚早,该如何打发这一段孤寂的时光呢?
正思索之际,瞧见街边不远处,有一对兄妹在那卖艺,表演胸口碎大石。
挤进围观群众当中,边观看,边对华阳说:“想我第一次瞧见这等场景,那时,不过才年仅十岁。当时,是和大师兄与三师兄一起。三师兄那会刚到紫阳观,你别瞧他如今一副冷酷的模样,当时,竟然信以为真,以为那表演者,当真是有过硬的气功,还屁颠屁颠跑过去,要跟人家学习。”说到此处,情不自禁,笑了几声。
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三师兄也就罢了,毕竟那时不过十一岁,而大师兄,已满十四周岁,十足已是一位少年,竟然还跟着三师兄一起瞎闹。你是没见,他俩那副滑稽的模样。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便使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法术,结果,那一锤下去,底下躺着那男子,差点没给残废。原本只是一个玩笑,不料,竟惹出大祸来。后来,大师兄给了那男子一粒丹药,那男子服下之后,有如神助,当真拥有了一身硬气功,也算是因祸得福来。”
许久没有见到华阳答复,甚觉奇怪,便偏头看他,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发觉华阳的神情极为不好,便问他:“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你主动提到大师兄了?”华阳隔了好久才作答道。
如实答道:“提到大师兄怎么了,我还提到三师兄了。有何不妥吗?”
华阳沉默不语,半晌之后,开口道:“可惜的是,最先遇上你的那个,不是我。”
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岂能不知华阳的意思,岂能不知,提起大师兄来,令他想到了其他。
此情此景,无法出语安慰,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事实上,华阳多虑了,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然,却无法向他解释。
我与大师兄之间,实乃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事情。何况,当务之急,并非是大师兄,而是那采花大盗。
经过短暂的思量,答语道:“倘若最先遇上我的那个,是你,那你,岂不要多受五六年的罪来。我小时候,比如今还闹腾,没少欺负大师兄和三师兄。所幸的是,你当时还未来紫阳观,若不然,只恐如今不会对我这坏丫头一丝好感来。”
那时的自己,全然属于熊孩子的范畴,且是熊孩子当中的极品。犹记得,老头子经常被我给气地吹胡子瞪眼。事实上,他也仅仅只是瞪眼而言,并未留什么胡子。
大师兄脾性比较好,无论我做出何事来,始终是不愠不火,从未发过脾气,可谓是纵容到家,甚至有些助纣为虐的意味。三师兄虽则并未有为虎作伥的嫌疑,然,大多时候,总是默默替我收拾烂摊子。
那几年,紫阳观的弟子们每每提起我来,私下给冠以一个混世女魔王的名号来。连其他观里的道士们,俱都是听闻过我的大名,纠正下,应该是听闻过我的恶名。
原本以为,华阳会顺着我的话茬接下去,不料,他自个转移了话题,“饿了么?去吃点东西去。”
华阳这厮,真心让我难以猜透,前一刻还神情不悦,突然之间,又恢复到了正常来。这厮,神经异于常人么?
也罢,与其自己转移话题,不如他转移话题来地更好一些。
原本不觉得,被他这一说,当中有了几分饿意,便与他欣欣然去了一处酒楼。
酒楼规模不大,但客人着实不少,看来,这里的饭菜口味不差。
上菜之后,正要扒拉,忽听耳边传来一阵议论声。
“你们听说没有,西街王掌柜家的闺女,被那采花大盗给糟蹋了。”
“可不是嘛,好好一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可惜喽!”
“之前,王掌柜家,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如今,门可罗雀。哎!世态炎凉呐!”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也是男人,哪个男人愿意娶个残花败柳回去呢?”
“你这混小子,人家姑娘难道是自个愿意被糟蹋吗?什么残花败柳,说地何必如此难听呢?”
“说来说去,还是那采花大盗最为可恨。咱们,谁没有姐妹,谁没有闺女,一想到此事,吃饭都咽不下去。”
“哎!可不是,梅大善人请的那位名捕,已经到了洪州,相信不日便能将那畜生给抓到。”
“但愿如此吧!”
“我怎么听说那位捕头是位女子呢,到时候,别采花大盗没被抓住,她自个的清白也会毁于一旦。”
“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说句好话吗?”<




女道士下山 174:张陵道(五)
正听地津津有味,耳旁猛然传来一阵呼啸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把大刀赫然立在不远处一张桌子之上。那张桌上,所坐着的,共有四人,岂不正是方才热烈讨论那四人?
一位女子,站于桌旁两尺左右开外,双十年华,五官英挺不凡,身高,约有七尺,虽体型偏瘦,然,有种万年松柏一般屹立不倒的感觉,身上的习武气息颇为浓重。此人,定然是梅林请来的那位女捕快。
女捕快倒见过,可着实没有见过这般风姿出彩的女捕快。则天女皇时期,大唐的女官,甚多,如今,虽则鲜少有女官的存在,然,各地的衙门当中,还是有一些女捕快出现过的。大多的女捕快,皆都长着一副爷们的体格,更有着一副爷们的性格。
面前这位,身上,既有属于男儿的英气,又有女子线条的柔美,与华阳的表妹妙仙,倒属同一类型。
这时,酒楼的其他食客们,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可是京城第一女神捕房云卿,总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房云卿?这就是那个房云卿啊?”
“是啊,房玄龄的玄玄孙女。”
“听闻她武功超群,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厉害。”
“可不是,郭子仪将军的儿子郭淮力大无穷,可真不是她的对手。”
“我才不信,一个女子,有这般厉害吗?流言蜚语,信不得的。”
“哪是流言蜚语,那可是真实的事情,狗娃他舅在京城的时候,亲眼瞧见的。据他说,郭淮当时都给这位房姑娘膜拜了!”
……
难怪觉着这姑娘衣饰虽普通,可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来,原是出身权贵之家。
这些年,一直忙着修道,对人世间的事情,关心甚少。倘若提起众位妖王与魔王来,那可谓头头是道,可若提起大唐这些官员来,知之又少。然,对于房玄龄,还是知晓几分的。毕竟,房玄龄并非当朝人物,而属历史人物。
房玄龄乃文臣,他们一族,所出的,几乎亦都是文臣,如今,却出了一位巾帼,也不晓得房玄龄泉下有知的话,会作何感想来。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下次若让本姑娘听到你们在这乱嚼舌根,割了你们的舌头!”女子不止外形英气,声音里,更是透着几分男儿所有的豪迈。
原本议论的那四人,早在瞧见那把大刀之时,便吓地大惊失色,畏畏缩缩起来。有一人,已跪身在地上,不断求饶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胡言乱语,求您饶小的一命,求您饶小的一命。”
围观的百姓们,亦是被房云卿凌厉的气势给威慑住,纷纷吓得不敢出声。
与华阳一同欣赏了半晌,既然不关咱的事,那就继续吃饭。
孰料,刚动筷子,耳边又听一道声音传来,“您,您为何会在此地?”随即,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声音的主人,正是房云卿,房云卿口中的那位您,不是他者,正是华阳那厮。
蓦然记起,华阳家中同样亦在京城,显然,他与房云卿认识,且,极有可能交情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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