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下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熄灯大师
汉族当中,善歌舞者较少,而这些民族,由于生长环境的缘故,得天独厚,在歌舞方面,比汉人多出了太多的天赋来。
我们所抵达的这日,正好举行一场盛会,经由打听,才知晓原是为了庆祝白濮族长的女儿出嫁。此位族长,唯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要大摆筵席的。
原本只是路过而已,无奈此地的百姓异常热情,看见我们三个之后,非要邀请我们夜晚参加他们的盛会。还说若是能受到远来客人的祝福,那成亲的男女定会获得幸福美好的生活。
见盛情难却,最后只好留了下来。其实,只因灵玉在旁说了这么一句,灵玉说道:“好紫竹,最近一段时日,赶路实乃太辛苦了,正好趁着今日,我们留在此地好好歇歇脚。再者,难道你不想看看白濮族的婚礼与汉人有何不同吗?即便你不想看看婚礼,也该看看席间都有什么美食吧?”
这孩子,最后一句着实说到了我的心坎去,确乎觉得有疲惫的感觉,趁此放松放松,也并非坏事。
见我肯留下,灵玉欢呼一声,那副模样,甭提着有多雀跃。有时候,真心羡慕他,总是有孩童的一面,说话不顾忌,未免也是真性情的体现。能做到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岂不才是人生该追求的境界?
灵玉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在他身上,霎时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为,为何这般,这般看,看我?”
认认真真答道:“自然是由于你长地俊美呗!”说完,哈哈大笑了出声。幸亏没有将这孩子给赶走,若不然,那得少了多少乐趣来。话多是多了一些,可性子却是单纯地要紧呐!
族长忙着张罗宾客,无暇顾忌其他,招呼我们的,是族里的一位老者,在白濮族的身份,相当于长老这般的职务。那位老者,看出了我们风尘仆仆的模样,便带我们去他家里歇脚。
他的家,就在族长家中不远处。老者招呼极其周到,还拿出了自家酿造出来的米酒给我们品尝,附带着讲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期间,老者还问大师兄,“看三位风姿文雅,敢问可是修道之人?”
不得不说,这老者还是颇具眼力的,我们三位,此刻可是穿地粗布衣裳,全然一副平头老百姓的打扮,也不晓得他从何处窥破出了修道的痕迹来。
经由老者解释,才晓得他昔年曾经被一位修道之人救过,因而开始对中土地区文化有了几分了解,且多少还掌握了一些中土的语言。据他所言,方才,他从我们的身上,看到了与那位恩公一般的气质,便笃定我们为修道者。
闲谈之际,发觉这位老者谈吐不凡,见识亦不浅,难怪为白濮族的长老,确乎当得起他的名号来。
歇息了两三个时辰,天渐渐到了黄昏。我们汉人成亲,皆都在白天,一大清早便开始迎亲,正午时分前后为宴席,夜晚则为闹洞房。而这白濮族,迎亲为黄昏之际,婚礼仪式则在晚上,酒席同样也在晚上。
老者见着时辰已接近,便带着我们,再次去了族长的家中。族长的家门前,有一块诺大的空地,为白濮族素来聚会之地。此次族长女儿的婚事,便在这块空地举行。
晌午离去之际,还是一片空地,此刻,早已由百姓将其围地水泄不通,随着众人的起哄,随即很快走出来一个身穿土布衣裙的女子。这里的百姓,服饰多以麻布和土布为主,衣裙一般只到腿膝部这个位置,较汉人的衣裳要短许多。值得一提的是,这女子穿的衣裙上,用银丝线密密麻麻绣了一只蛇的图案出来。
我们汉人的图腾为龙,因而皇帝也叫真龙天子,而巴蜀一带的百姓图腾为蛇,当地人最信奉的,为女娲娘娘这位大神。女娲大神为大地之母,信奉她的民族不少。由于女娲大神人头蛇身的缘故,因而,图腾便为了蛇。
此位女子,非别人,自然是今日的准新娘,族长的女儿。族长的女子站到空地的最中央,随着缓缓响起的音律,立即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唱,所用的语言,从未听闻过,不似白濮族所有,约莫为种古老的言语。
周遭的百姓们,也跟着舞了起来,舞了有半晌,一个男子忽然从人群当中走到女子身旁,与她一起对唱起来,不知唱的为何内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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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下山 233:梅妃(二)
听闻此处,甚觉诧异,便问族长:“免赋税一成,这可是好事,诸位为何一提起此事反而不快呢?难道说,皇帝后来心生反悔,收回成命了么?”
族长摇了摇头,“并非是,皇帝并未收回成命。你们有所不知,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是很高兴的,要知道,这一年的赋税下来,我们这些寻常百姓都被剥了几层皮,少一成赋税,我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都觉得是获得了天大的恩赐来,可哪晓得,这正是我们族灾难的开始。真可谓是应了你们汉人那句古话,福祸相依。
贵妃喜欢吃荔枝,这原本属于正常的事情,这世间喜欢食荔枝之人太多,可她这一年四季都要吃到新鲜的荔枝,这可就真真难为我们了。这世间的任何果树,一年结果的次数,那都是有定数的。就拿荔枝为例,一般在每年五月左右是盛期,其他非结果的时节,即便我们再努力,可它也结不出果子来呐。
这个道理,只恐几岁孩童都知晓,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大人。可我们梓潼郡的郡守把这个情况上报给大唐的朝廷之后,皇上那是大怒,直接要砍了他的大脑,说他办事不周,惹得龙颜大怒,更是惹怒了贵妃娘娘。”
灵玉那孩子,此时在一旁问了一句:“那郡守呢?不会当真被皇帝给咔嚓了吧?”
族长又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皇帝当时的确是下了旨意,不过,据说好像是太子替郡守不断求情,后来又有其他文武百官求情,皇帝这才免了郡守的死罪。但是,死罪虽免,皇帝却让郡守将功赎罪,找寻一个可以让荔枝树任意时节都能结果的法子。
你们给评评理,这世间又岂会有这种法子,除非那是神仙下凡,或许才会有这般的奇法。皇帝哪是真的饶恕郡守,分明是变着法子难为郡守,分明还是要治他的死罪不可。
当时,我们都以为郡守必死无疑,不过说来也属幸运,郡守后来不知受到何方高人的指点,从他那里得到一酒囊。那酒囊里头所装的,并非是酒,而是装了半囊水。
郡守拿着酒囊,来到我们白濮族所栽种的荔枝园,把水分别洒在三颗树上。当时还是冬季,谁知,树上竟然慢慢开出花来,且在极短的时辰花便全部盛开。其后花期凋谢,还真就给结出了荔枝来。此等奇迹,震惊了整个郡内。想来,这郡守的那酒囊,定然非存咱们凡间之物。
此事上禀给皇帝之后,皇帝可谓是龙颜大悦,又找郡守进京,且询问奇迹发生的方法。郡守回禀说,此乃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否则的话,仙人们会降罪于世人,届时,将三颗荔枝树给收回去。
皇帝许是怕仙人们当真会怪罪,你们或许也知晓,当今皇帝重道,对修道之人和仙家素来都很尊敬。虽对郡守不甚满意,可最终只好作罢。
最大的问题出来了,为了怕这三颗荔枝树出什么意外或者枯萎死去,皇上下令让我们白濮族人每日轮番看守。每当荔枝成熟之期,我们就会挑出族中的几十名少女进行采摘。为何要是少女呢?由于贵妃说了,这世间的所有男子都是脏的,只有女子的手才能碰触这荔枝,省得沾染了男子的浊气,损坏了荔枝的新鲜和仙气来。
这也就罢了,最令人苦恼的是,贵妃娘娘所要的荔枝,每个大小方圆还要一般无二。这同一个爹妈生地,高矮胖瘦还不一样呢?再说了,人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也不是一样长短的啊。
如此一来,我们族人哪还有闲暇时间去做其他活计,全族几千人,几乎整天都围着这三颗荔枝树团团转,生怕会有个什么闪失不可。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族长不断叹气,其他的百姓们亦是跟着怨声载道,“可不是,还不如收回那一成赋税,让我们像以前一般。今日,就连族长女儿大婚这般重要的事情,我们族里还有数百人守在那三颗荔枝树旁边。待会,我们还得去换班去!哎,这日子过地啊,哪有以前那般无忧无虑吧,哪有以前那般自由?”
“有什么法子呢?可谁让人家贵妃娘娘喜欢吃呢,谁让皇帝下了死命令呢?你说,这大唐的皇帝也真是的,这宠爱归宠爱,但总归得有个限度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我看,这可是亡国的预兆啊。”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开口道,满满概叹着,“可惜呐可惜,原本这位皇帝,还是位明君呐。三番四次平内乱,就连番邦都不断来朝贺,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世英名呐,眼瞅着到了老年,很快便要毁于一旦呐。”
许是老者说话太过直白,导致族长接连咳嗽了好几声,“阿叔,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当着客人的面,您也不怕失礼,也不怕吓着他们这些小辈。”
“你又想说我老糊涂了是吧?我可告诉你,我清醒的很,他们三位,又不是官府之人,怕什么?怎么着,这可是在我们自个家中,还不能随随便便议论几句吗?我这老人家就不信了,他们汉人,难道平日里就不议论皇帝,就不骂皇帝吗?小丫头,你说。”老者瞪了族长好几眼,突然指向我,毫无一丝预兆。
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可不,自然骂,而且骂地比您还更狠。没事,谁还不发个牢骚呢?无妨,无妨的,族长务须介意。”
并非宽慰,而是当真如此,这凡间的百姓,哪个不背着别人在家中偷偷骂皇帝几句呢?再者,当今皇帝确乎对杨玉环太过宠爱,古来的夏桀于妹喜,周幽王于褒姒,汉成帝于飞燕合德两位姊妹,想来怕是也不过如此,可请看看那些皇帝和君王都是什么般的好下场。然,骂归骂,老头子和皇帝可是故交好友,真要发生某种大事,还是要对皇帝进行一定的维护的.
“你看看,你白白活了大半辈子,连个小丫头都不如。”老者撇了撇嘴,“这整件事,可不全都由于那位娘娘所起吗?我们白濮族,原本一直生活在安静祥和当中,虽不富裕,可也算家家生活美好和谐。如今,个个都人心惶惶,个个都终日惶恐不安,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那三颗荔枝树给活活砍喽,可惜的是,没有那等本事。”
既然郡守得益于高人的指点,那三颗荔枝树,自然不是寻常人能砍得了的。正思畴之际,灵玉那孩子,又在一旁插语了句,“你砍了树有何用,最终的缘由,是在人的身上,又不是在树的身上。”这孩子呐,口无遮拦起来,当真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来。
有位年轻男子许是受了灵玉的鼓动,亦是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来,“人的身上?还不是你们大唐皇帝的身上,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百姓的死活了吗?叔公说的对,这般的皇帝,迟早得亡国不可。”
“咳咳!”族长又是重重咳嗽了几声,面上极其尴尬.
灵玉朝族长扫视了一眼,不屑道:“你可就放心吧,你以为我们三位整日都闲着吧,这般的事情,我们不敢兴趣,更是不屑于禀告官府。
“您多心了,我并未有这般的意思。”族长替自己解释着,“自然明白你们都是像我们一般的善良之人。”
马蹄声不过五里开外的地方,算着时辰,应该已经抵达到附近才对,可却一直迟迟不见人影和马影。正觉诧异之际,忽见一位族人着急忙慌着朝众人跑来,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族长,族长,不好了,有两位官爷掉下马身亡了!有两位官爷身亡了!”
族长瞬间面色大变,惊呼道:“什么?又有使者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这叫什么事呢?快去看看,看去看看!”言语的同时,起身朝外跑去。
其余的百姓恩,亦是惊呼不断,“怎么又死人了呢?这事,当着奇怪了。”
“可不是,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发生这般扫兴的事情呢?”新娘子的面上,净是不满,“还好方才已经举行完毕了仪式,若不然,得懊恼死。”怨不得新娘子抱怨,放在谁头上,谁不抱怨才怪。
不过,此刻可不是留意新娘子的时候,从目前这幅情形来看,显然是端倪和古怪存在,赶紧跟在族长身后,前去瞧它一瞧,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出空地不过半里,便瞧见两位士兵躺倒在地上,他们身上有着大唐士兵的标配,一眼便可认出其身份来。再看他们浑身上下,并无一丝一毫伤痕,嘴角亦是无一丝血迹流出。此等死法,倒奇特至极。
一旁,还站着几名士兵,那几位的神情,俱都极其惊慌。其中有位士兵小声嘀咕着:“上个月就死了几个人,上上个月也是像这般死了好几个人,这地方是不是闹鬼啊?”说完连连往另一个士兵身后躲.<
女道士下山 234:梅妃(三)
看吧,这里头果然存在着端倪,就是不知这种端倪为何,姑且看看再论。
“闹什么鬼?依本将军来看,定是这帮蛮族人捣的鬼。说,是谁干的?”
直至瞧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赫然架在族长的脖子上,才发觉人群当中,竟然有位身穿盔甲,做武将打扮的男子。此人,年约三十五岁上下,面容粗犷,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在战场待过之人。
方才,注意力全然在地上那两名士兵的尸体上,并未太过留意周遭的其他事务。只因,那两名士兵的尸体所呈现出来的面貌,太过奇特,并无一丝半点妖气或者鬼气魔气存在,亦是看不到其他人为或者兽为的痕迹。若说是猝死吧,并非是。这其中的具体缘由,倒真真勾起了人的好奇。
许是被吓着,族长双腿一软,瞬间跪身下去,连连求饶道:“大人明察,当真不是我们,我女儿今日成亲,大伙都在庆祝喝喜酒着,都在广场这块待着,没有人离开过啊。”
“你们族里上上下下加起来,少说也有数千人吧,你就敢确信所有人都在?难不成,你还睁着眼睛时时刻监督着呐?”武将面带几分不屑,“休要在这强词夺理,还不速速认罪!”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我们白濮族可是有习俗的,这但凡成亲这般的喜事,除非卧病在床的老者,抑或刚生产完毕的妇人,这其余的族人可俱都是要出席的,且全程都不能离开,否则,可是要遭到女娲大神的降罪的。大人,将军,您要不信,我可以以全族人的性命起誓。”族长信誓旦旦,看似不像是在撒谎。
武将斜眼朝族长看了好几眼,“即便今日的命案非你们所为,那往日的命案也断然和你们拖不了干系,别以为本将军不知晓,你们这些蛮人,看似对我大唐臣服,实则个个都有反骨。”
不得不说,此位将军的想象力,当真不是一两分丰富,然,同时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倒是个忠心之人,也算是皇帝的一条好狗。
“将军,您这可就冤枉我们了啊,当真不是我们呐!”看族长的神情,已有了几分无奈。
围观的百姓们,大多是不懂得长安话语的,甚至于,可能连大唐其他的方言也是不怎么懂的,因而,只是处于围观的状态,并未有人插语。试想,他们若能听懂族长与武将的对话,只恐早已跳出来替族长维护,替族人维护。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族长,倒是颇为精通长安话的,而这武将,标准的长安口音,看来,出生地亦是在长安无疑。
朝大师兄和灵玉示意过后,三两步走到那名武将身前,“将军,您这两名手下,当真并非这族长所杀,亦非这白濮族的任何一位百姓所杀。只因,杀人的根本就并非凡人。”
武将顺着声音,抬头打量了几眼,并未有惊艳的神色出现,倒非由于夜晚的缘故。今夜,星光灿烂,即便此刻已到一更天,而周遭的一切,能看地一清二楚。之所以并未有惊艳,皆因我如今的模样实乃一介最为普通不同的女子,毫无任何姿色而言。而众所周知,男人们总是对美女格外青睐的,且看看这武将的态度便一览无遗,“哪来的丫头,胆敢如此放肆,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若不是由于族长,好像谁乐意和他说话一般。正要张口,瞧见两把剑几尽同时驾到了武将的脖颈上,剑的主人,正是大师兄与灵玉。
灵玉的目光,扫视在那位武将身上,目露凶狠,“你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叫我师姐丫头。小爷我真想把你这一副舌头给割下来下酒,就怕吓着这些无辜的百姓。”
武将明显没有料到有人出手会如此之快,确乎受了不少震撼,眼珠子瞪地老大,“你,你,你们……”
能看得出来,他的武功不差,在练武之人当中,至少也会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甚至于,还是上等的水平。可惜的是,即便武功再高,但凡稍微遇到
有道行的人,皆都不值一提。从这个角度来论,凡人有时候,当真渺小至极。
围观的百姓,早已议论纷纷,“好快的剑法!好高强的武功!”
“可不是,我早说了,他们三位,定非凡人.”
武将开始缓缓回过神来,双手抱拳,恭敬道:“在下施明,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几位海涵。在下,只是一心想查明真相,得罪之处,还望诸位不要介怀。”
倒也是个心胸宽广、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这习武之人,素来敬佩比自己武功高强之人,施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其实,比起那些动辄杀人如麻、拿人命当草芥的为官者,施明不过口头上凶恶一些,并未有实际乱杀的举动。若是放在别的武将身上,只恐绝迹不会多费口水,直接一刀结果了这个族长,顺带结果上几位百姓。
语毕,施明许是想到了其他不妥,急忙看向我,补充道:“姑娘,方才得罪了,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实乃在下想要破案的心太为迫切。”
“罢了,并不怪你,我所见过的当官之人,不计其数,其实,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说罢,说大师兄和灵玉道:“成了,你俩也放手吧,就这么点小事,何须动武呢?”
灵玉和大师兄的剑,瞬间收回,大师兄倒未曾多言,灵玉那孩子,在一旁又嘀咕了一句,“若不是知晓你不会允许,早已割掉了他的舌头,岂能容他在这里胡乱放肆?”
施明并未听到灵玉的话语,而是冲我投来一个感怀的眼神,“多谢姑娘宽怀!”随即,又想到什么,耐心请教道:“姑娘之前那句,是何意思,什么叫杀死他们的,并非是凡人?姑娘可否详细道来。”
务须他问,我亦是要讲明的,开口问他:“将军,迄今为止,像如今这个死法的士兵,总共已有几位了?可否有何共同?”
施明如是答道:“算来,已有八位了,且每月都是两人,还有,死者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由于这些士兵每次都是十万火急地赶路,以前也曾出现过士兵累死这样的现象。直至上个月死了两名兵士之后,大家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头,禀告了上去。此次,正是受郭子仪郭大将军的任命,命我前来查清此事。”
继续问他:“一路上,可曾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和那两名士兵接触?”
施明似曾回想了片刻,“并无任何,我们都是自带的干粮和水,即便是过夜,也是随便找了个地盹了一小会,怕延误时期,不敢耽搁片刻。说来,也是跟随了一趟,这才晓得这些士兵的不易之处。”语带几许感慨的意味。
得出结论道:“那就对了,杀他们的,并非是人,而是妖。”
几名在旁的士兵,闻之大惊失色,施明更是惊道:“姑娘何处此言?此地当真有妖吗?”
“果树既然能随时开花结果,那出现妖,又有什么值得惊奇的,也许这妖,正是和那些神奇的荔枝树有关呢。”并非无稽之谈,并非胡言乱语,而是当真有了这般的揣测。
施明虽则是位武将,但不笨,旋即便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有人,非也,应该说是有妖阻止我们把荔枝给带走?”算是小觑他了,本以为只是一个空有力的武夫,没想到心思倒也细腻,难怪能得郭子仪的信赖,确乎有几分本事。
灵玉又想在一旁多嘴,许是瞧见了我的眼神,又将话语咽了回去,面上憋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见此,再次看向施明,“正如将军所言,然而,这只不过是最表面的现象而已,最终的结果,你们不还是完好无损地把荔枝给送去了京城?其实,那罪魁祸首的真正意图,不敢妄下结论,但敢笃定的是,从此事来看,大致能说明以下四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此妖的行为确乎是因荔枝所引起,但其功力微弱,每次仅只能杀两人;第二种可能,此妖的行为并不是为了阻止你们,胡乱杀人不过是他的嗜好,而这八名士兵的死,纯粹只是一个巧合罢了。第三种可能,此妖和官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专挑士兵下手。第四种可能,此妖的行为还是因荔枝引起,但荔枝只是一个诱因。至于他的目的,十有**是为了寻衅报复。这一点的矛头,所指向的应该不是你们,你们只是当了替罪羔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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