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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下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熄灯大师
施明闻之,十分惊讶,连连道:“想不到姑娘一介女子,竟能有如此见识。”
随口道:“你别忘了,则天女皇也是一位女子。”语出,意识到犯了忌讳,赶紧出语道:“这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见识的长短,与男女无关。”
所幸的是,施明并未计较,而是哑口无言,面上还带了几分羞愧之色来。<





女道士下山 235:梅妃(四)
灵玉可算寻着机会,开口问我:“师姐,那依你之见,哪一种可能性最大呢?”
并未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一旁,“大师兄,你以为如何呢?”
大师兄沉默了短暂片刻,“应是第四种的可能性最大。”
灵玉在一旁气哼哼道:“我问你,可你却问大师兄,在你眼中,是当我不存在吗?”
懒地理他,继续对大师兄道:“我也这般看。咱们先来说第一种,若是这样,那问题很好解决。再看第二种,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但似乎未曾听到其他人死亡的消息。第三种,复仇的事,这个也很简单。唯有这第四种,这种所造成的后果最为严重。试想,其实最终所指向的,是大明宫中的某位或某几位,是最危险危害性最大的。一旦对方没有得手,就会继续实施下一步计划。若我所猜不差,此妖应该是由于何种缘故,暂时不能离开或者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一旦他离开,那么就会直接复仇。届时,恐怕会将整个皇宫给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引起天下大乱来。”
施明不糊涂,自然知晓我所说的某位或某几位暗指是谁,面上的神色,格外凝重。
大师兄点了点头,“确乎如此,这也正是我所担心之处。当今圣上和师父一向交好,就算他不为君,与私,我们也决不能让这等事情发生。”
可不是,若非如此,谁甘愿管这档子破事呢?凭心而言,当今皇帝,在位的前三十年,绝迹当属明君,难得一见的明君。可惜的是,自打出了杨玉环之后,对她太过宠爱,以致于重用杨国忠这般的小人,导致朝廷上下乌烟瘴气。
窃以为,即便是当真对杨玉环动心不已,毕竟,那是他儿子的妃子,但凡生为人父,岂能做出那等夺子所爱的事情呢?这世人,总是假以爱的名义,从而冠冕堂皇去做出一些害人之事来,还美其名曰为那是由于爱,为了爱可以粉身碎骨。所有以爱为名的伤害,均都是犯罪。
诟病也好,不耻也罢,反正这位皇帝在我眼里,是不受什么待见的。若非老头子和他素来关系好,若非他对老头子极其器重,谁甘愿多管闲事?
施明听闻大师兄的言语之后,愈发诧异,开口试探性问道:“敢问三位的师父是哪位高人?”
灵玉这孩子,可谓是不放过任何彰显的机会,目露不屑,语气更是不屑,“说出来怕吓死你,家师不是别人,正是玄静先生。”
施明瞠目结舌,其余的士兵,亦是震惊万分,嘴里不断呢喃道:“原来是紫阳观里的三位真人呐,难怪气质与众不同。”
话说,我们三个如今这幅模样,绝迹属于扔在人海当中无法辨识出来的那种,也不晓得他们从何处看出了不同来。这即便是拍马屁,也该找个合适的理由出来。也罢,岂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呢?
施明怔了半晌,待反应上来,一副有所悟的姿态,“原是三位真人,在京师时,时常能听到天师和几位真人降妖的事迹,对您们几位的大神通,那是相当佩服至极的。圣上一直对天师和诸位赞誉有加,说诸位乃是当今的活神仙。没想到施明竟有遇到诸位活神仙的一日,真是何其有幸呐!”
一介武夫,竟然能说出此等文绉绉的话语,不得不令人惊叹。为了防止他继续说下去,赶紧就此制止去,“行喽,你也别夸了,此等话语,我早已听到耳朵长茧。还是说说正事吧,快带我们到那三颗神树前去瞧瞧。”既然问题是出在那三颗荔枝树上,那自然得追根溯源,去源泉所在看,才能知晓真正的端倪所在。
施明倒不含糊,族长自然更不敢含糊,带领着族人,前方带路起来。路上,白濮族的百姓,早已按捺不住,纷纷询问族长发生了何事。族长三言两语答着,叫众人放心,说是来了大救星。
施明对我们三位可谓是毕恭毕敬到了极致,就差跪地膜拜,表达敬仰之情的同时,不断向我们打听,看老头子是否还有收徒的打算。没看得出来,他竟然对修道还有几分兴趣。
许是由于聊天的缘故,时辰过地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到了荔枝园。
三颗浇了神水的荔枝树,位于荔枝园的最南边,独立于其他荔枝树存在,而是有专门的一片区域,且树的周遭,以圆圈的形状摆开,由不下百位百姓看守着。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给瞧见,铁定以为百姓们所围着的,会是金矿玉矿一类的宝贝地。
虽则星光灿烂,虽则能将树的情形看地一清二楚,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从一位百姓的手中拿过火把,借势朝树身看去。看了足足半晌,比之前愈发诧异,树干之上,不仅没有妖气,反而还有一丝丝仙气隐隐存在。或许正是由于这仙气,才使得这树变成神树。
然,仙气归仙气,倘使当真有妖邪的存在,树身上面,绝迹会有妖气的痕迹,即便是一丝半点。此点,着实令人费解。由此可见,事情,似乎比想象当中还要有趣一些。
转身,问大师兄,“有何发现?”
大师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如你所想,并未察觉到端倪所在。”
灵玉这孩子,当真不放过任何言语的机会,“师姐,我也未曾察觉到有何种猫腻。好生奇怪,降妖以来,从未遇到这般离奇之事。”
“那只能说明你见识少呗!”打趣灵玉的同时,转而对族长道:“你们郡守家住何处,带我们前去。”语毕,又摆了摆手,“也罢,今日天色已晚,先都回去吧,待明日再去不迟。施将军,你和你的手下今晚就和我们一道住在族长家中,以防有意外发生。至于其他百姓,各回各家便是,由族长代为统一转达吧!”
施明闻言之后,连连点头,随即,开始下达命令。
族长的家中,唯有两间客房,一间为大通铺,至少能容纳五六人,恰好给施明和那几名士兵居住。至于另一间,该如何分配,则成了问题。自然不能自私到让灵玉与大师兄在外头露宿一夜,可又不想自个在外露宿,虽则已到三月,可不知为何,仍是觉得有几分寒冷。
灵玉这孩子,你道他是如何说的,他说:“反正我是不嫌弃,挤挤也是可以勉强的。”说着,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
不嫌弃的,该是我才对,若是让紫阳观那些女弟子知晓我与大师兄与灵玉一起共处一室,岂不当真坐实了一脚踏几船的美名来?届时,只恐便不是被眼神千刀万剐,而是当真要被万箭穿心。
还是大师兄心细,早已从族长那里抱得几床棉被来,且三下五除二便铺在了地上,东边一床,西边一床,中间还用东西给隔开,宛若楚河汉界一般。
见此,随口问道:“为何要在你与灵玉之间隔个东西来?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大师兄淡然答道:“灵玉睡觉不大老实,若不隔挡,怕他会抢占我的地盘。”
此言一出,灵玉顿时像炸开一般,咆哮道:“谁睡觉不老实了?谁会抢占你的地盘了?大师兄,你怎能这般随意冤枉人呢?还有,什么叫抢占你的地盘?这里分明是人家族长的地盘好不好?”说着,朝我瞄了好几眼,“你是含沙射影吧?”
这孩子,当真想重重给他几拳,好不容易老实了几天,又开始疯言乱语来,“老实不老实,过了今夜,不就便有定论了吗?何须为了此等小事大半夜在这争吵呢?你们俩精神头好,我可累了,困觉了去!”
不再理睬,闭上眼睛,开始进入睡眠状态。酝酿了半晌,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睡意,被灵玉的一阵惊呼声给吵了醒来。
灵玉说:“如此良辰美景,可惜的是,却多出了一个大煞风景的重大障碍物来。若是没有这个障碍物,今夜,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呐!”
这次,不用我出手,大师兄已然出了手。瞧见灵玉来回在房中不断逃命的滑稽模样,着实忍俊不禁,只得出语道:“成了,大师兄,你就饶过灵玉一码吧,他还是个孩子。”
此言一出,灵玉又是炸开锅一般,“孩子?谁是孩子?我不过比你小一个月而已,在你眼里,当真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待吗?我可是大男人,可是大男人了。”
“若是大男人,此刻岂能如此反应激烈?只有孩童,才会做出此等一惊一乍的事情来。”真心不忍心打击他,可又不得不打击他,若不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缺点,何时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头耷拉了下去,像蔫了的茄子一般,灵玉低头了半晌,才闷闷说出一句,“不就是像大师兄和三师兄他们学习吗?不就是装深沉装老练吗,好像谁不会似的。不过,每天都那样,想说的话都藏在心里面,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女道士下山 236:梅妃(五)
将真心话都藏在内心深处,有意思吗?自然没有意思。灵玉此言,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说中了心坎里去,令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大师兄似曾亦是被灵玉的话语给震撼,许久都不曾言语,而是陷入到深思当中。
灵玉见着无人理他,碎碎念了一句,怏怏然开始困觉。
天宝十三年三月二十一,晴,多云。
一大清早便出发,赶到郡守家中时,天已接近晌午时分,足足用了两个半时辰。人多难免会杂乱一些,施明和族长也想到了这茬,施明身边,唯有带了两名士兵,而族长则是只身一人。可谓路上不曾停歇分毫,仍是花去了这般久的时辰。
这西南一带,人口稀疏,几十里都寻不到几户人家,而郡守所住之地,自然在繁华的州府。因而,这两个半时辰也在情理当中。
许是由于族长的缘故,郡守府的侍卫并未阻拦,而是任由我们进门。前脚才刚迈入正厅,就瞧见郡守巴巴朝我们走来,嘴里还惊呼着:“施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来之前,怎不通知下官一声,好让下官替您接风洗尘呐。”一嘴标准的官方语言。
此人,定然是郡守无疑。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和胡子都有几分花白,身材中等,容貌亦是中等,为典型的巴蜀一带汉人长相。从面相来看,虽不属于阿谀奉承之辈,亦非老实巴交之人。大致在官场待地久了,再老实再忠厚者,亦会变成圆滑世故之辈。
不待施明开口,郡守的目光转移到我们三位身上,这一转移,面上分外诧异,霎时愈发谦恭来,“真人,您为何也一道来了?”
目光所对处,俨然正是大师兄。语毕,又急切问道:“天师最近可还好?”
大师兄微微一笑,答道:“家师一切安好,劳您挂念了!”
郡守许是瞧见了大师兄眼中那一丝疑惑,急忙解释道:“您字在下实不敢当,还请真人尽管称呼你字即可。在下去年曾到过紫阳观一回,有幸得以见过天师和真人您一面。当时,真人您正在太乙殿听天师**,想来是没有留意到在下。”
看吧,不论走到何处,几尽都会有老头子的熟人,要说,老头子的狐朋狗友范围,当真是囊括了六界不同领域。有如此强大后台的一位师父,这今后,还不是想横着走,便能横着走,想竖着走,便能竖着走。
大师兄又是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郡守又问:“那您身旁这两位,想必一定也是五位真人当中的二位了吧?”
灵玉目露傲然,“算你还不笨!”这孩子,有时当真不知该如何去说他。
“在下参见三位真人!”郡守说着,做出一个跪身的动作。
大师兄眼尖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他,“不必如此客套,起身说话吧!”
施明见着自己被晾到了一边去,竟然未曾动怒,而是站在一旁看着郡守和大师兄两位在那寒暄不断,面上的神色,并无一丝不耐烦在里头。这足以证明,老头子和我们五位,当真颇负盛名。
郡守起身后,正了正衣襟,紧接着,又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来,“不知三位真人大驾,是有何要事吗?”他倒知晓,若非有事,我们自然是不会轻易踏进官府来。
大师兄开始步入正题,直接发问道:“我们此次前来,确乎是有要事,敢问郡守,你当时酒囊里的水,是从何处而来?”
郡守神情一怔,不确定地开口,“您是说洒在那三颗荔枝树上的神水是吗?那是在下从天师那求来的,就是见到您的那次所求。”
此言一出,若非没有惊呆,绝迹是假话。再看大师兄和灵玉,亦是震惊万分。
郡守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亦有几分疑惑:“此事,在下连当今圣上都没有言明,只因天师曾经嘱咐过在下,让在下万万不可将此事告诉于任何人,否则的话,会造成极其重大的后果。不过,在下还以为,几位真人是天师的徒弟,想来多少是知晓几分的。难不成,天师连您们几位都瞒着?糟糕,那在下就这般透露出去,不会引起何种麻烦吧?”
正待出语,又听郡守说道:“三位真人,真是抱歉,在下方才一时情急,倒忘了,天师亦曾经说过,若是五位真人前来询问的话,可以如实相告。哎!年纪大了,记性当真差了,不服老不成呐!”
这一问一答的,若非神情真挚,被多心的人给瞧见了,多半会以为这郡守在自编自导一出戏码。
无暇顾忌郡守无意还是有意,只因,此刻的心情,比方才愈发震惊。不难听出,老头子早就知晓我们迟早有一日会找上郡守的门来,并且会询问此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莫非我们所走的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
还说什么我的命格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既然早已偏离,为何会如同他所预言一般?还是说,他所预言的那位,并非是我,而是大师兄和灵玉当中的一位,是大师兄么?
蓦然之间,突然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不好,仿佛自己生生被人操控一般,彻底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自打见到鲛人公主之后,自打知晓那位所谓的大神的寓言之后,心里就开始隐隐生出不安来,说不清楚这种不安的源头,只知晓,或许,这种不安,并非是基于那位大神,而是基于五年前,基于五年前小唯的话语,甚至于,基于更早。
最近一段时日,赶路之际,总是在想,吴天究竟在我生命中充当了一个怎般的角色,既是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为何迟迟不见他再次出现?甚至于,某一瞬间,曾经怀疑过,吴天的真实身份会是老头子。可后来发觉似乎吻合不上。
再想想这一路走来,华阳为何一直瞒着我,且所出现的大多妖怪神灵,俱都和老头子或多或少有些干系,原本并未有大的意识,可如今深深觉得和老头子有关,且关系大发了。
正思畴之际,忽听灵玉在耳边说道:“师父必定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我们此刻又不能去问他。”
大师兄许是察觉到我一直在沉默,朝我看了一眼,“不必去问师父,真相我们自己找。”
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对,没错,没有谁能真正控制住谁?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师兄闻言之后,眼眸微微一变,随即很快恢复正常,“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许是大师兄的眼神太过沉寂,又许是这种沉寂与华阳昔日的神情太像,情不自禁一般,在这一瞬间想到他来。这一想,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气来。还说什么有祸会替我挡,如今人还不知在哪逍遥快活着。也罢,临走之际,他还曾说过,有大师兄和灵玉在我身边,若是有祸,有他们俩会替我。
正处于分神之际,听到灵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姐,你和大师兄说什么呢?”
这孩子,虽则素来口无遮拦,但当着外人的面,对我,还算是极为恭敬的,说话也还算是懂得分寸的。他的心思,向来单纯,此刻更是得到了佐证。我能想到的,大师兄能想到,但他未曾想到,或许,将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他都不会想到。其实,单纯有时也未免是一件坏事。糊里糊涂者,起码自己能活地快乐一些。
灵玉见我们俩都不回答,气哼哼道:“得了,我早知晓会有这个结果。”
眼见着晌午,郡守非要留下我等一起用膳,推却不过,只好顺意。膳一用过,即便离去,继续回荔枝树旁查看。
值得一提的是,既然那囊里的水是从老头子那里所来,那排除了妖邪的可能,且笃定多半来自天庭之物。要知晓,老头子在天庭的狐朋狗友,可着实不少。
趁着白日,再看那三颗神树,初看时,与别的荔枝树毫无任何差别,周遭也没有任何一丝妖气存在。且方圆十里之内,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妖气。问题来了,那妖到底是从何而来?还是说,那压根就并非是妖。
最诡异的是,待开了天眼,也仍是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何方神圣在作祟,此等情形,唯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此妖法力十分强大,依我等道行,察觉不到他的行踪。第二种可能那便是,从始至终,压根就未曾有妖的存在。
没有妖,难道竟是仙家不成?想到这茬,猛然吃了一惊。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边思索,边随口道:“华阳,把上次那个鸟再唤出来问问。”
“师姐,你方才说什么,你该不是叫二师兄的名字了吧?”
灵玉的声音,将我从分神当中惊醒过来,一怔,突然不知晓该如何做答为好。隔了许久,抬头之际,瞧见大师兄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曾想说什么,但又最终欲言又止.
见此,赶紧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来:“此事,只恐并非如同我们所想到的那般简单,须得想个法子不成。”<




女道士下山 237:梅妃(六)
该想个怎般的法子来,既然这邪祟躲在暗处,当今之际,首当其冲的,应是想法子先将他给引出来才是。
将心中所想告知给大师兄和灵玉,灵玉顿时来了劲,问我:“该如何去引?”
如何去引?经过短暂的思索,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就在这棵树下,有种直觉,这个幕后者,应是极恨杨贵妃或是极恨皇帝,甚至于,对这两位都极恨。”
“你何以如此笃定呢?”灵玉问我,满是讶然。
“直觉外加推测,估计事实**不离十。”这一路走来,发觉自己的直觉,可谓实打实的准确,可谓是练就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灵玉不再纠缠,继续问道:“那你说,接下来该如何去办?”
又是经过一番思索,“那我就变为杨贵妃的模样,你变为明皇的模样,届时再看看,看那究竟是何方神圣。”
灵玉似有所悟,随即,则是一副苦瓜脸,“可我未曾见过皇帝的面,不晓得他是何般模样呐。”
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我也没见过杨贵妃的面呐,不过据说青烟和杨贵妃的相貌有几分相似,明皇你就照着郢王的模样变,郢王是皇帝的儿子,或多或少得有几分相像吧?”
此言一出,一直缄默不语的施明忽然开口道:“三位真人所说的那位青烟姑娘,在下未曾见过,不敢妄言。不过,真人所言极为有理,当今圣上的一众子女当中,却是属郢王与圣上的容颜最为相像,即便没有**分,六七分相像绝迹是有的。真人尽管可以照着郢王的模样变,若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乍眼看去,一般人很难察觉端倪出来。”
他若不出语,几尽将他给彻底抛诸脑后,经他这一确认,那无疑于锦上添花,毫无其他后顾之忧。
许是提到青烟的缘故,大师兄的面色,有了几分变化,但稍纵即逝,很快便消失不见。
装做未曾留意到他的变化,摇身一变,变成了青烟的模样。为了防止出现差池和漏洞,身上还特意着了一件后宫嫔妃才会有的衣裳。不曾关心皇宫的事务,约莫记得路过一家裁缝铺时,听闻那小二在那叫卖,说是店里有贵妃娘娘所穿的同款。所谓的同款,自然并非实打实的同款,而是式样颜色有几分相似罢了。然,即便如此,亦足够了。
灵玉站在一旁,拍手叫好:“你还别说,当真与青烟甚像!”说完,许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顺带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这孩子,何须如此呢?我若当真介怀,何须等到如今?再者,当初,青烟确乎想给我下套,确乎想栽赃与我。然,她低估我了,或者说,她低估了我这坏丫头的美名。
华阳为何一直不问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因,单单就凭着他对我的了解,绝迹知晓事实的真相。再者,他当时的注意力,一直在我的身上,深刻留意到我的一举一动,自然知晓我是无意还是有意。然,即便知晓,亦是不曾揭破,始终不曾揭破,而是口口声声说些无所谓的话语。
分神之事,原是由于华阳,可落在灵玉眼里,却误以为是由于青烟,且误以为是挑起了我的伤心事,急忙解释道:“师姐,我不过无心一说,你可千万别介意,千万别介意啊!”
白了他一眼,“我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扯皮,快做正事!”
灵玉许是觉得我恢复正常,赶紧摇身一变,身穿龙袍,面貌几乎与郢王有**分相像,不过,年纪要长一些。你还别说,当真有种穿越的感觉。
郢王乃一名炼丹的狂热爱好者,紫阳观里,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间小屋,他一年十二月当中,至少有十一个月在那间屋子炼丹。剩下的一个月,则在老头子的炼丹房中。因而,与我们五位极为熟识,简直可以称之为早已打成一片。
施明在一旁瞧见,不禁赞叹道:“真人好神通,已与万岁有八分的相像,若是能将颧骨再变高一些,腰板能再挺直一些,那至少能有九成以上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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