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她手里拿着件厚绒的衣服,轻轻披在楚留香身上,柔声道:“晚上冷,小心着凉。”
苏蓉蓉果然高杆,人根本没回答“楚留香拿李红袖出气”问题,对“为啥要上甲板”的回答更是巧妙——“上面这么热闹,我怎么呆得住”。红袖菇凉,你讲话的声音太大了哟,不能想着和楚留香单独相处把别人撇下哟!打扰到病人是不对的哟!
早说过,在船上想独处是不理智的。宋甜儿严重怀疑原著里这三美到最后都没能和楚留香勾搭上,就是因为彼此扯后腿……
李红袖出招只攻不守,苏蓉蓉却连消带打,更是有柔情攻势“送衣服”神招,一下子就把李红袖打趴下了有木有!人楚留香晒太阳晒着晒着太热了所以把衣服脱掉了,苏蓉蓉你拿件带绒的厚衣服过来时打算做什么……你见过谁在沙滩上穿小袄的吗?
宋甜儿旁观者清,吐槽得非常欢快,可惜她知道,这温柔一刀直击楚留香弱点,果然——
楚留香含笑道:“你总是只知关心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你若有一分关心自己,又怎会病倒”
听这话语中浓浓的温情成分。这种话,是会对妹妹说的吗?对象绝壁是贤妻吧?
是的,楚留香同志在被一招击晕后,立马出了记昏招。苏蓉蓉是只知道关心别人的,可惜其他人受着她的关心,居然不知道也“关心别人不关心自己”一下,结果让苏蓉蓉孤零零的病倒了……其他人真是太不仁义了太不友爱了!苏蓉蓉立马转型成白莲花了有木有!
李红袖撇了撇嘴,道:“是呀!像我们这些不生病的人,都是从来不关心她的。”
宋甜儿很赞同李红袖的这句吐槽,苏蓉蓉很爱玩“生病了陛下要来看望本宫哦”这一招,李红袖这个事业型女强人看不上眼也是当然,宋甜儿不歧视病人,相反还很爱护林妹妹这样的病娇美人。可惜她晓得苏蓉蓉静养的时候不晓得偷偷摸摸去干什么了……虽然之前李红袖反复攻讦她,
可惜宋甜儿还是觉得苏蓉蓉比较可怕,宁愿忍着李红袖的。
不过……红袖菇凉你这个“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和你是我们?
苏蓉蓉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这么多心,人容易老的。”
宋甜儿听得此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红袖话里话外指责苏蓉蓉病得太多,苏蓉蓉就是真圣母也忍不住,何况她还是个假的。果然绝招来了!这可怕的恶毒的“多心人会老”啊!明目张胆的骂她“多心”,明目张胆的诅咒!
这可真是苏蓉蓉难得的锋芒一露,此时她和李红袖必然有一个人要退让,因为她们总不能当着楚留香的面打起来吧?这时候,真是谁先退谁赢啊!
宋甜儿一边心惊一边期待着,只听——
李红袖一把抱住了苏蓉蓉,格格笑道:“我真是个又会多心,又会吃醋的小坏蛋,蓉姐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苏蓉蓉纤细的身子,竟被她抱了起来。
宋甜儿默默赞叹,李红袖虽然还不是苏蓉蓉的对手,却仍然是个可造之材。她这一句话固然是示弱也是道歉,输了苏蓉蓉一招,但是她含蓄地表示“我是在吃醋,蓉蓉姐对我一向好,今天也不会和我计较”,可以说是对楚留香含蓄的表白。而且,她竟然一把把苏蓉蓉抱了起来,苏蓉蓉一向温柔娴淑,走的是大家闺秀路线,这举动像是玩笑,却也让人出糗了。
这么一算,李红袖只输了半招,之前苏蓉蓉拍她脸的事儿已经被找回来了!李红袖极为擅长借着“玩笑”来打击对手,这一绝招至今无人能敌,苏蓉蓉也一样。
这就是女人的战场,娇嗔软笑,活色生香,可惜其间的恶毒和冷酷比起男人真枪实刀的拼杀并不差几分。
宋甜儿简直好奇死了,她万分的想要知道楚留香此刻是什么表情,是毫不知情的微笑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平静?
无论是宫斗文宅斗文的男主角,还是种马文的男猪,对这些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都是一无所知的。前者是因为智商太低,后者是因为自信过头。
那楚留香又是怎样?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他面对这种争风吃醋的游戏时,是高兴还是厌烦?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掀开帘子去瞧瞧楚留香的表情时,外间响起了李红袖的惊呼声,第五具尸体来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自然也被打断了。又一次从宅斗模式跳转到破案模式。
待到楚留香噗通一声跳进了海里,苏蓉蓉寻来一块大布盖住了五具尸体,宋甜儿才提着一盏灯,右手提了一篮子点心上到甲板上去了。是的,此时已是黄昏了。早在他们转入破案模式时宋甜儿就已经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最后只听到了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
李红袖跺脚道:“蓉姐,你……你也不管他。”
苏蓉蓉幽幽道:“这世上,有谁能管得住他”
宋甜儿听得差点笑出来,是的是的,楚留香根本不适用宅斗模式,小姐们,你们能不能不要把大好青春浪费在这件对国民经济毫无贡献的事情上去了?搞得气氛很恐怖啊。
三人坐在甲板上,吹着清凉的海风,注视着海面上渐渐升起的星光,宋甜儿从茶壶中倒出了三杯清茶,配着香甜的、新蒸出来的桂花糯米糕,每人脸上都露出了放松又惬意的神情,可惜她们的心中却一点也不愉快,目睹过了五具尸体,没人能心情愉快。
李红袖感叹道:“只希望他莫被人当做鱼捉去了。”时间已过去了很久,楚留香却一直停留在她心里面,片刻也不曾离开过。
宋甜儿却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她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船舱内。李红袖和苏蓉蓉相顾失色,立马也跟着追了上去。
宋甜儿身姿如云,她的度,也比飘渺的流云更快!
李红袖和苏蓉蓉竟然追也追不上她,两人不禁都露出惊异之色。
宋甜儿的脚步停驻在黑洞洞的起居室门前,李红袖和苏蓉蓉赶来时,瞧见她的手已经握上了剑鞘。只听宋甜儿冷声说:“出来。”
有女子惊咦了一声,苏蓉蓉取出火折子一晃,舱内顿时明亮起来,李红袖和苏蓉蓉这才现,船舱内楚留香平日最喜欢的座位上,竟然已经坐了一名女子。
只见那位女子云鬓高挽,抬起的脸上眉目如画,眼波欲动——却是个绝色的美人。她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倒比李红袖和苏蓉蓉还要惊异几分。她手中,正握着一只高脚玻璃杯。
宋甜儿的声音更是寒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般的冷:“起来。”
那女子眼波一转,语气也冷:“楚香帅门下,便是如此待客的么?”
然而,不待她说完,宋甜儿的剑已扬起——
女子使的是软剑,可惜她要拔剑,却不得不站起。她迅的跃开躲过了宋甜儿的第一剑,却没有想到,她的软剑尚未出鞘,宋甜儿的剑气已然逼上了她的脸!
听说江湖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一秒种内能刺出七剑,已然令世人震惊;然而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一秒钟之内却能刺出七十七剑!
她的剑势毫无变化,平平挥出,陌生女子避无可避,被一剑刺到了脸侧,此时已然绝无幸理。
连惊骇都来不及回味,比思维更快、比闪电更厉的剑光!
船舱内响起了李红袖和苏蓉蓉的惊呼声,她们一声未息,已然噎在那里。方才那神秘莫测、高傲冷漠的陌生女子,此刻竟然狼狈地倒在角落里,苏蓉蓉急忙擎灯去看,只见她已半晕了过去,美丽的脸上一道突兀的红肿。
再看时,宋甜儿的剑并未出鞘,方才击中陌生女子脸颊的,竟然是剑柄。
楚留香回来时,诧异地现甲板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走进船舱,惊异地看到——
船舱内坐着四个女子,个个绝色,却没有一个说话,一起用诡异的眼光把他瞧着。楚留香忍不住摸着鼻子,笑道:“这是怎么了?莫非我竟然又多长出了一双眼睛不成?”
他话音刚落,陌生女子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道:“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楚香帅,在下神水宫宫南燕。”
楚留香的眼色也奇异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个大美人,更因为“神水宫”,还因为——对方左脸上一道明显的红肿,简直像是谁用刀背砍出来的。这绝不是她自己所为,只因为这种力道,简直可以把人抽晕过去了,美人对自己的脸,是下不了这个狠手的。
若是被人打出来的,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袭击神水宫门下?
[综]在男神边上 4剑气
第四章
宫南燕本是个很傲气的人,她也未必如何把楚留香放在眼里。但是此刻,她的一句一词,竟然都是那么的客气和礼貌——连她自己都不习惯的客气与礼貌。
“在下贸然上门,着实有些失礼,但有一件事情却是不得不向香帅问询:敢问香帅可曾在神水宫‘借走’了一样东西?此物虽不甚珍贵,却也是神水宫宝物,万不能容忍它流失在外,便是神水宫宫主亲自上门,也是要向香帅讨还的。”
所谓灯下看美人,月下看美人,光线越是朦胧,美人就越是可爱。宫南燕穿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银色的丝涤系出纤腰一抹,眉目如画,眼波欲流,虽然脸上一道肿胀淤痕,也能看出原本的秀色。她说话虽绵里藏针,但是脸上却带着微笑,楚留香自然也就诚恳答道:“我并未去过神水宫,也没有从神水宫拿走任何一样宝物,不知姑娘丢失了什么?”
宫南燕那勉强的笑容也保持不住了,她说:“天一神水。”
楚留香失声道:“你说什么?”
宫南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不自觉的向楚留香的方向走了一步,仿佛苏蓉蓉三人是怪兽似的,她一字字说:“天——一——神——水。”她冷冷地说,“丢失的不多,但已足够使三十多个武林一流高手不明不白地丧命。如果用法正确的话,正正三十七个。”
在座四人——楚留香、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自然都想到了之前不明不白漂过来的五具尸体,虽然他们五人并非死于毒药,而是死于刀枪拳掌,但两件事情之间无疑有着微妙的联系。
苏蓉蓉轻轻吐了口气,说:“你认为那是他偷去的?”
她语气温婉,然而意思却十分尖锐。天一神水并非黄金珠宝,也非古董玉器,偷来只能杀人不能变卖,不符合楚留香的作案标准。而且天下皆知,盗帅楚留香是不杀人的。而苏蓉蓉还有一层意思:天一神水被盗,神水宫宫主自然要下令追查,但是追查到楚留香这里来,到底是宫主的意思还是宫南燕本人的意思,那就两说了。
宫南燕之前被宋甜儿一刀柄击昏,以为自己性命不保,可以说是刚刚遭遇了毕生最大的危机,此刻本来就对苏蓉蓉三女颇为忌惮,于是客气地说道:“这世上除了楚香帅,试问谁还能从神水宫盗得一草一木?”
此话一出,室内人人含笑,楚留香也忍不住笑道:“多承夸奖,如此说来,我若说未做此事,你是绝对不肯相信的了。”
宫南燕朝他走得更近了些,反问:“你能使我相信么?”
之前她称呼楚留香,一直是客气有礼的“香帅”,此时直呼你我,陡然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楚留香沉思道:“也许……”到后来语气却变得断然,“也许能的。”说毕,他竟拉着宫南燕的手就出了舱门。而之前那样戒备、冷漠、骄傲的宫南燕,也就顺顺当当被他拉上了手。
这两人走后,三女面面相觑,苏蓉蓉似笑非笑地道:“他若想拉一个女孩子的手,只怕是没有人能够拒绝他的。”
苏蓉蓉并未吃宫南燕的醋,她眼睛里面满是叹息,叹息之外还有一分骄傲。楚留香自然是太过风流,对女孩子吸引力太大,这让陪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伤透了心。但是若要她们再去寻一个老实的、不拈花惹草、没有魅力的男人?那她们才万万不肯呢。
宋甜儿依旧在走剧情,她眨了眨眼睛,说:“神水宫门下若都系男人就好了。”说着她自己却忍不住想笑,这话毫无诚意,便是神水宫门下都是男人,莫非全天下能全都是男人不成,说出来简直有些调侃苏蓉蓉的感觉。
李红袖此时已与宋甜儿、苏蓉蓉化敌为友,笑说:“女人也没有关系,不过最好丑一点。”话音刚落,三人一起想起了宫南燕脸上的刀痕,不禁相视而笑。
曾有人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有友情;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感情;而女人和女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这话在有些时候是对的,在某些时候却未免过于武断,只因女人实在太过善变,就比如苏蓉蓉三女,前一刻明争暗斗,这一刻何尝不是一笑泯恩仇?
宋甜儿侧着耳朵,听到船舱上楚留香与宫南燕正在讨论今日看到的神水宫女弟子漂过来的尸体,宫南燕告诉他,这女弟子已怀有身孕,却莫名自杀,楚留香答应宫南燕要侦破此案。
舱内却是一片沉默。以苏蓉蓉和李红袖的善解人意,绝不会在此时跑上去打断楚留香的正事;以她们二人的情商,也绝不会贸贸然打扰楚留香和宫南燕*,她们只有坐在下面默默地等、暗暗地猜,理智让她们不言不动,感情却让她们无法若无其事。在这样凝滞的气氛中,只有宋甜儿丝毫不受干扰,她一一点亮烛台、擦亮夜明珠,又从厨下捧出细熬一个时辰的红枣糯米粥,给她们一人端来一碗,自己率先品尝起来。
苏蓉蓉瞧着宋甜儿清澈动人的大眼睛、总是含着笑意的怡然自得的脸庞,竟不由自主地叹息道:“还是甜儿舒心自在……”话说到半截,却又吞了回去。
众生有情,有情皆苦。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楚留香的魅力是没有少女能够拒绝的,所以她也原谅自己的情不自禁。可是今天她才意识到,宋甜儿并非是稚子无邪,她的纯不是因为懵懂,只是因为思无邪。
换句话说,宋甜儿不爱楚留香,所以她自由自在、每天只用没心没肺地快活。
一个时辰后,楚留香方才从甲板上走了下来,他进门时,就瞧见三女正围坐在桌旁,宋甜儿在用吸管喝一杯奶白色的椰子汁,苏蓉蓉在吃粥,而李红袖正品尝着一只热气腾腾、又软又香的肉松面包。看见他来,宋甜儿笑道:“来吃夜宵呀,那位宫南燕‘冷姑娘’在甲板上吃了一肚子东南风,又得划船回去,只怕要饿晕了哩。”
楚留香本还惊艳于宫南燕踏上小艇、回眸嫣然一笑的情景中,那时她一系羽衣如雾,漫天星光都沉入她的眼中,她说一句“我的名字叫宫南燕,记住了”,接着毫无眷念地渡舟而去,真是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但听了宋甜儿这一番话,他又忍不住笑了,宫南燕那神秘的仙气荡然无存,最后的鲜明映象反而是她脸上的一道刀痕,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怜。
他坐下,吃了半块牛排,又喝了一杯琥珀色美酒,这才问道:“她脸上的剑痕是怎么来的?”
李红袖问道:“怎么见得是剑痕?分明是刀柄击后留下的痕迹。”
楚留香眼中波光一闪,说道:“剑气。若像你说的,是有人用刀柄击伤了宫南燕,那这人必定是个高手,并且极其精通剑法,他随意使一截木头,便能出无形剑气,若非此人手下留情,宫南燕的头颅已经被整个削了下来。”他已经看出来,宫南燕分明是在上船之后才受的伤,否则以她对容貌的爱惜程度,根本不会顶着这样的脸来见他。
可是三女却都只是神秘地笑着,苏蓉蓉托着腮,李红袖在出神,宋甜儿竟取出刺绣在灯下做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想要回答他的疑问。这样被人、尤其是被这三人忽视的经历,实在是毕生少有。
楚留香笑道:“你们可知我遇见了谁?”
李红袖问:“你方才循着尸体漂来的方向追过去,可是有了线索?”
宋甜儿也笑道:“是什么人?我猜,一定是个男人。”
李红袖啐道:“小鬼,怎么见得就是个男人?”
宋甜儿神秘地笑道:“不止是个男人,还一定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否则,他不会一去半天不回来,回来之后,便是见了宫南燕‘冷姑娘’这等大美人,也不动声色。”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迎着苏蓉蓉、李红袖奇异的目光,笑道:“说得不错。不过你可知他是谁?”
宋甜儿问:“谁呀?”
楚留香说:“你最想见的人是谁?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作得令人*?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
他话音刚落,宋甜儿抢先道:“我。都是我。”
众人都大笑起来。李红袖笑她:“呸,大言不惭的小鬼。”
宋甜儿说:“莫非我的琴弹得不好?我的画画得不是一卷千金?我的诗作得不好?还有,我的菜你们难道不是最爱吃?”她说的,竟颇有几分道理。
楚留香喃喃道:“看来得让你们比试一番才是。”
李红袖说:“你说的,莫非是妙僧无花?”
楚留香点头,说:“我只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我和他喝了三天三夜的酒;第二次,我和他下了五天五夜的棋;第三次,我和他说了七天七夜的佛。这次本来邀请他来坐坐,他听说船上有几个女孩子,却像只中箭的兔子般跑走了。”
楚留香、苏蓉蓉、李红袖开始讨论案情,觉得无花绝无可能犯下这等大案,又开始疑惑到底谁有那么大本事,进入神水宫骗取了女弟子的芳心和天一神水。宋甜儿本来在一旁坐着听,过了片刻却站起来道:“我练剑的时间到了。”
她走后,李红袖叹道:“她天天这般坚持不懈,难怪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我们都刮目相看了。”
楚留香一怔。
大海的波涛与怒吼,若非身处其间的人,永远也想不到会有多么可怕。天地之间的力量和豪情,仿佛都在海里。
宋甜儿从大海深处踏浪而来,她白衣白鞋,手中三尺青锋,白玉一样的脸上毫无表情。此刻的她冰冷而锐利,仿佛她就是剑,剑就是她!
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楚留香含笑道:“你回来了?”
宋甜儿“嗯”了一声,她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她黑嗔嗔的双目也依旧是那样锋锐而寒意逼人,此刻的她,与平日完全不同,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宋甜儿甚至没有多看楚留香一眼,她扬起剑,素白、灵活、美丽到毫无瑕疵的手放在剑锋上,着迷地轻轻抚摸着,那么温柔又多情的触抚,仿佛那不是一把冰冷无情的剑,而是她最最深爱的情人。
楚留香的瞳孔一阵紧缩,握着剑的宋甜儿,全身散着北风般冷厉的杀气。这种杀气并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因此如同北风扫落叶一样激荡无情。此刻他才真的相信了,李红袖说的——“甜儿的武功,只怕在江湖上已是罕逢敌手”。
甚至他自己是不是宋甜儿的对手,也尚未可知。
楚留香的眼睛扫过宋甜儿的鞋尖,那是她自己亲手做的绣鞋,白色的锦缎,上面绣着几朵白梅。她方才练剑的地方是大海深处,然而她踏浪而归,竟连鞋尖都没有打湿。
这已经不是轻功了,这已是神迹。
宋甜儿还剑入鞘,像是从一个美梦中不情愿地醒转,她脸上又带上了甜甜的微笑,看着楚留香说:“你明天要出门,今天怎么不早点睡?”
楚留香诚实地说:“我没想到你武功已这般高了,忍不住要过来看看。”
宋甜儿笑问:“怎么样?”
楚留香想着方才冷月下、黑海中,白衣素颜的美人踏浪而归,剑气纵横,突然心中一悸,脱口而出:“振袖拂苍云,仗剑出白雪。”
宋甜儿一时怔在那里,她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黑夜中的碧落海上,绝色鲛人拉着她的手,说“我教你怎样在水中来去自如,以后你也可以在大海里借风水海天之势练剑”。他蓝如水,眼睛空茫却别有意味,冷淡地却难得温和地赞她一句“振袖拂苍云,仗剑出白雪”……
这些事情她都已不记得了,她只大体记得自己做过柳梦璃、做过白璘郡主,却完全不记得任何细节。只是这样的片段,骤然想起竟然是这么的惊心动魄。
楚留香也呆了一刻,宋甜儿脚步越来越慢,他不由自主地偏头去看她,却现方才那么寒意逼人、冰冷锋锐、高高在上的少女此刻神情迷茫,颊上红晕渐起。
你见过冰雪如何染上胭脂吗?
大抵便是这样的动人。
这样的美,与人世间百媚千红都毫不相似。
或许便是所谓的,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人间第一流。
[综]在男神边上 5出鞘
第五章
楚留香平生所见的美人也实在是不少了,但在他看来,却尚未有人能在美上给他以震撼。这当然是因为各色美人已把他宠坏,人人都争相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瞧,他竟已不知珍惜,也从未有过占有欲。
他实在没想到第一个给他这震撼感觉的竟是宋甜儿。他第一次在广东遇见她的时候,她还不过是个小丫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蜜色的皮肤,沉默精灵到不像个小孩子。她虽然是孤儿,自己却也生活得很好,所以楚留香并未想到她会跟着自己来到海上,像家人一样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今天晚上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宋甜儿,此刻却已不知不觉与她一起走到了宋甜儿的房间门口。楚留香一直把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当作妹妹来看,也尽量避免在四人已经复杂的关系中增添暧昧色彩,他还从未单独踏进过她们的闺房。
宋甜儿却率先停下了脚步:“蓉姐是否与你约好了,一月后在大明湖畔见面?”
楚留香点头说:“是。我要劳烦她去神水宫中走一趟。”
宋甜儿完美的纤手无意识地抚摸过腰间的剑,微笑着说:“那我也要下船哩。”
楚留香问:“不知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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