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求仁得仁又何怨,哈哈哈哈,孔夫子是真有大智慧!”
李令月很温柔地看她:月光下的婠婠还是少女模样,她在爱情中也一如少女,把暗恋当做终身的事业。其实不怕,情关难过,情关难闯,古今多少痴儿女,谁又敢说自己能毫发无伤过此一劫?
她自己不也历经三世,多少年心心念念之余才终于淡去。
心口上留下乌溜溜一个伤疤,作为永劫的标志,再不可能恢复。
婠婠神情已经亲近:“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太平公主颔首。
“你要什么?”





[综]在男神边上 第205章 希白
第二百零五章
直到跟随师妃暄离开洛阳,太平才知道婠婠问出那三个问题的用意。她竟是要在慈航静斋内部打入一颗钉子,从而伺机瓦解这屹立千年的高门大派。
无论魔门还是静斋,所选弟子均为不解世事的幼童,且一旦选入便在门派中接受种种训练,从武功、才智到心性、情感均受到严苛锤炼。在这种情况下,安插钉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侥幸得成,也抵御不住别派的洗脑功夫。
“你要什么?”“我想看看《慈航剑典》。”
一个先天有强大心智、从未修习武功、还披着一层幼童外皮的自己,真是做粽子的不二人选。还可遇不可求呢。退一步说,就算自己长大后不向着阴癸派,也定然会成为慈航静斋发展中一个不可预估的变数,对婠婠来说值得一赌。
太平想看《慈航剑典》,婠婠就不想看么?于是一拍即合。
婠婠发话,武媚娘自然无不遵从,而武后作的决定李治又岂能反驳呢?于是好好一个小女儿,就这样被父母淌眼抹泪的送走了。
马是神骏宝马,只是年齿未成,马蹄疾驰之下虽然称不上神速,倒也颇有几分足踏白云的气魄。马上的人骑术精湛,执辔手势老练而神态从容,一双大眼神光内蕴,若非小脸嘟嘟,也有几分纵横江湖的架势。
“令月,今儿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徐书颐坐在太平公主身前,颇为享受地昂头问。
“按理说一入慈航静斋,非师门命令不得擅自下山。但师父说我身份特殊,每年拜祭先祖总得回来一次,不然说不定会被除名,这公主名分也就没有了。”太平随口乱说,“所以今年年末应该能来探亲。”
“一年啊……我爹爹娘亲就舍不得我离家这么久。”徐书颐向前头骑马的师妃暄轻轻点头,低微道,“他们已经向师仙子递了信,说要去静斋接我——我不想回家。”她顿一下,等待李令月发问,没等到于是继续解说,“听爹爹和寇仲伯父的意思,他们要我嫁给陵仲哥。那怎么好,他比我大几十岁。”
太平公主愕然:这么小的女娃儿婚姻就被包办出去啦?“陵仲是谁?”
“他是我爹爹义姐素素的儿子,自小跟着翟娇姨长大,爹爹和寇仲伯父待他比待我还重。他非但学尽了他们二人的武功,还得尽了人心。如今家中大事小事都要过他的手……”徐书颐小小面庞上尽是忧郁,这孩子不愧是昔年邪王石之轩的外孙女,竟是如此聪灵早慧,“我就觉着在家里呆着没意思,武功学得再好,以后还不是个嫁人的命。”
太平微微笑:徐书颐说的问题其实根本都不是问题,寇仲和徐子陵打下偌大家产名望,如今全都是她这唯一女儿的。为怕她弹压不住,还早早寻得一位知根知底的佳婿培养成才。她要是个寻常人,高雅一点可以琴棋书画诗酒茶,庸俗一点可以炫富比美看帅哥,潇潇洒洒富贵荣华过一生。偏偏从祖辈开始就流淌着叛逆的高傲的出众的血液,不肯因循轨迹走过人生道路。
唉,所谓白富美的愁苦。
“不愿在家中闷着,出外拜师学艺是较好的法子。”太平提出中肯建议,阿颐根本比不过她的陵仲哥,最好外出另谋生路,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位陵仲兄与寇仲、徐子陵均关系匪浅,听徐书颐一番介绍,其义母翟娇在昔日少帅军中又颇有地位声望,他本人还有武功有学识有才干,无可挑剔。“家里”的势力给他经营这么多年了,难道叫他吐出来?他吐得出来,阿颐也吞不下去呀。
徐书颐摇头道:“其实我早明白,爹爹娘亲是不肯叫我入静斋的。”她巴在太平耳边小小声说,“他们对静斋还是有点防备。”
这孩子恁的天真,她以为巴在太平耳边说,师妃暄便听不到?她非但听得到,甚至还能解开徐书颐的烦恼!因为她脑海中,便有一个最适合做她师父的人选。
这个人不但同寇仲、徐子陵大有交情,而且同石青璇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他的师门强大到完全可以庇佑一个女孩子随心所欲的过完一生,而这个人本身,更是兼容并蓄,博采众长。若说让他做阿颐的师父,没有任何人会反对。
但阿颐是徐子陵夫妇的孩子,她一个外人,怎好干涉阿颐的人生轨迹。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暗地里观察着这两个孩子的一言一行,并越来越对令月感到满意。这孩子虽身处帝王之家,全身却没半点奢靡浮躁之气,甫一离开帝都,她命小公主解散随从,她当即毫不犹豫照办;而后日日吃素食穿麻衣,她也毫无怨言。其余天资、聪慧、悟性等等暂且不提,且说她们言谈中,令月流露出那种洞悉世情的豁达与包容,就让她深深为之动容。
明晰外物与内我的界限,不在乎荣辱褒贬的影响,俯察天地间荣枯盛衰的变迁流转,对世间的一切事物,都能做到感兴趣而绝不为之烦恼痛苦的境界。这样的心性,大概只能说是天赋之。
这种几近于道的天性,这种极静极定的心境,完全合乎她静斋的最高心法。
—————————————————————————————————————————
笛音清寂。笛音婉转。笛音缠绵。
夜已深,人也静,天地间唯一的声响便是这动人乐声。或许是夜风和月光配合得好,笛音本是人籁,此刻也变作天籁,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再真实,都随着笛音的震颤而鼓动。
哪只小兽躲在树后吞咽哀鸣?哪家思妇坐在河边捶打洗涤,作此捣衣之声?空气中有人的呜呜痛哭声,是哪个青年男儿受了磋磨,在深夜哭出声来?近的有风中树叶相互挨擦的簌簌声,远的有城外瀑布湍流而下的珠玉声,蝉在鸣,蛙在叫,青楼中女孩子们在浅斟低唱,武馆中男儿们一齐练武,发出呼喝声……
不,不对,这里本是深深禅院,一切红尘中的音响都不能沾染的净地。这里根本不该有任何市井之声。
明知是幻境,这样的笛音却让人忍不住要一听再听,太平轻轻叹息,而在她叹气的那一瞬,天籁骤停。依然是古寺、月光、树影。
“很好听。”太平很诚恳地评价,辞藻贫乏。
“是么?”有男子的声音轻笑了一下,调侃道,“听你的话语中未尽之意,总让人觉得还有更好听的。”
“人籁总是人籁,再怎么以假乱真,也比不上真正的天籁。”太平转过身,看到院墙上站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他白衣胜雪、发如乌丝,手中一把折扇摇动,更显得风度翩翩。他的这种倜傥、风流和潇洒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任何“装”的感觉,这当然也部分归功于他平易近人,温文含笑的态度。“一旦听过真正的天籁之音,就不会再有被幻音迷惑的可能。”
“那什么是真正的天籁?”男子问道。
“我有幸听过。”太平回想,“那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群鲛人为了求偶——呃,也不全是求偶,总之为了各种目的吧,对着月亮唱歌。他们鲛人的王坐在礁石上,深蓝色的长发打湿了,他很不高兴地在抖水。海皇的美貌足以倾覆天下,可是在那时候竟然没人去看他,因为歌声实在太动人。——你能想象那种歌声的美妙吗?”
侯希白彻底呆滞。他不自觉张开扇子,随着他的摇动,扇面上一个个美女仿佛活了过来,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如泣,能出珠……”侯希白回忆着,念诵《博物志》上的记载,“我倒是见过传说中的鲛珠与鲛绡,只是没料到竟还有人听过他们唱歌。”
太平笑,这哄小朋友的夸张调调,好吧也真是难为这位公子哥儿了,鲛人唱月什么的,听起来比较像是另类女童的白日梦。她凝目看对方手中的折扇,背面隐着一个女子优美的倩影,白衣如雪,裙下赤足,这人太眼熟,是——
“婠婠。”侯希白注意她的视线,自动自发回答,“她是你母后的师父。和你师父是很不同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你们的辈分乱了吗?”
太平淡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得有个正常人,脑子里还有辈分这一概念,不容易啊!
侯希白哈地笑出来:“来之前,我本以为会看到另一个小妃喧,没想到你与她、与婠婠都全然不同,十年后江湖不寂寞矣!”
“我还没练《慈航剑典》呢。”就算《慈航剑典》、《天魔秘》都有美容塑形、陶冶情操、锤炼气质的特殊功能,但她还接触都没接触过,总不能现在就像翻版师妃暄了吧。
“不一样,大不一样。”侯希白连连摇头,声音忽而变得温柔,“你师父……她怎么样?”
太平总算知道这人夜访禅寺的原因:“她与二十岁时并无差别。”
“她是这样的。”侯希白微笑,带上忧郁伤感,“静斋的女子大都如此,总认为这尘世中的一切都是虚幻、毫无意义,她们也有这个资本潜在山上静修。不像我们圣门中人,走到哪里都在争锋头、抢位置,互相残杀。我总觉得,静斋的修炼方式才更贴近武道的极义。”
“我知道你是谁了。”太平凝视他面容,恍然大悟,“你是花间派宗主。”她是何等明敏的人物,立时脱口而出,“魔门中谁又杀了谁?”
“武顺儿死了,说起来她还是你姨母呢。”侯希白自己也觉得讶异,当然他本就是特意来看师妃暄新收的徒弟,但没想到会和这小女孩聊那么多。她精灵剔透不下婠婠,聪慧沉静不下师妃暄,确实是超一流人才。
静斋与魔门,嫡传弟子间的感情比斗已历经两代,石之轩碧秀心那一代是魔门大胜,侯希白师妃暄这一代是静斋占上风。而下一代呢?
侯希白忽然觉得挺期待:是否应该改变只收女徒的初衷,机缘合适便收个资质佳的男弟子亦可,即便将来眼睁睁看着他败在小太平手下,何尝不是乐事一件。
他神游天外,太平心里却是砰的一跳:那个藏起断腕的孩子,那个绝然下跪的少年,他真的手刃亲母?




[综]在男神边上 第206章 伤患
第二百零六章
花间派虽然是魔门两派六宗之一,却从来没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们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
花间派与慈航静斋素有渊源,当年的“邪王”石之轩便是花间派之主,后来娶了慈航静斋的碧秀心,生下石青璇——这两人正是阿颐的外祖父母。到下一代,师妃暄对侯希白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对他的风度和善解人意由衷欣赏。
因此他虽然突兀到访,众人还是表现出了欢迎的态度,只是行程不免耽搁。
据侯希白带来的消息,此时长安城内暗流汹涌,帝后尚且在洛阳,无人主持大局。韩国夫人武顺儿莫名暴毙,监国的太子殿下暴怒之下多番搜查真相,又扑腾着要厚敛厚葬,闹得鸡犬不宁。
徐书颐一句话说尽常人胸中疑窦:“这又不是他亲娘,死了关他什么事,这么着急干嘛。”
“他以为自己是韩国夫人之子呢。”李令月凉凉地说,她一向不喜欢此类女人,抢了旁人的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连伊的儿子都抢,这是不是太没道德底线了一点?可怜人武后也是一个女人,丈夫靠不住,娘家人靠不住,连儿子都靠不住。
“那皇后殿下不是要气死了。”徐书颐皱眉,“圣人怎么这样……”连大姨子都不放过!
“她生气倒是轻的,只怕这件事情有更严重的后果。”
“什么后果?”阿颐愕然,“难道……要废太子?”
“太子是不会废的,无缘无故废长立幼,不是什么好兆头。”李令月慢条斯理道。
“哦,那还好……”阿颐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气。这件事情和她没半点关系,但她天生对于这个权力的圈子有一点向往,难免要多关心几分。其实这也很正常,这个全世界最显赫的家族、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间的那点八卦,是全中国人民注意力的焦点。
令月没再详说:帝后确实不会废太子,但太子能不能平安活到登上皇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太子一直体弱多病,在朝堂上的主张与武后背道而驰,他的种种行为又不断刺激着武后的神经……这个“仁厚君子”对于王皇后、萧淑妃及她们子嗣的那种同情,他对自己身份的错误认知,他对白清儿那一脉人的亲近,都让武后有种“养了白眼狼”的感觉。
看能不能娶到一位家世显赫的太子妃作助力吧。要是能娶到,又能生下一位聪明灵秀的皇孙的话,估计存活几率还是很大的。
——之后几年事态的发展趋势,跟太平公主预测的一样又不太一样。韩国夫人武顺儿死后,太子李弘数次违逆武则天,暗地里帮着贺兰敏月。这妞儿后来还被封成了魏国夫人,武则天很快把贺兰敏月也治死了。然后李弘在废武后的行动中掺合了一手。
这让武媚娘的母子之情彻底湮灭。
李弘确实娶到了一位家世煊赫的太子妃。武后本来给他指了个小小礼官的女儿杨氏,她父亲只有从四品的衔儿,且无实权。结果贺兰敏之帮了太子。
这“帮助”非常彻底。
为了弥补太子李弘,帝后为他重新指婚,这次指的是高门大户出身的裴氏小姐。太子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可惜的是,子嗣终未到来,而他也死于非命……
在之后的几年里,太子李弘与武后是这历史舞台上的焦点,然而这与太平公主暂时没太大关系了,她在帝踏峰的慈航静斋里,参悟这个世界最高深的武学之一——《慈航剑典》。到她入世历练的时候,太子李弘尸骨已寒。
很少的几次,太平公主也会想起她这同父同母的大哥,假如他没有和贺兰家的几名祸水掺合在一起,那他的命运会很不一样。但她没有为他可悲命运叹息的资格,她还不是一样被祸水缠上了。
—————————————————————————————————————————
那天下午两个小女孩难得能在寺庙中自由地逛逛。与师妃暄在一处,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她连寺庙里的素斋都不吃,平时饭食仅仅是清水煮白菜、炖豆腐,言曰“品尝食物的真味”,其余衣食住行,无不朴拙简单。像她这样自幼修行的人或许能够习惯,李令月、徐书颐这类娇小姐却难以适应。
“那边!那边!”不远处高台上锣鼓阵阵,台下人群一忽儿叫好,一忽儿大笑,阿颐兴奋道,“令月,快去那儿看看,什么东西这么有趣?”
李令月努力让视线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哦,是皮影戏嘛,我们在上阳宫里看过的。”
“这不是寺庙咩……”从出生开始一直隐居蜀中的徐小姐茫然了。
可不是!这年头娱乐活动很少,大街上没茶楼没戏班,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如果想找个乐子,都只能来寺庙里看看杂戏:傀儡戏啦,皮影戏啦,民间说唱艺术啦……别说,杂戏因为体现了人民群众丰富的原创智慧,算是这时代娱乐的最高水平,连宫里的贵人们都会时不时溜出来看。
而为什么是在寺庙里呢,因为只有庙里才有现成的高台:讲经用的。
想一想的,就让太平的眉头老气横秋地皱紧:第一次是仙术世界,各种方便各种梦幻;第二次是幻术世界,生活也是处处有惊喜;第三次到武侠世界就很苦了一阵子,好在那个时空社会风气较开放,和国外交流多,物资也丰富;第四次一下子回到汉朝!我的天,那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了,为了改善生活水平她掀起了一场社会改革,最后跟汉武帝刘彻掐得风云变色血流成河……这一次的世界,生活依旧很艰苦!
唉,其实无论到哪里,最迫切的还是开门七件事:哦,你武功高绝?那样就可以顿顿吃白粥配咸菜啦?哦,你态拟神仙?两天不沐浴不更衣试试?沐浴更衣不得有物资基础?哦,你看破红尘?真可以离开社会吗,自己裁衣服自己打桌子自己建房子?看云天河那野人样子,他还是个男人呢,换个姑娘真没法说。
体验过现代科技生活的人,很难喜欢古代简陋的生活环境。别的不说,可控温的自来水以及冲水马桶两样德政,已胜却无数声色歌舞。
梦昙第无数次毫不意外地发现:无论曾经披上怎样的外壳,她本质上是个具有偏执症的俗人。
一路跟徐书颐解说着寺庙的种种功能,两人绕开拥挤的杂戏现场继续散步,厨房的烟囱烟雾燎燎,已经闻到饭香味。阿颐一边馋,一边不好意思地笑。
跟着师妃暄的日子总是饿,倒不是她不让小孩子吃饱,而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们在家里宠坏了,遇上粗粝饭菜实在无法入口,看着都不想吃。特别是尝过皇宫里的金莼玉粒,现在让她咽这糙米酸齑?办不到。错过饭点儿了,师妃暄可不会惯她,于是只好忍饿。
太平看她一眼,有心想劝她:慈航静斋的人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的丰厚积淀足够上上下下几百尼姑过上贵族式生活。看人家住的地方,帝踏峰,多么霸气的名字!想也可知,山上必定一块豆腐都要雕花,一盘炒茄子都要拿十几只鸡来煨……不不不,错了错了,人家吃素,一盘炒茄子都要经过十几道复杂工序。茹素一定要比吃肉还繁杂、还精美、还高雅,有一种过尽千帆、返璞归真的感觉。不然师妃暄为什么追求“原味”?生吃岂非才是真正的原味。
而这些天遣散她们的从人,叫她们吃苦,不过是为了考验心性。
但转念一想又作罢,何必呢,真教师妃暄看入眼收进静斋,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以后脱离静斋是一定的,有这个武功有这个心性有这个底气,其他人就别进去受荼毒了。静斋肯定有点什么邪门之处,否则为何出来的女人个个都跟白莲花似的。
“这又是什么地方?”走到另一处小院,阿颐揭开粗布帘子往昏暗的殿内张望,“空气差,好多人。”
“阿弥陀佛,小施主请留步。”有个慈眉善目的僧人挡住她们,“这地方不干净,还是别进去了。”
阿颐愕然,李令月问:“这是庙中收容病人的地方?”
“正是‘病坊’。”僧人合十,微微叹气,“这是生死之所,疾病横生,污秽得很,你们回去吧,别教父母担心。”
听到“父母”二字,躺在廊下晒太阳的病人冷笑一声:“哈哈,和尚说的好,谁不是爹生娘养,当年也曾被爹娘捧在手里爱护过,现在不一样沦落到这里烂成一堆臭肉?还不如教这两个小丫头在这里看看清楚,留神以后别走错了路,万一一个不小心,凭她爹娘现在怎么疼她,日后一样沦落到这人间地狱里受苦!”
徐书颐先是看到麻风病人的惨状,已经心惊肉跳,又看到乞儿断肢,更添惊怖,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由大叫一声跳到李令月怀里,几乎哭了:“我们快回去,别跟这疯子说话。”
“哈哈哈哈……”那人一听,不怒反笑,他睡在地上,这时勉力抬头看她们。一团乱草似的头发里掩着一张污秽面孔,李令月对上那双寒星似的眸子,却是一怔。
“回去好不好,回去好不好……”徐书颐跟扭股糖似的扯着令月缠,令月不再狐疑,笃定道:“贺兰敏之?”




[综]在男神边上 第207章 谋划
第二百零七章
作为长安第一美少年,贺兰敏之从小受尽了娇宠。虽然父亲早逝,母亲风流,小姨杀人不眨眼,小姨夫染指未成年侄女,外祖母还对他这块小鲜肉垂涎三尺,但从小他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贵公子贵小姐们呵护的对象。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男人比女人还不能宠,一下子就宠坏了,再恢复不回来。贺兰敏之花心、骄纵、跋扈、刻薄,如果不是有这张漂亮的标志小脸,估计早被人套麻袋揍翻在朱雀大街上。
“我不吃这个,这是和尚尼姑吃的,小爷不吃。”贺兰敏之嫌弃地推开装着豆腐白菜汤的瓷碗,冷笑,“每天给病人吃这个,是想饿死人吗?不知道养伤需要体力啊!”
“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剔!也不看看我们捡你回来那天你的乞丐样子。”徐书颐大怒,高声道,“吃这个哪里就饿死人了?我们不也天天吃,你是病人,我们还是儿童呢。”
“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儿童。”贺兰敏之秀丽的眼睛微微眯起,慢条斯理地打量徐书颐。阿颐心生不妙,果然他放大招了:“而且还是个女童,啧啧,像你这么尖牙利齿的女孩子,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嫁人?哪家敢娶呀,哈哈!”
“你不要脸!”徐书颐先是满脸通红,继而脸色发白,终于哭着跑了出去。一掀帘子,直撞在李令月身上。
“怎么气成这样?别哭了。”太平公主扶住自家闺蜜。
“他卑鄙,混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徐书颐语无伦次。“要不是他有伤在身,我早打死他了!”
你去打啊,我又不拦你。太平竟无言以对。
“我走了,根本就不想看见这种家伙!”
没人逼你过来看他,是你自己一天三次来这儿报到的,然后每次都被气哭……万千吐槽之情涌动不休,太平公主深深凝望徐书颐哭着奔走的背影,默默想:我果然是老了吗,完全无法理解年轻人的节奏啊。
1...105106107108109...1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