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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宫南燕冷笑道:“你难道没想过,也许是她不愿再见你了呢?”
男子面上一阵痛苦的扭曲,然而这样的表情由他做来也是无比动人——美人愁蹙,西子捧心一样的哀怨和凄楚。他勉强道:“就算如此,我也想来见她一面,不让她知道,只悄悄看一眼就够了。”
宫南燕眼光如同刀刃一样,带着寒意逼视他:“你莫非忘了当年答应过宫主什么?”
男子道:“我没有一天忘记……可,可……”他忽而嘶声道,“五年才许我见她一面,这也太残忍了,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何不能多见见她?我活在这世上,早已没有别的想头,唯独对小静片刻不能放心。”
宫南燕冷笑道:“她长大了,又懂事又体贴,所以你才惦记着她,因为除了她,你早已一无所有。可当年她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你不过是跪在那个人面前,苦苦求她放你出宫,将她们母女弃之不顾而已,你何曾想过你还有个女儿?”
男子脸色变得煞白。
宫南燕低低叹了口气,她好似也不想再刺痛面前这人。她又愁又倦地说:“唉,我在姑苏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雄娘子这些年竟一直乔装改扮,和黄鲁直在一处,并没有隐居起来。唉,我本就该想到你会跟过来的……”她忽而走到那男子的面前,温柔地道,“对不住,之前我并不是故意要刺痛你的,只是你知道,我的烦心事也实在多得很。”
楚留香大吃一惊,这人竟是昔日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雄娘子!这人明明已死了二十年了,据传说正是死在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的手下,他的尸体甚至都被江湖人万刀分戮。
唉,难怪他被人呼作“雄娘子”,他这长相,确乎比无花还要像美貌少女。他忍不住瞧了宋甜儿一眼,宋甜儿正专注地瞧着这一对镜像一样的男女,神情有些奇特——这样的奇景,确实是相当罕见的。
雄娘子虽然有些神不守舍,却很好地挥了他身为采花贼的专业属性。他柔声道:“我自然知道,外人看着只知道你能干又厉害,但你事实上却已很累、很倦,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本就该让人好好保护起来的。”
宫南燕好似也被他这如水一般柔情的话语融化了,她原本笔挺的身姿如同云一样地软了下去,轻轻贴进了他怀里,她纤细的手指也弯起来,轻轻摩挲着雄娘子的脸颊,嫣然问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么?难怪她总是说我很像你,比你的女儿还要像你……”
雄娘子轻声道:“她时常在你面前提起我?”
宫南燕的脸已贴近了雄娘子的耳朵,轻轻吹气道:“你呢?你有没有想起她?”
雄娘子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已将什么都忘了……除了小静,我在世上已没有在乎的人。”
宫南燕忽而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你真是个无情无心的人……旁人对你念念不忘、死去活来,你却把人忘得干干净净。”她的声音突而变得说不出的幽怨和难过,仿佛有无尽的心事,“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能令你动心吗?”
雄娘子脸上浮起了一层薄红,那种娇羞脉脉的情态,真教世上万千少女都可以一头撞死。然而他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宫南燕轻笑道:“你实在是个迷死人的妖精,难怪这么多女孩子心甘情愿为了你而死……”她话音未落,雄娘子突而软软倒了下去,两人也就一同滚进了小舟深处。
听到这句话,楚留香只觉得宋甜儿的手抖了一抖,还不等他去看清她此刻的表情,这两人旖旎的声音就逐渐传了过来,楚留香只觉得尴尬极了,宋甜儿终于反手拉着他,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紫色的烟霞逐渐淡去,星光已照耀了夜空。
楚留香道:“真想不到雄娘子居然还活着,只是神水宫为何要庇护于他?”
宋甜儿没有说话,青草的香味逐渐浮起,她略略闭上了眼睛。
楚留香瞧着她,半晌才说:“甜儿,我很高兴。”
宋甜儿睁眼看着他:“嗯?”
楚留香微笑道:“能和你在一起过一天这样的日子,我便是明天死去也没什么遗憾了。”
宋甜儿道:“你又怎么会死?”
楚留香道:“若要与水母阴姬敌对,你不要出手,好么?”
宋甜儿错愕道:“你要替我去?……可这又是为什么。”
楚留香轻轻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让你再受伤、流血,甚至有生命危险……”
宋甜儿屏住了呼吸,她的心跳忽而变得极快,那一阵阵的搏动仿佛在耳畔似的,她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仿佛这辈子也没有这样激动失措过。她冰雪洁白的脸上也不禁覆上一层薄红。
宋甜儿故意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你难道对我没有信心?”
楚留香摇头道:“我自然相信你,但这和信心有什么关系?甜儿,你若有一天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知道,不舍得心爱的人牺牲、流血,不愿意她去冒险,想一直好好保护她……这不过就是人的本能。”
宋甜儿低声道:“我不习惯这样。”
楚留香怔了一怔。
宋甜儿道:“你应该明白的,相信其他人不如相信自己,求神拜佛也不如握紧手中的剑,许多原本看起来无法完成的事情,但你只要待自己严苛一点,多压点担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她回眸看着楚留香,“我和你,都是这样的人生。”
说的是。
李玉函有他父亲做依靠,原随云有无争山庄作依靠,苏蓉蓉和李红袖有楚留香作依靠,宫南燕她们有神水宫主作依靠……
但楚留香和宋甜儿,都是只靠自己的。他们如今所享有的一切荣耀,都来源于他们自己一日复一日辛苦的磨练、一次又一次生死之中的敌对。所以他们自然有一种自信,无论旁人怎么评价、怎么想,他们所拥有的东西,有牢不可破的根基。
宋甜儿如今看着风光无限,但说到底,她无所依恃。她也早已不需要、不习惯依恃。
在楚留香的一生中,曾遇到各式各样的美人,她们有不同的可爱之处,在最初的时候,他或多或少曾为她们而动心。然而奇怪又不奇怪的是,在美妙的邂逅、短暂的相聚后,他几乎不会对她们产生长久的留恋,一旦亲密接触过了,魅力就像年久失修的白粉墙,逐渐逐渐剥落。
他像所有男人一样,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美貌、温柔、顺从、体贴的女孩子。
一切的以为,都是教上帝笑的妄测。
你要是真遇上你爱的那个人,哪还有时间考虑这么多、这么杂、这么琐细。
我将你比作一个夏日。一切优美形象不免褪色,你却如仲夏永不凋谢,秀雅风姿存我心中,我对你的渴望不变,永远。
宋甜儿既已婉拒,楚留香也不再多说什么——实在是他还未转正,还没到名正言顺说“喂你去哪里,不可以那里太危险,你陪我在家中”的时候。
唉,他还没升格做正房。
两人随即开始讨论别的,宋甜儿说道:“我听说哪怕是在监狱里,采花贼也是最受鄙夷和唾弃的一种罪犯。”
可不是,哪怕是在现代监狱,进去后牢头狱霸先打的也是强-奸犯和拐卖妇女儿童罪罪犯。为什么?罪犯也讲究品格优劣,在他们看来,你杀人放火抢劫,都是暴力犯罪,纵然不值得佩服也总算堂堂正正的罪犯,强-奸、拐卖妇女儿童却是欺负弱质,实在可恨。
楚留香说:“你是说雄娘子么?今天看到他我才知道他是怎么作案的,扮作貌美女子,自然可以轻易进入防备森严的女子香闺。”
宋甜儿挑着眉毛说道:“雄娘子还要易容改装,香帅可不用,江湖上女子都说你是个浪漫的贼,专门偷人的心……”
楚留香笑道:“这未免也把我说得太可怕了吧?万不敢当,华山派只怕要找上门来质问于我的,何时偷学了他们的‘摘心手’。”
他们二人说笑几句,即使回返谷中,却正听到宫南燕道:“你真……真的,难怪那些女人情愿为你死,难怪她永远忘不了你,怕到死也忘不了你。”
她这话语实在太过暧昧,楚留香自然要多想些的,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那还无所谓,现在却恨不得把宋甜儿拉出去,捂住她的耳朵。
——唉,若一个女孩子,你自小把她养大,又是妹妹、又是恋人、又是挚爱,甚至还有几分像女儿,你也会像楚留香这样,恨不得把她放在玻璃罩子里面的。
宋甜儿却面不改色。
宫南燕和雄娘子的对话还在继续,宫南燕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好?”
雄娘子道:“你难道是因为她……”
宫南燕道:“不错,就因为她得到了你,所以我也一定要得到你。”她话音未落,宋甜儿手中的剑骤然出鞘,她的身形如同飞虹流光,迅疾而起,正巧打掉了宫南燕暗算出手的那一柄短剑!
雄娘子也惊呼了一声,他胸膛已被这柄短剑划破了,鲜血不住往下流,幸运的是尚不致命。
宫南燕骇然道:“斩月楼主!”一眼看见赶来的楚留香,倒吸一口凉气,“香帅!”
她声音都抖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你们难道一直都在?”
宋甜儿还剑归鞘,站了回去,雄娘子手忙脚乱地擦拭血迹、穿衣服,宫南燕倒还镇定,虽则*近乎全-裸,仍旧冷冷站在那里,瞪着楚留香和宋甜儿。
楚留香赶紧把宋甜儿拉到身后——瞎眼啊两位!他忍不住问宫南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宫南燕恨声道:“只因我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瞧瞧!”她瞪着震惊万分的雄娘子,冷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凭你也配?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杀你了,我恨不得把你这张脸划破了,然后把身子剁碎,扔去喂狗!”
她双目中充满怨毒,痛苦万分地说:“她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就跟被人用刀捅了一百下似的,难受得要死,恨不得疯……”
雄娘子震惊道:“你……你爱上了她?”
宫南燕冷漠道:“我不能么?我至少比你有资格!”她好似已恨毒了雄娘子,终于找到一件能让他同样痛苦万分的事情:“我本来打算在你死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说也无妨,你根本见不到小静了,她已死了……收敛已毕,你连她的坟墓都见不到。而她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
雄娘子惨呼一声,全身战抖,牙关咯咯作响,他不住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宫南燕愤怒地说:“你造的孽,却报应在你女儿身上,你为何还不去死,你还有脸活着么?”
眼见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宋甜儿终于出声了:“宫南燕,你镇定一下,去通报神水宫主:我来拜见她,拜帖今日已先行送到神水宫中,约定的时辰也快到了。”





[综]在男神边上 38宫中
第四十章
溪水淙淙如歌,星光温柔似梦,小舟在清凉的夜风中轻巧前行,穿过青草地、迎春花、嫩柳枝,穿过山壁,穿过峡谷,水面无声荡漾,水草也在船桨下泛起了极富生命力的振动。
小舟中的四个人也个个都样貌俊俏,若有当地居民见了,只怕要惊为天人——只是宫南燕与雄娘子却脸色青。
雄娘子向宋甜儿抱拳道:“在下司徒飞琼,谢阁下救命之恩……”他满面感激之色,一面又道,“不知斩月楼主为何要救在下?”
宋甜儿瞧了他一眼,默默想着,司徒飞琼,这名字还真是女性化,真是不像采花贼啊……难怪江湖人要以外号代替他名姓呢。
雄娘子见宋甜儿没有答他,神色惭愧地道:“在下生性轻浮,早年犯下大错,本是不该活在世间的人,只是、只是,唉,我总该留着这条贱命,活着去见小静一眼。”说起司徒静,他面上又现出一缕喜色,微笑着对楚留香和宋甜儿道,“小静是我的女儿,名叫司徒静,她是世上最美丽最乖巧的女孩子……”
宫南燕冷笑道:“是啊,这美丽乖巧的女孩子,却因为有你这样一个父亲,生来就遭受了莫大的不幸,如今更是不在人世了。”
雄娘子颤声道:“我不信你,你说的没有一句真话,我非得亲自去看看不可。”
宫南燕冷笑连连,对宋甜儿道:“斩月楼主为何要庇护这罪大恶极的采花贼?这儿正是楼主的家乡,雄娘子这贼人在此地也糟蹋了不少女孩子,以楼主的高洁,动手杀了此人都嫌脏,为何还要救他?”
宋甜儿瞧了她一眼,巍然道:“我与水母阴姬一战在即,不愿旁生枝节。”
宫南燕不再说话,一个忠诚于剑的剑客,旁人除了尊重,还能多说什么呢?——特别是在她这么厉害的情况下。
楚留香道:“两位也别争执了,此地可是神水宫?”
这里被当地人称作“小鸟天堂”,远处山林幽深,近处飞瀑如鸣,天与水之间的山谷中,点缀着点点灯光,每一处温暖的小灯,都映照着一处亭台楼阁,式样不同、构造不同、风格不同,但相同的是,都那么的精巧与别致。
宫南燕骄傲地道:“不错,此地便是神水宫。”
她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响起仙乐韶音一样飘渺而又弘大的丝竹之声,沙洲中央镜子一样的湖泊里,突然凌空冲出了一道水柱,而那水柱上,盘腿坐着个庄严肃穆的白衣人。
就好像七宝琉璃莲台捧出的观音一般。她的面孔,那么沉默、凝重,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可又那么的神秘、广博,让人在敬意外还有一重向往。
她并不美,但谁也无法否认她的力量和权威,这简直是无需置疑的,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能自内心地产生这种感觉。
分成四队,自四面来的白衣少女纷纷下拜,她们衣袂在空中的响动拍打出的气流声都整齐划一,那么虔诚、悦耳、迷人。她们一齐娇声道:“参见宫主。”
没有亲眼见到的人,不明白这种四海宾服的魅力,她们甚至连折腰、曲膝、低额的弧度都整齐一致,那真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不要说楚留香,就连雄娘子也看得呆了。
那庄严肃穆的观音看过来,突而启唇微笑:“贵客到了。斩月楼主、‘盗帅’楚留香大驾光临,令我神水宫蓬荜生辉。”
这种被神明注目的感觉,实在教人受宠若惊又手足无措。
四周白衣少女一齐道:“贵客前来,我等欢迎之至。”
这一下,连宋甜儿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是她们当中也有人露出好奇之色——这跟着来的另一个男人又是谁?他竟和宫南燕长得这般相像。
水母阴姬道:“今日天色已晚,斩月楼主且请安歇,明日我必登门拜访。宫南燕,你替我招呼客人,务必令斩月楼主与楚香帅宾至如归。”
四周少女再拜呼道:“宫主金安万福。”
水母阴姬倏然归于水底,白衣少女们也渐渐散开,临走时,她们还三两聚着对宋甜儿他们三人指指点点,更有几个貌美的对着楚留香飞来几个大胆的眼风。
宫南燕变得彬彬有礼:“楼主请随我来。”
从头到尾,没有人和雄娘子说一句话,就连宫南燕也好似看不见他,他的神情也变得又失落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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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水宫的招待,着实十分周到,宫南燕甚至特意派了几个又美貌、又温柔、且心灵手巧的女孩子过来,给宋甜儿修指甲。
楚留香进来时,就瞧见宋甜儿正躺在榻上,旁边四个白衣少女团团围着她,一个奉茶、一个打扇、一个修剪指甲、一个边为她按摩手臂边说笑。修剪、打磨、上护理油……
那个能说会道的女孩子笑道:“这花露便是在京城也买不到,是我们姐妹们趁着春日百花盛放之时,自花瓣中提炼出来的呢,一百朵花儿才一滴花露……”
夜明珠照耀的光芒下,宋甜儿的纤手显得格外出众——她样貌虽美,却也不及这双手的毫无瑕疵。那真是肌如雪、腕似冰,虽是一段玉,却由几样磨成:指头儿是三节琼瑶,指甲似十颗水晶。
所谓“手拈香笺忆小莲,欲将遗恨倩谁传”,纤纤素手,本就该整靓妆佳容、记幽情遗恨,偏偏这双手又能拿起天下最快的剑,使出天下最惊艳的剑法。
无限往事,许多情意。
一个剑客最讲究、最爱护的,自然该是他的手,最稳定、最完美的,也该是他的手。
楚留香此时难免生出愧疚之心——这样的一双手,确实应该像这样,在灯下由美人轻捧,精雕细琢,费尽心思、不计成本地保养爱护。但宋甜儿以前跟着他时却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甚至常常下厨做饭。
暴殄天物,自己近十年来,原来不过是在暴殄天物。
宋甜儿却没有类似的想法,也不觉得自己以前受了委屈——享受谁不会啊?创业才艰难好么。
世上有许多事情可以顺其自然,比如生老病死,比如情感,甚至比如学业功课。但还有一些事情是非得争取才能得来的,比如财富,比如法律,比如正义,还有比如,逆天而行的剑道。
如果修道的目标是脱,那么实现它的手段唯有斗争。因为它不仅仅是思想,更是一种力量,要掌控力量,岂非只有不断的努力、永远的战斗?你看看所有的剑修,他们哪一个走过的道路不是流满鲜血,大多是旁人的,也有自己的,更有不幸的,浸透心头血。
为什么?你只有摒弃自己的过去,才能迎来新生,才能冀望永恒。
谁不喜欢天真、纯洁、诚实、公正、任慈的心?谁喜欢冷酷?谁喜欢杀戮?谁喜欢永不停止的自我斗争与煎熬?
有什么办法呢,你想要的是剑,不是其他。
楚留香坐下来,和宋甜儿说些以前的有趣的故事,四个女孩子被他逗得咯咯笑,宋甜儿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候宫南燕恭谨地走进来,不免有一瞬间的怔忪和愣。
是的,这才是女子的终极向往。
手中有剑,家中有势,出入无忌、行止无禁。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美貌少女在一旁殷勤服侍,最难得的是,风流第一、情趣第一、俊美第一的楚留香陪在一旁,双目只注视她,挖空心思讨她一笑。
不,不要说宋甜儿以前也和楚留香在一处,这怎么是一样,这怎么会一样。
以前,以前宋甜儿是谁?
楚留香身边的三美之一而已。还要刻薄一点的,楚留香不上名牌的姬妾之一而已。谁不说香帅会享受,全天下女子为他倾心还不够,还要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一手,还要玩“得不到的缺憾美”这一套。
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其实怎么可能一样?怎么可能……
就好像她宫南燕,做一个男人的替身,耗尽生命中最好的年华。宫南燕美丽的眼睛中火星一溅:是的,或许就是这样,你做一个人的附庸,做一个人的姬妾,哪怕再温柔贴心,再情深似海,那个人永远不会念着你。是不是没有平等,就永远也等不来爱情?
指甲修好了,宋甜儿坐起,端一杯龙井来喝,四名白衣少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突然宫南燕向她跪倒,哀泣道:“楼主救我!”
宋甜儿愣了一下:这又是唱哪出?
眼见她把头磕在地上碰得闷响,楚留香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道:“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参详,又何须行这样的大礼?额头若磕破了,你自己虽不心疼,旁人还替你心疼哩。”
说得面色愁苦的宫南燕也笑了。
宋甜儿再次感觉到楚留香的魅力所在——这情商这口才也太难得了!天一楼就缺这样的人才啊亲,快来加入吧!月薪一千两白银起底!
像她,永远只会“冷冷地看着对方”,只会说一句“你很好”而已。像南宫灵,见到男人还长袖善舞,见到女人只会甩脸子,绝不会哄人。像无花……唉,她现在还敢让他见良家妇女么?
以前不在天一楼的时候惹出来的事,她还可以既往不咎,以后再这样就要进刑堂了。所以……果然还是需要楚留香来做总经理吧?
宋甜儿望着楚留香,神情虽冷淡,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招聘的想法。楚留香误会了她的意思,把宫南燕扶起来后立刻退到了宋甜儿身旁,连对方衣袖都没多沾一下。
宫南燕哀声道:“我们宫主要杀我,楼主快随我去看看吧。”




[综]在男神边上 39女书
第四十一章
宫南燕将他们带进她的闺房中去,其中金玉富贵、软红绮罗也不多说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绣架,上面放着的正是一件女子外衫,楚留香一眼就瞧了出来:这和水母阴姬白日里所穿的那件样式几乎一模一样。
他几乎一瞬间就断定了,这件衣服正是水母阴姬穿的,只因她已四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所穿的衣服,自然与宫南燕这样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所穿的衣服大不一样。而整个神水宫里,除了水母阴姬与宫南燕自己,又还有谁值得她去动手裁衣呢?
妻子为丈夫绣衣裁衫,又岂非是这世上最天经地义的事情?
楚留香想起雄娘子曾对宫南燕说的“你难道爱上了她”,又想着宫南燕所说的,雄娘子正在水母阴姬房间里,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荒唐而大胆的猜想。
这种猜想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只因神水宫在江湖人心中是圣地,神水宫宫主自然也是圣女。将圣地亵渎,这样的事许多人想都不敢想。
许多男子都以为,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父为女纲、子为母纲,天经地义。
但以楚留香的学识,他自然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女子将男人当做奴隶的时光比男人统治世界的时间要长久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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