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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如果南北之争都足以影响一两千年的中华,那两性之争岂非更惨烈、更沉重、也更无声无息?
难道女子会甘于被统治?
谁若相信,谁就是个傻子。
在男人的世界里,没有女人的位置,甚至没有她们的声音。因此她们也创造了一个自己的话语世界,她们拥有自己的文字,不教授。这种长脚文起源于湖南的江永,展到广西,也就是如今神水宫所在的地方。
它叫女书。
母亲传给女儿,老人传给少年,绝不教授男子。女人们通过它,走出永恒奉献、永远没有地位的家庭,在相互之间结下情谊,互称姐妹。
楚留香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宋甜儿在前几年,曾对这种文字生一种特别的兴趣,那时她断言:“这会是全世界唯一的女性专属文字。”
如果是这样,那么,神水宫就是女权的大本营,是女子的圣地。
而如果……
楚留香的脸色变得沉重,他悄悄握紧宋甜儿的手,过了一会,宋甜儿竟悄悄反握了他的手。
男子与女子的斗争,如果可以回溯到几千年前,那么,神水宫又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惊的地方。也就难怪江湖上说“石观音唯一害怕的人是水母阴姬”,像石观音这样的人,让她失败不奇怪,让她害怕才奇怪。在这样的地方探险,那种神秘恐怖的情怀,岂非又已过了人生之中的任何一次冒险?
楚留香却因这短暂的、并不用力的一次回握而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整个房间似乎都因为他的笑颜而闪亮起来,宫南燕忍不住叹道:“若能像你们这样相爱一刻钟,也就不枉一生。”
相爱?
楚留香和宋甜儿都有一瞬间的怔忪,但楚留香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宋甜儿的手。
珍宝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抓住了,就再也不放手。
我爱你多于昨日,少于明日,我会永远爱你。就像他们每一个人说的,我们是天生一对,我爱你,直到我生命消逝的那一日。若非如此,不配称作有情。
每一句话,在合适的时候,我都会说给你听。
只给你听。
宫南燕忽而惨痛地笑着对宋甜儿说道:“斩月楼主,人的一生真是没有味道,你说是不是。”
宋甜儿道:“何出此言?”
宫南燕神情极憔悴:“小时候出身在富庶人家,偏偏遭到嫡母忌恨,被抛在河水中……呵,知道说什么吗,‘扔掉好了,这不过是个女孩而已’。侥幸被宫主捡回神水宫,几百个女孩子里,刺绣最用功、练字最努力、习武最拼命,连话都不会说,人问我,我只会笑。背后被人说,‘这丫头只会傻笑’,有什么法子……”谁有资格说,这不过是个女孩,自然是当家做主的男人。
她呜咽:“我没有母亲教,我有什么法子。你知道吗,我们那有一种歌,只有女人唱,一唱就是‘自想可怜双泪流,跟着时时眼泪飘’。我们错投了胎,成了女人。”
宋甜儿神情震动,她眼中流露出惨切的神情来。她竟开口说道:“一切都会改变的,我保证。”
我保证。
世上有多少个宫南燕。许多人没有她的幸运,没有她的天赋,没有她的美貌,没有她的机心。可是有了又如何,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不眷顾女子。
我保证会改变。
谁有宋甜儿这样的自信、这样的力量,谁看她的眼睛能不带上依赖和崇拜。
宫南燕低声说:“好不容易,略微熬出头来,有人对我青睐有加,她强大、温柔、能保护我,我们在一起,我爱上她。”
她抬起头来,双目之中并没有泪痕,反而是闪闪的火光。
“但我早该想到的,老天爷哪里会对我这么好呢,从来都是这样,略微好一点的东西,他就要收回去……我的爱情和梦想,那也还不是一样。”
“我总以为,旁人不把我当人看,她总该爱我、尊重我、把我放在第一位。”她似哭似笑,悲哀地说,“结果她根本爱的是另一个人,她叫他的名字,她叫他的名字……”
“她吻我,她叫他的名字。我和她早上醒来,她看见我的脸,对我笑,她叫他的名字。”
她突然取过枕边一方帕子给宋甜儿看,那上面确乎是长块的斜文字,这是正宗的女书。宋甜儿问:“写的是什么?”
宫南燕凄凉一笑:“恸哭无由长夜晓,泉下有人听得无?”
泉,是黄泉吧。
我的恸哭声只有长夜知晓,泉下已逝的母亲,你会不会听到小女儿的哭声?世上是不是只有你,曾为我感到心疼。
这样的人生,让人看不到一点温暖,那样冷,冷入骨髓。听说黄泉水也是一样的冰凉,能想象吗?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负心的情人更冷酷。
眼泪无声流下她的面颊,不住地流,打湿她悲哀苍白的面庞。
宋甜儿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美丽的脸。
是,受歧视,生下来就不被人期待;长大一点,要缠足,三寸金莲一点点,痛断人肠,行走无力;再长大一点,盲婚哑嫁,十个里倒有九个半不如意;生育之苦,操持生活,飞快地就老;老了更没指望,儿孙不孝,世上有几个贾母……
这样,就是一生。
不能继承家业,不能擅自离开夫家,要守寡,要贞洁,要牺牲一切,男人打骂,多数也冲着女人来。
这样,就算一生。
千方百计追求美,追求完美,责己甚苛。恨不得断情绝欲,练就玻璃肝胆聪明头脑,累得呜呜哭。好不容易交出心,那样脆弱地希冀幸福,最后现幸福只在神话里,永恒的只是孤单,永恒的只是苦楚。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连诉苦的话都不敢说出口,所以才有女书。
她抚摸着宫南燕温热的脸庞和冰冷的泪水,仿佛是抚过万千女子晶莹的泪。没关系的,你相信我,你们相信我,一切都会变。
宫南燕止住泪,她拉开一扇小门,走入其中,声音里竟然还有些得意:“其他人的房间都是单向的,只能宫主去,不能她们来;我的不一样,她可以来我这里,我也可以主动去寻她。”
楚留香和宋甜儿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如果神水宫是这样一个神圣的组织,如果它的目的是为女子守起一方净土,那么水母阴姬把神水宫各个亭台楼阁变作三宫六院的行为,无疑是令人头皮麻的罪恶。
谁又敢说出口?
谁又忍心说出口?
女子要吃多少苦,神水宫中的女孩子无一不是有着可怜的身世和遭遇,谁又忍心教她们黯淡的人生再蒙上一层阴影。
要寻净土,请去天堂。又或者,自己造一个桃花源。否则这世上所有干净洁白神圣的地方,终究都会变质。
不为什么,不要惊讶,只是永恒是一件需要苦苦斗争才能得来的事物。
宫南燕在说话:“你们可不要误会她,她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她武功非常强大,但除了武功之外,对一切的事物又都通得很。你们只要看看,我们神水宫这么干净、这么气派、这么雅致,而这里的女孩子又都这么的纯洁,什么都不懂,你们就知道了……”
她竟还在为心上人说好话。
楚留香道:“自然,我以前以为自己养得起三个女孩子,现在现自己只能养得起甜儿一个人,你们宫主竟能把你们几百个女孩子都照顾得妥妥帖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宫南燕忍不住一笑。
走到密道后面,宫南燕止住了脚,三个人站在那里,只听水母阴姬的声音:“你既已誓永不再入神水宫,今日为何又让我瞧见你在这里?”
她声音中充满了怨毒:“若非你跟着斩月楼主一起进来,我当时就杀了你,好在现在也不太晚。”





[综]在男神边上 40心动
第四十二章
雄娘子的声音闷闷的,好像他整个人藏在柜子里一样。他说:“阴姬,你莫非忘了么,许多年前我第一次到神水宫来,你也是这样隔着柜子门质问我,‘你是谁,怎么藏在这里’。”
水母阴姬厉声道:“是,我并没有忘记,可我也同样记得,就在这房间里,你跪在地上求我,教我一定要放你走,你说若我不同意,你便把我的秘密说出去,让江湖上每一个人都知道,让我受万人唾骂……”
雄娘子的声音立刻道:“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应该被千刀万剐,阴姬,你总看在我俩的情分上,容忍我这坏人一次。”
室内沉默了许久,水母阴姬的声音仿佛变得软弱了一些:“我容忍你,又岂止一次?”
雄娘子打蛇随棍上,声音中立刻带上了委屈:“阴姬,拥翠山庄的李玉函冒他老子的名头,给黄鲁直下帖子,赚我们过来围攻斩月楼主与楚留香,我险些死在那里。”
水母阴姬立刻冷哼道:“李玉函早已不像样得很,他所娶的妻子更是比谁都不像话……”她声音一转,忽而冷冷道,“你可知斩月楼主为何会来神水宫?”
雄娘子道:“不是阴姬你请她来的么?”
水母阴姬黯然道:“并非如此。你知不知道……小静,小静……”
柜门骤然打开,出“砰”的一声,雄娘子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小静怎么了?”那种惶急忧虑的感觉,扑面而来。
水母阴姬痴痴地道:“你……唉,你的面容,竟没有什么变化。”
雄娘子强笑道:“我老了,阴姬,这世上只有你是不变的,永远那么好看,那么美……在我心里,再没有谁比你更美的。”
水母阴姬叹息道:“我们还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小静她已离开人世了,我和你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
雄娘子喉咙里出喑哑的一声低呼,屋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水母阴姬焦急道:“飞琼,你怎么了?”听这情状,仿佛雄娘子已昏了过去。
雄娘子惨然道:“小静她是怎么死的?”
水母阴姬的声音如同铁石,好像不如此强迫自己,她就无法克服哀恸的情绪说出全部真相。“这孩子一直以来误以为她生母已被我所杀,想尽法子想向我寻仇,为此不惜引诱进宫讲经的‘妙僧’无花。她本以为能让无花为她所用,谁知无花出宫后就将她抛在脑后……她怀上了身孕,又觉得报仇无望、无法面对神水宫中上上下下,就……自尽了。”
她声音中终于也带上了哽咽:“她只以为我定然会杀了她,却没想过我是不会杀她的,我宁可杀了自己。”
雄娘子愤怒地嘶声道:“无花!无花!你身为少林弟子,怎能引诱无辜少女?”若是无花在他面前,他定然会冲上去将无花撕成碎片。
水母阴姬的声音反而变得冷淡公正:“我并不知小静的情人是谁,直到柳无眉来求见我,将无花的手札呈上,我才知道全部经过。”她顿了一顿,“这并非是无花的错,是小静先引诱他……唉,小静在此地,一个男子也没见过,无花人品虽坏,却着实是个优秀的男子,她会动心也属正常。”
雄娘子道:“但我非杀了他报仇不可。”
水母阴姬道:“你若要寻害死小静的凶手,不如第一个杀了我。她总以为,我拆开了你与她母亲,还不让你与她见面。在她的想法里,她生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所以我才会把她母亲收入神水宫中,甚至以为我对她自己也有不轨的念头……”
她苦笑道:“这些事情,我都是事后才知道,平时她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乖、那么安静,谁知心里竟在琢磨这些事情。唉,神水宫上上下下也着实太宠她了,教她不知人心险恶。”
宋甜儿深表赞同,这姑娘是得有多天真,才以为男人会爱上一个一见面就脱衣服的女孩啊?你第一次就把自己脱光了,那以后给他看什么?这话虽有些过分坦白,但道理是一点不错的。
雄娘子叹息道:“这是我的错,是我告诉她,她的母亲早已去世,却又不肯细说原委……我,我不是人,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他呜咽地哭起来。
水母阴姬柔声道:“你现在既那么不舍得她,当年为何又能狠心一走了之?”
雄娘子道:“阴姬,你对我太好了,我总以为出去后定然又能回来,谁知你竟下令不许我再踏入神水宫一步。后来你又有了那么多姬妾,我只想着你变心了……”
水母阴姬叹道:“我最宠爱的人,还不都是你的样子。”
雄娘子道:“是。原本见到宫南燕我还不敢相信,但后来她想杀我,对我说你对着她叫我的名字,我、我……”他颤声道,“阴姬,我纵然和许多女子好过,但这般爱我的只有你一个,我、我也……”
他平复了一下,低声道:“阴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也是在这张床上,你还对我说,‘莫怕,我会待你很好’,那时我几乎笑破了肚子,可是心里又说不出的甜……”
水母阴姬道:“我又怎会忘记?”
他们二人继续着这让人嗔目结舌的卿卿我我,宫南燕却早已无法忍受,她骤然推开门冲了出去,冷笑道:“宫主又打算如何处置我?既然不杀雄娘子了,想必下一个杀的就是我了罢?”
雄娘子早倒在了水母阴姬怀中,他那真是面若桃花、娇羞妩媚,看得宫南燕目眦欲裂。
水母阴姬严厉地看过来,瞳孔却骤然一阵收缩——宋甜儿和楚留香正肩并肩站在门外,楚留香尴尬地摸着鼻子,宋甜儿却冷淡地看过来,镇定得很。
雄娘子见到他们二人,吃惊地跳了起来,宫南燕一掌掴过去:“你这妖精!”这掌风自然被水母阴姬挡住,她不依不饶地大哭起来。
水母阴姬喝道:“别在客人面前失礼。”随即庄重道,“斩月楼主,楚香帅,请进来坐。”
楚留香笑了笑:“不敢当,深夜拜访,打扰宫主了。”
四人依次坐下,宫南燕忍着泪给他们上茶,雄娘子不安地瞧着宋甜儿与楚留香,瞧了一眼又一眼。
楚留香忍不住笑道:“前辈为何如此看着在下与甜儿?”
雄娘子道:“我突然入宫,本来是为了小静的事情,只是如今却有另一件事放不下:我唯一的朋友黄鲁直秉性温良,为人最好,我突然失踪,他必定会入宫来寻我,香帅日后不知可否将他带出去?”
楚留香怔道:“前辈莫非打算日后长留神水宫中么?”但那样你也可以把黄鲁直送出去啊?
雄娘子低声道:“嗯。”水母阴姬有些喜悦,宫南燕眼里却几乎要飞出刀子,她正要插嘴说话,宋甜儿冷冷问道:“你想寻死?”
众人瞪视雄娘子,雄娘子一惊,苦笑不语。
水母阴姬震惊道:“为什么?”
雄娘子道:“我这一辈子,糟蹋无数好人家的女孩子,造孽太过。果然报应不爽,我自己的女儿也被人害死。阴姬,实不相瞒,我入宫之时就已报了必死之心,你若能让我死在小静的坟前,那我就心满意足了。”他说得平平淡淡,但越是这样,他的心志反而就越不可动摇。
水母阴姬道:“我还以为你又回来,是回心转意了。”
雄娘子低声道:“对不住,阴姬,我……”
宫南燕大声说:“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动心,他压根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司徒静就是另一个司徒飞琼,所以他要为她殉葬!”
雄娘子苦笑着,毫不辩解。他竟默认了。
水母阴姬面色死灰,她沉默良久,才又问宋甜儿:“斩月楼主,你是否仍然庇护无花到底?”
宋甜儿道:“不错。不过我前来拜访你并非仅仅为了无花之事,当世武功最高者推宫主,我愿与你共同商讨武学,只是不知你还有没有这份心思。”
水母阴姬双眉一轩,忽然笑道:“纵然明日即赴死,又何妨今日之论道?”
宋甜儿也淡淡笑了。
宫南燕失声道:“你莫非要随他一起去死?”
水母阴姬淡淡点了点头!
宫南燕骇然道:“不,你怎能这样做?你死之后,神水宫怎么办?我……我又怎么办?”
水母阴姬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怜爱之色:“谁又能永远陪着你呢?至于神水宫,它在我生下来之前已存在了上千年,自然也会一直存在下去。”
宫南燕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死了你不独活?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宋甜儿无语,这群人怎么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推倒一个,死掉一片。水母阴姬留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微笑道:“我等在此牵连不清,倒让楼主看了笑话。”
宋甜儿道:“哪里。我不过是觉得奇怪,宫主也是一代英杰,为何如此儿女情长。”
楚留香也笑道:“其实宫主又何必急着决断生死之事,待你与甜儿比武过后不迟。”
水母阴姬看着他,双目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香帅竟全不关心斩月楼主之生死么?”
楚留香坦然道:“前辈与宫主有同生共死的决心,我虽然不敢相比,也愿与心爱的人同赴黄泉。”
宋甜儿怔住了。她震惊道:“你怎能这么说?”你可是热爱生命的楚留香啊。
楚留香笑道:“我为何不能这样说?难道别人都可以,偏我不可以?甜儿,你难道不觉得待我太苛?”
宋甜儿哑口无言。
很多人都觉得,一个像楚留香这样的人,经历得太多,对感情甚至都有点麻木。可是等到他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爱得也许比任何人都深。
岁月匆匆,忽然而逝,得一知心,死亦无憾。
宋甜儿有点茫然,这是第一次,她真正地觉得自己不明白楚留香的想法,这也是第一次,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还有些要向他学习了解的地方。
他面对生死的态度,他在绝境中也决不放弃的顽强,他为朋友和正义肯轻掷生死的态度,他轻描淡写正视爱情的勇气。
这样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爱上你,甜儿,你会不会也有一些喜悦、一些心动?
因为你毕竟还是个人,你不是神。
如果西门吹雪想要经历爱情,是因为对俗世生活的好奇心。那宋甜儿你,一定是因为自然而然的心动。
心动了,剑能不变吗?心动了,还能抗拒恰逢其会的爱情吗?
玉环跌破了,金簪埋没了。许许多多人的青春年华、貌美如花,在空白里凭白流过去了。
但大概是上天注定的,它不肯让你心如止水、凡脱俗,非拉你下红尘不可,它不肯教你的岁月空空流逝。太不精彩,不像你的人生。
先是一个人,后来有了追随者,有了家业,有了责任,有了前途,有了事业,现在还有了一个可能的……情人。
如花隔云端的岂止美人,还有天道。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最最最可怕,还有十丈软红诱惑无限。宋甜儿,你真能翩翩走过姹紫嫣红、白衣不染尘埃吗?
水母阴姬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她忽而感慨无限地笑起来。
她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我和楼主、香帅说说话。”
雄娘子和宫南燕乖乖退下,唉,再撒娇卖痴,他们一个男宠一个女宠,主人动了真格,一样要听话。
宋甜儿坐着不说话,她心里略微踟蹰——若说西门吹雪的剑道在于诚,那她的剑道无疑在于净。
如今,心已不静,又能如何?
楚留香原本握着她的手,此刻忽然在她手心轻轻一勾。
又痒又麻的感觉直传进心底,宋甜儿骇了一跳。好在定力尚在,才没有当着阴姬的面失态,只是面色虽然如常,到底一边耳朵麻辣辣地烫起来。
大凡人有了魅力,很少舍得藏拙不用的,楚留香岂非就是个中一例?
以前不敢轻举妄动,是在突如其来的真正的爱情面前手足无措。现在一旦下定决心追求宋甜儿,那种种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综]在男神边上 41壁画
第四十一章
水母阴姬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山壁前。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尼守着一处生锈的铁门,抬起一双昏花的老眼看了他们三人片刻,什么也没说,拿起一把同样生锈的铁钥匙,打开了那扇又小、又脏、却很牢固结实的门。
山壁内竟有一处又窄又深的甬道,两边的桐油灯寂寞地摇晃着,在众人脸上拖出长长的阴影。
楚留香笑道:“宫主莫非要将神水宫中不传之秘授予我们么?”
水母阴姬道:“香帅何出此言?”
楚留香道:“只因按照江湖传说的老套路,宫主将我们带入这种秘地,若不是已将我们选为传人,便是要杀我们灭口的。”他说着自己笑了,水母阴姬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便是宋甜儿冷淡的面容好似也柔和了许多。
水母阴姬道:“我如今可知道你为何会选香帅做你夫婿了。”
宋甜儿反问道:“为何?”
楚留香心中登时一阵狂喜,他不觉笑容满面,甚至待水母阴姬的态度也更好了许多。
水母阴姬道:“我在你这个年纪,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牢一个人过一辈子,无论这人有多么好也一样。但像楚留香这样在江湖上成名的人物,竟然还懂得开玩笑,又知道照料你、哄你笑,这岂不是极难得的一件事情。”
楚留香道:“宫主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水母阴姬摇头道:“不低,怎么会低,你去江湖上找一找,平头正脸又不是下九流的男人里,能找出几个知道照料妇孺的男人?”
宋甜儿道:“不错。若非如此,这神水宫中岂会有这么多女子倾心爱慕宫主?”
水母阴姬微微一笑,“哦”了一声:“你不认为是我将她们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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