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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你怎么不吃?”卫青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他。”刘彻很了解地笑了,“他跟着皇后长大,一张嘴养刁了,像今天这种食物看不入眼——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一套,霍去病的讲究程度仅次于皇后!”
众人这才明白,再一看,韩嫣用刀子割着野味,小口小口也吃得颇为矜持。李广不以为然:“这么娇气,以后上战场怎么办?”
“你别说,还真有办法。”韩嫣兴致勃勃地笑了,“皇后娘娘给霍去病安排了十几个厨子随军,保证他吃得顺心,我还听说椒房殿那些管事姑姑们连月给冠军侯做了几十套细布衣服带着,让他穿得也舒舒服服。”
“……这真是……”这些纨绔行为完全超乎了李广的理解范围。
刘彻咳嗽一声:“朕许你带厨子随军,但休屠王和浑邪王你可要给朕拿下!”
霍去病淡淡一笑,傲气自然而然流露出来:“陛下只管放心。”
这时突然听见远远的一阵人声,仿佛还有马蹄踏地、车轮辘辘之声,刘彻皱眉问:“谁来了?”
侍卫们跑过去看了一遭,回复说:“陛下,是皇后娘娘的车驾。”
“皇后?她来做什么?”刘彻诧异,“韩嫣,你去看看。”
韩嫣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又坐下不动了——霍去病已经站起,大步走了过去。
白色的绣鞋,白色的衣袂,翩翩广袖上绣着流云与仙人,珠冠玉带,无论再过去千年万年,她冰雪之色如故。刘彻看过去:“阿娇。”
众臣纷纷跪下行礼:“皇后娘娘。”
刘据左看右看,跟着跪下:“母后。”
是,这是刘彻定的规矩,凡是皇子公主都必须称呼皇后为母后,将皇后认定为自己的母亲,犹在生母之上——此前还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严格的明文规定。
阿娇在刘彻身旁坐了下来,霍去病跟着她跪坐下来,殷勤地为她烤肉,但阿娇和她徒弟的风格倒是十分相似的:肉不正不食,脍不精不食。
“这次朕打算派霍去病为主帅,领一万骑兵。”说了几句闲话,刘彻突然切入正题,“李广、张骞都参战,大将军坐镇中央,啊?”
沉默片刻,卫青俯□去:“是。”
“阿娇,待会儿你和朕一起去看去病验兵。”刘彻笑道。
阿娇点了点头,突然指着一头小鹿问:“这是谁打的?”
“……是大皇子殿下。”刘彻也探究地望过来,一旁掌管猎物的小官心情比较激动,声音发颤。
“大皇子?”阿娇似笑非笑地看了霍去病一眼。霍去病明知道她大概是从箭痕上看出了端倪,也睁着眼睛含笑看她,阿娇偏过头去不理。忽而向刘彻说:“大皇子力能逐鹿,是为吉兆,其德其能足以担当太子之位。”
所有人都是一震,卫青更是惊异,张骞目瞪口呆,李广不可置信,就连韩嫣也是猝不及防的样子。
霍去病无聊地伸手摘下草地上一朵野花晃了两下,接着又扔到一边,过半晌才发现自己脸上笑得发酸,赶紧伸手揉揉。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朕真应该考虑立太子了。”刘彻说着,忽而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还不叫母亲?”
“母后。”刘据乖乖叫。
“不是,叫母亲。”刘彻不耐烦地说。
“母——母亲。”刘据委屈了,眼睛里含着两包泪。
刘彻嘀咕了一声:“这么文弱,刚才怎么射中鹿的?”
下午帝后两人一同去视察北边大营里霍去病的骑兵方阵,刀枪剑戟在阳光下发亮,士兵们个个目不斜视,如同一尊尊涂了油的铜质雕像。霍去病在其中随意走着,意气飞扬,像是一个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就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明星,一下子就能照亮人的全部视野。
阿娇看着他飞扬的眉、秀澈的眼、挺直的鼻、薄唇尖下巴,突然心脏一阵紧缩。他纤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就像是那时候,谢琛在窗口远望着她,而她走出谢府,两人从此永诀。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他就是这样随性洒脱又品格高致的人物,一辈子也没强求过什么,可他看她的眼睛,总让她觉得难言的悲哀,欠了什么似的,甚至连这种亏欠也说不出口。
而霍去病……而霍去病,又让她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刘彻指着队首的一名士兵:“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高声说:“他叫赵破奴,是我的鹰击司马!”
阿娇没有走近,远远看着霍去病为刘彻指点:这一位士兵精通探路、寻找水源;这一位士兵精通兽医技能;这一位士兵通晓匈奴语……
不知道霍去病哪句话逗乐了刘彻,他大笑着拍霍去病的肩膀:“你真有些像朕,骨子里像!”
不。没有任何一点地方相似。
谢小公子。霍小公子。有的人,天生就是王孙公子,天令他们长荣不衰,他们的生命是如此耀眼,就如同流星划过天空,惊澈耀目,惊才绝艳。
“朕和去病计划过了,要打造一个紧随骑兵团的后勤辎重部,支持骑兵长途奔袭。”与霍去病一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刘彻的情绪依然是兴奋的,在马车上对阿娇说,有些歉意地问,“如今的财政,能负担得起吗?”
“有什么不能。”阿娇冷静地回答,刘彻笑了。
有什么不能,如果让他开心、让他成功、让他光荣,这一点代价算什么。就算这无异于酒池肉林,就算这无异于金莲铺地,但这又算什么。
明镜中映照出阿娇的脸庞,哪怕看向自己时,她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感,静静地伸手取下头上的簪环。就算在上林苑,皇后的寝殿也是最为绮丽奢华的,绣着玫瑰的织锦地毯,柔软舒适的芙蓉绣塌,明珠美玉、古董陈设桩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主人却全不稀罕。
她拉起被子,背对着床榻正欲脱鞋就寝,突然窗棂一响。
“去病,你又来做什么?”阿娇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叱问。
霍去病笑吟吟地自帘帐后步了出来,他一步步逼近,渐渐突破安全距离。阿娇向着左边一让,他也跟着往左边一扑,动作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豹子。
“做什么?”阿娇不耐烦地问。
“师父……”霍去病撒娇一样地放软了声音叫,拉住阿娇的素衣罗袖,阿娇一晃神没避开。
霍去病张开手抱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锁骨上,嗅她粉颈间的香气:“师父,我今天真高兴,我高兴极了。”
阿娇明知故问:“你高兴什么?”
“我高兴……”霍去病看着近在迟尺的阿娇的眸子,忽而一笑,嗓音低低哑哑,听得人发酥发麻,“你也瞧中了我。”
阿娇推开他,上下打量两眼,玩味地笑了:“我瞧中了你?”
霍去病这时候不说话了,只是笑,下巴微微抬起,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儿上面又是挑衅又是不驯,简直要变成一种另性的、含蓄的诱惑。
阿娇的心砰地跳了一下:这孩子不得了,这孩子绝对不得了。
人家说,利剑不可近,美人不可亲;利剑近伤手,美人近伤身。
霍去病绝对就是这种带着宝剑一样诱惑性质的美人,散发着明湛湛的寒冷的光辉,可是只要是爱剑爱才的人,就没有不想征服的。
就算霍去病没有天生的打仗才能,凭他这一种天生的桀骜、天生的高傲、天生的贵重,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阿娇偏开了目光。
“别怕,阿娇,别怕。”霍去病又一次逼近,柔声在笑,“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我陪你躺着,我们说说话。你不是总把我当小孩子么,你就当我还是一个孩子好了。”
“孩子?”阿娇轻轻嗤笑,“小孩子上床睡觉,好像是要脱衣服的。”
霍去病一下子尴尬了,他脸上难以克制地红了起来,自己也察觉了这一点,于是脸上反而更红。
“好了,出去吧,不要胡闹。”阿娇背过身,故作不耐地说,仍然是把对方当儿童的语气,“好好睡觉,懂事一点——”
玉佩撞击到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阿娇回过头去,她默不作声地吸了口气。
黑发落在锁骨上,霍去病抬起头,天真地、无邪地、漂亮地、不自觉地在微笑,烛光打在他的身体上,为他皎洁得莹莹发光的皮肤崩上一层浅绯,他精致的锁骨、流畅的线条、浅凹下去的惊心动魄的腰线、在古代男人身上简直难以想象的腹肌——
阿娇恼怒:“把衣服穿上!”
霍去病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今天一定要上这张床。”
“你——”
阿娇身边新近得宠的小叶在门外高叫:“娘娘!娘娘!”
“何事?”阿娇平定气息,冷冷发问。
“陛下来了,他说有事要和您商量!”
“让他先等着,待我更衣——”
“不必了,朕进来和你说句话就走。”刘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近在迟尺,屋内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综]在男神边上 146焉支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阿娇?”刘彻推门进来,奇怪地注视着他身着寝衣的皇后,“你站在这儿干吗?”
阿娇抬手将垂地的烟霞色罗帷拉得更紧实了些,转过身来面对刘彻时的表情是镇定的:“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朕晚上拜访一下自己皇后的寝宫而已,就算是最古板正经的老夫子对此也不能说什么吧。”刘彻开玩笑说。阿娇抿了抿霜白的唇,黑眼睛直视刘彻:“你有话就直说吧。”
一旁的博山炉里有烟雾袅袅升起,刘彻轻轻嗅一口那梦甜香,随意拿起红木桌案上玉钟里温热的j□j喝一口,在窗下软塌上坐了下来:“朕确实有话说——将盐、铁两项收归国家经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你上次说缺人手,朕想了一下,反正成年男子每年都有服一个月徭役的责任,不如让他们别去修路了,都来给朕采矿。”
阿娇皱了皱眉:“采矿难度高、危险性大,怎好教普通百姓去做这个?”
“修路不一样要死人。”刘彻不以为然地说,“你上次说,凡是服役的都配给钱粮,朕想了想,国家财政紧张,钱得花在刀刃上——用来打匈奴,这事不可行。”
“前两个月翻修猗兰殿的时候,没听某些人说钱不够。”阿娇冷冷道,“这些事情可以去问桑弘羊,我已经要就寝了,闯到我睡觉的地方说公事并不妥当。”
刘彻尴尬地笑了笑:“朕来倒不是为了说这个……算了。”他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突然又皱眉道,“你老这么站着不嫌累得慌?过来坐下。”
阿娇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她依旧维持着冰冷的神气:“你说完我就睡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刘彻摸了摸下巴,略微叹口气,“朕来其实是想告诉你,刘陵死了。”
阿娇一怔,不由自主上前两步,失声道:“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传来的消息,在汤泉宫急病而亡,宫女去她寝室探看的时候,她身子都凉了,看来去得很急。”刘彻详尽说着,避开了阿娇的目光,“你待她一向尽心。朕的意思是,依旧以夫人的礼仪将她葬在茂陵妃园里——”
“不用。”阿娇打断了他,“这件事我来处理,刘陵说过想以翁主身份葬回淮南王陵,我答应了她。”
“唔。”稍稍一怔后,刘彻默许了这种处理意见,他起身在地毯上踱了两步,避开阿娇隐含责难的目光,“朕知道你有些怪朕,但刘陵本来也太过分了,她这是自取其咎。”
“是,人人都罪有应得。”阿娇冷笑一声。
“……你对嫔妃们太好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刘彻言不及义地说着,明知阿娇会出言嘲讽。突然他顿住了脚步,弯腰从地上捞起一样东西仔细审视:“这是什么?”
阿娇心里砰地一跳。方才她匆匆忙忙将霍去病的衣物卷到床下面,接着就猛地拉上了帷幕权作遮掩,也不知是否遗漏了哪些。
刘彻扬手:“这玉佩怎么掉在地上?”
阿娇沉默着没说话,黑色的眸子不感兴趣似的瞥过。
刘彻追问:“阿娇?”
“我不知道。是谁落在这里的吧。”阿娇心不在焉说着。
刘彻失笑:“你开什么玩笑?”阿娇扬眉,眼神变得锐利,素手无意识地摸上了腰间剑柄。刘彻续道:“这不是你自己的玉佩么,朕看你戴过,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阿娇说:“你倒是很清楚。”
“看你都不记得,朕拿走了。”刘彻笑着将玉佩收入袖中。阿娇嘲笑他:“上次就见你拿李妍的玉簪子挠头发,然后就拿走了,后来她们都把首饰叫玉搔头。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玩女子的头面首饰,还顺手牵羊。”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刘彻嗤地一笑,“天色已晚,朕走了。”
眼看着刘彻掩上门,阿娇将帷幕一把拉开,软床锦被间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显出冷淡的神气,脸上的线条几乎是锋利的,可是睡着了看上去又那么无辜而天真。阿娇沉默地看着,心中思绪万千。她正要起身离开,突然一只手攀住了她的衣襟。
阿娇回头一看,霍去病睁开眸子在对着她笑:“你去哪儿?”
并排躺在床上的感觉有点奇怪,隔着单薄的寝衣能感觉到锦被下近在咫尺的光裸肌肤,充满着热力和青春,紧紧贴着。
霍去病睁着眼睛看帐顶,在被子掩盖下玩着阿娇的手指,一根一根抚摸过去,从指根到指尖,感觉特别的j□j,虽然其实与**没有半点关系。阿娇忍很久,终于将手收回来:“不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啊。”霍去病轻轻一笑,“我在很正经地来。”
阿娇只能:“……”
“好了,不说了,才知道陵夫人的事情,你应该不太高兴。而且也不合适。”霍去病安排起事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睡觉吧,来日方长。”他翻个身,将手搭在阿娇腰上,头拱一拱,贴在阿娇脖颈间像小动物一样地熟睡。
阿娇终于忍不住说:“恋母情结每个人都有,但也应该适当克制。”
“恋母情结?”霍去病黑溜溜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内凝视着阿娇的,“确实如此,你以后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恋你也是应该的。”
阿娇忍了又忍,终于愤怒地推开了他的头。如果这个人不是霍去病的话,如果这个人前世不是美少年谢琛的话,如果他不是还不满十八岁的话,如果他不是她一手带大的话……
那估计他现在都不是尸体了。是尸块。
因为迅疾无伦和无法预测,在战争中人总能表现出他最真实、最深沉的本性。
乌辜山的匈奴营地里,银甲红缨的霍去病的马蹄踏过草原疾驰而来,阳光照耀出,刀剑的寒芒映衬着汉朝士兵冷峻的脸,而匈奴人是沮丧的,一个个被捆绑着跪在地上。赵破奴向霍去病高声禀告:“将军,这些俘虏等待您处理!”
“谁让你们停下的!”霍去病叱道,“传令下去,马上给我继续西进!”
“但营地里缴获的妇女财物还没有运回大汉……”
“不管了,全部扔掉,行军途中不得携带任何包袱,不能降低速度!给我猛打猛冲,保持劲头,一鼓作气,速战速决!”霍去病冷定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激昂,阳光都为之闪烁出金色的流彩。
“是!”赵破奴呼啸一声,众位士兵立刻刀枪出鞘、翻身上马、整装待发,他最后看一眼俘虏,低声问了一句,“这些俘虏……”
霍去病的声音也低了几度,清清淡淡毫不着力的一句:“让他们看着办吧。”
骏马低嘶间,霍去病马踏匈奴飞驰而去,身后传来传令官金属质感的声音:“所有匈奴骑士,统统杀了!其余俘虏押解回大汉!”
霍去病的脚步仿佛不会停息,这一尊大汉的将神战袍拂过,身后的土地中立刻浸透了匈奴人的血,远方还传来刀枪入肉的闷钝声、匈奴士兵绝望的惨叫呼号声……
他的骑兵军团一路西进,以闪电般的力量横穿五个附属小国,中途斩杀折兰王、卢侯王,杀退休屠王主力部队,夺取其金人神像,他跃马横刀,身后的铁骑仿佛真是铁打的一样,永远不会疲倦。
“去病已经行军五日了。”未央宫内,皇后目光上移,看着地图说。
“他也不上折子禀报军情,朕是完全不知道具体情况。”刘彻皱眉说,“卫青,你说说你的想法。”
卫青指着地图开始分析匈奴目前势力分布情况,和霍去病一路可能遭遇的敌人、面临的险境。
而阿娇喃喃说:“这一柄宝剑,会不会太过锋利了些?”
“去病的战法,是以小股骑兵直冲匈奴人大营,打乱敌人部署,让敌人慌了手脚,在晕头转向之际再面临他的主力部队,自然事半功倍。”卫青最后总结道,语气中不乏骄傲和淡淡的失落。
“自去病首战以来,没有一次出击不是大胜啊!”刘彻含笑说着,又是赞叹又是欣赏,“他这次冲击浑邪王营地之后,必定还想着再次打一个回马枪,朕为他把军队准备好——韩嫣,韩嫣!传令下去,整顿两万骑兵!朕要让他再次返回河西走廊,最后与公孙敖在祁连山会师!”
阿娇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刘彻,他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不知不觉开口解释道:“之前的主力部队折损必然很多,就算有没受伤的士兵,只怕也已经困顿疲乏得无法再上马了,所以换军是必须的。”
“……那去病不是更累。”阿娇的面容恬淡温雅,双手却微微扣紧了。
刘彻一怔:“他现在只怕想不到‘累’这个字!若换了是朕,肯定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古老的焉支山在夕阳下晕上淡淡绯色,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含羞妩媚的少女。而在城楼下,霍去病带领得胜归来的骑兵纵马驰入城门,看见韩嫣,翻身下马:“皇上有令?”
“恭贺将军凯旋!”韩嫣迎了上来,满面含笑,“皇上有话命我带给你!”
韩嫣大致告诉了霍去病刘彻的战略部署,这刚巧与霍去病的计划完全贴合,他在喜悦之余也不禁问了一句:“陛下怎么和臣想得一模一样?”
韩嫣却笑得有点神秘:“——这自然是因为,有贵人对将军的心思了若指掌,并且一直设身处地地为将军打算谋划……”
霍去病微微一怔,原本带着杀伐之气的冷峻面容上突然绽出一个喜悦甜蜜的笑容,毫不掩饰。韩嫣都是心头一跳,暗自感叹不已。
两人站在城楼上,韩嫣一指不远处的焉支山:“贵人就在那里!”
霍去病从城头一跃而下,在士兵们的惊呼声中平安落地,随即翻身上马,他胸腔中沸腾着巨大的喜悦,一直跑到青青的焉支山下,那里有个素衣素心的人遥望着远方的山峦,眼眸静若深水——
时空如此辽阔,人生这样莫测,而我竟然遇见你。
而你竟然在等我。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更幸福。




[综]在男神边上 147醋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焉支山的主峰百花岭上白雪铺陈,辉煌的霞光从天际一直烧到雪上,阿娇的白衣被镀上隐隐的金边。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冰雪面容覆盖上难以形容的艳光。
霍去病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阿娇说:“来得有些突兀,不过我着实有些放心不下你这孩子。这些天受伤了么?”
“我……”霍去病只觉得心跳如擂,可那样勇锐无双的美少年,能踏平整个匈奴,面对阿娇的时候却突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阿娇莫名其妙地抬睫,她抿了抿形状优美的嘴唇,仿佛也感受到空气中难言的紧张。霍去病突然就冲了过去,激动难抑地将阿娇一把横入怀中,紧紧抱住,阿娇被他的力道带得后退一步,随即稳住,伸手支住霍去病尚且单薄的肩膀。
“师父。”霍去病的声音是嘶哑的,带着难言的干渴焦灼意味,他的唇轻轻擦过阿娇的百合花瓣似的侧脸,带来砂纸一样的磨砺感,也带来无法形容的火热。他小声说,“师父,师父。”
晚风吹过焉支山,大片的胭脂花倾伏翻卷,像是某种不知原因的敬礼。
是谁说,心已死,眼已枯,生命如同秋日的落叶,只剩下静寂、只剩下沉默。明明心还可以跳动,明明血还在不停地流淌,一下子冲上脸颊。阿娇手上加力,将霍去病推得远了一点,眼中不知为何带上难堪,她低首,又抬头,那一瞬间的姿态近乎忧郁。
霍去病悄声笑,他嗓子依旧是哑的,让人听了难受,感觉磨折:“师父,你脸红了啊。你脸红起来真好看。”
阿娇一时不知如何答话。两人的目光静静交汇着,在霍去病漂亮的眼眸里几乎掩藏着一个世界,风声如泣如诉地卷上来,遥不可及的天边像是有人在低语呢喃,这水草丰美的土地直接连接着沙漠,也连接着西域十六国,无数人在这里生、老、病、死,无数种信仰、思想、语言、文化在这里交融,可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残阳,以及白衣广袖的阿娇,银铠红缨的去病。
阿娇抬手,挡住了霍去病的眼睛,她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手心中眨动。
“等等。我想起来了!”霍去病突然拉下阿娇的手,“今天我在路旁看到一种新植物,本打算晒干之后再带回长安,现在刚好给您看。”
他从战马负着的背囊里取出一支花来,阿娇看的时候,嫣红如血的艳极的花瓣,边缘是盛放而游散的,到花心渐渐聚拢成小小漩涡,仿佛女子娇嗔嘟起的红唇。
“这是玫瑰啊。”阿娇哑然失笑,“是‘红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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