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周乙
“往哪滚?这里吗?”他低笑着问,“还是这里?”
放,放开我!她满面绯红,发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呻/吟,捶在他身上的拳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两只葱白的小脚不停在被褥上来回蹬着,只求他不要再胡乱捣/弄。
“你这里连着心,它都不排斥我你还要嘴硬到何时?”沈肃垂眸深深看她,手指不停的撩拨,以超乎寻常的耐心慢慢摧毁她的意志,将她的灵魂与身体一起征服。
不,不要!面对如潮水般汹涌的暖流以及陌生的炙热,刘玉洁惊恐的摇头,祈求沈肃放了她。
沈肃会放才怪。
刘玉洁挣扎着坐起,却被他一只手臂拦腰困住,也因此终于看清他手指对自己做的事,“轰”的一声脑子一片茫白,她直羞耻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晕死过去。
沈肃明知故问,“怎么了?”又俯身追逐她躲闪的红唇,“把眼睁开,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我便停手。”
“不,不……”
“不要停?”
她已然无法估量沈肃的无耻,哭道“停下,求你停下。”
“睁开眼看着我说才有效。”
刘玉洁浑身哆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赌气的喊道,“我不喜……”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沈肃根本就不给她说完整的机会,瞬间温柔又强硬的要了她,一面喘息一面笑道,“说晚了,再来一遍。”
不……她断断续续哼着,但凡稍稍张一点嘴,便有疾风骤雨般的风浪迎面撞来……
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地模糊,沈肃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却那么清晰,在脸前时近时远,偶尔轻啄她眉心,“叫我三郎。”
“三……郎……”她语不成调。
“嗯。”他用力答应她,吻着她,“三郎被你折磨的好苦,你也疼我一回,就让我要个够吧……”
一阵耳鬓厮磨,那只来回蹬着他腿的玉足渐渐无力,昏暗的帷帐内只剩她娇娇的求饶与喘息。
遇劫 第094章
仆从娇婢环绕,又有沈肃在侧,刘玉洁尚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无忧无虑的出行。
她并不会狩猎,沈肃也觉得在她面前用射杀猎物未免过于血腥,此行基本等同踏春,但有她喜欢的小鸟儿小兔子,他肯定会想办法捉给她。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毛绒绒的,沈肃将两只又肥又大的兔子递给绿染,对刘玉洁道,“回头再给你捉只小的。”小的更可爱。
“不用了,逮多了浪费,这两只够吃的。”刘玉洁开心道。
沈肃瞠目,硬生生咽下到嘴的话,改成,“哈哈。”
喜欢吃兔子的洁娘也很可爱。
两人并辔而行,穿过一行冒出花骨朵的灌木丛,刘玉洁的马术好的令沈肃赞不绝口。
但他并没有问谁教的,刘玉洁也不会去提那个人。
“九安最近如何?”刘玉洁问。
“表现还不错,挺聪明就是有点闷。”
“九安闷?怎么可能,”刘玉洁笑道,“他可会讲笑话了,还会说好几种方言,从北到南。”
“是吗?”沈肃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然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么?”
“哪方面的?”
“哪方面都行,随便说。”
刘玉洁想了想,“前世第一次见到他比现在大。嬷嬷怕我嫁过去受欺负便带上他,路上遇到狼群还是他保护的我,后来还经常回长安帮我探望祖母,可是韩敬已不喜欢他,王爷去世后频繁找他麻烦,为此我请他帮我最后一件事,带封信回长安救我祖母,此后再也不用回阜南道,可这孩子真傻,都说不要他回来……”她脸上难掩哀伤,奇异的是竟平静的对沈肃叙述前世的事,“后来他就死了。”
她揉了揉脸颊,又笑,“可是我们很幸运啊,此生又活过来。他有一颗金子般滚烫的心。”
金子般滚烫的心。沈肃挑眉,很感激但微微有一点儿吃味,继续问道,“你确定他在长安与阜南道之间来回只是为了帮你送信?”
刘玉洁一怔,有些不悦,“为什么要这么问?”
“随口问问。”沈肃又笑道,“前天我见他受伤,好心过去询问,一开始他不承认,我敲了下他的左肋,痛的他当场险些跪下。我问他在兵营如何受到这么严重的内伤,他口舌伶俐说与人切磋时不小心撞的。但他还是骗了我,因为竞技场的那群笨蛋能不能打得过他还是问题,更别提这么严重的内伤!”
“受伤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刘玉洁只关心这个。
沈肃面无表情道,“这不是重点。你该想想你金子般滚烫的小朋友为何要骗我以及在哪里惹上的高手?”
“九安不会骗人!”刘玉洁喃喃道,心里却有些凛然,决定亲自去问问怎么回事,但问清楚之前绝对不会让嬷嬷知道。
带她出来主要是为了让她多锻炼锻炼,沈肃见她为“金子般的小朋友”伤心,立刻又转移话题,哄得她重新展颜为止。
刘玉洁一甩马鞭,驭马先行,大有挑衅的意思。
沈肃笑了笑,让她先跑一会儿才不紧不慢追过去,靠近之后纵身一跃跳上她的马,与她共乘一骑。
男子的臂膀修长而结实,与她的重叠在一起,衬得她越发的纤弱,这让她有莫名的安全感,背靠他平坦而宽阔的怀抱更是说不出的温暖,刘玉洁轻轻往后挪了挪,主动贴着他。
沈肃垂眸笑,亲亲她的后脑勺。
“后脑勺不能亲。”刘玉洁小声嘟囔。
“为什么?”
“会把心眼儿亲没了。”
“没事儿,我不嫌你笨。”
“我不想变笨。”
“晚上你再亲我的,使劲亲回来。”他提议。
刘玉洁侧首对他笑,扬起的小脸欺霜赛雪,沈肃忍不住落下一个吻,极尽的温柔缠绵。
良久之后,沈肃才松开她,她如雾般氤氲的双眸才从热气中恢复,红着脸转回头,却如触电般僵住,也终于明白沈肃为何突然放过了她。
刚才明明没有人的,可是慢慢踱步的马儿绕过树丛,对上正面的凉亭便停驻啃地上的草,韩敬已就坐在那里,右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缓缓摩挲着手里的弯弓,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眼眸黑黝黝的望着她,神情讳莫如深。
都怪他孟浪。沈肃急忙揽起刘玉洁飞身下马,礼仪不可费,他上前道,“参见郡王殿下。”
韩敬已目不转睛盯着刘玉洁。
沈肃就没指望他会说“免礼”,淡声道,“微臣告辞。”说完护着刘玉洁转身离开。
脸上的红晕早就吓没了,刘玉洁呆呆的任由沈肃牵着离开,越走越怕,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吓掉她半条命。
“沈肃!”她惊呼,慌忙抱住沈肃的胳膊。
不知何时韩敬已已经站起,手臂舒展的打开,拉满弓弦,那乌黑明亮的玄铁箭头正对刘玉洁的方向,也许是沈肃的方向。
“别怕。”沈肃将刘玉洁护在身后,温润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若寒霜般与韩敬已对视。
嗖地一声长鸣,离弦之箭裹着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沈肃纹丝不动,那冷箭瞬间扎进白马头颅,毫无防备的骏马凄厉的嘶鸣,扬起前蹄抽搐了下轰然倒地。
死了?
刘玉洁呆呆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庞然大物。
韩敬已拎着弯弓笑盈盈走过来,错开沈肃,走至刘玉洁身畔,侧头笑道,“倘若我告诉你我现在比死还难受,你会开心一点吗?”
刘玉洁含泪望着他,唇色苍白。
他并不闪躲,只深深的看着她,直到沈肃俯身将她横抱起,越走越远。
遇劫 第095章
死掉的胡马十分昂贵,而且朝廷禁止宰杀马匹,刘玉洁希望元德帝狠狠斥责韩敬已一番,但也没抱太大希望,事实上这事根本就不会传进元德帝耳朵里。马场的胥役很快就将尸体处理干净,擦掉血迹,负责这一代的小吏更是一脸谄媚的上前道,“殿下万福金安,这疯马竟敢惊扰殿下,该杀!”
韩敬已看都未看那小吏一眼,反而追上沈肃,“既然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为什么不选择合作?”
刘玉洁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韩敬已说出的话。也许是性格原因也许是受制于人别无他法,这个人一向自负又特立独行,现在却主动提出合作……显然不怀好意,她会相信才怪。
沈肃顿住脚却没回头,“殿下智多近妖,我等奉陪不起。”
“我想阿玉已经告诉你今年六月柔然政变。俱兰将有一场不小的动荡,沈恭会在这场战役中负伤,沈濂接任帅令,你则填补指挥佥事。”他已经笑着走过来,将话锋转向刘玉洁,“阿玉,如果你想让我与沈肃好好说话,现在就从他身上下来。”
这哪是她下不下来的问题,而是沈肃抱着她不放。沈肃冷哼一声,举步就要离开,被韩敬已伸臂拦住,“好吧,你们继续抱。”
沈肃将刘玉洁放下,“你先去找周明,我很快回去。”
她乖顺的点点头,也不敢多看韩敬已一眼,提裙小跑着离开。
韩敬已眯着眼深深凝视她远走的背影良久,转身对沈肃淡然道,“这场仗持续一年。新婚不足三个月你就离开,一年后才归家,你得到她却从未珍惜,此生为何偏偏要跟我抢?”
“你珍惜过她吗?”沈肃不怒反笑,“如果不是你,她怎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话似乎触痛了韩敬已某个地方,他烦躁的别开视线,“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爱我。”
“她为什么要爱你?爱谁不爱谁那是她的自由,因为不爱你,你就要那样折磨她吗?”沈肃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
我没有折磨她!韩敬已眼底掠过一丝杀气,“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倘若不是体虚,她很可能就怀有他的骨血,善良的她便也舍不得离开阜南道,韩敬已目如冰霜,“如果不是你害她小产伤了身子,我和她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说什么?
她有过我的孩子!
沈肃仿佛被施了定身咒,面白如纸,一怔不怔瞪着韩敬已。他早就知道她可能有过孩子,也怀疑过那孩子是谁的,但那是个禁忌的话题,只要一触碰他便会不由自主的缩回去,此时此刻却避无可避,连眼睛都红了。
“原来她没告诉你!”韩敬已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你,难得她如此喜欢一个东西,我倒有些舍不得你死。”
“就算舍得也没用,为了她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会好好的活着。”
“她又不在,你做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韩敬已不屑的话锋一转,“我对帝位没兴趣,你不用防备我。”
******
周明等人并不敢距离沈肃太远,刘玉洁跑了没多久便与大家遇上,她知道周明是沈肃的心腹便将事情经过一字不漏的说出。
“快派人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也好照应。”刘玉洁道。
周明思索了下,“我去便可。郡王不会对三爷做什么,您大可以放心。”后半句话极大的安慰了刘玉洁。
绿衣搀扶她上马回营地,伺候她重新梳洗,没过多久围场的小吏又吩咐婢女送来不少鲜蔬果品以及鹿肉雉鸡若干,下人们用这些野味做了不少佳肴,可惜刘玉洁无心享用,只草草的吃了一点,直到午时过后沈肃才平静归来。
差人守候在营帐外,刘玉洁急切的走上前,“他对你说什么?”
“他要我不得插手四皇子的事。”
原来沈肃是四皇子的人。只怔然了一下,刘玉洁不忿道,“他凭什么这么要求你?”
“他知道六月份柔然政变是大哥一力促成的一场戏。”沈肃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大声说,刘玉洁按下羞涩,十分配合的任由他抱着,不知为什么,感觉他的拥抱比平时用力。
“那你如何回答他。”她柔声问。
“我答应了。”
“嗯?”
“如果一口拒绝岂不等同承认我是四皇子的人。”沈肃轻抚她柔美的后背,“这么多年来京中口舌诸多,比这更凶险的谣言我们都承受过,即便元德帝知道此事又怎样,左不过再当一次谣言。”
“可是……这个是真的。”刘玉洁满眼担忧。
“这么多假的里面再掺一个真的,纵然神仙也无法分辨。”
他一脸自信的神情倒让刘玉洁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不禁松了口气,乖巧的偎进他怀中,也不问大哥为何要这么做,因为那不是她能管的事,又何必掺和进去令男人分心。
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沈肃忍着心痛亲了亲她额头,其实他的洁娘非常善解人意,可他的心早就乱了,孩子……他与她有过孩子……
韩敬已所谓的合作不过是试探一下沈肃对前世知道多少以及掌握多少控鹤楼,这对他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遗憾的是沈肃对前世根本不感兴趣,面对他的威胁既无惧意也无骄狂,让人无从探知其背后的底牌究竟有多深。
因为这段插曲,沈肃便带刘玉洁离开围猎场,去大昭寺玩耍。大昭寺有一潭深泉,泉水清澈碧绿,甚至能看见水中游弋的鱼儿,泉边四季花开不断,绿染和绿衣认识不少野菜,趁机了挖了一些回去做素三鲜馅的包子。
傍晚时分浩浩荡荡回府,二人先去长辈那里问安,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这才回到听松苑洗漱休息。
绿染将熏炉点燃,换上有助于睡眠的安神香便欠身退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肃见她笑容背后隐着一丝阴郁,难道因为韩敬已?
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一点也没瞒过他,刘玉洁垂下眼帘,也不打算再瞒,“六月……你真的会去俱兰吗?”
从前她对这件事根本不关心,直到今天被韩敬已提起,心竟莫名的一痛,那代表她将与他分开一年。
从何时起,她竟这样的在乎他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沈肃点点头,“是的,我必须去。”
她的眼圈儿忽然红了,小小的红唇嗫嚅半天,却道,“那你……多多保重。”
“当然要保重,我还有你。”他温柔的看她,小声问,“娘子,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今天让我吃一口吧?”
她眼泪一咕噜滚了下来,“你还问我做什么,哪一次回答‘不’也没见你停手。”
沈肃亲昵的亲了亲她颈侧,“有时候‘不’是‘要’的意思,我区分的清。”
你……流氓!她羞涩的咬着唇。
沈肃急忙为她宽衣,小心翼翼含住那嫣红的唇瓣,“对不起……”对不起她和孩子!他被巨大的痛苦与无奈淹没,只想从她香软的身体获得一丝慰藉。
他为何要跟她道歉?刘玉洁不解的望着他,又听他道,“洁娘,我最爱你了!”
他不说还好,越说她哭的越凶,两手却死死攀住他脖颈,“你坏,沈肃,你这个大坏蛋!”
因为他要去俱兰。
因为他竟忍心离开她一年!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他难过的亲她眼睛,不停呢喃,“我最爱洁娘了……”他含住那温温软软的小舌,说不出的滑腻芬芳,明明没有喝酒,心却早已迷醉,只能用力的抱紧她,温柔又强硬的占有她,然后一起陷入巨大的快乐里。她抽抽噎噎的,很快忍不住哼出了声,两靥酡红,迷蒙中美眸半晗,看见上方他专注的脸。
沈肃温柔的眼睛像是淬了一片星辰,他问她,“心肝儿,跟我一起去俱兰好不好?”
他再也不会丢下她。
遇劫 第096章
激烈的痴缠过后,沈肃又俯身吻她,在她口中翻搅探索。刘玉洁渐渐体力不支,抱着他胳膊,殷殷地求饶,“够了,不要……”
“不行。”他不愿意,又花言巧语的哄着她配合,“洁娘,让我再舒服一会儿吧,好洁娘……”
为什么只要一做他就没玩没了的……刘玉洁粉面含羞带怯,颤着身子往他怀里缩,那一点朱唇桃花色惹的他进退两难,直待子时方才草草结束。
沈肃亲自下床洗了棉帕为刘玉洁擦身子,这事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后来发现折腾完后的自己哪里还有多余力气,硬撑着爬起反倒令他看尽笑话,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任由他“胡作非为”。
“所以我才要你多锻炼锻炼,你的体力太差了。”沈肃边擦边没羞没臊的数落她。
这跟体力无关,明明是你不知餍足,就不怕坏了精/元么?刘玉洁羞得连娇斥的勇气都没有,只把头埋进绫被中任由他调戏,又困又累的她埋了一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
虽然小姚氏对刘玉洁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有些东西永远替代不了生母,比如刘玉洁在床笫之事的困惑,即便身边有嬷嬷和陪房,她很多时候也羞于启齿,但是女孩子再羞于启齿的事面对亲生母亲往往就敢说出。
刘玉洁没有阿娘,只得关起门来小声告诉最亲近的长者林嬷嬷。
她面红耳赤道,“三爷有些怪异,我怕,怕他伤了身子,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嬷嬷大惊,“发生何事?”
她只得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大意是沈肃总要她,一连几日都不肯歇一歇……刘玉洁羞愧的垂下眼帘,既担忧又不忍心,担忧他的身体,可又不忍拒绝他求/欢时可怜的模样。
谁知嬷嬷闻言竟抿唇吃吃笑了起来。
“嬷嬷不要笑!”刘玉洁想挖个洞钻进去。
“傻孩子,三爷喜欢你啊。”林氏慈爱的看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丫头,“你们还年轻,这方面频繁倒也没甚大碍,况且我见三爷的身子骨十分强壮,不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男子。你要实在不放心便让小厨房多炖些补汤是了。”说完又笑眯眯问,“嬷嬷问你,三爷疼你吗?”
刘玉洁低头使劲点了点。
“那便好。只要他疼你,你便由着他吧,男人辛苦一辈子就指望这个快活,反正他也只找你又不是找别人。”
嬷嬷……刘玉洁撒娇的抱住林氏,将脸埋在她腰上。
林氏轻拍她后背但笑不语。
自那之后,刘玉洁便隔三差五命人炖一盅补阳的药膳,红着脸让沈肃喝,沈肃嘿嘿笑着,喝的一干二净,又不禁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洁娘对我没有信心?于是晚上越发的卖力,甚至大白天在书房里好好说着话,也不知哪里惹了他,他就将窗子一关,软磨硬泡要她扶着墙,非要……
整整一个月,刘玉洁连门都没脸出。
五月份要准备去俱兰的事宜,沈肃每日天不亮起床,月上柳梢归府,甚至连休沐也不在家,这才堪堪放过了她。可当他真不碰自己了,刘玉洁竟又有些不适应,这一日早起忍不住抱住他胳膊,赖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在一起用过晚膳,今晚……你能早些回来吗?”
见她这般软媚,沈肃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柔声道,“再忍一忍吧,下个月我们一起去俱兰,天天陪你吃晚膳。”
刘玉洁乖巧的点点头,依依不舍松了手,却殷勤的爬起伺候他穿衣。天寒地冻的时候沈肃不允许她这么做,唯恐冻着她,如今天暖花开便只当夫妻情/趣,由着她忙前忙后。
可她那只小手又白又软,嫩嫩的,似一朵馨香的白兰花,这朵花为他系着衣襟的绳结,却挠的他心里发痒,沈肃想到已经半个月多没碰她,因为舍不得那么晚折腾她,如今窗外晨光微亮……他一向守时,可是挤挤的话还能空出一刻钟的。
刘玉洁一愣,觉得头顶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不禁抬眸望去,俏脸一红。
“你……不上衙……”她惊呼一声。
沈肃连衣服也不脱,解了腰带撩衣重新拉上帷幔,这一次很快却前所未有的刺激。刘玉洁迷迷瞪瞪睁开眼时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坏笑,“待为夫抽空再喂你。”亲了下她额头,沈肃举步离开。
如此,她是再不敢轻易的撩拨他了。
离开在即,刘玉洁先回了趟国公府探望继母小姚氏。
小姚氏十分高兴,忙吩咐厨房做刘玉洁爱吃的菜,虽说是继女,但却是个善良识大体的,不似别家嫡女那般尖刻,不仅时常回来探望她,且每一回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妯娌之间如今就数她最有脸面。
继女孝顺又恭敬,女婿英俊又出息,每每午夜梦回,小姚氏做梦都能含笑醒来,一抹眼角有时竟然染泪。如今长安几个累世公卿家的夫人不仅不会在诰命夫人的聚会上排挤小姚氏,甚至还主动与其交好,这些人显然忘记自己从前如何瞧不起做过贵妾的小姚氏。
母女俩坐在宴息室聊天,小姚氏命下人递来一个包裹,兴致勃勃道,“这是我给老爷做的夏季长衫和两双鞋,上回你不是说二姑爷有比驿站还快的途径,你便帮我把这些送过去吧。”
说着,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
说到底她也才三十出头,正是韵味十足的年纪,像颗成熟的果子,既甜又鲜美,但也很快就要熟透了,发黑发黄甚至长斑点,女人的美貌总是那么短暂,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小姚氏无比的思念丈夫,但她不能说出口,只是以关切的口吻谈论老爷,忍着无数的思念以为男人做衣衫寄托这份感情,却又唯恐被人知晓,
刘玉洁如今也算个完整的女人了,岂会不知小姚氏的心思,但也因为知道才不由得难过,可她又不能对继母说:阿爹身边有个才二十岁的芬儿,年轻又漂亮,手艺也不差,您这衣服鞋子他根本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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