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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卫风
宋嫂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听过哀毁过度这词儿。照她看,罗家少奶奶这就是过度了。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这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啊。
这里头的事儿宋嫂子不知道,但是又林心里很明白。
石琼玉这是受的双重折磨。她很可能把石老爷子的死算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杨重光不翻案,石老爷子就算病重,可能也能挺过这个冬天。可是噩耗一到,再加上病,两下交加要了他的命。
而杨重光,和她还曾经有那么一段感情。虽然杨重光翻不翻案不是她能控制的,可是石琼玉摆脱不了这种罪恶感。
她这病,多半是心病。要想病好,得她自己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才行。
又林琢磨着这几天最好去罗家一趟。能不能劝得好,她总得尽一次心。石琼玉一直和她交好,现在她有事,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杨、石两家的上辈子的事儿不是他们小辈能左右的。他们也没有必要用自己的人生为长辈去付账。自己得想开,为了活着的人,也得好好儿过下去。
接着宋嫂子就说起了婚期的事。出了正月,天气渐渐暖起来,宋嫂子的意思——是不是趁这个月或是三月里挑个好日子,把喜事给办了。毕竟翠玉和小宋管事年纪也都不算小了,早结了好。(未完待续。





家事 第三百一十二章
换了朱长安,可能真招架不住刘姨娘。
这刘姨娘又能说,又会说,一边抹着泪,一边抽抽噎噎的诉着委屈,真是唱作俱佳。
上次韩氏算计丹菊嫁祸给她,丹菊做为直接受害人已经一尸两命,刘姨娘也是被牵连的,她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可是话里话外无不透出这个意思来。这事儿是韩氏理亏,害了丹菊和丹菊和孩子两条人命哪!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罪魁祸首。她是被冤枉的,现在却要把韩氏接回来把她打发走,这太不公平。凭什么做了恶的人现在可以顺顺当当回来享福,可是受了委屈的人却要被扫地出门?
说到后来,刘姨娘又把和又林的那段关系扯出来说,言下之意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也是四少奶奶的表姐,二太太不能对她这么绝情。
二太太放缓了脸色:“你说得也是,我再劝劝长安,你先回去歇着吧。”
刘姨娘看看二太太的脸色,乖乖的站了起来。撒娇扮可怜这种招数对着男人好使,对着二太太这样的人可不管用。
等她一出去,二太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身边的丫鬟端茶给她,轻声劝:“太太别气,左右早就知道她是个心大的,说不定还觉得三奶奶走了,她能扶正做新奶奶呢。”
“做她娘的梦!贱妇养的野种而已,这样的人进家门做妾都玷辱门楣,还想做少奶奶!”二太太哼了一声:“觉得我是那好蒙骗的老太太?”
“太太不用为了这种人生气。不过要紧的是尽快打发她更好,要不然,三少奶奶真回来了,她如果想使坏……”
二太太何尝不知道。
虽然她对韩氏的肚子还有疑虑,不知真假。但是她能断定,刘姨娘绝不个是安份的货,韩氏怀了身孕回来——要是她真给朱家添了孙子,那这一个功劳就能把前头做的错事抵销了。
安置韩氏的那个庄子离京可不算近,连来带回的得用两天。尤其是韩氏有了身孕,还正在头三个月里,尤其不能赶得太匆忙了。
二太太说是不关心,可是怎么能不关心?从朱长安说了要接韩氏回来,二太太就琢磨着让她住哪儿。后院儿那地方已经大半年没住人了,伺候的人手也都散了,炕和烟道都没有修整过,现在又是这么冷的天,断断不能住。再说,二太太觉得那地方忒冷清,还出过丹菊的事儿,忒不吉利,离正院又太远,来来去去十分不便。
再说,二太太想开了,小夫妻没必要住那么大院子。当时为了跟大太太置气才抢了那院子给朱长安住,可是院子一大,夫妻间倒越来越生份。二太太打定主意,就在自己院子后头隔了一条夹道的小院儿让人赶着收拾出三间屋来,屋子扫过尘,炕也烧过了,铺盖帐幔这些都现成的,就是陈设器物一时不齐备。这倒也不用急,可以慢慢的弄。
朱长安他们到家时天都黑了,二太太还等着他们,看韩氏跟着朱长安一起进来了,和颜悦色的说:“回来了?”语气十分平和,好象韩氏不是犯了大错被赶出去,而只是回了趟娘家一样。
朱长安本来担心二太太会直接给韩氏个下马威——可是二太太可不是大太太,有什么事儿她才不会放在脸上,心里越是戒备,脸上显得越是温和。
韩氏要给二太太磕头行礼,二太太忙让人扶住了:“可别,现在你身子正娇贵着,要磕头也不急在这一时。一路回来累了吧?晚饭吃了没?”
“没吃呢,就路上喝了点水。”
“那哪能行啊,你饿着不要紧,可不能饿着我孙子。我让人留着饭呢,你们先去后头看看屋里还缺什么不缺,我这就让人把饭也给你端过去。”
韩氏看起来瘦了许多,脸上没施脂粉,气色倒还好。头发斜挽着,因为戴风帽而被压得有些松,除了两根簪子也没戴什么首饰,低眉顺眼的,看着倒象是学老实了。
二太太可不会因为她这样子就对她放下心来。她已经让人去庄子上问话查看,想找出来韩氏在那儿有没有不守妇道。只要她有外心,那必然会留下马脚的。如果她怀的是儿子的孩子,那当然更好——二太太现在盼孙子的心比什么都殷切。
刘姨娘也听说朱长安回来了,又过来了一回,十分恳切的表示要去伺候少爷和少奶奶,不能象现在似的整天光吃闲饭,二太太仍旧好言好语:“原来的地方可住不得人,现在只是现收拾了两间屋给你们奶奶住下,你要想过去,可没地方给你住啊,你也是有名有份的姨娘,可不能让你跟通房丫头似的,乱了上下规矩体统。你就先踏实的住着,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帮着我屋里的丫头们做做针线打发打发辰光也使得。”
二太太滴水不漏,她就给韩氏收拾出了两间屋,的确没有刘姨娘能住的地方。而且二太太说是让她打发时辰,可派下来的针线活可着实不少!从床上的铺盖到账子到衣裳,做得刘姨娘天天头都抬不起来,没有出屋子的空儿。有二太太身边的妈妈盯着,她想偷会儿懒都很难。
刘姨娘也不傻,情知道这是二太太在为难她。她要是干脆答应离开朱家,当然不用象现在一样。
可是她怎么能走呢?走哪儿去?在京城她举目无亲,要回了杭州,谁知道刘家人会怎么摆布她?无非是再把她送一次人。可是她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了,又曾经委身于人做过几年妾,再接下去的出路绝不会比这更强。
当初刘家大妇就曾经想把她许给一个四五十的鳏夫,还是她自己见机快,抓住了朱长安。她可不想如花年纪陪着个臭哄哄的糟老头了,把一辈子就那样白白葬送了。
本来韩氏已经被送走了,刘姨娘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若是能抢先怀上,生个一男半女,在朱家的位置就稳当了。可谁成想朱长安一走数月,她倒是想怀——可她上哪儿怀去?朱长安一回来,她就上了心,瞅着机会献好儿,可是功夫全白瞎了,朱长安居然和韩氏藕断丝连,韩氏那只不下蛋的母鸡居然怀上了!
这母凭子贵,马上就翻了身,这不,已经被接了回来了,还要把其他人全打发掉——春荷是个闷性子,不会讨巧,也没什么争荣夸耀的心,连她都容不下——
刘姨娘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然等朱氏真生了儿子,自己可就是砧上的鱼肉了,任人揉搓处置。
可是二太太管她管得严,她一点儿机会都找不着,韩氏回来几天了,除了给二太太、老太太请了安,就是闭门不出专心养胎,刘姨娘连她的面儿都见不着,更别说其他了。
她也想去桃缘居再拉拉关系。她打小就知道李又林是个好命的,家里的长女,父母、祖母都疼爱,出嫁时更有丰厚的嫁妆傍身。相比起来,刘姨娘觉得自己生得比她要好,也念过书识得字,陆秀云死之前还请人教过她弹琴。她不但比李又林强,比韩氏更强。
只是她的命不如她们好罢了。
钟氏出了正月,身体渐渐好了起来,重新又把家务接了过去。
丈夫靠不住,儿女又还小,钟氏越发看重手里的权利。
原哥儿开蒙之后,他毕竟还小,老爷子着重教的是良哥儿,他在一旁只要不捣蛋,玩笔玩纸玩书老爷子也不去管他。
良哥儿这次开蒙比上次顺利多了,一来,曾祖父是他熟悉的人,上回请的那个先生是个陌生人。而且这次也不是摆开书案拿出戒尺来的那种教法,就在曾祖母的院子里头,环境也是他熟悉的,并不觉得害怕。
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有人作伴。原哥儿也坐在他旁边的一张小书案边上,祖父笑眯眯的教他们背诗认字。
良哥儿一点儿不笨,只要他不害怕,能学得进去,进度其实相当顺利。更让老爷子惊喜的是,原哥儿虽然小,可是已经透出一股聪明劲儿来,教良哥儿背的诗,原哥儿也能跟着背,口齿又清楚,背得又通顺。小哥俩儿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把开蒙当成一件有趣的新游戏,一点都不抗拒。
就是又林有点不适应。原哥儿在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十分热闹。他一被叫去念书,桃缘居顿时少了许多喧闹。
她既有些舍不得儿子,又担心他读书太早,受拘束受罪。
借着给老太太请安的功夫,她偷偷在窗外看过,原哥儿和堂哥一起坐得老老实实的,奶声奶气的背书。
又林当时的感觉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孩子还没长大,可是他已经要开始学着独立,学着生活。
敏哥儿长得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子,朱慕贤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儿都要先凑过去看儿子。又扮鬼脸又作怪声,逗得他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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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天气还没彻底暖和起来,正是那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候。山道上一片萧索,从车窗往看,倒是显得天特别的蓝。
玉林笑着说:“姐姐,要是我生了个姑娘,给你做儿媳妇吧?原哥儿敏哥儿哪个都行,我看着都不错。”
又林第一反应是——姨表亲可也是近亲哪,这表哥表妹能结婚吗?慢一步才想起,她和玉林可不是亲姐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她生的孩子和原哥儿敏哥儿可没有血缘关系。
“你不觉得你想得太早了点儿?”
“早什么?”玉林说:“他们哥俩儿长大了肯定是有出息的,我这是先下手为强。”
“你快省省心吧,一下子都想到十几年后去了。”这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难道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儿?又林不记得自己怀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特点。她拿了薄毯替玉林盖腿上:“还不知道生的是小子还是姑娘呢,要是也生了个小子,你还想结亲家?”
玉林笑笑:“姐姐和姐夫人都很好,这样好的婆家可不好找。我不信没别人跟你说这过样的话。”
有,还真有。
不过都是当笑话说说的,乡下人家定娃娃亲的多,京里这么干的可没多少。谁知道若干年后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兴许早就失势破落了,到时候这个亲悔不悔呢?不悔,谁想给孩子寻这么个归宿?悔了,带累名声,再寻亲事总要被人挑剔。
不过又林能感觉出来,玉林并不是随便说说,她是很认真的。
以杨重光的前程和玉林今时今日的身份,她将来的姑娘那是肯定不愁嫁的,既有个能干的爹,又有个宗室出身深蒙圣恩的娘。到时候这金凤凰可不一定落到谁家去呢。
可是又林觉得,将来孩子的亲事还是得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如果孩子们没缘份硬凑到一起,只会是一对怨偶。京城里这样貌合神离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前头路有些窄,有两辆车正好走个顶头还都不愿意退让,玉林的车也停了下来。
又林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
太阳快落山了,要是这些人再争执下去,那天黑前只怕谁都进不了城门。
就这么一霎眼的功夫,又林忽然看见路旁看热闹的人丛中忽然有亮光一闪。
这年代的兵器,不,铁器都很少一般人家里的剪子刀子铁锅都是金贵物件儿,谁走在路上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这些东西带出门来。
当然,也可能会有人带着防身的小刀等物事——可是为什么在这种闲看热闹的场合把刀子掏出来。
车辕边站的就是玉林带的随从,又林轻声吩咐他:“人群里好象有人手持利刃,不知道是不是趁乱生事,咱们提防着些。”
那人立刻神情一凛,一招手,散站在旁边的其他几个人立刻朝中间聚拢把马车给围了起来。又林早就发现了,玉林的这些随从绝不是普通随从,不说长衣下头肯定也有兵刃就说那精气神,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一般的练家子又林也见过,没他们这么规整严肃。
这些八成都是宏王府的侍卫吧?
就在这么顷刻之间,忽然有一个人跃出人丛朝马车扑了过来。他手里也握着刀,又林甚至可以看见他狰狞的神情。
她从来动作没有这么快过,转身抱起玉林把她护在身后。
车帘在她的动作中落了下来,看不见外头的情形,可是声音听得真切,兵刃乒乓作响,人声呼喝忽然间嘭的一声响,车身剧震,不知道是被人踢了还是撞了。
又林轻声安慰玉林:“别怕。”玉林摇头,比又林还要镇定:“我不怕。
刚才又林看见的那刃光是在人丛左边,可是扑过来的这个人却是从右边扑来的,这些人可能是一路的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朱府今天就出来两个长随,剩下的都是丫鬟婆子。玉林带的人也不多,看车护车的加一起也就六七个,要是贼人众多,那今天只怕她们都难以脱险。
这些人显然是冲着玉林来的。又林没有那个身份和本事招来这样的仇家,敢在京城之外光天化日之下就行凶杀人!
可玉林不过是个郡主,又不是朝堂上的男人,她能招什么仇家,看来非致她于死地不可!
“姐姐别怕。”玉林反过来安慰又林:“刘钰他们都是有功夫的,等闲人十个八个不在话下,小小毛曲不足为惧。”
外头传来一声惨呼,又林搂着玉林的手臂一紧。
上辈子她就是守法良民,这辈子更是养在深闺,这种刀光剑影的现场真是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经历,惊心动魄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
又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贼人势大,她一定要护着玉林,玉林是她的妹妹,现在还怀着孩子,她可不能有闪失。
外头又有一声惨呼声,又林不知道受伤的是什么人,也许是贼人,也许是侍卫。可是她胆子再大,也不敢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声惨呼之后,外头的动静就渐止了。那个随从刘钰在外头隔着车帘说:“属下无能,让郡主受惊了。来犯的一共五人,当场格毙两人,擒了两人,还有一个已经派人去追拿。”
玉林问:“我们的人谁受伤了?”
“林焕左臂挨了一刀,没有伤到筋骨。”
“尽快回去吧。”
看着镇定自若的玉林,又林一瞬间心里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玉林······好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完全不认识,手里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的人——
她好象……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去保护她。
玉林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连乳娘都能欺负慢待她的小姑娘了。
玉林握着她的手问:“姐姐吓着了吧?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连累了姐姐。”
“别胡说,你上哪儿招来这样的仇家……肯定是因为旁人。”
可能是冲着宏王爷?还是杨重光?对说不定是杨重光,他近来可没少得罪人。
玉林看着又林,一脸担忧。
又林脸都白了,哪象没事的样子。
“我先送姐姐你回去——姐夫要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怪我的。”
“他敢。”又林说:“我没什么事儿,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你不用那么忧心,可对自己的身子不好。你这会儿特别要放宽心,可别自己钻牛角尖。”
“我知道。”
玉林果然先让人送又林回了府——跟去的朱府的下人们这才惊魂稍定。这些人都已经得了告告诫,没有敢乱说话的。有人身上还溅了血,是把袍子脱了反穿着回来的。
反正天色已晚,看不太清楚了,倒也不招眼儿。
但这事儿管着朱家下人不乱说用处也不大,虽然发生在城外,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消息肯定瞒不住。
又林直到进了屋坐下,心还扑通扑通乱跳。翠玉的脸也煞白煞白的,小姑娘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杀人—-—她当时看得准准的,那几个随从同时砍中了一个人,血喷得老高。
“奶奶没事儿吧?先喝茶,定定神。您这手怎么了?”
又林这才发现手碗上的镯子不见了,大概当时忙乱碰断了,手腕上还划了一条口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的,反正她一点儿都没觉得疼,血渍沾在袖子上,翠玉怕她还有旁的伤,把她的袖子都卷了起来再看,这边手臂看完了又看另一边。
“旁的应该没什么,我一直在车里头,怎么可能伤着呢。”
翠玉忙让人取了药箱来给又林清洗上药,一面又说:“镯子断了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真可惜,那还是太太给的呢。”
又林问:“原哥儿呢?还没有回来吗?敏哥儿呢?”
“原哥儿在老太太那儿呢,中饭也在那儿用的。敏哥儿是大太太让人抱了去的,说您出门不在家中,放到她那儿她照看半天。”
又林点点头:“打发人都去看看,都接回来吧。”
经了这么一场惊吓,又林心里慌慌的。直到原哥儿和敏哥儿都接回来了,她一手搂着一个,才觉得心慢慢回归了原位。
原来玉林的处境这么危险——看她好象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难道以前她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从来没听她提过啊。
胡妈妈已经听翠玉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也是惊得坐立难安。对着又林反复盘问,确定她没受伤,才说起朱家今天的另一件事情来:“刘姨娘今天给关起来了。”
“怎么?”
“二房那边瞒得严实,听说是犯了什么忌讳。”
“她的事儿咱们不用多管。”
胡妈妈应着:“是,就是怕她净说不该说的话攀扯咱们。不过我料想其他人也不会信她的。”
本来今天最重要的消息应该是玉林有孕,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大家的注意力就全转了个方向。
为毛我就是卡结尾呢,本来想今天结的,看来只能明后天了……
当然,还有番外。
另外,新文开挖进行时……真希望能多攒点字




家事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两个孩子完全不知母亲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只是一整天都没见着,粘着她不愿意离开。【全文字阅读..】原哥儿自从开蒙读书之后,表达能力一日千里,每天都能向又林详细描术他今天怎么过的,学了什么,吃了什么,写了几个字,都一五一十的说个没完,叽叽喳喳的象只活泼的小鸟。
祖母祖父虽然很好,有堂哥做伴也很好,但是这些都比不上父母更要紧。
又林拿了点心,原哥儿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嘴里含着点心,还继续含含糊糊的说话。
朱慕贤急匆匆的大步进来,他已经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胸口象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喉咙生疼胸口象是要炸开一样。
可等进了院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轻快的说笑声。
又林问原哥儿:“祖父罚你了没有?”
“没有罚,”原哥说:“祖父说我还小,又不是有心写错的。”
“那良哥儿呢?良哥儿有没有写错?”
“有!”原哥儿表功一样说:“他也写错了三个字。”
母子俩的声音里还夹着敏哥儿咿咿呀呀的声音,虽然大概他听不懂哥哥和母亲在说什么,那两个人也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可是不妨碍三个人一起快乐交流。
朱慕贤悬在半空的心飘飘悠悠的落到了实处。
他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声音。就在院子角落的花坛处,迎春花不知何时绽出了小小的一朵嫩黄,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是这样啊?”又林的声音又清脆,还透着一丝柔和:“那后来呢?”
屋里已经掌灯了,他站得腿都有些发酸,犹自不舍得动弹。
还是乳娘掀帘子出门,一眼看见了朱慕贤站门口,十分惊讶地说了声:“四少爷回来啦?”
屋里的声音当然停了,原哥儿蹬蹬蹬的往门口跑。象小炮弹一样重重砸进朱慕贤怀里。
又林没站起来,只是笑着抬起头:“回来啦?今天倒早了一些。”
灯光下她的笑容温柔,脸庞象是珍珠带着一层光晕一样。朱慕贤忽然觉得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心口,让他一时间呼吸不畅。
朱慕贤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都没有这一次这样清晰鲜明。
就象,他知道要和又林定亲的时候,拜了堂揭开盖头看到她的时候,怀了原哥儿那个时候,还有……
有许多许多次。多得他记不清楚。
可是没有那一次象这次这样鲜明。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只是,没有想到,他已经爱她,有这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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