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作者:凄沧江潭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是凄沧江潭精心创作的修真小说,笔趣阁实时更新俄罗斯男神追妻记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俄罗斯男神追妻记评论,并不代表笔趣阁赞同或者支持俄罗斯男神追妻记读者的观点。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1章 引子君
2015年3月
我站在港汇广场的自动扶梯上缓缓下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正在动情热吻的一对儿男女。即使隔着整个大厅和喧哗的喷泉,我也能一眼认出这对儿光天化日下没羞没臊的家伙,一个是我英俊的俄罗斯丈夫,另一个则是我情同姐妹的好闺蜜。
我用力提一提手中的七八个购物袋,不动声色躲在一边,直到看着我的洋老公缠绵道别后转身离去,这才踩着脆响的高跟鞋走到那个曾经做我伴娘的女人面前。
“q^q……”闺蜜转过身看到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我微笑着看她,“找个咖啡厅聊聊吧。”我说。
~~~~~~~~~~~~~~~~~~~
一杯醇香拿铁稳稳放在桌子上,我小心安顿好鼓鼓囊囊的购物袋之后,这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自从倒卖过咖啡豆以后,我算是戒不掉这个了。”我笑眯眯地说。
闺蜜坐在我对面,碰也不碰她自己的那一杯,只是表情忐忑地看着我说:“你,发现了?”
“发现了!”,我点点头,“不过不是刚才,也不是靠眼睛,而是在……很早以前,靠我女性的直觉,呵呵。”我平静地说。
闺蜜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放下咖啡,将胳膊撂在桌子上,倾身向前,说道:“现在,给我讲讲吧,你们到什么程度了?很显然,二垒是已经上过咯!”
一片绯红在闺蜜的脸上晕开……
“三垒上过了么?”我穷追不舍地问。
闺密红着脸点点头。
“那么,有什么要跟我分享的么?毕竟,我们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啊!”
闺密支吾着说:“嗯……被他上三垒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不起谁啊?”我拧起眉毛问她。
“你知道的……”闺蜜轻轻叹了一口气,“胸到用时方恨小啊,我感觉有点对不起他。”说着,她垂下头沮丧地盯着自己并不丰满的胸脯,那神情就像刚得知自己生了乳癌一样难过。
“哈……”我不屑的一笑,朝天花板连翻了几个白眼,随后语带讥讽地问:“那……他对你的发育不良怎么看?”
听到这话,闺密的脸庞瞬间被甜蜜点亮了,“他说他很喜欢,他不介意。”她闪着星星眼说:“他还安慰我说,这样,我们拥抱的时候,心就贴得更紧了……”
“噗……”我嗤笑出声。
但随即,我的鼻子开始发酸,我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感动了。
这样动听的情话,我也曾经听过啊,甚至,比这更加动听……可是现在……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隔着氤氲的咖啡蒸汽,闺蜜近在咫尺的脸变得有些看不清……
“q^q,你怎么哭了?”她伸出手跨过桌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哭……”我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点掉眼角滑落的泪水,“我只是……眼睛出了点儿汗,呵呵……亲爱的,你知道的,你可以跟我实话实说……你们……睡过了么?”
闺蜜垂下眼帘抿嘴一笑,“还没有,毕竟……他是你的丈夫……”
我将被她握住的手抽出来,再反握住她的手,吸吸鼻子,用鼓励的口吻说道:“亲爱的,我要你今晚就到我家去,穿上你最性感撩人的衣服,把我那如花似玉的俄罗斯丈夫给睡了!”
意识到隔壁座位有人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满不在乎地补充了一句:“睡了他,别再犹豫了!”
~~~~~~~~~~~~~~~~~~~~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下一场雷阵雨,我开着车堵在延安高架上,以比升国旗还要慢半拍的速度爬行着。
电话响了,是表弟,我接起来。
“阿姐,公司……”
高架上的喇叭声混杂着雨水敲打车窗的噼啪声,大得让我听不清电话内容。
“哎呀,我听不见,你大点儿声,又不费电!”我朝着电话那头喊道。
“我说,阿姐,公司来了一个客户,一个超有钱的外国老头儿,他指明要一个懂俄语的人为他服务。”
我顺嘴说道:“找你姐夫啊!”但马上意识到他姐夫这会儿肯定没空,于是改口道:“明天再说吧……你姐夫今晚有事儿。”
“那你回来一趟呗。”表弟说。
我看看挡风玻璃上不断挥动的雨刷和车窗外的电闪雷鸣,说道:“我还赶着去见小情人儿呢……再说,这种渡劫的天气啊,路上正堵得厉害,我也回不去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但我可不保证他明天还会再来。顺便说一句,他开出的价格,非常,非常‘合理’哦。”表弟在电话那头贱嗖嗖地说。
我听着他报出的数目字,笑着说:“价格确实‘合理’,什么时候我们连‘商务伴游’的活儿都接了?”
“什么‘商务伴游’啊,不是,就是私人导游,我们的常规业务。”
“行啊,那你就先跟他把合同签了吧……”我咬着前车的屁股挪了半个车身,说:“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到了。”
~~~~~~~~~~~~~~
第二天。
一步出电梯,我就踩着噔噔作响的高跟鞋宣告自己的到来。表弟从格子间后面探出一张脸,“姐,他来了,在你办公室等你。”
我点点头,朝表弟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略显龙钟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并没有转过椅子来看我,而是依旧笃定地坐着。
“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一边脱掉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一边用俄语跟他道了个歉,随即转过身来面对他。
他的脸……其实没什么特别,很苍老,也很瘦削。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向后面,露出平滑干净的额头,高高的眉骨,挺直的鼻子,薄而坚毅的嘴唇。如果不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暗褐色眼睛瞬间夺走了我的思维,我一定会吐槽他的脸跟《指环王》里的甘豆腐好有一比。
我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进入状态,尽量自然地朝他笑笑,同时隔着桌子伸出手:“您好,我是秦晴。”
他没有立刻与我握手,而是窝在转椅里定定地看着我。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起来又沉下去,直到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伸在空中的手收回来时,他才抬起覆盖在拐杖上的右手,缓缓伸过来,与我的手握在一起。“你好,我是morris!”
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手心异常干燥,手背上虽布满斑点但并不粗糙。这貌似瘦弱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我注意到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戴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我抹着裙子坐定,微笑着说:“那么,morris,您是俄罗斯人么?”既然他没有说自己的姓,我也只有直呼其名了。
“不。”morris面无表情地说。
“哦,但您说俄语?”
“我还会说德语和英语,这重要么?”
我咽了咽口水,保持着微笑,说:“好吧,那让我们回到重要的事情上来,您需要我为您服务几天?”
“一天就足够了。”
“是今天么?”
“是的。”
“好的。”我起身去拿刚刚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说道:“我们走吧。”
morris又用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我,并且看了好一会。等他看够了,这才有些费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用手撑住拐杖,说道:“我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
我将车停在长阳路62号门前,探头出去望望。看到青红相间的砖制墙面上镶嵌着一块显眼的黑色标牌“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我这才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
将车熄了火,我下车给morris打开车门,看着他颤颤巍巍地走下车,我强忍着想要上前搀扶他的冲动。
morris拄着拐杖站在纪念馆门口,仰头望着这幢修旧如旧的三层小楼。过了很久,他才转头对我说:“请你帮我买票,我一个人进去。”
我帮他买好票,目送他拄着拐杖缓缓走进纪念馆大门,这才将双手□□大衣口袋里,左右四顾起这里的建筑和街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一带了,在我的印象里,这幢小楼并不是什么纪念馆,而是外婆口中的“摩西会堂”。外婆挂在嘴边的故事里,除了“提篮桥监狱”就数有关“摩西会堂”的最多了……
我回到车里,打了几个工作电话,又玩儿了好一会儿手机,morris还是没有出来。百无聊赖中,我开了车上的收音机,一首忧伤的慢歌飘了出来,我不喜欢这种调调,便皱着眉头随手调整着收听频率,电流的脉冲声吱吱呀呀地响起来,突然,一段新闻播报毫无征兆地冲进我的耳朵:“乌克兰认定俄罗斯为‘侵略国’……趋于恶化的乌克兰危机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决……”
我慌乱地关掉收音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视镜中,也映出一张苍白僵硬的人脸……已经一年了,只要听到任何能让我想起他的消息,我的身体还是会有这样的反应,对此,我束手无策!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车厢里的空气变得沉闷、浑浊、甚至凝固,让我呼吸困难。
我打开车门,逃离那狭小的空间,站在车边的空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同时拼命咽下涌上咽喉的某样东西。
时间接近正午,天空高远纯净,阳光晴好。我合上双眼把脸对着太阳,眼睑后面出现一些小片的阴影,他们扭曲着,混合着,形成一张男人的脸……
那张脸的其他线条已经变得不太清晰,唯有两片干嘴唇突兀地翕动着,宛如风中枯萎的树叶。
“请不要杀我!”他充满绝望地说了一句俄语。
砰!——枪响了!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morris拄着拐杖,迈着他特有的颤巍巍的步子,正从“摩西会堂”里走出来。
我收敛起不寻常的神色,迎着他走过去。他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圈和鼻尖上却泛着潮红。我看得出来,他的神色也不太寻常。
“您还想去别的地方么?或者……我们先去吃饭?”
morris摇摇头,说:“我没什么胃口,请你陪我在这附近走走。”
我点头答应,默默走在他身边。
“你对这一带熟悉么?qin。”morris问我。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点头道:“是的,我的外婆曾经住在这附近,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儿。”
“你的外婆,她还活着么?”morris颇感兴趣地扭头问我。
我摇摇头,回答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像您这样幸运地长寿。”
morris沉默了,他保持着缓缓的步速,沿着长阳路的林荫道静静地走着。我并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他也不向我问路,似乎他对这里比我更熟悉。
我随着他拐上一条小马路,马路边是一溜儿提神的石库门,虽修缮过,但依然散发着旧时代的袅袅气息。路口一张躺椅上,一位老爷子神情泰然地靠坐着晒太阳,手里捧着一只茶壶,二郎腿跷得比眉毛还高。
morris默默凝视着路边的建筑,清水红砖的外廊、三角形的屋顶、扇形的大窗,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我扭头看着他的脸,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因为心潮澎湃而变得不太自然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
我并不想过多地打探他的*,但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作为私人导游的我必须要说点儿据我所知的关于这条巷子的历史。
“小的时候,常听外婆提起,这里曾经是犹太人聚居区。”我说。
“是么?”morris目光幽幽地着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他问道。
我迎着他的脸,同样目光幽幽地看回去,缓缓说道:“二战爆发以后,很多欧洲的犹太人为了躲避屠杀和迫害,逃难到了上海,就聚居在这一带。”我用手指着面前的街道和建筑。
“他们在上海定居下来,还开设了学校、医院和商店。但是上海沦陷以后,日本人占领了这里,他们把犹太人赶进几条弄堂里,前后出口焊上牢固的铁栅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说到这里,我发现morris的眼睛开始失焦,似乎伴随着我的讲述,他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当时的情景……或许,是在想象,或许,是在回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日本人那样做的目的,是想灭绝上海的犹太人。据我外婆说,那时候有很多人,包括她的父母,都会趁着黑夜,偷偷将面饼从屋顶上空投进这些被困死的弄堂里……后来……”
“后来,被困的成千上万名犹太人除了病老而死的之外,都奇迹般地生还了……”morris转过头神情庄重地看着我,说:“就是你外婆父母那样的人帮助那些犹太人度过了绝境,否则,我也不可能……‘幸运地长寿’了。”
“您曾经……”
“是的,我和我的父母在上海生活过五年。这条弄堂就是我们曾经被困的地方。”
~~~~~~~~~~~~~
凭吊完了他心目中的“诺亚方舟”,morris要求我将他送回酒店。疲累的他,终于在下车的时候,朝我伸出了手,我也顺势搀扶住了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将morris送至酒店的电梯前,他从我手中抽出胳膊,转身面向我,准备道别。
“谢谢你的陪伴,qin。”说着,他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双手接过信封,掂了一下分量,露出生意人的微笑,由衷地对他说:“这是我做的最轻松的一单生意了,我甚至还没有做满一天呢!”
morris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今天的游览非常完满,qin。”说这话的时候,他那一直不露喜怒的脸上现出了慈爱的笑容。“你帮我找回了珍贵的东西……我的孩子,但愿,我也能把你最珍贵的东西还给你。”
说完,他抬起手在我面前划起了十字。“上帝给了人十字架,也给了人忍受的力量。”他一边点着我的额头、前胸和左右肩膀,一边说。
他的话和他的动作让我愣住了,我拧起眉头看着他那长了怪脾气、好心眼的老人之脸,思维再一次被抽离得一干二净!
morris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缓缓转过身,迈开颤巍巍的步子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在他身后静静地关闭了。
~~~~~~~~~~~~~
开车回到公司,将信封交给财务入账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处理完因为morris的到来而搁置下的工作,我终于有时间仔细想想这一天中出现了好几次的“idea”的情况。morris那双褐色的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神,他告别时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划十字祝福我的方式……这些都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并且因为想到了那个人而内心抽痛。
我捏住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的双手,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也许morris确实是俄罗斯人,也许morris就是冲着我来的,甚至……也许morris就是他那位我从未见过的祖父”,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一口气,“也许……不是……但也许是!”
我忽地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办公室,来到表弟的格子间。
“有事儿?”表弟疑惑地仰头看着我。
“合同呢,你昨天跟morris签合同了么?”
“签了啊。”
我摊开一只手,“给我看看。”
表弟在手边的一堆文件里翻找着,而我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一个念头,“也许……不是……但也许是!”
“在这儿,morris的合同……”表弟将一份文件交给我。
我强作镇定地翻到签名那一页,只有龙飞凤舞的morris,没有姓。
我停下来,想了想,马上继续往后翻……他护照的复印件……上面印着他的全名。
翻到了——
姓:vich,名:morris,国籍:瑞士。
vich……vich……
“啪”,合同从我手中滑落,掉在桌子上。
“阿姐,怎么了?”表弟问。
“他们来找我了!”我失神地说。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2章 露熊来了(小修加情节加情节)
时间回到3年半以前……
2011年10月
我坐在开往浦东机场的出租车上,看着一架飞机在空中盘旋,心情有些焦急地催促着司机大哥开快一点。
“你接的飞机几点到啊?”司机大哥问我。
“9点45,还有五分钟就到了,而且……”我指指天空中飞翔的大铁鸟说:“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一架。”
司机顺着我的手指看看天空,“不会吧……”
“真的,我几乎能看见机身上的双头鹰标志了。”
司机不以为然地笑着摇摇头,又问道:“你要接的是哪国人?”
“俄罗斯。”
“哈!那你放心吧,肯定来得及。俄罗斯人过关很慢的,从飞机落了地,到他们人出来,至少还得一个小时。”
“真的?”
“当然了,知道我这车接过谁吗?”司机拍拍方向盘,自豪地说:“维塔斯,就是那个唱歌的。”
说到这里,司机大哥竟然开始唱起了维塔斯的成名曲,并且还直接跳到了副歌部分的海豚音。大哥憋红了脖子,头毛炸起,那声嘶力竭的嗓音,整个如同海豚踩了电门一样,听得我的小心肝儿直哆嗦。
彼时正被睡眠不足和担心迟到双重不适夹击着的我,经他的话和歌声这么一治愈,整个儿人瞬间血槽全满,状态好极了!
一直到下车,我也没忍心告诉司机大哥,维塔斯其实不是俄罗斯人。
挥别了海豚音大哥,我将手里的接机牌抱在胸前,迈步走进了标有“国际到达”的接机大厅。
上海的秋天,不仅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也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伴随着满城的桂花开始飘香,各种大大小小的国际会议、论坛也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召开了。
我所在的大学也选择在这个季节承接了一个国际学生论坛。而我的导师——谢老板,则担任了这个论坛的筹委会主任。刚刚升研拜得在他门下的我,自然也就义不容辞地做了论坛的志愿者。
接机大厅里有许多手持接机牌的年轻人,牌子上都大同小异地写着各种会议、论坛的缩写,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牌子“ims*m”,啧啧,这个缩写要是读出来,真是让人不免脑补啊……
司机大哥说的没有错,从莫斯科飞来的航班落地一个钟头后,才终于有人从对应航班号的门里走出来。我动作稍稍慢了一点点,出口处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多接亲友、接客人的人民群众和国际友人象一堵墙一样挡在我面前,他们高举起双手激动地挥舞着,这一幕又让我想起了海豚音大哥唱到投入时启动的雨刷。
我走到队伍尾端,将接机牌架在胸前栏杆上,正准备勾勒一下即将被我接待的六位俄罗斯露熊的体貌特征。突然,人群中闪现出两张脸,越过几位俄罗斯大妈的头顶和喧嚣吵闹的噪音,瞬间将我击中,身为资深腐女的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好帅的一对基友啊。”
我是腐女,但我更是一个爱帅哥的外貌协会会员。所以当那邪恶的第一反应一闪而过之后,接踵而来的第二反应,就是,我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安德烈”!
我曾经看过一部俄罗斯电影《西伯利亚理发师》,对电影中凄美动人的爱情印象深刻。但这部堪称我爱情启蒙的电影,却有一个美中不足的地方一直让我抓心挠肝。那就是电影中扮演二十岁军校生“安德烈”的男演员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八*九了,虽然他的演技确实令人叹服,但是当风情万种的女主角称呼他“哦,我的男孩”时,那种违和感……强迫症患者表示不能忍。
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找到一张足够年轻英俊的面孔,能代替原版“安德烈”的法令纹脸。在我的想象中,那张年轻的面孔应该有着俄国人特有的清冷孤傲的神情和暗藏着火焰般狂热情感的气质,最重要的是,还必须帅到让人想扑倒才可以。但很可惜,在我从一个憧憬爱情的少女成长为一个情路坎坷的文青的过程中,这样的脸庞,一直没能在任何一个已知的公众人物身上找寻到。
直到我在那个秋日的早上,顶着一张清汤挂面、不施粉黛的脸,穿着出门时随意套上的卫衣,浑身上下唯一的看点,还被一块写着颇有深意英文缩写的接机牌挡住的时候,终于邂逅了我一直在寻找的“安德烈”。
“男神在民间”,此乃宇宙真理也!
“安德烈”和他的小伙伴朝我走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心中求神明保佑着他们就是我要接的人。毕竟,在未来的几天里,如果能够有美相伴,不也是一件幸事嘛!
但我的祈求显然没有奏效,他们瞄了瞄我胸前的接机牌,很快便眼神空洞地走开了。
我失望地塌了一下肩膀,反省着年初时应该听老妈的建议去龙华寺烧个香的,现在临时抱佛脚,佛能给我的也只有一个窝心脚而已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