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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呼……”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为我挺身而出了。”我庆幸着事态没有发展下去,落到“酒后*”的俗套故事情节里。
我看看手表,七点半了,没有了*的顾虑,我还是可以坦荡面对世人的。我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关心着故事的结局,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慨:想不到自己虽然不是红颜,却也祸水了一把。
“他们两个最后谁打赢了?”我问周语。
“上半场应该算是平手吧,但后来他们从房间打到走廊,又互相揪着对方的脖领子挤进电梯,我就没敢再跟上。你知道我可是学会计的,胆子小是一定的,怕溅身上血啊。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那场架谁掐赢了,但我知道你成功把萌萌给气着了。”
“萌萌生我的气了?为什么?”
“唉……”周语叹了口气,说:“这次我也不帮你了,现在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瓦西里和伊万都对你有意思……萌萌为什么来莫斯科,就是为了来泡帅哥的,可你倒好,不动声色把好货吃干抹净不说,连口荤汤都不留给姐妹们啊,你简直丧尽天良你!”
“我……”我把手拍在脑门上,狠狠*撸*了一把脸:“我不好,我检讨!”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4章 .06
穿衣洗漱完毕,我准备和周语一道下楼去吃早餐。
经过昨晚的事,我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有羞于见人的耻辱感。这种勇气大概一小半来自于我那已如浮云般的羞耻心,一大半来自于周语的再三保证:昨晚的事,除了我、她、萌萌、伊万、瓦西里,并没有第1、2、3、……第6个人知道!
甫一出门,我便发现719房间的门也打开了,萌萌和她的俄罗斯室友也正走出门来。萌萌的室友拥有一头离子烫过的垂顺短发,并且还染成了非常艳丽的香芋紫,看着就像刚从沙宣广告里走出来的非主流一样。
我走上前跟她们打招呼,萌萌态度冷淡地看了我一眼,道了一声:“早。”她的室友倒挺热情,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达莎,来自圣彼得堡。”她说话的时候,舌头上有舌钉一闪一闪,看得我也是一醉一醉的。
我和周语也分别跟达莎介绍了自己,四人便一同下楼吃早餐。在餐厅里,达莎向我们介绍了她的同学们,我得知了“赛超模”有一个跟她外表一样美丽的名字——尤利娅。
尤利娅看起来比第一天友好很多。“你是瓦夏的朋友?我昨天看到你们在餐厅门口说话来着。”她问我。
我点点头,有点儿勉强地说:“算是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她继续追问。
“这个ims*m论坛去年是在我们学校举办的,”我耸耸肩,“他们去参加论坛,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尤利娅点头笑笑:“是这样啊……我跟瓦夏可是老朋友了!这次论坛也是他邀请我来参加的。”她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睛挨个扫视过我、萌萌和周语的脸,继续说道:“你们最好别跟他走得太近,他可是圣彼得堡有名的花花公子,小心别被他伤着了。”
我看着她精灵一般的大眼睛,吞了口口水,顺嘴说道:“瓦夏和我们......”
“你叫他瓦夏?只有非常亲密的朋友才能叫他瓦夏。”尤利娅眼神略显不快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尤利娅说这番话的目的其实是在宣示她对那金童的主权,就像小狗当着陌生人的面在自己的领地尿尿一样。于是我对她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我叫他‘瓦夏’或者‘瓦西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亲爱的,我跟他一点儿都不熟。”
周语和萌萌的眼风飘过来,我看着她们,用中文问道:“干嘛?”
周语脸上笑着,嘴上却说:“你这个撒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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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早饭,我们来到酒店大堂。当看到伊万朝我们走来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脸上挂彩了,右边眉骨上贴了一条橡皮膏,左边颧骨也肿了起来,青紫一片。
“早,睡得好么?”伊万一脸若无其事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天,你们俄罗斯人打架难道不懂得要护住脸么?”我问他。
伊万低头一笑,摸着自己肿起的颧骨说:“在俄罗斯人眼里,青紫伤块是男人的装饰品,而且是最好的装饰品。”
我不敢苟同地翻翻白眼,随即四处张望。一阵宿醉过后的头疼袭来,我用力按按太阳穴,问道:“瓦西里呢?怎么没看到他,是不是伤得毁了容不敢出来见人了?”
“他不是志愿者,今天的活动他不用参加……怎么,你想见到他?”伊万问。
我把双手在胸前合拢,一边运气一边将手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地说:“是的,我想见到他,我不但想见到他,我还想送他点儿大礼。”
伊万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放松了面部肌肉对他笑笑,说:“我很高兴你昨天已经先帮我揍了他了,同时,我衷心希望那场架是你打赢了。”
听到我这么说,伊万低下头,笑笑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接我们的大巴开到了酒店门口,大堂里聚集的参会学生们涌动起来,我们顾不上再说什么,赶紧随着大队人马一起上了车。
参观的第一站是著名的莫斯科红场。一下车,我就被红场周围那些瑰丽而恢弘的建筑吸引了。那些高大的围墙、坚固的钟楼、独特的教堂和古老的宫殿全都装饰着明艳惊人的色彩,诸如赭红、嫩绿、淡紫、天蓝以及闪闪发亮的金。每一座建筑上还搭配着繁复的建筑雕刻和细节装饰,这些雕刻和装饰恰如其分地消解了庞大体量带来的粗拙感,显得这些古老的建筑既宏伟又不失精致。
我一边参观一边猜想,大概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在欣赏过这些耸立在莫斯科河畔、伴着皑皑白雪的建筑群之后,都会由衷地钦佩俄罗斯人对艺术的敏锐触觉。能将巨型与纤细,敦实与华丽,繁复与厚重,巧妙地辩证统一起来,这着实需要某种与生俱来的艺术天分与灵性啊!
随着参观的继续,俄罗斯人的另一项建筑爱好,也被我发现了——他们超爱树立纪念碑。
仅仅红场周围,就聚集了令人目不暇接的历史人物纪念碑,那些坐像、立像、骑马像、持枪像着实将我这个历史盲给看晕了。
伊万看到我迷蒙的表情,微笑着说:“我们国家的这些历史人物,你了解吗?”
我摇摇头,自嘲地说:“有几个名字听着很耳熟,但是……太多了,你给我列个他们的实力排行榜吧!”
伊万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然后就热情地给我们讲解起了那些伟大人物们的英雄事迹。
“真不愧是外交官的儿子!”听着他的讲解我这样想,“也真不愧是俄罗斯人!”看到他脸上的青紫伤块时我又这样想。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了红场的尽头,这里有一块陈设着钢盔和军旗的青铜雕塑,雕塑前有一个五星状的火炬,五星中央喷出橙色的火焰。我看着雕塑旁边的花岗岩平台上刻着一句俄语,便问伊万,伊万告诉我们,这里是无名烈士墓,那句俄语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世长存。”
有一对儿新婚夫妇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无名烈士墓前,正当我们对这一幕感到疑惑不解时,伊万告诉我们,在莫斯科,每一对新婚夫妇都要在婚礼当天,来无名烈士墓献花默哀,这是莫斯科人的传统,也只有新婚夫妇,才能靠近那五星中央的长明火。我们三个点点头,看着一身雪白的新娘由新郎陪伴着,走到雕塑前,将一束鲜艳的石竹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军旗上,然后新娘和新郎十指紧扣,肃立在五星火焰前静静默哀。
看到这难得的一幕,其他参观者们纷纷上前,萌萌和周语也拉着伊万去给她们留影,只有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人的爱情美满我还是不看了,不然少不得又要再添一笔伤透我这个失意人的虐债。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握住了,我下意识缩回手,转过身,正对上瓦西里微笑望着我的眼睛。
他的脸上也带着伤,但是比伊万的伤要轻一些。
待看清了是他,我一股无名火起,一句“臭流氓”差点脱口而出。我左右看看,意识到此时此地实在不太合适骂他,于是暂且忍了,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回身继续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那对幸福的新人。
瓦西里仍然站在我身后,他的呼吸越来越贴近我的耳朵,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贴上了我的屁股,像个“地铁痴汉”一样。最过分的是,刚刚被我甩开的他的爪子,居然又从后面摸索过来,试图环住我的腰。
我“呼”地转过身,表情冰冷地对他说:“你,跟我来。”
我们一前一后远离大部队,转到一个冷僻无人的角落。可还没等我停下脚步,瓦西里已经上前一步扳过我的肩膀,眼神暧昧地看着我:“哦,你的嘴唇……”说完,一张脸就要俯下来亲我。
我一把推开他,看着他那未被毁容的俊脸大光其火。我二话不说,抡圆了前臂,“啪”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瓦西里脸上的暧昧表情被我的耳光冻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无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我仰着脸,对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什么……我为什么要道歉?”瓦西里问。
“为你昨晚趁我喝醉对我所作的不轨行为。”我说。
“我,我有什么错,昨晚是你主动亲吻我的!”
是这样么?我转着眼珠想了想,如果我把他当成了庆宇,倒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就算是我主动,你也应该把我推开啊!”我捏着他的手臂说:“你这腱子肉莫非是摆设不成?”
“我……可是我并不想推开你,你的吻那样热情,我以为你喜欢我……”瓦西里的声音有点儿小颤抖,眼睛里有东西在闪,似乎有述说不尽的委屈。
“那……你误会了,我当时喝醉了,神智不清了,我……”等一下,我的气场怎么弱下去了。意识到不对,我赶紧挺直了脊背,调整了语气,说道:“算了,昨天的事就算我们扯平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再见。”
说完,我转身朝大部队走去。
待回到烈士墓前,我回头看看,发现瓦西里没有跟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上午的参观结束了,大巴将我们拉到吃饭的地方。这是一家俄式快餐店,我,周语,萌萌在伊万的引导下领了配好的套餐找位子坐了下来。
伊万为我们介绍套餐里的一碗汤说:“这是红菜汤,俄罗斯特有的,你们中国人管它叫‘罗宋汤’。”
原来这就是“罗宋汤”!我低头喝了一口,随即毫不掩饰地摇摇头。伊万见状自己也尝了一口,马上抱歉地笑笑说:“今天这家做的不大好。”
“没有啊,”周语一边喝一边说:“我觉得很好喝啊。伊万你不用理q*q,她心情不好嘴巴就刁!”
正说着,我们的桌子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抬头一看,瓦西里正站在我们的桌子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真巧啊,不是么?”说完,他拉了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右脸,无暇的皮肤上,隐隐显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掌印。看来,我的手劲儿还是挺大的。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4章 .06|
第二天,ims*m论坛正式开幕了。
来自六个国家和地区的参会学生代表聚集在承办大学气势恢宏的主楼前,拍了一张大合照。
拍好照,我和其他参会者一起往会场走。可刚走到门口,我就惊得呆住了。六位俄罗斯小伙子一字排开站在入口处,他们英俊帅气得简直像即将出道的男团。看到我,这些俊男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异口同声地叫我“ajia!”。
没错,他们就是去年到过上海的阿尔谢尼、奥尔吉、尤里、叶格尔,当然也有伊万和瓦西里。我看着他们望着我的笑容,感觉心都要融化了,简直就像辛勤的园丁看到了满园桃李,而且还是颜值爆棚的桃李。
我无比感动地迎上去,高兴地说:“看到你们大家真是太好了。”
“ajia,听说你失恋了是么?”离我最近的叶格尔说。
听到这话,我本来喜悦的脸色变得一沉,心想:我失恋这个梗你们玩儿不腻了是不是。
阿尔谢尼走到我面前挤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叶格尔,说:“ajia,去年我们离开上海时,你为什么突然走掉了?”
我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赶忙解释道:“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当时有点儿急事。”
“可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那样不告而别呢?”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那样容易点儿吧。”
阿尔谢尼神色黯淡地说:“你走了以后,我们都很难过,连你的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我想你一定恨我们。”
“不,我不恨你们,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你们会忘记我,就像,就像我以为我会忘记你们……”我看到阿尔谢尼的表情越发难过,意识到自己简直是越描越黑,于是我决定换个说法来安慰他:“你看啊,一百年以后,我们都会死,这事儿不就无所谓了么?”
阿尔谢尼嘟起嘴巴说:“ajia,为了这件事,过去的一年我心里都不舒服。”
“额,这么严重,需要我给你个安慰的抱抱么?”
阿尔谢尼点点头。
我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这个大男孩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他。
“感觉象被蟒蛇勒住了。”阿尔谢尼说。
“哦,对不起。”我赶忙松开手臂。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瓦西里走到我面前说:“ajia,我也需要安慰的抱抱。”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说:“阿尔谢尼,快抱抱瓦夏。”
听了我的话,阿尔谢尼张开双臂就要拥抱瓦西里,瓦西里将眼一瞪,吼了一句俄语,阿尔谢尼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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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正式开始了,我全神贯注地听着台上各位嘉宾的讲话致辞,并不是因为对他们的致辞内容有多么感兴趣,而是想让自己赶快习惯这种英语语境的思维模式,好为明天自己的发言做好热身。
主席台上一位来自印度的嘉宾正在侃侃而谈,可突然,投影的屏幕上一下子蓝屏了,这让会场起了小小的骚动,但印度嘉宾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我看到伊万和论坛主持人商量着什么,印度嘉宾一结束,主持人就上台宣布茶歇。
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会场去另外一个房间享用咖啡和甜点了,但我却留在会场里,关注着主席台上那台出了故障的电脑。
我看到伊万和另一位志愿者似乎在将电脑重启,但没起作用,屏幕依然还是黑的。
伊万站起身拿出电话准备要拨,我走过去问他:“打电话给电脑技术人员么?”
伊万点点头,说:“是的,但今天是周末,技术人员都在家里度周末,让他们赶过来恐怕要很久。”
“能让我试试看么?”我问道。
伊万停下拨号码的手,惊奇地看着我,说:“你?你懂电脑么?”
“算不上懂,但这台电脑的问题,我以前遇到过相似的,或许能帮得上忙。”
伊万听我这么说,面露喜色:“那你试试吧。”
我随着伊万走到机箱跟前,蹲下身,关上主机,并试着将机箱轻轻拉了拉。机箱后面连着杂乱无章的一堆电线和数据线,并不好移动。于是我伸手到机箱后面试着拧拧机箱的螺丝,很紧,没拧动。
“我需要螺丝刀和一块橡皮,有么?”我扭头朝身后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多了瓦西里和阿尔谢尼。听了我的话瓦西里推了一把阿尔谢尼,阿尔谢尼马上一溜烟地跑走了。
不一会儿,他就带回了我需要的东西。
我拿了螺丝刀和橡皮,提了提裙子,双膝跪地,准备爬到桌子低下去拧螺丝。但我刚伏下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转过头,果然发现伊万、瓦西里和阿尔谢尼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撅起的屁股,我厉声说道:“你们三个,别站在我后面,到桌子前面去。”
看着他们乖乖转到看不见我此种不雅姿势的地方,我才再次把自己缩成一只龟状,爬到桌子底下。我拧掉螺丝,打开机箱,找到内存条,轻轻晃了一下,果然松动了。我将内存条拔下来,吹掉上面的浮灰,又用橡皮将内存条的金手指擦了一遍,抖掉橡皮屑,再把内存条重新装了回去。
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探起脑袋,说:“应该可以了。”
瓦西里看看显示器,说:“还是黑的啊。”
我心想:当然是黑的,我还没开机呢。但我没告诉他们真相,而是故作神秘地说:“让子弹飞一会儿。”
伊万、瓦西里和阿尔谢尼面面相觑,没理解这个梗。
我摇摇头,文化差异啊!
我按下开机键,在短暂的黑屏之后,显示器很给面子地亮了。
“哇,真棒!”阿尔谢尼称赞道。
伊万也惊喜地说:“ajia,你还有哪些隐藏技能没有显露?”
我得意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腿上的土,谦虚地说:“我也不知道,还从来没有火力全开过。”
瓦西里在一边美滋滋地笑着,当我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来调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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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论坛结束了,在组委会安排的餐厅吃完了难以下咽的晚饭后,我们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因为要在明天的会议上做一个主题发言,我便准备利用晚上的时间临幸一下明天的发言内容。
我打开电脑,专心看着为明天发言准备的ppt。同屋的周语行为却有点儿异常。她先是短信频发,然后换衣打扮,最后蹑手蹑脚准备出门。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前一刻,我幽幽地问她:“你要去哪儿?”
周语听到我的问话,停住了,然后笑着转过身,说:“萌萌要跟那几个彼得堡妹子出去逛逛,也叫我一起去。”
“哦,可是她没有叫我。”我顿了顿,继续说:“看来,你们是打算彻底孤立我了?”
周语尴尬地说:“萌萌那货你是知道的,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一向都是乱傲娇的。这次,在瓦西里这件事情上,她被你占了上风心有不甘,想搞点孤立来刺激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今晚,她准备用金钱来收买人心,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所以……”
“你去吧。”我语气淡然地说:“你们尽管孤立我、冷落我吧,别忘了,武器大师马加爵,就是这样被逼上绝路的。”
周语松了一口气,一边走出门口一边说:“看你还能开玩笑,应该心情不错,我可以放心地去了,拜~”
听着她关门的声音,我深深吸一口气,继续浏览着我的ppt。
导师谢老板的教诲在耳边响起:“不管你在什么场合发言,ppt都是重点,因为当你言之无物时,将你画面精美的ppt做长一点儿是可以冒充电影来放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最近的情感挫折导致学术上的不思进取,已经很久没有跟导师联络感情了,连上一次参加组会时导师讲了些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
乖乖不得了!
我赶紧打开邮箱给导师写长邮件,认真汇报着自己最近的学术进展,但字里行间渗透着的,其实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呐喊:“皇上,臣知罪了,皇上,您不要不理臣呐!皇上……”
我将认真撰写的长邮件发了出去,意想不到的是,导师居然很快就回了封邮件给我。我打开来看,发现导师的邮件里只有一句话:
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赶快打起精神来,好好学术,否则,你很快就会发现,比失恋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你!
导师……竟然也知道我失恋了!!!真难为他老人家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八卦我的感情生活,还为我写了如此鼓舞人心的鸡汤文……
看着导师的寥寥数语,想起他平日里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我意识到导师还是爱我的、他没有放弃我。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圈也不知不觉潮红了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惊了一下,赶快吸了吸鼻子,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朝外望望,并没有人。我有点儿疑惑,趴在门上听听,走廊里似乎有说话声,于是我压下把手,打开房门。
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后便是瓦西里面带笑容的一张脸。但这张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我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通红的眼圈时僵住了。
“你来做什么?”我问。
“昨天的花,你没有拿走,你瞧,今天还是这么鲜艳!”
说完,他不等我邀请,径自捧着花走进了房间。
我无奈地将门关好,走回到房间里,接过他的花,可实在找不到瓶子来插。
“你可以把花瓣揪下来,扔进浴缸里,泡个放松心情的花瓣浴。”瓦西里说。
“好主意,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机智。”我说。
瓦西里笑了,“我显露一下智慧,这很稀奇么?”
我一边将花拿到卫生间,一边说:“从概率上来讲,是的。”
当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瓦西里已经将脱下来的大衣,搭在了椅背上,并将他的屁股舒舒服服放在了我的床沿上。
看来他还打算在这儿待上一会儿。
我走到床旁的书桌边,翻出纸巾擤擤鼻涕,瓦西里仰头看着我,突然说:“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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