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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我点点头说:“好。”
“一个俄罗斯姑娘跑回娘家,向父亲抱怨自己被丈夫打了……”
我打断他:“这个笑话我听过了,不会再笑了。”
“你不会为了一个笑话笑两次,可为什么却为了同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
我一愣,擤鼻涕的动作也僵了一僵,说道:“我不是为了那个人哭,我是为了……”我转着脑筋想要解释或者掩饰一下,但是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马上头一扬,胸一挺,斩钉截铁地说:“关你屁事!”说完我将纸巾一丢,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继续浏览着明天发言要用的ppt。
瓦西里无言以对。看来,学会“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能节约人生80%的时间,这是真的。
我专心看着电脑屏幕,仿佛身旁这个大活人并不存在。
瓦西里自顾自点燃了香烟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突然喃喃自语道:“这里安静得就像图书馆。”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去过那里。”
“谁说我没去过?”
“难道你去过?”
“……好吧,我确实没去过。”瓦西里说着,将脸凑到我耳边,说:“今晚……就你一个人在?”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27|4.06
很快,前菜上来了。瓦西里给我点的是烟熏鸭胸肉沙拉,我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
“去年你不辞而别,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瓦西里问我。
我抬眼看看他:“是为了面试一份工作。”
“那你后来得到那份工作了么?”
“是的,我已经在那家公司实习了一年了。”
“你和是在工作中认识的么?”
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吃惊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他叫?”
“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叫我。”
我生气地将刀叉扣在盘子上,“叮铃”两声脆响,“本来我还在为扇你耳光而感到内疚呢,现在看来,我还是打得轻了。你明知我神智不清认错了人,还要趁人之危,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下流无耻。”
瓦西里听我这样说并没有反驳。
侍者来到我们桌边,为我们上主菜。我暂时住了口,看着侍者放在我面前的加拿大龙虾配花椰菜,我端起香槟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吃完这顿饭,我们就扯平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瓦西里突然抬起头,问道。
“你为什么会好奇这个?”我一边切着龙虾一边说。
“我,就是想知道你会爱上怎样的男人。”
“哦,这个么,他很成熟、睿智,最重要的,他非常有才华。”
“他比我英俊么?他比我更有钱么?”
“说到英俊这一点的话,我觉得他21岁的时候肯定不如现在的你,但目前来看,他拥有你没有的韵味和气质。”
我吃了一块龙虾,继续道:“要是说到钱呢,你有多少钱?”
“我不确定。”瓦西里脱口而出。
我嗤笑道:“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啊?不确定?”
“我的律师告诉我,无论何种情况下被问到财务问题,最安全的回答就是——不确定。”
我笑着摇摇头,说:“难道你的律师没有告诉你,面对一位醉酒的少女,最安全的行为就是保持距离,而不是猥亵她么?”
“没有,他只告诉我,"瓦夏,如果你真要那么干,千万别留下证据!"不过我不算猥亵你,我连你的三垒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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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米拉走过来为我们添酒,我趁机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知道你是哪种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其实,最近几年俄罗斯的经济形势每况愈下。”瓦西里说。
“哦,那对你们家族的财富有什么影响么?”
“没有,我们依旧富得流油。”他吃了一口牛肉,得意地说:“但我对于金钱的多寡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我笑了:“娇生惯养的小孩子还真是会胡扯啊!我问你,计算曲线下的面积应该是用积分还是用微分?”
瓦西里愣了愣,“额~这个…”他转着眼睛想着答案。
“回答错误。”我低下头继续切龙虾,说:“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还想自食其力?”
“好吧,我收回想要自食其力的话。”瓦西里无所谓地说:“反正我的钱够我游手好闲一辈子了。”
吃过了晚饭,我坐上瓦西里的车。“想去别的地方玩玩儿么?”他看着我,眼含期待地说。
“不,送我回去吧。明天是论坛开幕的大日子,我可不想因为前一晚没有休息好而在会场上睡觉。”
瓦西里神色有点失望,但他还是坐直身子,发动汽车。红色跑车象一条流线形的鱼,滑进了莫斯科夜晚的车流中。
一座城市的白天和夜晚往往是不同的,白天的莫斯科因为到处都是体量庞大的建筑和冰冷的白雪,给我的感觉有些粗旷而凄冷,但夜晚的莫斯科却呈现出另一种风情,同样的建筑和冰雪,经过流光溢彩的街灯装点,竟变得异乎寻常的优雅而温暖起来。
“我忘了一件事。”瓦西里说。
“什么事?”
瓦西里神秘地笑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继续开着车,不一会儿,他在路边一家招牌上亮着“24”的商店门口停了下来。这家店招上面的俄文我虽然不懂,但大大的数字24我一看就知道这是24小时营业的商店。
瓦西里在路边停好车,一边松开安全带一边对我说:“在车里等我。”说完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朝那家店走去。
我在后视镜里看见他走进商店,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要这么急着去买。
路边不远处不知什么人堆了个雪人,白白胖胖的样子非常憨厚可爱,只是它那胡萝卜做的鼻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这可让我这个强迫症患者有点儿不舒服。
我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坐着,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到那个缺了鼻子的白胖雪人身上,心里像有一只小猫在轻轻地抓……
我简直不能再忍了!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将穿着高跟鞋的脚踏在积雪上。我看看瓦西里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轻掩上车门,朝雪人走去。
来到雪人跟前,我将掉在地上的胡萝卜拣起来,用手拍掉上面的浮雪,然后在雪人的脑袋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胡萝卜塞了进去。我心满意足地看着此时完美的雪人,拍拍它的大脑袋,“这样才完美么。”我说:“你好,我叫秦晴,从中国来的,你叫什么?”我对雪人做着自我介绍。
“嘿!”身后传来一声粗重的喊声,我回过头,不是瓦西里,而是三个不认识的俄罗斯年轻人。看年纪他们应该都不到二十岁,却不约而同穿着漆黑的皮衣皮裤和皮大衣。大冷的天,他们竟然清一色的留着光头,在路灯的照射下,他们的头顶像灯泡一样发着亮。
为首的一个高个光头对我说了一句俄语,我摇摇头,说:“你会说英语么?”
高个光头走近我,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让我琢磨不透的神色,事后回想,那应该是一种自我憎恶但更憎恶社会的神色。
他盯着我的头发和眼睛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英语:“中国人?”
我点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瓦西里的声音:“晴!”
我转头一看,只见瓦西里正捧着一束红玫瑰朝我飞奔过来,他很快冲到我面前,将我挡在身后,对我说:“快回车里去!”
我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心里判断了一下觉得应该听他的话,我慢慢从他身后转个身,朝他的汽车走去。离我最近的光头犹豫了一下,身体朝我的方向动了动,见状我突然下意识地甩开两条短腿飞跑了起来,一溜烟钻回到瓦西里的车里。
我关上车门,捂着砰砰乱跳的心,看着瓦西里在跟他们说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来看,似乎并不友好。他们聊了一会儿,瓦西里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为首的光头,气氛似乎才有了缓和。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瓦西里转身往车的方向走来,便赶紧系好安全带。他上了车,将手上的一捧玫瑰塞到我怀里,发动车子,眼神却始终警惕地瞄着那三个人。
车子快速地启动,加速,很快就呼啸着远离了他们。瓦西里的表情松弛下来,对我说道:“你不应该下车的。”
“他们是什么人?”
“是光头党。”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瓦西里看了我一眼,说:“我告诉他们我有枪,而你是我的妞儿,让他们离你远点儿。”
“嘿,我可不是你的妞儿……等等,你说你有枪?”
瓦西里瞟我一眼,然后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储物箱,里面一把漆黑的□□露了出来,我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瓦西里见状笑笑说:“别担心,晴,我不会开枪的,带着这个只是为了彰显时髦而已。”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说:“你那样跟陌生人说话是不是不太礼貌啊,他们或许并没有恶意。”
谁知瓦西里听了我的话,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然后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他转过身子面对我,表情极其严肃地说:“你知道如果刚才我不在,会发生什么吗?”
我揉着因为刚才急刹车而让我撞在头枕上的后脑勺,不快地说:“会发生什么?恐怕不会比现在更糟吧。”
“他们会把你拖进偏僻的角落,然后一个一个……伤害你!”瓦西里一字一顿地说。
我吃惊地愣住了,但随即扑哧一笑,说道:“你是在开玩笑么?”
“跟你安危有关的事我绝对不会开玩笑!!!”
我看着瓦西里认真的表情,意识到他说的可能确实是实话,于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
“光头党都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们痛恨一切非俄罗斯族人,尤其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人,而中国人在俄罗斯的口碑一向不太好......”瓦西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也躲闪着我。
我将他的头扳回正对我的方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那么你呢?你也歧视中国人么?”
“我......”瓦西里看着我的双眼,眼神开始变得直勾勾滴,“我从前一直觉得中国人贫穷落后、自私贪婪、唯利是图,我曾经也……歧视中国人。”
“你......你竟敢这么说!”我气愤地朝他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看着你的眼睛,脑子就不转了,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
我气得把玫瑰花朝后座一丢,然后转过身子,重重地坐在座位里。
瓦西里伸出手拉拉我,被我用力地甩掉,他语气柔和地说:“晴,我刚才说的话都用了过去时态,我没有用错吧。我承认,我过去确实对中国人有不好的偏见,但一切都在我认识你以后改变了。”
我转过身体再次面对着他:“你敢说你现在对华人一点种族歧视都没有了么,你的内心深处,还是依然觉得你们俄罗斯人要比我们中国人高贵,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否认么?”
“我......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歧视的念头。”
“当然了,因为你在追求我,不是么?所以你才这样说来讨好我,我要是被你追到手了,你的种族优越感一定又会在心里拔地而起。”
瓦西里抓住我的手,说:“晴,你不要想那些了,我......我承认我在追求你,我们今晚的约会不是很愉快么?”
我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说:“算了,别说了,请开车送我回酒店吧!”说完,我将头朝向车窗外,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我听见背后的瓦西里无奈的叹气声,他发动车子,无声地驾驶着。
车子很快回到了酒店门口,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准备为我开车门,我却不想领情,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我紧了紧脖领,礼貌地对立在我面前的他说:“谢谢你的款待,晚安。”说完,我从他面前经过走向酒店大门。
瓦西里从后面拉住我的手臂,我不悦地回头看着他。
“晴,我想吻你。”瓦西里瞪圆了一双褐色大眼,面带忐忑地说。
“那你就想吧!”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店大门。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28|4.06|
第二天,ims*m论坛正式开幕了。
来自六个国家和地区的参会学生代表聚集在承办大学气势恢宏的主楼前,拍了一张大合照。
拍好照,我和其他参会者一起往会场走。可刚走到门口,我就惊得呆住了。六位俄罗斯小伙子一字排开站在入口处,他们英俊帅气得简直像即将出道的男团。看到我,这些俊男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异口同声地叫我“ajia!”。
没错,他们就是去年到过上海的阿尔谢尼、奥尔吉、尤里、叶格尔,当然也有伊万和瓦西里。我看着他们望着我的笑容,感觉心都要融化了,简直就像辛勤的园丁看到了满园桃李,而且还是颜值爆棚的桃李。
我无比感动地迎上去,高兴地说:“看到你们大家真是太好了。”
“ajia,听说你失恋了是么?”离我最近的叶格尔说。
听到这话,我本来喜悦的脸色变得一沉,心想:我失恋这个梗你们玩儿不腻了是不是。
阿尔谢尼走到我面前挤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叶格尔,说:“ajia,去年我们离开上海时,你为什么突然走掉了?”
我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赶忙解释道:“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当时有点儿急事。”
“可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那样不告而别呢?”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那样容易点儿吧。”
阿尔谢尼神色黯淡地说:“你走了以后,我们都很难过,连你的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我想你一定恨我们。”
“不,我不恨你们,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你们会忘记我,就像,就像我以为我会忘记你们……”我看到阿尔谢尼的表情越发难过,意识到自己简直是越描越黑,于是我决定换个说法来安慰他:“你看啊,一百年以后,我们都会死,这事儿不就无所谓了么?”
阿尔谢尼嘟起嘴巴说:“ajia,为了这件事,过去的一年我心里都不舒服。”
“额,这么严重,需要我给你个安慰的抱抱么?”
阿尔谢尼点点头。
我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这个大男孩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他。
“感觉象被蟒蛇勒住了。”阿尔谢尼说。
“哦,对不起。”我赶忙松开手臂。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瓦西里走到我面前说:“ajia,我也需要安慰的抱抱。”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说:“阿尔谢尼,快抱抱瓦夏。”
听了我的话,阿尔谢尼张开双臂就要拥抱瓦西里,瓦西里将眼一瞪,吼了一句俄语,阿尔谢尼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臂。
~~~~~
论坛正式开始了,我全神贯注地听着台上各位嘉宾的讲话致辞,并不是因为对他们的致辞内容有多么感兴趣,而是想让自己赶快习惯这种英语语境的思维模式,好为明天自己的发言做好热身。
主席台上一位来自印度的嘉宾正在侃侃而谈,可突然,投影的屏幕上一下子蓝屏了,这让会场起了小小的骚动,但印度嘉宾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我看到伊万和论坛主持人商量着什么,印度嘉宾一结束,主持人就上台宣布茶歇。
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会场去另外一个房间享用咖啡和甜点了,但我却留在会场里,关注着主席台上那台出了故障的电脑。
我看到伊万和另一位志愿者似乎在将电脑重启,但没起作用,屏幕依然还是黑的。
伊万站起身拿出电话准备要拨,我走过去问他:“打电话给电脑技术人员么?”
伊万点点头,说:“是的,但今天是周末,技术人员都在家里度周末,让他们赶过来恐怕要很久。”
“能让我试试看么?”我问道。
伊万停下拨号码的手,惊奇地看着我,说:“你?你懂电脑么?”
“算不上懂,但这台电脑的问题,我以前遇到过相似的,或许能帮得上忙。”
伊万听我这么说,面露喜色:“那你试试吧。”
我随着伊万走到机箱跟前,蹲下身,关上主机,并试着将机箱轻轻拉了拉。机箱后面连着杂乱无章的一堆电线和数据线,并不好移动。于是我伸手到机箱后面试着拧拧机箱的螺丝,很紧,没拧动。
“我需要螺丝刀和一块橡皮,有么?”我扭头朝身后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多了瓦西里和阿尔谢尼。听了我的话瓦西里推了一把阿尔谢尼,阿尔谢尼马上一溜烟地跑走了。
不一会儿,他就带回了我需要的东西。
我拿了螺丝刀和橡皮,提了提裙子,双膝跪地,准备爬到桌子低下去拧螺丝。但我刚伏下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转过头,果然发现伊万、瓦西里和阿尔谢尼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撅起的屁股,我厉声说道:“你们三个,别站在我后面,到桌子前面去。”
看着他们乖乖转到看不见我此种不雅姿势的地方,我才再次把自己缩成一只龟状,爬到桌子底下。我拧掉螺丝,打开机箱,找到内存条,轻轻晃了一下,果然松动了。我将内存条拔下来,吹掉上面的浮灰,又用橡皮将内存条的金手指擦了一遍,抖掉橡皮屑,再把内存条重新装了回去。
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探起脑袋,说:“应该可以了。”
瓦西里看看显示器,说:“还是黑的啊。”
我心想:当然是黑的,我还没开机呢。但我没告诉他们真相,而是故作神秘地说:“让子弹飞一会儿。”
伊万、瓦西里和阿尔谢尼面面相觑,没理解这个梗。
我摇摇头,文化差异啊!
我按下开机键,在短暂的黑屏之后,显示器很给面子地亮了。
“哇,真棒!”阿尔谢尼称赞道。
伊万也惊喜地说:“ajia,你还有哪些隐藏技能没有显露?”
我得意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腿上的土,谦虚地说:“我也不知道,还从来没有火力全开过。”
瓦西里在一边美滋滋地笑着,当我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来调戏我。
~~~~~
一天的论坛结束了,在组委会安排的餐厅吃完了难以下咽的晚饭后,我们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因为要在明天的会议上做一个主题发言,我便准备利用晚上的时间临幸一下明天的发言内容。
我打开电脑,专心看着为明天发言准备的ppt。同屋的周语行为却有点儿异常。她先是短信频发,然后换衣打扮,最后蹑手蹑脚准备出门。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前一刻,我幽幽地问她:“你要去哪儿?”
周语听到我的问话,停住了,然后笑着转过身,说:“萌萌要跟那几个彼得堡妹子出去逛逛,也叫我一起去。”
“哦,可是她没有叫我。”我顿了顿,继续说:“看来,你们是打算彻底孤立我了?”
周语尴尬地说:“萌萌那货你是知道的,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一向都是乱傲娇的。这次,在瓦西里这件事情上,她被你占了上风心有不甘,想搞点孤立来刺激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今晚,她准备用金钱来收买人心,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所以……”
“你去吧。”我语气淡然地说:“你们尽管孤立我、冷落我吧,别忘了,武器大师马加爵,就是这样被逼上绝路的。”
周语松了一口气,一边走出门口一边说:“看你还能开玩笑,应该心情不错,我可以放心地去了,拜~”
听着她关门的声音,我深深吸一口气,继续浏览着我的ppt。
导师谢老板的教诲在耳边响起:“不管你在什么场合发言,ppt都是重点,因为当你言之无物时,将你画面精美的ppt做长一点儿是可以冒充电影来放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最近的情感挫折导致学术上的不思进取,已经很久没有跟导师联络感情了,连上一次参加组会时导师讲了些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
乖乖不得了!
我赶紧打开邮箱给导师写长邮件,认真汇报着自己最近的学术进展,但字里行间渗透着的,其实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呐喊:“皇上,臣知罪了,皇上,您不要不理臣呐!皇上……”
我将认真撰写的长邮件发了出去,意想不到的是,导师居然很快就回了封邮件给我。我打开来看,发现导师的邮件里只有一句话:
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赶快打起精神来,好好学术,否则,你很快就会发现,比失恋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你!
导师……竟然也知道我失恋了!!!真难为他老人家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八卦我的感情生活,还为我写了如此鼓舞人心的鸡汤文……
看着导师的寥寥数语,想起他平日里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我意识到导师还是爱我的、他没有放弃我。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圈也不知不觉潮红了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惊了一下,赶快吸了吸鼻子,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朝外望望,并没有人。我有点儿疑惑,趴在门上听听,走廊里似乎有说话声,于是我压下把手,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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