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你明明喜欢的……你为什么要骗自己……”瓦西里埋首下来,发疯似地撬开我的嘴,妄图用舌功折服我。
我这个人天生有几分临危不乱的急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我意识到,想要摆脱变身成了“欲乱狂魔”的他,来硬的是行不通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服软,然后再趁其不备放个大招。
我不再挣扎,而是将身体放软,并开始回吻他,呢喃着说:“哦……瓦夏……轻点儿……”
瓦西里的身体一震,一口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晴,我要你……”
我看到他雪白的额头上爆出了许多青筋,感觉到他的嘴唇沿着我的脖子渐渐向下游移,压制着我的力道也松弛了下来。
我瞅准时机,膝盖发力,瞄准他的要害,奋力顶了上去……
“啊~”瓦西里大喊一声,痛苦地拱起身子,趴在我身上。我就势一个翻身,用十字固定法将他压在身下。
“粉笔人,我说不要的时候,就是真的不要的意思,懂么?”我压在他身上说。
说完,我留下一脸痛苦的瓦西里,伶俐地跳下床,捡起手机,奔到客厅里拿上衣服和包包,走到电梯门前,按亮了下行按钮。
电梯门很快打开了,我走进电梯,并迅速按下关门键。
“晴~”
就在电梯门关闭开始向下运行的瞬间,我听见了瓦西里的呼喊声,同时感觉到心脏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呼吸有些艰难。
我甩甩头,想要无视掉那种心塞塞的感觉,便在电梯里一边穿着羽绒服,一边回忆刚才那一击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道。最终,当电梯到达底楼的时候,我得出结论,我那一击应该是不会导致瓦西里“因伤致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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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瓦西里的公寓楼,裹着羽绒服拎着包包来到街上,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回头望望瓦西里公寓的大门,我想到他随时有可能拿着家伙从里面冲出来,便咬咬嘴唇,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我一边踩着覆着一层雪沫子的人行道朝前走,一边留意着身前身后可有出租车开来。夜风寒冷刺骨,街上冷清得可怕,偶尔飞驰而过的车,也像划不燃的火柴,擦着我一闪而过。
我走了很远还是没有遇到一辆出租车。这一晚,烦乱的情感纠葛已经弄得我得脑子不太灵清,此时又被寒气一冻更是有点儿发木,感觉走起路来都跟腾云驾雾似的。
前面不远处出现两个男人,都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帽,看上去像极了黑衣人组织中走出来的坏蛋。我当然知道现实中并不存在黑衣人组织,但我也知道在莫斯科的确存在着另一个出产坏蛋的组织,这个组织有一个拉风扎耳的名字——光头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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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到光头党,再看看迎面走来的两个黑衣男人,觉得自己的被害妄想症正蠢蠢欲动地要发作。我偷偷抬眼观察他们的发型,但两人头上都戴着帽子,辩认不出光头与否,我又四下看看,虽然这里街灯明亮但却分外的冷清,整条马路上竟然只有我们三个行人。
掉头往回走肯定是不行的,那样他们会走在我后面,更加危险。想到这里我将羽绒服的帽子戴到头上,藏起满头黑发,然后紧张地抓紧衣领,微低着头,强作镇定地迎着他们走去。
冥冥中我觉得他们在盯着我看,但我不敢抬头,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们似乎放慢了脚步,盯着我的目光让我浑身发凉,而实际上,我后背的衣服明明就已经汗湿了。
我的心里涌起纯粹的、赤*裸裸的恐惧感,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瓦西里。
“我再也不用被你管束,被你照顾,反倒是你,在这里,在莫斯科,变成了一个需要我照顾和保护的小女孩儿。”他说:“这让我感觉很好!”
瓦夏……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使劲闭一闭眼,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我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跟那两个黑衣人已经相悖而行了一段距离。
意识到危险解除了,我放松了肩膀,感觉自己又能顺畅地呼吸了。我放慢脚步,继续搜寻着出租车的踪影,可是,午夜的莫斯科街头真是见了鬼,居然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见不到。
我的双脚已经冰冷得有些麻木了,这让我渐渐焦急起来。如果找不到出租车,我该如何回去?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手提包里有伊万借给我的电话。我停下脚步,将包包打开来翻看,果然,包里除了我自己的手机,伊万借给我的那部手机也躺在里面。我将手机拿出来,划开屏幕,找到唯一的联络人,那是伊万的手机号码……我咬着嘴唇鼓励了自己很久,却还是没能按下那个呼叫按钮——我还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求助,因为我根本没法合理地解释我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将手机重又放回包里,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马路,心里祈祷着能早点拦到一部出租车。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刚刚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远处看着我。我的心先是“咯噔”一声,随后便没命地狂跳起来,因为我发现那两个黑衣人竟然又朝我走来。
我想也没想,迅速将包包抱在胸前,拔腿就跑。
至于为什么要跑,我自己也说不清,可能完全是出自我感受危险的本能,这种本能还提醒我千万不要跑直线,而要跑“之”字形逃命。
我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天生就不是跑步的材料,再加上我的奇葩“之”字形跑法着实是受累不讨好,不过好在跑了没多远就有一个路口,我果断转了进去,这条路上又有许多条小巷子,我胡乱选了一条,找了一个角落躲藏起来。
躲在角落里的我一动也不敢动,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外面的小路上,寂静无声,听不到有人靠近的声音。我躲了一会儿,渐渐感到了寒冷,刚才汗湿的衣服已经结了冰,像个铁皮桶一样箍在身上。内外夹击的刺骨感觉让我无法再躲着不动,我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突然,我的身后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紧接着是碰翻了东西的声音,高度紧张的我被这声音吓到,像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子般,撒腿跑了起来……没头苍蝇似的转过两个弯,便一头撞在一个人胸口。
我脚下一滑,被撞击力掀翻在地,抬头一看,心里却立刻松了一口气,因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从衣着上判断,应该是一位警察。
我从地上爬起来,调整着呼吸,开口用英语说道:“不好意思撞到了您,真对不住。”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这位俄罗斯警察,他身材很魁梧,留着大胡子,脸庞圆圆的,纵横的沟壑让那张圆脸看上去很像牛头犬。
一阵红蓝色的灯光闪过,我眼尖地看到这位警察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警车。我心里一阵高兴,赶紧低头翻到包里酒店的名片,递给他,说道:“警察先生,我实在叫不到出租车,这是我住的酒店,您知道我该如何回去么?”我摆出一副可怜相,希望他大发慈悲可以送我回去,或者送我到最近的车站也行。
但我面前的这位警察没有接过我递上的酒店名片,他只是用严肃的语调和极重俄罗斯口音说出了一个英语单词:“护照!”
“哦,护照……请等一下……”我低下头在包里翻找出护照,交给了他,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的大胡子。
牛头犬警官接过我的护照,翻看了一会儿,随后,他将我的护照往身后一插,又伸出手对我说:“护照!”
我有点儿看不懂了,内心忐忑起来,心想护照刚刚不是给了你么,怎么还问我要呢?
我仰起脸仔细辨别着他隐藏在脂肪褶皱后面的表情,发现唯一能辨认出的只有一双充满鄙视神情的眼睛。
发现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牛头犬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弹掉手里将要燃尽的香烟,将带着皮手套的手举到我眼前,拇指和其他几个手指放到一起搓着,作出点钱的样子。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在向我要钱。
我有点儿失望,也有点儿生气,并且觉得他根本就不打算帮我,甚至,似乎还想要敲诈我。我不想再跟他纠缠,更不打算给他钱。我决定管他要回护照,然后厚起脸皮打电话给伊万求助。
我对他摇摇头,说:“我没有理由给你钱,请把护照还给我。”
想不到,他突然非常凶的大声说:“不,钱,中国□□。”一股酒气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听到他这样骂我,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盖过了原本的恐惧,我也对他大声说道:“我不会给你钱,快把护照还我,不然我就叫警察了。”飙升的血压,让我一时大脑短路,忘记了他就是一名警察。
恰在这时,我手提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首俄文歌曲,我意识到那应该是伊万的电话。我赶紧低头准备拿出电话来接听,谁知我刚刚打开手提包想去拿电话,牛头犬竟伸出带着皮手套的大手一把将我的包包夺了过去。
他夺我包包的同时,我看到我的护照就插在他裤子后面的口袋里,于是我也伸手去夺,速度快得我都来不及阻止自己。牛头犬见状忙向旁边一躲,并趁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奋力的挣扎起来,并大声喊道:“help,help……”
可在这条偏僻的小路上并没有什么过路人,牛头犬将我的包包丢在地上,空出的手摸索着腰间掏出一副手铐,瞬间铐住了我的双手,他又将我的包包拾起,将我连拖带拽拉到了警车上。
我被拷在警车后座上,看着他坐在驾驶座上打开我的包包,翻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钞都拿了出来,放进他自己的口袋。我心里分外害怕,担仍然不甘示弱地说:“你没有权利拘禁我,我的朋友们正在找我,现在,你也拿了我的钱,请放了我。”
我不知道牛头犬听懂了没有,但不管听没听懂,他都没有放了我的意思。此时,伊万借我的手机很应景地再次响了起来,旋律优美的俄罗斯男声从我的包包里传出来,在狭小的车里飘荡,但那警察却无动于衷,他摸出怀里的酒瓶,拧开盖子灌了一口,随后发动了车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好在车子只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在一栋建筑前停了下来,我被他带下车,在看到这栋建筑是警察局的时候,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
牛头犬押着我走进警察局,穿过冷清的大厅,几个慵懒的警察跟他打着招呼,同时用事不关己的神情打量着我。牛头犬招来一个胖乎乎的女警,将我交到她手上,胖女警继续押着我朝里走,走到里间一个铁笼子前终于停了下来,我注意到铁笼子里还有另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孩儿。
胖女警为我打开手铐,示意我脱掉羽绒服,然后将我推进铁笼,就拿着我的羽绒服走了。
“你们为什么关我,放我出去!”我握着栏杆朝胖女警的背影喊,但没人理我。
“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放了你的。”想不到,我的狱友竟然主动开了口,并且说的是地道的中文。
我回头看看她,“中国人?”我问她。
她点点头。
看到她脸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我觉得她说的话应该可信。于是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为表诚意,我主动交待道:“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警察,他想勒索我,我不肯就范,就被抓到这儿来了。”
女孩笑了,露出一脸“你真笨”的表情,说:“你应该给他钱的,给了就没事了,算你倒楣,遇到了一个靠勒索中国人赚外快的警察。”
“是这样……”我有些明白目前的状况了。“那你呢?”我问她。
“我在柳布利诺市场给舅舅打工的,今天阿蒙扫荡了市场,身份不合法的全给抓起来了,我舅舅疏通了关系,我才被关在这里,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其他人全都被关在阿蒙的总部,等着被遣返回国。”
“阿蒙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就是拿着□□,蒙着面的俄罗斯特警,中国人都叫他们阿蒙。”女孩儿说。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消化着她言语中的信息。
女孩上下打量着我:“你来莫斯科做什么?”
“我?我是来参加一个国际学生论坛的。”
“那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衣着光鲜地一个人在街上蹓跶?”
我低下头苦笑一声:“这……说来话长……”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故意打探,只是……我很久没有在市场外见到同胞了,见到你觉得很亲切。”
我看着女孩真诚的眼睛,猜测她年纪应该跟我相仿,我对她笑笑,说:“对了,你所在的市场,中国人很多吗?"
“恩,多得你难以想象。”女孩笑笑说:“也有一些越南人和中亚人,但中国人最多。”
“你刚才说阿蒙扫荡了你们的市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孩耸耸肩:“因为到年底了呗,他们表面上打着搜查灰关货物和非法务工的名义扫荡市场,实际上是冲着钱来的。我亲眼见到他们把隔壁一家华商店主成箱的美金搬走了,也不知拿去了哪里。”
听到这个我很吃惊,问道:“那……你们市场里有很多灰色清关的货和身份不合法的华工么?”
女孩点点头:“当然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要办理合法的手续,俄罗斯政府要收很多的税费,成本太高了,根本就不可能赚钱。而钻空子灰色清关和雇佣非法劳工的现象又非常普遍,成本也低,你不这样做,就竞争不过别人。我舅舅说过,俄罗斯政府就是故意这样,开始时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货什么人都让你进来,等到你钱赚得差不多了,再用打击非法的名义扫荡市场,把你赚的钱全部据为己有。”
我听了她的话十分震惊,想不到自己的同胞在莫斯科所受到的境遇竟然如此不公。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俄罗斯?”我问。
女孩苦笑一声,说:“舅舅在这里奋斗半辈子了,回去的话意味着放弃一切重头开始,他不愿意。至于我么,我没学历,在国内也没什么发展,况且我还年轻,想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这里还有舅舅罩着我,我觉得还能呆下去。”
我低下头想着女孩儿讲的事,喃喃自语:“俄罗斯人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中国人呢?”
“其实,公平点儿来讲,他们对所有非俄罗斯人都有歧视和欺侮,对欧美国家的人也一样,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俄罗斯人是个狂妄自大的民族,觉得自己是最优秀、最高贵的种族,别的种族他们都瞧不上眼,他们管这叫民族主义。”
听她这样说,我想到瓦西里和伊万,说道:“也不是所有俄罗斯人都是民族主义分子。我有一些俄罗斯朋友,他们就……”
女孩看着我说:“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男性朋友……”
女孩儿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笑,说:“他们对你很友好很热情?那不过是为了上你罢了,俄罗斯男人不会真心喜欢中国女人的。”
听了她的话,我一下子怔住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我朝门口望去,见到抓我来的牛头犬挺着肚子走了进来,紧随在他的身后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伊万!”我看着他们吃惊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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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牛头犬进来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之一正是伊万,而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年轻绅士,我却并不认识。
“ajia,你没事吧?”伊万看到我,快步走到铁笼子跟前,抓着笼子栏杆问我。
“我没事,伊万。”我一边回答,一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伊万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伊万点点头,转过身对牛头犬说了一句俄语,牛头犬有些无奈地打开铁笼子的门,示意我可以出来了。
我灰溜溜地钻出笼子,对自己这样的处境感到很尴尬,我问伊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伊万说,“现在,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等一下……”我回过头看看仍然关在笼子里的女孩儿,“要不要一起出去,我朋友或许能帮你。”
女孩儿摇摇头:“不用了,天亮了我舅舅就会来接我的。”
我点点头,朝她笑笑,说:“那,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女孩看看伊万,对我笑笑,说:“你要小心俄罗斯男人哦!”
我愣了一下,然后几乎不察地点点头,朝她摆摆手,便转身跟着伊万来到了外间。牛头犬将我的包包交给伊万,我从伊万手里接过包包,翻了翻,护照、两部手机、钱包都在,只不过,钱包里的钱已经没有了。
“我的羽绒服,被一个女警拿走了。”我告诉伊万。
伊万对牛头犬说了一句俄语,牛头犬耸耸肩,表示他无能为力。
“羽绒服恐怕拿不回来了。”伊万抱歉地说。看到我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伊万朝我走了一步,安慰我道:“只要你人没事就好,现在护照也拿回来了,其他的就算了。”
“我并没有犯什么错,是他想敲诈我……”我激动地跟伊万解释。
“我知道……ajia,我知道,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些警察会做这样的事……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为我们国家的某些人还有着民族主义情节。”
我看看伊万,又看看牛头犬,说:“如果你们认为民族主义就是敲诈、欺压、侮辱和仇视外族人,那我想说,你们都被民族主义*了!”
听到我这么说,伊万有些窘迫地低头不语,而站在他身旁的年轻绅士,倒是眉毛一抬,笑了起来。
我拿好包包,扭身就朝警察局门口走去。打开门,冷硬的夜风扑面而来,衣衫单薄的我毫无准备地被风掀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哆嗦。身后有人为我披上一件男式大衣,我扭头看看,是伊万。
看着他的碧蓝的眼睛,我觉得自己将今晚累积的负面情绪迁怒于他有点儿没道理。
“对不起,伊万,我,我刚才有些激动,我并不是针对你……你今晚能来这里帮助我,我很感激。”我低着头,有些愧疚地说。
伊万不以为意地笑笑,轻轻拥抱了我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我刚想询问他那个重要问题,突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我自己手机的铃声,我掏出来一看,是周语的来电。
“喂,周语。”我将电话放在耳边,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马路对面,伊万揽住我的肩膀,谨慎地左右看看,带我穿越马路,朝那辆黑色轿车走去。
“天哪,qq,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啊……”周语还未说完,电话里一阵凌乱,紧接着一把我内心深处既想听到又怕听到的声音响起:“晴,你在哪里?”
“瓦夏……”我的思维瞬间凝滞,脑海里闪过他匍匐在我身上时,那狂乱的表情……我感觉到被他吻过的皮肤突然发起烧来……
我咽咽口水,说:“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现在正准备要回酒店了。”我一边说一边跟着伊万穿过了马路,来到黑色轿车旁边。
“先上车吧。”伊万对我说,他帮我打开车门,我低头坐了进去,再次把电话对准耳朵。
“你跟谁在一起?”电话那头传来瓦西里的质问,“你是不是跟伊万在一起?”
“是的,瓦夏,我是跟伊万在一起,我们这就回去。”我回答道。
“你们?”
“恩……”我很想跟他解释一下过去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但就在这时,电话被挂断了。
“喂?喂?”
我再次拨通了周语的电话。
“qq,瓦夏刚才很生气地走了。”
“他走了?”
“恩……你们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算了……让他走吧,我这就回去了,待会儿再说吧。”
挂掉电话,我闭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深感身心俱疲。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我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从那一把较重的喉音判断,他说的应该是德语。我睁开眼睛,发现这个说德语的人,正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位我不认识的伊万的朋友。
“你的朋友为什么跟司机说德语?”我歪过头,小声问身边的伊万。
伊万看看我说:“因为我们现在在奥地利的领土上。”
“什么?奥地利?”我震惊地趴在车窗玻璃上朝外看,“我穿越了么?”
车窗外,俄罗斯特有的东正教教堂的巨大洋葱头正飞驰而过。
伊万笑着说:“这里当然还是莫斯科,我们只是坐在奥地利大使馆的车上,我的朋友是奥地利外交官。”
说到这里,我右前方的年轻绅士转过上身对我伸出右手,改用英语对我说道:“你好,我是艾曼斯.菲舍尔。”
我礼貌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你好,菲舍尔先生,我是qinqing。”
艾曼斯瞄了一眼伊万,说:“伊万这个家伙本来跟我在酒吧里喝酒的,但他很不在状态,并且老是盯着他的ipadmini。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关注着你的行踪。当他发现你的行踪不太对劲儿,你的电话也打不通的时候,立刻紧张起来,拉上我就跑来找你了。”
听了艾曼斯的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伊万会那么快找到我了。
“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菲舍尔先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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