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辞【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孤雪赤
花语却只能在黑暗里更紧的环抱住自己,好冷。
在黑暗里只能自己温暖自己,把身后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用那一方柔软抵御那满怀的寒冷。可是那冷却是由内向外的,这样的寒凉又要如何抵御?
闭上眼,花语只有一遍一遍在心里问那再也不能紧握的温暖:
柏尘!
你恨这样的我吗?
柏尘
你能原谅我吗?
眼里的眼泪已经流尽,心里的疼痛却无法麻木。
一颗心,要碎成什么样子才算终点!
出了花语的房间,简风亦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前行的脚步呀然而止。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居然没有从花语嘴巴里套出关于“东靖盟”的一个字。
是了才提到那个节骨眼上,居然让花语一个插科打诨给蒙了过去。那个要对付庞同德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鸠尾”虽然出卖了“耿茉”这枚筹码给他,也提供了“东靖盟”要对付庞同德的消息,可是偏偏拒绝透露那幕后的主事者。本来今天想从花语口中问出一些端倪,现在却摆明了是无功而返。
这女人,的确有些手段!
停下的步子继续向前,手指摸到裤袋里的硬币。顺手掏出,习惯的抛出然后接住。手掌摊开,正面!花语,下次交手我们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走到自己的房间,开了门,却发现床上端坐着庞雅媛。
“风亦。”青肿着脸颊的庞雅媛见到简风亦,立刻站起了身。
微微皱眉,简风亦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出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全是厌恶。
他和庞雅媛虽然是两年的夫妻,可是他并没有和她同床的习惯。只有他需要发泄的时候,他才找她,完事以后她依旧回自己的屋子。她从不是他分享睡眠的对象。更何况她今天才犯了错,让他平白损失了到口的“肥肉”,这样的“败家妻”,他连敷衍都没心情。要不是看在庞同德对自己还有些价值,这个女人他当时绝不会点头迎娶。
“风亦……”庞雅媛红肿的眼里全是血丝和哀求。
“要我同样的话说两遍吗?”
“你……还要我吗?”知道简风亦在生气,可是庞雅媛却无法让他真正恨自己。他们是夫妻啊。为什么她从来得不到他浅浅的一笑。而柏尘为了一个算计他的女人却可以付出性命。
“我今晚没兴趣。”走进浴室,简风亦连一眼都没有再看庞雅媛。
眼泪从捂着的手指间溢出,她知道他没有在看她,可是依旧知道他不爱眼泪,所以她用手掌去遮挡。可是还是没有遮住。
他的丈夫对她只有肉体的欲望,却没有一点心的爱怜吗?为什么他们是夫妻,心却离的那样远。
她今天来是希望他能原谅因为自己的冲动,给他照成了损失。可是显然他并不需要她的道歉,他还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她一直都被摒弃在外。
洗了澡出来,庞雅媛已不在室内。却看到李力垂手站在门口。
“什么事?”
“庞先生送了这个过来。”李力递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简风亦接过,关上门顺手把纸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用浴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他连看一眼那纸袋的欲望都没有,径自朝自己的床铺走去。庞同德无非是想从他这里调资金去股市救火,这样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什么样的条件其实都由不得他开。问题是这火是什么人点起的,目的又是什么?
“袭人”派出去一个多星期了,没有死亡的消息传来,也没有主动联系。局面暗藏的凶险不言而喻。那个躲在幕后的神秘人物应该有相当的实力,可是以“鸠尾”在“东靖盟”的地位和身份,他要做对的本帮人物照理身份也不会太高。总不会是那帮的主子吧。
主子?
简风亦擦拭的手掌停止了揉动,虽然以前曾经很欣赏“鸠尾”,而有过拉拢的念头,可是被巧妙的拒绝后,就一直以为“鸠尾”对“东靖盟”有相当的忠诚,而早早把“东靖盟“的主子排在了可能性之外。可是世上是不可能有绝对的忠诚和不变的。
以此人打击庞同德的手段来看,他做事沉着稳健,出手狠辣犀利一击即中,而且一个能同时调动六大基金配合他行动的,只怕不旦是有财势,在“东靖盟”也要有相当的地位。而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东靖盟”的主子!
可是如果这推断成立,问题依旧存在。“东靖盟”不象其他帮派只有一个当家主事的人,他们是个团体,有六个主子。那么……
“李力。”简风亦对门外喊。
门开了,李力是他身旁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也是他的保镖。只要传唤他总在身旁。
“派人去入境处查一下,这一年中有多少“东靖盟”的人出入境的记录。我要名单和时间。”
门扉带上,李力领命而去。
他以前忽略了一个问题,“鸠尾”曾经打过两个电话过来,一个电话警告他不可以让人碰“耿茉”,第二个电话叫他暂时留下“耿茉”的命。这两个电话看似关联不大,可是从侧面反应了“鸠尾”在这次“出卖”中所受的压力在改变。是什么人可以对“鸠尾”施压到这样的地步?是什么让“鸠尾”从打击那个人到要用这颗“女人棋”制衡局面。答案呼之欲出。尽管从花语的口中没有得到有用的资料,可是知道一点端倪去试探就比之前要容易很多。
耿茉!
花语!
~两个身份,同一个躯体!
花语回来找庞同德报仇可以理解,而她居然可以请到“东靖盟“帮她出头就值得寻味了。如果之前的猜测不错的话,那么花语和这个“东靖盟”里的主子只怕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让“鸠尾”起了用花语牵制制衡某人的念头。
有意思!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十三章 神秘的礼物
看来“袭人”这步棋走的很有价值,现在只要能联系上幽夜舞,让那暗处的影子走到阳光之下,那“东靖盟”将由主动化被动。至于……
简风亦的眼睛瞄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牛皮纸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庞同德的要求只怕要等一等,他说的条件再诱人,如果他注定是失败的一方,那么他的承诺将不再有任何意义。在没有看清这场游戏的胜负关键的时候,只怕自己给他的答案也只能是等待。
幽夜舞拿着耿于怀的浴袍站在游泳池边,耿于怀居然有那么奇怪的嗜好~在下雨天游泳!
看着他在水里如游龙一般穿梭,幽夜舞发现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下雨了。
他的体力很好,在水里50多个来回,还没有疲惫的感觉。那张开的手臂有力的击打水面,那矫健的身姿在水里自如的伸展。在哪里他似乎都是王者,在水中亦然。
“耿小姐!”背后的声音来得突然,有人靠近幽夜舞居然没有听到。手里一抖,那握住的浴袍几乎脱手。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帮她牵住了那快沾地的浴袍下摆。
“小心。”说话的人是“鸠尾”,那么早他过来找耿于怀有什么事?
“有人送了礼物给主上,我有些事要和主上报告。所以……”看懂了幽夜舞眼里的疑惑,“鸠尾”体贴的给予解释。
“鸠尾”的手上有一个粉色的礼盒,盒子不是太大。却有些古怪,象耿于怀这样的男子有人居然送这样颜色的礼物给他,很怪异。
“怀……”幽夜舞大声的朝游泳池里叫。
在水里又是一个来回,耿于怀才浮出了水面,爬上岸。雨水混着池里的水自他身上滑落,黑而浓密的头发在湿漉里带着几分不羁,几分狂烈,几分张扬的披在肩上,没有皮筋的束缚,他看上去更加邪魅妖娆,那精致的五官在水色里终荡成一团妖色魅惑了眼睛,烙在了心底。
“来了?”耿于怀走到棚子下,接过幽夜舞手里递过的浴巾和浴袍。随便披上,在一旁的座位坐下。
“庞同德那边什么消息?”
“‘庞氏创业’股价不稳,他到处在筹集资金,准备救火。似乎他的女婿简风亦还没有答应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然后呢?”身子靠进椅背,耿于怀用浴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幽夜舞站在他身后,很自然接过浴巾帮他擦拭起来。没有梳子,她就用手指轻柔的帮他梳理长发。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一丝狂喜如水在心底缓缓荡开涟漪。鸠尾在一旁还说了些什么,她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仿若她的世界现在就在她穿梭的指端。
“柏尘的尸体前夜有人看到送出了‘庞宅’。”
“确定死了?”
“我派去的人一直跟到西码头,他们把柏尘的尸体送上了船,估计是要投海。”
“只是看到?“耿于怀静静的瞅着鸠尾,面上平静无波,盯在鸠尾脸上的目光却灼灼发烫。
“照了照片,正在冲洗。”抿了一下嘴,鸠尾不得不如实回报。似有所觉,耿于怀对自己的信任已大不如前。有几次甚至发现自己身后坠了尾巴。而且近段时间自己坐下的几名心腹都以各种名义调离了n市。这不是好现象,耿于怀对自己的态度模棱两可。好像在架空自己,可是依旧让他处理庞同德的案子。他看不透他,因为看不透。心中更多了几分猜疑和顾虑。
“速度要快。”
“是的。”低垂着头,鸠尾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和他的相遇。他不明白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也搞不清他到底看透了自己几分。
“上次赛马听说赢了两千万。”
鸠尾不自觉的后背发凉,他终是知道了这事。一匹伤马无法上场,所以他投注了“会赢”的一匹马。可是这事无关输赢,而在于那匹“暗”并没有赢得比赛,甚至没有上场。这违背了耿于怀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始终是背了“办事不利”的罪名。
“上次赢的马是什么血统?”
“三大名种之一的马亚利土耳其。今年在赛马场上一共赢了72场比赛。”
“现在是谁在领养着。”
“德国的一个房地产商。”
“又是搞‘圈地’的。”耿于怀冷冷的笑出了声。眉眼轻挑,暗芒已生。
“去买下来。”
鸠尾抬头,耿于怀并不热衷于赌马。而且这样和私人收购,价格也低不了。更何况,单纯讲品种,“暗”的血统更纯正,体型也更完美。
“那匹马是公的。”鸠尾下意识加了一句。如果耿于怀是想找来配种,那他要失望了。
“你听过用母马参加比赛的吗?”耿于怀站起身,他的迫近给了鸠尾更大的压力。“鸠尾,你越来越喜欢猜测我的心意了。”
“主上……”额上已一片湿热,偏偏自己无路可退。
“领养下来,把腿给我带回来!”
鸠尾额上的汗终于滴下,只是要腿!心里一阵渗凉。
“我的话听清楚了。”耿于怀站起身,解开浴袍丢给幽夜舞,扩展了一下四肢准备再次下水。
“主上,这是有人邮递过来的礼物。”
粉色的盒子递到耿于怀面前。耿于怀却并未伸手接下。鸠尾不自觉抬头去看耿于怀的表情。一抬眼却直接撞进那紧盯着自己的暗色阴霾的眼眸。心跳无法控制的加快,垂下头他只能看面前那湿漉漉的地面,握着盒子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
半响耿于怀才就着鸠尾的手打开了盒盖,却并未伸手把盒子完全接下。
盒子里是一块明黄色的琥珀,没有加工过,没有其他装饰。单纯而完整的一块如鸽子蛋一般的大小。耿于怀伸手取出,手指捏住边沿仔细打量。
琥珀是第三纪松柏科植物的树脂,经地质作用掩埋地下,经过很长的地质时期,树脂失去挥发成分后并聚合、固化形成琥珀。琥珀里经常包裹一些昆虫和种子,含昆虫的称为“琥珀藏峰”。而这粒琥珀之中却只有一滴露水,轻微晃动,手中居然有震动的感觉。
“耿茉!”幽夜舞抬头,就这样看着耿于怀转了身向她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他摊开手掌。
“送你!”手掌里是那粒裹着露水的琥珀。
“送我?”有一丝疑惑,半分惊喜。
下一秒,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他湿了的身体与她的贴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锁着她的下颚,他温热的唇带着羁猛的霸气掠夺了她唇上的甜蜜。
什么意思?
幽夜舞的脑袋只是一片空白。然后那灼热从舌端传递开去,带着几乎是疼痛的热烈辗转的在唇齿间吸吮。幽夜舞本能的用手去推挡,手指滑过他的眼尾,居然摸到一抹热湿。
是水
不对,是泪!
幽夜舞心里重重的一震,眼睛惊骇的睁开,可是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随着一声压抑在唇齿间爆发,他居然抱着她一起跃进了游泳池。
水花四溅!
他按着她的身体狠狠朝水里潜去,而她只能急忙闭住呼吸以防水从口鼻渗入。
在水里,她不死心的再次去摸他的眼角,可是再也分辨不出是水是泪!
有一个故事:
一天鱼对水说:我一直在哭泣,可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因为我在水里。
水说:我知道,因为你一直在我心里。
耿于怀!
~你这样的男子居然也有眼泪?
错觉吧!那手指的湿热几乎如虚幻。
在水里,耿于怀背朝水面,面朝幽夜舞。尽管游泳池里的水冷的让突坠的身体极不适应,连打冷噤。可是幽夜舞还是看到耿于怀眼里那压抑的疼痛,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掌心里是那含露的琥珀。而他用力捏握的手指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她痛的皱眉,手掌开始挣扎。他猛力把她推靠在游泳池的壁面上,再度封住她的唇。
他疯了!
幽夜舞挣扎的力度又大几分,他制住她的力度也强了几寸。她挣不开他的束缚,最终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他的舌在水里与她的纠缠,长时间的闭气和他的掠夺让她窒息,两眼开始发黑,一个不慎水便侵入口中,一口!两口……
她终于被允许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呛进气管的水让她的喉咙整个难过的烧灼起来。忙着呼吸,又忙着咳嗽,她只能狼狈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挣扎喘息。
“主上……”鸠尾居然站在池边没有离去。幽夜舞愕然的看了一眼耿于怀。他脸上已经没有疼痛的痕迹,眼底更是恢复了平静淡然。嘴角甚至挂起了一抹戏谑慵懒的笑意。
心里猛然明白,原来他还是在做戏。明知他吻她肯定带着其他的意义,可是心还是会震动,知道这一切从开始本就是交易和伪装,她却还是禁不住心痛。
“耿茉,你实在是个尤物。”他看着她淡淡的嘲笑,她的心却在刹那被破开一丝裂痕。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她让自己也只做一尾流泪的鱼。耳朵里却还是听到鸠尾对耿于怀的询问。
“主上,需要去查送礼的人吗?”
“送礼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你去吧。”明显感觉搂抱自己的手臂紧了几分,这样的暧昧依旧是伪装。
耳朵里有鸠尾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听不到了。
“你还好吗?”他扶着她半泡在水里的身子,微微拉开一丝距离。
这是关心吗?幽夜舞抬起头去寻找他的眼,却只看到那一眼的阴冷冰寒。
看到她能在水里勉强稳住身体,耿于怀彻底放开了手臂。翻身上岸。阴绵的雨又开始滴落,化在水里,亦是无痕。一如他从未顾及的她。
她现在也许还是耿茉的影子,可是以后呢?她在他心里又能留下什么痕迹?
突然奋力把手里的琥珀朝那远去的背影砸去,人在水里始终是不怎么能使上力的。琥珀划出一个弧度,就着冲力亦只能滚落到耿于怀的身后,终是无法跟上他的脚步。
耿于怀没有回头,径自向前。
幽夜舞却猛然窜出了水面,去寻找那失落的琥珀。
水混着雨,雨合着泪。
~无论怎样,那是他亲手送她的一件礼物啊!
换了湿衣服,被人请到练功房。幽夜舞手里依旧握着那块含“泪”琥珀。
这块琥珀里有太多的秘密,耿于怀见到它会情绪波动,甚至失去控制。所以她带着它,虽然无法直接问他这琥珀代表了什么意思。可是她可以问其他人~刑离!
说起刑离有些奇怪,他的身份应该是耿于怀的贴身保镖之类,可是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跟在耿于怀身边,偶尔出现也只是附耳报告,然后又领了命令而去。想必耿于怀在进行什么计划,所以虽然为了伪装不得不随时把她带在身边,对她却还是一直很避讳。
也对,她本是对手派出的“袭人”。尽管她的心向着他,可是他只怕不相信也不会相信。
走进练功房,正好看到耿于怀在与沙包对抗,他的拳头很有力,每挥出一下都带着很强的爆发力,拳速不快,可是拳头还未真正接触沙包,原本带着冲撞反弹回的沙包已被推挡开去,当拳头落实沙包,那“砰”的一声巨响带着气流冲撞的声音,他没带拳套。徒手攻击能有这样的效果相当惊人。
不自觉的幽夜舞想到了另一个男人~简风亦!
简风亦的拳头也很硬,可是简风亦的力度不如他,速度却比他的快。如果两人碰头放手一搏不知道谁胜谁负。
正在冥想,身侧晃过一个人影。
是刑离!
她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偏偏刑离是其中之一。所以在没外人的时候,刑离从不和自己打招呼。
走到距耿于怀5米左右的地方,刑离停了脚。
“主上。”他喊他的声音少有的急促。
幽夜舞识相的站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很体贴的关上练功房的门。很明显刑离有事要和耿于怀报备,而自己的身份肯定不适合在那里逗留,所以与其让耿于怀冰冷的用眼神警告,不如自己先离开。
站在楼梯拐角,幽夜舞停了脚步。
这个拐角是练功房通往室外的唯一通道,一下刑离离开肯定要经过这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果然见刑离朝拐角走了过来。
他看到了她,可是眼神一闪,径自从她的身边滑过。
“刑离。”
他停下脚步,被动转身。
“我想问你一件事。”幽夜舞对这样的冷漠有些尴尬。
“我不会回答的。”刑离板着脸,排斥和拒绝的很明显。
“你甚至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说完他径自转身,主上安排的事很多,而且一件也耽误不得。他没时间和一个“袭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刑离。”人影一晃,幽夜舞已用身体阻挡了刑离的去路。
眉头一紧,刑离想也没想身子一矮扫腿、出拳选择直接攻击。
她躲他进攻,却倔强的始终不让刑离离开拐角。拳脚一来一往越发用力。
“你的主子送了我这个。”出拳的间隙幽夜舞好不容易把那枚琥珀递到了刑离面前。
拳头在砸到她腰畔的瞬间停住。
“我只是想问你这东西代表什么意思?”
拳头收回,刑离的眼睛瞄着幽夜舞手上的琥珀眼内一片迷茫。
幽夜舞的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莫非他也不知道。
“鸠尾刚才带进来的,说是有人送给你主子的。不过他转送了给我。可是我感觉他的情绪……”幽夜舞仔细的观察着刑离脸上表情的变化,希望能看出几分端倪。
吃惊!震动!思索!了然!踌躇!迷茫!
这样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皱紧的眉头却又深了几分:“我不知道!”
“你知道!”刚才那样的表情就算不全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问我?”刑离的眼难得闪出一抹凌厉的光芒。
“我……”喉咙在收缩,手指握住琥珀愈发的用力。幽夜舞才发现她的确没有立场。
“我爱他!”她不顾一切喊出,却只换来他的冷冷一笑。
他转身离去。是了刑离不相信,耿于怀肯定也不相信,她连帮他都没有立场。更何况是爱的支点。她说的话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任何可信度。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帮她!
黯然的眸子回到明黄的琥珀,那滴裹在树脂里的露水愈发的清冷。
或许她还有一个人可以问
迅速收敛失落,幽夜舞握着琥珀的手指轻轻合拢。
简风亦!
他一定知道,而且他一定会告诉她。
要找一个传话的机会相当不容易,在耿于怀看似不大的宅子里,埋下的暗线相当的多。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耿于怀的眼睛。
而要找个能和鸠尾单独说话的机会就更难了,这话要怎么带给简风亦呢?幽夜舞还来不及找到机会,“东靖盟”已出了一件大事。
“东靖盟”在n市的分堂一夜之间被人挑了。而幽夜舞第一个反应是简风亦做的。宅子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穿梭。连久没露面的童擎也赶了过来,和耿于怀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一个下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冰冷严肃的,鸠尾也来了,脸上的表情也难得的冷然,那一惯的调笑早湮没在拧紧的眉峰间。偶然在客厅里和自己的眼神一对,那眼神如冰刀一般直刺过来。他也猜到了是简风亦做的吧!
简风亦!
幽夜舞几乎有些不太相信他有那么大能力。
“东靖盟”不是三流的小帮,虽然近几年大部分势力都在向国外转移。可是一夜之间居然挑了“东靖盟”的一个分堂。这样的实力实在也惊人。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东靖盟”在这之前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所以伤亡相当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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