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辞【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孤雪赤
“蠢女人。”简风亦冷冷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愤恨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
“李力,打电话叫帮里的医生过来,记得叫他带血浆。”
“柏尘。”简风亦皱着眉快步冲上前去扶那瘫倒在地的身子:“你是什么血型?”
柏尘笑,很无力,却有着释然与解脱。
“柏尘,你如果死了,耿茉对我没有任何用,你死就是拉她垫背。”简风亦放平他的身子,冷冷的威胁。
柏尘还是笑,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刻。他睁眼去看一旁跪在地上的花语。她脸上那奔流的眼泪,这一次该是为了他了吧。
“花语。”他喊她的名字,只希望这次没有再喊错。
“对不起。”摇着头,花语的手压在柏尘那不断溢出红色的粘稠伤口上。那在手指间流逝的温度是他的生命。他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利用他打击庞雅睫,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用生命去保护自己。
邪恶!
真正邪恶的人是她,杀死柏尘的真正凶手不是庞雅媛,是她啊。
“你不会有事的。”花语的泪滴在柏尘的脸上,蜿蜒成浅浅的小溪,划过的肌肤终于有了温度,不再寒凉。
“你爱过我吗?”他的手想去拭她脸上的泪痕。可是已经力不从心。最后只是勉强抓住了花语那刺了茉 莉 花藤的手腕。
花语眼里的泪更多,她想说“爱”,可是在挣扎的喉咙里已经只剩破碎的哭泣。
“我爱你,花语。”闭了眼,柏尘不再难为花语,他知道她的意思了。他好想听花语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怕只是欺骗也好。心里纠结的痛不是来自流血的伤口,是来自到死也不愿意对他说“爱”的女孩。
雅睫!
这便是罪的惩罚,我辜负了你,所以我也注定要被所爱辜负。
“柏尘,你最好不要睡过去。我说的话不是威胁,你死我就用绞肉机把你两个连骨头都绞碎了去喂狗。”发狠的语气,冷硬的嗜血。简风亦你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你的计划是毁在自己女人的手里吧。
吃力的张开了眼,柏尘有些嘲弄的看着简风亦。那激怒的脸却渐渐只剩苍白的迷雾。
“尘……”压在伤口上的手似乎更加的用力了,柏尘却没有疼痛的感觉,身体开始慢慢的麻痹。努力的张大眼,可是疲惫的感觉却象潮水一般涌来。
“花语。”他大声的喊她的名字,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可是连自己也听不仔细。
花语把耳朵凑了过来,另一只手也反手握住了柏尘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掌。
“最后……一个要求。”
“不是最后。”烫烧的眼泪滴到柏尘的唇上却有甘甜的余味。
“我……想要……一个真正的……记忆。”柏尘努力把手臂伸到花语的眼前,那上面还有几丝细细的淡淡的抓痕。凸出的伤疤已落去,平复已愈的痕迹只在手腕和手臂处有浅白的颜色。柏尘的眼里那闪烁的光芒已黯淡,可是嘴角那眷恋和带着祈求的笑却更浓烈。
“花……语……”他的声音有些焦急,努力开合了好几次才吐出她的名字。重重的喘息后只剩细细的呼吸。
花语抬起手,她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可是被抓到“庞家”的十多天里,指甲却有了些长度。手指摸索着柏尘手臂上的痕迹,眼泪如窗外的雨般落的更猛烈。
闭上眼,关不住泪。手指用力,那慢慢溢出的血丝和破损,留在了柏尘的手臂上也留在了她的心里,烧灼疼痛,终成了一道永不会愈合的伤口。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十一章 强势的女人(一)
庞同德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庞雅媛的脸上,压抑怒气而鳖红的脸上,一片狰狞。
“你怎么只会做蠢事。我早知道养了你这个废物,生出来的时候我就掐死你了。”
捂着红肿的脸颊,庞雅媛不敢哭出声。在这个家里,她没有哭泣的权利。而她的丈夫简风亦坐在窗边,手指习惯的把玩着一枚硬币,脸上那淡漠的表情,那疏离的眼神只是瞅着窗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低下头,昨天被他踢倒的腰腹一阵疼痛。另一只手不觉用力压了一下烧灼的疼痛处。她没有呼疼的权利,因为面前的两个人都不会心疼。
“滚出去。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再来搅和正事。再坏了我的事,就算风亦不追究,你看我能饶了你不?”发狠的咒骂着,眼睛却不自禁的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简风亦。看他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对他的处理并没有异议。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定了几分。
“出去!”庞同德指着门,对慢慢直起身子的庞雅媛大吼。
看着庞雅媛痛的蹙起的眉头,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心里有些发急,走上前,架起庞雅媛的半边身子,直接丢出门外。轰然一声把门大力砸起。他讨厌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一个紫槐已经让他头大,一个庞雅媛更是让他摇头。
女人!
~只会给他制造烂摊子。
“柏尘的事……”
“我让人处理了。”
“不会有什么尾巴吧?”
“你以为我的手下,象你的老婆和女儿一样没用吗?”细细的眉眼在晨光里微微的眯起,那初升的光芒居然无法照进他黯黑的眼瞳。
庞同德走回一旁的沙发坐下,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已经处理过了,不过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不淡的血腥味。搓着双手,庞同德只能陪笑:“我没那个意思,如果这次不是贤婿帮我收拾了这烂摊子,我可要……”
“不要说废话。”简风亦手里的硬币突然抛出,一瞬闪光。庞同德只感觉眼前一花,身子便狼狈的翻倒在地。一枚硬币拉着他的衣角直接钉在那泛着闪光的木质地板上。瘫软在地板上的身子不自觉已开始发抖,额上一片急热,大片的寒凉已从心底渗出。
“贤婿……”牙齿在上上下下不能控制的打颤,吐出的字眼悠悠晃晃。
“我没有名字吗?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个称呼的权利。”穿着红色衬衣的身子优雅的蹲靠在庞同德身边,身上迸射的寒意让庞同德的身子直接又软倒了半个身子。那僵硬维持在脸上的讪笑看上去更显怪异。
“你的宝贝老婆招惹了一个‘东靖盟’回来,你的宝贝女儿又让我平白损失了差不多八个亿。你怎么补偿我的损失。”手指轻轻一用力,已拔起地上的硬币。光芒过处才看到那硬币和一般的硬币有很大的不同。币面如正常硬币花纹类似,可是币沿却薄寒锋利。轻轻从庞同德的耳侧划过,立时一滴凝炼的红珠已从耳坠溢出。
庞同德耳上微微一痛,伸手去摸,已是一抹湿热。
“据说你‘庞氏创业’头一天上市,就给人摆了一道,收盘价才5块多。”
立起身子,手指间的寒光翻转纠缠,化在庞同德眼里全成了死神挥舞的镰刀。
“我正要找……风亦商量这事……”
“找我?”简风亦伸手扶起庞同德,脸上的表情不是疑问,更多的只是隐晦不明。
“我已经筹集了一些资金,如果……风亦能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想一个月一定能……”
“别人用一天打倒你,你用一个月?”简风亦冷冷的笑,眼内更冰寒。
“你也知道的,股市第一天……”
“这是教训我吗?”手掌一用力便把庞同德的肩膀整个按进沙发之中,冰冷的眸子带着调笑逼近庞同德满是赘肉的脸。
简风亦的不屑和轻佻能激怒任何人,可是庞同德却只能陪笑,别人不明了简风亦的手段,庞同德却是清楚的。而且现在正有求于他,别说是口气,就是更大的难堪还不是得咽下。
“风亦,有话好好说。你对我的支持我不会忘记,也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和简风亦这样的人合作,除了利益没有其他的条件好谈。就算把自己的女儿嫁了给他也是一样。
“好处?”简风亦凉了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暖色。嘴角微微上翘,终于有丝薄笑勾出。
“我们可是旧账未了。”
“‘庞氏创业’已上市,你也知道n市有脸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股份在里面。只要我能拉起股价,别说八亿,八十个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凭你?”
“颜局长给了我口头上的应允,市东新拆迁出的那块土地会以最优惠的政策拨给我盖新厂房。而且李书记那边我也已经打点好了,五年之内免税。还有最近美国也有一个大客户和我要订一个长达三年的供求合同,一旦谈成‘庞氏’的年利润将增涨百分之十。而且我在北市郊的的‘雅华居’已封顶,销售广告也已经打出去了,目前预订已达到40%。三个月后,我资金汇拢,你说你帮我会吃亏吗?”说到得意处,庞同德已忘了怕,忘了现在是在求人。仰头而笑,仿若已看到大量资金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说到圈钱,他庞同德自是有别人没有的手段。区区一个“花氏”怎么可能满足他的胃口,“花氏”只是个跳板而已,他真正要做的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商,那才是他的目标。
“市东那块地?”简风亦的眼角微微挑起。那块地价值不下十二个亿。庞同德居然有办法拿下,不能不承认他这个岳父的确是有点能耐。至于服装厂他不感兴趣。庞同德与政府那些猫腻的关系倒是的确值得他费一点心思。
“市东那块地有几成把握拿下?”
“雅轩年底就和颜冰结婚,我和颜局长的儿女亲家是铁板钉钉的事。”
“可是据说你的宝贝儿子还没有答应那门婚事。”颜冰是土地局颜局长的独身女,可是庞同德的儿子庞雅轩却没有其父的狠利作风,偏偏脾气倔强并不受庞同德控制。
“雅轩还有点小孩的脾性,不过这事我会处理。”庞同德眼内的得意不觉淡了几分,他的这几个儿女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你最好先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沟通好了再说。”简风亦起了身,庞同德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他没惹上“东靖盟”,那么一切也许还能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是……简风亦收起银币,两只手顺势塞回裤袋。他突然想起那个可以把柏尘弄到生死不惧的女子,是那女子诱惑的魅力太大?还是柏尘太傻?他非常好奇。
“你去哪?”事情还没谈完,简风亦居然开了门要出去。庞同德忙出声叫住。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
“可是我后天资金就要到位……”
“那你最好保佑我在那之前能觉得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简风亦人已出了门,头再不曾回一下。庞同德你如果是只老狐狸,那也只是我手里的一头猎物。没有实质的利益交付,只用一张空头支票就想让他拿资金出来支持他?简风亦嘴角的嘲笑轻的象早晨的第一抹雾色。庞同德?你以为除了你,别人都没有长脑子吗?
“风亦……”庞同德追到了门口。
“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简风亦停下脚步,却未转身。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上。庞同德总是那么啰嗦。
窗外。
迷蒙的暮色冷冷的,湿湿的。被大雨洗过的天,被大雨洗过的地似乎还是那么昏暗。没有星月的夜让天地都失去了方向。满院的树木浓荫,满院的姹紫嫣红都被这暮色揉出了狰狞的残色。窗子大开着,迎进屋子里的不止秋风秋雨,更多的是被秋风秋雨残了身却依旧芬芳的玫瑰香。那么娇柔的花朵却在柔弱下带了尖锐而妖娆的刺,那么柔软的腰肢抵不住秋风秋雨,残了身心却依旧妩媚生香。
屋内。
暮色顺着窗沿爬进,和着寒意在黑暗里肆意蔓延。花语半坐在床上,身子在昏暗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膝盖支撑着下巴,眼睛无意识的望着窗外,一任黑暗一寸寸吞噬,一任暮色层层包裹,一任寒意慢慢渗透。
晚秋的天,只会越来越凉。她的心随着这天气也只会越来越伤。凉到没了温度,伤到支离破碎一切也就该结束了,是不是?手轻轻的压在腹部上,那里有个生命,可是还太微弱,温暖不了她的一身寒凉,唯一给的只是她面对的勇气。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只靠勇气就可以真正面对了吗?
柏尘象星子一样陨落了,她手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已经碎裂。
“柏尘,你最好不要睡过去。我说的话不是威胁,你死我就用绞肉机把你两个连骨头都绞碎了去喂狗。”
简风亦的威胁言犹在耳,可是柏尘终究没有等到那救命的血流进他的身体。他太累了,连自己都疲倦的生命,又怎能留住离去的脚步。别人不了解他,可是花语了解。他最后看她的那眼,有恨、有痛、有无奈、有怜悯、也有放下。他不再纠缠于人世种种,亦不再受任何人的威胁,而她终于也不再能伤他了。
啪!
囚禁的门开了,走廊里的灯光再无遮拦的划开了黑暗的一角,劈裂了一室的寒凉。
穿着红衣的魔鬼站在光明的边沿,他看她的眼神耐人寻味,有研判,有琢磨,有疑惑。
“为什么不开灯。”他跨进寒暮黑暗,反手把门关起,却并没有伸手开灯。只是淡淡的甚至是客气的询问。
走到床旁停下脚步,他盯着她脸,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诧异。
“不怕我吗?”她居然用那么强硬的眼神与他对视,连庞同德这样的人物都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为什么害怕?怕你要我给柏尘陪葬吗?”
“你以为我只是吓唬人的?”不自觉的,简风亦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那黑暗中冷的象冰一样的眸子,那微微高昂的头,那在下意识挺直的脊背。让她象暗夜里备战的小母豹。那么柔弱的身子居然还想反抗命运?
“如果你要我的命,不会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现在没有了吗?”
“柏尘死了。”简风亦陈述事实。眼里的玩味更重了。
“只怕我的价值不只是你威胁柏尘的筹码?”
“那你现在是在提醒我,你还有其他的价值吗?”多有趣的对话,用反问来回答反问。她的强势几乎不亚于他。
“我的价值,你心里清楚,要不然不会找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代替我。”花语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抓的,在机场的候机室,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在打闹间把冰淇淋跌到了她的衣服上。她到卫生间去清理。耿于怀派去保护她的人全在卫生间门外等候。在她清理干净的时候,一抬头居然看见镜子里有一张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一时的失神忡怔,便被“乙醚”捂住了口鼻,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在被俘的这几天里,她不断的重复回想那个片段。
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而且那么多天过去,耿于怀居然没有来救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耿于怀并不知道她被绑架了。也说明那女人扮演自己多少有点神似才可能蒙混过关。
样貌相似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各人有各人的性子和爱好,最少有各自独特的嗓音。那些是无法欺骗最亲密的人的。除非那个伪装者连这些也一起伪装了。如果是那样,那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去学习和模仿。就算模仿了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做到的。
花了那么大的人力和物力。只是为了绑架她给庞雅睫报仇?庞同德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没有更大的用处,只怕不会做那么劳神的事。所以她在他们手里肯定还有其他的价值。 开始她以为是威胁柏尘,可是后来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简风亦虽然在柏尘弥留之际用自己的性命威胁过柏尘。可是在柏尘真正去了以后,简风亦并没有杀她,只是依旧拘禁了她。这说明自己于他们还有未尽的价值,而这个价值多少肯定和耿于怀有关。只要想通了这一点,花语明白自己一定能活下去。至少在这个价值还存在的时候。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十二章 强势的女人(二)
“你很聪明。”简风亦凉凉的笑,眼睛微微眯起,黑暗里朦胧不明,看不清喜怒。
“那你会配合吗?”
“我会。”花语的眼瞬间明亮,那灼烈带着慑人的光芒。整张小脸仿佛都在发光。
简风亦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
吊起眉头,简风亦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确特别,她这样的人是该说勇敢还是自私呢?柏尘为了她送了命,可是她没在他面前提一个字。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筹码,居然不害怕、不哭泣,还与他谈条件,只是为了活下去吗?
“先说说你的条件。”简风亦在床边坐了下来,给了她一个舒服的对视角度。
“那要看你的要求是什么?”
呵呵,简风亦笑出了声。看来“活下去”并不是她的唯一目的。
“你知道我要你对付谁吗?”
花语把头自膝间抬起,突然微笑,笑的如暗室茉 莉,淡然飘香:“我饿了。”
这是什么答案?简风亦的眼神不觉深黯了几分,花语的笑更多的是几分嘲弄。
“什么意思?”
“我要吃东西的意思。”花语依旧微笑,嘴角那微凹的酒窝越发迷人。
“我讨厌装模作样,更讨厌顾左右而言它。”
“我饿的时候就不愿意动脑筋。”
下一秒,花语的下颚已深陷简风亦的手掌。“我再用几分力,你这漂亮的下巴就只能是个漏风的窟窿。”
“我不好受,对你有好处吗?”不躲不闪,花语直直看进黑暗中带了几分怒气的眼眸之中。她该怕的,可是她不能怕。没有了与他谈条件的支点,她如何保护她想保护的的东西。这样的试探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也是在试探她身上的这份价值有多少份量。而这个份量的轻重关系着她是否能全身而退。
“你想和我讨价还价吗?”
“不可以吗?”微笑!尽管下颚仿若要开裂了,她却一径的微笑。因为那么近的距离,尽管是黑暗她还是看到他眼里的犹豫和考量。
手放开了钳制,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顺着白皙光滑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来回抚触。
“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女人柔顺些更容易达到目的。随时长牙舞爪的与男人强硬,得不到好果子吃。”
“我想我已经很委屈自己了,我只是要求吃东西而已。”她的语气可没有丝毫的委屈在里面,嘲讽的意味倒是有几分。
有意思,这个自己囚拘的筹码显然并不安分。
“紫槐关了你五天,那样看着老鼠咬脚指头的日子还是教不乖你。”
“我想我已经很乖了。”顺服的低敛眉眼,却依旧无法掩饰语气里浓浓的挑畔气息。嘴角那嘲弄的弧度越发让简风亦觉得有趣,这样的对手好久没遇上了,而且居然是个女人。
“李力。”简风亦对门外喊。
门开了,一身黑西装的李力垂手而立。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弄一些过来。”
“我要牛奶鸡蛋。”花语出声要求。
简风亦的眼睛轻轻瞟了一眼花语,最终没有反对。李力退去。
简风亦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被花语的手按住开启的动作。
“我的要求很简单。”
简风亦的嘴角微微上勾,她的要求只怕并不简单。
“我要有营养的饮食,在我面前不要抽烟。还有让庞家的人离我远一点。”
最后的一个条件可以理解,可是前面两个是什么意思?简风亦看着花语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她是故步疑阵,还是……
“我只想自己能过的舒服一些。”她看穿他的疑惑,可是这个解释却不能让他满意。
花语!
这个名字下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的隐藏。
花语!
本身已是一道难题。
花语!
你已成功引起我的好奇。
收起烟盒,简风亦决定接下这挑畔。如果是男人如此得寸进尺,他会让他生死不如;是女人的话……
支起花语的下颚,他在她的呼吸里低声呢喃:“知道柏尘的尸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
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花语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已被完全撕裂,可是她的脸上却依旧只能微笑。淡淡的笑,笑的要甜蜜还要美丽。
“你说我就听。”
“你比我想象的还冷血。”简风亦的手指抹上花语的嘴唇。“柏尘知道你本来的面目吗?我很好奇,这样的你如果他知道了还会那么留恋担心吗?”
微笑!
即使痛如毒药在血液里挣扎纠缠也要淡然微笑。
可是肌肉却在僵硬,眼眶里却泛起酸涩。
“柏尘让你损失惨重吧。”好冰冷的话,可是这却是从花语口中说出的。
拧起了眉,简风亦的手指更用了几分力。她倒是很懂得招惹他的怒气。如此的有恃无恐,她到底猜到了他心底的几分。
“娶了这样的老婆……”
下面的话湮没在他的唇齿纠缠之中。看到她眼里的惊愕和慌乱,简风亦这次笑出了声,下一秒却本能的推开她的唇。
舌尖的刺痛和血腥让他眼里刹那闪过一抹煞气。
冷血、泼辣、聪明、美丽!
只一个晚上,他倒是见识了她好多个不同的面。
“这个吻有意思吗?”这话居然是她问出的口,她的唇上甚至还有他的血色。
“你比一个吻更有意思!”站起身,松开了对她的所有钳制。他发现禁锢她实在没有这样与她周旋更有意思。
“你的表现勉强可以和我讨价还价,不过你接下来的表现如果不让人满意。那你只有到海底去找柏尘,看看他有没有被那些鱼儿吃干抹净。”恶劣的低笑着,他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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