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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花辞【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孤雪赤
童擎不觉低声靠近耿于怀询问:“再涨,会被封盘了,你还不买?”
耿于怀却只是一脸漠然,现在他手里除了原来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在新股申购里又中了百分之一。这百分之十四的股份要控制“庞氏创业”还远远不够,难怪童擎有些焦急,对于收购“庞氏创业”这点筹码确实少了,可是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八章 对峙(二)
股价继续飙升,再升2个点。按照惯例就要封盘停止交易。
耿于怀这才下了命令,这命令却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吃了一惊。
打压股价!
没有人说不,只能点开网上交易平台开始打压出货。在牛市买盘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更何况新股一直有着稳赚的潜规则,所以从四个交易平台的大单出货也只是抑制了些许涨势。
耿于怀点开了自己面前的电脑,开始密切观察成交量的变化。而没有耿于怀的进一步命令,手下的人只能一味出货。十五分钟之后,盘面开始有了变化,很多散户和跟风私募已察觉“庞氏创业”有人在高价出货。买单量明显有了下滑。观望的氛围渐渐转浓。
童擎皱着眉扁着嘴却没再开口,他不懂股市,也不明白耿于怀是什么用意。所以他只能看,却不懂自己来能帮上什么忙。站起身来,他想到外间走一下,在耿于怀身边坐久了,太压抑。刚开门却碰上正准备敲门的管家。
“什么事?”
“刚有人送了一个包裹过来。”管家把一个粉色的盒子递到童擎面前。
童擎转身把盒子递到耿于怀面前,耿于怀伸手接过,打开。这次里面没有小盒子,直接放着一颗指甲壳大的珍珠。
“还有人送礼给你?”童擎有些调侃的问道,瞄到耿于怀冰一样的眸子却再也笑不出声来。把珍珠放回盒子,耿于怀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童擎却看到他电脑后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耿于怀下了第二个命令:彻底封杀“庞氏创业”!上午收盘价必须要打压到跌幅15%!
“这样代价太大。”会计师不觉出声提醒,一般股价往上做还是往下做都有个过程,也有个度,这样一味执着代价很大。尽管往下做比往上做要容易,可是这是牛市。而且股市有自己的规律。
耿于怀淡淡的扫了一眼会计师,只把目光转到鸠尾身上。而鸠尾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到了一起。耿于怀一眯眼,嘴角挂起一丝冷冽的笑:“鸠尾,通知那四家基金,配合这边把股价做下去。”
“损失会很大。”鸠尾提醒着。
“他们的损失,我会补偿。”
鸠尾点头,拿出电话开始拨打。耿于怀这才转头看向刑离:“人安排好了吗?”
“是的。”
“那早盘结束后,开始行动!”
命令下完,他才把头转回会计师:“你的任务,今天6点以前给我统计表。”
说完站起了身子,拉着童擎一起向外走:“我想去游泳,一起!”他邀约童擎。
“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听说你最近有了新女人。带过来给耿茉做个伴……”
远去的声音渐渐模糊,鸠尾扫了一眼桌上的礼盒和珍珠,眉头却锁了起来。
庞同德在收到股市消息时,已是在下午3点以后。
收盘价5。72!
看到财务报表,庞同德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拨打了财务的电话,劈头就是咒骂:“是15,72?还是25。72?”
“5。72。”
电话里的回答直让庞同德浑身的血由头凉到了脚。今天是上市的第一天,早上他还看了一下,涨了快300%。怎么才几个小时,已变成了这样。自己花了那么多钱去打点运作上市,不是要这样的结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打开了电脑,在点开“庞氏创业”的k线图时,庞同德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吃力,从早盘盘尾已开始大挫。因为没有涨跌限制,到收盘时下跌才止住了脚步。上市第一天,换手率高达90。17%。而股价不是上涨,而是下跌。在牛市里这已破了新股上市跌幅的记录。
太明显了,有人在出货。这也是挑衅。
很明显在告诉自己对峙已开始。
简风亦就坐在柏尘对面,双腿并拢抬高放在桌子的边沿,脚踝交叠。手里有一枚硬币在指尖翻转流连,嘴角依旧挂着那放荡无忌且邪气的微笑。他看着他,他也盯着他。两人只是沉默的对视却没有一方开口。
简风亦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他相信柏尘心里也明白,所以他不用开口,他想要的只是答案。如果柏尘想讨价还价,他没兴趣和他磨嘴皮子。他不是庞雅媛,不可能象女人在菜市场一般纠缠毫厘。特别还是在他拥有主动权的时候。
柏尘也没有急于开口,简风亦和庞同德都是同一类人~没有诚信,唯利是图。在没有保证耿茉和自己能安全离开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轻易给他们想要的答案。所以简风亦如果有耐性可以等,时间托的长了,对自己未必没有利。几天没去公司也没有任何交代,很容易引起猜疑,时间再长一点的话,估计也有人会报警。这对自己不见得是坏事。
手机不知道从简风亦的手里怎么抛出的,顺着光洁的桌面恰到好处的滑到了柏尘的面前。
“打个电话去公司交代一下,说你在和人谈生意。这几天暂时不回公司。”简风亦善解人意的帮他把借口都想好了。手里的硬币划出一个完美的玄弧落平坦的手掌里,手指合拢,隐藏了正反面的答案。
“我想带耿茉尽快离开。”柏尘没有去碰手机,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等于是把自己和耿茉的性命都交到对方的手里。
“她是花语。”
“不。”柏尘的眼深深的敛出锐利的光芒。却无法控制桌子下有些颤抖的双手。
“我说是就是。”
“然后呢?”
“你要娶我的姐姐,是不是应该下聘,一步一步的来?”
“百分之五的股份?”
“‘花家’的大小姐应该有这个价值是不?”
“我不同意呢?”
简风亦笑了,邪气的嘴角微微上钩:“你可以选择,我最不喜欢强迫人。”捏住硬币的手掌轻轻打开,是正面。这个答案似乎让简风亦很满意。硬币在手指间轻轻弹跳抛出,然后又潇洒接住,简风亦开始猜测第二回合的正反面。人生如赌局。
“我先给你百分之二,我和耿茉到达安全的地方给你剩下的百分之三。”
“我不喜欢分期付款,或者你先给我百分之二,我把花语的脑袋先给你,等你全额付清我再把身子给你。”简风亦促狭的笑,摊开手掌,很满意的看到硬币依旧是正面朝上。
“那就是没有谈的余地了?”简风亦毕竟不是庞雅媛,他太清楚自己手里的底牌,所以威胁利诱对他都没有用。
“柏兄痛快我也痛快。”这本不是谈判,在简风亦眼里,没有人可以和他谈条件。
“如果一点余地都不留,那没有成交的可能。”
“我不介意多养两个人。如果这是你我的缘分,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也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是吗?”
最后的后路已被堵死,柏尘的眼里有愤怒也有无奈。情况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不急,你慢慢考虑。”简风亦把长腿收起,走到柏尘面前把手机也收起:“你要用到这个的时候再找我吧,时间长了,公司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可能你愿意给也没能力了。”
咬咬牙,柏尘终于还是决定先拨一个电话回公司。公司的确不能乱,董事局窥视他的位子的人不在少数,他不能留把柄给他们。失去了真正的筹码,那将失去一切离开的机会。
可是这个电话可以打给谁呢?
思虑间,柏尘手指拨下的号码居然是企划部的电话。而接听电话的是企划部的经理胡磊。冷静的询问了公司的情况,吩咐了胡磊暂时代理公司的一些事物。在挂电话前,柏尘问胡磊:“你的烟买到了吗?”
“买到了。”有些迟疑,胡磊的声音了有着犹豫。下一秒手机已经被简风亦夺过挂断。
简风亦邪气的眉眼危险的眯起,手里的硬币在下一刻滚落在桌面。旋转后停止,背面朝上。
“你是聪明人,不要做愚蠢的事。”简风亦警告着。
“你那么害怕吗?只是一句闲话而已。”柏尘也敛起眉眼冷冷对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可是不知道胡磊能不能听出端倪。
简风亦嘴角扯起一抹恶劣的邪肆:“我的岳母大人一直很惦记这个姐姐呢?或许该把她接过来和我岳母住两天。你们还没订婚,住在一起有损我姐的清誉。”
“耿茉不是你姐姐。”柏尘冰冷的双瞳不住收缩。
“辈分放那了,没得选择,你也一样。”简风亦的话说的一语双关。
霍的柏尘一下从座位了站了起来,“你没有证据。”
“如果想要,我什么证据都可以找出来。”
“那我等着看。”
“呵呵……”简风亦冷笑,眉角挑起。柏尘的身高不如简风亦,可是强势的压迫却依旧让人窒息。眯着眼,简风亦又挂起了那个玩世不恭的邪笑。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九章 真相
转身开门而去,他给他时间,因为他没有选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柏尘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如此挣扎,因此急的人,生气的人都不是他。呵呵,他为何不笑。
柏尘僵硬的看着简风亦走出自己的视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象困兽,偏偏这个牢笼是自己走进去的,却失了开锁的钥匙。
他不能丢下耿茉,也无法丢下耿茉。他已经辜负了雅睫,虽然不悔,却已成就了一辈子的罪。他不能让耿茉也成为自己的罪。不论她是耿茉也好,是花语也罢。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如果不影响她活着,她愿意做谁,他都接受。
可是庞同德和简风亦只怕并不如此想,如果她真的是花语,那么……想到这里,柏尘突然浑身发凉,冲出书房,他向耿茉的房间冲去。简风亦那临走时的警告在耳畔象恶魔的嘲笑。
耿茉的房间和书房不在一层楼,书房在3楼,而耿茉的房间在2楼。快步冲下楼梯,还未到耿茉的房间已听到庞雅媛狂肆恶毒的笑声。
“知道这是什么吗?”
柏尘呯的一声推开了门,伸手就把站在离房门最近的庞雅媛推了开去。一个原本抓住耿茉的守门保镖放开了耿茉忙去搀扶,庞雅媛才没被甩倒在地。却带翻了一旁的茶几,茶几上的玻璃器皿摔碎了一地。
站稳了脚跟,庞雅媛看清了来人。新仇旧恨如潮水般涌起,甩开保镖搀扶的手,冲上前,扬手就往柏尘脸上挥去。
有那么一瞬,柏尘想伸手去拦,可是那张和雅睫酷似的脸却让他直挺挺的只能站着去迎。雅睫!他心里的名字愈发疼痛。
“啪……”庞雅媛是用了全力的一掌,柏尘身子一歪,再抬起头来,脸上已肿起了明显的五个指痕,尖锐的指甲甚至在他脸上留下了很长的两条血痕。
耿茉呆了,庞雅媛也呆了,旁边的保镖也呆了。
人全呆楞楞的怔在当场,庞雅媛没有功夫,她出手的速度并不快,所有人都看到柏尘是故意挨那一巴掌的。
柏尘看着庞雅媛,那脸上的疼痛的表情不是因为肉体,是因为心灵。
庞雅媛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掌打的如此实在,整条手臂几乎麻木了半条。看到柏尘眼里那深刻的痛苦,她居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和雅睫的感情并不十分好,可是雅睫的自杀不能说她没有震动,毕竟是亲亲的姐妹。所以她对柏尘没有痛恨是不可能的。
感情的事,她不明白,她和简风亦这样的男人一起两年,爱情对于他和她之间来说只是笑话。父亲把她嫁给简风亦是为了简风亦的黑道势力,而简风亦肯见一次面就娶她,当然也是为了庞家的产业。在这个时代,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谈爱情,是可笑的。利益上的强强联合在她眼中看来是最理想的结合。
可是柏尘眼底那深沉的悲痛是什么?那哀伤的愧疚,那煎熬的折磨都不是伪装。
“你爱雅睫吗?”庞雅媛几乎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爱”她居然问出那么愚蠢的字眼。
“爱过。”曾经拥有的不能抹杀。他也曾为了雅睫一个微笑跑数十家花店去买她喜欢的花朵,他也曾一夜不眠和她煲通宵的电话粥。他也曾为了让雅睫快乐而费尽心思。这不是爱情吗?柏尘痛苦的闭上眼,这些回忆都是刀在心里一下一下划开伤口,让自己鲜血淋漓。
如果可以回到以前,如果回到和雅睫分手的那一天,他一定用其他的方式来放下这份感情。那么或许雅睫不会想不开。可是终究是回不去了。他就算承认一千次,他也不能挽回她的生命。
“爱过?”庞雅媛怪笑,男人的感情和身体果然没有忠诚可言。
“你的爱情还真善变。”突然心底多了一丝厌恶,连自己都说不清看到柏尘那一脸的痛,一眼的伤。自己居然泛起的是厌恶。庞雅媛心里突然有个邪恶的念头升起,如果柏尘知道那晚和他上床的不是花语,那他会不会更加痛苦呢?那他会不会后悔这次出轨付出的代价呢?
“柏尘,我帮我的妹妹谢谢你曾经爱过她。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柏尘看到庞雅媛眼底算计的光芒,不自觉的去看一旁耿茉的脸。而耿茉早已一脸苍白,习惯性的用牙齿咬着下唇,那眼中有太多复杂的东西。走上前,他伸手握住耿茉的手,那一手的冰凉居然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耿茉。”他的手抚开她咬合的已出血的嘴唇。
背对着庞雅媛,柏尘心知,她不会有什么好事要说,所以直觉的拒绝:“既然是秘密,那我不想听。”
“你没有一点好奇心?”
“有些秘密不知道比较好。”
庞雅睫笑了,她没想到柏尘是这样的回答。而这样的回答和他握着花语的手都让庞雅睫想进一步刺激他的想法更坚定。她不想他好过,不能否认,她居然也会妒忌。雅睫就算死也曾经得到过爱情,可是她呢?她没有,不过她也不稀罕!
得到爱情的人最终只是痛苦而已。
“你居然懦弱到连真相也逃避?”
“如果所谓的真相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那我最好不知道。”柏尘握着耿茉的手越发的用力。他不知道庞雅媛想说什么,也许要说耿茉 是花语,也许要说其他的威胁。可是他爱的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而这个所谓的真相如果伤害到耿茉,那么他不想听到。
“那天晚上和你上床的女人不是她。”短短的一句话象一颗炸弹,轰然在柏尘的耳朵里炸开。脑袋里全是轰鸣。柏尘背对着庞雅媛,他并不知道庞雅媛的手指的是谁,可是却发觉脊背上窜起的凉意象冰锥一般累积。他的手还有温度吗?怎么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十章 真相(二)
他抬头看着耿茉,那样苍白的脸庞,那样无助的、凄楚的、哀伤的、愧疚的、崩溃的眼神一刹那化作冰雨大滴大滴的打在心脏上。他看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她为什么不反驳?那已泛起血丝的唇,那颤抖的快要滴落露水的眼只在自己面前化开去,全成了一抹烟雾,再也抓不住,看不清。
那夜
他喝了她递给自己的水,然后灯灭了,他的身体开始烧灼。
那夜
他吻着她的唇,凉凉的,却没有酒精的味道。
那夜
他进入她的世界,她疼痛的压抑细细的喘息,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压抑的疼痛和激情全化作他手臂上如花蔓一般的软藤。
那夜
他在爱恋的极致在她的耳边呢喃:我要给你世上所有的幸福。
那夜
她没有喊他的名,只是激烈的如蛇一般纠缠妩媚。
那夜
在那一夜,柏尘无力的闭起了眼,脑袋里有一千根针在扎他的神经。
“我有证据。”庞雅媛的声音冷的象刀锋,寒光闪闪。
握住耿茉的手,突然象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柏尘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有什么东西轰然在心里崩塌了。
闭上的眼,拒绝了光明,黑暗在蔓延。
雅睫!
我的罪,终于得到了惩罚!
简风亦嘲笑的眼:“或许按家里的辈分,我应该叫声姐姐。
“她是花语。”
“你要娶我的姐姐,是不是应该下聘,一步一步的来?”
“‘花家’的大小姐应该有这个价值是不?”
“耿茉不是你姐姐。”
“辈分放那了,没得选择,你也一样。”
“如果想要,我什么证据都可以找出来。”
花语!
原来这个名字,这个身份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尘……”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全是祈求。
睁开眼,她的手攀在他的手臂上。她浑身冰凉,他也一样没有温度。
那么那么的努力不让自己的感情带上利益的色彩,可是终究还是逃不开被利用的命运。
花语!花语?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有几分真切。我拼了命的寻你,护你,对你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尘……”
眼睛里那抹潮湿是什么?那不断翻涌的酸楚和悲哀是什么?闭了眼,柏尘狠狠把花语拥在了怀里。如果这是雅睫的惩罚,如果这是雅媛的伤害,如果这是老天的作弄,如果……如果这只是花语的利用。那么能不能在这一刻给他一点点支撑下去的力量。
“柏尘。”庞雅媛在柏尘身后诧异的看着他拥抱花语,他不生气吗?他不觉得愤怒吗?
“你不相信,可以把光碟看完,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柏尘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我有证据。”庞雅媛不可置信的强调。
却只换来柏尘冷冽的背影和不屑的嘲笑。
“你来这里,简风亦和庞同德知道吗?”
庞雅媛后退了一步,她看着柏尘的背影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做的蠢事,他们要费多少力气来收拾这烂摊子呢?”
“你简直不正常。”庞雅媛半张着嘴,完全听不进柏尘警告的言语。这男人的脑袋有问题,她说的那些话,他居然给了她这样的反应。他是太爱花语了,还是脑袋给气晕了,或者……
庞雅媛突然笑了,“柏尘你那么的自负,那么的骄傲,你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只是被利用,只是一枚棋子的命运。你这样的伪装坚强只不过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你让耿茉在我心里失了价值,你让我对耿茉不再牵挂对于你的丈夫和你的父亲,还有你们的计划又有什么好处?”柏尘转了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阴冷而狂暴的怒意。
庞雅睫被柏尘的话逼的连退数步,是啊,她这样做完全不顾大局,没有理智。可是她就是想狠狠伤害,她就是想让柏尘和花语痛苦。她不想管什么计划,她脑袋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打破柏尘在他面前展现的童话~爱情的童话!
“李力,你去按住柏尘。”庞雅媛的眼眸更深沉,更冰冷。转身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撞掉在地上的一个玻璃瓶子。
扶住她的保镖却呈现了难色,是的!庞雅媛并没有得到简风亦的任何批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他怎么交代。
“李力!”庞雅媛对着身旁犹豫的保镖大吼。
“夫人,还是先和帮主报备……”话没说完,庞雅媛已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拉开了柏尘和花语紧握的手。可是一个女人的力量怎么和男子相比。而且柏尘正在气头上,他也没打算再姑息庞雅媛对他或是对花语的伤害。
伸手一挡一推,庞雅媛整个身子已被甩了出去。身子没有依靠没有扶持,脚下是刚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稳不住跌势,整个人摔倒在地。手下意识的去寻找支撑,却只是换来一手湿腻和血腥。
“啊。”无数碎小的玻璃在同一时间扎进肉里,划过手臂。呆怔的看着大滴大滴落下的血色,庞雅媛最后的理智也被心中那烧灼的火燃成了灰烬。顺手拿起地面上的一片较大的玻璃碎片,整个人再次向前扑去,这次的目标却是花语。
伤!伤!伤!
庞雅媛的眼里只有厉鬼一般的仇恨。
锋利刺入身体是什么声音?
庞雅媛听不到,她的手握着锋利,也握着愤怒,她只看到自己的手一次一次反复的带着血的红花在眼前绽放。
痛!
她的手因为握着锋利,在伤了别人的时候也伤了自己。那些滴落的滟潋全化成妖艳的荆棘刺进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土地,蔓延出苍白的枯枝。
她被人推开,再一次跌落在满是玻璃的碎片上。手指还紧握着血色的玻璃僵硬的重复刺入的动作。
“庞雅媛!”一声怒吼终于震回了她的神思。她抬头看到门口一脸震怒。一脸不可思议的简风亦。
“风亦!”她喃喃自语,然后看到自己手里的一片血色。手指一抽搐,那透明的血色在地上瞬间崩裂粉碎。
“不要!”凄厉的哀号是花语的声音。
抬头只看到柏尘浑身是血的歪倒在花语的怀里,她不是刺的是花语吗?怎么变成了柏尘?没有来得及多想,腹部一痛,整个人已被简风亦狠狠踢了一脚,在玻璃碎片上带血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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