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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一家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洛者
话说刘氏母女想嫁张大牛不成,反被威胁要告官,罪名似乎还是真的,刘氏首先软了,交出了婚书,第二日一大早就偷偷摸摸的领着女儿带着行李走了,据说搬去了县城,想来这些年给闺女定亲也弄了些银子钱。
郑钧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还把中午打包回来的包子温在了锅里,备着半夜瑶光饿了吃,才回房小心的抱着媳妇睡了。
瑶光瑶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得门外似乎有女子哭泣的声音还夹着郑钧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整理好衣物头发,方才掀开竹帘,却见一个身着半旧布衣的老妇和一个身着月白绫子绣梅花褙子,水红色绫裙,十j□j岁上下,面貌清秀的女子就坐在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哀哀哭泣,郑钧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母女二人。
“这是怎么了?”瑶光看了一眼院子里像是主仆,又似母女的二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柔声问着身前站着的郑钧。
“阿瑶,吵醒你了?”郑钧转身扶着瑶光,见瑶光气色尚好,方才放心,又见她满眼的疑惑,方才说道:“这是我在军中的同袍家眷…”
“求郑大哥救救我们母女!”那年轻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见瑶光出来,一怔,顿时止了哭声,她不知道屋子还有人,还是个漂亮女人,又见他们举止亲密,又听得郑钧向那女人介绍她们,心里暗恨,银牙一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郑大哥,看在我死去的哥哥份上,救救我们母女吧!”声音凄苦,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清秀的面容上,泪痕满布,望着郑钧的眼晴里满是乞求,她身边的老妇人迟疑着,抬头不可置信的打量瑶光,随后又自以为无人看见的悄悄拽了拽闺女儿的胳膊,却被女儿微微的挣脱,就知道闺女儿是下了决心的,她这闺女儿在府城做了七八年的丫鬟,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她反正也死了儿子,只得靠着女儿过活,遂也跟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别的。
那女子柔柔弱弱的跪坐在地上,哀哀哭泣,任哪个大男人见了都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心里却是暗恨自己运道不好:想不到郑大哥也娶亲了?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想到这里哭得更加伤心,真是:泪湿罗巾泣不成声,恨不相逢未嫁时呀。
只是郑钧所有心思只在瑶光身上,见瑶光皱眉,还当她不舒服,心里一急,回头不耐道:“你先起来,有事一会再说。”说完扶着瑶光就要进屋:“阿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瑶光顺着他的搀扶进了屋子,在床上坐下:“无事,只是被那女子哭得头疼。”声音一顿,又问道:“她们怎么了?家里有亲人过世么?”哭得那么伤心。
郑钧一窒,有些好笑的看了瑶光一眼,院子里那母女的心思他如何不懂,不外乎是哭得惨些,又抬出死去的兄长,逼着他给她们出头,这本来也未尝不可,只是她们逼迫他的手段有些让人好笑,又是哭又是跪的,还惊扰了妻子。
“她们家就剩了母女二人,说是不堪忍受族里欺压,求我做主。”
“咱送的银子被抢了?”
瑶光眉头微皱。要是这样,倒也情有可原,家里的顶梁柱边关战死,仅有的银钱被族里抢走,活不下去,上门来求助,也不怪她们哭得那样惨。
“那到没有,说是族里要强行让她婚配!”
“哦?那让你怎么给她做主?”
瑶光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一来就哭,话却没说几句,等下阿瑶陪我去问问吧。”能帮就帮一把,不能帮那也没办法。
“嗯,那也好…”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竟然闯进门来,跪在地上,膝行至床前,一把就要揪住瑶光的衣袖,被瑶光抬臂闪过,一怔之下,便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红肿一片,接着哀哀哭泣道“夫人,求您发发慈悲吧,让郑大哥救救我们母女吧!”
这女子打一进门,郑钧就沉了脸,见要她上来拉扯瑶光,很是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将她甩开,却被瑶光拦住,瑶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女子熟悉又陌生的举动。
“这位姑娘可是在哪家做过婢女?”
“清歌曾在路州府府尹张大人家里侍候,是大少爷贴身的二等丫鬟。”
自称清歌的女子见瑶光问她,止了哭泣,回答瑶光的问话,楚楚可怜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易觉察的高傲,她可是从大家里出来的婢女,不是有句话么: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更何况是个农家女,纵使漂亮又怎么样,怎能比得上她这大家子教养出来的婢女,尤其还是她们这样贴身侍候的二等丫鬟,好些路州府里的小 姐也比不过。
“哦?怪不得呢,清歌姑娘一看就跟戏台子上的大家子小 姐一般,哪似我们这等村妇一般,只会看戏。”
郑钧闻言不由得有些好笑,阿瑶这是看这女子不顺眼呢,算了,说她几句打发了也就是了,人家大家子出来的婢女想来也用上他这猎户什么。
“戏文里唱得怎么做得了准,一个戏子怎比得上我们这些嬷嬷们精心教导出来的?”清歌眼里的鄙视越发的浓烈了,到底村妇就是村妇,粗鄙的很。
看见清歌眼里浓浓的鄙视,郑钧寒了脸。
似乎感受到来自郑钧的迫人寒气,清歌缩了缩身子,心里却暗自得意,郑大哥定是觉得这村妇上不得台面,哼,只要郑大哥厌了她,自己再嫁进来,大家子里头的规矩摆出来,定能把这村妇制的服服帖帖,只知干活,到那时她就能跟着郑大哥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了。
看郑大哥对于一个同袍家眷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想来家底也是厚实的,她运道不好,做不成公子的二房姨娘,委屈点,就勉强做个小富人家的正头娘子吧,谁让她真心爱慕郑大哥呢。
瑶光看着眼前这自作聪明的女子,这样的人她从小见到大,心机是有的,只是浅显的很,不知道她这样的怎么活下来的,没有被生吞活吃了去!
“那清歌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呀?”
“族人欺压太过,只求夫人让郑大哥看在妾死去哥哥的份上,救救妾母女吧!”清歌被瑶光问得一怔,转瞬间调整表情,未语泪先流,求的是瑶光,一双泪眼却哀哀的看向郑钧,拿着帕子的细白的涂着朱红丹寇的小手手已经伸向郑钧放在膝上的大掌,却被横过来的手拿开一边,清歌心里暗恨,脸上却更见凄苦,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泪眼盈盈的看向郑钧:“郑大哥!”





晋地一家人 第十八章 银子惹的祸
郑钧‘蹭’的站起来,沉着脸,喝道:“会好好说话不会?不会就出去。”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寒气迫人,冷厉的声音里似乎还隐隐带着些杀伐之气。
清歌一下子被吓住了,她哪见过这个呀,平日里最厉害的嬷嬷也不过是爹呀娘呀的骂几句,了不起了掐几下,做了几天的二等丫头,少爷更是骂都没骂一句,还以为自己命歹,只能嫁个小富的农夫,哪里知道竟这么吓人。
瑶光几乎能看到她微微发抖的肩膀,要掉不掉的泪珠儿也被吓得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在她的脸上生生的滚出一条脂粉路来。
郑钧见状一怔,有些担心的看向瑶光,却见她正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也跟着笑起来,瞬间脸上的寒气全无,洋溢着浓浓的暖意。
瑶光目示意郑钧:这人还在这儿跪着呢!难不成就着么跪着呀?
郑钧满脸无奈,他哪里知道不过是看顾同袍家眷一下,竟然招惹来这么个人,大清早的,来了,除了跪就是哭,话都说不清楚,莫不是有些癔症?
还是娘子问吧,这一早晨了,他也没问出三句话来,实在不耐烦和这些唧唧歪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话。
“你先起来说话。”瑶光无奈的看着满脸不耐烦的郑钧。
清歌似乎没听见一般,愣愣的跪在哪里,脸上的脂粉也不知道涂了多少,被泪水冲得红一块白一块的,怎么看怎么怪异。
“站一边去,跪在这里成何体统!”又是一声厉喝。
清歌吓得肩膀一震,抖着手抖抖索索的站起来,小步小步的向后退,几乎都要退出门外了。
瑶光无语的看看郑钧,这么莫不是要吓死她不成,那当初还给银子帮扶个什么劲儿啊。
“你先把话说清楚,别总是哭,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再不喜这清歌的行事,她兄长总是自家夫君的同袍,还是战死沙场的英雄,万事只看在她兄长的份上。
清歌这下也不敢哭了,张府里刚学来的本事也不敢用了,疙疙瘩瘩,磕磕巴巴的才把事情说明。
原来还是银子惹的祸,乡村人家大多聚居,围墙又矮,甚至很多人家都没有围墙,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自然郑钧骑着高头大马的给李家送银子也不是什么秘密,清歌母女又没有什么城府,一人悄悄一问,她们便悄悄一答,后头还加了一句“可别说出去啊!”,于是李家母女得了得了一百两银子的事便长了翅膀一样,别说整个李家村尽人皆知,就是附近几个村子,也老少皆知了,一百两银子也越传越玄乎,有的信誓旦旦说是亲眼见的,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官亲手给了李大柱他娘一大包银子足足有五百两,有的说明明是七百两,还有的说亲耳李三妹说是一千两 ,说五千两的都有……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
李家族人眼红的不在少数,关系近些的就上门打秋风,关系远些的先过来套近乎,再图其他。李家母女一开始还晕晕乎乎,就连族长夫人都上门来借银子给闺女办嫁妆。李大柱老娘一楞,跟她借钱?那一百两银子就是全给出去,怕是也不够吧,要知道族长家的大女儿出嫁,上好的良田就陪了三十多亩,那可是小二百两银子呢。 不管如何,族长夫人不能得罪,再说人家也难得张一次口,又不是还不起的人,李大柱的娘狠狠心,咬咬牙,拿出二十两银子,肉疼的捧了过去,谁知族长夫人扫了一眼那银子,看了她足足半刻钟,一脸奇奇怪怪的走了,这还不算完。李家族里远远近近的族人挨着个,扎着堆儿的来借银子。啥原因都有,说家里老母猪难产死了,来借银子的都有,真正弄到银子的没几个,实在是真没有啊! 于是李家母女遭了族人的记恨,大家群策群力,各种手段都使了过来,最直接的就是逼着李三妹嫁给族长儿媳妇的傻兄弟。李家母女被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弄的苦不堪言,更别说被逼着嫁个傻子了,清歌哭死哭活不嫁,族人甚至派了人来看着她,只等她出嫁,好分银子。母女俩瞅着空子。天不亮的时候就跑了出来,除了村子,无处可去时,想到了当初送银子的郑钧,原先她们虽说穷点,却活的好好的,自从他送了银子,她们反倒是一天好日子没过上!走在路上又想着郑钧能随手就送人一百两银子,手里银钱肯定不少,就想着嫁给他也挺好,还不用嫁个傻子,谁知道郑钧已经娶妻,还这么可怕,跟送银子时候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听完清歌磕磕巴巴的说完,瑶光有些好笑的看看郑钧,郑钧有些窘迫,黝黑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却逃不过与他日夜相处的瑶光的眼睛。
在瑶光戏谑的眼神下郑钧干咳一声,他哪里知道送个银子也能引出这么多事儿来,咧嘴冲着瑶光讪讪的一笑。转头吩咐清歌:“这事我知道了,你和你母亲先去镇上住三天,三天后就自己回家去,那时必是再无人敢欺负于你们!”
清歌哆哆嗦嗦的说完话,又听见郑钧说话,更害怕,话里说了些啥,压根没听清楚,只顾着害怕了,到得门外扶着老娘就走,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敢待了,郑大哥真是太吓人了。
瑶光有些好笑,这样的女子仗着这样摆在脸上的内宅手段也不知怎样活着走出内宅的,叫住几乎就要出门的母女二人,把郑钧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又问他们银钱够不够,那老太太倒是老实:“还有七十四两零六十五个钱,十两零三十二个钱是三妹带回来的,六十四两零三十三个钱是郑哥儿给的那一百两剩下的。”
自家闺女儿一脸害怕的出来,她哪里还敢说瞎话,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个不剩的全说出来。
瑶光暗暗摇头,这个这样老实,那个又是个把聪明都摆在脸上的傻子,难得还能剩下这些,她哪里知道农家没见过几个大钱的妇人对银钱的在乎,几乎是当命一样握着的。
瑶光看向郑钧,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郑钧也有些无语这母女俩,略一思索道:“我让大牛两口子送她们去镇上吧,昨天听大牛的说今天要陪着大嫂回趟娘家,这会应该还没走呢。”
“嗯,也行。”昨天她也听王氏说过,“套上马车,让张大哥赶车去吧,有些绕路呢。”王氏娘家在李家沟,和去镇上不在一路。
“行,我去村里一趟。”郑钧转头看看门口的母女,有些担心妻子。
“无妨,你快去吧,别晚了,张大哥该出门了。”瑶光催促他出门。
“我马上就回来。”郑钧看着瑶光。
“快去!”瑶光有些好笑地看着郑钧一步一回头的出门,走过清歌身旁时,满脸寒意的扫了清歌一眼,转身出了大门。
被郑钧刀子似的眼风扫过,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清歌缩了缩肩膀,挨着母亲站在大门处。
“大婶请院子里坐吧。”瑶光邀请那母女坐下等候。
母女俩这时却有些拘谨了,挪着步子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瑶光进厨房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两碟子点心:“饿了吧?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早饭来不及做了,等会去了镇上再吃吧。”




晋地一家人 第十九章
最后郑钧亲自跑了一趟李家沟,找齐了村里的里正和李家族长,及村里众人,当众说明了事由:“大壮兄弟英勇为国捐躯,父母亲人生活不济,朝无夕食,孤苦无依,实在令人心寒,我身为同袍,共抗蛮敌,幸得苟活,本待供养同袍英烈家眷,奈何人单力微,又有家小要养活,实在难以顾全,只能尽些绵力……奉上几两银子,聊表心意,以免泉下英魂不安……”
一番话,让李氏族长红了老脸,里长也有些不愉,那李大壮,当年可是顶了李家族长儿子的缺,这是上一任里正办的事儿,他那时和李大壮关系不错,还承诺了帮他照顾家小,虽然就那么一句话,他这些年也没有真的去照顾过什么,却从没有盘剥过,就连纳赋,他也尽着力帮衬了,可这李家族长是怎么回事儿?用人家儿子的命换了自己儿子的命,还要欺压人家寡母弱妹?这是要当恶霸么?真当他这里正是泥捏的呀?当他不敢去揭发么?
当时进村时,很多人是看见郑钧的,再次见到他,就觉得之前的流言太过夸大了,一身布衣打扮,听说还是个猎户,一个猎户上哪能有千两银钱给别人,要真有那么些银子,自家还能去当猎户?新安那边谁不知道啊?那山上的狼又精又狠,还记仇,但凡有些活路的谁敢去招惹?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瞎嚷嚷,这不是白耽误功夫么?
李家族长红着老脸,在里正不善的眼神下,胸口里放着的媳妇儿从李家母女那弄来的二十两银子,似在火里考过一般,烫得皮肉都有些疼。当年还是他买通里正,推出族里势弱的李大壮,替了他儿子的缺儿,要不是,死的可是他儿子!这事儿要是被捅出来,告到官府,他这族长也不用当了,家里那些银钱地亩,都不一定能保住,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冒冷汗。
就是花些银两,稳住里正,不去揭发,可这瞧着这郑钧可不是个善茬,依着他方才的话音,他们这些族人不思抚慰族亲,反倒要让看不过去的外人救济,自己还要因着些流言去惦记那些救济银两,关键是还惦记到了,这要让外人知道,他也别出门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管出于什么考量,李家族长很痛快的在族人面前给李家母女正了名,还向里长和郑钧作了承诺,必定倾全族之力,供养李家母女,以慰边关战死的族子的英魂云云……
郑钧也不纠缠,见好久收,打了圆场,办了这事儿。
傍晚时分郑钧才回来,李家母女已经被他雇车送回李家沟去了。
晚上,郑钧仰躺在床上,一手搂着瑶光,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小腹上,缓缓的说了白天李家沟的事儿,沉吟着说道:
“阿瑶,我一直琢磨着个事儿。”
“什么事儿?”瑶光自郑钧怀里扬起脸,面对着郑钧,隐隐约约能看清他的轮廓。
郑钧伸手把她温柔的重新按回怀里,调整姿势,让她躺舒服,缓缓说道:
“你看,家里虽有几百两银子,还有打猎的进项,要说过日子,倒也够了,可咱还有孩子呢。”
大手抚着她的小腹,他的妻子,孩儿们是不能万不能受苦的,得早早的筹划好了才行。
“孩儿们将来也要长大进学,娶亲,闺女得嫁人,咱得多攒些银钱,给闺女多备些嫁妆,也得给儿子们留些家底子才好。咱们没什么族亲,不过就是有,若像李家沟李氏家族那些族人那种,还不如没有,这样咱们多给孩子们留些银两家业,总是个依仗。”
“嗯,是呢,银子多些总是好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缩手缩脚。”
“嗯,就是这个理儿,我这些天也细细的想过,你看咱屋后那股山上下来的泉水,是直接流进河里的,也不过谁家的地,不碍谁家的事儿,我想着,把屋后那片地买下来,有二十来亩,挖几个鱼塘养鱼,是个不错的营生,我在府城和县城打听过,鱼的价格不低,也缺的很,弄好了,一年不说百两,大几十两银子应该不难。”
郑钧轻抚着瑶光的肚子,在心里把这个打算又细细的虑了一遍,觉得可行。
“嗯,还可以种些莲菜,那个就是在京城也能卖的上价去。”瑶光对这个很感兴趣,转身趴在郑钧胸膛上,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种,咱这片没听说过有种莲菜的。”郑钧握住瑶光的手放在脸颊摩挲着。
“我在农书上看过,明天默给你,你看看行不行?”
郑钧一怔,在他握着的手上狠狠亲了一口,很惊讶,“你竟能记下那书?”阿瑶这样的大家闺秀没有人会看农书,即便是看了,也必定是用来打发时日的,自家娘子竟会背诵这种书?
瑶光有些不好意思,“嗯,那些书什么的,我看过就不会忘,总能记个三五年。”
郑钧有些讶然,他的媳妇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你还记着多少本书?”
瑶光思索了一下,“没数过,不过祖母给我的几十本孤本倒是都记得,我默出来,也能卖钱,就是不知道府城县城有没有人买。”
郑钧抱着瑶光,搂着她重新躺好,“嫁给我,委屈你了。”
阿瑶这样的才女,名门闺秀,当时若是回了家去,最不济也比嫁给自己这样的猎户强些,虽是这样想,可心里却痛着,剧烈的痛着,他不能没有她,不管如何,她便是有更大的本事,更高的出身,他也只想紧紧的握住她,不松开,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胡说什么,哪有委屈,嫁给你才是不委屈呢,”瑶光用手捂了郑钧的嘴,不让他再说这样的话,“三郎,我在娘家时,就靠着抄书的银子过日子呢,嫁给你,每一日都过的舒心,如今又有了咱的孩儿,我很高兴呢。”
“你怀着身子,可不能费那个神去,等孩儿出世了,我看着孩儿,你再写,捡着那些不费神的,写几本给孩子们看。”郑钧憧憬着将来抱着孩子看媳妇写书的情境,最好是个女孩,像媳妇一样聪颖漂亮可爱的女孩儿,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阿瑶,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的女儿。”
“儿子不行么?我说了不算呢。”瑶光有些苦闷的看了要求颇高的丈夫一眼。
“儿子也行,这个要是儿子,咱下一个生女儿,让儿子保护妹妹。”
这个还在肚子里,要七八个月才能降生呢,就想着下一个了,当她是猪么?一个接一个不停的生?
瑶光在他的腰间捏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可惜黑漆漆的,郑钧半点没接收到。
郑钧被妻子捏得情动了,转头寻着她的樱唇亲了过去,大手在她胸前揉捏着。
瑶光被他揉的浑身发热,忍不住就要随了他去,可是想到腹中的孩儿,挣扎着,趁着他换气喘息的功夫,说道:“三郎,……孩子……”
郑钧喘息着,把头抵在瑶光的肩窝里,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声音笑道:“阿瑶,我知道,我没有,就是亲亲,我忍着呢,不能吃,嗯,这个孩子生下来,咱再缓几年再生……太难熬了,能看不能吃……”
瑶光轻锤他,“你!你不正经!”
“嗯,不正经,一辈子只对我的阿瑶不正经!”郑钧伏在瑶光肩窝里,嘿嘿的笑着,抬起头来,暗夜里看着朦朦胧胧的妻子,又去吻她的脸颊,鼻子,额头,喃喃说道:“再亲亲,好几个月呢,吃不着肉,汤也得喝些呢,要不还不得馋死呀。”
瑶光伸出臂膀轻搂着他的脖子,也投入进去。
带着爱意的情动最是醉人,可是能醉一辈子的能有几个?作者君,衷心祝愿阿瑶能有这个福气。




晋地一家人 第二十章 干菜
与瑶光商议定了之后,郑钧提了两只山鸡并两只野兔,去了里正家里,新安村的里正姓张,也是村里的大姓张氏族人,族长的亲侄子,家境在村里算是好的,为人也还算公道,听了郑钧的请求,接了他的礼物,便立时带人,丈量了土地,郑钧当场掏了银子,这片地土质不好,地里净是些石头,就是开了荒,也打不了多少粮食,是以价格到也不贵,屋后的那片地,连着自家宅子周围一共是二十三亩多些,按二十三亩算,也不过七十两银子,郑钧付了七十五两,其中五两用作里正去县里的车费,和打点衙门里上下差人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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