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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云国只有一个塞外,塞外有许多妓女,也有舞女,因此,简称为塞外舞女。
塞外舞女是专门供男子取乐的玩物,只有达到一定的品级,才会成为舞姬,有时候,舞姬,连妓女都不如。
依儿明里是云王的乌巴拉,暗地里,定会受尽凌辱,折磨。
——而在云国,夕颜曾经听娘说过,乌巴拉代表妃子,也代表死亡。
他们以为云王真的是思念画梦中的人吗?
不,云王不是,夕颜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阴谋,看到了毁灭,而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是什么?
那么,云王的乌巴拉肯定不是代表妃子了!
那,是死亡吗?只要依儿一离开天朝,云王就会杀死她?
提起步伐就要朝云王所休息的寝宫走去,还未到殿门,下一秒就被独自又前来的许恒弋拉住了。
“莫去。”
他强硬一声,她转身看他,眼底有了些许的嘲笑:“不,我偏要去。”
“朕让你莫去,你没听到吗?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我说过了,若要许问天活着,这是她的代价。”
夕颜惊愕地看着他一眼,突然尖声叫到:“那么你和我的协议呢?你说过的,十二日侍寝,你出尔反尔!!”
心里涌出一股怒气,注视着那张俊美的不似凡尘人的脸,未细想,手突然狠狠从他脸上划过……
啪——
狠狠的一巴掌。
在他的脸上划入痕迹。
触及她冷漠的眼,他的心瞬间的跌落谷底,不在乎她的一巴掌,箍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不是要许问天活着吗?你如此恳求我,既然她愿意代替你去云国,我为何不答应?她不仅可以活着,可以不用殉葬,可以有高枕无忧的生活,而朕也可以让许问天不用死……”
——摔开手。
她冰冷地看着他:“许恒弋,不要跟我装糊涂,乌巴拉代表什么,天朝的所有的人可以不懂,而唯独你,不可以不懂,乌巴拉的另一个意思是——代表死亡!”
许恒弋的手顿然松开她,有些怔愣,他不知道吗?





王爷,休了我吧! vip29被抓,权力无奈
怎么可能呢?
一切都在算计中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伤心的泪水划入眼中,她为何要这样的活着,这样的痛苦?
许恒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嗫嚅:“我怎么会不知道,不知道乌巴拉代表什么呢?但是,我怎么可以让你受尽世人的羞辱呢?哪怕倾尽天下,我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来羞辱你,羞辱你的身世,羞辱你的过去,甚至……”
…………
第十二日,许问天果然如他所说的,被关进了塚人府,当再次走进这个门槛之时,夕颜站在风中看着他,声音里尽是讽刺。
“许问天,你倾尽一生,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你最该感谢的不是皇太后,而是你三个月前娶的女人。依儿,是她代替你,代替你死,我要你永远记住,你下辈子的苟且偷生,是她赐给你的。”
夕颜的声音如风般的传来,许问天阴鸷的眼中有些许的滞待,最后露出惊愕的表情。
“是她……”
长发轻扬,阴谋中的阴谋,早已经无法说清。当依儿跪下来求夕颜保住许问天的命,夕颜以为,是依儿爱上了许问天,才会这么做。
而事情的真相归咎到底才是:依儿用自己的命,保住了依儿与太后交换的那场交易罢了。
为的,只是,保护夕颜一年来去怀若的所有名声,让她成为颜夫人的事情不被知道,把柄在太后手上,若依儿没有做到,夕颜,以后的路很难走。
依儿,她只希望,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成为能遮住夕颜的屏障,让她能够幸福。
依儿的事情让夕颜郁郁寡欢,伤心难过。然而这天,许久未见的父亲,却又再次见她。
“爹爹。”
两人走到了梅园中,这院子的梅花开的正好,嵇闽侯的头上落了些许的花瓣,他看似有些疲惫,想起自己成婚那日,也不见得他来,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最终却还是将女儿送上了这个道路。
“颜儿,自从你哥哥死后,你二娘就一蹶不振,病了再也没有起来过,颜儿,为什么你大哥死了,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原本爹爹是想找你的,可是太后下诏,说你去了巫山温泉治疗冰炫之毒,这一缓,已经过了一年了。”
往事如梦,嵇氏一族,如今由嵇闽侯在支撑着,夕颜的二哥,嵇殒寒也间接的开始着手嵇闽侯在江南水乡,扬州各地,京城四周的生意。
夕颜成了天朝的皇后更让嵇府名声大起,一时间,江南的盐卖的量是全国第一,富路家中生产的丝绸也开始纳入了嵇氏的名下。
然而,嵇闽侯,却在担心着什么,他突然间冒出了一句:“颜儿,除夕前,你能回家看下你的姨娘们吗?”
夕颜脸色一怔,不知道父亲突然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懂的,在嵇府,她对姨娘们的感情到不是很深,大哥死后,她最愧疚的便是二姨娘了,觉得对不起她。
想到,这是父亲有生以来第一次求她,眼神中有些渴望,便答应了下来。
再过半个月便是除夕了,一年又要过去了,只是这年的天朝,却没有下雪,总是下着淅沥的暴风雨,也不知怎的,令人心烦意乱。
嵇闽侯的声音有些低沉,夕颜抬眼时,便看见他发鬓边那许多银色的发丝,爹爹,老了啊。
这时,嵇闽侯徒然间跪了下来,这一举动吓了夕颜一跳,眼下这梅园里没有人,爹爹这举动对于她来说真是刺痛她了。
“颜儿,爹爹当初将你嫁给了还是王爷的皇上,为的就是能够拥有权利握住自己的手中,爹爹看得出来皇上是个天众奇才,才决心让你嫁给他.。你结婚当日,爹爹不来,怕的就是你一见到爹爹索性豁出去不嫁了。”
是啊,若当日爹爹真的回来,而不是大哥嵇慕晟的话,也许她真的会违抗皇命,宁死不屈吧。
然而,这已经过去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爹爹为何还要提起?
“如今,你成了皇后,爹爹希望,若有天,嵇氏有难,你能用你的一切保护他们。”
感觉爹爹今日的行为古怪,然而,却不知道怎么说起。
这梅花园里的香气不断地飘来,嵇闽侯一身朴素的衣袍,看起来全然不像个有钱人家的老爷。正如以前夕颜总说的,嵇府,姨娘们爱显摆,可爹爹却是个极为谦虚之人,财不外露,这也是人们总说的嵇闽侯神秘的原因。
“爹爹怎么说起这样的话呢,我是皇后之前,也是爹爹的女儿,嵇府的一切,也是我的一切。”
“那么你曾恨过爹爹吗?”
他定睛地看着她,仿佛要找到最后的答案,可惜,她无法确定自己心中是怎样想的,只能选择了沉默。
夕颜,不知道,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嵇闽侯了,若是她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她也不会在这梅园里,只仅仅地和他说几句话。
满地的梅花瓣,如血般妖艳,吐出的热气,在空气间也瞬时冷却。
夕颜脚踩着梅花的印记,嵇闽侯慢步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到了宫外,夕颜才依依不舍的向他挥手告别。
作为她的女儿,从小受尽他的宠爱,若要说当初被迫嫁给许恒弋,她心里不是没有气的,只是,时间消磨之后,这些所谓的怨气都消失了,他是自己的父亲呵,哪一个作为子女的会去厌恶自己的父亲呢?
纵然他错的再多,她也依旧会随着时间学会原谅。
在皇宫里漫步的走着,灯火忽明忽暗,夕颜早已经将身边跟随的人遣退了,远处是云王休息的寝殿,夕颜知道依儿定会在里面。
心下一动,这时,却看见依儿从云王的殿中出来,一脸的疲惫,依儿一脸哀伤的走着,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夕颜将她拉进去。用手指示意她别出声。
“娘娘……”依儿低声一叫,她捂住她的嘴巴,“现在别说话,告诉我,云王刚才对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一脸的伤心?”
依儿眼圈一红,眼眶里依旧夹带着一些泪水,“小姐……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里?”
夕颜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直径的想要偷偷拉她离开:“依儿,我跟你说,云王在几日后便会回云国,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你离开,此生,你便永远不要回来了,记得有多远走多远。”
“小姐,你不必为了我这样子,我消失了你怎么办?你也不要怪皇上了,他毕竟也是为你着想,云王想要看您和皇上的笑话,如果我消失了,他借机煽风点火怎么办?”
一脸的无助,夕颜的脸庞在阴影处是一阵的静默,有丝丝的寒气在她脸上划过。
“我不怕,依儿,云王这次来天朝很不简单,我一直有预感,你知道乌巴拉是什么意思吗?”
依儿摇头,表示不知,夕颜心下一紧,她不想自己后悔,爹爹今日的谈话让她隐约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她的心开始颤抖不停?
“乌巴拉?依儿,我害怕你活不成……”
宛如受伤的孩子,夕颜一向坚强地脸上挂满了伤心,“小姐,这是我的选择,我不怕。”
这时,云王从屋里走出,使者突然敏锐地感觉有人,便喝道:“谁在那里?”
便听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夕颜还想拉住依儿,却见依儿已经冲了出来,使者一见是她,倒是有些愣住,便喝道:“韵娘,方才云王不是让你走了吗?你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布什赫,伸出手掌,示意使者不要说话,走到依儿身边,眼神锐利:“韵娘,你没忘记本王和你说过的话吧?你是我用十座城池换来的女人,本王也要物有所值的换回来。”
说罢,竟如拎起依儿的衣领,大步的往寝殿内走去,夕颜大呼,望着那使者渐渐地离去,寝殿内有衣衫滑落的声音,夕颜的心里一抽一抽的,她无法忍受了。
她要冲进去!!
骤然间,腰肢被人握紧,嘴唇被人堵住,她试图的挣扎什么,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的挣扎全部给控制了,她依稀能听到寝殿中女子尖细的呻吟声,划过天际。
是那样的快,然后,寝殿乌黑一片,男人的喘息声,女子痛苦的求饶声。
有什么东西在破碎了,一点一点的破开,再也无法凝合成原本的模样。
迎上的是许恒弋高大的深刻不明的俊脸,“我知道,你是来阻止我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夕颜……”这是许恒弋一年重逢后,第一次用那样柔和的声音和她说话,一如曾经般,只是那张脸被光影模糊了轮廓,他眼中有些无可奈何。
一阵沉默,想要说的话就这样吐回了肚子,夕颜冷哼了一声,仿佛刚才那一丝的柔情是错觉。
许恒弋,他如何会懂她呢?失去自己心中所在乎的人,比在身上切一块肉还难受。
“我想你会当一个极其伟大的君王的,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在你眼里,你珍惜的东西就会视如珍宝,你所忽视不在乎的,便弃如草芥。许恒弋,其实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衣袍下的手抓德分外的紧切。
“呵……我真是傻瓜……”
从龙华殿中出来之时,曹公公还在劝他道:“自从皇后娘娘回来之后,陛下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如从前一样冷漠。老奴只想说,女人的心啊,虽然如海底针,捉摸不透,但心却是极软的,陛下不能一味的朝娘娘怒吼,这样娘娘会误会的,娘娘虽然性子倔,但毕竟也是女人,陛下只要真心和她说心里话,她不会不理解你的。”
他笑着,纵然如此爱她,却还是不知从哪里开口,她爱他吗?以前爱过吗?现在爱过吗?他不知道,所以恐惧着这一切,只想牢牢的把她护在怀里,这个世界能伤害她的人,只能是他,若是谁伤及了她一分,他定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到底要怎样做?怎样做?她才会对他露出笑脸?
原来口口声声说的不爱啊,不仅将自己的心蒙蔽了,还伤了自己的一颗内脏。
三日后,云王拜别了许恒弋,带着依儿离开,夕颜目送着依儿远去的背影,如同她依儿每走出的一步一样,一点一点的徒然变冷。
许恒弋如天神般的站在她的身后,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然而,她却不着痕迹地脱离开了。
对她微微一福:“臣妾身体微恙,便先行告退了。”
眼眸墨玉的光泽黯淡,沧海沧田,终究是咫尺天涯,还是天涯咫尺?曹公公看着两人的样子,微微地叹气,皇上对皇后的态度不明,前十几天侍寝的怒吼,而近日却是静谧的沉默。
许恒弋重新站在梅花院的时候,心里便驱散了些许的忧伤,这里是他最珍贵的回忆,几个月前,硬是让那些园丁将这些花花草草弄成河南那片花海模样,记忆中,只有那时的夕颜对他是真心的相负,而此刻,骤然心痛。
想到一年来,他受尽了无休止的耻辱,心烦意乱,挥起长剑,便将一棵硕大的梅树砍下,纷纷落下的花瓣,一如他沉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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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除夕之夜,夕颜向许恒弋提出回家省亲,许恒弋答应了,凤辇从宫中出来之时,夕颜的脸上才微微有些笑容,感觉那金丝牢笼终于松开了她的铰链,信耶被安排到她身边保护,夕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迈进了嵇府。
我回来了,她对自己说了一生,姨娘们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着她,阵势可是前所未有的庞大。
夕颜知道,这些庞大,代表不是喜欢,而是权力的庞大。
“恭迎皇后娘娘。”
“姨娘们不用如此叫我,这里是宫外,可不是宫中,那些礼节都免了吧。”
众姨娘们笑着看着她,夕颜眼光稍微扫了一遍,却没见二姨娘在里面,心里想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依旧不懂人心的三姨娘,笑着看着夕颜:“夕颜……哦……皇后娘娘如今回来了,那就赶紧进去吧……”
说完竟抢先一步前进,然而其他的姨娘斜睨了她一眼,她像做错了什么一样终究不敢说什么的停下脚步,夕颜回眸一看,便看到众姨娘原本斜视三姨娘的脸,转而变成了拘谨的笑容。
看来,地位之间的玄变,让姨娘们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突然头上有枝叶遥着,院子里的树叶枝纷纷地掉落在她的肩上,抬眼一看,竟是一个长相圆润,单凤眼,颇为可爱的男孩,原来是他。
他一见她,眼中露出些欣喜:“是颜姐姐吗?你好久没回来了,树儿可想死你了。”
说罢正要去树枝上跳下,那三姨娘脸色煞白,急忙的跑到树前,生怕这孩子跳下来摔伤了怎么办?
信耶飞身一跃,将树儿从树上抱了下来,伫立在原地后,三姨娘拿起食指搓着树儿的头责怪道:“以后不许叫颜姐姐了,要叫皇后娘娘,知道不?”
树儿有些不明所理道:“为什么啊?娘,以前树儿都是这样叫颜姐姐的啊,为什么现在要改了,树儿不喜欢叫颜姐姐娘娘,感觉年龄好大似的。”
原本众人要指着嵇直树的无理,却听见夕颜掩着唇,在咯咯的笑着。
从过去,到是牵住了树儿的手:“树儿现在长高了许多,也吃胖了许多,颜姐姐差点认不出你了。”
树儿原本被自己娘亲的话吓得有些害怕,然而夕颜的话,却又让他再次轻松起来,他笑呵呵道:“颜姐姐不懂,我娘说了,能吃是福。”
三姨娘一脸尴尬,夕颜见她,便对她露出一丝的笑容,有错愕,夕颜回道:“你娘说的对啊,能吃是福,多吃点才会长大。”
众姨娘的眼中一片柔和,这夕颜啊,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对他们有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
晚宴的时候,姨娘们都端上了各色的小菜,夕颜瞥见嵇闽侯没来,便道:“三姨娘,四姨娘,为何爹爹今日这么晚了,还未归呢?”
三姨娘不敢开动,小树儿饿得不行,正要抓一只鸡腿吃,却被三姨娘的手拍开,“老爷最近神经兮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夕颜啊,你大哥去世后,老爷的事情也变得多了,时常不回来,已经是常有的事情了。”
其他姨娘沉默不语,三姨娘向来嘴巴话多,夕颜笑笑,表示无碍,将一只鸡腿递给了树儿,轻笑了一声:“你们快吃了,菜都凉了,咱们是一家人了,我不想宫中的礼仪将这气氛搞砸。”
听夕颜这么一说,这些姨娘们才动筷子,大家谈了许多家常之事,气氛比较融合。
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你总想要割舍某些东西,或者不屑于某样东西的时候,又重新回来,才觉得那些东西,以不同的心态去面对,就会觉得很美好。
一顿饭吃的也较为欢快,然而,这时,却见管家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跑了进来,整个身子勾在了门槛上,飞了出去,三姨娘正要叱喝着这狗奴才不懂礼数。
那管家,擦着一把汗,声音颤巍巍道:“不好啦,不好啦。少奶奶们,有官兵闯进来了。”
身子一怔,她豁然的起身,飞奔门外,映入眼睑的是,满院子的熊熊火光。
赤红的火焰,炫幻了她的眼睛,竟让她有些睁不开。
还未等姨娘们惊呼出声,士兵们鱼贯而入,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被掀翻的桌子,嵇直树的啃在嘴里的鸡腿顿时松开了,他的瞳仁里意识到了害怕,下意识往夕颜的身后躲着,将夕颜的衣襟揉成褶皱,潜意识里认为她就会保护自己。
“给我搜,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容大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府中显得尤为的入耳,夕颜的眼中渐渐地凝聚了冷气,她意识到,多天以前那样的危险的信息已经开始在眼前出现了。
只是,来的那样快,措手不及,竟无法抵抗。
士兵们纷纷进入了嵇府的各个角落,容大人面目肃冷,手指也在不断地指挥着。
“一个地方也不许放过!”他又重复了一便,夕颜冷漠的声音徒然响起:“容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在这里,你竟敢如此的放肆!”
容大人眼角睥睨着夕颜,似是刚刚才看到她一样,眼珠一转,略带歉意道:“下官拜见娘娘,下官正在执行命令,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她心里冷笑,从他脚踏入嵇府中,首先最应该看到的人应该是她吧?然而他的目中无人却不是她最气恨的,而是他在说,执行命令?
许恒弋有下圣旨让他搜府吗?
“本宫不知,容大人深夜暗访嵇府,是受了何人的旨意?又为何要搜府?”
她的手轻轻地攥起,在等候着他的答案,若他的答案不够令人信服,她将会用正当的理由给予相应的惩罚。
“下官乃受扬州刺史赵匡的命令,嵇闽侯历来在府中甚少出现,常年与怀若边境的商人来往,刺史大人怀疑嵇闽侯早已经与怀若勾结一团,有通敌卖国之嫌。”
心如万丈波澜,抬眸间,便看到容大人不怀好意的笑容。紧接着,有人将一妇人拖了出来,夕颜一看,竟是二姨娘!
二姨娘脸色苍白,却死死的护住手中的一个本子,迟迟不肯放手,今日姨娘们一起就餐,夕颜回头想要见二姨娘一面,然而却被府中的丫头回绝了,自从嵇慕晟死后,她一直都不见任何人,然而,当二姨娘被拉出的那一刻,发丝凌乱,夕颜的心里突然间一抽一抽的。
嘴角早已经冷漠如霜,她看着容大人,耻笑道:“通敌卖国?容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嵇府了吧?”
然,容光并没有在意夕颜的话,直径的走向二姨娘,从她的怀里将本子抽了出来,随意的翻阅着,然后,嘴角边露出了一抹奸笑。“果然在这里,你们嵇府完蛋了!!”
夕颜心下一怒,走过去,对容光就是一个耳光,“容大人,说话给我放干净点,本宫在这里,还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容光显然被夕颜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从巫山回来之后的皇后娘娘已经不再是从前胆大妄为的女子,从封后大典中她的沉默寡言,她哀愁无助的目光,他以为巫山的温泉泯灭了她的个性,然而,当看到她美瞳中闪出的摄人光芒。
他想,他错了。
她不是狮子,而是隐藏了爪子的猫。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还是妥善的为自己保命吧,要不然,这圣旨一下,谁也脱不了干系。”
倏地,一行的士兵将嵇府的所有家眷都抓了起来。“全部给我关进大牢,待我们禀奏了圣上,再做定夺。”
嵇直树哭喊着:“颜姐姐救我啊,树儿不想进监牢里,不想去那脏兮兮的地方。”
姨娘们个个回头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身旁不断地射过,首先三姨娘开口了:“夕颜……皇后娘娘,我相信老爷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毕竟是你爹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有的姨娘知道反抗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也就安静的跟着走了。黑夜笼罩了她一身的寂然,却掩饰不住她眉宇间那抹肃杀。
她字字清晰道:“容大人,但愿你没有做错,若是让本宫知道你那贱蹄子是故意朝着嵇府来的,那么,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嵇府上上下下五百号人被关进了扬州监牢中,扬州刺史将一本记录着嵇闽侯历年来与怀若交易的记录,这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记录非常的详细,可见嵇闽侯与怀若的深交匪浅啊。
再者,容光在金銮殿上呈上了一个密封的信件,许恒弋打开之后,脸色徒然大变,然后容光的声音清脆的响起:“皇上,嵇闽侯早在几年前就与怀若私通了,这本帐薄与这封信件便是最有力的证明,素年来,嵇府富可敌国不说,然而,他却利用那些钱为怀若招兵买马,虽然半年前怀若国主已经逝去,但不可否认,他通敌卖国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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