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贵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夙夜笙歌
其实,结合她自身的实际情况,叶唯安也能理解太医们的无能为力,毕竟这样奇葩的情况真心是百年难得一遇级别的。若她的身份地位能给力些,那太医们就绝不敢轻易说出那种话了,只要人不死,他们一般都不会放弃。可惜,她如今的身份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透明妃嫔,即使她是为了救白奕而落得这般下场的,但实质性的封赏什么的,都还没下来。以她对白景玄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活着的时候就可有可无,死了之后就更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而去为难一个活人,即使,这个女人救了他唯一的儿子。
至于淑妃,抱歉,叶唯安真心没对这后宫之中能稳坐高位的女人的良心抱过什么期望。
能做好皇帝的人,从来都不是善类。
所以说,在这后宫之中,一个女人若是没家世没心机手段没帝王宠爱,就是无辜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人品不好,怨不得任何人。
“别把我醒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阿玖,你行事也一切照旧。”叶唯安会这般吩咐,也是有她的考量的。
因为白奕落水一事,她怀疑上了那个恰巧拦下了上辈子救下了白奕的妃嫔过来一看究竟的步伐的祝姓女人,可能是重生回来的,对方肯定也记恨上了她这个横插一脚的变数。以她如今这低得丢人的位分,想来对方总应该是比她高的,这样一来,对方想要安插人过来试探她的底细,也是必然的,却因为她突然病倒,不得不暂时搁置计划。换位思考一下,叶唯安觉得,对方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坑,等着将她活埋了。
如此一来,她如今的情况就非常的被动了,只得先瞒下醒来的消息,趁着对方警觉性不是很强的时候,寻找一些可用的消息。
说到底,她这种半吊子的重生者,跟对方比起来,差距不要太明显。
——***——
是夜,重华宫,
待白奕睡下了,淑妃又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间,叫人轻声的关上了门。由芙蓉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坐定,轻呷了一口宫女沏好的热茶。
“她还是没醒么?”淑妃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白玲方才过去看过,叶美人还未曾醒来。”芙蓉答道。
“哦,”淑妃不为所动,“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叶美人那样的情况,他们平身未见,是以……”后面的话,无需再说。
淑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道:“她救了奕儿,本宫是真心对她心怀感激的,原本想着待她醒来,好好提拔她一下以作报答,奈何造化弄人。”她原本以为,之前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因为那个女人会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却原来,是因为那人会救下她的儿子,她所有不好的预感,不过是因为儿子命中的劫数罢了。
人情债最是欠不得,可若是送了人情的不在了的话,那,欠着又有什么影响呢。
——***——
“那个小丫头还是没醒么?”陈修仪问身边的碧柳。
碧柳如实作答,道:“不曾醒来,奴婢傍晚才差人过去看过,正好看到太医对那个叫做阿玖的宫女摇头……”
陈修仪听到这儿,便笑了起来,“真是叫本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没等本宫亲自动手,她就把自己作贱死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以为平步青云是那么容易的么……”
碧柳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自家主子说话,低眉敛目,不曾接话。
——***——
永和宫。
白景玄翻看着暗卫呈上来的证据,跟前世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区别只是因为他的指示,而在速度上快上了不少。
“下去吧。”他挥手示意。
暗卫叩首行礼,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怎么,还要重复一次上辈子发生的事?”江赫问道。
“朕也不想赶尽杀绝,做真正的孤家寡人,叫暗卫去查的时候,也给过他机会,然而结果如何,你如今不是见到了么。他一心找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朕又怎好拂了他的心意,叫他失望呢。”
“说得好听。”虽然能理解白景玄的作为,这样的事放他身上,他的选择也会跟他的差不多,但是,江赫还是习惯性的讽刺了白景玄一下。
几年的相处,虽然还不完全清楚江赫的底细,但从对方平日里的言论行径来看,也能肯定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是以,白景玄反讽了回去,“换做你,比朕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若真是心善之人,不若,这事就交给你处理?朕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解决且不留后患。”
江赫无所谓道:“我是不介意帮你处理家事的。”
白景玄接道:“可是朕介意!你与其每日花时间来嘲笑朕,不如想想,几年之后,该怎么办吧!”直接戳人痛处了。
江赫不甘示弱,“预祝你的盏盏能不被各种变数所影响,顺利到来。”这,也是白景玄的痛处。
——***——
已是深夜。
叶唯安却强撑着没有睡下,而是摸黑在屋里翻找,因为白日里,她在半梦半醒见,看到一个陌生的宫女进到她的屋子里来,却不曾走过来照看她,而是去做了别的事,还伴随着轻微的声响。
对方在这个时候下手,想来是时机差不多了,她白天不能做什么,只得晚上行事,找到那个东西,毁了,或者……





贵妃 第三十四章
丽昭仪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的今天,这大夏朝发生了什么,这后宫之中又发生了什么。
那是大夏立朝以来发生的第一起逼宫夺位事件,三皇子白景忱联合五公主白景钰,谋害皇上子嗣在,后又控制了御膳房的人,在皇上的膳食中下毒,妄图谋朝篡位。若不是随侍宫女无意间打翻了食盘,又叫某位妃嫔饲养的宠物猫误食了撒落在地的食物,不会片刻便中毒身亡,皇上见装,当即唤来御林军封锁整座宫殿,派人彻查此事。
然而,这却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三皇子与五公主见谋划失败,心知这事早晚会查到他们头上,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他们既然起了夺位的心思,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放手一搏。
暗杀不成,便只能武力逼宫了,不管世人怎么评价,史书上又如何着墨,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成功了,他们便有半辈子的时间来掩饰抹杀一切!
从前埋下的暗棋在这一刻尽数出动,宫女内侍,御林军,甚至连个别妃嫔也赫然参与其中,五城兵马司中,近半数的人投靠于五皇子麾下,只待其一朝继位,便能自此飞黄腾达,毕竟那是从龙之功。
一夕之间,整座皇城被围得水泄不通,气势紧张到了极点。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别说属于帝王私有物的妃嫔了,一旦今上退位,大多数人的下场,不言而喻。一时之间,高墙之内,人人自危!
丽昭仪记得,上辈子的自己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吓得面色发白,几乎都快站不住了,而伺候她的人,也都大同小异。那段时间内,众人都暂时性的遗忘了主仆之别,抱团缩在隐蔽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向上苍祈祷,一切能平安渡过。
当然,那时不只是她的长信宫如此,整个后宫之中的女人的反应,也差不多都是如此,唯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上辈子是皇后,如今的淑妃王佩瑜。她的作为皇上嫡妻原配的她,与他从少年结发,携手共渡了多年,可谓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没有弃了另一方独善其身的道理。而另一个,则是出身武将世家的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逗比作者给忘记了,最近智商严重不够用o(︶︿︶)o )妃唐华仪,她那番作为,可以说是本性使然,自幼受其父教导的她,知道什么时候当退,而什么时候一步也不能让!
正因为那次的宫变,皇后的地位得到进一步的巩固,直至她死,都不曾见到有人撼动其分毫,而怡妃也因此被晋封为四妃之首的惠妃,若不是因其在太子府时小产时伤了身子,导致后来一无所出的话,皇后的地位怕是受到不小的威胁,最终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而在那次宫变之中,还有一个让丽昭仪记忆深刻的人,那便是救下了白奕的云嫔。当然,她的行为并非出自本意,只是偶然间路过挽香园,并未看清水池中的人是谁,出于本能的惊声尖叫,恰巧引来了在周围巡逻的御林军。
后来三皇子与五公主夺位失败,皇上下令彻查此事,最终查到了云嫔头上,恰逢太后礼佛归来,生了一场大病,皇上为了给太后积福,又念在她误打误撞救下了白奕的情况下,不仅不曾株连其九族,甚至还留了她一命,只是将其打入冷宫,终身不得离开半步。
云嫔的下场,在一干三皇子党羽中,已经是最好的了。其余参与了这次逼宫的人,按其罪责轻重,受到了死刑到株连九族不等的刑罚。而三皇子与五公主,则是在逼宫的那一夜当场身亡,没人知道那真的是巧合,还是陛下刻意为之。反正,那一夜,先皇留下的除皇上之外唯二的两个子嗣皆命丧黄泉,皇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思及此,丽昭仪已经完全没了困意,背靠浅紫色云纹引枕,拥着绣了锦绣牡丹的锦被,一头青丝披散着,凤眼微微眯起,望向自头顶垂下的层层帐幔,心中却是在思索着,如何借着这件事,获取最大的利益。
此时,屋外的天空依旧是一片漆黑。
——***——
叶唯安摸黑找了有一会儿的时间,最终在装衣服的箱笼最底下,找到了被人偷偷塞进来的东西。
今夜是一个吴越之夜,她亦不敢掌灯查看,以免暴露了自己已经苏醒的事实,只得凭着一双手,去触摸辨别那个东西。触手所及的是一片上好的玉质,光滑润手,雕刻了精致繁复的纹案,窜连着玉佩上的,是一条类似于同心结之类的东西,加起来活了三辈子了,可叶唯安对这些东西实在没研究。不过,她最起码能分辨这玉佩绝不是女人能用的东西,因为,刚才用手触摸到的图案,隐约是龙纹,她曾在白景玄身上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叶唯安一度以为,被人藏进来的是其他的属于男人的东西,她还猜测对方是想诬陷她与人私通,要知道,仅凭着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一条罪名,就足够她死一万次了。却不想,竟然会是这么高级的东西,这叫她一瞬间就联想起了上辈子在翻看宫廷秘闻的时候,看到的一段记载,关于三皇子与五公主密谋逼宫夺位,最后功败垂成丧命宫中的事。
那时,她只是因为对白景玄竟然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兄弟姐妹甚至宫斗小说中不可或缺的太后亲妈或后妈这一角色都没有而感到好奇,所以才偷偷去翻查了这件事,却也只是当故事看看打发无聊时间罢了,不曾可以去记下,如今想来,就只剩下个大概的印象了,若她没记错的话,那次宫变,似乎就发生在这一年里。
想到此处,叶唯安缓缓勾起唇角,已经能确定那人的确是重生归来的了,若不是的话,预先知道这么大的消息,却只是用来栽赃陷害她,未免太过大材小用。
谋反这罪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沾上分毫关系的,不然,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叶唯安思绪一转,便想到了她第一次被陈修仪叫到挽香园,害得她丢尽了脸面之后,后者借着她这次病倒之由,正大光明的放到她身边的眼线身上,敲定了计划。因为,那个小丫头似乎是见着她的气色好上了不少,怕她醒来,今日还特意支开了阿玖 ,近而在她的药碗里加了料,接着便想直接灌到她口中。
若不是她之前曾叮嘱过阿玖,叫她这些日子,尽量不要离开她身边,不管谁有什么重要的事叫她,可以装做跟着那人离开,而后半途返回的话,尽管知道那丫头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她下毒,但是一旦吃下那些掺了料的药,总归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虽然明知道栽赃一事是是丽昭仪一手策划的,可叶唯安如今却拿她没有办法,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是不可能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毁了这东西,被动接下这局,虽然不会吃什么亏,却也没有任何好处,要么祸水东引,借机除掉潜在的敌人。
谋反乃是大罪,一旦坐实了,后果可想而知。只是,这后宫之中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亡,你若心存不忍,最终只会成为她们扶摇直上的踏脚石,或许连性命也不保,而叶唯安心中的善念,早在跟在江赫身边的那几年就已经慢慢被消磨着,而他死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消耗,最终,在来到大夏朝,喝下了那一碗掺了落胎药的汤药时,尽数泯灭。
所以——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叶唯安呢喃道。




贵妃 第三十五章
先皇一夕之间病故,白景玄虽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但到底过程稍显匆忙了些,是以,大夏本就有些动荡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混乱。
而今回想起上辈子的那段时光,白景玄依旧会觉得心累。
那时的他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鲜衣怒马,然而先皇忽然病故,他仓促继位,朝中大臣各成党派,自家兄弟也暗中觊觎那个位置,邻国更是虎视眈眈,不时出兵骚扰大夏边境,行试探之事。说来奇怪,作为他母族的顾家,一个在大夏立朝之前便已经存在了百来年的名门世家,竟然因为钦定继承人的意外病故,而陷入内乱,自顾不暇,更别说支持他了。
那时的朝堂上,以王、唐两家为首,嫡妻王氏正是出身于书香世家的王家,而侧妃唐氏则是武将世家的唐家的嫡女。再三思量之后,他当夜便传了王、唐两位大臣入宫,彻夜探讨的结果是,王氏为后,唐氏位列四妃之首,原因是王氏乃嫡妻原配,又育有嫡长子,而唐氏一无所出。他拟好圣旨,与第二日早朝之日宣读,王、唐二人皆俯首接旨之后,朝中的局势这才稳定了下来。
对外,他破格提拔了同为武将世家的韩家,而自幼同他一道长大的韩叙自然随其父远赴边关,镇守山河,这一走,就是三年。
白景玄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来稳定大夏的局势,好不容易才将其恢复到先帝在世时的水平,然而,大军班师回朝的后,于宫中举行庆功宴时发生的意外,却又使得大夏陷入了混乱之中。
逼宫。
上辈子的时候,白景从未想过,跟着留着一样的血的弟弟,最终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
“不是说帝王最重面子吗,为什么你还要靠女人来稳定局面呢?”江赫无聊的时候,总是抓着什么事就要嘲讽上一番。
白景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如若不是没有选择,你以为朕会愿意这样,处处受人限制?”
江赫道:“说到底也就是你没本事。”
白景玄:“……”怎么也想不通,后世的百姓居然会变成这样的大逆不道的性子,连帝王事也敢随意谈论!只是,他忽然又想起,江赫说过,他们那个时代,已经没有皇帝存在,提倡什么民主法制之类的。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确定兄弟相残的戏码,就是在今日上演的?”见白景玄不答话,江赫又转了话题。
朕当时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告诉他此事!这是白景玄此时唯一的想法。
“好了,不跟你说话了,我等着看好戏呢。”江赫道:“不是说谋反之罪,罪及九族吗,你的三弟逼宫造反的话,你要怎么诛这个九族?”说完这话,他便真的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白景玄真心是气得够呛,若不是活了两辈子了,且这人又跟他共用一具身体的话,便是将其千刀万剐亦不解他心中之恨!不过,此时也只能先把这事放一边,最重要的是去为韩叙庆功,顺带,好好招待他那个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的皇弟。
——***——
韩叙总觉得,皇上变了,变得叫他再也看不透分毫。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偶尔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东西,然而,一别数年,曾经的玩伴而今已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之后,他却再也看不懂他。这不是性格上的变化,而是思想的蜕变,仿佛一夕之间成长,拉开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韩叙自幼便是个直性子的人,往往藏不住话,不论好坏,也正因为这样,在几个伴读之中,白景玄也最为信任他,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他随父出征之前,都不曾改变。
是以,在庆功宴过后,他留了下来,直接对白景玄说出了他的疑问。
“陛下,你变了。”他说话一板一眼的,面上表情严肃。
被江赫明里暗里嘲讽个不停的白景玄,闻言,这才露出一个正真的笑容来,未曾顾及身份,像幼时那般,伸手拍了拍韩叙的肩,赞赏道:“子轩,做得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对于他的问题,却是不曾正面回答。
韩叙为人耿直,却并不是傻子,见白景玄避而不答,便也不再追问,顺势接话道:“幸不辱命!”
“来,陪朕喝一杯。”白景玄颇为感叹的说道:“自你走后,再无人陪朕痛快饮酒了。”高处不胜寒,古时帝王自称寡人,倒也形象,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到了最后,大多真成了孤家寡人,他也不例外。
在韩叙看来,一别不过数年,而白景玄却已历经两世。
“臣亦是!”军中纪律严明,而韩叙作为将帅之子,更当以身作则成为榜样,平日里举止言行皆有定律,便是偶尔放松时,他也在研究战略,根本没时间同士兵们一样喝酒寻乐。
白景玄为了喝得痛快,特意叫人换上了大号的酒杯,二人这才堪堪喝了两杯,便被人叫住了。
“皇兄原来同韩将军在此痛饮,可是叫臣弟好找,既是叫我找着了,便多加我一个吧。”来人笑道。
白景玄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同时也听到了装了半天哑巴的江赫再度开口说话,并且不是什么讨喜的话。
“来了。我等了半天,这出手足相残的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贵妃 第三十六章
“韩叙见过贤王!”韩叙看清来人是谁后,便放下了酒杯,起身施了一礼。虽然他跟白景玄之间私下里一向不怎么注重这些,但跟贤王却不能如此。
贤王,也就是曾经的三皇子白景忱,自先皇还在的时候,他便对韩叙这人暗中招揽过,奈何始终是没能成功的把人收买了,如此以来,原本的欣赏就化作了厌恶,甚至是仇恨,谁让这人站在了白景玄那边。他原本就对韩叙不怎么待见了,而后者如今又成功的替白景玄平定边关战事,这叫他如何不恨!
是以,名面上不说什么,却总是会私下叫韩叙不痛快。“何必多礼。”嘴上这么说着,面上也笑得再自然不过,白景忱却是在韩叙施了礼之后,才发的话。
江赫看到这儿就忍不住笑了,道:“白景玄啊白景玄,虽然你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运气真不是盖的。你知道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做什么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而你正好反过来,有神一样的队友以及猪一样的对手,连作为帝王最基本的容人之量都没有,难怪上辈子没能成功篡位。”末了,又加了一句,“恭喜啊!”
白景玄直接无视了笑的极其讽刺的某人,深深看了白景忱一眼,而后看了站在不远处伺候的宫女,道:“给三弟加座,再拿个杯子过来。”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方才他在庆功宴上便悄悄换掉了那杯有毒的酒,却不想,白景忱不放心,竟是追到了这儿来,看来,他这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执意走到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样也好,白景忱既然决心已下,他就成全他,再当一次孤家寡人又如何!
白景忱却是叫白景玄那一眼看得心下一阵不安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叫他忍不住想退却。但是,一想到之前已经做下了那么多的事,且白奕落水一事,早晚会查到他们头上,他顿时又坚定了信念,成败在此一举,胜了,从此君临天下,败了,也不过是终身j□j罢了。
在白景忱身上,历史的轨迹几乎不曾受到影响,是以,他两辈子的想法都是这样,他死都没有想到,白景玄竟然回事这么决绝的人,毫不顾念手足之情,当场便要了他的性命!
“来,皇兄,臣弟敬你一杯!”白景忱替白景玄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后者面前。
因为事先知道对方心怀不轨,是以,白景玄可是把白景忱的动作尽数看在了眼里,倒酒时指甲好似不经意一样,划过杯沿,倒上酒之后,递过来的时候,特意让酒杯倾斜,使得酒水漫过了他方才触碰过的地方。
韩叙亦是将此情景看在眼里,虽然觉得贤王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儿,却怎么也没往下毒那方面想,毕竟那样的行为太过明目张胆,叫人不敢置信。
江赫一边看戏,还不忘来句点评,“论计划生育的重要性。”
有那么一瞬间,白景玄对江赫的怒气,甚至超过了给他下毒的弟弟,但是到底忍下了,面上神情不见半点异样,接过了白景忱递来的酒,却没有马上喝,使得后者的心整个提了起来,落不下去。
“阿钰近日可好?”他看着白景忱,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白景忱心里一紧,难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这般想着,他强压下了心中的猜测与不安,镇定接话,“怎么忽然想起问小五了,她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白景玄却是有一瞬间的恍惚,一直都是哪个样子?两世为人,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记忆里较为深刻的一幕,还是幼时发生的事儿,那个软软绵绵的,头上梳了两个抓髻,用两根红宝石发带绑着,跑动间只见红绸舞动的小丫头,远远的朝着他跑来,口中还唤着二哥哥。
物是人非,一切早就变了,两世皆是如此。
若她没变,他又怎么舍得手刃至亲,最终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呢。
1...678910...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