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图菟
涤荡开激烈波痕的双目轻缓上抬,后知后觉扎破体肤涌上来的怒气如同火山喷.发,从眼底一下子迸裂出来霰。
她半侧着头寻找角度,隔着两层暗影流动的窗户,望向枚红色跑车的驾驶位,意外的是,对方也正望着她。
相较起来,那女人眼眸中透出的狠意比她怒火不止的双眸更加严厉,刹那视线相撞,吕依萌脑子里爆发出烟花炸裂的响声,所有的思想一瞬间被抽空,一片混沌中,她迷茫的一双眼睛看出去的视线从蜿蜒转为笔直。
一分钟后,枚红色的跑车往小道入.口后退了些,转动方向盘和吕依萌同一个方向,随后速度提升到了火箭一般,迅疾的隐入车水马龙。
吕依萌满目苍茫的空洞才渐渐的有了琉璃般的华光色彩,刚才刹车的瞬间,不小心碰到了雨刷的按钮,来回交错的两根黑色窄棒映入她瞳孔深处,而她纹丝不动的保持着护额的的姿势,上身前倾,弓形的身体拉扯着安全带,捆得她浑身紧绷绷,连带脸蛋也紧张到了顶点。
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舔了舔唇瓣,舌尖接触到车厢内的凉气,带入口腔的丝丝凉意一直沁到了心脏。
稳好了心神,才敢重新启动引擎,往前开。
十分钟后,吕依萌把车停在c.l对面的马路,下车后边走边往包里放钥匙,小小的身子隐在人群当中,她戴着鸭舌帽,低头后哪怕别人近身也认不出她来。
推开c.l大厅的玻璃门,酒店前台盈盈带笑的小姐正对她微笑,吕依萌上前两步,走得缓慢,攸的感觉身后侧刮过一阵凌冽的风,她脚步骤停,两鬓压在帽子下的头发全数拨到了肩膀后面,小巧的耳朵前是白皙盈亮的额,再往下,一双徒然眯起的眼睛霎间凝聚出了防备的冷意,顷刻回头,而手腕,也恰好被来人给握住。
看清楚面前这人的脸,她紧蹙的眉间泛起的褶皱缓缓松开,接着又再蹙起,声线含着不确定的起伏,低声叫出一个名字:“丁楚?”
丁楚奚落的双眼内溢出冷嘲热讽:“亏你还记得我啊,大明星。”
吕依萌完美白皙的五官一瞬凝出褶皱的痕迹,甩手挡开了她,手腕上已经被掐出了五个手指印,中指和食指烙下的印甚至翻起了皮,她扬手翻了个白眼,垂落视线的时候,反感的看着她,“幼稚!”
“我恨惨了你,难道还不能让我幼稚一回!”
丁楚的呼吸颤颤栗栗,浑身绷得笔直,太过用力以至肩膀以下,大半个身子都在轻微的发抖,眼中翻腾的恨意和酸楚慢慢浮上眼眶,慢慢汇成一层灰色的雾霾遮挡在眼睛前方,看出去的视线,像蒙了一世纪的惨白,终于找到能挥开这层压抑的缺口。
直到她将情绪控制的差不多时,握拳的双手才松开,她再次去抓吕依萌的手,却被挡了下来,她再伸手,吕依萌索性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上:“行了啊,好歹我们大学的时候做过朋友,我今天不是来找你。”
当丁楚的车挡在她面前,以及这之前,她都不知道曾经大学时候上下铺的伙伴,如今穿着黑色的ol装,简洁干练的在她前男友的公司将她拦下。
或者,她就是这里的白领,也许职业更高,毕竟曾经大学的友谊,值得穆云琛给她开一个后门。
“我知道你是来找谁。”丁楚固执的挡在她面前,安静的垂着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看眼色和场合,远处的人根本察觉不出她们二人之间流转的硝烟之气。
她侵掠过吕依萌的视线往旁边的空气淡淡一放,黑色的眼珠子浅微晃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顾及彼此的颜面:“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吕依萌将刚才争执间脱落到鼻梁的墨镜推回原位,托过镜框的修长手指划至太阳穴的位置,停驻的点了一下,她冷静的隔着一层浅灰色的镜片看着丁楚,挑了下精致的眉毛,而后故意伸出丁楚掐过的那只手,后者错愕之后,相互牵着彼此,到一楼的咖啡厅。
点一杯蓝山,一杯橘子汁,服务员端上来之后安静的退开,丁楚把橘子汁推移到吕依萌的面前,转而拿起调羹搅动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低着头,无温的声线缓缓扯出:“我记得你大学时候喜欢喝这个。”
话一落音,她竟笑了两声,短促而尖锐的笑声只为嘲笑吕依萌内外都幼稚的本性。
吕依萌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声,垂眼扫了下盛放橘子汁的杯子,而后面无表情的靠着硬质靠背,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目光有一半探究,一半防备。
丁楚夹着奶块往咖啡里放,交叠双腿后,修长的两条美腿从桌子底下别了出来,黑色套裙裹着臀.部,浑身散发着久经年岁后的成熟干练,也因为,她非常的瞧不起吕依萌这种在屏幕前卖弄脸蛋和身材,从而在这世间活下去的女人。
尤其让她不明白的是:“你曾经可以对任何人事物都满不在乎,没想到你对自己的事业也满不在乎,做演员?”
她呵呵笑了笑声,极尽讽刺:“你也就只配做个演员。”
吕依萌还能年轻,脑筋也通透,丁楚的话,若不是她耳朵幻听,那便是这位曾经的大学好友故意的挑起敌意。
她眉梢跳动了一下,唇畔钩织出一抹不可理喻的浅笑:“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分别了这么久,一见面你就只为了给我说这个?”
丁楚抬了下眼皮,捏着调羹的手指沿着杯沿滑动了一小段距离,而后定格,冷调的望着吕依萌:“不然呢,你对谁都可以不在乎,无论谁,你都能丢下,你觉得我和你的重逢,有叙旧的必要么?”
吕依萌一瞬迷惘之后,是更加疑惑的神色,水秀的容颜布满了阴霾,“我不在乎谁?”
丁楚哼出一声,灰蒙蒙的眼睛晦涩不清,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惯于说歪七八扭语言的人,尤其面对一个打从心里就抵触的对象,更是想要直接了当的让对方明白她的意思,“当初你多狠啊,你抛下了我,不久后官晓也走了,她一定是去找你的,同样是要好的朋友,可你选择带走了她。”
“还有,你抛弃了穆云琛,当我告诉他,你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你没看见,当时他的表情简直天塌地陷,你伤得他多深,害得他多苦。”
咖啡厅里没有职员,这个时间正是上班的点,不会有人敢溜号下来,但丁楚还是顾忌着店里的员工,说着怒气的话,也依旧将声音压到了平衡的音量。
吕依萌被她的话激得心烦意乱,当年她离开,谁又想过她心里有多苦,为何不知情的人,一个个的都能来指责她。
她软软弱弱的抬了下眼皮,内心已经愁肠百结,淡抿的绯色薄唇隐约牵动出一抹淡绕的凄楚,吸一口气,后又抿住双唇,什么都没说。
丁楚便以为逮到了她的痛点,当即下狠心重重的往上踩:“你觉得c.l的总裁很风光吗,别的人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产业,他在短短六年的时间完成了,你伤了他,真是伤得透透的,他出卖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人格和灵魂,去和别人交易,我一直陪在他身边,看见他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刃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你才去做这些混账的事情,但我笃定,他想要活得好,活得耀眼,因为他还相信,这辈子一定能再见到你。”
吕依萌笑不出来了,但也不想哭,听着这些话,和一刀刀凌迟着自己的肉又有什么区别,偏偏世界上就是有这些专门刨开你伤疤的人群,时时刻刻的将你的神经紧绷到连呼吸都无法缓解的程度。
她垂下眼,翕合的双眸渐渐浸染了浓郁的愁思和哀伤,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惨白如尘般不存在的笑容,轻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活得耀眼。”
丁楚瞳孔一颤,她静静的将视线放在一条水平线上,神情淡漠的看着吕依萌白皙清朗的额头,步步紧逼的嚣张气焰无形间消退了些。
然而转瞬,那深浓的嘲讽又如起死回生那般回归脸上,比之前更甚,锋利的双眉激荡出一缕嫌弃的痕迹,“吕依萌啊吕依萌,他曾经视你做宝,捧着你抱着你,生怕摔着你,可你呢,你居然一伤就把他伤了六年,为了彼此都别痛苦,我请你有点自知之明,离开他吧。”
吕依萌没什么情绪,只灰头丧脑的听一半丢一半,低敛着眉头
一言不发,丁楚只当她是自责,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不再说累赘的话,丢下一句“钱由你付”便走了。
吕依萌独自坐了许久,久到屁股的骨头在轻轻挪动后感觉到了酸痛,咖啡厅里开始三三两两的走进职员,她才叫来服务员结账。
谁知服务员认出了她,找来纸笔请她签字,而她维持着艺人良好的专业素养,温柔亲和的笑容只需稍微扯动一下脸颊肌理便能展露出来。
丁楚说得没错,她的确只适合做一个爱逢场作戏的明星。
丁楚有意的将她领来这里,而不是重新找一间外面的休闲场所,大抵是觉得她一定还会去找穆云琛,若真是这样的结果,也就没有意义把谈话的场所搬得过远。
然而,她最后也没有去找穆云琛,她还没想清楚,只是给廖凡打了个电话,收了线后安静的走出c.l大楼,站在十步远的花坛后安静的等。
廖凡出来后,她什么都没说,把穆云琛遗落在她那里的戒指给他,然后和同样要过马路的人群走到对面,上车后,很快便汇入车水马流。
回到家后,吕依萌看见客厅里摆满了零食,应该是官晓买回来的,她扫了一眼官晓紧闭的房门,心想她正在睡觉,也就不去打扰。
这么多年,无论大小事,她都习惯了和官晓商量,觉得身边有一个暖心的朋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她却忽略了感情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她静悄悄的走进卧室,泡了个时长拖拽的澡,温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全身,她从外面沾染回来的寒气正一点点,一点点的从身上脱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潮红的绯色。
她仰目闭眼,脑中纠结如绳,她把身体蜷缩在一起,靠着白色的壁沿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水温已冷,她抱着双臂从冷水里站起来,站在花洒下打开热水,把身体的温度洗到泛起暖意,发际线和发尾却也沾了水,濡湿的趴在额头和肩背。
然后,她接到了穆云琛打来的电话。
刻意放空了思绪的吕依萌,在眼睛看到他的来电之后,犹如当头一个棒喝,不想去记忆的事情顷刻回拢至脑海里,震得她双目呆滞,惊慌失措。
她愕然的趴在床上,揉.搓湿漉发丝的手僵停在头顶,等着亮着光的屏幕久久没有动作,一通来电结束之后,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慨,反而盈挂少许的失落。
不过两秒,手心握着的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这次她犹豫也没有,秉着作死的自虐心态,快速接起后放在耳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穆云琛那边背景很静,他清冽的声音穿透空气和机器,强势的贴近她耳膜响起:“你下楼来。”
“啊?”她张着嘴,浅浅的发出一声疑惑,而后一股脑从床上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伸出脑袋往楼下看,果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下。
楼层太高,她看不清车旁是不是有人,只是一小点橘色的火光在一升一降中燃得扎眼,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穆云琛竟把电话给挂了。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反应,心情瞬间跌落,体内直冲上头顶的难言情绪化作一团火,燃烧得整个大脑神经都不理智了。
从窗口爬下来,她随便穿了条裙子,只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出去,官晓已经睡醒,站在厨房门口举着勺子问她吃不吃面条。
吕依萌说不吃,在玄关穿好鞋后打开门出去,按下电梯静静的等待。
从电梯出来,她通过旋转玻璃门看向外面夜色下的一人一车,他一身暗黑系的穿着,侧身倚坐在车头,单脚曲起找了个支架点,另一只修长的腿随意的伸长,站住地面,一手插袋,另一手的手指头夹着烟,红色的星点在暗夜下摇曳出领人心神晃荡的流光。
吕依萌扒了扒头发,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他已察觉,但伫立得一动不动,流水型的裤管贴着腿,被风灌进后飞扬如海上风帆,黑色的翻领衬衫解开上面的两颗纽扣,若隐若现的露出领人眩晕的蜜色肌肤,而他颔首后清冷如霜的侧颜仿佛一堵无形的墙,阻隔在二人中间。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68.我已表达得这么清楚,你难道还不明白
吕依萌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留白的视线垂落至他水流般的裤管。静懦抬眸,脸红心跳的掠过他衬衫衣领下的蜜色肌肤,再往上,颤栗栗的眸光被他清冷如霜的侧颜惊诧得哑口无言。
穆云琛抬起头来,深邃的幽静双眸凝望着面前低着头恁是不肯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倔强女人,剑眉中间立即蹙了一道冷峭的竖纹,他想到昨晚上乖巧的和小猫一样的女人,突然觉得给她喝点酒也没什么坏处询。
他手一抬,捻灭了烟,弯曲的那条腿伸展了一下,双脚踩实了地面后,与她相距只有十厘米而已,高挺的鼻梁傲娇的定在她额头上方,灰白瞳眸透过光线灰色的亮光攫住她白皙的额头。
“既然都去了我公司,怎么不上来。”
吕依萌稍稍掀了下眼帘,神色怏怏,淡抿着唇不想说话,刚刚从浴缸里爬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肩膀早已经濡湿一片,粘粘黏黏的贴着皮肤,很不舒服霰。
而穆云琛,他永远钟情黑白两色,今日出乎意料的没系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看起来比平日里要痞气许多,他双手插袋,身姿挺拔修长,轮廓分明的五官优雅矜贵,面无表情的脸部动作以及一身暗黑系的着装,托得他浑身黑化了的黯哑性.感,斜飞入鬓的眉毛下上挑的眼尾,邪气逼人。
但吕依萌和他对视一眼的时候,即刻就感觉高耸的路灯杆已经沦为了他身后不起眼的背景,而他沐浴在橙黄色的光线下,瞬间让吕依萌潮了眼眶。
她垂下一双清丽的眉和摇摆不定的瞳仁,灰白如雾的双眸嵌在漂亮的瓜子脸上,恍惚让人感觉分明在身前,却又相隔很远,那唇红齿白而翕合的嘴巴,用最平缓的语调说出伤人的话来:“因为高攀不上,我只是个演员,配不上你这个大总裁。”
穆云琛表情无波无澜,但他悄静的掀了下半边眉毛,心中一霎冷到了极点,深渊般极寒的领域磨得他的心性急切到加速了好几十倍帧数,以至于咬牙切齿:“我当年一无所有的时候,可有觉得自己是高攀了你?”
吕依萌拨了下头发,穿过乌丝的指缝立即沁染了水珠,眼睛朝上一翻,难言的失落噙在眼底:“我才不会信你是穷人家的孩子,否则,c.l是怎么来的。”
他清湛的双眸内烟波浩瀚,突兀的俯颈,将这一神色完整不漏的传达给她,心头忽的一劲,趁四下无人,一把搂住她的腰往胸膛拖拽。
她一时不妨,双脚被带走了几步,后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推他,掌心刚一碰到他的衬衫,而指腹压在领口半敞下的精致锁骨上,眉梢竟紧张到颤了一颤,然后抬起头,倔强而气恼的瞪着他。
“不许吻我,不许摸我,不许在周围都没人的地方占我便宜,更不许......打我。”她提了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中间隔了一个深呼吸的时间。
穆云琛巧妙的垂下视线,盯一眼她吸气时,两团可爱的浑圆几乎抵着他前胸的画面,眼眸顿时流光熠熠,格外霸气又有点阴柔的邪魅。
“我怎么舍得打你,依宝。”
吕依萌如遭大震,一瞬本能的抬起惊慌遍野的双眸,眉目深锁,宁可相信他说的是玩笑的话,成心的戏弄她,顿时水眸内灰蒙蒙一片,执拗的掰开他扣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
恹恹低语:“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又被狗仔拍到了,指不定把我写成什么不要脸的小.三呢。”
她这是实话,大实话。
尤其这段时间来相互藕断丝连的关系,她实在不明白为何穆云琛挑中的订婚对象偏偏是江菲。
穆云琛沉稳深重的双眸里悄然涤荡开一缕忍俊不禁,栖息在他佯装无情的表面之下,那一点微微的笑意,像是包裹在琥珀里继而藏起来的神秘。
他放开了吕依萌,当她满是不解的望来时,他已经侧身打开了驾驶座,躬身从里面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吕依萌闪了下眼眸,当看见盒子上的logo时,瞬时将双手藏于身后。
“你想干嘛?”她双眸间惊惧辗转,唇角不由自主的僵硬成了冰块,瞳孔发抖的看着他举起那枚钻戒,立时躲瘟疫一样跳往一侧,盯着他肩膀上侧的空气。
穆云琛的手绕到她身后,顺着脊背往下,在空中试探的搅了一阵,刚一碰到她的手,还未握紧,她顷刻躲开,他便再捉,她再躲,两人幼稚的重复着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最后,他仍然用他的方式,牵住她的一只手拉到身前,迅速转身,将她压在车门上,随后坚毅的身躯附上,将所有
的退路都堵死。
他身形修长挺拔的立在吕依萌身前,彼此之间的空隙仅仅留了半个手臂,而他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牵起她的手将一枚克拉十足的钻戒戴在她手上。
“不许取下来,要是非得取,我没说好字的时候,哪怕你切掉这根手指头,也不作数。”
吕依萌的视线,惊颤的扫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根手指头代表了什么意思,顿时晃了一秒的神,难以置信的目光从他黑衬衫下紧实饱满的腰腹线处往上抬,找准他眼睛的位置,突兀对视。
她苦涩的摇摇头,虽然没用另外一只手去握钻戒从而量尺寸,但从手指弯曲的灵活感不难感觉出,钻戒的大小完美的契合了指宽,脑中不禁浮现出了大学时候,当他打工赚来第一份工资,欢天喜地的带着她去买钻戒,几乎试了几十款的模型才找准合适的大小,有些她觉得差不多程度了,他却还紧张的问她紧还是松。
那晚买回家之后,她明明内心欢喜,却嘟囔着嘴躲在他半个怀里抱怨:“三千块钱的钻戒,克拉真小喃。”
今日,他将一枚克拉有半个指甲那么大的钻戒戴在她手上,她却欢喜不起来,眼尾甚至悬挂了一滴晶莹的珍珠,低声萎.靡的道:“别玩我了好不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嘛?!”
穆云琛捏着她柔软的小手,神情坦然自若,唇角已经悄悄扬起了欣慰的微笑,长臂伸进车窗里,也没看清在什么地方停了一下,等收回手的时候,将同样的一个盒子放在吕依萌向上摊开的掌心里。
他抬起手,左手的中指戴着白天吕依萌送去的那枚钻戒,当着她的面亲自取下,幽静的漆黑瞳孔专注的与她对视几秒,然后展露一个俊美到极致的微笑。
“依宝,帮我戴上。”
吕依萌手心发烫,鹅蛋型的瓷娃娃面孔上极有疑惑也有茫然的无措,垂下视线盯着那占据半个掌心的金属盒子,忽然满心惆怅,双眼胯下,别扭的把盒子往他手里塞:“你别吓我,你要是想整我,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
她招架不住,连求饶的攻势也用上了。
说完后神情落寞下来,低着头看自己脚尖,往下的视线恁是不偏不倚的瞅见了他腰腹上的金属皮带下,那浅浅鼓起的某个位置,顿时脸羞得没边,又实在不知道这么被他困在怀里还能看什么地方,故意垂在空气里的视线很快又回到他的身上。
穆云琛面色冷厉的戳着她,搂在后腰的手收紧了些,挑眉后呵呵一笑,将她抱到脚尖离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吕依萌轻轻吸一口气,空气里尽是他口腔里的薄荷清香和烟草味,顷刻屏住呼吸瞠目看他。
“依宝,我已经表达得这么清楚,你难道还不明白?”
吕依萌目不转睛的望进他瞳孔深处,那满目的希翼如同星火燎原,正在试图对她满脑子的萧条起死回生,而她潜意识里还在挣扎一样的坚持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则的东西,始终觉得手上戴着的戒指很不理直气壮,脑子里幻灯片的闪过江家和娱乐记者们面目可憎的脸。
她浑身一个冷颤,双手撑着穆云琛的肩膀慢慢的站稳到地面,亲眼看着他双眸内的火星一点点熄灭,直至寂静无声,她冷静的拔下戒指递给他,不敢抬头看,低着脑袋糯糯的说:“对不起,我不想做你背地里的女人,你订婚的女人不是我。”
——明儿开始六千~——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69.我怀过孩子,你还敢要吗
穆云琛双目内的火光一点点熄灭,直至寂静无声,诧然又冷厉的神色,如同瞬间衰败的枯草,皱着横眉:“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她的确在意,在意的要死询。
出了一趟国,回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当年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简单男友,由她所认为的一盆如洗,摇身一变成了世界100强内的大企业总裁,说是白手起家,谁信?
她的前男友,竟被那么多的女人惦记,偏偏她还没有正当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说穿了充其量也就讨得一个“前女友”的身份,她不舒服,从身到心都不舒服极了,感觉自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只要他再温柔一些,说不定她就一脚陷进去,做这个男人身边不要脸的情.妇,她从小骨子里的骄傲,看不起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吕依萌在他面前竟小心到压着呼吸才能应对下去,六年的时间,把她身上所有的张牙舞爪都磨得差不多了,才会一次次在他面前都垂着头不自信的模样霰。
她低着头,两根手指把住无名指上的戒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取下来。
穆云琛的神情急躁又愤怒,他眼色淡漠的垂了一眼她递到跟前的戒指,清目攸的一眯,矮下身体捏住她的下颚,往上抬起,“想还?你还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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