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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图菟
吕依萌目瞪口呆的闭着呼吸看他,眼睛瞠大到看见其中堂皇的神色,小脸逐渐憋的通红,最后一口气从口腔鼻子里泻出来,她抬高了音量,不耐烦的低吼:“还你还你!都还你!”
她捉住穆云琛的手,把戒指往他手心里塞,竟被他突兀的反手握住,微一使力,将她拉到身前,吕依萌捂着在他锁骨上撞疼了的鼻梁,愤愤的抬眼瞪着他。
“最该还给我的,是你自己,”穆云琛抵着她,低沉的男声裹挟着强硬的冷空气,逼退她内心所有固执坚持的清高,“怎么样,还还吗?”
“......”她脸色不太好,唇色发白,他的脸在夜色笼罩下越发蛊惑,气息迫近的拂在面上,她竟觉得眨眼时,睫毛都承受了他呼吸的重量。
吕依萌吐了一口气,双眼放空在空气里瞭望了一下,夜间湿湿的气流钻进眼眶里,涩涩的微微发酸,视线再转回他脸上的时候,她小脸上骤然凝聚起了坚毅的绝决暗流。
深吸一口气,悬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大声的说出来:“好啊,我把我自己还给你,如果你能接受我不能怀孕的话!”
气氛忽然停滞。
穆云琛笔直的伫立,流线型的裤管软而无力的往下垂坠,周遭的空气被他浑身冰窖般冷寒的气场所凝滞,他双眼微眯,目光迷离,肩后侧上方的霓虹光灯散发出橘红色的微弱流光,覆在他一瞬僵硬了的轮廓线条,颊边突出的下颚骨骼足以看出,这个男人正在极力的压制冲顶的怒气。
他站开一步,点燃一支烟,久久的,久久没有说话。
他抬了一下眼皮,睨着她白皙透红的小脸,竟会产生一种生生将心撕扯的尖锐疼痛,然而转瞬又挪走视线,双眸旋即阖上,仰着头,插进西裤口袋里的双手撑得有些直。
这个消息,他用很久的时间才缓和过来,忽然睁开眼,将烟送到嘴巴里叼住,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再次压在车身上,撞击的过程中,嘴里斜叼的香烟簌簌的抖落一串灰色的颗粒:“怎么回事?”
吕依萌忍着后背的疼痛,素净的眉毛轻轻蹙了蹙,咬着下唇从而缓解疼痛,一双流转的美目内,轻悠慢扯的显露出尖锐的讥讽:“这就嫌弃我了?一听见我说不能怀孕,就烦了?”
穆云琛一手取下叼在嘴里的烟,说话时将烟雾吹出来,过重的语气刺破暗夜的漆黑,刀刃一般直直的戳入人的心脏:“我再问一遍,你的子宫是怎么回事?”
穆云琛默了一下,听见她轻飘飘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与他而言是灭顶的丧恼和哀伤,“因为我怀过孩子,流产了,手术没做干净。”
他把燃了一半的烟蒂给捻灭了,食指指腹贴在火星上,皮肤泛起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而他竟面不改色,一瞬间俯颈,额际青筋乍现的俊脸突兀在眼前放大。
“我问你,你肚子里怀过的,是我的孩子,还是别人的?”
被他强势的气息戳得后背几乎紧贴车门的吕依萌惊惧的望着他,眉梢眼角皆染了一层薄薄的雾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更也无法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只感觉此时的自己,定是苍白着一张脸,惶惶惑惑的在脑子里搜寻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
措辞。
短短的沉默间隙,穆云琛又迈步上前,连心口呼吸的起伏也不留给她,再次拿一条手臂将她盘住,从她头顶往下看,“别思考,马上回答我!”
吕依萌被他吼懵了,脑袋发晕,四肢被钳制,抽抽鼻子即可便有酸涩的闷钝感染上鼻尖,双唇固执的抿成下弯的弧度,小巧的小巴更是在泪腺发达的时候一抽一耸,忽然抬起手背,边擦眼睛边把双眼蒙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是了是了,你说什么就是了,我就是怀过别人的孩子,你要是还敢要,我就跟你!”
......
宾利车驶离的速度与火箭一般快,吕依萌情不自禁的跟着车尾追了两步,一眨眼已经看不见车影。
她抹干净眼泪,回到家的时候,脸上哭过的痕迹早已经被掩盖得一干二净,所以当打开门进去,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官晓坐在餐桌旁抬头看她的时候,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只是招招手,找她过去像是要给她看什么东西。
“我的天,我睡了一觉,爬起来就翻新闻,然后就翻到了这个。”
官晓把一个平板电脑推到吕依萌的面前。
吕依萌拉开椅子往下坐的时候,还完全没有把官晓的慎重当做一回事,眼睛往屏幕上淡略的扫过一眼,忽然有什么拉扯力将她的视线定格,猛的一下把椅子从桌面下拖出来,一屁股坐上去,捧起平板开始划屏幕。
她和穆云琛大学时候的亲密照被有心人放去了网上。
一张张,一幕幕都是当初最无忧无虑的回忆,她一直以为再也看不见这些照片,遂双眼睁大,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这......”
“不是你放上去的?”官晓一直观察她的神色。
吕依萌抬了下眼皮,同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半响才摇摇头。
官晓看她表情十分惶然不安却又隐隐透着难以置信的信息,转念一想也觉得不会是她,毕竟当初最灰暗的那段日子,她被关在那样见不着阳光的黑屋子里,贴身的物品都被人扣押下来,她亦没有从这其中找出一张照片来。
想到这里,官晓一巴掌呼在自己脑门上,重重的吐气:“我也真是傻,怎么可能是你嘛,睡了一觉起来脑筋也不清楚了。”
吕依萌低低浅浅的应了一声,表情严肃凝重,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机器,而是烫手山芋,眼睛里看见的不是互联网上的网页窗口,而是尖细的银针,垂落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见左手无名指上的圈痕,记忆迅速回转到刚才穆云琛给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幕。
一时间,脑神经无比通透,拍落两掌在桌上,撑起身子就往房间里走,跑出几步又回来,头也没抬的抓起桌面上的手机。
回到卧室,她后背贴着门站立,小跑步之后呼吸略微急促,她双手捧着手机,站在门口扶了下墙壁,一寸寸的往窗口挪动,走到阳台先是低下头捏了捏眉心,而后播出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个号码。
第一次通了,但是迟迟没有人接,她举着手,手机贴在耳朵旁边,一直等待铃声从有节奏的嘟音转成忙音,脸色微恼的掐断,侧身走了两步,手搭在雕栏白玉杆上,再次拨出去。
第二通被他直接掐断。
她垂下手,双目往前方的黑暗盯了一眼,神情十分的懊恼,眉心蹙起的阴影像八爪鱼的触手一寸一寸的吞噬她的修养和耐心,最后急不可耐的扬起手,将手机往外抛的前一秒,又觉得没有必要拿自己的东西来撒气。
在阳台上站了两分钟,吕依萌走回卧室里,坐在梳妆镜前,抬目看着镜子里一头栗色的卷发的自己,耳鬓的发丝被冷风嗖嗖的撩成一小缕一小缕的花卷,她用手压了压,而后单只手撑着下巴,出神的盯着镜子。
另一只手垂放在梳妆台上,五指弓成拱形,指尖不耐的顿在手机旁边敲个不停,眼睛也似扎根那般,奈何漆黑的屏幕恁是没有亮起过一次。
穆云琛一定还在生气,否则也不会做出掐断电话这种幼稚的举动。
想了想,吕依萌自己也觉得气不过,好像穆云琛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从而当着她的面开车离开,想想又觉得,若是站在他的角度,这的确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兴许都接受不了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
没关系,反正他不是还有个未婚妻么,和江菲从未婚发展到已婚,让江菲去给他生
孩子去。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慌,负气的拿起手机要关机。
官晓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问她喝不喝牛奶,眼睛却盯着吕依萌在开门那一刻突然藏在后背的手,眼睛里浓浓的八卦之光腾得将吕依萌的脸蛋烧红,她走到门口,说了声谢谢,仰脖子一口气喝完牛奶,然后把杯子给她,嘴里吵吵嚷嚷的把人往外面推。
今晚,注定不是她一个人失眠。
第二天,吕依萌回了剧组,之后连续几天的日程都被排得满满当当,除了补之前落下来的戏份,官晓还擅自给她接了两个广告,一个口红的,一个服装的,吕依萌忙得到处乱窜,脸上的妆是淡了又补,回到家倒头就睡。
连续三天,过得充实无虑,只是偶尔补妆或是休息的间隙,还是会拿出手机来看,找找有没有未读的短信或未接电话,最后都是失望。
穆云琛三天都没联系过她,整个娱乐圈却炸开了锅。
人人都知道她是堂堂c.l集团总裁的初恋女友,也是她正在拍的这部戏的投资人,摄于穆云琛在a市的影响力,一时间黑粉转路人,再转粉,娱乐记者更是一堆一堆的往片场扎堆,导演天天的合不拢嘴,以为捡到了个宝,简直是把吕依萌当做菩萨来供。
只可惜没有一家媒体能采访到她,穆云琛那边的采访更是比登天都难,大学时候的照片曝光在网上之后,激起的轩然大波一浪高过一浪,然而男女主角竟然都像约好了似的,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昨天,c.l总裁穆云琛发表退婚声明。
退婚......人们这才想起,他前不久和江家的千金订了婚。
此事无疑是将连日来发酵的事件蒙上一层扑朔迷离的神秘感,唯一确定的,是他对吕依萌似乎下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当穆云琛开着他的宾利车出现在片场的时候,吕依萌刚从露天游泳池里出来,脱离了冷水,再被冷风一吹,浑身抖抖擞擞的直冒鸡皮疙瘩,幸好官晓及时拿浴巾给她裹身,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往休息椅走去,不远处忽然爆发出山崩海啸的惊呼声。
她吓了一小跳,顺着声音望向外面,被记者们围成一道人墙的中央,开出了容纳一辆车的宽距。
穆云琛双手插袋,身躯伫立的宛如一颗苍天的巨树,沉静深邃的黑眸穿透层层人群,矜贵而深情的注视一身湿漉漉,出水芙蓉般美貌动人的吕依萌。
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却破天荒的打了一条湖蓝色的格子领带,西装革履的正装打扮顿时柔化了几分,他站在车头,尔雅非凡,静默不语却能很快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吕依萌默然无语,扬眸不惊不喜的隔空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数百双眼睛的盯视下,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她裹了裹浴巾,转身走了,关上休息室的门,隔绝外面一重重令人透不过气的压力。
十分钟后出来,拿了包,穿戴整齐。
她表情宁静,平底鞋踩在地面寂静无声,走到穆云琛面前站定,仰着头望进他无波无澜的瞳孔深处,未动。
他已先动,抬起手臂遮在她头顶挡去阳光,温柔缱倦的双眸满布深情,微微颔首的角度,修长挺拔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道直行方向的长影,恰好将她娇小的身子装进了阴影里。
吕依萌眼梢动了动,耳朵边持续着导演奉承呱噪的嗓音,她觉得烦躁,从穆云琛的影子里走出来,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里。
穆云琛双眼一眯,从她后背收回来看向导演的视线,冷冷的带着残酷的凛然,五官优雅的英俊容颜在日光底下高傲如神邸。
他双目内熠出的视线犀利而冷峭,一秒内逼得导演闭上嘴,面上尴尬难堪。
随后,穆云琛坐进车内,上锁。
转眸看着副驾上侧身而坐,蓄势待发等待着他的吕依萌,此时她瓷娃娃般的脸蛋上,哪里还有刚才众目睽睽之下的高贵沉着,清丽而优雅的白皙瓜子脸恍然无措,压着嗓子捏着气音对眉梢间沐浴春.风的穆云琛说:“疯子疯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穆云琛深深幽静的开口:“依宝,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吕依萌不偏不倚的盯着穆云琛耀黑色的瞳孔,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冷淡,以及这几年被磨砺出来的冷漠和刚毅,让人根本无法通过他的表情去猜测内里的想法,她心内愁
肠百结,纠结无言,觉得眼前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不要再逗我了,那天晚上我也跟你摊牌了,我根本不能生......唔......”
穆云琛强势的夺了她两瓣翕合的唇,骤然侵袭至眼前的清冷面容瞬时在眼前放大,他掌着她的脑袋,平日里用来夹烟的食指和中指有力的并拢,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的吻往她口腔里推送。
“我不在乎,你不能生,我们就领养,你不喜欢孩子,那就我们两人一起过,百年之后入土,身外财产全部捐献。”他执起她的手,镇定自若的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眼眸深深,脉脉含情的等着她的回答。
吕依萌又如何抗拒得了。
她不动声色,静静的听完他动.情的软语,微微垂眸,陷入短暂的沉思,被握在他手心里的小手,手指微微卷曲,一点点抠着他的掌心。
“那......你不接我电话,这几天也没联系我。”
穆云琛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委屈嗓音,微微一笑,男音更加低沉磁性:“我总要有时间来消化,也需要时间去安抚江家。”
吕依萌突然抬起眼帘,不受控制的泄露了眼睛里的惊喜,怕被察觉,掩耳盗冷的移开,坐正身子,后背靠进椅背里,只望着车窗外不停闪动的镁光灯。
她在穆云琛发动车子的时候,默默的绑上安全带,忽然眼光一滞,侧眸问他:“我们去哪里。”
穆云琛侧了下手,用欣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的发顶,声腔内牵出了蛊惑人心的沙哑:“去民政局,结婚。”
“可是我户口本在家里!”她急切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发觉穆云琛目光盈润,含笑的打趣她,立即绞着手指,羞涩难堪的补充一句:“就......林茵茵借给我暂住的那个家里。”
“先回去拿,我们再去结婚。”
吕依萌没说话,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行车途中,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待着,走了几条街的距离,又将座椅往下放倒一些,侧身半躺着,将脑袋枕在手臂上,明目张胆的看着开车的穆云琛,时不时发出一声嘻嘻的笑声。
车开到公寓楼下,吕依萌一个人下车,跑回家里在卧室一通翻找,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才在最里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户口本,随后像捧着宝贝那样下楼,穆云琛正等着她,温润的水眸盈盈含笑,目光深情。
十分钟后,两个人从车里出来,手牵手站在民政局大门前,吕依萌掐了自己一把,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想要对他说点什么,手机铃声一下子打断了她。
————唔~总觉得这个婚,结呢,不结呢~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70.一声对不起,你以为这一声我能等你几次?
吕依萌按下接听键,听到内容后飞扬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坠下去,她娇小的身躯募的一震,僵直的眼尾微微挑动,听了几句话后浑身惊怕得颤抖。
卧在穆云琛手心里的手逐渐没了力气,收了线后手心的力道忽然一紧,正面朝着他的方向,忐忑不安的脸上写满了害怕,苍白的额头短时间内沁出了少许的冷汗询。
她抬起头,仰头目视他沐浴在阳光中欣长伟岸的身躯,神情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盈润的两只小耳朵在日光下被晒出了显眼的粉色。
“对不起,我今天没办法和你结婚了。”
穆云琛眉心挑动了一下,双目内两道勾魂摄魄的视线笔直的剜进她瞳孔里,手臂绕到她身后去拿她的手机霰。
吕依萌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立即往后面退了一步,护着手机拼命摇头,他却不依不挠:“拿来。”
他全程在身边,自然觉察得出,她的情绪是被刚才那通电话给搅乱的,倒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左右她的思绪,自然不容小觑,仗着自己手长,很不温柔的擒住她的手腕往上抬,一拿到手机即刻点开通话记录。
吕依萌阻挡不及,举着双手还未护到屏幕前,第一通来电已经被他看得真真切切,霎时间双眸一片寒凉,淬了冰,他将手机的正面对着她,眼神严厉,“他跟你说了什么,值得你到了民政局门口也给我悔婚?”
她瞠目惊惶,始料未及,枚红色的双唇艰涩的翕合,声音如泣如诉,哀怨的垮下一对眼睛,飘忽的视线恁是不敢看他一眼,“不要问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男人霸道的身躯欺近,她只觉得脸颊旁侧刮过一阵凌冽的风,而空气里的气味染了他手心里的烟草味。
“吕依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进去,领结婚证,从此以后你心里所有的秘密只能我一个人知道,我能容忍,这是最后一次,你去依赖别的男人。”他捧着她的脸,低哑的声音说得极轻极轻,柔软的如同树梢间轻盈的微风。
可她却贴肤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颤得她整个脑神经几近崩溃,招架不住的从他半个怀抱里走出来,垂着头,弱弱启声:“对不起,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好就回来。”
她垂着头就走,转身之后被身后一声压抑在怒气边缘的男声给叫停了下来。
“吕依萌!你以为,我一生能等你几次!”
她脚步在原地踌躇不前,五官精致的脸蛋上全是委屈的神色,敛着纤长的睫毛,不敢回头和他的视线相交,咬牙说一声对不起,步伐极快的跑走了。
奔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时往穆云琛的方向垂了一眼,看见他也在同时上了宾利,车子从停车位里开出来,迅如闪电,路过她已然打开车门的出租车旁,故意急刹,磕蹭了一下!
司机从车里下来,看了一眼车子的刮痕,立即跳脚的往前追。
吕依萌赶时间,给了司机一叠红色钞票,报了机场。
一上车,她泪如雨下,司机已经认出了她,却并不高兴,一路上愤愤的咒骂那些开着豪车的有钱人,情绪十分亢奋,也没有空来理会她这个还未在国内站稳脚跟的明星。
擦干净眼泪,她拿出被穆云琛的大拇指捏碎了屏幕的手机,翻到宋承亦的号码回拨过去,铃声响了一声便被接通,她紧握机身着急忙慌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瑞瑞不见的?”
“我早上出去跑步,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很乱,以为遭贼了,后来发现,瑞瑞所有当季的衣服不见了,我房间里一个大号的旅行包也跟着失踪。”
他那边传来脚步声,耳郭不时掠过车笛的声音,吕依萌听见他说了一句英文,然后传来车门被关上的声音,应该是和她一样正在计程车上。
“我去派出所报案,他们说孩子没有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给立案,但别着急,我现在去机场,你保持手机通畅,瑞瑞应该去你那边找你了,因为我发现他的户口本和护照都不见了。”
吕依萌收了线,双手哆哆嗦嗦的无法自控,满脑子都在担心瑞瑞现在是否安全,她在决定回国的时候没有要带瑞瑞一起回来的打算,因为还不确定穆云琛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也不想过快的让他知道这世上他还有个儿子。
瑞瑞的失踪,无疑给了她当头一个闷棍,一时间让她感受濒临痛苦和担忧的交界地,脑子里响起宋承亦的那一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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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应该去你那边找你了。
想到此,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边抹眼泪边看着窗外,飞速行驶下,她惊慌失措的脸印在窗户上逐渐被斑驳交错的光影所侵占。
等到了机场,她用跑的速度冲进去,从入口一寸寸的找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和瑞瑞身形相近的孩子,有人把她当疯子,有人把她当人贩子咒骂,她却浑浑噩噩的一句话也听不清,苍茫空洞的重复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整个人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游走得没有灵魂。
后来,机场有人认出了她,有人找她签名。
她冲不破人群,一次次去路被阻拦之后,忍不住推搡了就近的一个人,流着眼泪大声的叫他们让开。
十分钟后,官晓赶过来,当她找到吕依萌,伸手去扶着她的身子时,吕依萌转过身来,堂皇不安的看着她,惊惧的大眼内辨识清楚来人之后,双目内突然现出一片惨白的雾气,灰蒙蒙的大眼突然没了灵气,眼皮稍稍怂拉,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栽倒向地。
官晓大惊失色,扶着吕依萌,自己身上的力气不够用,不得不顺着她往下跌而下坠,幸亏落地的前一秒,她保持着清醒的理智,垫了一条腿在吕依萌的身下,百来斤的重量突然压在腿上,她疼得仰头龇牙,狰狞的表情看向将她们围得密不透风,但又被吓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粉丝们吼:“还愣着干什么!好看啊?!赶紧帮忙啊!”
最先回过神的粉丝把吕依萌给抬起来,在官晓的指挥下亦步亦趋的走出机场,抬进保姆车内。
隔天,吕依萌在机场造成的轰动,自然而然的上了头条。
也是同一天,同一个机场,早晨七点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跟在某个大人的身后从vip通道走出来,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背上背着有自己三分之二高的旅行包,圆圆的两只小胖手艰难的拖着肩膀上的肩带,一步步犹如企鹅缓步慢走。
走出机场,他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清湛的双眸锁定机场外的一辆出租车,他迈着小步子走过去,还没过一米的身高往副驾的窗口上一站,竟还矮车子一头。
瑞瑞敲敲窗户,车内的司机看了他一眼后双目立即瞪大,降下车窗后首先往这小男孩的身后张望了一眼,“小弟弟,你做什么?”
瑞瑞挠挠头,唇红齿白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两颗白晃晃的兔牙,他笑嘻嘻的问:“叔叔,请问您,c.l公司怎么走啊?”
他乖巧软糯的嗓音极其的讨人喜欢,司机弯着笑眼,亲切的将上身往瑞瑞的方向倾去一些,“你要去c.l的话,没有车可不行,这里也没有直接能到的公交车,我就算中途不停车,也得开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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