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图菟
吕依萌短暂的惊愕后,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无用,和他交流的口齿间,夹杂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情绪都处在偏激顶点的两人,此刻堪比是在尝地狱的两生花,明知危险,还是无法舍弃。
他下口咬的力道,令吕依萌强制收神,报复性的想要咬回他一口,穆云琛却忽然抽身,转而迅雷不及的在她敞露在外的肩膀咬下一口。
她痛得浑身蜷缩,仰头直视头顶的琉璃灯光,眼睛里蒙尘一般多了一层浑浊的华彩,她咬着下唇,咬到唇色泛白,忽然卯足了力气推开他,却又扑上去,双手攀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往他脖子上咬去,狠狠的,用力的。
“穆云琛,放开她!”
身后,一道阴冷的男声,含着滔天/怒气直逼而来,脚步声也随之由远及近。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4.我若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若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放开她!”
阴沉冷寒的男声,自身后,含着滔天的怒气直逼而来,脚步声也随之由远及近。
吕依萌因为情绪激动,还趴在穆云琛的身上,感觉牙齿间都嵌进了他的皮肉,咬得有多狠,她根本没办法去控制力道,以至勉强相拥的姿势摇摇晃晃,乍一听见旁人的声音,她恍如被催眠一般快速的惊醒,头一昂,松开嘴后,唇边悬着的血丝与他脖子上被咬出血迹的牙印触目惊心。
当她从他怀里后退时,走廊沁骨的凉风嗖嗖的往怀里钻,她一面哆嗦,抱着手臂居然下意识的想要从他的怀里走出来。
穆云琛双目中忽然矍铄出慑人的暗流,菲薄紧抿的唇间纳出一声几不可查的吐息,他双眼冰凉,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带进胸膛里,凌锐的下巴抵死在她太阳穴的位置,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落一片漂亮的剪影。
他环抱住吕依萌,以最亲密的姿势,清隽的额一霎间皱出几道横纹,挑衅对待已经到到近前的男人:“我若是不放呢?”
“不放?”宋承亦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嘲热讽道:“你还有什么权利霸着她,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
穆云琛脊背僵直,修长挺拔的身姿转瞬成为了伫立的雕像,浑身的触感冷冰冰的,吕依萌只不过是将掌心在他后背上挨了一下,却似有静电一般快速的缩回手,抬起头,双眶内唯一安放得下他仰首后的侧面,白炽灯光巧妙的在其腮两边镀了一层暗色的阴影。
她抑郁的低下头,又再软弱的抬了抬眼眸,看向宋承亦的眼神竟有种示弱的意思。
她不愿意让穆云琛受到伤害,又不想让宋承亦觉得难堪。
偏偏此情此景,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宋承亦心里本来没有多大的气,但被她那记眼神把怒意都给激了出来,他怒气冲天的瞪了她一眼,扬高的语调更加不加余地的讽刺:“六年前你不珍惜,现在也已经晚了,把她还给我。”
“还?”好笑!
穆云琛眼眸幽幽,神情淡然而表情分外平静,丝毫没有被嘲弄之后的仓促和慌张,竟有别的男人在他面前说出要求归还吕依萌的话来。
他心里有这个女人,即便分开六年,如今重逢,就算离开放在身边折磨,也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惹眼。
“你带走她这么多年,现在我要收回她,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挑起下巴,瞳仁深处萦绕着疏离与冷漠,浑身阴冷的气场恍如来自地狱的阎王。
宋承亦仍旧无法直视这双目的性太强的眼睛,向来穆云琛在他的心里,就和野/兽一样凶猛又危险,自小便惧着他也怕着他,心底深处某个地方竟怯怯的在打颤。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5.他熟悉她所有的习惯和动作,却留不住这个女人
他熟悉她所有的习惯和动作,却留不住这个女人
唯一的一点,他对穆云琛毫无任何情分。
“我不和你耍无赖,让依萌自己选择,跟你,还是跟我。”
这似乎是目前最公正也最好的办法。
穆云琛下意识的蹙了下眉,深邃幽冷的眉梢间锁了一抹寒凉,神情似乎微微露出了不确定,刹那的惶惑之后,即刻收敛起五官上的表情,声腔如刃,锋利的剜出:“好。”
吕依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仰头迷离的看着他,而他却一眼也不赏赐,唯独冷漠的扔给她阴沉冷暗的侧脸,她原本还两头亏欠的表情骤然凝聚起一股怨怒之气,甩手撑开穆云琛,站在原地跺脚:“你们拿我当赌资?!”
宋承亦闪了闪眸光,双唇蠕动了两次,而开口前,眼神很不自然的看向穆云琛,后者保持着他一贯的低沉冷静,十分露骨且大方的承认:“是啊。”
她顿时哑口无言。
穆云琛虽静默了几秒,可一双熠着暗流的双目却凝着她,神情似海一般宁静沉着,忽而低低沉沉的发出瓷实的性感嗓音:“跟我走。”
“......”她低了下头,瀑布般的长发如水一般自肩背泄流下来,踮起脚尖在地上画圈。
穆云琛清润幽静的眸色缓缓蜿蜒开一个浅笑的弧度,紧绷的表情忽然慵懒的沉静下来,漆黑的眼睫毛随着眼睑眨动而覆盖着他清透的眼睛。
他熟悉她所有的习惯和动作,每当觉得紧张,就会低头做一些旁人看来十分无聊的事情,以为低着头别人就看不见,却不知那张因为思索中一时皱眉一时咬唇的脸儿多么的惹他欢喜。
是的,他的确放不下这个女人。
他朝两米远处的宋承亦浅漠一笑,凌厉如刃的表情划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宋承亦心下一沉,暗觉要坏事,他匆忙的往前逼了一步,仓促的打着颤音将喉咙口还没凝聚好的话挤了出来:“依萌,你别忘了,从美国回来之前,你保证过什么,你在我的面前,和——”
他故意拖长了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因为吕依萌画圈的姿势忽然一止,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上现出了苍茫的空洞,慌慌张张的眨着眼睛,竟没注意到不自觉的迈开了脚步。
就在她启步的同时,穆云琛突然轻轻的握起她的腕子,他静静的垂下了眼睑,看似无波无澜的眼眶中含着令人沁骨的凉意,他一刻软下的长睫攸然一眨,压抑着从心里袭上头的颓丧濡濡低语:“你决定了跟他走?”
吕依萌的表情十分茫然,被攫住的细白手腕传递来钻心的疼痛,她小脸一皱,急忙甩了甩双手,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伤他的心,想要做点什么补救,骤然感觉他的手,如飘渺的尘烟无力松开。
她张了张嘴,不再开腔,觉得一切的语言都苍白无力,却也不忍心,低弱的说一声:“对不起,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穆云琛静了几秒,随即不敢置信的笑起来,他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忽然有种深浓的讽刺和刺骨的疼痛钻进了血肉里,无形的痛楚让他抓也抓不住,英俊的五官骤然显露出一毫狰狞。
他维持着矜贵的外表,银牙咬碎:“滚!”
他转身走了。
吕依萌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握着被他拧疼了的手腕,那一片皮肤滚烫滚烫,贴着皮肤渗透进骨髓里,忽然瘫软的坐在地下,软弱垂下的眼睫毛无比落寞。
宋承亦叹了口气,从她身后掌住她双肩:“我是为你好,现在告诉他真相,还为时太早,也不够让他心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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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呢什么事呢,宋承亦没说出的那个人名是谁呢~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6.我多么的疼你,别再离开
我多么的疼你,别再离开
深夜,八方悄静。
穆云琛将钥匙拧进锁孔里,旋开的同时,他撑住一边墙面,指间红色的一点戳在墙壁上,碰落下一截灰色的烟尘。
他弯着腰,一手夹烟,另一只手上拧着银灰色的西装,矮下去的视线晃见玄关处的一点鲜红,一双颜色艳丽的高跟鞋平整的摆放在鞋柜边,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他静默两秒,侧倚门框的身子矜贵修长,旋即抬起一只脚,要脱去鞋子。
“回来啦,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到处找你。”
江菲将一双拖鞋放在他面前,蹲下身温娴的替他脱去鞋子。
穆云琛浑身酒气,满眼迷离的盯着她的额头,从上往下的视线又经昏暗的灯光描了阴影,她眉眼间几许熟悉几许陌生,柔柔细语绕在耳侧,他顷刻浑浑噩噩得头脑发晕。
忽然一伸手,一把捞住她的胳膊,往上狠力一提,腕子上灌了稍大的力度,将她带进了怀里。
江菲欣喜。
如此近的距离,恍惚觉得自己的呼吸和他勾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何曾与他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江菲仰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膜拜神邸的崇拜,心下狂喜,以至身子颤栗,但又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痴恋幻想了许久的男人,“云琛,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双眼迷离,微微眯起的模样邪肆而性/感,狭长眼尾处悬挂些许醉态。
他眼神越加灼热,耀黑的瞳仁深处跳跃着浓浓的思念,慾望冲顶的火花即将把理智燃烧殆尽。
“你离开的几年,我一直过着醉的生活,如今我醒了,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闻着他的呼吸,江菲几乎要醉在他浑浊的眼睛里,她急切的与这双深情的眼睛对视,浑身都想要燃烧起来一样,却因他的话,而显出了少许的迷惘,“你在说什么呢,我没离开过啊,一直在你身边。”
他笑了,雕刻般的五官被微笑柔化,竟像天真的孩子。
“真乖......”他从唇齿间纳出一声喟叹,抬手抚她的脸颊:“今晚上留下来。”
江菲浑身激/颤,她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高兴得想哭。
她抖着手抓住他还停留在颊边的手,温温热的触觉散发在掌心中,此刻发生的一切虽飘渺得很不真切,莫名有种扼住喉咙的微窒息感凝聚在天灵盖上,她摇摇头,神色异常的坚定柔软:“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他沙哑着低笑,脉脉深情的双目里溢出一丝丝忧郁和哀伤,“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多么疼你,别再离开我了,依宝......”
“......”多么扎耳,讽刺。
江菲猛的一震,犹如一同凉水当头浇下,刚才有多么狂喜,此刻就有多么的心凉,酸楚,和不甘。
嵌在墙面的穿衣镜里,照出的不止是他们相拥的样子,还有自己的五官眉眼,当真有几分,像极了吕依萌。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7.我是疯了傻了,我才那么疼你
我是疯了傻了,我才那么疼你
江菲浑身一震,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居然,把她认做了吕依萌......
“云琛,你醉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好吗。”她握住他的手,握到用了力,美目里被嫉妒和怨怒充斥得头脑发狂,甚至去摇晃他的肩膀。
“我说了我没醉,不要一遍遍的强调!”穆云琛拨开她的手,却又逼退她,一直退到了沙发角,搂着她骤然往下扑倒,双双陷阱沙发里去,他有力的胳膊所用的力道几乎能将人骨头捏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们住在一起,每晚上搂着你睡的时候我有多煎熬,我承诺过你结婚后再碰你,如果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主动勾我,越过了那层关系,隔天就会从我身边消失,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碰你,我是疯了傻了,我才找了你这么多年,我才一直等你!”
江菲听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有多么的骄傲,从小被当成公主一样宠到大,何曾想过有一天听着心爱男人的情话,可是他却把她当成了别的人。
这一声声,一句句,像一刀一刀的剐在她心上,凌迟的痛苦要有多凄楚就有多凄楚。
多么残忍的男人......
她哭了,哭声压在喉咙里,哽咽的推他:“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
穆云琛醉态的双眼潜伏了一丝危险的锋利之光,沉积在心口已久的痛苦和思念,他没有办法控制,此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两瓣薄唇毫无预兆的压在她的唇上。
动作粗暴,没有怜香之心,他真的快要被折磨得疯了。
......她无法抗拒得了这个男人。
更沉/沦在这样痛苦的吻里,明知道前进一步必是万丈深渊,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抓住这个罂粟一般的男人。
对他痴迷的心,从来就没有改过。
她舍不得推开,舍不得将他从幻境当中拉扯出来。
死就死吧,哪怕只是一时间的欢/愉。
她大胆的将双/腿勾住他的腰,往下收力,双手往内圈紧,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加深这个吻。
耳边,是让她痛到极致的男人粗chuan声......
忽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
江菲抖着睫毛睁开眼,仰头看他,漂亮的尖俏下巴被灯光钩织出优美的弧度,精致俊秀的侧颜被头顶的一盏台灯照出迷离疑惑的神色。
江菲心里“咯噔”一沉,当他脸上划过犀利的怀疑时,垂视而来的视线从温情慢慢转成凉悠悠的暗影,她立即伸出手,瑟瑟颤着去碰台灯的开光,摸到后准确的一按。
熄了灯光,不一会,感觉到穆云琛正在打开她的双/腿......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8.只要碰到穆云琛,你就一点主见都没有了
只要碰到穆云琛,你就一点主见都没有了
宋承亦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清酒喝了一杯又再续了一杯,面前精致昂贵的酒瓶下了一半的量,修长的单腿不礼貌的抵在茶几边缘,酒店内颜色单调的拖鞋被挤压成了围着茶几往内弯的凹形。
他轮廓特别明亮,因为头顶的水晶吊灯光线大足,但五官十分僵硬,根本看不清有表情在他脸颊悄然浮动。
他一声不发,转而偏头看着窗外,华灯璀璨的幕景衬得他心里一片片的凉。
浴室的门打开,吕依萌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门口,额发上湿漉漉还滴着水,看见他还在,倒是预料之中,眉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想要找吹风机的念头被短暂的搁置,旋即走到他的面前,弱弱的伸出小手。
“你打我吧。”
宋承亦的神情这才有所缓解,露出一缕说笑算不上,无奈倒缀满的浅笑:“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吕依萌看他笑了,也默默的扯了下嘴角,然后拢了拢浴袍带子,寻他身边的位置坐下,长长悠悠的吐了一口气,静悄悄的低敛下双眼,纤长睫毛垂落眼底,覆盖下一层蝴蝶般孱弱的剪影。
宋承亦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脸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醉态,脱了外套露出驼色的翻领毛衣,尖俏的下巴有一半没入了领子里,凝着沉霜气质的脸上僵硬又凌厉,盯视她额头的双眼内浮动着掠影一样的暗芒。
他斟酌了一下,压在嗓子眼里的责怪在出口前换了种温润的语气:“我打了你又能怎么样,回国之前,你信誓旦旦保证的那些话都没做到。”
吕依萌浅浅抬了下眼眸,有气无力的看出一眼,瞧见他皱眉的严肃模样,心下有点被窥探了一切的慌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摇摇头,“我没有办法嘛。”
他脸上所有留情的柔意一点点消散,晃眼的白炽灯下,他偏头的侧颜恍如被镀上一层刚毅的色彩,“我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要碰到穆云琛,你就一点主见都没有了。”
吕依萌被他毫不留情的指责给弄得心神不宁,睫毛颤颤的落了下去,双脚并拢的往上抬起,无措的上下晃动,她努努嘴,也泄露了内心的摇摆不定:“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我想见他,又怕见他。”
说着说着,鼻头攸尔有发酸的迹象,她垂下头,把脸埋在手心里,低弱的声音从指缝间泻出:“承亦哥哥,我想回到他的身边。”
“你敢!”
他真是被这小丫头倔强的顽固给气得不轻,左右偏头用视线搜寻了一下,最后端起酒杯,把还剩三分之一的清酒仰头搬空,此时他冷然的双眼内,弥开冰冷的浅痕。
“敢那么做,你试试看。”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49.别说报答我的话,你还不起......
别说报答我的话,你还不起......
吕依萌蹙着细眉,神色惶惑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
“不能去。”宋承亦闪了下眼眸,说完三个字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敛黑的双眼内划过一丝复杂的思索,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而空出来的缺当后,他骤然放软了语气叹出一声:“想想六年,你吃了多少苦,当初你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子里,一天天消瘦下去,那时候他在做什么,意气风发的发展他的事业,我曾经带过一本记录着他花边生活的杂志给你看......”
说到这里,他抽了一口气,相握的手心里出了汗渍,他两手的掌心碾压一块,挫去雾气,沉沉的将眼神放在她身上:“相信我,我是心疼你,要是时间久了,他要真的还在意你,到时候回去他身边,我也不会拦。”
吕依萌却还犹犹豫豫,从她纠结而动摇的面目表情就能看出,宋承亦心慌下也没了主意,仓促的脱口而出:“你可以不在意我,那瑞瑞呢,穆云琛知道你还有个儿子,他会怎么样。”
这句话正中她的核心,前一秒还绯红的脸色顷刻间转为苍白,胆怯的晃动了眼瞳,满脸的慌张心悸,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哽了一下,才问:“瑞瑞怎么样了,他还好么?”
宋承亦松了口气,戳中她的眉心重重点了一下,“好了,小家伙前段时间感冒一挺过,现在活蹦乱跳的。”
得到这样安慰的吕依萌心里好过许多,她对小家伙的歉疚不止一点点,这次瞒着他回到中国,以为他会哭闹,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于是她时刻的把私人手机带在身边,哪知道瑞瑞一通电话也没给她打过,看情况这闷气该是生得不轻。
宋承亦抬手摸她的头发,温润的嗓音低低呵哄:“好了,美国那边有我呢,别担心。”
吕依萌一愣,捉住他还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握了一下,忽然觉察他黑色的眼眸里浮动着某种躁动,她觉得害怕,半秒的时间慌张错开,眼神只看着前方一样漆黑的电视,暗色的屏幕上,映出两人并肩而坐的影子。
他偏头看她的角度,处在高出一个头的高度,没有时间去分析他的眼神里藏了些什么,吕依萌极为客气也愧疚的说:“谢谢你,承亦哥哥,我欠你的太多了,以后我会——”
她没来得及说出下面的话,就被宋承亦用两根手指给挡住了唇,耳边他一瞬宁静了的嗓音,含着灰灰的微笑:“好了,别说什么报答我的话,你还不起。”
吕依萌怔怔的没有说话,目视他拿着外套站起身,把口袋里的房卡交给她,“我走了,把卡收好。”
她送他到门口,站在原地看他蹲下身穿鞋,然后打开门,一只脚已经垮了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略略沉吟了一下,回头在房内逡巡了一圈,“找时间去看套房子,总住在酒店里不安全。”
她点点头,笑了,直到看见他走进电梯,才关门。
而此时,穆云琛的公寓内......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0.他望着前方的眼神低敛飘渺,异常危险
他望着前方的眼神低敛飘渺,异常危险
此时,穆云琛的公寓内。
绛紫色的两层窗帘打开,呼啸的冷风从大敞的两片落地窗之间流泻进来,阳台被迫铺了一层惨白的凋零月光。
穆云琛立在风口,纹丝未动,午夜的暗沉天空下,到处华灯璀璨,他没有焦距定在前方某个点的眼神低敛飘渺,脚下踩着被树叶稀释了的斑驳月光,他挺拔修长的男性身影笔直伫立,浑身森冷的气场将只开了一盏台灯的房间冻得通透寒彻。
他指端夹着的烟蒂一簇簇腾着鲜红的火苗。
江菲被他这样沉静淡漠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她没有料到穆云琛会突然醒酒,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已经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继续进行下去,一切行云流水,也许她会**将砝码装进肚子里。
谁知,就在快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他的身躯骤然僵硬,默了一瞬之后,骤然拉亮台灯,迷离垂下的视线看清楚身下的人时,漆黑的眼瞳里一瞬间布满阴沉冷寒。
她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起身,犹如冰山般冷峻的双眼直接盯视了她一分钟之久,她害怕的卷起被子,盖住胸前被拉扯下的春/光,咬唇委屈的看着他顿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反应。
“云琛......”她低低弱弱的叫了一声。
江菲穿戴整齐,光着脚站在地面,寒气的地板从脚底袭上天灵盖,她忘记了打哆嗦,一双痴迷的眼睛看着用背影对她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走去。
穆云琛悠然侧眸,眼角的寒光像利剑一样逼退了她,静谧的环境下,他阴沉冷静的声音僵且无温:“滚。”
江菲心头一滞,骤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深呼吸而将上半身紧绷到了难以纾解的程度,她绷着弦,假装风声太强,没听清:“你说什么呢云琛,我没听清。”
她仍旧想要靠近这个男人。
那道伫立不动的身影黑沉沉的转过身,正面对着她,指端闪烁的烟绽放诡异的火星。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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