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图菟
“我......”江菲住脚,双手手指绞在一起,胆怯而神情恹恹的看着对她疾言厉色的穆云琛,“我有次偷偷的拿你的钥匙去配的......”
他冷冷眯着眸,沉步走过来,伸出手搁在她眼皮底下,江菲还想装傻充愣的想法显然在这双猎鹰般的眼睛下无法再蒙混过关,老实的把偷藏的钥匙放在他手心里,心里觉得委屈,吸一吸鼻子,强调道:“云琛,我明明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我为什么不能拿你的钥匙......”
穆云琛一言不发的旋了身,一声厉喝:“别再自作主张,走吧。”
“可是我——”她多想要在这里过夜。
他只是吸烟,眼神微醺,那双紧紧锁着她的眼眸,就像要吃人的野/兽,甚至还叫她看出了一丝厌恶。
她瞬间心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拎了包,抹眼睛离开,走的仓皇。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1.我要她,无论什么办法
我要她,无论什么办法
穆云琛无声的打开浴室的房门,往上提的脚步沉重似灌了铅,他背靠雕刻着寒梅图案的半透明玻璃门后,虚软无力的沉默数秒,然后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
从外到内,全数扔进垃圾桶里。
他抬起手臂,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灰灰的眼眸闪避几秒突如其来的光线,然后一声不发的蹲下身,拧开水龙口的开关。
冒着热气的潺潺水流从钢制口型中流出,他慢慢的直起身,正对着已被雾气覆了浅浅一层的镜子,随后单手撑在盥洗台上,另一只手犹疑的抬起,指腹压在腮下的位置,斜稍眼角睨出暗涌的危险波涛,挑着眼尾观察镜中的自己。
锁骨以上,腮以下,一枚红色的斑点印记清晰可见。
他撑着琉璃台面,双臂被绷得笔直,只闻水声的房间里非常安静,四面墙壁被缭绕的雾气渐渐侵袭,空气里幽幽漾开湿re的潮,与他自身散发出的森冷气场形成相冲的态势。
他闭眼敛了些许怒气,旋即慢慢转身,早已准备好的光/裸身子躺进浴缸里,圆形边缘立即漫出了大量的水。
他仰着头,闭目沉吟,冷峭的俊脸被绯色的醉态爬了满脸,攸尔又软弱的抬起眼帘,细腻的瞳孔上显出几条红色的丝痕,触目惊心的将他英俊的五官硬化成了中世纪欧洲的吸血鬼。
那样的别具魅力。
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清润的眼眸如水一般,涤荡开一层层浅痕,沁凉的瞳眸朝窗外的夜色睇去,眉心锁着微恼的怒意,眯着眼,仿佛上古帝王发号施令,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吩咐电话那端的廖凡:“我要她,无论什么办法......”
......
隔天,吕依萌照常在剧组拍戏,虽然c.l早已放出了要撤资的消息,隔了几天也只不过听风但无雨,导演权当是吕依萌“被潜”成功,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照旧拍戏。
今天吕依萌的戏份比较少,多年的专业素养养成她一条过的习惯,因此早早收工,和官晓乘着保姆车回去酒店。
路上,吕依萌忽然提出要去商场买几套睡衣和一个泰迪熊,酒店的睡衣总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枕头又硬,自从住进去后,就没好好睡过觉。
为了防止造成拥堵的现场,两人只去奢侈品楼层,只因为这里消费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群,不会有人看到明星就大惊小怪。
吕依萌挑了两套睡衣,一个半人高的泰迪熊,然后去找杵在收银台边玩手机的官晓拿卡结账。
经过一间进口女士服装店时,吕依萌眼皮忽跳,侧眸而去的视线,捕捉到一个雀跃跑来的粉色身影。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2.她压抑着浓郁哀伤和担忧的脸儿如临大敌......
她压抑着浓郁哀伤和担忧的脸儿如临大敌......
吕依萌眼皮忽跳,侧眸而去的视线,捕捉到一个雀跃跑来的粉色身影。
吕依萌眨了眨澄澈的大眼珠,默不作声的等待那人走近后,到足够看清楚脸,才微微的浮现出笑意来:“是你啊,一个人逛街么?”
林茵茵软软的笑了,颊边两汪下陷的梨花酒窝一览无遗,白皙的皮肤通透无暇,笑起来时用尖尖的下巴戳着她,“没呢,我刚陪一个关系好的阿姨逛了逛,她突然有事就走了,然后我就看到你啦。”
她指了指吕依萌怀里的泰迪熊,捂着嘴发出咯咯的银铃笑声:“你还喜欢这种东西啊,心智好小哦。”
吕依萌伸出一只手,用她圆圆润润的指腹,疼爱的在林茵茵脸上压了一下,看她始终停止不下笑意,竟从心底里发出对这个女孩的喜爱,“你别笑我,晚上总是抱着硬硬的枕头睡觉,我可不习惯了。”
“你也是,回国也好几天了,怎么就不知道买套房子住下来,总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啊。”
吕依萌用眼睛斜她,“知道了,明明比我小,说话老气横秋。”
两人边说话边往收银台走去,林茵茵忽然近前十公分距离,上下打量的凝着她,忽而扯出一抹仿佛看穿了某种东西的莫测笑意,表情不动声色,而手却碰着她的衣角拉了拉,“你气色不错呢,是不是谈恋爱了?”
吕依萌一惊又一愣,辉月般清透的眼睛里冷不丁的拂了一层尘,闪烁的掠了林茵茵一眼,而后极不自然的将视线落在前方的空气里:“别瞎说。”
介于她这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林茵茵笑得更深浓,她把脸上吹散了的头发往旁侧胡乱一撩,眨着眼睛俏皮的睨着她,小声嘟囔:“不说也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躲得了么。”
吕依萌慌手慌脚的照着她的额头赏下一个暴栗,褐色猫眼内荡/漾开浅到不易察觉的笑意,而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出现穆云琛的脸,他雕刻般的五官,刚毅得犹如冷色彩的石像,一次次对着她,总那样的静如止水,严肃非常。
想想,她却笑不出来,脸色霎间沉了下去。
靠近收银台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打发时间的官晓忽然起身,神色慌慌张张的四处看,双眼逡巡到走近的吕依萌,立即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当着令一女孩茫然的表情,不由分说的把人给拽走。
吕依萌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腾不出力气来扭官晓的手腕,眼见她并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遂顺从的跟着走,两人推开安全楼道的木门,同一水平线站在缓步台处,官晓才将手机往她面前一递,压抑着浓郁哀伤和担忧的脸儿如临大敌。
她说:“依依,你被黑了,床/照被传到网上了。”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3.是谁,在陷害她
是谁,在陷害她
官晓将手机往她面前一递,压抑着浓郁哀伤和担忧的脸儿如临大敌。
“依依,你被黑了,床/照被人传网上了。”
“我哪来的床/照?!”她入行娱乐圈三年,连床/戏和吻戏都不曾接过,在这淌浑水里干净得一层不染。
这种消息听在耳里,难道不该是啼笑皆非么,她慌了神,骤然有种直冲天灵盖的杂乱情绪,头皮瞬间绷紧了弦,手指抖抖索索的点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
入目的不堪内容让她大吃一惊!
她身穿裹胸的白色浴巾,后背仰靠进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怀里,而她娇小的身子后,遮也遮不住男人腰上的赘肉,尤其他的手,竟还抚在她的胸/上!
她浑身颤抖,指腹在屏幕上划拉好几次,才划到了底下的内容,照片不止一张,且一张比一张露骨,最后的那张,甚至是一男一女结合的照片,拍摄角度清晰无比,她微眯着美目的样子尽显迷离。
“这不可能!”吕依萌扬起手,差点把手机给抛出去,被官晓截了下来,看也不看,直接按了关机键。
“现在我的手机已经被各家媒体打爆了,照片才上传了十分钟,就已经有嗅到味道的狗扑上来,我跟你都清楚,这不是你,但是照片合成得毫无ps痕迹,明显是出自专家之手。”
官晓把手机装进包里,又再往包内伸长手摸来摸去,可能里面是些化妆类的瓶瓶罐罐,翻腾时发出叮咚作响的声音,越是着急,声音也就越大,突兀的将两人心内同样的担忧给放大数倍。
好半天,她才翻出另外一部私人电话,忽然抬头直视着吕依萌,瞧见她害怕到涣散的瞳孔,细心的抓住她的手,“我现在给律师打电话,准备对造谣者进行法律追究。”
吕依萌的长睫毛颤了又颤,犹如断翼后的蝴蝶,在眼底投下一层残缺的阴影,与官晓掌心对着掌心,禁不住沁出了一层汗渍,美眸一缓一缓的缺失灵动的华彩,即将压在眼前的舆/论将她的心冻了个透心凉。
“会是谁......”
她孱弱不堪的嗓音轻悠悠的在唇角打转,既不像在问别人,也不像问自己,忽又软弱的低下头,瀑布般的长发从脊背滑落至前胸,左侧边墙壁上开凿出的小型窗口,打进逆光的剪影,将她的人在地板上印出一条弯弯扭扭的长影。
忽然,“啪嗒”一声,安全出口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吕依萌就站在门口,当门框触到肩膀的时候,浑身惊颤,本能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一双惊恐的眸子,直成一条线,僵硬的看着来人。
林茵茵一手把着门,从半敞的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犹疑的眼神在面前两人间游走,最后定格在吕依萌的身上,她软软黑亮的额发被手指拨去一侧,嗫嚅着双唇,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门口偷听了你们讲话......”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4.这个险,她冒不起
这个险,她冒不起
林茵茵从半敞的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她软软黑亮的头发被手指拨去一侧,嗫嚅着双唇。
好半响,才闪烁的眨着眼睛,用说悄悄话般的气音:“对不起,我刚刚在门后偷听了你们讲话......”
吕依萌刚往后跳了两步,转眼之间双眼瞳孔涣散的找不到点,情绪在一惊一乍的起伏之间,她扶着墙,很快的抬起头,惊鸿一瞥的掠过。
极为干涩的舔了舔逐渐显露苍白颜色的嘴唇:“没关系。”
林茵茵细心的关上/门,后背警惕的抵在门后,她的目光纯净清透,含着深浓的担忧和可怜,上身往前倾倒,捉住了吕依萌的手,在手心里紧了一紧。
“真是可恶,要是被我查出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此时任何放狠的话听在吕依萌的耳里,顷刻便如飘渺的尘埃一般,软软弱弱的过一遍耳膜便消散了去,她表面维持着勉强的镇定,神情还是若即若离,软软的长睫毛轻缓一眨,仿似慢动作般,沉沉的敛了眼色。
“好了,我联系好了律师,对造谣者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
官晓有意的只捡重点说,且点到为止,意有所指的防备眼光极快的瞟了林茵茵一眼,心里大抵还是不信任的,话锋猛的一转:“先回酒店吧,后面我来想办法。”
林茵茵没说话,睁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她们,在转身的时机突然开口:“那个......要是你们相信我的话,也许我可以帮忙呢。”
“你?”官晓略微杨高了声调,本着不信的原则,眼眸巧妙的扫了她一眼。
林茵茵天生一双清澈澄净的双眸与吕依萌有八分相似,她认真的表明自己绝对和她们一头的立场,甚至抬起手抚在心口上,无比虔诚的将视线拉得笔直:“我前几年在美国留学,专攻律师,到现在也已经有两年的实习资格,刚回国,虽然是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去到一家顶级的律师事务所上班,但我很擅长帮人打官司,也愿意做依萌姐的代理律师。”
官晓眯了眯眼,眼尾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未说话,思想上还在犹豫。
林茵茵像纸片一样白皙水润的脸颊立即慌张的抽了一下,水秀的瞳眸急切的想要用个人的资历说服别人:“如果不放心我的话,事务所还有许多经验老道的师哥师姐们,我可以请他们帮忙啊。”
官晓眉心一锁,三年的朝夕相处,她整个人的重心都是围绕着吕依萌,但凡任何冒险的事,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坚决不会尝试,动用一个新人律师,这个险,她冒不起。
刚要开口拒绝,吕依萌却悄然的退后一步到她左肩侧以后的位置,不动声色的扯了下她的手,官晓立即会意,却还是闪过刹那的迟疑,才应答下来这件事。
林茵茵自然高兴,三人讨论着照片的话题,从楼梯往下走。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5.他说,拿着这些钱,去别的省市
他说,拿着这些钱,去别的省市
回到酒店,吕依萌仍然惊魂未定,林茵茵一直在旁柔声的安慰着她。
然,她神情肃静,瞳孔深处压着水痕的清眸维持着超乎常人的镇静,深思渺渺,她找出手机,不顾林茵茵的阻拦,恁是要看那明知会让眼睛难受,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亲自找出点蛛丝马迹的心。
照片上的男人,她不认识,背景很明显的是在某酒店内,她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翻涌的恶心,手指一点点划在屏幕上,抖着颤着将画面放大。
这一男一女的身后,叠着两个白色枕头,枕头的侧边露出一个小方形的商标,上面黑乎乎的聚着几个小字。
她安静且沉重的灰色眼底忽然激起一瞬亮光,眉心深深一锁,凑近眼急切的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字,腾出一手扯了下林茵茵的胳膊,抽空抬眸掠了她一眼:“快帮我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酒店的名字。”
林茵茵似犹豫了一下,没有行动,在吕依萌没有任何察觉,但是无意间睇她第二眼的时候,白皙的长指才从她手上接过手机,同样凑近去看了好几眼,继而满脸犹犹豫豫的摇头:“我看不清,字太小了。”
“怎么可能呢。”吕依萌糯糯的说了一句,刚燃起的那一簇小火苗快速熄灭了下去。
忽然,正在通话的官晓提高了音度,似乎是和正在通话的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懒懒靠在柜台的身子骤然站直,耳朵贴着手机,正全神贯注的讲话,忽然手一抬,在空中胡乱的忽上忽下,情绪也激动到了频临急眼的顶点。
“本来已经说好的事,你说反悔就反悔,让我怎么弄?!”
“好,可以,我们不用你了,不管你是要加价还是什么,都特么的滚得远远的,我就不信了,整个a市,我找不出别的律师来,合作了这么多年,我才终于看清楚你!”
官晓紧皱着眉,掐灭通话时,指腹压在屏幕上竟泛了一圈白痕,她不停的走来走去,拿手扇风,仿佛气得不轻,许是感觉到两道视线正看着她,骤然侧身面向这边,不等人问,沉沉的吐一口气,说:“张律师反悔了,不接这单案子。”
出乎意料,吕依萌表情淡淡,几乎就像平静的湖面,既无痕也无澜,仅是安静的颔首,将视线下垂,纤长睫毛落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在临危之时,忽然由心产生了稳持而不乱的情绪。
静谧严肃的氛围里,谁都没有说话,林茵茵自然也不好开口,她掩饰性的低头,撩开面上散下的发丝,清澈的双眸里,冷不丁的闪过一丝狡黠。
......
那边厢,刚在官晓那接了一通火气的张律师抖抖索索的挂了电话,满脸紧张无奈的看着眼前全程监督他通话的男人,“廖秘书,我这样说可以吗?”
廖凡浅浅的弯唇,似笑非笑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不是尊重的递给,而是随意的放在茶几上,言简意赅的说:“很好,拿着这些钱,去别的省市。”
张律师伸出手去拿钱的动作一顿,忽然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有些冷,遂侧眸去看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
自进来起,他便知道,那人才是幕后操控的主导者,从始至终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大抵是对他这样没有职业操守的律师不屑一顾。
那人身材修长,西装革履,站在巨大的窗户前往下望,脚下即是万丈深渊,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尤其那双阴森得犹如来自地底的清冷眼眸,将他清润沉静的容颜修饰得带出了杀伐的戾气,一双瞳眸内的寒意足以和淬了冰的寒冬相比。
张律师想不通,这样一个成功的男人,为何会为难一个小姑娘......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6.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应该经受这些风浪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应该经受这些风浪
“琛哥,他走了。”
廖凡打发走了张律师,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外,犹犹豫豫的又再折回来,不知道该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说点什么,只好随便开口扯出一句没有后聊的话来,清朗的五官隐隐透出心有不安的晦涩神情。
穆云琛眉心蹙了一瞬,余光扫了他一眼,并未语,垂手从口袋里取出烟盒火机,掌心护在火星前面,点了一根。
稀薄烟圈自他两瓣流水型的唇中呈乳白色的青烟,缓慢腾升,没入缭绕白云的晴空。
他神情淡敛,一身黑透彻肃穆,伫立时身躯笔直拉长,修长的体格自光影的正面投射之下,在脚底蜿蜒出一道高出三分之一的影子,他单手从裤袋里拿出来,侧眸瞥见旁边一个白色的案几,而撑长手臂慵懒的将掌心覆上,尾指延伸而出的角度,赫然放着几张暧/昧露骨的照片。
照片上赤着上身的男子头发稀疏,而女人的脸姣好得只不过二十出头,五官以及整体的容颜与他心中的宝贝儿相比,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大抵这世间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比的上她。
穆云琛挑了下眼尾,剑眉即将没入鬓的犀利长度,衬出他额角清亮,而面容冷凝。
他仅仅俯视了一秒,便不屑的将视线挪开,眼角余光刮了一眼等待在旁惴惴不安的廖凡,轻声说道:“你有话想要说?”
廖凡自然在心里藏了事,他与穆云琛不同,时隔多年,对吕依萌还存在着当初疼爱学妹的情节,加之当初这两人的恋情,他曾经撮合过,如今闹成这般水火不容的情景,非得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彼此,他纠结了好久,虽无条件的完成了穆云琛所吩咐的事,可心中终究是转圜不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依萌还是个小孩子,遇到这样的事,估计崩溃了吧。”廖凡快速的垂下眸,不自然盯着自己的脚尖。
穆云琛浅一眯眸,冷然的五官透出严酷的绝决,抬起手臂,将烟送去嘴里。
吸了一口却又神游一般,紧抿了薄唇,烟雾从他坚/挺的鼻孔里溢出,继而他面色一沉,神情严峻的垂了下眼帘,修长两根手指相互配合,将燃去过半的烟蒂轻轻一折,半截香烟被拦腰截断,而后被他弃于就近的烟灰缸里。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若是这点风浪也经不起,这几年也是白成长了,”捻灭烟之后他折身往旁边走了两步,长指顿在案几上,沉敛了浑身的虐杀气质,轻轻往下敲了敲,“买下这些照片,花了多少钱?”
“对方狮子大开口,被我把价格压下去了一半,底片也销毁了。”
“很好,做得不错。”穆云琛打算撕毁这些照片,想了想,留来当做隐藏的一手也好。
廖凡亲眼看清他的举动和面上留情了的神色,心下顿时明亮了起来,干脆趁热打铁的逮住机会:“琛哥,我担心她日后会误会你......”
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57.那一位呢,任她胡闹么?
那一位呢,任她胡闹么?
廖凡亲眼看清他留了情的举动,索性趁热打铁:“琛哥,我是怕她日后会误会你......”
穆云琛眉心忽而一锁,浩瀚的水眸似凝结那般滞了一下,忽而抬手在空气中挡了一下,示意他住嘴,似乎由心的不愿听接下来的话,“行了,不必说。”
廖凡口已张,不尴不尬的保持了一瞬口型微张的模样,任谁被突然打断了话头,都会产生这种暂时空缺一秒的反应,他转了转黑色的眼珠,犹如皎洁的月光,泛着些许的清辉。
若是换了旁人,他肯定会无条件的站在穆云琛这边,可对方是吕依萌,曾经的情谊令他不会说漏嘴出去,但怜惜之心是肯定有的,明知面前这男人会抗拒或反感,他仍是从胸腔里提了一口气上来,硬着头皮快速的说出口:“你阻止我也要说,其实我不明白,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你去她身边安慰着陪伴着,说不定两人能重修旧好,非得用这种折磨她的方式,你当真就不会心疼么。”
穆云琛动了恻隐之心,虽面无表情,但黑色的短发在他颔首之后,犹如黑色的绸缎自上而下的流泻至额头,覆住了半只漆黑莫测的眼睛。
他不说话,廖凡可不认为自己口生莲花,这男人铁石心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能狠绝,也由此,在这突发的静默中,让人错觉在他的影响下矮了一截。
“好,我不说了,你自己衡量着吧。”说到对方无动无衷,再多的话也只是累赘。
穆云琛倒也平静,眼睛垂在照片上看了几秒,神情有些疏离,继而面无表情的将照片翻到背面,白色而苍茫空洞的颜色落入眼里,他不自觉的眯了一瞬,用他纤细的手指扣在唇口,不轻不重的抹了一把。
已是不耐。
廖凡也只好点到为止,然而转念一寻,又有另外一事盘踞在心尖,不吐不快,“那......那一位呢?就让她那么胡闹着?”
穆云琛瞬愣了下,他的表情在灯光晦涩的暗影下喜怒难辨,伴着落地窗外投射而进的流泻光线,描得他的五官若即若离,幽静的眼底突然一凛,短暂的划过一秒的深邃,然后稍纵即逝的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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