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沈中玉听到他这般不争气,不怒反笑,道。
梼杌道:”吃了一次亏,自然应该明白些。“
“哦?”
“猰貐他们都是哄我的。”
沈中玉闻言,冷笑一声道:“你没这个心,他们哄不了你。再说,他们为的是我们自相残杀,最好一起死了。你自己蠢,别怪人。”
梼杌听完这个,一下子焉了下来,本来一直紧紧蜷着贴着身体的尾巴都垂了下来,道:“我看师父很喜欢他。”
“你是我徒弟,难道我还要你去奉承别人吗?”沈中玉再次感觉到大徒弟的蠢,觉得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是!”梼杌心满意足地应道,然后娇俏地喵了一声。
沈中玉痛苦地把他放下来,捂着额头发出了一声长叹,徒弟好蠢还不上进,真要命!
沈中玉想了想,在城中设了白檀君之庙,就说这能佑人婚姻子嗣。这般说也没错,新移民到来自然都希望子嗣繁盛,婚姻幸福,只是可怜白檀君堂堂男子要去管着些事,就是以此封神也说不出口。
而且,因为多数人心中想着佑人子嗣的神灵多是神女,到时候白檀君真灵重聚之日,只怕也是男生女相,根基不稳,无法再对沈中玉做些什么了。
沈中玉做完这样的缺德事之后,就将这个不肖徒弟的事丢在脑后,因果已了,以后再无师徒缘分。
随着时间流逝,更多人知道了九幽老祖要在北邙安家落户的消息。有些人暗地等着九幽老祖什么时候被那里的阴煞之气反噬到死;但也有人认为九幽老祖另有后着,就如阴山宗一般,定是有在阴煞之地安家的本事;更有人想着,不知道这阵法如何能得,不若进城一观究竟。
对于这些别有肚肠的人,不得不说,沈中玉都有些习惯了,横竖还有很多人要送上门给他立威。
就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染得一城都是银白之时,沈中玉却披着玄色道袍,倚在城墙上冷眼看着城外来袭之敌,语气平淡地说道:“若要战,那便战!”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九十章
临城之前,杀出了沈中玉的威风,也杀得人胆寒,鏖战七日,不走不退,接连打败了闻讯而来的十数个元婴,包括其中一个最为难缠,在战斗中忽然突破化神的桃源派元婴大能。
冒着天劫雷电,沈中玉以要玉石俱焚的狠劲,合身扑上,量天尺化为锋刃直接刺破丹田,将他的元婴搅成数截。杀了这刚入化神就死掉的元婴大能之后,沈中玉一身是血地回身看了看其他还在现场围着他的众人,露出了一抹冷酷而嘲讽的笑意。
但是众人已经不敢拦他,一时场面静默,上百人看着沈中玉冷笑着甩了甩手上的鲜血,仿佛毫不在意地迈步往城内走。
拦在他跟前的人见到他来了,自然而然就要祭起法宝招架,却被沈中玉一尺子抽飞,最后摔在远处的山上,爬起来,口中鲜血连喷,几乎掉了性命,无力起来,只能呆在原地等着。
而稍靠后的那些人见到这般,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围在最内圈的人退了,后面的人退得更快,转眼间就让出一条大路让沈中玉走。
沈中玉此刻冷着一张脸,冰冷疏离的目光在旁边众人身上一掠而过。这也够人惊心,害怕他忽然发难。
本来就是黑色的道袍吸满了血,更是黑得深沉晦暗,加上身上气质如渊深岳峙,如魔神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起眼前这人除了是正道修士,还曾是魔道老祖。
而随着他的走动,地上拖出了一长条血路,血渗透到积雪里,竟腾地冒出了一股热气,但转眼间血就凝固成紫黑色,黏在雪上。长长一条血路最后成了通往地狱的黑路。
众人看到这样一幕,再回头看他杀的人,竟都失去了报复的血性,只能看着他步步走过。他走到城门前,量天尺出,一道清光仿佛如椽巨笔,一笔一捺,铁画银钩,写成“七杀“两个大字。
“杀”字最后一笔刚刚写完,就勃发出无尽滔天杀意,让人遍体生寒,仿佛直面尸山血海一般。
沈中玉回头就道:“上有七杀,下有九幽。七杀不存,九幽必出。”若你不给我活路,那我就重操旧业好了,呵呵。
这句话一落,众人不由得一震,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九幽魔宗以前可是魔道第一大宗门,不知道曾做过多少惨案,若果九幽再出,那才是大事,再不甘心也只得暂时退下了。
天下间有数的不到十位的化神真人陆续听闻了这样的消息,只是一晒,重走魔道哪是这般容易,但是他们也不多作解释,已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等围在门前的人退走之后,沈中玉却没有让人把地上的血都扫了,只让人把雪地压平,然后就写信请相熟之人开春时来七杀城会酒,窖藏了一个冬天的新酿也能见人,只可惜园林未治,毕竟少了些颜色。
想到这里,沈中玉想起曾经和张致和越好要在院中遍植荔枝,间杂朱果的事,却就一笑,从袖囊里取出之前吃完放着的荔枝核,亲自养成幼苗再种在自己寝室下的院子里。想了想,又种上了海棠、桃树以及朱果等,等到春天来时,该是满眼红云,绯色连天。
若到时候,能带着阿致漫步林中,一边吃荔枝一边说话就好了,沈中玉就是种着树都忍不住偶尔笑了出声,只是想到张致和此刻在试剑路中不知何等艰难,又有些郁闷。
一直在关注着七杀城中动作的众人看到沈中玉在大开杀戒之后,除了请客,就是栽花种草,不自觉就松了口气,分析道之前沈中玉这般大杀了一通,该是为了立威,立威之后也就是谨守道德,保养天真。
再说,他之前杀的那些人多是上门挑衅的。他主动上门的除了阴山宗之外,也没有其他正道大宗门遭难。
如此分析下来,眼下他也算是个道德之士。所谓仙道贵生,无量造人,既然他弃暗投明,也就不计较了罢。随着几个大门派暗地交换了一下意见,这样的消息很快就在正魔两道中流传了一圈,大部分人也只能同意了,不同意也没用。
在化神真人不出面的情况下,沈中玉无人能敌。他之前的那个威胁也实在太好用了些。
而远在朔方城的解存举接到这样的消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当世能少个大魔头自然是好事,但是想到这个大魔头曾经给自己提供的消息,却不由得心神不宁,究竟贺楼燕红有否入魔之事他不仅自己在暗地调查,还曾通报宗门。
虽然到了此时,他在心里把沈中玉所说的真实性统统都打了个对折,但却无法完全否认,毕竟贺楼燕红行事越发癫狂,看着实在不像是正道中人,心里便如烧着的蜡烛一般,一边担心宗门责罚,一边担心贺楼承嗣会被贺楼燕红所害。
等到宗门消息到来,解存举看到的乃是楚凤歌手书,命他随时撤退,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连楚真人都看出贺楼燕红入魔之事,而贺楼承嗣天天住在城主府,被贺楼燕红抓到机会伤了可怎么是好?
想到这里,他索性也不顾礼法,有空就上门去拜会贺楼承嗣,却见贺楼承嗣日渐倦怠憔悴,忙问为何。
贺楼承嗣本来勉强打起精神道无恙,但看到解存举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却又忍不住将家事娓娓吐出道:“老祖宗在去追杀九幽老祖时受了伤,最近一直在疗伤了。我每次伺候累些罢了。”
解存举闻言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但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就道:“元婴大能只要回得来,就能慢慢恢复,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贺楼承嗣看了看解存举,总不能说自家老祖宗是想去抓张致和却被九幽老祖的徒弟所伤,便含糊答道:“老祖宗背上好大个伤口,还要有毒,一直好不了。现在躺也不躺不下,衣服也不能好好穿。”
解存举听到这个,确实麻烦,就道:“等我回头寻些药来。你也别太累了,你姐姐呢?”
贺楼承嗣听到解存举要送药,脸上就露出喜色来说:“我就知道你懂我。”
“嗯,那你也该依我,好好歇歇。”
“我偷偷跑出来见你,已经是歇息了。”
解存举听到这样一句话,更加心痛,想到他家中之事,酝酿许久,最后还是说道:”让你姐姐管管吧,她不是最爱管事的吗?“
“总不能都推到姐姐那里去。父亲说了女孩子娇养最好。”
“唉。”解存举叹了一口气,索性起身去到他身后再跪坐下来,把他按到自己膝上,说道,“就歇半个时辰吧,我替你看着时间。“
“我也是修成金丹的人,哪有这么容易累。”他越说,话音越低,最后合目安睡。
解存举一袖子盖着他的脸,替他遮住光,自己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斑苦恼,想到要效法门中的剑修一般把事情和盘托出,但又瞻前顾后,他自己都有些要看不起自己了。
让解存举万分苦恼的贺楼燕红此刻也正坐立不安之中,因为庭秀和尚要渡心魔劫了。
她知道自己此刻无事不过是她的两个大仇家都无暇抽空去料理自己罢了,但总有一日,他们会抽身出来,她可从不盼望过张致和和沈中玉双双走火而死这样的好事。因此,她唯有早做准备了。
她一方面苦心修炼,希望早日进阶元婴;另一方面,却也继续支持庭秀以拉拢盟友,恨道贺楼承嗣能拉拢解存举,我就能拉拢庭秀,城主之争尚未可知。
却说自从庭秀找回了当日莲台寺的镇派*以及宗门洞天,一时声势大盛,本来众人还颇有微词,但是庭秀却将表示愿将此洞天和朔方贺楼家共享。贺楼城主亲自出面压下这些流言,并将大半个莲台寺还了给他。
按理来说,庭秀心愿已了,正是直飞猛进之时。但如沈中玉说过的那样“天心难欺”,他虽然不曾亲手杀人,但是当年斗宝会上的人命说来大半是要落在他手上。
因此,他对于佛法的感悟却总似是隔了一层,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这让他惶恐不安之极;除此之外,四禅八定之时,惨死在莲台寺上的冤魂也是有仇报仇,时不时就出来乱其心性。
这般过了十年有余,他竟有入魔的迹象。此刻已经是到了最后一刻,不能堪破贪嗔,开阿赖耶识(即如道门中的元婴期),则入魔道。
贺楼燕红在门外感觉到静室之内魔气起伏,心里既是担忧,又是窃喜,这贼秃驴,怎么也干净不了了,总不能坏事都是我担着吧。
她正想着,忽然间听到身后一响,转身就看到静室已开,庭秀正站在门内,一身精赤,肌肉勃发,和平日秀雅模样大不相同。
看到他像铁山一般步步走来,贺楼燕红忽觉战栗,却又不想要离开,像是害怕又像是盼望地看着他走来、直到他抬头,看到他眼中嗜虐的红光,贺楼燕红像是受惊一样贝齿轻咬下唇,显得尤为妩媚动人。
庭秀一过来,却是粗鲁地将她困在墙壁上,撕了她半幅裙子,就狠狠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贺楼燕红痛得一下子就叫了出来,却又高兴地笑了,这可好得很,从此魔门又多了一个旧人,越发有趣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九十一章
冬进春来,收到沈中玉帖子的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沈中玉这个面子前去赴宴。去了之后,看到这般大的家业,各位来宾自有考量。他们战战兢兢地来,却是平平安安地走了。
一来二去,七杀城也算有了几分人气,也有了些大胆的小家族或者分宗前来投奔,当然了来得最多的还是散修。沈中玉在来此定居的人挑拣了两日,找到了七八个已经将要临盆的孕妇,腹内孩儿四肢俱全、并无缺陷,且真灵未生。
然后他就把这名单给了戚寒水和北冥散人两个,让他们自己挑,顺带还问了一下沈弈是否也要转世。
沈弈想了一会儿,还是舍不得自己鬼道金丹的修为,拒绝了。沈中玉也就作罢,他正缺人手用了,沈弈虽不能独当一面,但用来当城主府管家刚好。
等收回名单之后,他看到这两个挑的人家都是殷实人家,暗地笑骂了一声,这两个不肯吃苦的滑头,说罢他就去安排这两个转世了。
这两家人一家是散修结成的夫妇,一家是投奔而来的小家族。前者擅武,后者擅文,沈中玉索性将他们的当家人招进衙署做事,并和他们说了要收他们的嫡长子做徒弟。
这一举动传出自然多了无数制衡拉拢之类的分析,沈中玉却就懒得管了,安排好办事之人,却又闲了下来。
一旦闲了下来,思念就如野草一般四处疯长,沈中玉喜欢上了写信以及送礼。几乎隔日,他写一封信,多是短笺,附带礼物,让人送去昆仑。礼物不分贵重,贱如一草一木,贵如天材地宝,其中最多的是诸如用灵石雕成的镇纸,用清心如意草编成的蒲团等等。如此价贱之物,也难为七杀城的人千里迢迢地送来。
沈中玉想到,总要让阿致一出关就见到我的消息,这般想着,书信越发频繁。
卢问鹤偶尔关心下师弟的收礼情况,看到那诡异的礼单,感觉越发不对,就算是至交好友也太过殷勤了吧,就算是自己对未婚妻也不过如此。
等到开春时,卢问鹤看到七杀城送来的一枝犹带着露水的刚折下来的桃花的时候,忍不住袖着书信和桃花去见楚凤歌了。这实在是太不对了,让他忍不住怀疑沈中玉对自家师弟的用心。
楚凤歌接报之后,看了半日桃花灼灼,然后直接把自家徒弟的信拆了,上面虽有神识烙印,但对于一个化神真人来说不算问题,在看完信之后,他将信放回案上,然后语气冷然地说道:”把之前的都拿来。“
卢问鹤探头一看信,那是一个小小短笺,上写着“窗外桃花垂垂,聊以赠君。”
看到窗外桃花开了,就想起你,你不在我就送你一枝桃花,便如你我一道看花一般。
卢问鹤想到其中缠绵深意,又见楚凤歌看着似是生气,又似是释疑的样子,不敢多想,亲自去将送来的书信都搬了来,放了一地,再不想到,不过两年,沈中玉就已经寄了数百封信来,那不是每隔两天就写一封?
楚凤歌随手翻了两封,气得手都要抖了,将书信放在桌上,最后还是说道:”罢了,放回去吧。“这下子,他终于知道为何徒弟之前离了沈中玉会这般失魂落魄,这个老不修!竟然敢这般欺负人!
卢问鹤粗略地扫过了两眼,差点要干呕出来,隐隐佩服九幽老祖居然还有这写情书的本事,文笔媚而不俗,丽而不艳,好色而不淫,娓娓而道,无限深情,缠绵有致。
若果收信的是无关之人,卢问鹤说不定还会击节赞好,想要借来参考一下,再写一封给向清寒。但想到收信人是自己师弟,真是吃人的心都有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还在生气的楚凤歌,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师父,这信还要给师弟?”
楚凤歌微闭了一下眼,道:“给。”他们两个早就勾搭成一块了,再说沈中玉敢这样送来就表明他不怕人知道,罢了,管不得了。自家小徒弟的心思实在是再明白不过的了,索性眼不见为净好了。
卢问鹤想了想,道:“也是。”我们这样做已非君子所为,但他还是很想去打人,只恨打不过沈中玉。虽然郁闷,但他还是把地上的书信收好,亲自送回到张致和的洞府内。
被楚凤歌师徒一道惦记着的沈中玉却还是活得很愉快,出门看到野花不错,又折了两枝,大笔一挥写了个短笺,准备送去。
但放下笔,就听到龙子来报,水月庵慧静法师前来拜访,沈中玉看到龙子这般踌躇的样子,未免有些看不过眼,就道:”你若要求一个八部天龙的正果,我也随你。“
龙子却摇头道:“我不行的。”
沈中玉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犹豫与优柔,叹了口气,说道:“也罢。”确实欠了些坚定,随时要让人鞭策着,而佛门中最重悟性,也重坚韧。
他摇了摇头,便起来道:“跟我去见人吧。”
龙子闻言喜道:“好。”
沈中玉出去看到依旧布衣麻鞋,光头锃亮的慧静,稍一颔首就道:“法师何来?”
慧静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贫尼还没有恭喜施主三年成城,功业已就。”
沈中玉听到慧静居然也会说好话了,不由得一愣,然后道:“法师何必这般多礼,随意便可。”
慧静有些害羞地低头笑了笑,却把之前想好的客套话忘了个干净,就干脆利落地道了来意:”施主城内还差了个佛庙。贫尼敢于自荐。“
沈中玉听到之后,暗道这般说佛门是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道:”佛门教化众生,又有熟人主持,再好不过了。“然后他就吩咐龙子陪着慧静去选地,自己却想到如果昆仑仙宗在这里也建一个积雪观就更好了,到时候阿致就更有理由常驻于此了。
而在朔方城中,贺楼燕红每日跟着父亲幼弟去照顾贺楼家的老祖宗,却见他的病情虽然勉强控制住了却仍迁延反复,不曾断根。据说是因为那畜生的爪子带毒,毒性入体,不知如何驱散才会这般。
她不由对沈中玉的本事多了几分恐惧,他手下连只畜生都这般厉害,那以后可怎么好?而且他手下还有这么大一个城池,若果他发难,我要如何抵挡?不过他也曾是魔道老祖,大概会念着些香火缘?但是自家老祖宗又去把人得罪了,以后的事还难说了。
想来想去,她想到只有尽快增进修为、突破元婴方可,但是要突破元婴岂有这般容易,她所修之魔功,需要吸纳王朝气运以修炼,但她自回来之后就终日被困在朔方城中,贺楼修德还总是劝着她要往正道上走,连想掳人回府都不能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烦躁起来,正道正道,哪有这般容易?!我已经是回不了头,正烦恼之时,她抬头隔着窗户就看到贺楼承嗣和解存举在外面廊上经过。
她见到这两人,虽然脸带疲色,但是依旧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由得起了几分嫉妒之心,凭什么他们就能过得这么轻松,她把心一横,却想到了个法子。
她心思已定,却就带着几分笑意,身影摇摇地去到贺楼无慧打坐的静室外,看到贺楼承嗣和解存举两个,上前打量了他们两下,一挑眉就道:“有礼仪在,看着我发什么呆?”
贺楼承嗣见到贺楼燕红来了,不由得头痛,只希望今日这位大姐心情好,在存举面前给自己留些面子,便作揖行礼道:“见过姐姐。给姐姐行礼。”
贺楼燕红故意等他弯腰久了些,看到解存举已经皱起了眉,才一挥手道:“罢了,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若有人不知情,还以为我苛待你了。”
解存举勉强忍住不发作,问道:”敢问贺楼大娘子前来有何见教?“
贺楼燕红看了他一眼,道:“你们昆仑仙宗的人都这般不客气的吗?我在自家走走,你们都要管?”
解存举咬牙,一抱拳道:“是我失礼了。”
贺楼燕红听到他服软,却就笑了,跟贺楼承嗣说道:“我的好弟弟,看来你运气不错,找的姘头也不错。”
贺楼承嗣听到这个,脸色一凝,道:“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吗?不然堂堂大宗门弟子,凭什么和一个庶出的小贱种来往?“
“够了。”解存举怒道:“贺楼大娘子,我因贺楼家而敬你,却不是要听你的粗言秽语的,就此告辞。”说罢,他拖着贺楼承嗣就走。
贺楼承嗣看了看气得脸色发青的贺楼燕红,跟着解存举一道走了。贺楼燕红等人走了之后,看着旁边的人怒道:“看什么!贺楼承嗣是快把解存举当亲骨肉看了,我要去跟爹爹和老祖宗说。“
“是。”旁边伺候着的侍女闻言只是躬身答应。
“哼!”贺楼燕红却是一低头,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进去告状。
侍候的人又看到这样一幕,也是习以为常,谁不知道贺楼家的大娘子最爱欺负二郎君,这两个说是姐弟,实际上和仇人也差不离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九十二章
过不了多久,贺楼燕红就又出来了,一边捂着脸,像是哭着,一边跑回到房内。
一进去,她就把房中侍女都赶走了,自己则盘膝坐定,缓缓调息,将刚刚秘法吸纳来的气运慢慢消化,感觉到本来一直横亘在心上屏障稍稍一松,知道这法子没错,不由一喜。
她已经在贺楼无慧身上种下魔种,以后就不必再冒险亲自前去,而是可以通过魔种缓慢吞噬贺楼无慧的修为和气运,也只有这样一个法子能够突破元婴了,若能多几个人的话就好了。
她想到朔方城中元婴大能虽少,但是金丹宗师却是不缺的,就是家中都有好几个,特别是她的眼中钉贺楼承嗣,她想到,他那一身血肉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给了自己。
若有精通望气之人,在外一望,就可以看到本来贺楼无慧色成五彩,带着点点流光的气运锦云正被一条如同黑蛇一般的气运缠着,并在缓缓吞噬着贺楼无慧的五色锦云。只是一时三刻尚看不出分别罢了。
贺楼承嗣跟着解存举出去闲逛了半日,最后还是放不下家中之事,匆匆告辞,又回去了,到了贺楼无慧跟前又领了一回训,教导他要团结宗族。
贺楼无慧见到贺楼承嗣垂头丧气的样子,也软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谁让你爹就爱宠着你姐姐呢?你就当是为了尽孝,也多让让她吧。“
贺楼承嗣听到这个,心里愧疚,老祖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为我费心,我真是太不孝了,连道:“是我想差了,我定会孝顺爹爹,也会好好待姐姐的。”
“好孩儿。贺楼家发扬光大就要在你手上了。“贺楼无慧本想伸手去摸摸贺楼承嗣的头顶,但是一抬手就觉得乏力,心里暗恨那个畜生厉害。
1...3435363738...87
猜你喜欢